19 、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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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氓!”◎
“親家母,沒想到這裏的溫泉山莊都是你家的,這嘚多少畝地啊?我之前還讓我們家老許托人買票,你看看這事辦的。”
許禾看着沈問梅喋喋不休的問東問西,她有些後悔答應謝沉征的提議,或許她還有第三種選擇,全都拒絕。
可當時怎麽就被他一個動作迷得五迷三道的,連拒絕的話都說不出了呢!
許禾懊惱,她走在最後面,和打頭走在前面的四人拉開了距離,謝父貌似不喜張揚,提着女士背包走在最前頭,雖然看不見幾位長輩的神情,但她卻只聽見沈問梅那刺啦啦的大嗓門,恨不得昭告全世界自己是這座溫泉山莊的主人。
許禾咬唇嘆氣,瞧了一眼走在前面提着箱子的謝沉征,寬肩窄腰大長腿,還難得穿了件無袖T恤,生怕別人看不見他的肌肉似的。
溫泉山莊依山而建,又有活水源頭作為溫泉眼,冬暖夏涼,倒是避暑聖地,一路走來,許禾倒是瞧見不少在熱搜榜上看到的明星,她只是走馬觀花的掃了一眼,但沒想到卻聽見走在自己旁邊的妹妹突然驚喜的叫道:“是秦卿卿哎!”
秦卿卿?
這名字怎麽這麽耳熟?
可當秦卿卿走到謝沉征面前,許禾一下子想起王潤鳴給她講的關于謝沉征的‘紅顏知己’。
“沉征,沒想到竟然會在這裏碰見你。”秦卿卿撩了一下垂落的大波浪卷,舉手投足間展現出濃濃的女人味兒,同時香水味彌漫的很快。
許禾鼻息間被這股香水味沖的一懵,幾乎瞬時拉過許歡的手腕,匆匆越過他們二人,頭也不回的就往前走,試圖追上早已經拐彎的那群家長們。
“姐!姐!你拽我幹什麽!”許歡很不樂意,她試圖掙脫開來。
許禾無奈,松了手自己往前走,她不知道在躲什麽,也不知道為什麽會如此匆匆離開,但她生怕自己一回頭,就撞見謝沉征的笑。
可下一秒,自己手腕突然被一雙手攥住,許禾明顯感覺到呼吸節奏開始不平靜,連帶着心跳開始砰砰直跳,所有一切未知的不安定的情緒和慌張都在這一刻緊繃又潰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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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試圖用理智絞殺情緒,可仍舊填不平幻想的吞噬,她原本不是這般想着逃離的,她原本是想要上前威風凜凜的宣誓主權的,可就在許禾不經意間的一撇,她明明看見了謝沉征眼底的驚訝。
那句話怎麽說來着——“被愛者有恃無恐”。
人最怕自作多情,這比小醜還難堪。
許禾收斂了眼底一閃而過的情緒,她試圖抽動手腕,可謝沉征偏偏不讓,反而攥着更緊,掌心溫度熾熱又難熬,許禾只感覺到身後的男人一點點靠近她。
“跑什麽跑?崴腳怎麽辦?”
謝沉征攥住她手腕的手掌順勢向下,一下牽住她的手,掌心相貼。
許禾被他這麽一牽,竟然還有點緊張,她支支吾吾的說,“沒......跑。”
可謝沉征壓根不信,只悶哼一聲,低頭看了眼許禾,一副靜靜地看你裝的表情,來往人雖多,但大都是陌生人,除了秦卿卿,許禾本能朝謝沉征身後尋視一圈,就被謝沉征一下扣緊手掌拽入懷中。
姿勢暧昧,暧昧到許歡在一旁磕CP磕的狂喜。
“她有什麽好看的,你看她,不如看我。”
謝沉征悄悄在許禾耳邊說着,聲音窸窸窣窣,帶着一點點暖流,一下讓許禾漲紅了臉頰。
“拐彎了。”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謝沉征一手牽着她,一手提着行李箱拐了彎。
他倆因為是夫妻,自然要住一間房,所以當許禾看着偌大個溫泉房間,竟然只有一張床的時候,不禁有些驚訝的瞠目。
“這麽大的房間連張沙發都沒有麽?”
“你想睡沙發?”
雖然是自家酒店,但謝沉征還是警惕地四處檢查了一番,看見許禾一副木讷樣子,不疾不徐地說:“家長都在,總不能讓他們知道我們一直沒同房吧。”
“!”
許禾一下擡眸,硬生生撞進謝沉征眼底發澀的笑。
他說的倒是實話,倘若是讓沈問梅知道,豈不是又要喋喋不休說個不停,與其這樣,還不如将就将就,她就不信,偌大個房間,難道就這一張床!
整個溫泉房間分為兩部分,裏面是卧室,外面是露天溫泉,闊大個池子與四周栽滿的玫瑰相映,溫泉池旁邊還放了兩把遮陽椅,許禾眉色一挑,瞬間有了主意。
剛想定主意,一回頭就對上謝沉征的眼神,他抱臂靠在玻璃門上,很明了的看透許禾心思,好心提醒她,“山裏半夜涼,估計還有什麽小松鼠小狐貍出沒。”
“我不怕。”許禾掃了一眼高高的牆垣,看着挺有安全感的,再說,怎麽可能會有什麽小松鼠小狐貍出沒,這裏又不是動物園。
說完,許禾擦着謝沉征的身側走過去,去找剛買的泳衣,滿箱子都是她的物品,許禾快要把箱子底部翻出來了,就是沒找到她新買的泳衣。
“找什麽?”謝沉征問。
“我新買的泳衣,走的時候我明明裝上的啊,怎麽會沒有呢。”許禾又來回搗騰了一遍她的衣物和護膚品,幾件白色淺櫻桃的內衣抖落出來掉在地上她也沒顧上。
謝沉征走近,以為掉出來的是她的泳衣,順勢彎腰一撿,“這個是麽?”話剛出口,他便摸到內衣的料子綿綿軟軟的,瞬間指尖僵了一下,立馬放到床邊上,他刮了刮眉尾,“是不是忘車上了?我去給你拿。”
“啊,不會吧?”許禾停下手頭的動作,沉沉呼了一口氣,仰頭對謝沉征說道:“那麻煩你跑一趟,一個粉色袋子,應該不難找。”
謝沉征出門之後,許禾一眼便瞥見擱在床沿上的白色內衣,她瞬間想起剛才謝沉征拿着問她是不是這個?!
許禾臉一紅,手心裏攥着衣物,一下将頭埋在床沿邊的雪白床單上。
真是尴尬死了。
——咚咚咚!
門聲突兀的響起,許禾一怔,将頭從雪白的床單中擡起,心思嘟囔着,“這麽快?”
她忙不疊收好手裏的內衣,小跑到門口,“來了來了,你沒帶......房卡啊”,房門一開,許禾卻皺了皺眉,門口一個人也沒有啊。
!
許禾立馬将門關上,還從裏面上了兩道鎖,他們住的是私湯VIP,無論環境私密性還是安全性都有一定保障,況且,退一萬步講,兩家長輩就住在旁邊,說不準是長輩們來敲門。
許禾沉了沉心,給許歡發了信息之後再次蹲下身,收拾着剛才被她弄亂的行李箱。
可突然又一聲——咚咚咚!
是一種指關節叩響門的聲音,兩聲短一聲長,連着敲了兩次,然後沒有了。
按照常理,正常敲門的人必定會敲門外加喊人,還可能會按門鈴,若是熟人那可以直接給她發信息,但剛才兩陣敲門聲顯然不是,全都是默不作聲的‘咚咚咚’聲,在靜悄悄的屋子裏,讓人聽着怪瘆人的。
許禾試圖出聲詢問,但她剛想說話,那聲音就突然停了。
許禾頓時擱下手中的動作,靜靜的企圖聽見外面的聲音,她從包裏拿出一根黑色的東西,蹑手蹑腳的走到門口,此時,外面什麽聲音也沒有,一切安靜的像是沒人存在一般,就連個突然路過的人的腳步聲都聽不見。
可突然一下!
門把手有些松動,許禾緊張的攥緊了謝沉征給她的防身棍,她貼在門後,順勢滅了全屋的燈。
——咔吱!
随着門鎖一聲響,許禾唰一下揮起手中的黑色棍子,企圖從下往上毆打‘闖’進來的人,但雙手還未落下,就被人直接單手拿捏住反身擒住,随着燈啪嗒一亮,許禾眼瞳一緊,背後貼着一個男人的胸膛,隐約的熟悉感覺讓她愕然轉頭。
“謝沉征?”許禾有些木讷的叫他的名字,“是你......啊!”
她眼底頓時紅了一下,謝沉征一眼便明白過來,但也沒急着問,反而輕輕的從許禾手裏拿過那根黑色防身棍。
“剛才差一點,你就謀殺親夫了。”謝沉征說着将彈出來的刀刃折回去,又重新放在許禾手上,“不要用雙手,用單手”,謝沉征手把手教她出手刺人的動作要領,許禾反複練了幾下,就聽見謝沉征說,“你用講究個巧勁兒,只要別傷到自己,沒事兒練着玩也行。”
誰家好人家沒事練刀玩呢。
“剛才遇見什麽事了?”等許禾情緒穩定之後,謝沉征将手中的袋子一揚,遞給她。
“有人接連敲了兩次門,怪吓人的,我一看門把手動了,我以為那人撬門......”許禾将手裏的黑色防身棍放下,去拆粉絲包裝袋,可越拆許禾越覺得不對勁。
直到許禾從粉色袋子裏拿出東西來一看,一下甩到謝沉征身上。
“流|氓!”許禾小聲憤憤說着。
謝沉征措不及防被一件白色蕾絲面料一蓋,從臉上滑到手臂彎出,他一下用手接住,面料絲滑又單薄,低眸看了一眼手裏的衣物,直覺到太陽穴突突的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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