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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烏雅星星際論壇上置頂飄紅着這樣一則熱帖:[帝國最美雄子是誰?]
[帝國欠我一個雄蟲:當然是奚照啦,奚照又甜又軟,上次演唱會上,他還對我笑啦!]
[天上掉下個雄蟲崽:我覺得是二殿下,上次我們奉命保護,隔着十米遠,我都聞到了二殿下身上牛奶味的信息素。]
[和雄蟲一起開機甲:只有我覺得是邵湛麽……]
氣氛詭異的沉寂,偷懶的軍雌們将目光投向了練武場,五分鐘前一只初入軍營的雌蟲,向他們的少将——邵湛,發起了挑戰,理由是“嬌貴的雄蟲就該待在家裏養崽!”
這已經是不知道第多少個新入軍營的雌蟲說出的話了,入營挑戰邵湛然後被狠狠教訓一頓好像已經成為了帝國第七軍團的入營歡迎儀式。
站在邵湛對面的雌蟲身高已過兩米,陽光下的雌蟲光裸着古銅色的上半身,胸膛和手臂上皆是鼓鼓囊囊的肌肉。
邵湛身高一米八.九,這身高在雄蟲中是絕無僅有,甚至已經超過了大部分的雌蟲。可與他對面超過兩米的這只雌蟲相比,就有些不夠看了。
站在雌蟲對面的邵湛穿着銀灰色的制服褲,包裹在制服褲裏的雙腿修長筆直,上半身配套的白色襯衫下擺壓在褲子裏,更顯得整個蟲身形挺拔。
強勁的拳風擦面而過,身形敏捷的邵湛避開了這道攻擊,于雌蟲身側一米處站穩,而站在邵湛對面的雌蟲則是一臉驚訝。
比起作戰服來說,緊身的制服實在是有些礙事,迅速将白襯衫的袖口往上翻起後,邵湛利落扯松了領口,而後便又陷入了戰鬥中。
接連避開了雌蟲好幾道致命攻擊的邵湛已然有些不耐煩了,遮擋在烏黑淩亂劉海下的眉眼瞬間淩厲,側臉下颌線更顯鋒利。
膽顫心驚看着邵湛只躲避不攻擊的衆雌一回頭,邵湛‘咔嚓’一聲,擰斷了雌蟲的胳膊肘,衆雌二回頭,邵湛‘噗嗤’一拳砸出了比他壯三倍軍雌的鼻血。
衆軍雌:“……”
最美雄蟲!只有你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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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分鐘後,親眼見證了這場切磋以大只雌蟲被揍暈過去結束的圍觀軍雌們磕磕巴巴,“陸榮你怎麽看?”
站在衆雌中間和衆雌一起圍觀了這場切磋的雌蟲中,有着一只十分出挑的雌蟲。這只雌蟲生得格外端正,眉眼間一派正氣,只在偶爾動作間帶着些和普通軍雌一般的痞氣。
“我怎麽看?”
陸榮走出蟲群,抖了抖手上拎着的銀灰色外套,“暴力美學,血濺當場?”
兇殘是真的兇殘,不過話說回來……陸榮目光控制不住落在邵湛腰際,那截腰線,也是真的好看!
陸榮身為邵湛的副官,能和這群日日身處邵湛荼毒下的雌蟲打成一片,實在是不容易。當然這其中有很大一部分原因都要歸結于,他看起來實在太像個好蟲!
也因此,剛才問陸榮這話的雌蟲的确是沒有別的意思,主要是想着陸榮是離邵湛最近的蟲,所以才想聽聽陸榮的看法。
邵湛平時總是一副高冷禁欲的樣子,越是如此,衆雌心裏就越是好奇。趁着這會兒陸榮在,好幾只雌蟲都抓着陸榮,不準他走,還想聽陸榮多透露幾句。
被一衆雌蟲抓着袖子的陸榮剛想張嘴,随便敷衍幾句,就聽旁邊的一只軍雌道:“身為芸芸衆雌中的一雌,誰不知道陸榮有厭雄症啊!上次方家的小少爺要他做雌侍,他都毫不留情的拒絕了。”
莫名其妙被厭雄症者陸榮:“……”
陸榮并沒有厭雄症,遲遲沒找對象的原因,純粹是待在邵湛身邊審美被養刁了,長得還沒邵湛好看,身材還沒邵湛好,信息素有邵湛香嗎?
眼見衆雌探讨的對象即将從邵湛轉移為自己,不想被殃及的陸榮在一衆雌蟲的激烈探讨中,拎着衣服遠離了蟲群。
練武場上的切磋剛才結束,陸榮拎着手裏的銀灰色外套,端正站在了邵湛對面,姿态恭敬,“少将。”
剛經歷完一場比試的邵湛氣息還未平複,渾身上下挂着比試時所留下的汗水,站在邵湛對面半低着頭的陸榮莫名就嗅到了一股清甜的草莓信息素味。
但實際上這是不可能的,雄蟲的信息素只有在邁入成蟲期以後,情緒波動特別大的時候才會洩露一點點。
蟲族天生壽命較長,正常的雄蟲成蟲期都在二十四歲,邵湛如今只有二十一歲,各種意義上來說,其實還算是只幼蟲。
所以常理來說,陸榮是不可能聞到甚至知曉邵湛的信息素味道的,但是……陸榮還真的曾經聞到過一次對方信息素的味道。
正因為曾經聞到過,此刻近距離站在邵湛身側的陸榮才有點分不清現實。
沉默的時間已經有些久了,從思考中回過心神來的陸榮将手中拎着的銀灰色外套,披在了邵湛肩上。
邵湛身材比例實在是好,至少陸榮就覺得再沒有蟲能像邵湛一般,将這套制服穿得如此性感禁欲。
“擡手。”
全部心思都放在幫邵湛穿衣服上的陸榮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自然而然發出的這種命令式語氣很不合時宜的覺悟。
倒是陸榮的服侍對象邵湛,在将一只胳膊伸進袖口裏時,微皺了下眉。他的副官,實在是有點過于僭越。
對于邵湛的心思,陸榮毫不知情,替蟲穿好衣服後還特意伸手拽了拽衣服的下擺,直将衣服整理的板正,才露出了滿意的微笑,“少将。”
一直注視着陸榮動作的邵湛,在看到對方上揚的嘴角時,心下愈發不快,但卻并沒有開口,只用淩厲的目光掃了陸榮一眼。
感覺到自己惹了邵湛不快的陸榮:“?”
讓自己的少将感到不快,實在不是一個合格副官應有的所作所為,故此,在收到邵湛不滿的目光後,陸榮快速拉近了和邵湛之間的距離,觸及到邵湛稍顯淩亂的領口時恍然大悟。
散亂的領口處能看到鎖骨和白皙修長的脖頸,但因扣子已經不翼而飛了,所以陸榮只能十指翻飛,仔細妥帖的替邵湛整理了一番。
頸側是雌蟲指尖的溫度,從未離任何一只雌蟲這般近過的邵湛掩藏在黑色發絲下的耳尖控制不住的就有些泛紅。
用比之剛才還要淩厲的目光看了陸榮一眼後,邵湛起身離開了練武場。
剛剛和雌蟲切磋完畢的邵湛,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和雌蟲切磋只是日常工作的一小部分,邵湛這會兒不太忙,趁着在辦公室附近,就想着把積壓的文件批一批。
沖了個澡,洗去一身的疲憊,邵湛坐在了自己的辦公椅上,坐下的一瞬間,胳膊碰到桌子上時,他忍不住皺了下眉。
切磋過程中,被雌蟲打到的地方有些疼,加之剛才洗過澡,熱水沖過細小傷口,痛感就更明顯了。
邵湛心性堅韌,這點小傷在他的軍旅生涯中,壓根就不算什麽,但在手指觸碰到傷口的瞬間,邵湛的眼底還是不由自主盈滿了水光。
雄蟲天生皮膚嬌嫩,即便是邵湛,都控制不住此刻的生理反應。
‘噔噔’門口傳來敲門聲的時候,邵湛迅速收起了眼底的水光,“進。”
緊追邵湛而來的陸榮一進門正看到了雄蟲替自己上藥這一幕,陸榮一腳踏進房間朝着邵湛而去,動作自然而然的接過了邵湛手裏的藥水。
都是些細小的傷,一邊替邵湛上藥,陸榮一邊出于邵湛副官的職責開口關懷,“疼嗎?”
邵湛抿着唇角:“不疼。”
不疼?那麽大個雌一拳頭,陸榮自己都覺得疼,邵湛居然覺得不疼?在陸榮眼裏,邵湛就是那種襯衫領口扣子永遠系在最上面的蟲,悶騷。
胳膊處的傷藥上好後,陸榮将目标轉移向了邵湛的背,他可記得,這裏被那只大雌蟲砸了一拳,“趴桌子上。”
一天之內,兩次被陸榮命令的邵湛:“……”
邵湛不聽,也不動,于是乎陸榮按着邵湛的肩,掀起了他背後的衣服。
邵湛:“……”
入眼的背白皙光滑,那出現在上面的瘀傷就顯得愈發突兀,陸榮藥上的很仔細,上完還十分貼心的替邵湛吹了吹。
溫熱的呼吸打在邵湛背上,在陸榮看不到的地方,邵湛控制不住的就有些臉熱。
停頓的時間過于久了些,邵湛勉強維持着鎮定,“還沒好?”
好倒是好了,陸榮目光落在邵湛腰間一枚指甲蓋大小的痕跡上,出于好奇,擡手摸了下。
被陸榮一戳,險些從凳子上滑下去,邵湛:“!”
戳完這一下,陸榮用慣有的恭敬語氣道:“少将,你這裏也受傷了嗎?”
邵湛:“……”
要不是為了維持自己的形象,邵湛真想給陸榮兩拳,“那是胎記!”
大抵已經想到這一點的陸榮:“哦。”
邵湛很氣,但是氣無處撒,因為在他正要忍無可忍的時候,陸榮就已經将他的衣服給弄好了。
“少将明天又要去剿滅星盜?”
談起公事,邵湛瞬間收斂了自己的情緒,“嗯。”
在蟲族歷史上,星盜從來就不曾消失過,邵湛他們時不時的就要出去跟這群家夥打一打,只是這兩日那群蟲越發過分,所以邵湛才準備将他們收拾一頓。
收拾星盜實在算不上什麽大事,所以陸榮倒也沒将其放在心上,只是對着邵湛叮囑了句,“注意安全。”
隔日,陸榮和邵湛一起上了星艦。
整個第七軍團的雌蟲都知道,陸榮是很少上戰場的,加之陸榮又只是邵湛的副官,所以衆雌也沒覺得有什麽奇怪。
旁邊的幾個軍雌還在互相打趣,陸榮再一次替邵湛整理了下衣服,替對方套上白色的手套,彎腰俯身親吻其指尖,将其送上了機甲,“安全歸來,我的少将。”
相比于陸榮,邵湛就顯得過分平靜了,收回自己的手,頭也不回就上了自己的機甲。
一群讨厭的家夥,整日燒殺搶奪,惹得蟲不聊生。邵湛向來讨厭星盜,所以對待這群惡蟲,慣來就是秋風掃落葉般的無情。
和裝備齊全的軍團相比,星盜的确就是群不成氣候的家夥,反正邵湛收拾起來就很快。
勝負優勢很快就确認出來了,但在這時,原本潰不成軍的星盜中,忽然有一只雌蟲,駕駛着機甲向着邵湛身邊沖了過去。
說是要戰鬥,似乎也不是,因為這臺機甲,在沖到邵湛的身邊後,就硬是不顧火力的沖擊,張開雙臂,欲要将邵湛的機甲擁入懷裏。
不提它靠近的瞬間就被轟掉的一截手臂,俨然就是擁抱的姿勢。
機甲的主蟲嘗試和邵湛進行對話,“好狠啊,小湛。”
聽到對方聲音的邵湛有一瞬間的愣神,随即便發起了更兇狠的攻擊。
但邵湛身後的那臺機甲就是不知死活,硬要将邵湛的機甲抱在懷裏,“他們知道冰冷無情的邵湛少将,信息素是草莓味的嗎?”
作為一名合格的軍蟲,邵湛絕不會被這樣的話語擾亂心神,即使對面的蟲是蘇絮凨這個星盜頭子,邵湛也只是加深了弄死其的決心。
本欲和邵湛玩玩,沒想對方毫不留情?蘇絮凨冷笑了下,随即也終于發動了自己的攻擊。
很有力量的一擊,但是以邵湛的實力,完全是有能力躲掉的。
然而出乎所有蟲意料的是,火炮沖向邵湛的一瞬間,邵湛的機甲沒有挪動半分。帶着巨大沖擊力的火炮,徑直朝着邵湛機甲所在的方向沖了過去。
“邵湛!!”
陸榮目呲欲裂,親眼目睹了屬于邵湛的機甲在空中爆炸,‘嘭’的一聲,邵湛在漫天火光中,如流星一般墜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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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