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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8章 028

隐患未解決, 春盡總是惴惴不安,覺都少了。相比之下,其他人就淡定很多, 範黎跟林颦每日蜜裏調油,金淺也時常把跟拂雪嗆聲的趙清蓉抱回去, 第二天晌午還不見出來。

拂雪的燒退了之後精神好了許多,春盡又抓了些補藥,盯着她的一日三餐, 半月過去多少長了點肉。

春盡有些心理安慰, 但焦慮的事情也不少,這天她又天不亮就醒了, 為了不打擾到拂雪,她披衣起床去院子裏轉了一圈,走到大門口時聽到了敲門聲。

天泛魚肚白,熹微晨光從天際漫開, 驅散了先前的昏暗,春盡估摸着現在也就早晨六七點的樣子, 誰會在這個時候上門?

走到門口, 她問:“誰啊?”

門口的人不說話, 春盡又說:“到底是誰啊,不說話就走了。”

“我來找範黎。”

門縫裏傳來一道渾厚的男聲, 聽起來大概是個中年男人。

春盡耳朵比較靈敏,聽過幾次的聲音總會留點印象,雖然只有幾個字,她還是從中聽出了熟悉的感覺。

難不成是範黎的舊識嗎?她略一沉思, 打開了門。

面前的人穿着一襲青衫,頭發用白玉簪束起, 看起來十分利落,最重要的是他那張臉,看得春盡兩眼一黑。

還是睡得太少了,不然怎麽會出現幻覺?那位國事繁忙日理萬機,不可能出現在這裏的。

她後退兩步揉揉眼睛,發現面前的人還在,還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原來夫人使了一招金蟬脫殼之計。”

春盡不知道自己是什麽表情,總之不會太好,舌頭打結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如果之前都是小打小鬧的話,那現在是真的怕了。

這一屋子人集齊了造反和欺君,都是足以誅九族的大罪,一旦這位皺一下眉頭,那基本全軍覆沒。

春盡強行扯出一個微笑,恭敬道:“民女不知陛下大駕光臨,未曾出門迎接,還請陛下恕罪。”

薛行一笑:“無妨,不知者無罪。但夫人不打算讓我進去?”

“請請請,陛下請進!”春盡連忙側身,弓腰做出一個“請”的姿勢。

薛行一撩袍角跨進門檻,春盡趁機到處看看,确認他只帶了兩個随從之後,才稍微放心了點。

她落後薛行一步,把他往正廳領,一人從拐角出來,揉着眼睛道:“姐姐,你怎麽又亂跑,我睡醒看不到你……”

拂雪的聲音越來越小,直至止住話頭,因為她看到春盡在瘋狂朝她使眼色。

春盡:姑奶奶求你別說了,我都快吓死了。

薛行看春盡一眼,表情莫測地說:“看來範夫人跟拂雪相處得很好啊。”

“還可以,呵呵呵。”春盡緊張地咽口唾沫。

“看來她很依賴你。”薛行的語氣帶了一絲不可琢磨的意味,“範夫人眼睛不舒服?”

春盡眨了眨快抽筋的眼睛,回道:“沒,挺、挺好的。”

要不是怕拂雪嘴快說出什麽,她也不至于這麽拼命,眼珠子都快回不到原位了。

拂雪走過來,看到薛行有些驚訝,“您怎麽來了?”

“聽起來你好像不歡迎我。”面對拂雪,薛行臉上的表情真實了些,就像撥開了籠罩其上的雲霧。

春盡以為拂雪肯定會反駁,沒想到拂雪竟然說:“您猜得真對。”

春盡悄悄擦了擦汗,默默離兩人遠了些。汗流浃背了老妹兒,我的命不是命嗎?

好在薛行并不生氣,他盯着拂雪看了半晌,忽然嘆了口氣。

“這跋扈的性子也不知随了誰。”

他自顧自地往前走去,拂雪落後一步抓住春盡的手,在春盡掙紮的時候撓撓她的掌心,手上力道卻重的不由她掙脫。

為了不搞出動靜被薛行發現,春盡只得由她牽着。

走了幾步,拂雪說:“也許随了我母親。”

薛行的腳步猛地一頓,似是陷入了某種沉思,春盡被他的動作吓得又是一身汗,拂雪摩挲着她的手背,意識她沒事。

站了許久薛行才繼續擡步,道:“你母親知書達理,不像你這般驕縱,若她還在……”

剩下的話留于齒間,但說的人和聽的人似乎都明白。春盡一知半解,卻從他變得滄桑的聲音裏窺到了些什麽。

下人早就去請範黎了,薛行坐下沒多久他就來了,進來就“啪”的一聲跪下,請求責罰。

薛行端起茶杯放到嘴邊,也不知道喝沒喝,他極淡地看着範黎,很快氤氲的熱氣遮住了他的眸色。

時間仿佛被無限拉長,即便是仗着母親的舊情任性的拂雪,此刻也不免噤了聲,畢竟他們面前的是一怒便可流血千裏的帝王。

薛行是個好皇帝,他勵精圖治知人善用,因為範黎有才能所以重用他,也不猜忌他會功高蓋主,但他的心性也是最難猜的,此番範黎擅自調兵前往東武城,難保不會觸碰他的逆鱗。

所有人屏息以待,外面等候的林颦都快急哭了,金淺拍着她的背安慰她,但其實她也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

直到茶裏的熱氣散盡,薛行才沉聲道:“你說說朕該以何種罪名責罰你。”

“臣沒有請示陛下擅自調動大軍,罪該萬死。”

“你是該死!”薛行忽然提高聲音,吓得在場所有人都一激靈,林颦甚至直接哭了。

那盞茶薛行一口都沒喝,全部灑在了地上,茶杯砸在範黎的額頭上,很快就有鮮血流下來。

他面不改色,回道:“陛下喜怒,臣願意以死謝罪。”

林颦聽了差點暈過去,若不是金淺和趙清蓉攬着,就沖進去為範黎求情了。

春盡看着一臉怒容的薛行,只覺得後背發涼,果然伴君如伴虎,腦袋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落地,可看薛行的樣子,他好像并不打算殺了範黎,否則就不會微服私訪,而是直接下旨處死了。

拂雪顯然也知道這點,所以最沉得住氣。

“以死謝罪?你犯的可是誅九族的大罪,你一個人死了就行了嗎?”

範黎終于急了,“一人做事一人當,都是臣一人之過,與我範氏族人無關!”

“你拿着虎符私自調動軍隊的時候怎麽不想想你的族人?朕這半月快被言官煩死了,參你的折子一車一車地往朕這裏送,他們恨不得生啖你肉,你讓朕怎麽幫你?!”

範黎氣勢弱下去,趴在地上小聲:“舅舅,我錯了。”

薛行冷哼一聲,道:“現在認錯?晚了!即便你是朕的親外甥,朕也絕不會手下留情。”

“可誅九族的話,您也包括在內啊……”範黎小聲蛐蛐。

薛行聽到臉色鐵青,抓起茶壺扔過去,這次範黎沒有乖乖守着,而是略微側身,茶壺擦着她的面頰飛過,掉到地上摔的四分五裂。

“你還敢躲!”

範黎:“是您準頭不行。”

看他們還能這樣鬥嘴,春盡懸着的心落了回去,看來是雷聲大雨點小,薛行也不忍心殺掉範黎,應是小懲大誡就過去了。

那自己呢?是不是也能一筆帶過?

似是知曉她心中所想,薛行轉頭看她,銳利的眼神看得春盡悚然,趕緊低下頭去。

“你也過來跪下。”

春盡心道該來的還是來了,正要過去跪下被拂雪按住。

拂雪自己走過去,跟範黎跪到一起,薛行眉頭緊緊皺起,看起來頗為頭疼。

“你也是,朕差人來傳旨,你不僅抗旨還把太監殺了,膽大包天!”

拂雪沉默着,沒有辯解的打算。

“朕只是給盯着你的那些文武百官和天下百姓一個交代,你假意應允不就行了,何至于到殺人這一步。”

拂雪擡頭看她,淡聲問:“兵權我會交還給您的,但我絕不嫁人。”

薛行怔了一下,眼睛一轉就想明白了,他的眼裏閃過一絲冷厲,手指在桌上輕敲。

“是皇後要為你賜婚?”

“李公公說您也同意了。”

薛行神色僵了一下,道:“女大當嫁,你也該到嫁人的年紀了。”

“我不嫁人。”拂雪重複一遍,眼神堅定。

薛行扶額,此刻的他不是九五之尊,而是被家中孩子氣到的長輩,他保持着這個姿勢好一會兒,才無奈嘆氣。

“罷了,朕也不逼你,不過朕要勸你一句,莫要一廂情願。”

拂雪臉色倏變,垂在袖中的手在猛然握住,指尖嵌進了掌心,她良久未曾說話,垂着眼眸情緒不明。

薛行緩緩起身,對春盡道:“替朕準備一間客房,朕乏了。”準确地說應該是被孩子氣得不輕,提不起精神來了。

春盡連忙應是,跑去準備了。

薛行緩緩往外走,經過範黎身邊時,沒好氣地說:“過兩日随朕一同回京,別逍遙日子過的不知道自己肩上的責任了。”

範黎跪伏在他腳邊:“是,陛下。”

薛行又看一眼拂雪,見她臉色依舊不佳,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許是他來了,看不懂現在的年輕人,便讓她們自己折騰去吧。

薛行一離開,林颦就跑進去抱住範黎,哭得梨花帶雨,這短短的一刻鐘,她的心七上八下的,差點驚懼而死。

幸好将軍沒事,幸好其他人也沒事。

林颦看一眼身側的拂雪,把她從地上扶起來,拂雪有些心不在焉,陰着臉走了。

拂雪把最好的房間收拾出來給薛行,範黎被趕去別的院子,他自然是不敢言語的。

又準備了豐盛的飯菜,伺候薛行用過早膳之後,春盡才退下。可得好好表現,否則對方一句話就能讓她身首分離。

範黎是那位的親外甥,拂雪跟他既沾親帶故又有母親的這層原因,只有她一個人無依無靠。

真是一場酣暢淋漓的拼媽啊,春盡擦擦臉上的汗。

回到房間拂雪不在,春盡還以為他跟範黎有話要說就沒多想,拿着衣服去了浴室。

這一早上流的汗可比這一年都多,身上黏糊糊的很不舒服,而且小狗剛剛被訓了一頓,待會兒少不了要抱着她尋找安慰,可不能有汗味。

春盡驀然一怔,臉頰浮上緋霞,唇角卻勾出了笑意。之前哪會想到,有朝一日竟會連這種都考慮到拂雪,看來還真是淪陷得很深啊。

脫掉衣服跨進池子裏,熱水從毛孔鑽進來,讓她身心舒展,緊繃的肌肉也漸漸放松了下來。

這幾天得盡力把那位哄高興了,不然再來這麽一遭真的頂不住。

趴在池邊有些昏昏欲睡,沒發現有人進來,直到人就站在身後,春盡才警覺地轉頭望去。

拂雪站在池邊看她,背着光看不清臉上情緒,熱氣缭繞在她腳邊,讓她看起來有些虛幻。

“小雪?”春盡喚她一聲。

拂雪半天才動了一下,臉一半隐沒在黑暗裏,一半被光線照得刺眼,神情看起來很是陰郁。

見她這樣春盡暗道不好,果不其然下一瞬拂雪就穿着衣服走進了浴池。

打濕的裙擺阻礙了她的腳步,但她還是執拗地往春盡面前走,那雙桃花眼裏似乎蓄積着一場風暴,讓她整個人散發着沉冷的氣息。

“小雪,怎麽了嗎?”

春盡話音剛落,拂雪就一步跨到她面前,捏着她的下巴吻了上去。

這是一個毫無感情的吻,除了野蠻撕咬的疼痛,春盡什麽都感受不到。

她伸手推開拂雪,皺着眉問:“到底怎麽了,有事就跟我說啊。”

她用手背擦一下唇,手背上多了幾道細小的血痕,唇瓣也泛着疼,不知道被咬破了多少處。

拂雪垂眸看她,視線從臉上往下,停留在水下的某個位置。

“姐姐,你的腳踝好了對吧?”

“嗯,怎麽了?”

拂雪屈膝跪下,從水底抓住她的小腿,再次傾身将她壓在池邊,吻落在她的臉上和頸側。

“還是重新把鏈子拴上吧,不然你跑了怎麽辦?”

春盡:“……”

這話她實在沒法接,說了多少遍會陪在她身邊,硬是不信,嘴巴都磨出繭子來了。

最近不都挺乖的嘛,怎麽又變成這樣了?哪個環節出了問題刺激到了?

拂雪吮.咬她的脖子、肩膀、鎖骨,但凡能看得見的地方都不放過,很快春盡白皙的肌膚上多了一串吻痕。

這些日子為了讓她恢複,春盡一直克制着親密,好幾晚只是相擁而眠,沒想到拂雪恢複精力的第一件事是欺負她。

“嘩啦”一聲,春盡的腿被拉出水面,春盡沒防住往後倒去,恰好落入拂雪的懷抱。

“姐姐的腿真好看。”

拂雪呓語般誇贊一句,手從小腿撫下去,抓在最細的部位,大拇指揉搓上面的疤痕。

“留疤了,都是我的錯。”

她嘴上這麽說,卻沒有絲毫收斂,沉郁的眼裏逐漸露出興奮。

看着她發癫的樣子,春盡有點心累,她不知道怎麽樣拂雪才會有安全感,明明該做的都做了,她也一直在安撫她的情緒。

拂雪俯身,吻落在她光滑纖直的腿上,從膝蓋一路游移,但最後停留在腳踝的傷疤處。

“下次得換一條腿了。”

動作虔誠的猶如忠實的信徒,說出來的話卻讓春盡一愣,熱氣噴灑在皮膚上有點癢,春盡沒忍住踢了她一腳。

拂雪被蹬得坐到水裏,水花四濺,将她淋成落湯雞,她的臉色變了變,目光更為幽暗。

春盡并不躲避她的視線,用同樣的神色看她,踢這一腳雖然大半是條件反射,但她還是希望她能清醒一點。

怎麽能動不動就想把人關起來呢,有什麽事就不能心平氣和地說嗎?

拂雪再次抓住她的腿,膝行着爬到她面前,小狗般仰頭看她。

“姐姐答應過我的,要永遠跟我在一起。”

她欺身吻在春盡的肚子上,留下一個鮮紅的印痕,之後她滿意地看着自己留下的痕跡,唇落在更為炙熱的地方。

春盡吓得腿一顫,連忙去推她的腦袋,哪知她死命梗着脖子,就是不讓。

“你先起來,我們換個地方,嗆着了怎麽辦?”

拂雪的腦袋完全在水下面,無法想象她是怎麽憋氣的,竟還能牽動唇舌嘬磨吮舐。

池水很熱,拂雪的舌頭比水更熱,她在那脆弱處不斷厮磨,反複吞吃勾纏,水聲都變得激蕩起來。

春盡身上的力氣被抽走了大半,身子不由往池子裏滑,好幾次她都想摁着拂雪的腦袋貼得更緊,意識到她在水下之後,硬生生忍住了。

腳背繃直,雙腿打顫,春盡在滑入水中的最後一刻,揪着拂雪的頭發把她撈了出來。

拂雪臉憋得通紅,眼底的狂熱卻不減,她一只手撐在池邊,低頭看着只有一個腦袋在水外的春盡。

“我做得好嗎姐姐?”

春盡喘着粗氣,低聲回她:“好。”

拂雪眉眼彎彎,漆黑的瞳仁深埋着瘋狂,她再次俯首親吻春盡,愈漸激烈的吻沒了控制,春盡的臉被壓到水下,口鼻湧進一大股水,差點窒息。

拂雪後知後覺地把人抱起來,看到春盡咳得上氣不接下氣,她先哭了。

“對不對姐姐,我沒想到會這樣,你會原諒我的對嗎?”

她耷拉着眉眼,漂亮的眼睛裏盈滿了淚水,臉上還有水往下滴,完美契合被雨淋濕的狗狗,春盡哪能不心軟?

但她不打算輕易放過,否則這瘋小狗不會長記性。

“如果我說不呢?”

以往的計謀并不奏效,拂雪眼睛不眨地盯着春盡,忽然露出一個怪異的笑容。

“看來那老頭說得沒錯,我果然是一廂情願。”

春盡腦中冒出一個問號,不等她開口,拂雪就狠狠揉上了她的唇,她纖長的手指在破了的地方戳揉,弄得春盡疼得吸氣。

“可你說過會一輩子陪在我身邊,不能反悔哦。”

說完她突然咬住春盡的脖子,舌尖在跳動的脈搏上探,手也順着溫熱的水滑進。

春盡嗚咽一聲,想掙脫她的鉗制,卻怎麽都使不上力。她越是掙紮拂雪就越是用力,平靜的水面蕩開漣漪,波紋越來越大……

拂雪埋首于她頸間,聲音沙啞:“你會跟他們一起回去嗎?”

回去?回哪?春盡還沒搞清楚狀況,就被狠狠一擊,水聲提高了好幾倍,好似平靜的海面陡然掀起了浪濤。

拂雪不管不顧地加快轉動,讓春盡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只能緊緊抓着她濕透的衣服,往她懷裏蹭。

纖薄的後背弓起,蝴蝶骨更加突出,像一只随時會飛走的蝴蝶,拂雪用力箍着她的腰,生怕她眨眼就不見了。

“你是我的,你是我的……”她雙目赤紅,狀若癫狂,“我絕對不會放你走的,絕對不會!”

盡管如此,手上力度卻一點沒減。

不停地颠簸,再加上不絕于耳的水聲,春盡有種自己在海上航行的錯覺,只是現在被疾風驟雨裹挾,失了前行的方向,只能在一望無際的海面打轉。

最後時刻,她抓破了拂雪的衣袖。

夏天的衣服本來就薄,再加上被水浸濕,春盡驟然被送上巅峰,毫無預兆下便用了些力。

拂雪看着自己破了個口子的衣服,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原來姐姐想讓我也同你一樣啊,怎麽不早說?”

她說着三兩下除掉自己的衣服,與春盡坦誠相待。

滅頂的愉.悅從那處散開,傳遍四肢百骸,讓春盡頭皮發麻渾身戰.栗,大腦一片空白。

眼前的人好像在說話,但聽不清她在說什麽。

很快她就看到了一副絕美胴體,那人整個覆上來将她圈進懷裏,柔軟擠壓在一起。

拂雪見她眼神逐漸清明,咬着她的耳朵說:“我們繼續吧,先前沒做到的事現在該兌現了。”

春盡還沒來得及問她是什麽事,就被一把推到了池邊,為了防止滑倒她趕緊用雙手撐住浴池邊緣。

拂雪從後面抱住她,手穿過她的腰肢,讓她站起來弓身,随即吻從後頸蜿蜒而下……

春盡止不住地發顫,雙腿有些支撐不住,就在快要跪下去時,拂雪揚起手狠狠一巴掌,她滑嫩豐潤的臀.瓣上立即出現五個清晰的指印。

“站好。我這麽賣力地伺候你,你連這麽點小事都做不好嗎?”

春盡羞恥地落下淚來,她抖着聲音問:“到底是什麽事,不能好好說嗎?”

拂雪停下看她,舌尖上還挂着晶瑩。

“自然是,把姐姐變成沒我不行的身體這件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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