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027

第027章 027

燭火搖曳, 床紗輕動,兩道窈窕身軀重疊在一起,像纏繞的蛇一往難舍難分。

四條纖長白皙的腿交錯放置, 有些分不清彼此。

拂雪伏在春盡懷中,完全靠對方的力量維持, 脆弱磨來磨去,又讓她更為無力。

快.愉像浪潮一樣襲來,兩個人都有些失神, 互相抱着對方抵禦, 可這樣也不能削弱分毫傳遍四肢百骸的麻.癢,當過電般的感覺再次席卷全身, 兩道聲音一前一後響起,之後便是此起彼伏的急促呼吸。

拂雪戰.栗了許久才平息,她蛄蛹到春盡懷裏,像只小貓般乖巧地窩着。

春盡伸手摸她胯上突出來的骨頭, 又游移到背上摩挲蝴蝶骨,只覺得她瘦得有點過分了。

“這些日子是不是又瘦了?”

拂雪沒有回答, 抓着她的手往更低處去。

春盡反握住她的手, 咬着她的耳朵說:“乖乖睡覺, 等身體好了再……”

“唔……不……”拂雪打斷她的話,聲音細弱, “不這樣不會好的,姐姐不是也知道該怎麽治療嗎?”

春盡:不知道,什麽都不知道,別瞎嗦啊。

拂雪轉頭看她, 眼裏的欲色似乎更濃了。

“姐姐,不依着我嗎?”

聲音是刻意壓低的輕柔, 面容也因眼中泛着淚光而顯得嬌弱,春盡哪能說個“不”字?

自然是依着嬌貴的公主殿下,除此之外她也沒有其他選擇。

春盡掐着她的下巴親她,在她柔軟的唇瓣上親吮,厮磨流連了好久才頂開她的牙關。

唇齒交纏,兩人都有些忍不住,餓狼一樣吮着對方的舌,嘬出“啧啧”水聲,将寂靜的房間染上绮色。

身上溫度不斷攀升,不知是誰比較急切,焦躁的身子無意識地蹭動,腿腳也動來動去,很快揉成一堆的被子就踢到了地上。

拂雪身上的蠶絲亵衣滑落,瑩白的肌膚在燭光下顯得光滑柔軟,讓人想狠狠咬一口。

在無邊的雪地上,開出了兩朵紅梅,鮮紅欲滴誘人深嘗。

春盡看着看着,忽然覺得鼻子一熱,她下意識移開目光,抓着寬松的衣服扇了扇。

今晚怎麽這麽熱?尤其是屋裏的空氣,又潮又熱,蒸得她心浮氣躁,莫名生出一種迫切感。

——急切地想要……做點什麽。

拂雪用腿碰碰她,小聲問:“我的身體很難看嗎?”

“不、不是。”春盡下意識反駁。

拂雪轉身面對她,抓着她的手覆上柔軟,與她十指交握撚.揉,春盡還未有所反應,她自己先顫着靠在了春盡肩上。

聲聲低.吟落進耳裏,饒是春盡定力再好也忍不住,更何況這表演成分居多的引誘,自己若是不上鈎,小瘋狗說不定又要哭唧唧。

她掐住拂雪的細腰,親上她緋紅的眼角,當下心裏只有一個念頭——這全是技巧的聲音實在太難聽了。

得好好教教她,讓她改掉這個毛病才行。

春盡眸色微暗,揉着拂雪腰間的軟肉,留下吻痕般的紅莓,在拂雪哼唧着看她時,毫無預兆地噙住她的唇舌。

剎那間拂雪的聲音都被吞沒,只有細碎的音調溢出,她勾住春盡的脖子張嘴,以便她能更好地攫取。

對她如此乖巧的舉動,春盡很是受用,她不斷地吸嘬那條靈活的小舌,手反複掐.弄綿軟,直到拂雪逐漸沉溺,又猝然将手鑿進,擊碎了她最後一絲理智。

太過激.烈的愉悅讓拂雪有了抗拒,她躲避春盡的親吻,用虛軟無力的手推她,腿也抖得厲害。

她的雙腿勻稱修長,皮膚白淨光滑,是看一眼就忘不了程度,此刻不受控地繃直,就能看到清晰的肌理,好似連蜷起來的腳趾都是好看的。

春盡放開她的唇,抓着她纖細腳踝舉到面前,低頭親上去。腳趾确實很好看,縮着就像一粒粒圓潤的珍珠,瑩潤漂亮。

好奇心克制不住,春盡的唇游移到拂雪的腳背,啄了幾下之後終于對準一開始的目标。

拂雪哪能想到她會這樣,連忙把腿往回抽,但春盡緊緊抓着她的小腿,根本撼動不了分毫。

“姐姐,不要這樣……”

她的聲音帶上了哭腔,不知道是沖擊太大還是別的。

春盡咬着小珍珠,含混道:“怎麽了,不喜歡?”

拂雪把臉撇開,弱聲弱氣:“太髒了,不要。”

春盡聞言輕笑,嵌在脆弱上的手翻轉,輕緩的動作立刻變得蠻橫,狂風驟雨般拍打敲擊,很快地面就被雨點洇.濕。

拂雪哪還有餘力想別的,仰着脖子下唇都快咬爛了,一只手抓着快速翻動的手腕,另一只手抓着床單揉成一團,後背弓起又落下,看起來難.耐至極。

春盡放開她的腿,按住她的肚子,聲音邪惡:“這是怎麽了,小雪好像很難受?”

拂雪悶哼一聲激出眼淚,雙眼迷離地看她,豔紅的嘴唇微張着,齒間露出一小截舌頭。

“不……不要這樣……”

她用顫抖的手去推春盡的手,反被抓着按到腰腹上,并且往下壓了壓。

“感受到了嗎,小雪的肚子在動。”

拂雪哭着搖頭,求她:“姐姐,不要了,放過我吧。”

春盡俯身在她嘴上啄一下,唇角翹起:“說什麽呢,不是才開始嗎?”

拂雪還想說什麽,春盡把她所有聲音都吞掉,讓她沒法再動搖自己——她怕拂雪再哭求幾句,自己會心軟。

拂雪是個很好的獵人,她把自己僞裝成獵物,等吃到嘴裏才發現掉進了陷阱,但已經為時已晚,只能被她拿捏在手裏,掌控一切。

她太知道春盡的軟肋了,所以總是用一副可憐的模樣面對她,像被雨淋濕的狗狗,用那雙含着水霧的眼睛看一眼,就能把人的魂勾走。

現下她又用同樣的招數,想讓春盡放過她,可分明是她先開始的,怎能一切都由她說了算?

春盡不會讓她如願,她要讓這只又菜又愛玩的小狗得到應有的懲罰。

拂雪故技重施卻沒有奏效,她有些不安,像發.情期的蛇一樣扭來扭去。春盡笑着把她箍在懷裏,讓她承受自己所給予的所有。

“姐、姐姐……我……唔!”

春盡用力咬一下她的唇,一通不帶憐惜的翻攪之後,輕聲問:“寶寶剛才好像叫我了,是覺得還不夠嗎?”

拂雪使勁搖頭,眼淚甩得到處都是,但春盡視而不見,并且加重手上力道,給了她想要的。

拂雪的腿抖得不成樣子,眼睛也不住往上翻,在春盡考慮是否要收着點的時候,她陡然一聲驚呼,整個人像斷線的風筝般失去了支點。

春盡感覺手指被絞緊,有種溫暖的潮熱感,等放松一些後她把手收回來,看到上面裹着些白色的沫。

春盡側目看去,果然跟她想的一樣,拂雪成了注滿奶油的小泡芙。

雙眼迷蒙,臉頰緋紅,白嫩的肌膚泛着粉,像沾了露水的蜜桃一樣在枝頭輕顫,讓人牙齒發癢。

她知道自己現在看起來很好吃嗎?

“小雪。”春盡喚她一聲。

拂雪好半天才轉動眼珠,用清潤的瞳仁看她,什麽話都說不出來。

看來應該不知道,春盡想。也許連自己是誰都忘卻了,徹底沉浸在欲.編制的牢籠裏了。

春盡看一眼皺巴巴的床單,把人抱起來換了個地方,拂雪就乖乖伏在她懷裏,無比溫順。

她身上的溫度依然很高,不知道是高燒還沒退,還是情動以後的餘韻,總之她把春盡當成降溫的工具,在她懷裏拱來拱去。

“姐姐,你身上涼涼的好舒服。”拂雪睜眼看她,眼神還是不清明,但小臉上帶着懵懂的笑,嘴唇紅潤微腫,漂亮得不像話。

春盡眼神暗了幾分,抓着她的手舉到頭頂,嘴唇落在她的頸項,噬咬她藕段般的脖頸,在本就印記駁雜的地方留下新鮮的吻痕,和交錯的齒印。

拂雪仰着頭吸氣,聲音沙啞低沉,有種事.後的疲倦。

春盡的吻炙熱又猛烈,逐漸向下的時候,她放開了拂雪的手,拂雪以為自己得了喘息之機,但春盡用力咬上紅梅,她的瞳孔倏然擴大,抱住了春盡的腦袋。

春盡動彈不得,悶聲問:“不喜歡嗎,讓我放開?”

拂雪還是抱着她不放,半晌才說:“不要……”

“不要什麽?不要咬你還是不要放開?”春盡故意問。

拂雪用力按一下她的腦袋,長腿圈住她的腰,說:“不要放開,你想做什麽都可以。”

不等春盡開口,她又說:“快點~”

聲音細弱嬌嫩,帶着一股子矯揉造作,春盡知道她又開始裝了,于是齒間用力,聽到她難抑的哼咛才滿意。

春盡一再吮舐磨咬,手指刮過引起潔白胴.體陣陣戰.栗,才轉移了陣地。

她想嘗嘗沾着奶油的那邊,是不是跟想象中一樣好吃。

“啊!嘶……”拂雪倒吸一口冷氣,聲音染上了哭腔,嫣紅的皮膚在顫抖,呼吸也變得斷斷續續,好像一口氣上不來就會暈厥過去。

對此,春盡的解決方法是唇舌愈發用力,将軟.滑吞進嘴裏又吐出來,反複碾磨撩撥,讓拂雪不能自已。

拂雪眼前不斷閃過白光,腦袋空白一片,完全思考不了,她只知道自己現在很快樂。

身體輕飄飄的,仿佛要往雲朵裏飛,視線搖晃不定,景物變來變去,讓她更加恍惚迷亂。

為了有點實感,拂雪伸手去抱春盡,卻只抓到一把空氣。

“姐姐~”她委屈得癟嘴,眼淚很快就漫出了眼眶。

春盡看呆了,她做什麽了就哭成這樣?要說欺負她的話,不是一直在欺負嗎,怎麽突然就委屈上了?

“姐姐在呢,不哭昂。”春盡把手給她,另一處仍在急速攻伐。

拂雪抓着她的手哭,聲音一再被擊得零碎,只有些許不成調的音符發出。

看着她梨花帶雨的樣子,春盡心裏的征服欲被滿.足,同時又想得到更多,便用盡手段想讓她哭得更淩亂。

拂雪眼裏的淚怎麽都流不完似的,很快就哭濕了枕頭,她澄澈的瞳仁被洗得發亮,眼神卻失焦空洞,望進去什麽都看不到。

“姐姐,姐姐……!”

尾音陡然拉長,她的神色徹底混亂,先是用力抓緊春盡,而後就如同全身力氣被抽走般,雙手滑落在身側,整個人不住地顫動。

掌心盈滿濕.熱,嘴角也沾着晶瑩的水漬,春盡掀開眼皮,幽邃的眼裏盡是狂熱和興奮。

她難以自持地低頭親吻拂雪,與她一起共享屬于她的味道,尚未回神的小狗乖覺地張嘴,由她予取予求。

拂雪身上的體溫更高了,她感覺腦袋暈乎乎的,可還是想跟春盡緊緊貼在一起。

春盡原本想放過她,懷裏的小人兒故意蹭她,到處煽風點火。

“小雪,你不累嗎?”

“姐姐累了嗎,那我來?”

這句話激的春盡熱血上頭,直接把人抱到腿上,二話不說就是一擊,拂雪差點神魂分離,雙手緊抓着她的肩膀,防止被颠下去。

春盡附到她耳畔,咬着牙說:“寶寶,這可是你自找的哦,待會兒哭得再大聲我都不會管的。”

說完叼住拂雪的耳垂,狠狠咬着不讓她出聲,拂雪所有的力氣都用來呼吸,分不出一點餘暇考慮別的。

春盡憋着一股勁,一言不發埋頭苦幹,很快就有細弱的哭聲傳進耳裏,她恍若未聞,看都不看趴在肩頭的人一眼。

拂雪實在受不住了,哭着祈求:“姐姐,我錯了,不要再……”

春盡扣着她的後腦勺封住她的唇,在軟彈的唇瓣上研磨厮咬,用這種方式來堵住她所有的話語。

拂雪眼淚洶湧,哭到失了聲,春盡将她眼角的淚水吮掉,揉搓她殷紅的唇,勾住那截粉潤的小舌……

“挑釁的時候就該想到了不是嗎?”春盡聲音沙啞,似是難以隐忍。

拂雪小聲嗚咽着,聲音模糊不清,但迷離的眼神分明帶着哀求。

春盡眸色晦暗,牽起唇角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屈起腿把人往上颠了一點。

“乖,你可以的。”

拂雪被一句随口說的話哄好,抱着春盡的脖子把臉埋在她頸窩,如春盡所說般堅持着。

小狗乖巧地窩在她身上,連哭聲都是輕的,春盡覺得心髒發熱,蹭着她的側臉安撫她,手腕轉動的速度越來越快。

一聲尖細的低呼過後,懷中的小狗成了一灘水,軟軟地趴在她身上,呼出的氣息灼熱異常。

春盡僅是聽到她的呼吸聲,就覺得心髒充盈了起來,她一手托着拂雪的腰,一只手穿過她的膝彎,抱小孩似的把她抱起來,邁着長腿下了床。

站在床前回身,偌大的床一塌糊塗,沒有一處幹燥的地方。春盡垂眸看一眼趴在肩上的小狗,眼裏漾開淡淡的笑意。

高燒再加上春盡不停地撻伐,拂雪連睜眼的力氣都沒有,不知道春盡要把她帶到哪去,但只要是跟她一起,無論去哪都行。

就算春盡現在給她一把匕首,跟她說要殉情,她也會毫不猶豫地把利刃插進胸口。

春盡抱着人去了浴室,兩人都是一身汗,皮膚都被汗水黏連在一起了。進到熱水裏,拂雪舒服地哼唧一聲,自覺地趴在春盡胸.前。

春盡含笑看去,發現拂雪唇角也帶着弧度。

“小雨,什麽事這麽開心?”她捏捏拂雪小鼻子,笑着問。

拂雪睫毛翕動兩下,最終還是沒睜開眼睛,“你說可以喜歡你……以後我可以喜歡你了。”

春盡怔了一下,反應過來後眼裏笑意更濃,俯身在她的唇上落下一吻。

拂雪的唇瓣被她蹂.躏得紅豔,像盛開的桃花一樣,還散發着好聞的氣息,只親一下自是不滿足的,春盡親親蹭蹭,恨不得把她當成一顆爛熟的桃子吞了。

拂雪早陷入沉睡了,春盡咬她的時候她也沒什麽特別的反應,只有當春盡放開她去取帕巾的時候才緊張起來。

“姐姐,不許離開我。”她一把抱住春盡的腰,往她身上蹭去。

春盡看着她狗狗式撒嬌,無奈一笑,重新把她抱到懷裏,讓她靠着自己舒服地睡。

把嬌氣的小哭包整理好,春盡把頭發擦到半幹,也上了床。雖然事情一件都沒解決,但就是有種謎一般的自信,覺得一切都會往好的方向發展。

明天還是得找範黎商量個對策出來,不然将軍府這群人就被一網打盡了。

春盡也想不通她們怎麽都跑來了,人是群體性動物沒錯,但也沒必要到哪都黏在一起吧,難不成她身上有什麽魔力?

正這樣想着,拂雪突然皺起鼻子聞聞,然後張嘴咬住她的肩膀,小奶狗似的磨磨牙。

春盡失笑,拍拍她的背,自己也閉上眼睛睡去。

算了,今晚先安心地睡吧,船到橋頭自然直,總會有解決之法的。

翌日,春盡醒來時身旁的位置已經空了,被窩裏尚有餘溫,想來應該剛走不久。

春盡坐起來伸個懶腰,門忽然被敲響。

“姐姐,你起了嗎?拂雪跟清蓉打起來了,你快去看看吧!”林颦聲音焦急。

春盡心裏一驚,連忙下床穿衣,火急火燎地跟林颦前往案發地點。

據她所知趙清蓉一點武功都不會,可別把金淺的心頭肉打死了,怎麽說她都欠着金淺的人情呢,別恩情沒還又結仇。

急急忙忙跑到前院,面前的場景看得春盡一愣,這兩個毫無形象、互相抓着對方頭發扭打在一起的女人是誰?

範黎在一旁作壁上觀,金淺也不知道該拉誰,見春盡來了,無奈地跟她對視一眼。

“別打了,你們還是小孩子嗎?”

兩人打得起勁,根本聽不見她的聲音。

略一沉思,春盡用機車腔說:“住手,你們不要再打了啦,這樣是打不死人的。”

衆人皆是虎軀一震,就連厮打的兩人也停了動作,眼神怪異地看她一眼,自發停了手。

趙清蓉頭發亂成雞窩,臉上沾滿了土,拂雪也沒好到哪去,嘴角甚至破了皮。

拂雪幾步跑到春盡面前,委屈得快要哭出來,“姐姐,好痛~”

趙清蓉見狀,氣得又要跟她決一死戰,被金淺攔腰抱住。

“放開我,看我打死這個死綠茶!”

春盡朝金淺使個眼色,金淺直接把人抱走了,趙清蓉胡亂掙紮也不影響她把人扛跑,看來臂力相當了得。

見春盡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拂雪捧着她的臉說:“痛痛~”

春盡看着她一臉土的樣子,沒忍住笑出了聲,完全就是小孩子嘛,怎麽會用這麽原始的方式打架,而且還沒打過。

現在在她面前的不是瘋批小狗,而是潦草小狗。

春盡把她臉上的土擦掉,道:“你看,要是聽我的好好喝藥休息,不就打過了嗎?”

“打過了你不會生氣嗎,她們對你來說是重要的人。”拂雪低下頭去,有些失落。

春季心頭一悸,撫上她唇角的破口:“你也是我重要的人,下次可以不用這麽老實地挨打。”

拂雪擡頭看她,眼睛亮晶晶的:“那我可以把她殺掉嗎?”

春盡:……

吃虧是福,挨點打也沒什麽。

春盡把人帶回去,替她洗臉擦藥,吃完飯後又煮了一碗藥,拂雪鬧着不喝,春盡只得用嘴喂她,跟她同甘共苦。

躺在床上,拂雪拉着她的手說:“姐姐,我現在好幸福啊,我好怕這是一個夢,醒來之後又只剩我一個人了。”

“不會的,就算你會夢到我,難道也會夢到清蓉她們嗎?”

“……”拂雪沉默片刻,說,“不會,我讨厭她們。”

“那不就結了,乖乖睡覺,等身體養好就不會打輸了。”

拂雪嗯了一聲,緩緩閉上眼睛。

春盡看着她恬靜的睡顏,心裏的悸動好像在說明些什麽,她怔怔地坐在床前,手撫上躁動的心。

沉悶的心跳聲似乎要穿破胸膛,她伸手捂住臉,耳尖紅得快要滴出血來。

淪陷了啊春盡,這下要被小狗吃得死死的了。

轉眼範黎等人已經住了快半月,圍在崔府外的士兵退到城外十裏,副将每天往返監測情況,範黎美人在懷每日花前月下,過得比在京城還滋潤。

說要去江南的兩人也沒去,趙清蓉每日跟拂雪鬥嘴打架,時常弄得灰頭土臉,但拂雪肉眼可見得比以前活潑了。

之前她動不動總說“殺了她們”,現在成了“把她們趕走”,經常挂在嘴邊的打打殺殺沒了。

就在春盡以為日子會一直這樣平靜美好時,一個不速之客悄然而至。

院門拉開,看到面前不怒自威的人,她的腦子再次死機。現在藏起來還來得及嗎?欺君之罪會被殺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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