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026
第026章 026
身穿銀裝铠甲的男人走進來, 春盡沉默了一下,看着挺板正的,沒想到聲音那麽……
面前的人朝範黎抱拳:“将軍……”
範黎朝他點點頭, 他才緩緩讓開,露出身後穿着暗紅色衣服的太監, 瘦弱幹癟,符合一貫給大衆的印象。
春盡:對對對,就是這個味兒, 聲音跟外貌完美符合。
不過這位看起不像是普通的太監, 不單單是因為有點眼熟,而是他身上穿的衣服。一般只有皇帝的心腹才能穿紅色, 這種級別相當于三品大官了。
皇帝跟前的紅人親自來宣旨,範黎竟然讓人把他攔下,看來他是真的有點“賊心”。
“郡主,接旨吧。”
想來是在禦前頤指氣使慣了, 這太監還沒弄清楚自己的處境,他想讓拂雪跪下接旨, 拂雪看他一眼露出譏诮的笑, 直接從他手裏奪過那卷明黃色的卷軸。
太監後退一步, 指着她說:“你、你這是大不敬!”
“哦,那你讓他治我的罪。”拂雪冷聲說着, 連個眼神都不給他。
聖旨打開,春盡伸長脖子看去,被裏面的內容驚住,腦袋停滞許久才重新轉動, 心裏不由感嘆帝王心術,謀算之深常人難以企及。
他把這件事粉飾成崔熵擁兵自重, 有造反之心,而拂雪只是大義滅親,現在叛亂平息了,拂雪必須得把崔家軍全部交還皇室,否則她就會成為第二個崔熵。
春盡小心地觀察拂雪的神色,生怕她氣急了把這太監殺了,好在她控制得還不錯,看完情緒也沒多大起伏,只是眼神冷了幾分。
太監得意地看拂雪一眼,道:“除了陛下的旨意,還有皇後娘娘的口谕。”
他頗有些幸災樂禍,春盡心裏生出不祥的預感,果然開口之後證實了她的想法。
“郡主,皇後娘娘念你平叛有功,特為你跟丞相府大公子賜婚,此事陛下也準許了,命你即刻啓程回京完婚。”
聽到賜婚兩個字,春盡的心跌入谷底,想到賜婚對象是鄭恪,跌入谷底的心被摔得七零八落。
且不說拂雪有喜歡的人,就算她跟自己素不相識,這麽美好的女孩子鄭恪如何配得上?拂雪腳後跟上搓下來的泥都比鄭恪好!
爛泥扶不上牆的玩意兒,竟然敢把主意打到拂雪身上,當初就應該下藥毒死他,而不是只讓他不舉。
拂雪攥着聖旨,用力到指尖泛白,手背上青筋鼓起,她終于擡眼看了太監一眼,眼底湧上淡淡的殺意。
只可惜這太監在禦前浸淫多年,也沒學會察言觀色,或者說他什麽都懂,就是故意欺負拂雪,畢竟她現在還是“戴罪”之身,沒有任何依仗。
“郡主,車馬已經準備好了,随咱家一起入京吧。”他抖落一下手裏的拂塵,鼻子快翹到天上。
拂雪勾起唇角笑了兩聲,好看的桃花眼被寒霜覆蓋,漆黑的瞳仁仿佛淬着冰。
“李公公,皇後娘娘還說了什麽?”
太監沒想到她會這麽問,頓了一下說:“咱家是來宣陛下旨意的,皇後娘娘的口谕只是代為傳達,郡主這話咱家有些不明白。”
“是嗎?”拂雪凝視着他,一步步朝他走去。
太監被她身上的氣勢和冷厲的眼神吓到,底氣沒有那麽足了,他躲到高大壯實的副将身後,猥瑣地探出半個頭來。
“崔拂雪,難道你想抗旨嗎?”
拂雪冷嗤一聲,手腕翻轉間出現一把短刀,“抗旨自然是不敢的,但殺一個對陛下不忠的宵小,還是可以的。”
李公公吓得渾身發抖,轉身就要跑,被副将拎小雞似的掐住後脖頸,一腳踢在膝彎處跪在地上。
“我可是皇上的人,你們怎敢動我?”
李公公臉都綠了還不忘威脅,拂雪眼裏的郁色更甚,身上似乎有一堵冰做的牆,将周圍的溫度都降了下來。
“拂雪,住手。”
拂雪轉頭看他,冷聲:“你要攔我?”
範黎嘆口氣,上前一步擋在她面前,從她手裏拿起短刀利落地抹了李公公的脖子。
饒是春盡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還是被眼前的場景吓到,看着噴濺的鮮血,她的胃裏翻江倒海,刺鼻的血腥味熏得腦子也昏沉了。
再看範黎和拂雪,兩人面不改色,好像對他們來說殺人比殺魚還簡單。
“姐姐,你的臉色怎麽這麽難看?”
看到捂着口鼻的春盡,拂雪立刻走到她面前,抓着她的胳膊關切地問。
她的裙擺上沾着還散發熱氣的血,春盡實在沒忍住,推開她爬到花壇邊吐起來。
拂雪看着她難受的樣子,眸色沉了很多,她轉頭看向範黎,用眼神示意他離開。
“不行,我要保護你。”
“誰需要你保護,快滾!”
春盡吐完了,擦幹淨嘴巴走到拂雪身邊,側身對着她,盡量不去看地上的屍體。
“還是需要一下吧,不然這件事傳揚出去,皇後那撥人又要借機找你麻煩。”
拂雪眼睛一亮,道:“姐姐你擔心我?”
春盡無力地點點頭,拂雪眼睛更亮了,攬住她的腰靠在她肩上,小狗似的拱來拱去。
“範黎殺了人好可怕,姐姐你要保護我。”
範黎:……
春盡:……
沒什麽說的,給你頒個最佳演技獎,川劇變臉需要你。
副将把屍體處理了,崔府仍舊被大軍裏三層外三層的包圍,但這是為了保護拂雪。
範黎雖然手握兵符,卻無權随意調動軍隊,此番為了拂雪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似是并未想過自己的安危。
不顧拂雪比鍋底還黑的臉色,他強行住了下來。
如果忽略外面的鐵甲兵的話,崔府還是一如既往地安靜,春盡不知道兩個人的計劃,自己幹着急,不一會兒嘴上就起了燎泡。
拂雪看了伸手摸摸,又用舌頭舔舔,說:“硬硬的。”
“火泡你想多軟?”春盡随口回道。
拂雪用鼻尖蹭她的鼻子,用氣聲說:“有軟的地方。”
春盡被推到牆上,唇上帶着藥味的人壓了上來,嘴唇被撬開,那截軟舌鑽進口中,唾液交換好幾輪,兩人的呼吸都有些急促。
分開之際拂雪在那個泡上輕咬一下,疼得春盡倒吸一口冷氣。
拂雪像惡作劇成功的孩子般笑起來,笑着笑着眼裏突然聚滿了眼淚。
春盡一驚,還以為是自己方才的抗拒讓她不高興了,連忙道:“我不是不想跟你親近,只是……”
“姐姐,”拂雪打斷她,豆大的淚珠滾落,“我是不是太自私了?”
春盡哽住了,她也沒想到話題這麽跳躍啊,剛還要跟她膩歪呢,突然怎麽就說到這個了?
“我應該放你走的,繼續留在這裏對你一點好處都沒有,趙清蓉說得對,你留下只會被我連累,可是……”
她哽咽地說不下去,巴掌大的小臉上布滿了淚痕,眼睛紅紅的,像迷路的小兔子,看得春盡不由心軟。
她伸手把顫抖的小人兒擁進懷中,輕撫她的後背,“是我自己不想走,如果我真的要走的話,你也攔不住的不是嗎?”
拂雪舍不得她,如果她以死相逼,她肯定會放她走。可到現在了,自己還能離開嗎?
不能。無論是現在複雜的情況,還是她的心,都不允許她抛下拂雪。
春盡放開她,把她臉上的眼淚擦掉,笑道:“不許再哭了,這麽漂亮的眼睛怎麽能天天掉眼淚?”
拂雪吸吸鼻子,弱弱地問:“只有眼睛漂亮嗎?”
春盡失笑,手從她的臉上撫過,唇落在她側臉的疤痕上,極盡溫柔地親.吮。
她知道拂雪在擔心什麽,她不會讓沒安全感的小孩難過。
拂雪對這道疤很介意,一開始還有點抵觸,漸漸地就沉迷在春盡給的柔情中,攀着她的脖子揚起頭,方便她在臉側和耳根親吻。
春盡的吻逐漸失控,意識到拂雪還是病人之後,她強迫自己停下,下巴抵在拂雪肩上喘氣。
“姐姐果然還是嫌棄嗎?”拂雪委屈巴巴。
春盡起身看她,在她說出下一句之前捂住她的嘴,“你明明知道我不會這樣想,別再撩我了。”
拂雪伸出舌頭舔舔她的掌心,狡黠得像狐貍。春盡觸電般收回手,無奈地捏捏她的臉。
“你身子還沒好,不能太過縱欲。”
拂雪靠近,手從她的腰際撫下:“那姐姐縱不就行了?”
春盡自知說不過她,幹脆将她打橫抱起放到床上,蓋上薄被又探了她額上的溫度,略一沉思覺得藥方要換一下。
“你這高熱不退也不單是因為驚吓,還有思慮過重郁氣郁結,現在什麽都不要想好好睡一覺,不是還有範黎嗎,天塌下來先讓他頂着。”
不然長那麽高的個子幹什麽?春盡覺得自己的想法非常好。
門口的範黎:“……”早知如此,便不來了。
輕敲兩下虛掩的門,可憐的工具人把手裏的瓶子放到門口的木櫃上,又默默退了出去。
春盡跟拂雪對視一眼,拂雪沒忍住伏進春盡懷裏,笑得肩膀抖啊抖。
“怎麽辦啊姐姐,他好像聽到了。”
“我又沒說她壞話。”
拂雪從她懷裏擡頭,手指在她心口打圈:“萬一他這麽認為呢,你也知道他死腦筋。”
“那就暗殺他,還有你這個手,”春盡抓住她的手,貼心地放到被子裏,“安安靜靜地睡覺,我去給你煎藥。”
拂雪把臉拱進她的衣襟裏,悶聲說:“我不想喝藥,太苦了,我要姐姐,姐姐是甜的。”
春盡略一沉思,誘哄道:“那你先喝藥,喝完就讓你吃甜甜的姐姐。”
拂雪眼睛輕眨,慢慢浮起光:“真的嗎?”
“真的,所以現在能好好睡覺了嗎?”春盡再次把她放好,這次拂雪沒往她身上黏。
春盡抓了幾味瀉火的藥,防止拂雪肝火太旺一直不退燒,想了想又抓了點安神的,好讓她喝了踏踏實實地睡一覺,而不是一直黏着她要做那事。
雖然她也很喜歡,但不能對病人太過火,更何況她也不是那麽能克制自己的人,一旦開始就停不下來。
就像那天,拂雪分明求饒了,她還……
春盡伸手捂住臉,緋色爬上臉頰和耳朵,似乎在昭示她此刻的心情。
藥煎好花了半個時辰,拂雪也眼巴巴地等了半個時辰,春盡端着藥進去,看到她滿懷期待的眼神,又不忍心騙她了。
唉,怎麽就這麽喜歡跟她做呢,肌膚相貼就那麽好嗎?
春盡這話也在問她自己,得到肯定的答案後,默了。
喂完藥後,她掀被上床,任由拂雪抱着她親親蹭蹭,很快身上的衣服所剩無幾。
“姐姐,你好甜。”拂雪一邊摩挲春盡光潔的背,一邊把臉埋在她頸窩深嗅。
春盡覺得可能是體香,但她自己聞不到,她轉頭尋摸到拂雪的唇,撬開她的貝齒嘬咬,拂雪的身體顫了兩下,愈發往她身上蹭。
唇齒糾纏,氣息也交織在一起,春盡只覺得拂雪身上的溫度更高了。
剛喝了藥應該好好休息才是,但這人明顯正處于興奮之中,就算她現在叫停也不會聽的。
“姐姐,我可以喜歡你嗎?”
春盡掐着她的腰,聲音低啞:“現在問是不是太遲了點?”
這種事都做過多少回了,日久生情也該有感情了,怎麽到現在了還問?
拂雪一點真實感都沒有,她迫切地想要确認些什麽,不敢奢求春盡能喜歡自己,但想讓春盡允許自己喜歡她。
姐姐,即使你什麽都不記得了,但你是支撐我熬過那些日子唯一的光,我真的好喜歡你。
拂雪抓着春盡的胳膊,可憐地看她:“回答我嘛,我想聽你親口說。”
她的眼裏分明有害怕,是覺得自己會拒絕嗎?春盡的心輕微一刺,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低頭吻住小狗的唇。
“可以,我允許你喜歡我。”
拂雪當即眼眶發熱,她緊緊抱住春盡的腰,恨不得把自己嵌進對方身體裏。
自從回來之後她沒有一天能安心,現在那顆忐忑的心,終于落到了它該在的地方。
心髒怦怦跳個不停,拂雪叼住春盡的舌尖,手從腰窩滑了下去。
春盡悶哼一聲,舌尖被咬破,泛起淡淡的血腥味,拂雪翻攪攫取,把所有氣息都納入口中吞掉,很快血腥味就淡去,只有兩人交織在一起的味道。
吻到最後,連味道都變成了一樣的。
銀絲牽連,拂雪睜開濕潤的眼睛,看着春盡的目光盡是欣喜,瞳仁清潤澄澈,不含一絲雜質。
春盡這才想起她一直有一雙好看的眼睛,只不過那雙眼裏總是有太多別的東西,把好看得像寶石一般的眼瞳遮掩住了。
告白成功,拂雪心裏別提多激動,但她想盡可能地留下美好回憶,便一直隐忍着,用最溫和的方式對待春盡。
春盡心想大概是藥效發作了拂雪力不從心,便伸手抓住她的手腕,讓她借着自己的力氣,不至于太累。
拂雪湊近,問:“姐姐你在幹什麽?”
春盡有些不好意思,她能跟孩子說自己有點不滿足嗎,當然不能。
拂雪伸出舌頭舔她嘴上的泡泡,接着手腕突然快速轉動起來,春盡被突然的猛擊激得身子一顫,雙手緊抓拂雪滑到腰上的衣服。
“嫌我慢可以跟我說啊,姐姐怎麽還自己動手,你這樣真的好可愛。”
拂雪的聲音有些癫狂,春盡一看果然她神情不對,剛想讓她不要這麽沖動,嘴就被堵住。
拂雪吮.舐她的唇瓣,吞吐厮磨,好像又把春盡當成一塊美味的肉骨頭了。
春盡嘴上的泡被咬破,疼得直吸氣,但拂雪恍若未聞,還不停地在傷口處舔舐,加重了春盡的疼痛。
春盡伸手推她,拂雪抓住她的手用受傷的眼神看她,春盡一下就心軟了。
“別再咬我的嘴了,很痛。”
拂雪弱聲弱氣地哦了一聲,臉埋到她胸前哼哼唧唧,怎麽看都像受了委屈的狗狗在求安慰。
春盡摸摸她的腦袋,柔聲說:“小雪乖,姐姐不是拒絕你,不難過了好不好?”
拂雪探頭,小聲說:“那你親親我。”
桃花眼因為仰視變得更圓,又明又亮像小狗似的,春盡哪能不答應?她俯身親上去,與此同時拂雪的撻.伐也更為猛烈。
拂雪心口不一,嘴上說着可愛的話,做的事卻一點也不可愛,她緊抓着春盡的腰,在白皙的肌膚上留下鮮明的印痕。
床幔晃動,光線逐漸昏暗,春盡趴在床上喘.息,身子輕微顫.抖着,散發出情動的氣息。
拂雪從後面抱住她,噙住她的耳朵:“姐姐,還能繼續對吧?”
春盡轉頭看她,恰好碰到拂雪的唇,拂雪興奮地抱緊她,回給她一個炙熱的吻。
“姐姐竟然主動索吻,我好開心。”
春盡沒什麽可說的,就算有也說不出來,就當是她在索吻吧。
拂雪到底喝了安神的藥,所以并沒有堅持多久,一輪結束之後,她趴在春盡身上,把玩着她的長發。
“姐姐,我們得去沐浴才行。”
春盡低聲回答,再看她時她已經睡着了。
等人睡熟之後,春盡慢慢把她從身上挪下去,拿了濕帕子為她擦身,而後便出去找範黎了。
拂雪接連做出瘋狂的事,不可能就這麽輕易過去,必須得想個對策才行——在禦座上那位震怒之前。
範黎不僅不客氣還一點也不委屈自己,挑了一間最大最好的客房,春盡找到他時他正在跟林颦互訴衷腸。
一絲扣死米?你把老婆也帶來了?
林颦看到她一把推開範黎,幾步跑過來撲進她懷裏,頃刻眼睛就紅了,讓她本就嬌柔的臉更為楚楚動人。
“他們都不告訴我,我還以為你……”
範黎走過來将兩人分開,把自己的嬌妻攬進懷裏,問春盡:“有事?”
看着他的态度,春盡不由想笑,看來木頭樁子也開竅了,這醋吃得也太明顯了。
“拂雪的事你打算怎麽辦?”
“兵來将擋水來土掩,況且舅舅欠着拂雪母親天大的恩情,他不會對拂雪怎麽樣的。”
“那就好……舅舅?誰?”
林颦接過話頭:“當今陛下是将軍的舅父,我也是前兩天才知道的。”
春盡:我驚了,我又驚了。
今天發生了太多事,接收的信息比過去二十年加起來都多,她的腦子已經不夠用了。
難道拂雪這麽有恃無恐,是因為有這層關系嗎?
春盡看向範黎,問他:“那你跟拂雪又是什麽關系,不惜背上造反的罪名也要來保護她。”
“從族系來算,應該是表哥。”
太後是拂雪外婆的親姐姐,而他母親又是太後的女兒,這樣算下來是表哥沒錯。
春盡沉默了好一會兒,說:“颦兒舟車勞頓,早些歇息吧,咱們明日再聚。”
“姐姐。”林颦拉住她的手,欲言又止。
“有話就說,咱們姐妹有什麽不能說的。”春盡大氣道。
林颦糾結片刻,突然眼睛一亮:“她們來了,還是讓她們自己跟你說吧。”
“誰?”春盡順着她的視線看去,趙清蓉跟金淺站在門口。
金淺朝她點頭,道:“蓉兒想來湊熱鬧,我只能跟她一起來了,希望沒打擾到你們。”
來都來了,她還能說不行嗎?春盡勾起笑:“安心住下吧,想住多久就都行。”
金淺突然問:“拂雪同意嗎?”
春盡剛要回答,就聽到一道不耐的聲音:“不同意,不讓你們住,都給我滾出去!”
拂雪跑到春盡身邊,把自己塞到春盡懷裏,眉眼耷拉着,可委屈壞了。
“為什麽要讓她們來,我不想看到她們。”
說完她又轉頭望向看向範黎,怒道:“還有你,你也滾!”
她現在是無差別攻擊,除了春盡看誰都不順眼。
趙清蓉氣得要跟她理論,被金淺拉住:“現在是在人家的地盤上,不要沖動。”
春盡也哄自家的炸毛小狗,揉着她的掌心小聲說:“我知道你讨厭她們,可我已經答應她們了,你要是現在把她們趕出去,不是打我的臉嗎?”
拂雪噘着嘴看她片刻,把臉埋進她肩窩:“那明天再把她們趕走。”
春盡笑着說好,她知道拂雪只是傲嬌,但心地不壞,而且她很好哄。
就這樣事情圓滿解決,晚上躺在床上春盡突然想,現在這樣跟在将軍府有什麽區別?不過是換了個地方,跟來團建似的。
這世界就是一個巨大的真人劇本殺。
拂雪轉身抱住她,在她臉上磨蹭:“怎麽唉聲嘆氣的,果然你也覺得他們打擾了我們,我這就派人去殺了他們。”
春盡捏捏她的小鼻子,柔聲道:“別動不動就把殺人這兩個字挂在嘴邊。”
“那應該說什麽?”拂雪眼裏翻湧着欲.色,“姐姐,要我~”
話音未落,白如脂玉的身軀就覆上來,手腳緊緊纏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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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