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031
第031章 031
夜色濃郁, 月黑風急,桃枝站在外頭,看着輕微搖晃的馬車, 表情十分複雜。
自己讓出來是她們親昵一會兒,不是讓她們天雷勾地火, 大半夜的讓她去哪兒?
到底是沒把她當人啊,桃枝重重地嘆一口氣,往金沙和趙清蓉的馬車走去。讓兩位小姐收留她一夜吧, 沒別的辦法了。
還沒走近, 就聽到裏面“叮鈴哐啷”地響,伴随着趙清蓉暴怒的罵聲。
“金淺你個狗東西, 別再繼續了,我都快累死了!”
沒有金淺的聲音響起,車身反倒晃動起來,趙清蓉又扯着嗓子罵, 但很快她的聲音就弱了下去。
“金淺,你個王八蛋, 我不跟你好了!”
“砰”的一聲, 有人撞在車壁上, 桃枝吓得趕緊躲了起來。
趙清蓉抓着小床的簾子,探出半個頭來, 努力地想要往外爬,沒多久就被掐着脖子抓了回去。
“乖,掉下去會受傷的。”
“剛才說什麽?不跟我好了?呵呵,看來是我沒讓蓉蓉滿意。”
“你幹什麽?!……輕、輕點……唔!”
一聲悶哼, 痛苦和歡愉交織,分不清她是快樂還是難受。
聲音逐漸弱下去, 只有細碎壓抑的嘤咛,桃枝聽得面紅耳赤,逃也似的跑了。
還有兩輛馬車,一輛将軍和二夫人的,剩下一輛是皇上,桃枝左看看右看看,決定在外面随便對付一夜。她縮在車轱辘邊,心疼地抱住胖胖的自己。
幸虧是夏天,晚上即便有點小風也不冷,就在她昏昏欲睡之際,馬車上探出一個頭來。
薛行面無表情地打量她,她立刻就被吓清醒了。
“陛、陛下……”她跪在地上低下頭。
“怎的坐在此處?”
是啊,為什麽呢?陛下這個問題問得真好,其他三輛馬車裏都是情侶,她總不能去聽牆角吧?就想着陛下這裏清靜點,沒想到被逮住了。
她動作挺輕的啊,難不成剛才打呼嚕了?
薛行掃一眼後面的三輛馬車,若有所思片刻,對桃枝說:“上來吧,外面不安全。”
桃枝哪敢,連忙說:“不了不了,你讓奴婢在這裏靠一下,努力已經感激不盡了。”
“你要抗旨?”
桃枝吓得一骨碌起來,手腳并用地往馬車上爬。
薛行的馬車又大又寬敞,正中的桌子上還放着精致的茶點,他端正地靠在後面,身上散發着強大的氣場,讓人不敢直視。
桃枝唯唯諾諾地跪坐在角落裏,緊張得掌心冒汗,這可真是一場酣暢淋漓的壓迫啊。她知道陛下是好意,但任誰跟天子同處一車也沒法輕松吧?
看來今晚注定是個無眠夜。
桃枝臉垮了下來,成了一個沒有夢想的牛馬。
薛行看着她臉上精彩的表情,覺得她有趣,問:“你多大了?”
“回陛下,奴婢今年十六。”
“你願不願随朕入宮?”薛行聲音溫和。
“……”此話一出,春盡呼吸一滞,表情僵在臉上,腦子還沒反應過來,頭已經重重磕到地上了。
“求陛下開恩,奴婢只想一輩子侍奉我家主子,絕無攀龍附鳳之心!您英明神武,想要什麽樣的女子都有,奴婢粗鄙不堪,只會污了您的眼。”
桃枝沒少揀春盡的話本子看,一瞬間腦補了很多帝王無情,強取豪奪的戲碼,瑟瑟發抖地伏在地上,後背出了一層冷汗。
按年紀來看,陛下都能當她爹了,而且一入宮牆深似海,一點自由都沒有,身家性命都掌握在別人手裏,她不想過這種提心吊膽的日子。
薛行沉默一陣,道:“朕是看你機靈,想讓你進宮當五公主的貼身侍女。”
桃枝松了口氣,淚眼婆娑地說:“……那也不願意。”
說完才發覺自己又拒絕了一次,頃刻間連遺言和墓地都想好了。
約行沒有生氣,而是問:“為何?”
“奴婢只想跟着主子,她待奴婢像妹妹一樣好,奴婢想報答她。再說既然是貼身侍女,那還是讓五公主殿下自己挑選比較好,您覺得呢?”
五公主跋扈兇悍的名聲整個國家誰人不知?真去伺候她估計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薛行許久沒說話,桃枝感覺脖子有點涼飕飕的,可能是腦袋不保了。
“好了,起來坐下吧。”
桃枝如釋重負,懸着的心放下來,這才發現自己汗流浃背,衣服都貼在身上,十分不舒服。她想起身,雙腿發抖打顫,好半天才姿勢詭異的坐好。
“餓了可以吃桌上的糕點,但不能發出聲音。”
薛行說完就閉上了眼睛,不知道是真睡還是假寐。
桃枝多少還是懂點規矩的,她像個透明人一樣靠在車壁上,努力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另一邊,拂雪抓着馬車窗框,用力到指尖發白,她的臉上緋紅一片,睫毛上挂着淚珠,像一朵帶着露水的荷花,清純誘人。
“姐姐,慢……呃!”
尾音陡然一變,她将臉埋在雙臂之間,肩膀止不住地顫抖。
春盡貼上她的後背,一只手揉搓她紅潤的唇瓣,“小聲一點,你想把所有人都知道我們在做這事嗎?”
拂雪咬住下唇,口齒不清地說:“那你就別再欺負我了,待會兒桃枝進來怎麽辦?”
話是這麽說,但她緊緊絞着春盡的手指,轉頭看她時嘴唇微張,舌頭吐出來一點,再配上失焦的眼神,一眼就能看出她是故意的。
“真的想讓我停下嗎?小雪的嘴巴可不是這麽說的。”
她說的時候狠狠一擊,把拂雪的聲音打碎,只有細弱的哼.吟溢出。
拂雪裝作聽不懂,湊上去親吻她的唇,小獸般舔舐她的唇瓣,動作輕柔不帶一絲欲.望,卻更勾得人心癢。
春盡按着她的後腦勺加深這個吻,撻.也加重了力道,寂靜空間裏響起了暧昧的聲音,與急促的呼吸交織在一起,馬車裏的溫度都變得炙熱起來。
拂雪仍舊沒有閉眼,她的眼底洇着水色,将漆黑的瞳仁染的更深,眼尾的殷紅像胭脂漫開,讓她顯得危險又迷人,渾身上下散發着致命的誘惑。
春盡睜開眼就望進她晦暗的雙眸,心不可抑制地悸動,她捏着拂雪的下巴吮掉她的淚,在她的臉上咬。
“狡猾的小狐貍。”
拂雪沒有回答,只是呼吸重了很多,灼熱的氣息擦着春盡的側臉落到她脖頸和耳朵上,讓她不由後背戰栗,更加難以自持。
春盡垂眸看着她,眼裏劃過無奈的笑意,果然是故意的,無論說話還是刻意的動作,都在激她、磨她的耐心,實際上她根本不想停下。
就說嘛,她怎麽可能會在乎被桃枝看見,若是告訴她外面有人在聽,她只會更興奮。
拂雪垂首,在的唇上咬一下,用氣聲說:“姐姐在想別的事嗎?”
聲音飄進耳裏,像有羽毛在輕撓,又像柔軟的唇舌在吮舐,春盡的心都麻了。
不等她開口,拂雪又說:“姐姐是累了嗎,要我幫你嗎?”
她說着抓住春盡的手腕,快速掠動幾下,春盡感覺全身血液都湧到了頭頂,燒得她眼睛都紅了。
“不要後悔。”
狠話說完,春盡給予她的便是疾風驟雨,拂雪的手漸漸沒了力氣,大半重量都靠在春盡身上,豔麗紅唇吐出低沉喘.息,誘得春盡徹底陷入瘋狂。
春盡跟她耳鬓厮磨,毫不留情地貫通,手腕轉動的速度極快。
“姐姐,姐姐!”
車窗上的簾子被風吹動,露出拂雪失神迷離的臉,她的眼神毫無焦點,像沒有靈魂的娃娃般空洞呆滞。
她完全支撐不了自己,整個人跌進春盡懷裏,兩人一同滾在毯子上,瑩白胴體靠在一起,呼吸的頻率漸趨一致。
春盡的手搭在拂雪的肚子上,能清晰地感受到輕動,她喉嚨一緊,心又鼓噪起來。
“小雪。”
她輕喚一聲,想知道她回過神來沒有,卻被按着胸膛壓在下面。
春盡:“?”
拂雪居高臨下地看着她,眼尾的血色讓眼神更為幽深,濃密的睫毛遮住大半情緒,可即使只有些許透露出來,還是能看到濃郁的興奮和狂熱。
“怎麽能讓姐姐一個人出力,大家一起快樂才好。”
她說着身子往後仰,一只手撐在她的小腿上。
突然的一下讓春盡眉頭一皺,拂雪卻玩得很高興,自給自足好不快樂。
逐漸沒有力氣之後,她俯身親吻春盡,小聲道:“姐姐幫幫我~”
弱聲弱氣的,聽得春盡一陣心癢,哪能不幫她?
她半坐起來掐住拂雪的腰,自己的腰肢也扭動起來。
拂雪脖子繃直,雙肩聳起,兩條鎖骨突起,肩頸線條變得無比好看,春盡看了只想讓她姿态更嬌一些。
磨了沒多久,拂雪就軟了下來,她用充滿水霧的眼睛看春盡,欲說還休的樣子盡是對她愛意的傾訴。
春盡被那雙桃花眼裏的深情驚到,下意識捧着她的臉親上去,這是今晚第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吻。
唇齒交纏,春盡只覺得心口脹脹的,好像有什麽東西要沖出來,心跳聲逐漸擴大,震得她耳朵嗡鳴,腦袋變得混沌。
“小雪還能繼續對吧?”
拂雪都打算睡覺了,聽她這麽說清醒幾分,默默從她懷裏往前挪去。
這都多少次了,再來真的要直不起腰了,雖說明日也還是趕路,可坐在馬車裏很耗體力,若是身體不舒服會更難受。
春盡好整以暇地看着她逃跑的樣子,在她快要夠到自己的衣服時,抓着她的腳踝把人拉了回來。
“小雪真乖,連姿态都擺好了。”
拂雪趴在地上,春盡貼覆在她身側,一只手往下按她的腰……
拂雪轉頭看她,被咬着唇瓣吻住,春盡強勢地撬開她的牙關,掠奪她的氣息。
拂雪無法抵抗,或者說她不想抵抗,跟春盡肌膚相貼是多麽美好的事,就算只剩下一口氣,她都拒絕不了。
因為這是她心之所念,是她的渴求。
她的雙手很快就酸軟不已,整個上半身都趴到了毯子上,只餘被春盡的地方勉力支撐,猶如被海浪拍打的礁石……
馬車搖晃得更劇烈了,馬兒嘶鳴一聲,在靜谧的夜裏顯得格外悠長,春盡掐着拂雪下巴的手摸上她的唇,指腹輕輕摩挲。
“就這麽難忍嗎,馬兒都被你驚醒了。”
拂雪張嘴咬住她的手指,含混道:“知道還不快點?姐姐該不會又累了吧,體力好弱啊。”
春盡知道她在挑釁,卻還是吃這一套,每次拂雪嘴硬,她的心情都會變得激懂,想用盡手段讓她再說不出這種話。
事實上她也踐行了,如果不是她托着那截細腰,拂雪早就整個趴下了。
她的臉埋在臂彎裏,雙手抓着毯子,手指不斷用力,毯子上的毛都被拽下來好多。
“姐姐,我錯了。”
終于聽到她的求饒,春盡心情愉悅地勾起唇角,唇附在她的耳邊:“寶寶沒錯,錯的是我,不該讓你有我很弱這種錯覺。”
反正明日晚上才到京城,今夜玩得盡興些也不妨事。再說,比起拂雪對她做的那些,自己這樣不算過分。
拂雪淚眼朦胧,毯子被哭濕.了一大片,她轉頭用臉蹭春盡,試圖讓她對自己多幾分憐惜。
“是我的錯,姐姐別生氣了。”
她像小狗一般撒嬌,春盡有些心軟,攬着她的腰将她抱到腿上,讓她靠在自己身上。
“這樣就不累了。”
還是很累。拂雪剛要說嘴就被堵住,春盡故意不讓她說話,吻很溫柔唯美,手腕翻動的力度卻絲毫不減。
拂雪嗚咽着嗚咽着就沒聲兒了,若不是春盡還能聽到她淺淺的呼吸聲,都以為她暈過去了。
拂雪伏在她懷裏,聲音嘶啞:“姐姐,真不能……再來了……”聲音斷斷續續的,身體輕微抽動,是餘味還沒過去。
春盡用鼻子輕哼一聲,用外衫将她裹住,盎然的興致還沒淡去。
“你可以的,乖~”
那一聲馬兒的嘶鳴把昏迷的趙清蓉吓醒了,酸澀的眼睛睜開,看到金淺還沒停下,氣得一腳把她踹到地上。
“姓金的,你別太過分!”
金淺伏在她腳邊,清冷的眸中浮上笑意:“我怎麽過分了,這不是你之前答應我的嗎?”
趙清蓉氣哭,用最大的聲音道:“什麽時候答應讓你這樣了?想讓我死是吧?”
金淺知道她在表達憤怒,可她聲音喑啞,臉上一片緋紅,眼裏還漫着水色,怎麽看都是一副……讓人想要吃掉的樣子。
“好,知道了,別生氣。”
她順勢抓住趙清蓉小巧的腳放到唇邊,吓得趙清蓉不斷往後躲。
“你瘋了!快點放開我,你個瘋子!”
金淺擡眼看她,咬着她腳踝的骨頭磨,“可能瘋了吧,但你的所有我都想要。”
趙清蓉個頭小小的,腳也很可愛,能完全包裹在掌心裏,面對已經失去理智的人,任憑她再怎麽掙紮都是徒勞。
最後的最後,她哭着趴在凳子上,泣不成聲:“你等着……回京之後我一定……把你甩了。”
“好哦,只要你能甩得掉我。”金淺的聲音很低,低到只有她自己聽得見。
夜還很長,輕晃的馬車似在訴說很多故事。
——
翌日春盡醒的時候,馬車已經行了大半天,她起身喝了些水,又喂懷中的拂雪喝了些,見她睡得不舒服讓她趴在自己身上,輕柔地為她捏腰。
拂雪想睜眼但實在困倦,又睡了好久才醒來,看到春盡的第一時間是埋在她頸間咬她。
“嘶……”
春盡等她咬夠才問:“怎的一醒就咬我?”
拂雪用紅腫的眼睛看她,道:“夢到你有了別的女人,還騙我說會一直在我身邊。”
“一天天想些有的沒的,要是我有別的女人,就不會跟你在這裏厮混。”
拂雪是半開玩笑說的,因為她實在沒勇氣直接問,所以只能用這種方式探知。
聽到春盡的回答後,她眨了眨眼:“真的嗎?”
她的聲音實在太啞了,春盡反思了一下,并不覺得愧疚,只覺得吃得非常飽。
“來,先喝點水。”不過她還是有點良心的,又倒了杯水給她。
拂雪偏開頭不喝,眼巴巴地等她的回答。
春盡無奈,用鼻子蹭她的鼻間:“比真金還真,再說我又打不過你,要是我辜負你了,你給我一劍不就行了?”
拂雪先是一笑,慢慢地眼裏凝上了水汽。
豆大的淚珠掉在胸前,讓春盡不知所措,她伸手去為她擦眼淚,卻被避開,拂雪把臉埋到她胸口,小聲吸吸鼻子。
“你是明知道我舍不得傷害你,才這麽說的吧?好狡猾。”
還真不是,春盡一直覺得她瘋起來很自我,不管對方是誰都不放在眼裏,原來自己是例外。
好像也不意外,從重逢到現在,她對自己一直很特別,盡管占有欲很強,卻從沒對她造成過傷害,就連遇到山匪也是她拼死相救,那道疤現在還在她的後腰上。
思及此,春盡伸手撫上她腰上的疤,拂雪瑟縮一下,眼裏閃過一絲驚慌。
“不要用這種方式岔開話題。……昨晚做了一夜,我真的來不了了。”
春盡知道她會錯意了,不過很少見她這種樣子,忍不住想要逗她。
“睡了一覺應該恢複了不少吧?”
“沒恢複,很累,渾身都疼。”
春盡:“那正好,我幫你檢查一下。”
拂雪抓着她的手推拒,像不願跟人類親近的小貓,春盡心軟得一塌糊塗,伸手将她摟進懷裏。
“騙你的,我不會再做了。”
拂雪聽着她沉穩有力的心跳,心緒逐漸平靜下來,她在春盡心口打圈,弱聲弱氣:“真的到了那個時候,比起殺了你,我會先殺了我自己。”
“好吓人的想法,幸好我有信心不讓這種事發生,真是太好了對吧?”
拂雪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只覺得心被浸泡在溫水裏,把那些酸脹寒涼趕了出來。
因為馬不停蹄地趕路,一行人傍晚時分就抵達了京城,城門守衛比平時增加了一倍還多,他們的馬車被攔下。
副将立刻亮明身份,沒想到守城的士兵竟然将馬車團團圍住。
“成王說了,範黎挾持陛下意圖謀反,一旦出現立刻馬下!”
春盡撩開簾子看了一眼,道:“薛棟難道不知道範黎手握十萬精兵?”
拂雪也跟着瞥了一眼,眉眼沉冷下來:“如此有恃無恐,恐怕他有更大的依仗。”
成王是賢太妃的兒子,賢太妃生下他之後身子太弱,便把他交由如今的太後撫養,成王自小跟當今陛下一起長大,按理說感情應該很深厚,不應該會有異心才對啊。
“姐姐,高門大戶的腌臜事多如牛毛,更何況是皇家。”拂雪像是看穿了她心中所想,如此說道。
春盡想想也是,是她安穩日子過久了,忘了這是個追逐權力和地位的世界,當王爺雖好,可也是一人之下,自然不如那個至高之位。
“下來!”士兵粗魯地敲着馬車,還妄圖掀開簾子看。
“瞎了你的狗.眼,知道這裏面是誰嗎?”
長槍飛出,範黎緊随其後,一個旋身優雅落地,手裏的銀槍準确無誤地紮進那士兵的脖頸,頓時血流如注。
“成王殿下說了,負隅頑抗者格殺勿論!”
士兵蜂擁而上,援兵還在增多,範黎請示了一下薛行,得到他的首肯之後,槍出如龍橫掃一大片。
薛行本想悄無聲息地把這件事解決了,畢竟手足相殘傳讓百姓知道不好,但他顧念手足之情,對方卻想置他于死地,那便沒什麽好顧忌的了。
“朕這個好弟弟,城府還真是深啊,狐貍尾巴竟然藏了這麽多年。”
桃枝被外面的厮殺聲吓得發抖,只覺得他的聲音變得無比陰冷,讓人膽寒。
範黎被圍在中間無法脫身,那些人便盯上了其他馬車,一杆長槍從小窗刺進來,差點傷到春盡,拂雪斜眼看那士兵一眼,眸底殺意畢現。
“不知死活的東西!”
她手腕一翻袖中滑出一把匕首,抓着那杆槍把人往前一拉,幹脆利落地抹了他的脖子。
春盡看呆了,這還是剛才那個柔弱不能自理的嬌氣包嗎?
拂雪轉頭看她,把匕首藏到身後,頭靠在她肩上,“姐姐,人家胳膊好酸,要你揉揉才能好。”
春盡:“……”
她伸手捏了兩下拂雪的肩膀,拂雪高興地在她肩窩蹭蹭,但成王的人越來越多,她們沒法再安然地坐在馬車裏。
拂雪掀開毯子打開一塊木板,從裏面拿出一把細長的劍,朝春盡伸手。
“走吧,我帶你去殺人。”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