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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9章 049

窗外霓虹絢爛, 夜色繁華，可伊萊爾無暇欣賞，她表情迷亂, 狹長的眸子水汽氤氲，沒有焦點。

白皙的肌膚被汗水覆蓋, 泛着瑩潤的粉，身體随着身後之人的動作晃動，像被寒風吹拂的桃花, 嬌憐灼目。

她微張着紅唇, 吐出的氣息打在玻璃上，形成一團白色的霧氣, 模糊了她從充滿情與欲的臉。

伊莉莎溫柔地輕啄她的後頸，聲音似是從鼻子裏哼出來，帶着勾人的沙啞和缱绻。

“萊爾，首都的夜景好看嗎？”

伊萊爾點頭, 臉幾乎貼在玻璃上，“停下吧, 我實在太累了。”

“真想讓我停下？”伊莉莎用唇蹭她的側臉, 語氣促狹, “可這裏不是這麽說的，它一直纏着我, 好像想要更多。”

她說的時候還故意戳一下，引得伊萊爾失聲驚叫，整個人不受控制地往前倒去，滾燙的皮膚貼到冰涼的玻璃上, 激起一陣戰栗。

伊莉莎環住她的腰，讓她把大半重量都交付在自己身上, 手腕仍不停地轉動。

“萊爾，正視自己的心也沒那麽難，只要你說實話，我會考慮停手的。”

伊萊爾雙手抵在窗框上喘粗氣，聽到她的話後愣怔了幾秒，轉頭看她。

伊莉莎什麽都不說，只是給她一個能膩死人的笑容。

“說什麽？”伊萊爾用沙啞得不成樣子的嗓音問。

伊莉莎臉靠在她的肩上，用幽深如淵的雙眼看着她，良久才說：“告訴我你現在的感受。”

伊萊爾眼瞳震顫，把臉轉過去不再看她，伊莉莎不依不饒，手從她的腰際撫上來掐着她的脖子，迫使她面對自己。

“不喜歡嗎？”

伊莉莎吮咬一下她的唇瓣，在上面留下濕熱的潮意。

伊萊爾用迷蒙的眼睛看她，濃長的睫毛翕動，想将眼底的羞赧遮住，卻有種欲說還休的嬌媚。

伊莉莎眸色愈暗，捏住她的下巴輕聲：“看來萊爾是不想結束了，那我們就玩到明天早上。”

伊萊爾已經快站不住了，她四肢發軟，腦袋也昏昏沉沉的，有種随時會倒下去不省人事的感覺。

可她知道伊莉莎有多執拗，如果不如她的意的話，真的會被折騰一晚上。

“……喜歡。”

她聲若蚊蠅，說完後臉頰更紅，眼裏閃爍着晶瑩，挂在眼尾的淚珠搖搖欲墜。

伊莉莎含着她的下唇吸吮，興奮的情緒抑制不住，“喜歡什麽？萊爾要說清楚我才能知道啊。”

伊萊爾指尖出現一根細小的玫瑰藤蔓，轉了幾圈之後消失了。她真的很想把這不知節制的小瘋狗綁起來狠狠教訓，但她舍不得。

小時候乖巧可愛，像小貓一樣溫順，沒想到長大以後竟然爬到她頭上，還一再逼迫她做些羞恥的事，這哪裏是小貓，分明就是虎崽子。

識人不清是她的錯，現在想打想罵也完了。還能怎麽辦？自己養大的孩子，就算被弄哭也只能寵着了。

嘴上一痛，回神看到伊莉莎眼裏諸多不滿，伊萊爾心下一顫，沒來由地緊張起來。

伊莉莎放開她的嘴，低頭看一眼，晦暗眸底劃過幽光，瞳仁被燃燒的欲.照亮。

“放松點，手都要被你夾斷了。”

伊萊爾老臉一紅，眼裏湧上更多淚水，将墨綠洗成了碧色，眼睛裏仿若鑲嵌了一顆寶石，璀璨絢麗。

伊莉莎唇角一勾，故意加快了速度，在伊萊爾悶哼的時候咬住她的耳垂，聲音帶着明顯的揶揄。

“你的身體比你的嘴誠實，我已經從它給我的反饋中感受到了。”

伊萊爾被她說話時呼出的熱氣灼到，整個脖頸和後背都在發麻，偏偏對方不想輕易放過她。

伊莉莎将珍珠似的耳垂圈進口中，呵氣如火：“萊爾，舒服嗎？”

伊萊爾不說話，努力把耳朵從她嘴裏解救出來，低垂着眉眼不去與她對視，伊莉莎沒有再纏上來，而是把臉埋在她的頸窩，說出讓人心驚的話。

“看來還不夠，那我再快一點。”

伊萊爾被吓得呼吸一滞，連忙用虛軟的手抓住她的手腕，咬着唇搖頭。

凝在眼眶中的淚被甩出來，有幾滴落在玻璃上，伊莉莎看了表情微變，翹起一邊唇角，笑得十分邪肆。

“怎麽？”她使壞地加重力道。

伊萊爾眼睛往上一翻，吐着舌頭軟了下去，沒有伊莉莎的力量支撐，她整個上半身都壓在玻璃上，柔軟擠出兩處白霧，朦胧中透着淫.靡色氣。

伊莉莎一只手放在塌陷的腰窩，一只手仍舊牢牢掌握着伊萊爾，讓她無法從自己身邊逃離。

眼神在粉潤的胴.體上流連，一直到連接之處，手腕每一次翻動，都能清晰地看到嫩肉絞纏……

伊莉莎看夠了才貼上伊萊爾的後背，使勁把她往前壓，讓那兩團擠出更深的溝壑。

“我的萊爾真好看。”她輕柔地撫摸伊萊爾精致的小臉，語氣無比癫狂，“把你吃掉好不好，這樣我們就能永遠在一起了。”

伊萊爾吓得一激靈，別人這麽說可能只是情趣，但伊莉莎這麽說，是真的可能有這種想法。

畢竟瘋子的思維異于常人，說不定她是真的想把她一點點拆吃入腹——字面意思上的拆和吃。

“喜歡跟你親密，也很舒服，但我真的很累，所以快點結束吧，嗯？”

伊莉莎笑起來，胸膛輕微震動，讓貼在一起的伊萊爾後背發酥，有種說不出的刺癢感。

“這才對嘛，以後也不要對我說謊，因為……”刻意停頓拉長尾音，她又使勁往裏怼了一下，“你的真實感受，我都能感覺得到。”

伊萊爾嗚咽一聲，腰腹抽動着交代了，她從玻璃上滑下來，被伊莉莎及時撈進懷裏。

伊莉莎垂眸看着她情動的臉，心裏一再發緊，雙腿并緊蹭了蹭，眼睛裏充滿了濃重的欲。

如果伊萊爾看見她現在的樣子，一定會被吓到，但現在她正處于被快.愉的浪潮裹挾的時刻，腦子幾乎停止了思考，除了身體不由自主地顫動，做不出任何反應。

做得多了身體變得敏銳許多，餘韻一次比一次長，伊萊爾差點以為自己要暈過去了，幸好伊莉莎的吻給了她實感。

“萊爾，張嘴呼吸。”伊莉莎掰着她的嘴巴，與她的舌尖勾纏。

伊萊爾猛地吐出一口氣，随後急促地呼吸起來，伊莉莎嘬着小舌索.取一番，放開她讓她把氣喘勻。

胸膛劇烈起伏，柔軟動若脫兔，格外晃眼，伊莉莎盯着看了十幾秒，忽然俯身噙住。

“唔……！”

伊萊爾哼吟一聲，意識瞬間回籠，她使勁去推伊莉莎的腦袋，皺着的眉頭又幾分委屈。

伊莉莎還是第一次見她這種表情，當下動作一滞，心跳得越來越快，聲音也傳了出來。

以往伊萊爾都是一副長者的姿态，即使是情到深處，也很難完全袒露自己，現在她淚水漣漣委屈的模樣，看起來就像小孩子一樣，有種生動的鮮活感。

簡而言之就是，她終于肯在自己面前展現真正的自己了。

伊莉莎一通腦補下來，心都快激動地跳出來了，她放開被吃得殷紅的綿軟，趴在伊萊爾胸口看她。

“萊爾，生氣了嗎？”

伊萊爾瞪她一眼，回道：“沒有！”

語氣這麽可愛，分明就是生氣了，伊莉莎往上聳一下，親在她的下巴上。

“別生氣了，我帶你去洗澡？”

伊萊爾不說話，伊莉莎就當她是同意了，起身抱起她準備往浴室走。

胳膊上有溫熱水漬滑下，伊莉莎腳步一頓，低頭看着滴在地上的晶瑩，腦中浮現很多下流的想法。

伊萊爾羞得腳趾蜷縮，滿臉通紅，怕伊莉莎變卦，她抓緊伊莉莎的胳膊催促她。

“快帶我去洗澡。”

伊莉莎手一松，伊萊爾的一條腿就掉了下來，她急忙抱住伊莉莎的脖子，面色有些緊張。

伊莉莎直直地盯着她，丹鳳眼幽暗不明，仿佛深不見底的海底。裏面除了湧動的暗流，還有壓抑的貪婪和占有。

她轉身往窗前走，伊萊爾一驚，掙紮着要從她懷裏下來。

伊莉莎停在落地窗前，把人按到玻璃上，擡起一條修長玉白的腿……

“嘶——”伊萊爾皺眉。

伊莉莎附在她耳畔，柔聲問：“怎麽了？”

“問我？”伊萊爾白她一眼，“你做了什麽自己清楚。快點把我放開，我要睡覺。”

那本來就不是該不斷使用的地方，再繼續下去非破了不可。

而且她真的很累，快要累死了。

以前只覺得出力的人累，現在才知道承受方更累，經歷了幾次極致的歡愉之後，腦子都快不清醒了。

伊莉嗤嗤地笑了兩聲，不等伊萊爾發火她就蹲下去，抓起伊萊爾的腿把臉深埋進去。

“好像有點腫。”

伊萊爾渾身發顫，五指屈起使勁抓着窗框，劃出讓人牙酸的聲音。

“別……別對着這裏……說話……”

伊莉莎不說話了，唇舌覆上去用濕滑來要療愈，好一陣子之後才停下，盯着翕動的脆弱目光漸暗。

伊萊爾背對着她，察覺不到她的動作心裏沒底，不自覺翕動得更厲害，看得伊莉莎喉嚨滾了好幾下。

沉默了足足半分鐘，她才問：“現在還痛嗎？”

伊萊爾連忙搖頭：“不痛了，別再……我們去洗澡吧，嗯？”

語氣幾乎帶上了祈求，可伊莉莎聽不見般，扣着她的腰又開始了……

一條腿站不穩，伊萊爾搖搖晃晃的，好幾次都坐到了伊莉莎臉上，這樣的後果是，對方毫無影響，自己被快.愉折磨得要瘋了。

最後的最後，伊萊爾抖如篩糠，溢出的音調都是混亂的，伊莉莎起身把她抱在懷裏，手腕轉動使勁搓.揉，伊萊爾很快就去了。

玻璃上被濺到了水漬，恰好遮住伊莉莎興奮的面容，她緩緩垂下眼皮，像惡狼一樣盯着伊萊爾，那雙眼侵略性十足。

伊萊爾雙眼失焦，表情空洞，脖子繃直後仰，舌尖抵在齒間，呼吸又急又重，将周圍空氣都染得潮熱。

眼前閃過大片白光，伊萊爾還以為自己要升天了，她腦袋輕飄飄的，似是能随風飛到雲端。

伊莉莎低頭親她，溫柔地跟之前判若兩人，伊萊爾張開嘴與她唇齒交纏，氣息交換了好幾輪才理智回神。

她狠狠咬了一下伊莉莎的嘴唇，親吻被迫停止，伊莉莎睜眼看她，眼中掠過一絲笑意。

“真狠心啊，咬斷了還怎麽伺候你？”

她舔了舔被咬過的地方，在伊萊爾迷離的眼神中重新吻上去，蠻橫地厮磨一番，這才心滿意足地抱着伊萊爾往浴室走。

使用過度的地方碰到水後刺痛，伊萊爾難.耐地扭了一下腰，伊莉莎又激動起來，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伊萊爾把她的臉推開，冷聲說：“離我遠點，再敢動手動腳，我明天就回去。”

原本她是打算用冷硬的語氣震懾伊莉莎的，可她的嗓子實在啞了，根本起不到一點作用。

伊莉莎紮進她懷裏，抓着她的手放到自己腰上，形成一個擁抱的姿勢，滿足地在她胸口拱。

“知道啦，我不會乖乖的。”

伊萊爾看着她小狗似的撒嬌，無奈地嘆口氣。她想，自己大概是被套牢了，這小瘋狗做得這麽過分，她竟然不生氣。

伊莉莎擡起頭來，問：“為什麽嘆氣？”

丹鳳眼因為仰視變得圓潤，眼尾一抹殷紅，鼻頭和嘴唇也紅紅的，像把晚霞裁下來塗了上去，豔麗的有點過分了。

五官分開看精致無比，組合在一起更是無敵，臉型流暢輪廓分明，光看她的臉就能原諒一切。

伊萊爾盯着她看了一會兒，釋然了。

誰讓她是顏控呢，為了對方的美貌總得付出點什麽，不然所有好處都被她占盡了。

人不能既要又有，這都是她陰德的。

伊莉莎張嘴咬住她的心口，含混地問：“萊爾，你在想什麽？”

伊萊爾嘴角牽起，說：“在想怎麽把不聽話的小狗扔出去。”

伊莉莎臉色一變，可憐巴巴：“真的嗎？”

伊萊爾看着她皺成一團的小臉，心情大好，她捏捏小狗的臉，逗弄道：“可能是真的哦，以後再不聽話就不要你了。”

伊莉莎猛然撲進她懷裏，把她壓進了浴缸裏，水晃蕩着溢出去，漫了一地。

“不行！不可以！”

聲音聽着不對，伊萊爾擡起她的下巴，果然哭了。

“……”說哭就哭，演技流量小花十八條街。

伊莉莎吸吸鼻子，湊上來小心翼翼地親她，“不要把我丢掉，我會乖的。”

伊萊爾心都化了，她只能不去看伊莉莎才能抵擋她的可愛。

“知道了，不要再哭了。”

伊莉莎趴到她肩上，小聲問：“一輩子都不丢下我嗎？”

伊萊爾覺得自己的态度已經很明顯了，可她依舊沒有安全感，時刻擔心自己會不會抛下她離開。

她反思了一下，覺得自己沒有任何問題。

“不是說了無數遍不會嗎，怎麽就不聽呢？”

“因為你總是騙我。”伊莉莎委屈地說。

伊萊爾：……有這事？她怎麽不知道？

伊莉莎抱緊她的脖子，語氣真摯：“再相信你最後一次，這次絕對不能騙我。”

“好～”伊萊爾寵溺地回道。

躺到床上已經淩晨三點，伊萊爾幾乎頭沾枕頭就睡着了，伊莉莎眼睛不眨地看她，許久才窩到她懷裏睡去。

伊萊爾做了個很壓抑的夢，她夢到了梅爾，她渾身是血地朝她笑，在刺眼的血色中化成花瓣飄散，她想抓住她，可怎麽都邁不動腿。

“不要……”

“梅爾，不要！”

“別丢下我。”

伊莉莎擦掉她眼角的淚水，輕拍她的背，動作雖無比溫和，臉色卻晦暗陰沉。

梅爾是誰？

哭成這樣，對你來說應該很重要吧？怪不得一直想回去，原來那裏有你牽挂的人。

伊莉莎手握成拳又松開，臉上的郁色稍退，等伊萊爾情緒穩定下來，她輕輕地趴在伊萊爾心口。

伊萊爾的心跳跟呼吸一樣均勻，她能感受到其中的力量，卻不知道那裏面有沒有她。

她把自己縮在伊萊爾身上，撫上她的心髒。

這顆心，分給我一點吧，我不貪心，只要一點點就行。

伊莉莎鼻尖酸澀，心像被什麽東西拉扯着，痛得想掉眼淚。她眨眨眼，把那股淚意壓下去，将臉埋在伊萊爾懷中。

沒關系，時間久了你總會喜歡我的。她這樣安慰自己。

一覺醒來，伊萊爾只覺得十分疲憊，迷糊中聽到有動靜，她睜開眼時伊莉莎的吻恰好落下來。

見她穿戴整齊，她問：“要去學校了嗎？”

伊莉莎“噗嗤”一笑，說：“我已經從學校回來了，你再睡就到第二天了。”

伊萊爾沒覺得自己睡了多久，一看手機才發現已經下午四點了。

“我睡了這麽久嗎？”

伊莉莎抱住她拱來拱去，“是啊，我看你睡得正香，就沒叫醒你。”

伊萊爾頭昏腦漲，也不知道是睡多了，還是昨晚的噩夢導致。

她掀開被子坐到床邊，摸摸伊莉莎的腦袋，“餓嗎？我洗漱一下帶你出去吃飯。”

“萊爾知道哪裏的飯好吃嗎？還是我帶你去吧。”

伊莉莎在她肩上蹭蹭，轉頭就噘起嘴，眼巴巴地看着她。

伊萊爾：“……”這也太明顯了。

她親了伊莉莎一下，小狗高興得恨不得朝她搖尾巴，屁颠颠地把她的衣服拿過來，甚至想幫她穿。

“喬西沒來參加班會，我其他舍友說她昨晚一夜沒回來。”

伊萊爾眉尾輕佻，揶揄道：“你還挺關心她的嘛。”

伊莉莎沒想到她會這麽說，愣怔一下，“不是你說她隸屬于邪惡組織嘛，我就想着把她的情況告訴你，看能不能幫到什麽。”

解釋完她又頓了幾秒，眼珠一轉發現了華點。

“萊爾，你該不會……在吃醋吧？”

伊萊爾捏捏她的臉蛋，“這麽多年，你幾時見我吃過醋？”說完踩上妥協出去。

伊莉莎跟在她身後像條小尾巴，“真不是吃醋嗎？告訴我吧！”

伊萊爾但笑不語，伊莉莎抱着她的腰不放，她走哪跟哪，非要執着地得到一個答案。

伊萊爾始終不說，出門之際才把身上的牛皮糖撕開。

“學校附近有家法餐不錯，吃完之後我們可以去附近逛逛。”

電梯門一關上，伊莉莎就迫不及待地握住了她的手。

伊萊爾：“好啊。”

吃飯花了很長時間，伊莉莎講了些學校的事，伊萊爾支着下巴聽她說，臉上始終帶着笑。

從她的講述中，伊萊爾眼前浮現了一個聰穎懂事，進退有度的伊莉莎，原來她真的長大了。

“萊爾，你怎麽一直在笑？”伊莉莎往前傾身，雙眸純淨。

伊萊爾唇角弧度擴大，回她：“沒什麽，只是覺得時間倏忽而過，轉眼你已經這麽大了。”

伊莉莎眼神微變，說：“現在不覺得我是小孩兒了？”

“誰家小孩會被媽媽折騰得骨頭都快散架？”伊萊爾說着站起來，招呼服務員來結賬。

伊莉莎坐着沒動，雙手捂臉，耳尖紅得滴血。

出去吹到了風伊莉莎臉上的熱度才消退一些，兩人漫無目的地走着，在學校周圍的街上逛。

到了光線明亮的地方，伊莉莎落後一步，時不時拿着手機拍一下伊萊爾，沒有特意擺動作，但就是每張都好看。

伊萊爾轉頭看她，歪頭：“你在幹什麽？”

“別動！保持這個姿勢！”伊莉莎火速拿出手機，“咔嚓”就是一拍。

等她拍完，伊萊爾才站直身體，伊莉莎兩步上前挽住她的胳膊，把手機給她看。

“是不是很好看？”

“還是你更好看。”

伊莉莎噘嘴：“才不是，明明你更漂亮。”她熟練地把照片設為屏保。

走着走着，伊萊爾總覺得背後有雙眼睛，她轉身看去又什麽都沒有。

面前的路越走越黑，直到周圍什麽都沒有，只餘一片黑暗。

手上觸感變得滑膩，伊萊爾轉頭看去，身邊哪有伊莉莎，握着她手的是一根黏糊糊的觸手。

“嘎嘎”，烏鴉從頭頂飛過，飄下一根羽毛，濃厚的黑霧中伸出無數藤蔓，朝她圍攏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