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Chapter9
第9章Chapter9
19
失去枝葉遮擋,雨水傾瀉而下,一眨眼就澆透了跪坐在我身上的庫珀。他深深地彎着腰,灰發被水打濕,遮住了眼睛,只露出扭曲上揚的唇角。那只纏繞着白火的右手掐着我的脖子,但他的左手卻把自己的右手極力向上推,似乎在竭力控制自己不要把我掐死。
我被他互相較勁的兩只手卡住下巴推得仰頭,正好對上他藏在發絲後的雙眼。那雙異色的瞳孔緊閉,眼球在眼皮下飛快地顫抖。他一邊咬牙切齒地用力,一邊從牙縫裏擠出支離破碎的話:“你——還有——什麽遺言——”
我:“……下來。”
他額角青筋跳動,突然吼了一聲,低頭一口咬在我的肩上。
庫珀從小就很喜歡威脅說要咬我,但這還是他長大後第一次真的下嘴。那兩顆尖尖的虎牙輕易刺破皮膚,傷害持續疊加,很快我就感覺到有不同于雨水的溫熱液體順着肩膀流淌。我伸手去推他的腦袋,但推不開,又揪住他腦袋後面的小辮子,想把他扯起來,還是扯不動,只能放棄地随便他咬了——如果不是劇情殺,他再怎麽咬也咬不死我。而如果是劇情殺,就更不必反抗了。
我攤平四肢,看着從天而降的雨水。
上一個在綠葉之森渡過的雨夜,我的老師差點殺了我。而如今這個雨夜,我的弟子也想殺我……
我還沒來得及感懷傷悲,就看見一個金色的腦袋突然出現在我視野上方。
“……”
去而複返的盧克低頭俯視我,淺藍的眸一眨不眨。
我感到一陣沒來由的心虛,還很尴尬。
盧克完全不覺得現在的情況有什麽問題,他自顧自地從包裹裏取出一柄輕劍插在我旁邊,主動解釋道:“教皇給了我兩個任務,一個是救你出來,一個是把這柄劍給你。”
我艱難地用眼角餘光瞥了一眼,一愣。
——這柄劍名為【黎明】,是我曾經慣用的劍。
聖騎士其實不是一個職業,而是一種稱呼。聖騎士團成員真正的職業以劍士和狂戰士為主,前者使用輕劍和雙手重劍,後者使用**和騎槍。我曾經慣用輕劍,但在那個雨夜,我将自己的輕劍給了那時還主修治愈術的希利爾防身,自己則拿起了被賽琳娜丢棄的重劍【破曉】,此後便一直以重劍為主。
【破曉】和【黎明】兩柄劍是套裝,曾跟随過三位騎士長,是兩柄真正得到過光明神賜福的劍,本來都是賽琳娜的佩劍。我第一次随她出任務時,為了救一名平民,我将自己的劍當做支撐物暫時撐住了倒塌的牆體,賽琳娜便将【黎明】随手扔給我,後來也沒有再收回去……
“你需要幫忙嗎?”盧克問。
我最後做了一次嘗試,确實推不開突然發瘋的庫珀,只能努力擠出一個音:“……呃。”
盧克舉起手,啪,敲在庫珀脖子後面。
庫珀血量-3。
他應聲軟倒,伏在我身上不動了。
我:“……”
同樣是個位數的攻擊力,我剛才敲了沒有十下也有五下,怎麽就……?!
——也許弱點攻擊百分百打出眩暈的能力是玩家的特殊技能吧。
我花了點力氣才把昏迷的庫珀從我身上掰開。被他咬出來的戰損貼圖不大,流血特效的持續時間也不長,不影響活動,我便不再管它,向盧克道了一聲謝。
他嗯了一聲,視線再次偏向相機。
我簡直無奈了:“您為什麽對拍照這麽執着……”
“送我相機的人說照片可以留下記憶。如果我能把遇到的事都拍成照片,下次再失憶也不怕了。”盧克認真地答道。
“……”
“我想——”
“不,這件事請您忘掉吧。”我不希望讓任何人留下庫珀攻擊我的記錄,哪怕是玩家。
“……好吧。”盧克沒有堅持,但也沒有動。他忽然說道,“你需要幫助。”
“比起我,營地更需要幫助。”我堅決地說,拒絕救世主觸發任何額外支線任務,只想讓他快回去做主線。
盧克不理會我的催促,語調仍是慢悠悠的:“我見過黑暗教會攻擊你,見過自由者聯盟攻擊你,現在光明教會也攻擊你……你究竟是哪個陣營呢?”
我:“……”
黑暗教會的亞撒和我是敵對狀态,賽琳娜率領的自由者聯盟也……如今我在光明教會的聲望因為【詛咒】buff一跌到底,在神恩日後,光明信徒紛紛對我開啓紅名,就算聖騎士團對我還是綠名,我也不可能繼續留在光明教會了……
我不得不承認:“……哪裏都不屬于吧。”
——策劃為我安排的背景堪稱無懈可擊,只差一個劇情殺退場。
盧克那雙淺藍的眼睛看着我,又問道:“你想屬于哪裏?”
“……”
我試圖再次提醒他去做主線:“魔物的數量一直在增加……”
盧克不動,大有我不回答他就不去做任務的架勢。
我對于救世主的固執很是無奈,只好答道:“光明教會。”
——其實我還挺喜歡聖騎士團團長這個稱號的。
“嗯,我也喜歡光明教會。”盧克點頭,頭上的呆毛也跟着搖了搖。他居然還偏頭去問他牽着的黑暗教皇聖靈氣球,“你呢?”
黑暗教皇毫無感情地敷衍:“嗯,好,行。”
盧克:“他也喜歡。”
我:“……”
我面無表情地第三次催促:“現在營地的情況很危險。如果您有餘力的話,請先去幫忙抵禦魔物吧。”
——我都聽見精靈們的驚叫連成一片了!
“好吧。”盧克終于放棄觸發新對話。他轉身離開,牽着聖靈的背影很快被雨幕吞噬。
我松了口氣,低頭看看昏迷的庫珀,剛緩解了一點的頭疼又嚴重起來——庫珀給自己定下的戒律已經被打破。他醒了還是會試圖殺我,除非我比他更強——我已經不指望那5個1點了,只能寄望于自己能找到裝備增強點血量,至少不要随便磕碰一下都疊加戰損貼圖。這東西疊多了還是很影響行動的。
對了,裝備。
我看向盧克留下的那把【黎明】,最先看到的就是裝備等級限制——10級。
我:“……”
【黎明】是我十二歲時綁定的劍,那時候我的實力确實不高,這柄劍随我一同成長才逐漸解放了力量……可是我現在只有1級。
我嘆了口氣,把劍拾起來。
手指握住劍柄的瞬間,我突然覺得身體一輕。那是一種很奇特的感覺,就好像在這一瞬間我才忽然察覺自己之前一直戴着某種沉重的枷鎖。我下意識看了一眼自己的數據面板,發現那5個1點不知什麽時候變成了5個10點——基礎數值增加不多,但是後面竟然緊跟着四位數的屬性加成!
我愕然地看向手裏的【黎明】,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裝備上這把橙武的……我不是只有1級嗎?!怎麽能裝備10級的武器?!
在四位數的加成下,所有戰損貼圖的持續時間都在飛快減少。我愣愣地看着突然增長的血條以很快的速度被補滿,忽然在血條下方看到了一個新的buff。
——【神明眷屬】,等級額外提高10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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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明眷屬】buff,原本是黑暗聖子亞撒的專屬buff。他本就是傷害最高的弓箭手,再加上額外增加的10級,是這個游戲的戰力天花板。這也是為什麽他能硬生生頂着削弱30%的debuff跑來攻打光明教會。
但同樣的buff放在我身上,只讓我的各項屬性從1變成了10……
好在【黎明】這把橙武的加成非常可觀。只要裝備着這柄劍,依靠躲避傷害和弱點攻擊,我甚至有把握能擊敗80級的庫珀。
這令人非常欣慰。
——因為只要我能比庫珀強,他便能克制住殺我的欲望。
——若不是看過圖鑒劇情,我都不知道他會給自己定下這樣怪異的戒律。
……
【阿爾文+希利爾+庫珀】的圖鑒劇情始于一個夜晚。
光明大教堂內部設有宵禁,夜裏向來很安靜。一隊夜巡的聖騎士轉過拐角,忽然看見走廊對面正有兩道人影迎面走來。提燈照亮了那兩人未曾遮掩的面容,為首的聖騎士收斂了戒備的姿态,無聲地低頭行禮。
教皇對他颔首,雙方交錯而過。聖騎士們紛紛回頭看向教皇披着騎士制服外套的背影,沒忍住露出了稍微有些古怪的表情。但當教皇若有所覺地回頭時,只看見背向他繼續巡邏的聖騎士小隊。
穿過兩條走廊,教皇輕聲問道:“他就是你新提拔的大隊長?”
在他旁邊,一路都在神游的騎士長茫然地應了一聲:“……什麽?”
希利爾無奈地看着他,重複了一遍自己的問題。
“米勒嗎?”阿爾文回憶片刻,點頭,“他是個很沉穩的人,與……”他頓了一下,才道,“……與庫珀恰好相反。”
“你提拔他做大隊長,是不打算讓庫珀回去了?”
阿爾文沒有回答。
希利爾了然,又問道:“艾什主教的審判會後,你去見過他嗎?”
“他拒絕見我。”阿爾文搖頭,“我托人幫我送一封信給他,但是他連看都沒看,當着那人的面燒了……”
“你派誰去送信,你新提拔的大隊長?”希利爾問。
“……”阿爾文,“……我沒有那麽蠢。”
希利爾隐蔽地松了口氣,轉移話題:“雖然聖騎士團團長與審判長平級,但比起聖騎士團,審判所的名聲并不好。”
“我知道,但那裏更适合庫珀。”
“不,我的意思是……你應該先和他談一談,而不是直接用一張調令把他‘放逐’去審判所。”
阿爾文困惑:“我沒有‘放逐’他。”
希利爾:“……”
他換了一個說法:“假如你的老……”他的神色微妙地變化了一瞬間,沒有被阿爾文注意到,“……假如我有一天突然要你卸下聖騎士團團長的職位,去做審判長,你會怎麽想?”
“你需要我去做審判長嗎?”
“先告訴我你的想法。”
“那我就去做審判長。”阿爾文說,并開始考慮後續安排,“米勒可以暫時代領團長一職,但他不擅長統籌作戰,需要有人——”
希利爾擡手打斷了他,哭笑不得:“我只是做一個假設……”他說着便嘆了口氣,“這就是你和庫珀的不同。你總是把事情往好的方面去想,但他不會。”
“……”
沉默持續了一段時間,阿爾文才開口:“也許一開始我就不應該選擇他成為我的繼任者。”
希利爾微驚:“你要放棄他?”
“怎麽會?”阿爾文看着比他還要驚訝。
希利爾:“……”
希利爾:“所以你的意思是,你不後悔收他做你的弟子,只是認為你應該将他作為審判長、而非騎士長培養?”
“嗯。”
“……”希利爾擡起右手按了按兩側的太陽穴,無力地道,“算了,你還是不要和庫珀談了,我去吧。”
“嗯……嗯?”
阿爾文迷茫地看着他。
希利爾欲言又止。
就在這時,兩人都聽見了某個聲音。阿爾文下意識上前一步将希利爾擋在身後,看向不遠處傳來聲音的祈禱室,忽地一愣——祈禱室中徹夜燃燒的燭火映出了一個瘦長的影子,竟然是庫珀。
希利爾拍拍他的肩,比了個噤聲的手勢。他手裏以光明神力為燃料的提燈倏然熄滅。阿爾文意會,放輕了自己的腳步,與他一起悄無聲息地靠近祈禱室。
祈禱室內,庫珀并不知道半夜游蕩的不止他一人。他跪坐在潔白的神像前,仰頭望着神像沒有五官的空白面容。柔和的光在他異色的瞳孔中流淌,他注視了好一會兒才合上眼,雙手在胸**叉,擺出了标準的祈禱姿勢。
然而,他說出的卻是近乎亵渎的話語:“主,您是否存在?”
窗外,希利爾忽然一僵。他側頭看向因庫珀的言語而皺眉、沒有注意到他異常的阿爾文,又轉回頭,透過祈禱室小窗靜靜地看着那沒有具體形象的神像。
“我想殺了阿爾文。”庫珀的第二句話更加石破天驚。他面露掙紮,“但是另一個聲音說,我不想殺了他,我想要回到他身邊,讓他重新接納我……那個聲音屬于您嗎?”
神像安靜地伫立在房間中央,不會回答。
“主,我做錯了事。我願意承認自己的錯誤,我願意改正……”庫珀喃喃,睫毛顫抖,“我想得到他的承認,我想成為像他一樣的騎士長,我想帶給別人正義和希望,這是聖騎士團的意義……”
“他把我帶出深淵,他教我如何克制自己……我做不到,我想殺了那些人,我想見到他們的血……我做到了,我沒有殺人,我能控制自己……我做到了,主,祈求您看看我,我真的做到了……我可以像他一樣守護他人,我可以成為聖騎士……所以他不能不要我,他不能拒絕我……”
細微的哽咽聲從窗戶中傳出,庫珀的聲音斷斷續續:“我願意接受懲罰,我會努力改正……主,他為什麽不肯接受?是他承諾教我控制自己……是他背叛我……我想報複,我要殺了他,我要他後悔——不,我不想,我只想……只想回去……我會聽他的話,我會做到的,我能做到……”
“主,我祈求您阻止我,我不想殺他……”
窗外,阿爾文神色怔然。
窗內,庫珀十指青白,緊握的雙手用力到顫抖。他深深地呼吸,好一會兒才低聲開口:“他比我強大,我殺不了他……所以我不會殺他,對嗎?”
“主,請您見證……”
“只要他比我更強,我就不會殺他……”
祈禱室外,希利爾擡手按住阿爾文的肩膀,阻止他行動。阿爾文不解地看着他,後者沖他搖頭,抓着他的手腕強行将他拖走。直到祈禱室的光被層疊的建築遮擋,希利爾才松開手。他的眉頭不知何時已經皺起:“庫珀的精神比你告訴我的更不穩定,他很容易失去控制。”
“不會,他能控制自己。”阿爾文立刻反駁。
希利爾看着他,挑起一邊眉毛。
阿爾文咳了一聲:“我會和他談……”
“阿爾。”希利爾打斷他。
那雙湖綠的眸褪去慣常的溫柔悲憫,便顯出了身居高位的威嚴。他直視阿爾文的雙眼,一字一頓:“他想殺你。”
“……”
阿爾文沉默半晌。
誰也不知道他想了什麽,他忽然開口說出一個看似不相幹的詞:“神谕。”
希利爾一愣。
“【神恩日】将近,但是沒有能補充【光之審判】力量的人。”阿爾文注視着他,“黑暗神在上一個【祭禮日】降下了神谕,如果主也能在【神恩日】降下神谕……”
“不行!”希利爾明白了他的意思,厲聲道,“距離【神恩日】還有三個月,我們還有時間——”
“你已經将教會上下篩選過五遍,但還差一個人——因為艾什主教沒有違反戒律,他是無辜者。”阿爾文笑了笑,“希利爾,你與我約定過,不傷無辜者。”
“……”
“庫珀是我的弟子,我願意為他做擔保。主降下的神谕可以代替神恩……”他輕聲道,“……讓我去吧。”
希利爾垂下頭,不言不語。
阿爾文看穿了他的沉默,再次開口:“希利,別逼自己做不想做的事。”
“……所以你就代替我做,是嗎?”
希利爾手指緊緊攥着披在身上的外衣一角,猛地将它扯下來塞進阿爾文懷裏,用力過猛,反倒将自己推得倒退了一步。阿爾文連忙伸手想要扶住他,卻被狠狠拍開。
“我受夠了!”希利爾怒吼,“阿爾文!你認為我應該怎麽做?!你要我把你的犧牲當做理所當然嗎?!你要我踩着你的屍骨安坐在這個位子上嗎?!我應該感謝你嗎?!”
阿爾文睜大眼睛,不知所措地抱着外衣:“我……”
“他要殺你!你明明聽見了!你撿回來的狼再馴養也是要吃人的!”希利爾反手将提燈也砸向他。他指着阿爾文的鼻子,崩潰地吼道,“你怎麽給他擔保?!他殺人前會先過問你的意見嗎?!還是等他也殺了人,你要像替賽琳娜贖罪一樣替他贖罪?!”
“阿爾文,你告訴我!你還有什麽東西能拿出來替他贖罪?!”
“……”
安靜的夜色裏,教皇和騎士長站在走廊兩側。提燈摔碎在中間,傾瀉而出的光明神力在空中流淌,映得兩人臉色皆是一片蒼白。
許久,阿爾文深吸一口氣,平淡地道:“我沒剩下什麽東西可以為他做擔保。但他是我親手教出來的,我相信他。”
希利爾的怒火突然消失。他頹然地向後靠在立柱上,掩住雙眼:“抱歉……”
阿爾文對希利爾笑笑,神色看不出什麽破綻,但那雙蔚藍的瞳孔中盡是空茫。他側頭看向祈禱室的方向,過了一會兒才道:“你說我總是把事情往好的方面想,但我覺得他值得。”
“再給他一個機會吧,希利爾。”
“……”希利爾疲倦地合上眼,“……你只想對我說這個?”
“我向你保證,我會活着回來。”阿爾文轉回頭,鄭重地許諾。
“哈……”希利爾閉着眼笑了一聲,“好,你活着回來。如果你做不到,我就把自己獻祭給【光之審判】。”
阿爾文驚到呼吸停了幾秒,才小心地道:“別開這種玩笑……”
“我沒有開玩笑。”希利爾聲音空洞,“我說過,我不會犧牲無辜者。你既然向我保證庫珀是無辜的,那麽教會裏只有坐視你去送死的我才有資格被獻祭,不是麽?”
阿爾文被逼問得手足無措。他僵在原地好一會兒,突然将外衣抖開,近乎讨好地重新蓋在希利爾身上,磕磕絆絆地道:“事情還沒有糟糕到這一步,我會想辦法解決……”
“閉嘴吧。”希利爾說,“在你讓我覺得自己更卑劣之前。”
“……”
最後一絲光明神力熄滅。兩人的身影一同隐入黑暗,歸于沉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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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寫着寫着我自己都想把人揪出來打一頓,要不是打不過……所以騎士長變弱後是不會成為團寵的,因為越是親近的人越是想趁機暴打他一頓,教他不要做個好人。
*氪老盧克:騎士長戰損我拍夠了,我想拍他打架。(策劃:沒問題,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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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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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