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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第 29 章
聽着耳邊越來越難以自控的哼唧聲, 沈清鴻終究忍不住轉過身來,朝冷泉中的人看去。
婁危雪泡在泉水中央,眼睛已經閉上, 鴉羽般的睫毛因為身體的不适而顫抖不停,眼下的小痣在雪白皮膚的映襯下十分惹眼,她的唇色白得可怕,貝齒咬下便留下一行白印。
沈清鴻面無表情,可看到往日在她面前張揚五爪,活力四射的人,此刻恹恹地泡在泉水中, 腳下就如生根一般, 動不了一步。
由于一直沒有聽到沈清鴻離開的動靜,婁危雪忍不住重新睜開眼睛, 卻看到沈清鴻在原地站着,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你怎麽還不走?”
她雙眉緊皺, 聲音是壓抑不住地顫抖。
沈清鴻并未言語, 只是定定地看着婁危雪。
她并不如婁危雪那般有冷泉壓制, 只是單純憑借自己的修為來克制體內的燥意。
婁危雪的眉毛越皺越緊,合歡散的熱,與冷泉的寒,一股股地沖擊着她的神志。
偶爾合歡散占據上風, 灼人的熱意自婁危雪的身體深處燃起,叫她簡直快要忘記身處在什麽地方,她開始控制不住自己的手指,忍不住去解衣襟的腰帶。
迷迷糊糊間, 婁危雪聽到一聲輕嘆。
岸邊一直沒有動靜的人動了,一步步走入泉水, 雪白的衣袍被泉水打濕,緊緊貼在那人的身上。
僅僅只是幾步的距離,婁危雪卻覺得仿佛過了一個世紀般漫長。
身體裏的兩股力量相撞,婁危雪腳下一軟沒能站穩,眼看着就要倒入冷泉中,那人伸手扶住了她。
不過是一個觸碰,卻比冷泉的作用還要好,被觸碰到的地方燥意消散,冷泉就更顯寒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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婁危雪悶哼一聲,簡直控制不住自己,朝着那人貼去。
沈清鴻攬住婁危雪,她雖然能靠着修為壓制合歡散,可也不過是一時,到最後若是不纾解,不管她如今修為多高,最後都會落得個爆體而亡的下場。
她這麽做只是為了解決合歡散,并不是因為憐惜婁危雪。
沈清鴻別扭地勸說自己,撈起婁危雪,将人抱起走出冷泉,帶回自己的房間。
婁危雪被沈清鴻放在床上,感受到一直環繞着自己的冰涼就要遠去,本能地伸手,那塊冰涼涼就這樣落入她的懷中。
可是冰涼涼身上似乎纏着一層東西,婁危雪嘟囔一句,将那礙事的東西剝去和冰涼涼緊緊貼在一起,對着冰涼涼上下其手。
一晌貪歡。
清晨,淡薄并不熾烈的陽光透過窗戶,籠罩在床上睡着的兩個人身上,像是給兩人身上披上了一層淡淡的薄紗。
婁危雪睡夢迷糊中,感覺抱着一個軟軟暖暖的東西。
唔,好軟,好喜歡。
她忍不住往軟綿綿上埋了埋腦袋,結果那軟綿綿竟然動了一下。
等等,會動?
婁危雪意識到不對,頓時睡意全消。
她猛地睜開眼睛,兩團雪白出現在她的眼前,擡眸朝上看去是沈清鴻那張清冷出塵的俏臉。
那人顯然已經被她的動靜弄醒,兩人的視線在空中對上,空氣一時靜谧。
!!!
婁危雪瞬間拉開與沈清鴻的距離,慌裏慌張地朝身後退,結果沒注意到已經退到了床邊,直接從床上摔了下去。
這一下摔得不輕,婁危雪面容扭曲一瞬,不過她此刻根本顧不上身體傳來的疼痛。
“你你你你……”
她滿臉震驚,指着沈清鴻,幾乎說不出完整的句子。
沈清鴻坐起身,來到床邊,好整以暇地看着地上的人。
“我?”
“你怎麽會在這裏。”
沈清鴻不答反問:“你覺得呢?”
這句話仿佛是一個開關,昨夜的記憶如潮水般席卷而來。
潮濕的眼,顫抖的身體,破碎的聲音……令人窒息的畫面幾乎要将婁危雪淹沒,她想起了昨夜的事情。
當時她受合歡散影響,理智幾乎全部被她抛到腦後,做事全憑本能。
她記得當時,她可是按着人,把人給狠狠欺負了一頓。
“嘶——”
婁危雪倒吸一口涼氣,伸手捂住自己的臉。
沈清鴻挑眉,“捂臉幹什麽?”
“臉疼。”
沈清鴻滿眼不解,“什麽?”
“沒什麽。”
婁危雪放下自己的手,在心裏暗暗罵了自己一句。
婁危雪啊,你可真不是個人!
瞧瞧你都做了什麽!
要和人徹底斷開關系的是你,追着人嚷嚷着要退婚的也是你,可是你卻在合歡散發作的時候,對人醬醬釀釀的!
現在好了,看你怎麽收場!
“昨夜的事……”婁危雪掙紮着,思考要怎麽說。
沈清鴻見婁危雪面色糾結,想到了之前婁危雪說的關于錯誤的話,她的臉色重新冷下去。
“昨夜的事情,你不用放在心上。”
婁危雪聽後,在心裏狠狠給了自己一巴掌,自己可真不是個東西!
“對不起,昨夜是我做錯了事情。”
“不必道歉,如果我不想,你也不能把我怎麽樣。”
婁危雪抿唇,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沈清鴻不想在這裏與她僵持,開始趕人。
“就這樣,你走吧。”
婁危雪垂下頭,把外衣裙從地上撿起,穿好衣服。
“我走了。”
她推開門,朝屋裏的沈清鴻招呼了一句。
就在婁危雪即将邁出步子的時候,沈清鴻眸光微動,突然叫住她。
“等等。”
婁危雪轉過身,用眼神詢問,還有什麽事情,結果聽到沈清鴻問:“你還要退婚嗎?”
如果這個人不叫沈清鴻,如果她沒有看過那本書,如果……
可從來都沒有如果,只有擺在面前的赤果果的現實。
婁危雪咬牙,嗓音艱澀,只有一個字。
“退。”
沈清鴻冷笑一聲,她早該料到的,只是她以為發生了昨晚上的事情後,婁危雪或許會有些轉變。
不過事實就是,沒有。
“那就退。”
這次沈清鴻沒有再駁回婁危雪的要求,周旋那麽久,她累了。
就算沒有與婁危雪的婚約,她也會想辦法暫且留下,調查雲文君。
婁危雪沒有聽到預想中的答案,怔愣一瞬,還以為自己是聽錯了。
由于太過震驚,婁危雪問了一遍:“你說什麽?”
“我答應你和你退婚。”
“當真?”
“當真。”
糾纏了這麽久,又是故意和玲溪傳謠言惹人生氣,又是追着人天天逼問的,可不就是為了讓沈清鴻答應退婚嗎?
可是沈清鴻答應後,婁危雪心底卻漫上一股說不上來的滋味。
她勉強扯起嘴角,讓自己看起來顯得高興一些。
婁危雪故作輕松,“你終于答應退婚了。”
“是,但是要等等。”
“等什麽?”
目的就要達成,可是婁危雪卻高興不起來,心裏空落落的,仿佛缺失了一塊。
不過這些與活下來相比,還是活着最重要。
在這種人人都修仙的世界,壽命被拉得很長,一生就慢了很多,擁有無限可能。
可若是死了,就什麽都沒了。
“等合歡散解了,我就和你退婚。”
沈清鴻的聲音拉回婁危雪飄走的思緒,婁危雪詫異。
“你怎麽也?”
“因為雙修。”
沈清鴻冷漠回答,雙修是會把婁危雪身體內的合歡散渡到她身上,可是那點殘毒對她不算什麽,最主要還是當時與婁危雪契約時,婁危雪送過來的那滴血。
只不過她不可能把靈獸的事情告訴婁危雪。
而且既然要退婚,那就退得幹淨些,她可不想婚都退了,她還要因為合歡散的原因找婁危雪。
她是沈清鴻,天一宗未來的掌門,她有自己的準則與尊嚴。
婁危雪本就因為對了沈清鴻做出那樣的事情而自責,聽到沈清鴻說受她影響也感染了合歡散,就更加自責了。
不過現在她抓了花厭,至少不是全無辦法。
“關于合歡散解藥的事情,我有個好消息。”
“什麽?”
婁危雪沒有回答,只道:“我有個地方要帶你去,等你去了你就知道了。”
“好。”
沈清鴻應下,準備穿衣服,可是看婁危雪還看着她,沒有絲毫避嫌的意思。
她額頭青筋跳了一下,“轉過去!”
婁危雪反應過來,摸摸鼻子,轉過了身。
身後響起窸窸窣窣的穿衣動靜,一些暧昧的畫面止不住地從婁危雪腦海裏浮現,叫她一陣臉紅心跳。
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麽東西後,婁危雪趕緊拍了拍自己的臉。
色痞東西,不能亂想!
控制住你的心!你們現在已經沒什麽關系了!
想到這,婁危雪又止不住地失望。
以後都沒關系了,這不就是她想要的嘛。
婁危雪垂下頭,腦中廢料全部消失。
沈清鴻沒叫婁危雪等太久,很快穿好衣裙,頭發被她用一支簪子随意地束起,看上去無比爽利。
她穿着的仍舊是白衣,廣袖寬袍,身上什麽裝飾都沒有,清清冷冷的。
高山雪,從來都只是高山雪,不是自己可以随意沾染的,也不是自己能招惹的。
婁危雪帶着沈清鴻來到霜雪居,推開自己房間的門,走入相連着的耳房,揮手解開掩人耳目的術法。
花厭的身形頓時出現在房間中。*
沈清鴻看着被綁着的人,訝然,“她是?”
“她是合歡宗的少主,花厭。”
陌生的聲音讓花厭睜開眼睛,她原本以為來的人會是玲溪和婁危雪,沒想到竟然是沈清鴻。
花厭沒有說話,只是警惕地盯着面前的人,不知道婁危雪這次是又想到了什麽辦法,來逼問她關于解藥的事情。
“合歡宗的少主,想必有合歡散的解藥。”
婁危雪搖頭,“我搜過她的身,沒有發現任何藥品。”
“身為合歡宗的少主,就算沒有合歡散的解藥,也該知道合歡散的解藥配方。”
沈清鴻和當初婁危雪想到一處去了,只不過婁危雪并沒有要到藥方。
“我已經抓到她好些天了,可她嘴嚴得很,始終不願意交代,就算我答應她交出解藥會放她離開,她都沒有答應。”
沈清鴻皺眉,瞥了婁危雪一眼,目光中充滿嫌棄。
似乎很不理解,人都抓到這麽多天了,婁危雪怎麽會一點收獲都沒有。
被這一眼傷到的婁危雪:……
“是,我知道,我是廢物。”
婁危雪拉開她平常坐着和花厭談條件的椅凳,伸出手。
“仙尊,您請。”
沈清鴻輕哼一聲,走過去坐下,婁危雪就站在沈清鴻的身後,如護法一般。
沈清鴻薄唇輕啓:“花厭。”
被叫到的人渾身緊繃,眼神滿是防備,根本保持不了以往面對婁危雪的從容。
“我們剛剛的話,你該聽到了,我要合歡散的解藥。”
沈清鴻淡定從容,話語裏帶着不容拒絕的氣魄,“我不是婁危雪,沒有那麽多的耐心和你周旋,你最好現在就把我要的東西交出來,否則我不介意用一些非常手段。”
花厭咬牙,“除非放了我,不然我不會把東西給你們。”
沈清鴻冷笑一聲,走到花厭身旁,手腕翻轉,指風如電,快速地封了她幾處筋脈。
婁危雪見狀,立刻狗腿地威脅:“快不趕緊把解藥交出來,不然待會有你受的!”
花厭緊緊皺着眉頭,目光如劍,射向沈清鴻,恨不得用眼神将她給當場刺穿。
“你對我做了什麽?”
沈清鴻面容冷靜,“你很快就知道了。”
婁危雪也很好奇,她安靜地站在一邊等着。
沒多會兒,就見花厭一臉痛苦,身體不停地扭動着。
她面容扭曲,咬牙切齒。
“天一宗的清鴻仙尊,竟然用這般下作的手段!不知道傳出去,那些敬仰你的人會怎麽想!”
沈清鴻嗤笑,這種話對她來說不痛不癢。
在天一宗的時候,她審問了不少妖邪,那些人被逼急了,什麽話都說得出來,可比花厭說得惡毒許多。
“我一開始就給了你機會,是你不珍惜。”
“現在,我們可以來聊聊解藥的事情了。”
“你休想!”花厭豎眉瞪眼,兇神惡煞,“我不會說! 你就等着合歡散發作吧!”
她懷着最大的惡意猜測,“真想看看修無情道的仙尊,在每個月合歡散發作時,搖尾乞憐狼狽求歡的模樣。”
沈清鴻面無表情,根本就不把花厭的話放在心上,倒是婁危雪先站不住了。
她本就覺得愧對沈清鴻,現在聽花厭這般說沈清鴻,臉即刻黑了。
“閉嘴!”
婁危雪怒目而視,幹脆丢了個決過去,禁了花厭的言,防止她再說出什麽難聽的話出來。
藥的作用逐漸加深,花厭全身上下如同被螞蟻啃噬,又癢又痛。
她想要去撓,可是因為被綁着,手根本觸碰不到肌膚,得不到一絲慰藉,只能被動地承受着身體傳來的癢意和疼痛。
花厭攥緊拳頭,指甲深深陷入掌心,鮮血滲出,但那點痛,根本不及痛苦的萬分之一。
沒多久花厭的衣服就被汗水打濕,她張嘴喊叫,可是由于被禁言,聲音全消。
青筋自花厭的脖子處蜿蜒暴起,她的眼睛睜得大大的,裏面血絲遍布,一片通紅。
婁危雪如同在看一場詭異的默片,心底陣陣發寒。
她擡手想解除花厭的禁言,讓人至少有個發洩的出口。
沈清鴻看出她的意圖,按下婁危雪的胳膊。
“現在還不是時候。”
她嗓音平靜無波,聽不出喜怒。
婁危雪打了個寒顫,這一刻,只覺得如墜冰窟。
她又想起書中那段關于原身萬劍淩遲的描寫,那個時候沈清鴻也是這般冷漠,高高在上,白袍翩然,不染任何塵埃,留不下半點血痕。
因為掙紮得厲害,花厭身上的鎖靈繩,在她身上留下道道痕跡,有些地方的繩子甚至已經勒進肌膚。
嫣紅的血從傷口處流下,染紅鎖靈繩,也染紅花厭身上的衣服。
婁危雪不敢想象,一個人得疼到什麽地步,才能不管不顧瘋了般地想要掙脫。
在審問這件事情上,婁危雪幫不上任何的忙,沈清鴻沒有發話,婁危雪就一直沒有出聲。
不知過了多久,花厭似乎終于受不了了,猛地仰起頭,眼睛睜大到一個可怕的地步,然後緊接着雙眼閉上,頭一歪,直接暈了過去。
婁危雪驚吓不已,手足無措,“她她她……”
“死不了。”
沈清鴻嗓音冷漠,終于有了動作。
她揮手解開婁危雪布下的禁言術,又伸手從桌上拿了茶杯,倒了水,毫不留情地朝花厭潑去。
冰涼的茶水順着花厭的發絲滴落,原本暈過去沒有動靜的人,緩緩睜開眼睛。
只不過她剛醒過來,身上的疼痛立刻叫嚣起來。
花厭面容瞬間扭曲,叫聲撕心裂肺,婁危雪聽得頭皮發麻。
沈清鴻倒是什麽反應都沒有,她揚揚下巴,問道:“現在,你願意說了嗎?”
“我,”花厭嗓音破碎,艱難地擠出回答:我說……
沈清鴻擡手解了花厭被封的經脈,花厭身上如螞蟻啃噬的痛意消失。
她大口地喘息,汗水凝成大顆的水珠,順着她的面頰滴落,砸在地下。
沈清鴻給足了花厭緩解的時間,直到花厭呼吸平穩許多,沈清鴻才再次出聲。
“說吧。”
“合歡散對我們合歡宗來說很重要,我不能把合歡散解藥的藥方給你,但是我可以帶你們去拿合歡散的解藥。”
沈清鴻皺起眉,她現在還需要在雲霄門探查關于雲文君的事情,并不想和花厭去不知道的地方拿解藥。
看到沈清鴻神色不好,花厭生怕惹怒沈清鴻,再給她吃下什麽折磨人的藥物。
她忙道:“就算我把解藥的藥方給你們,你們也解不開身上的合歡散。”
婁危雪不解,“為什麽?”
“解藥中有一味特殊的藥材叫斷情草,只有合歡宗的聖山才有,而且必須在采下的三個時辰內使用,如果超過這個時間,解藥就沒用了。”
“如果你們想要解藥,就要放了我。”
婁危雪狐疑,“怎麽會有這麽稀奇古怪的解藥,你該不會是想要我們放你離開,所以扯個謊來騙我們吧?”
“我如果想騙你,早在一開始你問我的時候就說了,沒必要等到現在。”
花厭緊張地解釋,說話的時候看着沈清鴻。
沈清鴻的手段太過可怕,如果沈清鴻不相信她,她恐怕會被折磨瘋的。
花厭強調:“我真的沒騙你們!”
沈清鴻眼睛微眯,審視幾秒後,收回視線。
在天一宗審了那麽多妖邪,眼前的人有沒有說謊,她還是能分辨出來的。
“她沒騙我們。”
花厭聽後,松了口氣,從來沒有因為被人信任而這般高興過。
婁危雪當然是非常相信沈清鴻,沈清鴻說沒騙,那就是沒騙。
不過……
婁危雪微撩雙眉,為難不已,“我爹雖然解了我的禁閉,但他不讓我出宗門,還要我……”
說到這裏,婁危雪瞥了沈清鴻一眼,聲音放低嘟囔道:“還要我和仙尊你好好培養感情。”
沈清鴻從婁危雪含糊的聲音中,辨出了婁危雪的話。
她抿着唇,眼神有一瞬間的暗沉,不過很快就迅速恢複。
沈清鴻沉思片刻,回道:“這件事我有辦法,等會兒你和我一起去見婁宗主,配合我說話就好。”
“嗷,好。”
婁危雪沒有多問,只是應下。
兩人說定事情,婁危雪擡手把耳房的結界重新恢複,離開這裏。
正當兩人準備出去的時候,房門被人敲響,玲溪的聲音傳了進來。
“少門主,你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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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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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