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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第 30 章
婁危雪毫不避諱地把門打開, 玲溪還在敲門的手頓在半空。
她愣了一下,發現屋裏不止有婁危雪,還有沈清鴻。
“清鴻仙尊?”
沈清鴻朝玲溪點點頭, 算是打招呼。
婁危雪看到玲溪手中提着的早餐盒,明了地讓過身。
“先進來吧。”
玲溪走入屋內,把屬于婁危雪的那頓早餐擺在桌子上,然後看了眼沈清鴻目露猶豫。
婁危雪明白她的意思,主動道:“你去吧,清鴻仙尊知道的。”
“好。”
玲溪很有分寸感地沒有過多追問,她帶着剩下的那份早餐朝裏間走去。
不過才剛進去沒多久, 玲溪又慌裏慌張地跑了出來, 看上去十分無措。
“少門主,少主她……”
“她沒事, 只是為了問解藥使了一些手段,你不必擔心。”
婁危雪寬慰着, 又補充了句:“不過之後你不用再過來給她送飯了。”
玲溪有些不安, “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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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想要解開合歡散就必須去合歡宗的聖山, 之後我會和清鴻仙尊一起,帶着花厭去聖山尋找解藥。”
玲溪怔愣一瞬,似乎每次合歡散的解藥發放之前,負責煉藥的長老都會去聖山一趟, 說是取煉藥的藥材。
看來少主沒有騙她們,解藥确實與聖山有關。
婁危雪見玲溪這反應,更加确信花厭昨夜沒有騙她和沈清鴻。
正想着,就聽到玲溪問:“少門主, 可以讓我和你們一起去嗎?”
“聖山那裏很危險,有不少的機關陣法, 還有馴養的毒蟲猛獸,尋常人去若是沒人指引很容易出事。”
似乎是怕婁危雪不答應,玲溪積極地說着帶自己一起去的好處。
“而且我是合歡宗的人,如果你們過去的話,帶着我也會方便些,說不定我還可以給你們打掩護。”
和玲溪相處了這段時間,婁危雪還是比較相信玲溪的,完全不擔心玲溪會在路上使什麽小花招。
畢竟玲溪如果想做什麽,在給花厭送餐接觸的這段時間早就做了,完全不用等到之後。
婁危雪點了點頭,對此沒有什麽意見。
“我沒問題,清鴻仙尊,你覺得呢?”
沈清鴻颔首,“那便如此吧。”
“就這麽說定了。”
婁危雪敲定事情,從容地坐到桌邊,然後盛了三碗粥出來。
一份給沈清鴻,一份給玲溪,一份給她自己。
“天大地大,吃飯最大,現在先吃飯吧!”
婁危雪拿起筷子,朝配粥的小菜夾去,吃了一口,頓時幸福地眯起眼睛。
“唔,好吃。”
雖然在雲霄門不自由,但是這吃得真是沒話說。
見那兩人還站着,婁危雪招手。
“吃飯啊,愣着幹什麽。”
沈清鴻看着少女的笑顏,恍惚間覺得似乎又回到了當初在山中小屋的時候。
那個時候婁危雪也是這般,早早地做好早餐,然後喊她一起吃飯。
沈清鴻那雙深邃的眼眸裏湧動着一種說不清的感情,她垂下眸掩飾下所有的情緒,在婁危雪的對面坐下。
粥上熱氣蒸騰,遮擋住了她的視線,她似乎已經很久沒有這樣和婁危雪一起吃飯了。
她拿起勺子舀了一勺稍微吹了吹然後吃下,粥食滾熱順着食道滑下,仿佛燙得人連心都熱了。
一頓早餐很快用完,玲溪去了弟子堂,在弟子堂的長老那裏登記了自己之後要下山歷練的事情。
至于婁危雪,則是和沈清鴻一起去拜訪了婁青涯。
在去找婁青涯的路上,婁危雪把玲溪和花厭之間的事情和沈清鴻說了一遍。
都要一起去聖山了,還是得讓沈清鴻知道一下玲溪的身份。
沈清鴻并未多說什麽,只是叮囑了幾句,讓婁危雪在路上要多加小心,畢竟有花厭在,這一路上不可能太過安穩。
兩人說話間就已經到了婁青涯住所,遠遠地便看見一個身影,正是婁青涯。
婁青涯見婁危雪和沈清鴻一起過來,眸中閃過一抹訝然,随後被很快掩飾。
他不露聲色,看着并肩站着的兩人。
這段日子宗門裏婁危雪和沈清鴻關系的傳聞他聽了不少,不過看現在兩人和諧相處的樣子,婁危雪想必是想通了。
只是不知道她們一起過來是為了什麽?
“你們怎麽來了?”
婁危雪嬉笑着走到婁青涯身邊,“爹,我有事情想和你商量。”
“什麽事?”
“我想下山。”怕婁青涯不答應,她補充道:“和清鴻仙尊一起。”
沈清鴻順勢回答:“是這樣的,我聽說石滄山那一帶有兇獸出沒,想過去看看,九寒知道後說要和我一起過去,但是聽說婁宗主不許九寒離開宗門,所以我過來問問婁宗主的意見。”
這是難得的可以培養婁危雪和沈清鴻感情的機會,婁青涯對此倒是樂見其成。
“原來如此,既然這樣那你便去吧,只要你別給清鴻惹麻煩就行。”
婁危雪眼睛發亮,聽這意思是答應了?
她笑容驟增,連忙舉手保證:“爹你放心,我會好好聽清鴻仙尊的話,絕對不會給仙尊惹麻煩!”
婁青涯無奈地看了婁危雪一眼,側眸看向沈清鴻:“清鴻,九寒她在雲霄山長大,這麽久也沒怎麽出去過,此次下山如果有什麽做不好的地方,還請你多擔待些。”
沈清鴻微微颔首,“婁宗主放心,我會照顧好她的。”
“爹,我們走了,剩下的等回來再說吧。”
婁危雪不想再聽兩人說場面話,匆匆丢下一句話後,就迫不及待地拉着沈清鴻走了。
婁青涯看着兩人遠去的背影,無奈直搖頭。
取解藥這種事情,宜早不宜晚,早一天拿到,就能早一天擺脫合歡散,也可以快點結束婚約。
婁危雪把人拉走後,便有些迫不及待了。
“既然我爹答應,那我們今日就走吧。”
沈清鴻對此沒有意見,點頭道:“你回去收拾些路上會用到的東西,帶上花厭和玲溪,我們在山門口集合。”
“沒問題。”
婁危雪比了個手勢,興沖沖地轉身離開。
一個時辰後,四人在山門口齊聚。
花厭身上的鎖靈繩已經被婁危雪解開,沈清鴻見狀,親手封住了花厭的經脈。
感受到靈力重新被封,花厭臉色着實說不上好看。
她咬牙切齒,“清鴻仙尊還真是謹慎。”
沈清鴻沒有理會,只冷冷看了她一眼。
倒是婁危雪,伸手毫不留情地拍上花厭背,把人給拍了一個趔趄。
“對你這樣的人,當然要謹慎點。”
花厭聞言臉色更難看了,但無奈受制于人,說不得什麽,只冷哼一聲。
玲溪見狀,忙出來圓場,“這山門口來來回回不少人,我們還是先出發吧。”
“行,出發!”
一行四人,下山前往合歡宗。
合歡宗位處川清大陸的最南部,距離雲霄門則處于大陸的東北部,兩者之間有着不小的距離。
幾天後,某處城郊外的道路上。
婁危雪身上衣裙翻飛,頭發被吹得朝後飄去,她頂着大風往前走,有樹葉被風吹來,差點糊到她的臉上。
天上陰雲密布,空氣中帶着股濕意,天色越來越暗。
婁危雪伸手擋了下風,“這天看樣子是要下雨了,玲溪,我們還要多久才能到啊?”
玲溪拿出地圖,查看了一下,“如果按照我們平常的趕路速度,大概再過兩個時辰,就可以到達下一座城池。”
“那便快些走吧。”
四人埋頭趕路,花厭由于沒有修為,被玲溪帶着走,速度快得差點要飛起來。
大概又走了半個時辰,天空徹底被黑沉沉的烏雲籠罩,透不出一絲亮光。
一顆雨滴從高空墜落,砸在婁危雪的肩頭,帶着冰涼的濕意。
“下雨了。”
話音剛落,就有越來越多的雨滴落下,在地上砸出一個個墨色的小圓點,沒多久道路就濕了一片。
幾人的速度更快了,不過還沒趕多久,一座破廟出現在四人的視線中。
這個時候天空已經徹底暗下,周遭黑茫茫的一片。
婁危雪見狀提議,“天色已經暗了,花厭經脈被封用不了靈力,等雨下大後我們帶着她,路只會更難走,不如在這裏暫且留宿已晚,等第二天雨停了我們再繼續趕路。”
“那就這樣。”
沈清鴻颔首,四人走入廟中。
破廟年久失修,中間有一座石雕的佛像,佛頭已經不見,身上結滿蜘蛛網,屋頂有不少地方已經破了,雨水順着破洞落到屋中,在地上暈開一片又一片的水跡。
剛一邁入門內,沈清鴻就感覺到了什麽,朝着破廟的東南方牆角看去。
婁危雪順着她的視線,也望了過去。
在破廟的東南角有一名女子,背對着四人,肩膀一抖一抖的,似乎是在哭泣,看着好生可憐。
“姑娘,你怎麽了?”
“別過去!”
沈清鴻說完了,婁危雪已經靠近了女子,手也已經搭在了女子的肩膀上。
女子感受到肩膀上的動靜,緩緩轉過臉。
電光閃過,雷聲轟鳴。
婁危雪表情僵住,身子剎那間涼了一大截。
這哪裏是什麽女子,分明是個怪物。
怪物胸襟前的衣服是一大片血跡幹涸後的黑紅色,它佝偻着背脊,瘦骨嶙峋,眼窩深陷,臉上只有一層幹皮,手腳胳膊細得仿佛竹竿,指甲尖銳,淡淡的桃紅色自怪物的指甲根處開始往指尖蔓延,逐漸加深。
看到婁危雪,怪物喉嚨中發出嗬嗬的聲響,伸着手朝婁危雪襲來。
铮——
均湘劍出現在婁危雪眼前,擋下了那差點就戳到婁危雪眼睛的指尖。
怪物手指被均湘劍氣所傷,發出一聲慘叫。
“啊啊啊啊啊!”
怪物的叫聲和婁危雪的聲音交織在一起。
婁危雪終于從驚吓中回神,哆嗦着朝沈清鴻的身邊跑去。
“清鴻仙尊,救命啊!”
盡管知道穿到修仙這種背景的書中,出現什麽稀奇古怪的東西都不算奇怪,可婁危雪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遇見這種不是人的東西。
怪物見手下的獵物逃走,眼睛發紅,嚎叫一聲,再次朝着婁危雪撲去。
沈清鴻白袍飄動,擋在婁危雪面前,均湘劍已經回到她的手中。
她側身躲過怪物的攻擊,擡手出劍。
怪物根本就不是沈清鴻的對手,只一個照面就被斬落一條胳膊。
這怪物顯然意識到打不過沈清鴻,毫不戀戰,朝着破廟門口跑去。
花厭自婁危雪一開始被襲擊的時候,就站在那裏,抱臂看戲。
怪物要逃出破廟,見到有人擋路,一爪子撓了過去,花厭沒想到她看戲看得好好的,戰火會轉移到自己身上。
“該死。”
花厭低咒一聲,狼狽地躲開。
不過因為沒有靈力,花厭躲避的動作慢了一點,她的袖子被怪物的指尖勾到,在摔倒的前一瞬,花厭看到怪物右手的手腕下似乎有着一個印記,她好像在哪裏看到過。
也就轉眼的工夫,怪物破門而出。
玲溪趕到花厭身邊,将摔倒的花厭扶起,眼神難掩緊張。
“少主,你怎麽樣?”
“我沒事。”
破廟中,婁危雪緊緊跟在沈清鴻身邊,伸手想去抓沈清鴻的衣服,猶豫了一下又收回來了,只不過和沈清鴻挨得更近了,兩人肩頭快要碰到一起。
剛剛那個怪物給婁危雪帶來了莫大的沖擊,她瞪着眼睛,有些驚魂未定。
“清鴻仙尊,剛剛那是什麽東西?”
沈清鴻雙眉緊皺,搖了搖頭。
“我不知道。”
那個東西有着人形,看着該是個人,可是人要怎麽樣才會變成那副模樣?
若說是邪修,但又和沈清鴻記憶中的不一樣,方才在與她交手的時候,怪物并沒有使用任何法術,只是一昧的揮舞着胳膊,靠着蠻力。
婁危雪詫異,竟然連沈清鴻都不知道那東西是什麽。
廟內一時無人說話,只有閃電時不時亮起一瞬,伴随着轟轟雷聲。
有冷風吹過,婁危雪被雨打濕的衣服貼在身上,她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婁危雪抱緊自己的胳膊搓了兩下,腦子裏關于怪物的畫面無論如何都揮之不去,再一看這間破廟,只覺處處陰森。
她嗓音顫抖,“要不,我們還是連夜進城吧,這荒郊野嶺的誰知道會不會再次出現個什麽東西。”
沈清鴻搖頭,“宵禁的時間快到了,就算我們冒雨趕路,也根本進不了城門。”
說話間,沈清鴻丢出法訣,把兩人身上的衣服弄幹。
婁危雪有些不安,“萬一那怪物回來怎麽辦?”
“今晚我來守夜,如果它回來,我會把它趕走的。”
沈清鴻拿出火折子點亮燭火,暖暖的燭光,稍微驅散了一些婁危雪心底的寒意。
再加上沈清鴻說要守夜,婁危雪僅剩的一點害怕,也消失了。
那邊玲溪也已經把自己和花厭的衣服弄幹,正在朝婁危雪這邊走來,卻覺得腳底被咯了一下,好像是踩到了什麽東西。
“嗯?”
玲溪将腳挪開,彎腰把地上的東西撿起查看。
這是一個用明黃色綢布做成的香囊,不同于市面上常見的花朵紋飾,這個香囊上面繡着一只小黃雞,模樣活靈活現的,可以看出繡這個香囊的人手工很好。
婁危雪注意到玲溪那邊的動靜,詢問道:“怎麽了?”
玲溪走過去,把手上的東西遞給婁危雪,“這好像是剛剛那個怪物身上掉下來的。”
她記得之前進來的時候,那一處的地上什麽都沒有。
這個香囊很有可能是怪物在打鬥,或者是逃跑的過程中,從身上掉下來的。
婁危雪接過香囊,香囊散發着淡淡的藥香,只是有些髒了,除了玲溪踩在上面的腳印外,還有着斑斑點點的暗繡色,像是曾經有血濺上去過。
她把香囊打開,裏面大多是一些用來安神的尋常藥材,只有少數幾種,婁危雪并不識得。
沈清鴻聞言也看了一眼,“這怪物出現的蹊跷,香囊或許與怪物的來歷有關,先暫且收起來吧。”
“好。”
婁危雪聽話,乖乖地把香囊揣進了懷中。
由于第二天還要趕路,屋內幾人早早地休息了,沈清鴻守了一晚上,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
翌日,衆人一早便醒了。
婁危雪走出破廟,仰頭看了眼天空。
天空沒有放晴,烏雲壓頂很低,就連呼吸的每一口空氣都帶着潮濕的水汽,仿佛随時都有一場暴雨落下。
“這天氣不妙啊,趁着現在沒下雨,我們還是早點出發吧。”
四人對此都沒有意見,各自簡單的收拾一下自己,便繼續趕路了。
她們運氣比昨天好,等到進入城中一家客棧的時候,天上的雨才嘩嘩落下。
“掌櫃的,住店,三間上房。”
婁危雪說着掏出銀袋子,不過她沒注意,連帶着把昨夜在破廟裏撿到的香囊也給弄掉了。
正當婁危雪彎腰去撿的時候,一只白皙的纖手出現在她眼前,有人先一步把香囊撿了起來。
婁危雪愕然,擡眸看去,這個撿香囊的人竟然還是她認識的。
“寄春?”婁危雪驚喜不已,“好巧,你怎麽在這裏?”
李寄春臉上并沒有與友人重逢的喜悅,她神色嚴肅,舉了舉手中的香囊。
“危雪,這是我師妹的香囊,你是從哪得到的?”
婁危雪着實怔了一下,“你确定沒認錯?”
李寄春搖頭,她把香囊打開,将裏面的藥材倒出,一樣樣地說着。
“砂仁、柏子仁、白芍……這個配方是我新研究出來的,裏面的藥材也都是我親自配好放進去的。”
“還有這只小黃雞,是我繡的,我怎麽可能會認錯!”
李寄春看到香囊上的髒污,神色倉皇,一把抓住婁危雪的手。
“危雪,告訴我,我師妹她到底怎麽了?”
婁危雪神色複雜,如實答道:“我們昨夜在城外的破廟裏遇到了一個怪物,這香囊是那怪物身上掉下來的。”
“怎麽會這樣……”李寄春眼眶紅了一圈,似乎是不能接受這樣的事情,她抓婁危雪抓得更緊了,連嗓音都尖銳幾分,“危雪,那個怪物在哪裏,你帶我去看看好不好?”
“怪物昨晚逃走了,城外這麽大,又下了一夜的大雨,就算有什麽痕跡,也已經被雨水沖刷沒了。”
婁危雪暗自懊惱,如果早知道那個怪物和寄春的師妹有關系,說什麽她都會把怪物攔下的。
這是與師妹有關的線索,李寄春不願意輕易放棄。
她堅持,“就算這樣,我也得去看看。”
見友人情緒激動,婁危雪放緩自己的聲音,溫柔地勸說着:“寄春,你先別急,這只是一個香囊,并不能證明你師妹出事了。”
“你不如先和我說說你師妹怎麽了?我們大家一起幫你想辦法,好不好?”
李寄春和婁危雪是好友,對婁危雪比較信任,便沒有隐瞞。
“事情是這樣的,我師妹三個月前在宗門接到一份委托,她按照委托上的地址來到這裏,第一天給我傳過一次消息,之後便再無音訊,也遲遲沒有回到宗門。”
這邊李寄春正說着,樓上下來一行人,聽到對話走了過來。
“不好意思,打擾一下。”
一個穿着藍袍的弟子突然出現,插入對話,“這位道友,你師妹接到的委托,是不是與城北喬宅有關系?”
“是,”李寄春望向說話的人,“請問你們有什麽事情?”
“在下賀凡,旁邊這分別是我的兩個師妹,林喬、林沐。”
“我們都是濟蒼宗的弟子,兩個月前我們的幾個師妹接到了同樣的委托,過來之後便失蹤了。”
婁危雪皺起雙眉,總結道:“這麽說的話,你們的師妹都是在接到喬宅的委托,來了這裏之後失蹤的。”
“可是這未免太巧合了些。”
一直沒說話的沈清鴻,聞言道:“既然如此,不如去喬宅探探,看看到底是什麽情況。”
掌櫃的站在櫃臺裏,把衆人的對話聽了個清楚。
現在聽沈清鴻說要去喬宅,連忙出來阻止,“各位道長,使不得,萬萬使不得啊!”
婁危雪不解,“為何使不得?”
“這喬宅是個兇宅,去不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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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