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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第33章
一行人回到各自的廂房, 将自己收拾一番,這才重新在婁危雪的房間聚齊。
這其中數李寄春到得最晚,她在房間煉制丹藥, 花了一些時間。
李寄春拿出一顆白色藥丸遞給林喬,“你把這個服下,可以解你身上的餘毒。”
林喬接過李寄春手中的東西,朝李寄春感激一笑。
“多謝李道長。”
見所有人都已經到齊,婁危雪将手裏拿了半天都沒喝的水杯放下。
她神色嚴肅,“現在玲溪和花厭兩人失蹤,不知道被帶去了哪裏, 我們還是得盡快找到她們, 畢竟晚找到一些,她們就會多一分危險。”
賀凡點頭, “她們應該是昏迷後被人從地下密道給帶走了,我們當時順着密道出去, 還未找多久便遇到活死人的襲擊, 說明密道附近一定有據點, 不然活死人不會來得這般快,我們如果想要找到她們,還得去城外一趟。”
“可是那些活死人明顯受人操控,我們如果去調查, 很有可能再次受到襲擊。”李寄春秀眉微擰,“活死人很多,它們不怕受傷,可是我們不一樣, 一旦被抓傷,又未處理, 毒素蔓延下去,會出大問題,很有可能人沒找到,我們自己就先出事了。”
“但是我們的師妹說不定就被關在城外,難道要因為活死人的存在,就放棄不去尋找嗎?”
聽着幾人的争論,沈清鴻目光沉靜,“擒賊先擒王,只要抓住幕後操控它們的人,一切都将迎刃而解。”
想到沈清鴻之前在路上說的關于喬夫人的事情,以及回來後喬夫人的反應。
婁危雪沉思片刻後說道:“現在我們沒在喬宅查到任何關于幕後之人的線索,既然清鴻仙尊之前覺得喬夫人的身影與吹笛的女子相似,不如我們先查一查喬夫人。”
原本在路上的時候就說過要查喬夫人,衆人對此都沒有意義。
有懷疑的目标可以搜查,總比沒方向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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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人就此商定,林沐留在房間照顧受傷的林喬,賀凡跟着婁危雪等人來到喬夫人居住的院落。
婁危雪等人藏在附近,賀凡一人走入院內,她們在外面沒等多久,就見賀凡和喬夫人一起從裏面走了出來,跟在後面的還有幾個下人。
見此,三人這才從暗處走出,進入喬夫人居住的院中。
沈清鴻揮手,在附近布下一道無形的結界,如果有人靠近觸動結界她便能感應到。
一夜過去,喬夫人的院子已經被打掃幹淨,原本破碎的大門也已經被修好換上新的,不過此刻因為主人的離開,正緊緊關閉着。
四下無人,婁危雪推開喬夫人房間的門,當先走了進去。
屋內的展覽架空了許多,不過原本摔落在地的各種擺設已經被掃走,屋內也沒了夜晚時的濃厚香味。
婁危雪指指卧房那邊,“我找這邊。”
三人分開,在房間裏找了起來。
喬夫人的房間被打掃得很整潔,婁危雪先打開卧房的一個櫃子翻找起來。
她的動作小心又仔細,就是為了盡量避免把衣服弄亂後,喬夫人回房會發現。
這個櫃子裏放着的是喬夫人的衣服,顏色大多比較鮮豔,款式都是時下流行的。
說起來喬宅有妖邪鬧事,可喬夫人竟然能保持每日都打扮得光鮮亮麗。
盡管她有昭華戒在手,不怕妖邪近身,可那妖邪抓的都是長得漂亮的,尋常人遇到這種事情,哪還有心思打扮。
現在想來,簡直處處都是疑點。
櫃子裝的都是衣服,除此以外沒有別的可疑的東西。
婁危雪關上衣櫃,轉而把目光放在床上。
花厭和玲溪房間裏的密道就是在床下,那喬夫人房間的床下會不會也有密道。
她把喬夫人床上鋪着的被褥掀開,伸手敲了敲,是實心的,看上去沒有任何異常。
婁危雪沒有放棄,依次又檢查了床頭床底,可以說是把整個床給檢查了個遍,但是并沒有什麽收獲。
這似乎就只是一個簡單的木床,并不特別。
嘆了口氣,婁危雪把床上的被褥一層層地重新放上去,就在她準備把最後一層的床單鋪上去的時候,婁危雪在上面發現了一處灰色半透明的東西。
她湊近觀看,那像是某種蟲子的蟲蛻,被無意壓扁後,碎在了上面。
進門的時候婁危雪就發現了喬夫人房間各處收拾得都十分整潔,她檢查衣櫃的時候,衣櫃裏的衣服都是按照衣服的顏色由深到淺依次擺放的,可見收拾房間的人很仔細。
既然如此,那床上怎麽會有這個東西?
婁危雪認不出這個蟲子可不代表有人會認不出來,她朝在外間檢查的李寄春喊了一聲:“寄春,我發現了一個東西,你過來看看,這是什麽?”
李寄春在外間沒發現什麽特殊的東西,聽到婁危雪的聲音,便走了過去。
婁危雪指指床上的那塊,“就是這個,寄春你能看出這是什麽蟲子嗎?”
床單上的蟲蛻碎得比較嚴重,一小塊一小塊的,不少地方都攪和到了一起,蟲蛻上紋路縱橫錯亂,叫人辨不出個完整的樣子。
李寄春眉毛幾近要擰到一處,她從腰帶上拿出一個鑷子,控制着手中的力道,夾起一塊塊的蟲蛻,将攪和在一起的蟲蛻渣渣給分開。
因為蟲蛻碎得比較嚴重,李寄春分了好一會,才理清楚上面的一點紋路,不過等認出是什麽東西後,她的面色立刻就變了。
看李寄春這樣子像是認出來了,婁危雪剛想開口詢問,沈清鴻卻走了過來。
“結界被觸發了,先走,有人過來了。”
聞言,李寄春拿出一方手帕,把床上的蟲蛻給放到了手帕裏,婁危雪順勢把最後一層床單給鋪上,将床上的東西重新恢複成原樣。
沈清鴻感知到來人是從院子前門走入的,她把房中的窗戶打開,提醒二人。
“走窗戶。”
兩人聞言趕緊過去,三人從窗戶處離開,從後門繞出院子,回到廂房。
想到之前在喬夫人房間的發現,婁危雪迫不及待地詢問:“寄春,剛剛在喬夫人床上發現的那東西到底是什麽啊?”
李寄春不答反問:“還記得我之前和你們說的降雲花嗎?”
“怎麽了?那東西和降雲花有關?”
李寄春點了點頭,“那是奪魄蟲的蟲蛻,奪魄蟲最喜歡降雲花,一般降雲花田中只會出現一只奪魄蟲,因為一旦出現第二只奪魄蟲,兩只蟲子便會相互争鬥,要麽兩敗俱傷雙雙死亡,要麽其中一只勝利吃掉另一只,存活下來。”
她猜測着:“煉制那樣的盤香需要大量的降雲花,勢必要與降雲花長期接觸,身上或許因為沾有降雲花的香味,引來了蟲子,被無意間帶回房間。”
婁危雪總結,“現在看來,喬夫人很有可能就是煉制盤香的人,今日在城外操控活死人的女子十有八九就是她。”
得知喬夫人的身份後,李寄春的心根本就平靜不下來。
她是為了調查師妹的失蹤才來到這裏的,可現在卻在喬宅發現降雲花做成的盤香,還有活死人這些東西。
距離師妹失蹤已經有好些日子,也不知道師妹到底怎麽樣了,會不會已經遇到危險。
李寄春不想再繼續等下去了,畢竟就像婁危雪先前所說一般,晚找到一些,被抓的人就會多一分危險。
“我現在就去找喬夫人,問問她到底把我師妹弄到哪裏去了!”
她氣勢洶洶的,推門而出,速度快得簡直像是一陣風。
婁危雪還沒來得及阻攔,沈清鴻就已經甩了一道法訣過去,把她給定住了。
李寄春皺緊雙眉,她擡腳想走,可腳下卻像是生根一般,根本走不動一步。
“清鴻仙尊,你這是作何?”
“不可沖動。”沈清鴻解釋,“喬夫人可以控制活死人,我們尚且不知道活死人的數量多少,你這般貿然過去只會打草驚蛇,很有可能救不到人,還搭上自己。”
婁危雪在旁邊跟着勸說:“清鴻仙尊說得對,寄春,我知道你擔心師妹,可是越是這種時候越不可莽撞。”
“那還能怎麽辦!”
一想到師妹生死不知,李寄春全無之前的從容,根本淡定不下來。
現在城外暫時不能去,看來只能從喬宅內下手。
沉思一瞬,婁危雪提議:“如果喬夫人真的是幕後之人,那這個宅子絕對不止花厭和玲溪的房間中有密道,我們不如先分散開,各自在宅子裏到處找找,看看能不能發現類似密道的地方。”
沈清鴻沒有說話,默認了婁危雪的主意。
李寄春眼神掙紮,糾結一會,選擇妥協。
“好,那就先聽危雪你的,我再找找。”
見李寄春答應,沈清鴻這才解開李寄春身上的法訣。
她們推門出去,各自散開找線索去了。
婁危雪朝下人住的那邊去了,她總覺得喬家的下人不如表面上看起來簡單,說不定能在這邊查到什麽也說不定。
興許是因為白天,下人們都做工去,在這裏的人格外少。
婁危雪探了好幾個房間,都沒查到什麽異常。
再次從一個房間出來,婁危雪突然聽到一陣呼喚。
“道長,道長。”
那聲音小得很,像是怕被人聽見一般。
婁危雪環視一圈,看到一個丫鬟站在一堵牆後正探着腦袋朝這邊張望。
見婁危雪發現她,那丫鬟神情是顯而易見的激動,她朝婁危雪招了招手,殷切地喚着。
“道長,這裏。”
光潔白皙的雙手在空中搖晃得十分賣力,婁危雪的視線落在丫鬟的手上,眼神微暗。
她走過去,“怎麽了?”
“道長,我有件事情想和你說。”
那丫鬟說着,緊張兮兮地看了看左右兩邊,像是生怕被人發現。
“哦?”婁危雪挑眉,“你想和我說什麽?”
“道長,我好像發現妖怪的藏身之處了,”丫鬟眼睛瞪得大大的,她吞了吞口水,繼續道:“昨夜道長你們搜查完房間之後,我們各自就回去了,不過我睡不着,就出去走了一圈,結果突然聽到一陣咀嚼聲,道長你說那會不會是妖怪在吃人啊!”
“道長,你快跟我去看看吧,我好害怕,你說下一次消失的會不會就是我了啊。”
婁危雪定定地盯着丫鬟半晌,然後突然笑了。
“好啊,你帶我去看看,如果能找到妖怪,那你可就幫了大忙了!”
一個丫鬟不該有那樣的雙手,她倒要看看這個丫鬟想要幹什麽。
見婁危雪答應下來,丫鬟松了口氣。
“道長,你跟我來。”
她走在前面為婁危雪帶路朝着後院走去,越走人越少,後院荒草叢生,平日顯然是沒什麽人朝這裏過來。
丫鬟來到一口井邊,她指指井下。
“昨晚我就是在這裏聽到聲音的,道長,你說妖怪會不會就藏在這井下面啊。”
婁危雪站在一側,沒有靠近。
那丫鬟見她不動了,焦急喚道:“道長,你快過來看看啊。”
婁危雪走過去,朝井邊靠近一些,她故意探頭朝井裏看了看。
就在這時,原本一臉害怕的丫鬟瞬間變了臉色,她靠近婁危雪,一掌朝婁危雪的背後拍去。
婁危雪對此早有防備,在身後掌風襲來的瞬間側身躲過。
這丫鬟果然目的不純,婁危雪沉聲:“你究竟是什麽人。”
丫鬟一言不發,見婁危雪躲過之後,沒有任何猶豫轉身就跑。
婁危雪站在原地,在丫鬟的背影快要消失的時候,一咬牙追了上去。
那些被抓的人還在等着解救,這個人很有可能成為新的* 突破口,她不能就這麽放棄。
或許是知道宅子裏有個仙尊不好惹,丫鬟并沒有朝宅子裏跑去。
婁危雪追着丫鬟,一路來到城外。
不知道跑了多久,丫鬟突然停下。
婁危雪站在幾步開外,目光警惕,“你怎麽不跑了?”
“我為何要跑?”
丫鬟笑了起來,面上一陣扭曲,原本不出彩甚至可以說是醜陋的容貌發生變化,矮小的身材也在這個過程中逐漸升高,如抽芽的樹枝,一個身姿窈窕面容清秀的女子出現在婁危雪的面前。
婁危雪目瞪口呆,好家夥,大變活人。
看來,她對這個世界上的法術知道得還是太少了。
不過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在喬宅的那些下人說不定有不少都是僞裝成那樣的。
或許一開始失蹤的,就只是一些不知內情的普通女子,因為漂亮的女子越來越少,為了防止進入喬宅的人懷疑,剩下的人才改變樣貌讓自己變醜。
之前林沐和林喬兩姐妹從下人們房間找到的胭脂水粉和衣服,說不定根本就不是失蹤的人的,或許就是她們自用的。
不好!沈清鴻她們可能會有危險!
婁危雪轉身想要回去,可是女子根本就沒有讓她逃跑,直接飛上去阻擋了婁危雪的去路。
同時,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先前婁危雪遇到那些活死人再次出現,慢慢朝着婁危雪包圍過去。
婁危雪沉着臉,沒有說話找着辦法想要回去,可是女子根本就不給婁危雪機會。
她再次攔住要逃跑的婁危雪,咯咯地笑了起來。
“小道長,我勸你還是放棄吧。”
婁危雪一言不發,咬牙擋下活死人的攻擊,可是越來越多的活死人朝婁危雪襲來,她們的攻擊密不透風,交織成了一張大網,牢牢地網住了裏面的人。
對方雖然只有一個人,但是有活死人在旁邊圍着婁危雪,婁危雪的攻擊很難打到女子的身上。
她只是應付圍攻來的活死人,就已經足夠吃力了。
沒多久婁危雪便落入下風,女子見機揮出袖子,一陣粉色的煙霧飄散到婁危雪面前,婁危雪避無可避。
在暈倒的最後一秒,婁危雪只希望沈清鴻她們能盡快察覺到宅子中下人的不對勁,抓住夫人,過來找她。
另一邊,沈清鴻等人在宅子裏找了一圈,找到了幾處可疑的地方。
為了避免打草驚蛇,她們并未聲張,只是各自回了廂房,打算從長計議。
可是等了許久,婁危雪始終沒有出現,衆人立刻意識到了不對。
李寄春按下心頭的不安,朝衆人道:“危雪說不定是發現了什麽,暫時沒有回來,這樣,我們再去找一找,半個時辰後,我們在這裏重新集合。”
花厭和玲溪還沒找到,如果婁危雪再失蹤,那可就麻煩了。
衆人紛紛應聲,各自結隊一起去找人,半個時辰後,她們重新在廂房集合。
婁危雪依舊沒有出現,沒有人能夠找到婁危雪。
衆人神色嚴肅,沈清鴻自從發現婁危雪不見後,更是一言不發。
現在見沒人有婁危雪的消息,她的眸子瞬間冷了下去,眼中閃爍着細碎的寒光,身側的均湘劍更是壓抑不住地顫抖,嗡鳴不止。
賀凡看了眼均湘劍,連忙勸道:“清鴻仙尊,冷靜啊!”
可是沈清鴻哪裏能夠冷靜地下來,帶着一身逼人的寒氣,轉身出門,提劍直接朝着喬夫人的院子去了。
李寄春瞪大眼睛,之前她要找喬夫人的時候,沈清鴻勸她冷靜,現在婁危雪出事,沈清鴻倒是忘記不能打草驚蛇了。
不過李寄春并不打算勸沈清鴻,她跟在沈清鴻的身後,追了上去。
喬夫人見到沈清鴻過來,滿眼詫異。
“道長,你們怎麽來了?”
誰承想沈清鴻二話不說,擡手便是一劍,看着那駭人的劍光,喬夫人下意識地朝旁邊閃躲。
這一躲,便暴露她不是普通人的事實。
“果然是你。”沈清鴻嗓音冰冷,如同冬日的井水。
喬夫人見已經暴露,索性不再藏拙,她雙唇嘬起,發出一陣嘹亮的哨聲,那聲音在功力的加持下,傳得很遠。
不過是眨眼的功夫,原本無人的院落,就多出了幾道人影,她們的身上穿着喬宅下人們穿的衣服 ,正是那些長相醜陋的仆人們。
“夫人。”
在她們說話的時候,她們的身形也跟着發生了變換。
這哪裏還有什麽醜陋的仆人,一個個都是窈窕又貌美的女子。
她們使用了秘法改換了自己的容貌,壓制住了自己的修為,直到現在恢複原本的樣貌,沈清鴻才感受到她們身上傳來的靈力波動。
見勢不妙,衆人面容深沉,紛紛抽出自己的武器,一場大戰,一觸即發。
沈清鴻冷哼一聲,擡起手來,沒有半分猶豫,朝着喬夫人襲擊而去。
與此同時,婁危雪迷迷糊糊間,聽到一個聲音在耳畔響起,她的身子被人輕輕地晃着。
“少門主,少門主?”
這聲音有點熟悉,婁危雪雙眉緊皺,只覺得腦袋暈乎乎的。
她掙紮片刻,這才緩緩睜開雙眼,玲溪的面容映入她的眼中。
“玲溪?”
見婁危雪醒來,玲溪松了口氣。
“太好了,少門主你終于醒了。”
昏迷前的記憶在婁危雪的腦海中浮現,婁危雪瞬間意識到了自己的處境。
她站起身,朝四周打量,這是一間牢房,左右兩邊是石頭堆成的牆壁,牢房裏沒有窗戶,也沒有任何擺設,只在牆角處鋪了幾捆稻草,摸上去陰冷又潮濕。
牢房的門是由幾根木頭圍成的,門外上着鎖,牆壁兩邊的火燭散發着微弱的光芒。
婁危雪來到牢房門口,朝外張望,她發現在附近有好幾個這樣的房間,不過裏面都空着,沒有人。
她還想要細看,突然一股風撲面而來,婁危雪下意識運轉靈力,卻覺得經脈滞澀,靈力運轉到一半就散開了。
婁危雪想到昏迷前的那陣粉霧,恐怕是有些問題。
勁風撲面,婁危雪來不及細想,挪動腳步,朝後連退了好幾步。
一只胳膊從門縫中伸入,尖銳的指甲散發着陰冷的氣息,如果婁危雪的動作慢一點,就該被那指甲給戳中了。
“少門主當心!”玲溪走到婁危雪身邊,提醒她,“這牢房外面都是這種怪物,只要靠近牢房的房門,它們就會過來。”
“我知道了。”
婁危雪應道,朝後又退了兩步,防止被活死人抓傷。
發現沒有抓到人,門外的活死人頗為不滿,低吼一聲,眼睛發紅就想将牢房的門給破開。
恰在這時,一道光芒亮起,有屏障升起。
婁危雪這才發現牢房的門頭上貼了一道符咒,這符咒估計是為了防止牢房裏面的人逃跑貼的,另一方面應該也是為了防止看守的活死人會發狂弄壞牢房,叫牢房裏的人逃出。
看來一時半會兒的,是不好逃出去了。
婁危雪把視線收回,發現房間裏除了她就只有玲溪。
可是當時失蹤的明明是兩個人,婁危雪滿眼疑惑,“玲溪,你有看到過花厭嗎?”
“少主?”玲溪愣了一下,随即反應過來什麽,語氣中難掩慌亂,“難道少主也被抓進來了?”
婁危雪見她确實不像是知道的樣子,便把昨晚上在玲溪和花厭房間發現的事情和玲溪說了一遍。
“可是我醒了之後就在這個房間裏,除了先前來了個女子把少門主你關了進來外,我再也沒看到過其他的人。”
玲溪蹙着眉,滿眼倉皇。
“少門主,你說那妖邪會不會先對少主下手了啊。”
在喬宅的時候,玲溪和花厭是一起失蹤的,婁危雪以為兩人至少會在一起,可事實顯然不是。
“你先別着急,花厭她說不定沒事。”
婁危雪說話的同時,指了指外面,“你看這裏還有這麽多的牢房,花厭被關在其中一間也說不定。”
玲溪并沒有被婁危雪的話安慰到,看不到花厭,讓她心裏始終有些不安。
見狀,婁危雪岔開話題,“你別太擔心了,清鴻仙尊她們還在外面,而且我們已經查到了些眉目,相信過不了太久,清鴻仙尊就會找到我們,把這裏的人都放出去。”
“嗯。”
玲溪低低應了聲,情緒依舊低沉。
實際上婁危雪心裏也有些摸不準,喬宅的下人不知道有多少是喬裝打扮的,不知道沈清鴻她們能不能辨別出來,更不知沈清鴻她們能不能發現她留下的記號。
兩人一時無言,牢房內一片安靜。
不知道又過了多久,一陣腳步聲從門外傳來,當初那個把婁危雪抓過來的女子,從外面把牢房的門打開,走進牢房,指了指婁危雪。
“小道長,跟我出來吧。”
玲溪見狀伸手擋在婁危雪身前,滿臉警惕。
“你想對少門主做什麽?”
見玲溪這般,女子眉頭皺起。
“讓開,別礙事。”
玲溪沒有動,牢牢地把婁危雪護在身後,少門主曾經保護過她,她不能讓這個人把少門主帶走,她也要保護少門主。
“我跟你走,請你不要動少門主。”
女子根本懶得和玲溪費這個口舌,見玲溪不讓,一道法訣丢到玲溪的身上,将人牢牢給定在原地。
這是最普通不過的定身術,可是牢房中靈力被鎖的兩人,根本就解不開這道術法。
婁危雪原本也不想讓玲溪頂替她,她從玲溪身後走出。
“走吧。”
“少門主,不要。”
婁危雪無奈,以她們現在的處境,不是玲溪說不要就能不要的。
女子見婁危雪配合,原本被玲溪影響的心情,恢複了一些。
她把婁危雪帶出牢房後重新把牢門鎖上,而原本在牢房外的那些活死人,因為女子的到來安分不少,紛紛為女子讓路。
女子帶着婁危雪朝更深處走去,她發現道路兩邊都是牢房,有些牢房是空着的,但是有些牢房裏面還關着人,只不過看上去都昏迷着。
穿過這片牢房區域,兩人重新來到蜿蜒的小道,婁危雪被女子壓着,左轉右繞地走了好久,她一時頭大,只覺得道路複雜,很難記住。
大概走了半個時辰,婁危雪終于被人帶到了目的地。
這是一個大廳,在大廳中央有一個石桌,石桌兩旁有着束縛用的手鏈。
“小道長,自己躺上去吧,別逼我動手。”
婁危雪望了眼石桌,石桌的桌面雕琢着詭異的紋路,上面不少地方已經被鮮血染紅,那用來束縛人防止逃跑的手鏈上面同樣血跡斑斑。
看樣子,這張石桌之前躺過不少人。
婁危雪嘴角扯出一抹僵硬的弧度,“那什麽,我有點潔癖,能不能不躺啊。”
“當然不能。”
女子冷漠地拒絕婁危雪,見婁危雪不願自己躺上去,索性自己上了手。
婁危雪奮力掙紮,可是根本敵不過女子,不過幾下的功夫就被綁了上去。
盡管努力在心裏讓自己冷靜,可是婁危雪依舊有些慌了神。
“你想做什麽?”
那女子看着被綁着不能動的婁危雪,笑得開心。
“夫人可是交代過,要我們好好關照小道長呢。”
一道腳步聲響起,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端着藥碗,不知道什麽時候走了過來,此人正是喬宅的管家。
“和她說這麽多幹什麽,反正之後她變成活死人之後,什麽都不會記住。”
“真是可惜了。”那女子伸手撫上婁危雪的面頰,“這個小道長生得這般好看,夫人倒是狠心,竟然連用都不用,就要讓她變成活死人。”
“夫人的心思,豈是你我可以猜測的。”
女子嘆息不已,“可惜,可惜,等變成那腌臜的東西後,這副美麗的皮囊,就再也看不到了。”
婁危雪躺在石桌上,聽到這兩人要把她變成活死人,臉色別提有多難看了。
“咱們還可以商量,”回想着女子和老人先前的對話,婁危雪扯起嘴角,給女子遞了個眼神,“夫人既然不願意用我,但是你們可以用我啊。”
雖然不知道這個用是什麽意思,但是眼下還是要先拖延時間,想辦法脫身為好。
女子見狀噗嗤一聲笑了,好一會才停下。
她擦擦眼角笑出的淚花,伸手捏了捏婁危雪的面頰。
“雖然我也很想用,可是夫人的命令我不能不聽。”
老太太見女子和婁危雪這麽一來一回的,頗為不耐,她催促:“別和她廢話了,趕緊動手吧,等處理完她,我們還要回去和夫人複命。”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女子應下,一手從老太太的手中接過藥碗,一手捏住婁危雪面頰。
婁危雪哪能就這麽張嘴,她緊抿着唇,與臉頰上傳來的力道做着抗争。
“真是麻煩。”
老太太見狀面露兇光,拔出匕首,朝婁危雪的胸前紮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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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