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第34章 第34章
眼見着匕首的刀刃已經劃破婁危雪衣襟前的衣服, 突地一道銀芒襲來,将老太太手中的匕首打落。
同時捏着婁危雪面頰準備灌藥的女子手中,藥碗跟着破碎, 藥液從她手中淌下,落了滿地。
兩人立刻警醒,朝身後望去。
只見沈清鴻提劍站在遠處,她的目光落在女子先前捏着婁危雪面頰的手上,清冷如月的眼眸中閃爍着冰冷的亮光。
婁危雪被綁在石桌上,視野有限,只知道女子的藥碗被打落了。
發生了什麽?這是有人過來救她了嗎?
難道是……
婁危雪的眼睛不受控制地睜大許多, 她試探着喚了一聲。
“清鴻仙尊?”
“我在。”沈清鴻嗓音低沉, 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
在聽到沈清鴻嗓音的那一刻,婁危雪原本懸着的心瞬間落了地, 周遭的一切在她耳中都沒了聲音,她整個人被一種名叫安全感的東西緊緊地包裹了起來。
與之相反的, 女子和老人的臉色異常難看, 她們都知道沈清鴻并不好對付。
兩人對視一眼, 一言未發,合力朝着沈清鴻攻去。
沈清鴻将心神暫時從婁危雪身上抽回,擡眸掃了兩人一眼。
那眼神冷寂無情,幽深黑暗如伸手不見五指的深淵, 讓與之對視的人一下便冷到心裏,仿佛連身體都要凍結起來。
Advertisement
沈清鴻擡手揮出一劍,這一劍樸實無華,沒有任何劍氣, 也沒有伴随着的寒芒劍影。
她只是簡簡單單地從女子和老人的身邊走過,如閑庭信步一般, 不沾任何塵埃。
可是在她身後,血霧在空中爆開,女子與老人的脖子上出現一道血紅的痕跡,這條名為死亡的繩索緊緊纏繞在兩人的脖子上,叫人擺脫不掉。
兩道重物落地的聲音接連響起,女子和老人齊齊倒在地上,臉上的表情還維持在攻擊沈清鴻的那瞬間,一絲驚恐與後悔浮現在她們的眼底,不過未及蔓延便已戛然而止。
沈清鴻輕抖手腕,血滴從鋒利光滑的劍身上滑落,沒有留下一絲痕跡。
婁危雪依舊被固定在石床上,随着沈清鴻的靠近,她漸漸出現在婁危雪的視野裏。
先是烏黑的發,然後是顏色淺淡的眉,冷靜的眼,挺翹的鼻,形狀優美的唇。
沈清鴻來到婁危雪身邊,身形完完全全地出現。
“清鴻仙尊,你來啦。”
婁危雪嘴角不經意地彎起一個弧度,如水般清澈的眼眸正凝望着眼前的人,沈清鴻在那裏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嗯,我來了。”
沈清鴻冷如冰雪的面容在此刻融化,她把束縛住婁危雪的鎖鏈解開,将人從石桌上放下。
被放下來之後,婁危雪才看到沈清鴻身上的衣服,也看清了倒在她身後的兩人。
向來白衣整潔的清鴻仙尊,身上染上許多髒污,斑斑點點的血跡在她的白袍上綻出一朵朵的血花,有些地方的血跡已經開始變黑,寬闊的袖子處不知道被什麽東西弄出幾道豁口。
婁危雪微微一怔,“你……”
她張口想說些什麽,肩頭卻被人抓住,轉了個方向。
李寄春趕到了這裏,神色緊張。
“危雪,你怎麽樣,她們有沒有對你動手?”
她問着,上上下下把婁危雪給打量了個遍,還上手去捏婁危雪的胳膊處的骨骼,檢查着婁危雪的身體情況。
沈清鴻的視線就落在李寄春捏着婁危雪身上的手上,然後定在了上面,李寄春的手捏到哪裏,沈清鴻的視線就跟在哪裏。
那視線的溫度比李寄春的手還要炙熱,從她的身上一處處滑過。
婁危雪被盯得有些不自在,她立刻按住李寄春的手,阻止了李寄春的同時,也阻止了那繼續游移的視線。
“寄春,我沒事,清鴻仙尊來得很及時。”
确認婁危雪真的不像是有事情的樣子,李寄春緩緩松了口氣。
這裏是對方的老巢,說不準什麽時候就會有人殺過來。
婁危雪看看兩人,“我們先離開吧,這裏有很多的活死人。”
“這個你不用擔心,清鴻仙尊把那些活死人都給打倒了。”
婁危雪愕然,“全部?”
“沒有全部也差不多了,反正清鴻仙尊是一路打過來的,我們就跟在清鴻仙尊後面打一打被漏下來的人。”
李寄春把在喬宅發生的事情,全部告訴給了婁危雪。
說沈清鴻發現婁危雪失蹤的時候臉色是有多麽多麽的難看,說當時的清鴻仙尊是如何的不淡定,根本顧不上打草驚蛇,提着劍就去找喬夫人了,又怎麽找到婁危雪留下的記號,殺到這裏。
在李寄春說這些事情的時候,沈清鴻的神色始終淡淡的,仿佛那個在李寄春口中莽撞又不冷靜的人不是她一般。
一股暖流從婁危雪的心底劃過,她的嘴角微微勾起。
“謝謝。”
沈清鴻張口想說什麽,但最後什麽都沒說,只是低低嗯了一聲。
三人從此處離開往回走,婁危雪她們走的并不是她來時的那一條。
這條路沒有那麽複雜,不過拐了兩次,便回到牢房那裏。
牢房與婁危雪離開時相比,已經大有不同。
廊道裏沒了活死人,它們被賀凡等人用法術拖到了牢房中關了起來。
與之相反的,牢房裏原本關着的人被放了出來,她們站在一處空地上,有的神思恍惚,依舊沒有從被救中回神,有的和認識的人抱在一起埋頭痛苦,還有一些人的狀态看上去并不算好,目光呆滞,無論周圍的人和她說什麽,她都如聽不見一般。
玲溪被放了出來,看到婁危雪跟着沈清鴻一道過來,松了口氣。
在玲溪身邊站着的是花厭,她依舊臭着張臉,沒有絲毫被救下的喜悅,畢竟就算被救出來,她仍然沒有自由。
“你們是在哪找到她的。”
婁危雪問向賀凡,當初她被女子帶走的時候,有留意過附近的牢房,只不過并未在裏面發現花厭。
自花厭失蹤已有一夜的時間,此期間誰都沒見到過她,就連跟着花厭一起失蹤的玲溪都未曾見到過。
原本婁危雪還猜測花厭是不是已經出事了,可看花厭這樣子,顯然并沒有受傷,也沒被人灌什麽亂七八糟的湯藥。
玲溪被放出來後,得知有沈清鴻去救婁危雪,便跟着賀凡等人一起去開牢房救人去了。
聽到婁危雪的詢問,主動回答:“少主被關在另一處的牢房裏,距離這裏不太遠。”
她說着,還指指身後關押花厭牢房的位置。
婁危雪順着玲溪指的方向朝後看去,發現那處的地方她并沒有走過,難道是她多慮了?
她撐着下巴正想着,林喬和林沐帶着一個女子走了過來。
那女子模樣标致,不過就是瘦了些,臉色有些許憔悴。
賀凡朝衆人介紹:“這是我們的師妹,周姿芸。”
“師妹,這是我之前和你說的那些道友。”
他從婁危雪開始,挨個介紹了剩下的人。
“多謝各位道友,如果不是你們,我說不定要被關到什麽時候呢。”
衆人在這邊相互客套寒暄,至于李寄春,從跟着婁危雪從那座大廳出來之後,就放心地去找自己師妹去了。
被救出來的人大多站在邊上的一處空地,李寄春走過去在那裏找了好久,她的視線從那些女子們的身上逐一掃過,可是并未找到想要找的人。
李寄春的臉色瞬間就變了,她立刻從第一間牢房開始,挨個地檢查過去,可是始終沒有發現師妹的身影。
那些牢房裏不是空的,就是裏面關了活死人。
賀凡他們做事很細致,沒有遺漏,所有的幸存者都被放了出來。
一個不好的猜測浮現上李寄春的腦海。
不會的,師妹不會那樣的。
李寄春控制住自己,連連搖頭,把不好的猜測從腦海中甩出。
她重新走回那處聚集了很多女子的空地,“你們有沒有見到過一個姑娘,她這麽高,很愛笑,圓臉,身上還帶着這個香囊。”
李寄春拿出一直帶着的香囊,向她們比畫着師妹的樣貌,試圖從這裏得到關于師妹的線索。
可是她接連問了許多的人,都說沒見到過李寄春的師妹。
“怎麽會呢?你們再想想,我師妹叫明小栾,你們都沒見過她嗎?”
在和婁危雪等人說話的周資芸,聽到身後不遠處的動靜,看了過去。
衆人的視線跟着她看過去,紛紛意識到李寄春的不對勁。
婁危雪走過去,“怎麽了寄春,你沒找到人嗎?”
“沒有。”
李寄春搖頭,雙眉緊緊蹙在一起,憂慮滿眼。
周資芸看到李寄春手中拿着的香囊,神色複雜。
“她……”
只說了一個字,周資芸便又閉上嘴,有些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李寄春見她欲言又止,一個步子沖了上去。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麽?”
周資芸嘆了口氣,“你的師妹,明小栾,她曾經和我關在一個房間裏,只不過……”
“只不過什麽,道友你快說啊!”
這吞吞吐吐的樣子,叫李寄春更加着急。
賀凡在旁邊幫着道:“是啊師妹,你要是知道什麽,就趕緊說吧,別吊着人。”
周資芸抿了抿唇,面露不忍,“只不過沒多久她就被人給帶走了,等她再被帶回來之後就不怎麽說話了,我問她發生了什麽,她也不說,從這天開始後,每隔五天她就會被帶走,回來後的狀态一次比一次地差,到後面我和她說話她都已經沒反應了,直到有一天,她被帶走後,再也沒被送回來過。”
“這牢房中常有女子被帶走後不再回來,但是看管我們的怪物卻在逐漸增多,我曾在一個怪物的身上看到過你師妹的香囊,你師妹恐怕已經……”
剩下的話周資芸沒有繼續說下去,但是衆人都聽明白了她話中的意思。
李寄春的師妹恐怕是已經被喬夫人那些人用某種秘法,變成活死人了。
雖然在得知在破廟遇到的怪物就是活死人後,婁危雪心裏有過猜測,但是也始終抱着一絲幻想。
萬一那活死人身上的香囊是從別處獲得的呢,萬一李寄春的師妹沒有出事呢。
可所有的萬一不過是心存僥幸,當事實擺在眼前,萬一這兩個字便顯得格外蒼白。
李寄春面上血色盡褪,不能接受這個結果。
師妹在宗門裏輩分最小,明明不是藥修,但卻和許多藥修一樣,喜歡收集各種珍奇草藥,一旦找到就會立刻送去給李寄春。
李寄春說了她好些次,讓她留着,可是她卻總笑着說她留那些沒用,強行把草藥塞給李寄春。
她為人古靈精怪的,很多人都喜歡她,但是她最喜歡跟在李寄春的身後,天天師姐師姐地叫着。
好多人都說李寄春這是養了個小尾巴。
可是,李寄春看了眼身後,空空如也,只有狹窄的廊道。
她的小尾巴去哪裏了?
婁危雪什麽都沒說,伸手搭上李寄春的肩膀,安撫性地拍了兩下。
李寄春被拍醒,抹了下發紅的眼眶。
不管師妹變成什麽樣子,都始終是她的師妹,她要把師妹找出來。
李寄春撥開衆人,重新站在第一間的牢房面前,朝裏面望去。
變成活死人之後,人的樣貌便會跟着改變,幾乎只能看出一個大概的骨骼輪廓。
牢房中有一些活死人已經醒了過來,但是依舊有一些活死人還在昏睡着。
李寄春沒有漏過一個,她的視線仔細地從活死人猙獰可怖的面容上掃過,試圖找到師妹的存在。
不過找了好幾個房間,李寄春都沒有看到與師妹長相相似的活死人。
也許師妹已經從這裏逃走了呢?
李寄春抱着一絲期待,但是在來到下一間牢房前,看到裏面的活死人時,一行清淚不受控制地順着她的面頰流下。
“師姐,我接了個委托,約定好了,等我回來師姐要在宗門前等我哦。”
“放心,我不會貪玩的,誰讓宗門有我的親親師姐呢。”
“嘿嘿,師姐,我走啦,你記得照顧好自己。”
明小栾離宗時對李寄春說的話,浮現在李寄春的耳畔,她下山的那天,天氣很好,陽光照耀在人的身上并不灼熱,清風和煦。
李寄春看着牢房裏的人,記憶中的陽光顏色逐漸黯淡下來,湛藍的天空被烏雲遮擋。
原本燦爛的畫面,逐漸褪色,笑着說離開的人,沒能回去。
她的小師妹,怎麽就變成這樣了呢?
“對不起,師姐來晚了。”
李寄春哽咽出聲,她的眼眶一片通紅,額角青筋暴起,哭得不能自已。
“對不起,對不起……”
牢房中的怪物,被門口的動靜驚動,朝牢房的房門處靠近,見外面有人,憑借本能地伸出手,去抓李寄春。
李寄春就站在那裏一動未動,不管怪物如何努力,她的手始終碰不到李寄春。
那一點的距離,宛如天塹。
她張牙舞爪着,但是什麽都抓不到。
李寄春哭了很久,婁危雪她們默契地把空間留給李寄春,沒有去打擾。
周資芸和一些被放出來的人詢問着賀凡她們喬宅的事情,賀凡告訴她們喬宅已經不存在了。
當時沈清鴻急着找尋婁危雪的下落,直接動手試探喬夫人,喬夫人立刻就暴露招來了手下,她們那個時候才知道府上的下人都是喬夫人的手下僞裝的。
喬夫人不是沈清鴻的對手,但是不管沈勤剛如何逼問,喬夫人都不肯把婁危雪的下落出說來,說就算死也要拉人墊背。
最後更是直接自爆內丹,她的那些手下沒能逃走,受到波及,紛紛殒命。
如果不是沈清鴻護着賀凡等人,她們恐怕也會葬送在喬宅。
也是那時,她們發現喬夫人戴着的不過是個普通戒指,在她的自爆下直接化為烏有。
喬宅徹底淪為廢墟,什麽都沒能留下。
喬夫人在地下據點這邊留守的手下,逃得逃死的死,所有的活死人已經被控制起來,牢房中的人被放出,其中也有一些是其他宗門接了委托過來,結果被騙中招,關在這裏的。
出來後,她們各自給宗門去了信,報了平安,至于那些普通的女子,都各自回家去了。
地下據點空了下來,只剩下她們一行人。
李寄春已經不哭了,她蹲在關押明小栾的牢房前面,已經變成活死人的明小栾,不再伸着手抓李寄春,只是無意識地在牢房中轉悠。
婁危雪嘆了口氣,走過去。
“寄春,你之後有什麽打算嗎?”
“危雪你看,這裏有這麽多的活死人,它們或許是其他人的朋友、妻子、家人。”
李寄春回憶着露出一個蒼白的微笑,“我師妹以前總說,她的師姐以後會成為天下第一的藥修,治好別人都治不好的病,我又怎麽能叫她失望呢?”
婁危雪有些疑惑,“你想做什麽?”
“我曾偶然在一本古籍中看到過,合歡宗的聖山在千萬年前是一座靈山,傳說中的神獸白澤居住在那裏,見到白澤的人可以獲得機緣,飛升成仙,也正因為白澤的存在,裏面天材地寶無數,說不定可以在裏面找到救我師妹的草藥。”
合歡宗聖山?那不就是她們正要去的地方嗎?
放在平常或許去聖山會很困難,可是現* 在有花厭這個合歡宗的少主在,她們會方便許多。
婁危雪忙道:“我和清鴻仙尊有事也需要去聖山一趟,寄春你既然也要去,不如和我們一起?路上也好有個照應。”
李寄春詫異沒想到婁危雪也要去聖山,點頭應下。
“好。”
林沐在旁邊聽到兩人的對話,有些好奇,“白澤這種上古神獸真的存在嗎?那古籍上可有記載白澤的樣子?”
聽到林沐詢問,李寄春沒有藏私,她從随身空間中取出一塊留影石。
“當時我覺得這記載新奇,便用留影石做了記錄,你們自己看吧。”
留影石被注入靈力後,漸漸升空,淡淡的白光亮起,一幅書卷浮現在衆人眼前。
書卷上記載了關于靈山和白澤的事情,與李寄春方才所說無二,在書卷的右下角,有一幅圖畫,底下标注了白澤兩個字。
那畫上白澤獅身羊須,頭生雙角,通體雪白,腳踏祥雲。
婁危雪看着上面的圖畫,怎麽看怎麽覺得眼熟。
她撓撓腦袋,“寄春,這就是白澤嗎?可看着怎麽和我當初契約的靈獸那麽像呢?總不能我當初契約的就是白澤吧?”
一側的沈清鴻看着留影石同樣若有所思,不怪婁危雪這麽問,那上面的圖畫确實與她的靈獸化身有些相像,只不過畫上的白澤形象比她的化身更大也更威猛,看着便令人生畏。
賀凡聽到後笑了,“婁道友,你在開什麽玩笑,白澤可是神獸,通萬物之情,知鬼神之事,怎麽會是你說契約就契約了的。”
“也是,可能只是長得像吧。”
婁危雪沒再多想,如果是白澤怎麽可能會那麽輕易受傷,看來她當初契約的靈獸只是與白澤長得像而已。
不過自從當初她被沈清鴻吓得從山中小屋逃走後,就沒再回去過。
也不知道白團子現在怎麽樣了。
等合歡宗的事情了結,還是得去看一看才是。
盡管白團子躲着她,不願意讓她發現。
想到這裏,婁危雪深深嘆了口氣。
到底要怎麽樣才能得到靈獸的青睐啊,她真的很想撸白團子。
聽到婁危雪嘆氣的沈清鴻,側目看去,“怎麽了?”
“清鴻仙尊,你說怎麽樣才能讨靈獸的歡心啊,我契約的那只靈獸都不喜歡我,碰都不願意讓我碰。”
婁危雪皺着張小臉,看上去頗為苦惱。
沈清鴻身體微僵,面色有些怪異。
她幹巴巴道:“不知道。”
“好吧。”
婁危雪無奈,看來只能自己想辦法了。
而邊上,賀凡等人已經開始商量起活死人的處理問題了。
“這些活死人要怎麽辦,總不能一直把它們關在這裏。”
“此處無人看守,我們如果走了,它們被別有用心的人發現,到時候後果将不堪設想。”
這一次她們能這麽輕松地處理掉這些活死人,多虧了有沈清鴻這個化神期的仙尊在。
可下一次就不一定了。
要知道這世上達到化神境的人并不多,大多數都是門派長老一般的人物,根本不會随便下山。
李寄春聞言,向衆人道:“不必擔心,我已經傳訊給師傅說了師妹和這裏的情況,師傅知道後會派人過來,不過在那之前,我們還需要在這裏看守幾天。”
只是看守而已,對衆人來說都不是什麽難事。
這地下除了牢房外,還有不少的房間,衆人索性在此住下,一邊看守活死人,一邊調查剩下的房間,試圖在這裏找到關于喬夫人來歷的線索。
不過除了一些用來煉制活死人的東西外,她們沒有再找到更多的東西。
倒像是有人事先知道,所以把有用的線索都銷毀了一般。
可現在喬夫人已死,衆人也無法再繼續追查下去。
幾天後,李寄春的師門來了人,把這些活死人全部接走,帶回了宗門。
此間事了,便也到了分別的時候。
城門口,賀凡和幾個師妹站在一處。
“我們此次下山就是為了尋找資芸師妹,現在師妹找到,我們也該回去了。”
“就此別過,祝幾位道友此去一路順風。”
婁危雪嘴唇微微地揚起,“借你吉言。”
見到告別後,衆人分開,婁危雪等人重新踏上旅程。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