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 番外“你和二伯也該再給她生個弟弟了”

番外1 “你和二伯也該再給她生個弟弟了”

得知兒子凱旋, 王氏很是高興,忙活了半天親自去下廚,當夜便在福壽堂中擺了一大桌子的菜, 宴請各房的親戚們。

這三年來,謝瞻被戴罪流放,從家族中除名, 謝璁不得已主動辭官致仕,為求明哲保身, 謝家的幾個兒郎, 譬如謝大郎、三郎四郎這三個極為出色的子弟, 都遭到了黃皓一黨的貶谪或诋毀。

四郎耿介,甚至一度因言獲罪下獄,隆德帝一怒之下想賜死四郎, 若非全家人上下齊心協力, 奔走相救, 恐怕今日性命不保。

謝氏全族被壓抑得太久,在豫王掌權之後, 終于仿若新生般得揚眉吐氣。

這一夜謝家的幾個兄弟們都喝得酩酊大醉,提起被關在诏獄的那三個月, 謝四郎忍不住撲在謝瞻的懷裏嚎啕大哭,就連謝璁一輩的長輩們亦是眼圈發紅。

屏風側的女眷這一席也好不到哪裏去,不過女人們早已哭過一場, 謝四郎哭得時候,大家都沒人笑話四郎,反而默默地嘆氣。

蘇氏按了按眼角, 忽牽着兒子泰哥兒走到沈棠寧面前行禮, 沈棠寧連忙扶她。

王氏卻按住她的手道:“你別攔着, 這一拜你受得。”

蘇氏萬分愧疚地道:“先前我眼皮子淺,竟看不起二嫂的出身,多次對二嫂出言不遜,二嫂你都從未責怪過我,二伯被流放遼東,二嫂你卻不顧艱苦千裏追随,二嫂你是真正的蕙質蘭心,宅心仁厚之人,我遠遠比不上你,我在此向二嫂你賠不是,還望二嫂你能寬宥我先前的過錯!”

說着,泰哥兒也給沈棠寧行禮,說和他娘一樣的話。

在座的女子們家世出身無一例外都高于沈棠寧,但光憑沈棠寧千裏随夫那一點,大家心裏都清楚,恐怕少有幾人能做到。

畢竟大家誰都不想過苦日子,尤其是那種生死未蔔的苦日子。

譬如謝四郎的原配鄭氏,便在他出獄之後與他和離了,孩子給了謝家。

自然有人唾罵鄭氏抛夫棄子沒良心,但鄭氏還年輕,她确實也沒有必要陪着謝四郎去送死。

何況她并不是在謝四郎最艱難的時候離開他,而是選擇在他出獄之後與他商議和離。

這三年裏鄭氏也另嫁了旁人,過得幸福美滿,謝四郎出獄後便貶官去了兖州做守備,一直未再續弦。

鄭氏無可厚非,如沈棠寧一般的女子便更加的令人欽佩。

大家如今真正從心內佩服沈棠寧,這段時日沈棠寧開始嘗試管家,凡她所說的話,妯娌族老無不尊敬心服,可見一斑。

沈棠寧心裏微微嘆了一口氣,舉酒說道:“三弟妹,咱們都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說兩家話,當年我初嫁進謝家,确實為人處事有許多的失禮之處,此乃我之過也。我當真不曾怪過你,你快起來吧!這段時日我管家,若無你從中指點襄助,恐怕也不會如此順利。咱們謝家阖族同氣連枝,休戚與共,一家人自當同舟共濟,方能共渡難關,家族繁榮昌盛,這些本是我分內之事!”

說罷微微一笑,将杯中綠液掩袖一飲而盡。

沈棠寧一番話說得不卑不亢,落落大方,衆人聽了不由連連點頭,王氏不由也向沈棠寧投去贊賞的目光。

說實話,從前三年不見,她的兒媳婦更加有高門主母的風範,以後把謝家交給她,她心中如何能不放心。

大家都勸,蘇氏才敢坐下。

……

飯後散席,已是三更時分,沈棠寧和謝瞻牽着女兒圓姐兒回了房。

謝瞻發現圓姐兒偷偷看她,忽地俯身,将女兒從地上抱了起來,在空中還颠了一下。

這孩子吓得尖叫一聲,再睜開眼的時候,就發現自己神奇地跑到了爹爹的懷裏。

“你做什麽,要吓死人了!”沈棠寧嗔他。

謝瞻說:“我女兒哪有那麽容易被吓到,虎父無犬女!”

圓姐兒害羞地嘿嘿笑,摟住了爹爹的脖子。

“爹爹什麽是虎父無犬女呀?”

“嗯,意思便是……像你爹爹我這等保家衛國,頂天立地之人,自然就生出你這般聰明出色的女兒了!”

謝瞻笑着輕點下了女兒小鼻子。

“哇,那我喜歡當爹爹的女兒,那我将來也要做爹爹那樣的大将軍!”圓姐兒忙高興地叫道。

這孩子,還知道什麽是大将軍!

沈棠寧忍俊不禁,笑出了聲。

真不愧是一對父女!

謝瞻挑眉瞥了沈棠寧一眼。

待回了房,錦書把女兒抱去廂房,謝瞻看着女兒走出房門,親自關上了門,而後,目光便落到了妻子的身上。

他的妻子,自然正準備悄悄溜走。

謝瞻快步走上前,伸臂攔住沈棠寧,微笑着道:“娘子這是急着去做什麽?”

他笑得自然是極其不懷好意,沈棠寧臉一紅。

兩人好幾年沒吵過架了,在寧遠的每一天都過得跟蜜裏調油似的,她對謝瞻予取予求,謝瞻對她百依百順。

大約是他走的那日自己過于無理取鬧,事後雖然時常通信有無,真正見了面還是會感覺有些尴尬,尤其是他這一走就走了四五個月。

“我去沐浴。”

“你剛剛笑我作甚?”

“我何時笑你了,你看錯了!”

話音未落,沈棠寧忽然尖叫一聲,因為謝瞻突然蹲下神抱住她的雙腿,竟将她像抱圓姐兒一樣舉了起來!

“我剛剛分明看見你在笑,你竟笑我,怎麽,我話說錯了?還是你覺得我話中有吹噓之處……”

謝瞻得意地仰頭看着她,顯然他很滿意沈棠寧的反應。

雖然知道他不會将她扔下去,沈棠寧還是害怕,羞惱地捶打他道:“你這壞胚,快放我下來,快點兒!”

謝瞻冷哼一聲,“不放!”

不僅不放,他還抱着沈棠寧在屋裏來回地轉,還幼稚地使壞,冷不丁在空中晃她一下。

沈棠寧又氣又無奈,她當然知道謝瞻為何生氣,濕潤的眸望向他,嬌聲求道:“我錯了,好哥哥,我不笑你了……”咬咬唇,“我天天都在想你,想得睡不着……好了!你,你快放我下來吧!”

謝瞻抱着她,快步奔向床榻,将她壓在床上。

他看着她,眼睛灼熱而喜悅,“寧寧,我也是……”

緊接着,他熱情而霸道地吻住了他的妻,一遍遍問沈棠寧是否想他,将所有的思念都融入他強有力的撞擊中。

這一夜,自然是夫妻相諧春情肆意的一夜。

第二日一早,謝瞻入宮觐見太子。

隆德帝病愈之後便退居到了養心殿休養身體,将乾清宮讓出來給太子處理政務、召見群臣。

自從廢太子與梁王死後,隆德帝似乎心灰意冷,也不大在意這些事了,如今朝中的大部分事務基本交給了太子。

原本隆德帝還指望着能為廢太子正名,豈料,這不查不要緊,一查,太子曾經做過的許多醜事都被抖摟了出來。

第一則,是他一直通過餘公公調配隆德帝飲食,使得其所使用之物與隆德帝的身體相克,這也是隆德帝的身體為何每況愈下,不但不見好轉,反而突然中風的原因。

二則,廢太子曾與西契的前丞相土勒私通。

廢太子的心腹太監聲稱,當年鎮國公世子手握兵權,功高蓋主,太子擔心駕馭不了他,故暗地裏找到西契丞相土勒,與他聯手除去謝瞻和伯都。

最好的結果自然是謝瞻和伯都發現圖雷叛變之後兩相殘殺,可惜的是功敗垂成,太子立即改變策略,指使趙禦史污蔑謝瞻贻誤軍機,通敵叛國。

雖說最終謝瞻沒死成,但将他流放了遼東也算是正中太子下懷。

三則,除了這事陳慎還在诏獄中從這太監口裏審問出了另一道陳年秘辛,這事不便公諸于衆,他便私底下告知了謝瞻。

其實,謝瞻這些年一直在反思自己,他也隐約猜到了當年暗算自己的那個人大概是廢太子,只是他一直想不透廢太子毀掉他婚事的動機究竟是什麽。

事情說來複雜,自從孝懿皇後死後,隆德帝愈發猜忌謝家,對謝璁明升暗降,謝璁擔心牽連廢太子的太子之位,不得不與他保持距離。

這些事情,廢太子也一直是知情的。

但,事情就壞在廢太子不是孝懿皇後的親兒,而是中途被塞到孝懿皇後名下的孩子。

常儉當年是士林清流之首,不願謝瞻與常家結親,或許是害怕謝家從今往後多了一個強勁的助力,他把控不住,或許是因為他同樣對謝家,對謝瞻不滿。

又或許是因為他早就看出來隆德帝在防範謝家,只是因為這樁婚事是當時孝懿皇後親口所求,隆德帝不得不答應,事後又不好反悔,索性順水推舟,毀了這樁婚事。

至于拆散了蕭硯與沈棠寧姻緣,卻是陰差陽錯了,不然就以廢太子對蕭氏的寵愛,也絕不可能做出毀掉自己小舅子姻緣之舉。

原本廢太子要送到謝瞻床上的,是另一位貴女,只是家世并不顯赫,後來也不知為何中途出了岔子,謝瞻的更衣室門口沒人值守,那女子又被人扶去晚了,她到時,沈棠寧早就不知被誰送到了謝瞻的床上,兩人成就了好事。

這兩個小太監一看大事不妙,辦砸了差事,才匆匆趕過去喊廢太子過來,待太子派人去捉奸的時候,沈棠寧與謝瞻早就沒了蹤影。

不過,不論當年他出于什麽緣故,到後來的宗張之亂,謝瞻成了平叛的首席功臣之後,廢太子便是真的打心底裏忌憚謝瞻了。

畢竟沒有血緣關系,他絲毫沒有猶豫地選擇除去了謝瞻。

大約連他自己都沒想到,謝瞻根本沒有擁兵自重之心,而他的大義滅親也并沒有得來隆德帝的另眼相待,謝家興盛時他太子之位穩固,在除去謝瞻之後,隆德帝反而愈發寵愛梁王,以至于他在宮變之中丢掉了自己的性命。

若是謝瞻手中還握有兵權,梁王根本不足為慮,說到底是他自己目光太短淺。

在謝璁和孝懿皇後心裏,從來都是把廢太子當成親外甥、親兒子看待的,倘若孝懿皇後九泉下見到了廢太子,得知她疼了這麽多年的兒子竟在暗地裏背刺謝氏,不知心中又會作何感想。

事已至此,再翻出當年的舊事,無疑是令沈棠寧再度陷入輿論的漩渦,謝瞻是男人當然不怕被人議論,沈棠寧是女子,這世道,女子便是原罪。

謝瞻深思熟慮後,決定不将此事再置于人前,他能做的,便唯有更加盡力地去補償他的妻子。

卻說養心殿內,隆德帝正在吃藥,看見謝瞻進來後一愣。

謝瞻向他請安。

“起來罷。”

隆德帝神色複雜地看着這個曾經他最為疼愛的侄兒。

謝瞻離開京都時,他尚且病重,意識不清,無法見人,這是三年後兩人的第一次正式的見面。

沒想到姑侄兩人再相見,卻是走到今日這個地步。

吃完藥,謝瞻扶着隆德帝去太液池附近散步,隆德帝詢問了一些謝瞻在遼東生活如何的話。

謝瞻回答得謙卑而客套,無非是每日與妻子日出而作,日入而息,日子雖清貧,卻清淨,省去了許多的煩惱。

他的回答卻讓隆德帝陷入了深深的自責當中。

一個天之驕子被貶谪到那樣荒涼的苦寒之地,他難以想象他是如何堅強地活了下來。

這個孩子,旁人不知,隆德帝卻是深知他的心性。

從小到大他便桀骜不馴,驕傲自負,可隆德帝和孝懿皇後一樣,就是打心眼兒裏喜歡他。

他的侄兒經天緯地,文武雙全,隆德帝時常幻想若是他與孝懿皇後的長子還活着,是不是也是謝瞻的模樣。當年他也真的以謝瞻為驕傲,在宗缙面前都要忍不住炫耀,嘴裏說着謙虛的話,實際上為他能有與宗缙比肩的超凡箭術而感到自豪。

三年了,再見面時,遼東三年的風霜将他的眉眼間銳氣和棱角消磨殆盡,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成熟男人應有的穩重沉靜。

這本是好事,畢竟人總要長大。

但只有隆德帝自己知道,那個在他面前都驕傲自負的少年從今往後不再有了,被他親手扼殺了。

若是謝瞻當年有造反之心,半年前他便不會襄助豫王登基,回京救駕。

謝瞻救了他兩次,但他對于這個侄兒卻仿佛是恩将仇報。

“臨遠,你恨姑父嗎?”

謝瞻将隆德帝扶到一處五龍亭內坐下,隆德帝忽然問。

“臣猜陛下想聽實話。”

不及隆德帝回應,謝瞻便擡頭看向隆德帝。

“陛下可還記得耿将軍?就在耿将軍死後,臣曾一度非常怨您,但您可知,耿将軍去遼東之前和臣說過什麽話?”

隆德帝一愣。

耿忠慎,他自然是記得的。

他的父親耿斌也是一員大将,早年死在與西契的戰鬥中,隆德帝的父皇景平帝憐憫他年少喪父,親自替他改名忠慎,命他入宮陪着衆皇子伴讀。

這個孩子雖然小他許多,從小便沉默寡言,但性情卻十分地堅韌勇敢,彼時還是忠王的隆德帝就已經暗暗留意他。

所以在他登基之後便大加重用耿忠慎,将他視為自己的親弟弟一般。

在隆德帝的記憶當中,耿忠慎無比地神勇,用兵如神,時常不顧自己的性命沖鋒陷陣,他愛民如子,自己也放心将隴西、朔方和河東三鎮交給他,每當邊關互市,胡人們也總喜歡将自家的馬匹買給朝廷,就是因為耿将軍的赫赫威名,他在打仗的時候從不傷害一個胡人百姓,将胡人一樣視為周朝的子民。

而對于他這個皇帝兄長,他亦是忠心耿耿,三十年來從無僭越自滿之舉。

可從什麽時候開始,自己便開始猜忌他了,又是從什麽時候,兩人開始疏遠了,連耿忠慎都不敢再對他說實話?

沉默片刻,隆德帝問道:“他說了什麽?”

“他命臣不要怨您,因為在他的眼中,你是天子,是兄長,您有不得已的苦衷,所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他對您的一片赤誠忠心,不僅僅是為了曾經效忠于您的承諾,更是為了保衛周國的所有軍民免受戰火。”

“若臣對陛下生怨,勢必要生出二心,他曾經的夙願是天下太平,再無戰火,而臣一直想為他,也為您去實現。”

……

謝瞻離開了。

隆德帝怔怔地看着碧綠清透的太液池水,耿忠慎那張清矍而堅毅的臉龐,仿佛在不知不覺又從腦海中浮現了出來。

他閉目,在無人看見的地方,一行渾濁的淚水自眼眸中滑落。

……

太子妃戚氏邀請沈棠寧到東宮中參加賞花宴,到了快要結束的時候。

謝瞻離開太液池,去東宮接自己的妻女。

隔着一澗雪溪,他的妻子綠衣紅裙,正立于瓊花瑤草之間,和一名太監模樣打扮的宦官在說笑。

那宦官手中也牽着七八歲的孩童,他從樹上摘下一朵芙蓉花,遞到粉雕玉琢的圓姐兒手中,沈棠寧嫣然一笑,撫摸了下圓姐兒圓圓的小腦袋,三人相談甚歡。

看見謝瞻走過來,袁永祿忙叉手施禮。

“謝世子來了,奴婢見過謝世子!”

謝瞻先拜見過了小皇孫,緊接着立即将袁永祿扶了起來,“袁公公快請起,在遼東若無你與蔡公暗中襄助,恐怕謝某與拙荊活不到今日,以後切勿如此多禮!”

謝瞻被流放之後,廢太子仍然不放心,但東宮之中無人願意長途跋涉去苦寒的遼東,是袁永祿自告奮勇去遼東監視謝瞻。

廢太子到死時也不知道,他派去監視謝瞻的袁永祿,當年在居庸關一戰中曾經與孫令成為謝瞻所救。

為了報答謝瞻的救命之恩,袁永祿冒着殺頭的風險年年向廢太子傳遞假消息,令廢太子誤信謝瞻意志消沉,保他一命。

廢太子死後,也是袁永祿第一時間悄悄傳信給陳慎,陳慎又傳信給謝瞻。

可以說,他是豫王能夠順利登基的大功臣。

所幸他不算是廢太子心腹,梁王登基後留了他一命,如今的袁永祿在東宮當中任職,專門伺候小皇孫,是小皇孫的大伴。

袁永祿看着眼前郎才女貌的夫妻二人,手裏拉這個玉雪可愛的圓姐兒,心中真是羨慕不已。

“謝世子言重了,是您先救奴婢在先,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都是奴婢應該做的。”

小皇孫昨日還随他父親見過謝瞻,只覺眼前男子高大俊朗,分為英氣勃勃,忙抱住了謝瞻的大腿,求謝瞻抱他。

謝瞻一笑,毫不費力地展臂将小皇孫抱入了懷中。

君臣兩個繞着小路轉了兩圈,把小皇孫逗得哈哈直笑。

圓姐兒撒開沈棠寧的手,忽然朝着她爹也撲了過去,撒嬌讓爹爹也抱起她來。

謝瞻便左邊一個,右邊一個,将女兒輕松抱起來了。

一時水邊回蕩着一對小兒女歡快的笑語聲。

“真像是一對兒金童玉女!”袁永祿感嘆道。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沈棠寧看着正陪小皇孫和女兒玩耍的丈夫,笑容中卻漸漸消失,眉眼間閃過了一抹哀愁。

她想起了昨日妯娌蘇氏無人時對她的私語。

“二嫂嫂,你莫嫌我的話不中聽,這回我可是真心為你計較,圓姐兒已經這麽大了,你和二伯也該再給她生個弟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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