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第63章 第 63 章

宜真笑起, 說,“好。”

看了會兒後,兩人又混進了燈市, 殷章牽着宜真的手, 滿心歡喜。

這份光明正大能展現在衆人眼前的親昵,是他求了多少年都不可得的事情。眼下,他終于得以如願了。

想着,殷章握着宜真的手又緊了緊。

那一家猜到全場燈謎就可以拿走燈王的店還在,殷章還躍躍欲試想要去給宜真贏回一盞燈,被她拉住。

“行了, 咱們本也不缺那些東西,何必費這個勁。”她說, 只帶着殷章進去轉了一圈。

“要緊的是心意。”殷章辯解。

“然後聽別人說太孫殿下去猜燈謎, 換了盞燈給我?”宜真笑問。

殷章眼睛一亮,躍躍欲試。

“好了好了, 我不要。”宜真可不想面對那種場景,這燈樓裏,認識她們二人的還是有幾個的。

“好吧,那我回頭送你個別的。”殷章也知道宜真不喜歡出風頭, 更愛低調,沒再堅持。

宜真如了意,朝他開懷一笑。

殷章看的心動, 趁着左右沒人注意這裏,飛快的在宜真面上親了一下。

“到三月還有好久, 真想馬上就到。”他低聲抱怨, 不過相比起來,更像是撒嬌。

宜真熟練的伸手為他整了整衣襟, 順毛道,“哪裏還要好久,等你準備好聘禮,就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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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準備了些什麽?”她有些好奇的問。

為着聘禮的事情,殷章最近可沒少費心,從天南海北的搜羅,連帝後的私庫都沒放過。如此的鄭重費心,宜真自然是歡喜的。

“很多,都是表姐喜歡的。”殷章乖乖站在那兒,由着宜真給他收拾,垂眸看着身前的人,心裏快活極了。

宜真看他一眼,本來她沒什麽感覺,可見着殷章這麽大張旗鼓的張羅,慢慢的竟有些期待,進而也覺得時間有些慢了。

若快些就好了。

兩人并肩走着,邊低聲說着話,轉了一圈後,便離開,準備再去別處看看。

街上,有人遙遙看去,目送兩人走遠。

“薛兄,可要娶猜燈謎?若你出手,今年的燈王定然還是你的。”旁邊同在翰林院任職的好友對他笑道。

薛懷收回目光,緩緩搖頭。

“不了。”他說。

他想送的人從來都不需要那盞燈。

好友就也作罷,不同于薛懷的博聞強記,他到底差了一籌,想必也走不到最後,就不去獻醜了,轉而說起別的。

“傅兄真是可惜了,上次碰面,他說準備謀求外放。”

兩人說的是同年的傅靈章,一身好文采,乃那年殿試的二甲第一,若非出身差了點,限制了眼界,當年做出的文章差了一籌,想來三甲也不是不行。

只是這次被查出他的妹妹傅靈秀與齊王有往來一事,傅靈秀入獄,他雖然沒有罪過,但終究被妹妹連累,若再留在京中,只怕難有出頭之日。

薛懷仍舊有些走神,漫不經心的附和一句,友人未曾察覺,繼續說了下去,道,“那傅姑娘我曾有過一面之緣,瞧着鐘靈毓秀,蕙質蘭心,真是想不到,她竟如此大膽。唉……”

美人如斯,他當時只覺滿心憐惜,想着她是被連累的,誰能想到,算了,不說也罷。

上元節後,婚禮更近一步。

宜真忙起來時,只覺時間過得太快,等得了閑,數着日子,又覺太慢。就這麽一天一天的過着,時間不急不緩的一腳邁進了三月。

蘭園披紅挂彩,早在前幾日就已經籌備起來。

宮中禦制的鳳冠霞帔都已經送來,檢查過後有幸姑姑小心翼翼的收好,外面有樂姑姑盯着府中的事,阿竹則在忙忙碌碌的對着冊子清點前幾日宮中送來的聘禮,分封入庫。高嬷嬷則盯着嫁妝的事情,務必要萬無一失。

這等大事,是萬萬不能出岔子的。

全府上下一時都忙忙碌碌,倒是宜真這個新娘子閑了下來。

又是一年春,院中的桃花已經綻放,她坐在花樹下看書,可不知什麽時候已經走了神,目光徐徐落在一處,想起了殷章。

他現在在做什麽呢?

殷章正在滿屋子亂轉,想要去找宜真,卻被攔住說婚前三日新人不能相見。

可他滿心的歡喜和激動迫切,攪得他不得安寧,根本坐不住。

伺候的內侍看了忍不住悄悄的笑,心裏替自家殿下數着時間。

明天一天,後天就是成婚之日了。

可不管心裏再如何惦念,殷章在處理公事時也按捺住了自己。

如今陛下更多的放權給他,讓他比之前越發的忙碌,他雖在宜真面前抱怨,但更多的是撒嬌想讓她哄哄他。在他心裏,從始至終都未曾大意張狂,他很清楚,越是這個時候,越是不能大意。

祖父祖母暫時不必他操心,可表姐不管是從前還是往後,滿身榮辱都系在他身上。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關系。

他的性命,從來都不單單只屬于他自己。

而殷章,甘之如饴。

随着一件件事處理下去,殷章很快冷靜下來,只是心底深處,仍舊藏着激動歡喜。

另一邊,皇後正聽着女官們回禀,太孫大婚,各項事宜都由禮部籌辦,只是她也做不到只是看着,便讓人布置重華宮,一應擺件用品,幾乎都要過問,可謂是極其上心。

雖然略有些操勞,但心情卻是極好,陛下關切了兩句,就也沒多說什麽了。

皇後娘娘難得這樣一直高興,陛下也不想掃了她的興致。

前朝,禮部則在安排大婚當天的場地等事物。

就這般,在萬衆矚目中,三月三到了。

一大早,宜真就被女官們侍候着起了床,先泡了個香湯,出來後細致抹上香膏。

從一個月前,幾乎每天女官們都這麽做,等到今天,她感覺那股清幽的香味幾乎都要沁入自己的肌膚了,更不消說那越發凝脂,如上好絲綢般的細膩觸感,便是她自己都很是驚奇。

之後是一番按摩,說是為了更好吸收藥效,然後是穿衣,繡着并蒂蓮的紅色小衣,內衣,中衣,外裳。穿好後開始梳妝。

被請來為她開臉的是茂國公夫人,福壽雙全,高堂尚在,兒孫滿堂,加之又是先太子妃的嫂子。

她在旁主持張羅,看着人為宜真梳妝後,小心翼翼戴上那頂八珠鳳冠。

按制,皇後着九珠,太子妃八珠,太孫妃最多七珠。可如今無太子妃,皇後便直接命人準備了八珠,禮部雖然有些不贊同,但也不至于為了這種小事與皇後争執,只是上奏幾次,眼見着陛下不理會,就識相的偃旗息鼓了。

茂國公夫人在旁看着,不覺有些走神。

若她那位小姑子沒去,本朝第一個戴此鳳冠的本該是她。但如今,她的兒媳戴上,倒也不錯。

她心裏徐徐吐了口氣,暗自歡喜,為帝後對殷章的偏愛,更為殷章太孫之位穩固後,茂國公府還能再持續三代的富貴。

這是孟家之幸,是她兒女之幸。

一大早開始忙活到現在,已經快中午了。

梳妝好,不急着換衣服,先讓丫鬟伺候着用了些膳房準備的容易吃的吃食,這才開始換衣服。

大紅色的嫁衣,宮中繡娘們整整繡了三個月時間。

華麗雍容的百鳥朝鳳紋,按制少了尾羽的數量,但不細看幾乎看不出來,綴着上好南珠的霞帔,一一穿戴整齊。

鑼鼓聲中,接親的人到了。

宜真端坐好,聽着外面的動靜越來越近,心中砰砰砰的急促跳動起來。

要來了。

她,她又成婚了。

擡頭看着眼前滿目的紅,感受着身上沉甸甸的穿戴,宜真輕輕吸了口氣平息心跳,但心中仍舊怦然不止。

外面,殷章一路過五關斬六将,終于到了接新娘子的時候。

腳步不停,沒有分毫遲疑,他大步入內,滿眼都是坐在被引着走出來的新娘子,團扇遮面,他看不清她的臉,但只是一見,他心中就止不住的歡喜。

“表姐。”他忍不住喚道。

茂國公夫人含笑看了他一眼,輕聲制止,之後按照該有的規矩,一一行完。

殷章一絲不茍的執行,思緒卻始終都在身邊人的身上。

等到行完禮,他堪稱迫不及待的過去抱起了宜真。在一衆滿是歡喜的祝福聲中,殷章抱着宜真上了花轎。翻身上馬,迎接自己的新娘子回宮。

但在這之前,需要先在城中轉上一圈。

堆金砌玉,雕梁畫棟的馬車徐徐總走城中的青石板道上,外面是百姓們的好奇與祝福之聲,宜真端坐在車內,随着馬車微微搖晃,不覺有些昏沉。

她自來都是如此,一坐馬車就像睡覺,本想打起精神,卻又想起上車前殷章悄聲在她耳邊說的話:

“表姐你困了就睡,等到了我叫你。”

略微糾結了一下,宜真還是坐好了。

若要小憩,不管如何小心,難免都會弄亂妝發衣裳,今日大婚,她想圓圓滿滿,好好的完成,不想因為一時的放縱而留下瑕疵。

這般想着,她一直堅持着,終于,花轎進了宮門。

先去乾清宮拜見帝後,在禮部尚書的主持下,拜過天地父母,而後便是送往重華宮,行合卺之禮。

按理說太孫成婚,不必拜見帝後,只是如今太子不在,帝後有意,禮部也不好說什麽。

宜真曾經無數次來過重華宮,包括這件太孫起居的寝室,她也曾見過。

但今日是不同的。

餘光到處,是滿目的紅,她被引着在鋪着大紅錦被的床上坐好,而後在旁邊嬷嬷的指引下,一步一步進行下去。

結發之後,嬷嬷呈上托盤,倒好酒,兩個金質酒杯被绾着同心結的彩色絲帶系在一起,兩人擡手各執其一,從始至終不急不緩,目光交錯中,交頸飲下。

之後又是一番忙碌,總算得以禮成。

太孫大婚,宮中自然設有宮宴,這會兒只等着太孫這個新郎官出去呢。

殷章早早就被禮部的人說過無數次今天要做的事情,自然清楚,可這會兒看着靜靜坐在床上的宜真,卻滿心眷戀,根本不想出去。

“表姐。”殷章喜歡如此叫她。

仿佛只是這樣,便能讓兩人的親近遠遠超過別人一般。

“我們成婚了。”他蹲在宜真身前,擡頭看她,目光灼灼。

宜真耳熱,為眼前人灼熱的眸,也為即将面對的事情。

她不由側眸避開,輕輕應了一聲。

是啊,她們成婚了。

看着她的這一抹嬌羞,殷章呼吸微沉,再按捺不住,起身吻她。

“太好了。”唇瓣觸碰中,他低聲喃喃。

宜真被親的不住後退,不知不覺竟倒在了床上,頭上的鳳冠松動,她忍不住想去弄好,卻被殷章按住,看出她的想法,他摸索着取下鳳冠,将之扔到一旁,伸手從她披散而下的青絲中穿過,忍不住纏了一縷在指尖。

呼吸仿佛都被吞噬掉,宜真忍不住擡起下颌想要奪得氣息,但只是匆匆,就又被吞沒。

亂動的手讓她心慌意亂,生怕這人失控,艱難避開後她撐着身子試圖去推殷章,喘着氣低聲提醒,“別,外面還在等你。”

殷章心裏的火燒的正旺,幾乎想讓他不管不顧,可尚存的理智制止了他。

撥開衣襟,他一路吸吮留下片片紅痕,又在那柔軟上咬了一下。

宜真不由悶哼,又羞又惱,低聲喚他,“阿瑾!”

殷章低低的笑,又湊過去親了親,舌尖輕輕舔了一下,又咬了咬。

宜真下意識屏氣,忍不住顫了一下。

“我這就去。”殷章克制着後退,聲音啞的不成樣子,邊為她攏好衣襟。

大紅的婚服襯的她玉白的肌膚仿佛生了光暈般,原本整齊的衣裙變得淩亂,只一眼便讓他喉間忍不住滾動了一下,生出沖動想讓衣裙更亂些才好,艱難克制住那種蠢蠢欲動的癢意,他別開眼神。

“我把一元和兩儀留下,你有事就吩咐他們。”他不放心的吩咐,說,“你輕便慣了,穿這一身肯定不舒服,一會兒就讓她們伺候你換了,不必等我。”

宜真将頭發撥到耳後,有些遲疑的應了一聲。

按理說,她得在這兒等殷章回來才能梳洗,只是現在鳳冠都已經沒了,等不等似乎也沒什麽要緊的。

殷章還是不放心,生怕宜真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撿着想起來的事情又叮囑了幾句。

宜真含笑聽着,起身為他打理好剛剛亂了的衣裳,免得出去了鬧笑話。

殷章不動,老老實實的站好,垂眸看着她只覺再沒有比這更美好的事情了。

簡直如同做夢般。

“好了。”看了一眼确定沒問題了,宜真低聲說。

殷章低頭在她唇上偷了個香,說,“等我回來。”

“好。”宜真大大方方的看着他笑。

殷章依依不舍,最後一咬牙似的轉身匆匆離開,不然他怕自己會再次抱住宜真。

宜真站在原地看着,瞧他出了殿門,忽的失笑出聲。

一直到女官進來,她才驚覺自己的笑意太過燦爛了些。輕輕摸了摸臉頰,她有些出神。

若能一直這樣下去,便真是好日子了,她想。

難得的好日子,宴上大家都可着勁的給殷章敬酒,一時十分熱鬧,陛下也不攔,就在上面樂呵呵的看着,不由回憶起往昔,想他年輕時,好不容易娶到皇後,也是這樣大醉了一場。還是皇後心疼孫子,得了信後讓人給陛下傳話,他才制止。

朝臣們聞弦音而知雅意,都收斂起來。

殷章這才松了口氣,饒是他的好酒量,這會兒也已經有些暈沉了,看了眼上坐的陛下,心道回頭他得多休息幾天才是。

祖父小氣,才給了他三天的假。這哪兒夠,好不同意娶到表姐,他只想每時每刻都跟她在一起才好。

這般鬧到晚上,瞧着時間差不多了,殷章總算得以離開回重華宮。

“回來了。”

聽到外面的動靜,早就換好一身輕便衣裳,正倚着軟榻看書的宜真放下書起身,快步迎了出去。

迎面就是一股酒味,瞧着殷章略有些迷蒙的眼,她頓時皺眉,有些擔憂。

“快把醒酒湯端上來。”宜真吩咐一句,說話間殷章已經過來将她攬進了懷裏,她不由低呼一聲。

“輕點。”

這人身上結實的跟石頭做的一樣,力氣又大,只是稍稍用力,她就有些受不住了。

“表姐~”殷章抱着她輕輕磨蹭,滿是眷戀。

“都下去。”宜真先看一眼殿中伺候的人,雖然都低着頭沒有亂看,但還是有些耳熱,立即吩咐一句。

內侍們行禮稱是,魚貫而出,一一退下。

宜真這才心下一松,扶着殷章往內室走去,邊問他,“怎麽不少喝點?”

她可是知道他的酒量的,能醉成這個樣子了,也不知是喝了多少。

“我高興。”殷章嘴甜如蜜,剛到了內室,就長臂一伸,将她抱起,緊緊扣在懷裏,腳下飛快幾步就倒在了床上。

宜真跌了一下,險險撐住他的胸口才總算沒摔到他身上。

殷章看着她笑,一翻身将将她壓在了身底,俯身想去吻她,又頓住,随後蹭了蹭她的臉頰。

“表姐不喜歡酒味,洗漱完了才能親。”他不忘解釋一句。

宜真微怔,不由笑起,然後就見他起身,揚聲讓人備水。

外面內侍應聲,她立即坐起,匆匆整理了一下有些亂的衣裳。

水是早就備好了的,竈上一直熱着,他随時都能洗,聽了內侍的話,殷章勾住宜真的手,讓她等他會兒,就去了側間。

宜真坐在床榻上總有些不自在,忍不住起身,踱步幾次,在錦凳上坐好。

殷章匆匆洗漱一番,穿好衣服出來,醒酒湯已經等着了,他直接一口飲下。

“再吃點點心。”宜真擡頭問,她考慮的周全,擔心殷章在席上沒工夫吃東西,早早就讓人準備了。

“不必。”殷章看了眼,都是他喜歡的,只是他剛喝了酒,現在什麽都不想吃。

再加上剛剛才洗漱過,他也不想吃。

喝了酒不想吃是正常的,宜真讓人拿下去,但殷章開了口,讓留下。

“放這兒吧,晚上餓了正好用。”他道。

宜真一想也是,其實她更習慣要用的時候再讓人上,但宮中規矩森嚴,能少點事也好,左右這點心也放的住。

“累了,休息吧。”殷章過去拉着宜真的手,徑直吩咐讓殿中侍候的人都退下。

瞧見他眼中暗藏的迫不及待,宜真面上一熱,心跳随之加快,忍不住輕輕咬了咬唇,就着他的力道往床邊走去。

近侍們立即忙活起來,關窗,放下窗簾帳幔,而後依次退出。

殿內頓時安靜下來,宜真有些緊張,忍不住就去注意周圍的動靜,恰好聽到一聲龍鳳喜燭燭火跳動的聲音。

眨眼間,她被殷章按倒在床上,再一擡眼,便對上那一雙沉沉看着她的眼。

宜真身下墊着大紅錦被,越發襯的皮膚白皙,衣襟松松攏在她修長的頸子上,殷章深知,其下掩着何等絕美的景致。

“表姐。”他又想叫她,伸手輕輕勾開衣襟。

宜真心跳的越發的快,忍不住伸手握住他的手。

“阿瑾。”她喃喃。

殷章眼中墨色翻滾,俯身吻住她的唇,手下使力撕開,随之覆蓋揉捏上去。

這一天,這一幕,他夢過無數次。

“表姐。”“表姐。”“表姐。”

他一聲聲的叫,衣裳一件件的扔的到處都是,灼熱的呼吸落在胸腹,宜真壓抑着輕呼。

而後是一聲悶哼。

殷章吸着氣,肩背腰腹上覆蓋的薄薄肌理繃緊,讓自己別被那汪溫熱柔軟膩滑的所在給擊潰。

大紅的帳子落下,昏暗的燈火映照中,可以看到起伏的人影。

“不,唔,阿瑾,慢些,”宜真頭腦一片昏沉,幾乎不知今夕何夕,口中胡亂的呢喃着,根本不知道自己都說了些什麽。

“好。表姐,我在這裏。”

殷章拉着她的手落在小腹,感受着其下的震顫。

宜真茫茫然的感受着,雖意識不清,卻仍然知道羞赧慌亂,想要抽手,卻感覺到掌心覆蓋處猛地被頂了一下。

耳邊是殷章低低的笑,耳朵被打上濕熱的氣息,随之而來的是他的唇舌,那是她的禁地之一,幾乎立時就軟了腰身,忍不住擡起下颌,哀鳴般低哼一聲。

“別。”她扭過頭避開,讓耳珠掙開了那吻,可還來不及松一口氣,吻便順着耳根往下,脖頸,再往下。

宜真細長的手指插進他的發中,抓緊,一時想要拉開,卻又在随之而來的吸吮失了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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