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滾燙
第34章 滾燙
顧念一對老城區不熟, 條條巷道,老式樓房,錯綜複雜。
從她到南城, 活動範圍是定格在二環之內。
但她不愛出門,對私房菜館知之甚少。
臨時更改的餐廳在老城偏南的區域, 基本是顧念一的盲區。
車子在巷口裏來回穿梭, 不斷左轉、右轉, 終于到達了目的地。
顧念一已分不清方向。
她下車擡頭望, 一棟中式建築矗立在中央。
被一圈二三十年的六層建築包圍。
匾額上寫着「半落梅花」。
從停車場開始, 就有小哥哥接待, 幫忙泊車、引路。
有了酒吧的前車之鑒,沒進去之前顧念一不敢妄下定論。
門口兩棵松樹,造型獨特, 她走進去,左手邊是一條長廊。
一條由琉璃磚組成的青綠景牆長廊。
青綠相映頗有一種寧靜之感。
越往裏走,越安靜,仿佛置身于山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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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只是開端,大廳中央放着一塊綠色翡翠, 完整無大裂。
水頭和顏色只比褚奶奶送她的那只弱了一點。
光這一塊翡翠, 價值高達上億。
非常非常奢侈和華麗。
剛剛路過院中的池子, 裏面一條錦鯉的價格高達上百萬,抵得上小城市的一套房。
池子裏不止一條,有幾十條。
選在這裏吃飯的人,非富即貴。
亦或者是要面子, 打腫臉充胖子。
不知道這位神秘的林總是屬于哪一種。
左右她是過來吃飯的, 今日職責幹飯。
顧念一跟着穿旗袍的小姐姐繞了一圈,走到二樓的包廂。
包廂的名字還挺好聽, 臨清。
古風還有氛圍感的一個名。
然而,當她走進包廂,卻傻眼了,有程方林、一個不認識的男人和女孩子,沒了。
沒有她熟悉的同事,沈靈雲他們都不在。
這兩個人太年輕也不像是林總。
顧念一在門口遲疑一陣,讪讪走進包廂,在程方林旁邊靠門邊的位置坐下。
偏頭壓低聲音問:“程主任,其他人呢?”
程方林只說:“另有安排。”
顧念一選擇向沈靈雲求證,【你們人呢?】
沈靈雲:【我和妍姐在半畝田這邊,有個小單子,答謝客戶。】
她稍稍安心,但第六感告訴她不對勁。
顧念一放下手機,又問:“哪個是林總啊?”
“還沒到。”程方林掃了一眼她的着重,“怎麽穿這麽嚴實?”
顧念一:“……”
他知道入夜外面多少度嗎?只剩下個位數了,不穿嚴實會被凍死。
而且,陸今安留的印子還沒消。
他不是醫生嗎?不知道親太狠會出事的嗎?
顧念一思緒飄回,“程主任,我怕冷。”
等啊等,所謂的林總還沒出現。
難怪是總,吃飯都不守時,說好的七點,現在過了七點半,人還沒到。
好大的架子啊。
顧念一一開始端坐着,挺胸擡頭,背都酸了,人還未到,她百無聊賴,開始玩手機。
剛打開手機,一個男人推開包廂木門走了進來。
顧念一回頭望,應該是所謂的林總。
看着斯斯文文,好像文弱書生。
程方林反應比她快,率先站了起來,舔着笑臉上去打招呼,“林總。”
還不忘拍拍顧念一,給她一個眼神,愣着幹嘛,起來打招呼啊。
顧念一接收到程方林的信號,立刻站起來,“林總,晚上好。”
露出标準的八顆牙齒。
林總脫掉黑色大衣,交給旁邊的服務員,視線從他們臉上掃一圈,客氣地回應他們,“程主任客氣了,這位就是你經常提起的顧念一吧,本人比視頻裏好看多。”
程方林附和,“拍攝設備的問題,小顧不僅長得好看,專業能力更是沒的說。”
明明是誇她的話,顧念一卻生出異樣的感覺。
這個林總給她的感覺,很不真誠,尤其是看她的眼神,很奇怪。
帶着審視和打量。
不像是對陌生人的。
顧念一攥緊手機,解鎖手機,編輯好文字,準備時刻發求救信息。
漫長的寒暄和開場白之後,終于進入正題,吃飯。
每一道菜都要介紹一番,我們這的海鮮是剛剛空運到的,這只雞是從南方空運而來的。
青菜只取菜心、芹菜只用最嫩的部分。
顧念一吃着和平時的沒什麽分別,而且他們這樣很浪費。
吃到中途,林總擦擦嘴巴,“魚子醬和國外的相比還是差了點,不夠肥美。”
程方林附和,“那自然比不上。”
顧念一在心裏無力吐槽,他們不上網嗎?
魚子醬和黑松露,這些所謂國外的高端食品,全球最大的産地是國內啊。
而且就老外那些烹饪技術,怎麽和國內比。
有些事,雖遲但到,飯吃的差不多,開始進入正題。
程方林搗一下她,“小顧,別光顧着吃,敬林總一杯啊。”
顧念一禮貌推辭,“程主任,我前段時間剛做了手術,醫生讓我好好休養,別喝酒。”
程方林不依不饒,“那也過去有段時間了。”
顧念一堅持,“是真不能喝,我以茶代酒。”
主任的臉色當即就拉下去了,黑了兩度,堪比包公。
林越洲出來打圓場,“別別別,小姑娘臉皮薄沒喝過酒正常,以茶代酒也可以。”
這是改了路數嗎?
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
不知怎的,顧念一的直覺總是覺得今天很危險,總覺得有什麽事情要發生。
她也只能端起水杯,硬着頭皮去敬酒,“林總,真的抱歉,我剛做完手術沒多久,敬您。”
顧念一說完這段話,從內心裏覺得惡心。
她沒有應酬的經驗,話還是從電視裏學的。
林越洲笑笑:“難得遇到搞氣象的女孩子,現在腳踏實地、肯吃苦的不多了。”
程方林走到他們這邊,“別看小顧年輕,可是一個好苗子。”
林越洲:“一見的确如此,有顏有才。”
可是吃到尾聲,也沒人談合作啊。
程方林出去醒酒,漸漸地,包廂裏剩下林越洲帶來的兩個助理。
自始至終,這兩個人沒有說過話,只是安安靜靜吃飯。
那個女孩好似要去衛生間,走過顧念一身邊,特別小聲地說了一句,“小心點,從現在開始,不要接他們遞過來的任何吃的喝的。”
女孩的語速極快,顧念一大致聽懂了。
她在桌子底下給陸今安發了一個定位,手機就被搶走了。
還沒來得及發文字。
林越洲将她的手機丢給了他的助理,“出來吃飯,還玩什麽手機,是不是不給我面子?”
這爹味都要溢出來了。
顧念一客氣地回:“和家裏人報備。”
包廂裏只剩下他們兩個人,連助理拿了她的手機,都出去了。
林越洲走到顧念一身旁,直接不裝了,“跟我吧,跟了我,就不用這麽辛苦了,做什麽破研究,弄得灰頭土臉,還要看人臉色。”
他伸手想碰她的頭發,顧念一躲了過去,凜聲強調,“我結婚了。”
結果,林越洲反而笑了一下,“我知道,老公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醫生,天天加班,熬個五年還是十年能做到主任,再往上沒有家世背景,一輩子也只能是個醫生。”
“你知道?”
顧念一瞳孔睜圓,感到惡心,知道她結婚還能說出來這種話。
有些人的确是沒有下限的。
顧念一:“他姓陸。”
她不知道提陸家有沒有用,攥緊了拳頭,手心冒出汗。
躲避的那一下,林越洲看到她的吻痕,倏然笑了下。
看着溫溫柔柔、清清冷冷,挺有剛性。
有點意思,這樣才有挑戰。
他對她結不結婚無所謂,玩別人的老婆,豈不是更好。
林越洲轉動無名指的戒指,“你說南城的陸家啊,據我所知,陸家長子的确結了婚,另一半為人低調,怎麽可能會娶你這樣沒有家庭背景的姑娘呢。”
看着斯文,其實是個敗類。
顧念一定定看了他一眼,“那只是別人不張揚。”
林越洲的好勝心被激發了起來,“我就喜歡你這樣刺兒頭的姑娘,比視頻裏生動多了,來之前還擔心你是一潭死水。”
外表溫柔,內心是仙人掌,才有趣啊。
顧念一的視線一直向門口張望,林越洲嗤笑一下,“別看了,門口他們看着,監控也關了,店家也打好了招呼。”
難怪來這裏,看着富麗堂皇,實則是一丘一壑。
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她就說,哪家正規酒店包廂裏有休息室。
“跟了你,有什麽好處?”
她現在需要盡可能拖延時間,等陸今安發現端倪。
當然,她自己要尋找逃脫的機會。
靠人不如靠己。
林越洲:“只手遮天差一點,你想做什麽研究就做什麽研究,不想上班我也可以養你。”
另外一邊,陸今安查房回來,收到顧念一的消息,只有一個地址,沒頭沒尾。
他發信息過去,沒人回。
打電話,沒人接,再打過去手機關機。
陸今安脫下防護服迅速洗手消毒,撈起椅背上的外套,和其他同事叮囑一句,快速跑去停車場。
從醫院過去只需要十分鐘。
一定要等到他。
顧念一盯着他的婚戒,“聊點現實的問題,期限呢,每個月零花錢多少?還有,你老婆知道了怎麽辦?”
林越洲:“一個月保底七位數,期限不知道,也許很快,也許很久,我和我老婆各玩各的。”
他喝掉一杯酒,又說,“你這麽漂亮,和這種沒有出息的人在一起有什麽意思。”
顧念一佯裝同意,“聽着很誘惑人,不用那麽辛苦。”
她握緊拳頭,擡起頭,“但我看不上,還覺得很惡心,你連我老公的一根頭發絲都比不上。”
林越洲惱羞成怒,“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看上你是你的榮幸。”
原來男人這麽容易被激怒,她還沒說什麽呢。
“而且你來赴宴不就是同意了嗎?還打扮這麽好看,不就是想勾引我嗎?”
林越洲上手扯她的衣服,想占她便宜,顧念一擡起膝蓋重重踢了他的褲.裆。
一擊致命,他痛苦地蹲下去。
這是她唯一的機會。
顧念一拿起桌上的酒瓶錘他的頭,“人渣、敗類,連禽獸都不如。”
她整理下衣服和劉海,拉開包廂門走了出去。
顧念一的頭發微微淩亂,身上沾滿紅酒,指着程方林,“程主任,你也讓人惡心,平時克扣我們工資,搶功、甩鍋就算了,結果還想把我賣出去,垃圾,這份工作不要了,我也會去舉報你。”
又從男助理手裏奪過手機,“你好自為之,助纣為虐。”
顧念一看了眼旁邊的小姑娘,直接走過去,用嘴型說了一句,“謝謝。”
門能輕易打開,是因為有人故意沒鎖。
顧念一剛走出去兩步,就看到陸今安。
他正向她跑過來,看到她腳步加快。
陸今安沖到她的面前,扶住她的胳膊,檢查她有沒有受傷,摸摸她的腦袋:“你有沒有事?”
“我沒事。”
顧念一聲音哽咽,她原本不想哭的,奈何眼淚不聽話。
她在包廂裏孤立無援的時候,都沒想哭,看到陸今安的一剎那,好像就忍不住了。
終于有人站在她的身後了。
終于有人來幫她了。
終于不是一個人了。
力氣在一瞬間全消失了,顧念一倒在陸今安的懷中。
男人理了下她的頭發,脫掉她的開衫,換上他的外套,準備打橫抱起她。
顧念一卻說:“陸醫生,我想你背我。”
她小的時候很羨慕別人有爸爸背,羨慕別人的父母會無條件站在自己的孩子這邊。
陸今安半蹲身體,顧念一慢慢爬上去,摟緊他的脖子。
安全感找了回來。
還好他來了。
讓她在出事後有個依靠。
“陸醫生,我剛報警了,要等警察來。”顧念一拿到手機的第一刻,撥通了報警電話。
“巧了,我也報警了。”
他找不到她,就報了警。
陸今安背着她在走廊走來走去,不在乎其他人的目光。
顧念一趴在他的背上,抹掉眼淚,“陸醫生,我好像闖禍了。”
“我踢了他那個地方,他會不會殘廢啊?”
“我還用酒瓶砸了他的頭。”
當時顧不上那麽多,如果不踢裆部,她沒辦法一擊致命。
那兩下用了十成十的力,感謝小時候幹農活、爬山路,她的腿部力量發達。
“殘了就殘了,我不會讓你有事。”
陸今安擔憂地問:“害怕嗎?”
如果是她的父母,會罵她怎麽想的,萬一踢壞了要賠償醫藥費。
以前有明悅。
現在陸今安也會問她害怕嗎?
“害怕。”
陸今安聽見背上的女生繼續說:“不過我不後悔。”
如果再給她一次機會,她還是會毫不猶豫地踢上去。
唯一後悔的事,是今天沒穿高跟鞋。
不然可以用細鞋跟重重踩他一腳。
陸今安摟緊她,低聲安慰,“顧念一,對不起,我來晚了。
你沒有闖禍,相反你很勇敢,你做了很多人不敢做的事情。
顧念一,我是你的後盾。”
他的柔聲安撫起到了作用,有他在就沒任何問題。
顧念一放松地笑出來,“陸醫生,我走的時候還從他助理手中把我的手機奪回來了,狠狠瞪了他們一眼,我還罵了程主任,我終于罵了他,你不知道他天天多過分。”
陸今安表揚她,“顧念一小朋友這麽厲害啊。”
顧念一糾正他的措辭,“我是一個大人。”
陸今安低聲說:“好,是大人,大人只是長大的小朋友。”
顧念一叮囑他,“陸醫生,你不要和謝昀庭說,我不想明悅擔心。”
“好,聽你的。”
不多時,警察來到現場,他們四個被帶回警局錄口供。
顧念一将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這是猥亵未遂,她是正當防衛。
她的手腕通紅,脖子上也有刮痕。
但這些沒辦法證明是猥亵。
還需要更多、更直接的證據。
顧念一說:“他給我下藥了,我申請抽血檢查。”
她剛離開包廂時就覺得身體不對勁,好熱,像發燒,但不會發冷。
由于不确定,她剛才沒說,也怕耽誤事情。
陸今安看着她怔了一下,她僞裝得很好,條理清晰地報警,在警察局的陳述邏輯清楚。
一直強忍到現在,才說自己中了藥。
他在一旁握緊她的手,手腳容易冰涼的人,現在指尖都是燙的。
“陸醫生,沒事的。”
顧念一揚起一個勉強的笑,強撐着去抽血,測藥物成分。
她卷起衣袖,針管插進纖細的手臂中,深紅色的液體流入管內。
顧念一眉頭皺起。
她的疼,他沒辦法替她承受。
林越洲的傷情也在第一時間得到鑒定。
做完這一切,已經深夜,露重霧起。
陸今安一直抱着她。
女警察拍拍顧念一的肩膀,“回去好好休息,你很勇敢。”
小聲交代陸今安,“好好陪着她,找找她的女生朋友,會更好。”
“好,謝謝。”
顧念一被陸今安放在副駕駛座位上,她強撐一口氣,“那個女生不知道怎麽樣了?她幫了我。”
這個藥的解藥無非就那件事,她需要找點事轉移注意力。
陸今安偏頭望她,眼眸閃過心疼。
她還在關心別人。
明明她才是最大的受害者。
她的劉海都汗濕了,沾在額頭上。
眸底還有水光,紅血絲遍布雙眼。
“不說話了,休息一會兒。”
陸今安的心髒揪起來,油門踩到底,“她沒事,不知道是她開的門,警察也會保護她。
一直到家,顧念一始終和陸今安保持距離,她怕一觸碰就忍不住。
她的麻煩,不應該找他解決。
藥比顧念一想象得要更厲害,她全身滾燙,口幹舌燥,迅速跑上樓,“陸醫生,我去洗澡。”
顧念一帶着最後一口氣,進了浴室。
洗了澡興許就好了。
浴室裏響起嘩嘩的流水聲,沒有霧氣,她放了一池子冷水。
顧念一沉到浴缸水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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