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苦雨
第35章 苦雨
當前霜降已過, 再有幾天便要立冬,即使室內開足了暖氣,終達不到仲夏的溫度。
顧念一沉進冷水裏, 頭發完全被水打濕,理智回籠一點點。
但終究是敵不過藥力。
頭腦昏沉、全身發熱。
像被無數小蟲子齧咬身體, 撓又撓不到, 抓也抓不住。
藥沿着血管流進各個部位, 啃食她的血骨。
顧念一明白最迅速的解決方法, 是找陸今安。
但她說不出口, 這樣是利用他的身體。
他怎麽會甘願做工具人。
他們僅僅是夫妻, 比剛結婚那時關系好一點的夫妻罷了。
陸今安站在浴室門外,側耳聽裏面的聲音,沒有嘩啦嘩啦的水聲。
他知道, 她很怕冷。
天氣冷一點就要躲進屋子裏,洗澡要開暖風。
她能用什麽方法,無非是沖涼。
浴室裏沒有動靜,陸今安的心懸了起來,手背上青筋凸起, 他拍門, “顧念一, 你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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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念一躺在冷水裏要睡着,差點溺水,被敲門聲吵醒,“陸醫生, 我沒事, 你先睡吧,很晚了。”
他陪她耽誤了一晚上, 應當要休息了。
又想把他趕走,怎麽,找他幫忙就這麽難嗎?非要自己承受。
他們是合法夫妻,用一下又不礙事。
陸今安毫不猶豫推開浴室門,撲面而來的寒冷,外開窗被人為打開,冷風鑽進屋子裏。
顧念一整個人浸透在浴缸中,水面起起伏伏,整池的水冰涼刺骨。
陸今安從毛巾架上扯下浴巾和幹發帽,将顧念一從手裏撈出來,抱着她去淋浴間。
打開溫水閥,熱水從蓬頭上落下。
澆濕了她和他。
顧念一圍緊浴巾,站在水下瑟瑟發抖。
身體很熱,像被火烤,但心裏很冷,她遭受冰火兩重天的折磨。
“這樣都不找我嗎?”陸今安被她泡冷水澡氣到了,凜冽的嗓音混着水聲砸在顧念一的頭上。
他第一次這樣和她說話,急迫、毫無溫度,像裹挾着冰雪的風。
“陸醫生,我…我…”
顧念一很難受,還被人兇,她的眼淚啪嗒啪嗒向下掉。
句子連不成線。
他們壓根沒到親密的地步,她怎麽可能開口。
“對不起,我不該兇你。”
陸今安越道歉,顧念一哭得越慘。
“我幫你。”陸今安吻上顧念一的唇,迫不及待地解開襯衫扣子,脫掉身上的衣服。
他含住她的唇瓣,長驅直入,纏繞着她的舌尖,好似在發洩自己的不滿。
顧念一的內心被填滿,藥勁混着欲望拽着她走向無底深洞。
“唔~”她摟上陸今安的腰身,張嘴回應他的吻。
最後一絲理智的弦終究是斷了。
她倚靠在玻璃屏風上,腰被陸今安托起,将自己完全交給他。
陸今安一邊吻她,承受她炙熱的回應,一邊擦幹兩個人的身體,抱着她回到卧室。
顧念一陷進柔軟的床墊中,五感缺失,只知道陸今安抱着她。
不斷親吻她。
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激烈。
比任何時候都要莽撞。
像兩座失控的火山,熔漿噴發、交彙、融合。
室內的燈光完全關閉,漆黑一片,僅憑感覺和本能在行動。
陸今安抓住顧念一的手,修長的指節沒.入她的指縫,十指緊扣舉過頭頂。
他的薄唇描摹她的嘴唇,蜿蜒盤旋,親吻她的臉頰、耳垂,咬住她的黑痣。
顧念一纖細的長腿來回蜷縮,嘴裏呢喃,“陸醫生,好熱。”
陸今安輕聲哄她,“乖,一會兒就好了。”
“陸醫生,套在床頭櫃。”她怕他忘了。
理智在崩塌的人,還記得保護措施。
“好。”男人磁性的嗓音裏混着笑,今晚沙啞如沙礫漏過。
額角的青筋暴起,他在極力克制。
陸今安不斷親吻,最終跪在了床邊。
床尾的小夜燈忽亮忽滅,他仿佛回到了中秋節那晚的山頂。
她回過頭,看見她的嘴唇,微微張開,仿佛等待他去采撷。
輕微地一張一合,在誘惑他,致命的節奏。
男人俯下身,含住柔軟的唇瓣,是不同于以往的味道。
舌頭在其中攪弄,交換彼此的津液。
顧念一被桎梏住,她想要的更多,“陸醫生。”
“我在。”
男人的回答給了她安全感。
……
第二天,顧念一睡到自然醒,身上換上了幹燥的睡衣。
睜開眼看到陸今安的側臉。
他還沒有醒。
顧念一望着他銳利的下颌,倏地臉就紅了。
昨晚的記憶全數記在腦海中。
她記得,回家後她去泡冷水浴,被陸今安抱起來,自不用說,她未着寸縷。
後來,他說他要幫她。
他們一直接吻,接到胸腔內的空氣被吸幹,分開一瞬,重新吸取氧氣又繼續接吻。
她記得,他親了她另一個地方。
親了很久很久。
顧念一撈起床頭的手機,已經過了12點,悄悄掀開被子。
她去衣帽間換衣服,脖子、胸口、大腿根部全是紅印,很誇張。
就連腳踝處都有微微泛紅。
已經這樣,還是沒有做到最後一步,他只是用嘴和手幫她解決。
不知道為什麽,顧念一內心深處生出失望的滋味。
幫忙歸幫忙,做.愛是做.愛。
他一碼歸一碼,算得很清楚。
顧念一拿起手機,給置頂的陸今安轉了2500元,備注「謝謝陸醫生的幫忙」。
她記得酒吧裏最貴的男模一晚上9999元,但他不值。
順便取消了她給陸今安的置頂。
陸今安從她起來後就醒了,在玩偶房找到了她,她正在和年糕玩。
看到她沒事就好。
陸今安回到卧室,打開手機,看到置頂的紅色消息,臉色當即暗沉下去。
他走出去,倚靠在玩偶房門框上,碎發垂在額頭,嗤笑兩聲,“顧念一,還學會用錢打發人了,瞧不起誰呢?”
還2500,拐着彎罵他。
他的技術生澀,但也不止就值2500吧。
顧念一早有心理準備,背對着陸今安,一直摸年糕的腦袋,“這又不是夫妻義務,那你付出了體力和精力,我自然要給你錢。”
沉穩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直至在顧念一身後停下。
她一直垂着腦袋,不敢擡頭看陸今安。
陸今安寬大的手掌鉗住她的下巴,低下頭咬上她的嘴角。
“好疼。”
顧念一摸了下嘴角,有明顯的牙印。
“疼就對了,我不做,是因為我不做趁人之危的事。”陸今安眼眸微黯,逼她直視他的眼睛。
他竭力控制自己的欲望,她不清醒,他不能這樣做。
即使他很想,想瘋了。
“知道了,你是正人君子。”
錢被全數退回。
陸今安伸出手指,摸摸她的嘴角,被他咬的牙印。
兩個人靠得太近,宛若被他圈在懷中。
如同昨晚一樣。
顧念一的視線從他的碎發、嘴唇落到他的手指。
她瞥過頭。
耳朵、臉頰紅透,手足無措,只能不斷撫摸年糕。
年糕從她手裏逃脫,再摸下去,她成凸貓了。
顧念一的手掌做着撫摸的動作,思緒飄回昨晚,一段怎麽都忘不掉的經歷。
她仿佛成為一張畫紙,陸今安是執筆的畫師。
他的指腹自帶高溫,在紙上臨摹作畫。
顧念一低下頭,磕磕絆絆地說:“陸醫生,你今天不上班嗎?”
陸今安輕撫牙印,“我陪你。”
下次輕一點咬她,或者換個地方咬。
男人盯着她的眼睛問:“你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
顧念一白皙的臉爆紅,“我沒,沒,很好。”
說話都不利索了,昨天是意外,清醒過來她都無法直視他的嘴唇和手指。
更不用說,直白挑破。
來電打斷了他們的談話,陸今安的工作性質,顧念一早就明白。
“陸醫生,你去忙你的,我就在家。”
顧念一和單位告了假,程方林不敢不批,除了他倆,其他人暫時不知道飯局的事。
她休整幾分鐘,下午便去了驗傷機構鑒定傷情,拿到權威的傷情報告。
同時她還要知道林越洲的傷情,以随時應變。
法醫初步鑒定,林越洲受的是輕微傷,頭上縫了幾針,不算嚴重,下.體休息一段時間就沒事。
真的是便宜他了,早知道再踢重一點。
通過朋友介紹,顧念一趕在傍晚之前去了一趟瑞善律師事務所,找一名叫溫書渝的律師。
溫律師為人和善,外貌明豔大方,饒是她一個女生,都喜歡得緊。
顧念一用十分鐘時間敘述了事情的詳細過程,“我想告他,即使最後不如我所求,我也要告他。”
她知道,即使贏了,也不會判多久。
但她要去做,一定要去。
溫書渝第一次見到一個女生在受傷後,能夠如此清晰地說出事件的經過,以及她的訴求。
她明白顧念一為什麽要耗時間和金錢,一定要去打這樣一個結果顯而易見的案件。
溫書渝向顧念一解釋,“我們沒法直接起訴,收集好證據,報案之後公安機關立案調查,由他們移交給檢察院,證據确鑿的話,檢察院會向法院提起公訴。”
真的很難,要受害人去收集證據,對她們來說,是二次傷害。
“我知道了,我會去找。”
顧念一沒有退縮,她知道很難。
溫書渝:“我會和你一起,讓他得到應有的懲罰。”
與此同時,林越洲醒了過來,叫嚣着要告顧念一故意傷害。
顧念一和溫書渝聽到都要笑了。
“我不信,他能将黑的說成白的。”
“我不會讓他将黑的說成白的。”
從律師事務所回來,顧念一顧不上吃飯,鑽進書房整理資料。
直到陸今安回來都沒察覺。
陸今安在桌角看到溫書渝的名片,她又将他推了出去。
原以為他們更近一步,結果是他自作多情。
考慮到她才受過傷,陸今安壓着情緒,“怎麽不找我幫忙?你明知道陸家可以幫你做什麽,你可以省多少事。”
顧念一放下電腦,擡起頭,“陸醫生,我知道陸家可以壓他一頭,逼他向我道歉、賠償,但我不能這樣做,這次不一樣,這一次我要用法律武器,而不是更高一層的強權、背景去解決這件事情。”
她的眼神十分堅定,散發着光芒。
“因為很多女孩子和我一樣,是沒權力沒勢力沒背景的普通人,我們只能拿起法律武器保護自己,可能很多人會說我太理想主義,但我想去做,我不僅要告他,我還要公開審理給所有人看。”
她要讓所有人知道,他的禽獸行徑。
她想告訴別人,這不是小事,這是犯罪。
“無論最後的結果什麽,一個月、兩個月?或者根本贏不了,我一定要去做,不做會後悔,如果我不站出來,可能還會有下個女生被傷害。”
顧念一沉思片刻,緩緩開口,“陸醫生,這一仗很難打,因為我沒有受什麽傷,我也許會被大衆審判、批評,會被罵為什麽要去參加飯局,會被罵為什麽要化妝,可能還會連累你,要不我們……”
這個世界對女孩子敵意很大,會把所有的責任推給女生。
她知道這條道路艱難險阻且漫長,可能結果不盡如人意,但她不怕。
她不想連累無辜的人。
一個人會孤單,她習慣了。
今天的顧念一是陸今安沒見過的顧念一。
他寧願她沒這麽溫柔、堅強,寧願她自私一點。
語氣是溫柔的,看着弱不禁風,他知道她的內核是強大的。
她像在山間雪中肆意綻放的蘭花。
這朵花,落在了他的心上。
留下了深刻的烙印。
陸今安将顧念一抱在懷裏,手臂收緊,心疼她,“顧念一,放手去做吧。”
“我相信你,你一定會贏得。”
他永遠是她的後盾。
後面幾天,溫書渝和顧念一走訪當天在場的其他人。
程方林和那個男生一口咬定,他們不知道包廂裏發生了什麽,只知道開門後,林越洲倒在血泊之中。
果然如此,本來也沒打算他們會幫忙。
不反咬一口、不給她造謠就不錯了。
她們去見最後一個人,當天給了顧念一幫助的女生。
女生名叫鐘榆,去年大學畢業,在公司有段時間,平時唯唯諾諾,沒什麽存在感。
當天是臨時被喊過去的。
顧念一她們沒有抱多大希望,林越洲是公司的總經理,有權有勢,而她就是普通職 員。
她們約在一家私密性很好的餐廳。
鐘榆拿出一部手機,“姐姐,這裏有證據。”
她故意把備用手機留在了包廂,錄下了關鍵性的證據。
可能是不忍心她受傷害。
鐘榆:“如果我不給你們,你會怪我嗎?”
“不會。”
顧念一看着稚氣未脫的女生,搖搖頭笑着說,“因為你也很不容易,現在找工作很難,為了自保,為了生存,沒有任何問題。”
溫書渝抱抱她,“謝謝你,姑娘。”
有這個錄音,增加了成功的幾率,她們将錄音交給警察。
接下來就是等,等檢察院提起公訴。
距離開庭有段時間,顧念一見縫整理程方林的資料。
還有一個人渣呢。
顧念一這段時間多忙碌,陸今安看在眼裏,“這些頂多讓他離職或者停職,我找到其他的證據,足夠送他進去吃幾年稀飯了。”
他沒用強權,只是采取合理手段,收集了程方林的經濟問題。
罪多不壓身。
顧念一看着桌上的U盤,她說她不想用陸家的權利,如果接了就違背了初衷。
陸今安看出她所想,将U盤放在她的手上,“我知道,你不想用陸家的資源,但顧念一我們是夫妻,這是我身為丈夫能為你做的不多的事情。”
“陸醫生,謝謝你。”
顧念一抱住他的胳膊,察覺到親密了點,迅速撒開手。
陸今安挑了挑眉,“口頭感謝?”
顧念一:“那我請你吃飯。”
陸今安:“……”
他是缺頓飯的人嗎?
“陸家是你的資源,你可以合理利用。”
顧念一将一封信送到單位的紀檢委手中,程方林當即被喊去談話。
如果只有苛待下屬的問題,會小事化了。
但他貪污科研經費上百萬、濫用職權報銷為己謀利,這些就不會大事化小了。
一個陰雨天,案件如期開庭,顧念一申請直播公開審理被林越洲駁回。
這個案子,陸今安全程沒有插手。
他相信顧念一。
他站在庭外等待。
犯罪事實清楚、證據确鑿,顧念一看着判決結果。
她贏了。
即使判得不重,只有六個月。
但這是她能做到的最好的結果了。
漫長的苦雨終于結束。
雲開霧散之時。
你看,太陽如常升起。
顧念一看到後面趕來的明悅,偏頭嗔怒道:“陸醫生,你還是告訴明悅了。 ”
明悅跑過來抱她,“顧念一,你又瞞着我,你和我說,我給他打殘廢。”
就是害怕她會動手,才沒有告訴她。
“顧念一,我和你說,沒有下次,生病一次、這一次,下次還瞞着我,我就和你絕交。”
一般明悅喊她大名,說明有大事發生。
顧念一和她撒嬌,“不會了,絕對不會。”
明悅看她沒事,準備去打她的頭,顧念一跑到陸今安身後,“陸醫生,救我。”
陸今安給謝昀庭使眼色,“謝昀庭,管好你老婆。”
謝昀庭:“我管不住,你能管住你老婆嗎?”
四個人向外走,如果時間能定格在此刻多好。
明悅抱住顧念一的胳膊,“一一,你要好好的。”
顧念一不明所以,“你說什麽?”
明悅搖搖頭,“沒什麽。”
現在一一很好,有個人能夠護住她。
顧念一用餘光看了眼陸今安,柔和的光線打在他的側臉上,她有一點明白異樣來源于哪裏。
她不知道是不是喜歡?
但她知道,那天她說,“要不我們……”
後面的“離婚”二字她卡在嗓子裏,不再像之前那麽容易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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