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分別

第42章 分別

陸今安低笑一聲, “等你生理期走。”

顧念一将臉埋在他的胸口,手裏拎着寶石包裝盒,“不要, 我不想了,你也不準再提。”

陸今安低眸望着她, “好, 聽老婆的。”

他走捷徑, 耍無賴才将人哄好, 不能再氣跑了。

懷裏女生的臉在燈光的映照下更紅了。

陸今安将顧念一輕輕放在床上, “難受嗎?”

顧念一抱住陸今安, 頭枕在他的腹肌上,不讓他走,“不難受, 就是有點累。”

她瞥到床頭櫃,上方有一個小貓的保溫杯。

她知道,裏面裝的是溫水。

自從上次她借口渴了出去喝水,每天睡覺前陸今安都會灌好一杯溫水,放在床頭。

婚姻就是柴米油鹽醬醋茶, 被生活的瑣事圍繞, 但陸今安對她無限包容。

她都知道, 冷戰的一周裏,他從來不會給她甩臉色。

陸今安會慣着她的小脾氣,是她在父母面前都沒有的小脾氣。

他會想辦法哄她,給她準備道歉禮物。

她的心柔軟得像棉花, 她舍不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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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他對她夫妻的情分更多。

陸今安摸摸她的腦袋, “怎麽了?”

“抱你一會兒,給你充電。”

陸今安從樓下抱她上二樓, 都不喘氣,“你不累嗎?”

“不累,你以後會知道。”

男人嘴角噙着一抹笑。

一句話破壞了所有的氛圍,顧念一羞赧地說:“我不想知道。”

嗅了嗅他身上的味道,清新的木質香,真 好。

明悅領證的前一天,她喊顧念一去她的公寓。

顧念一一進屋子,看到明悅正蹲在地上,收拾行李,她緩緩開口。

“一一,我好像還是沒有勇氣和謝昀庭結婚,原本我就不屬于這個地方,我想離開。”

試婚紗時的開心是真的,害怕領證也是真的。

他值得更好的人,是她自私。

是她膽小,做了逃兵。

從前,她找回親生父母家,他們不要她,把她趕走了。

她真的害怕,再被放棄。

她害怕到了民政局,謝昀庭沒有過來。

她不敢面對。

顧念一和明悅一起折衣服,“他們又來找你了是嗎?”

明悅整理她們的相冊,“他們找到我的公司了,謝昀庭把他們趕走了,我知道逃避不是辦法,但我累了,不想和他們周旋。”

每見一次,就是往傷口上再捅刀子。

沒有人不渴望親情和關懷。

她不想連累謝昀庭,被其他人說三道四。

片刻的安靜,顧念一緩了下情緒,“你做好了決定,就走吧,你本來就不應該陪我待在南城。”

她縱有千般萬般不舍,但也不想明悅不開心。

顧念一知道,如果不是因為她,明悅根本不會報考南城的大學。

輪到明悅愣住,她以為一一會挽留,忍不住掉下眼淚。

顧念一伸出胳膊抱住她,“別忘了,我給你改的名字,是喜悅的悅,你開心最重要,現在交通這麽方便,想你了我會去找你的。”

她哽咽說完這段話,眼淚大顆大顆地流下來。

兩個女生抱在一起哭。

發洩完內心的情緒,顧念一掏出手機,給明悅轉了2萬塊。

明悅:“這不是你攢的要還給陸醫生的錢嗎?”

顧念一笑笑,“你最重要,錢再攢。”

明悅猶豫幾秒,“謝昀庭那裏……”

顧念一拍拍她的腦袋,“我明白的,記得半小時給我報一次平安,不要舍不得花錢,住好點的酒店,房子找安全的物業好的。”

“你好啰嗦啊。”明悅說完,捂住嘴巴哭了起來。

“我會啰嗦死你,一輩子都要聽我的唠叨。”

明悅臨走之前,将戒指交給了顧念一,有關謝昀庭的一切,她都留在了南城。

包括她和謝昀庭提前拍好的登記照片。

明悅只帶走了和顧念一一起買的手繩轉運珠。

那是她在大學兼職時拿到的第一筆工資,買了金店裏最小的兩顆珠子。

當時的她們,對未來充滿了幻想。

明悅坐第二天早上的飛機離開,顧念一沒有去送她。

她怕自己舍不得,怕明悅因為她心軟留下來。

明悅早該離開這個地方的。

關掉手機信號之前,明悅給顧念一分享了一首歌——《愛的可能》。

顧念一戴上耳機,耳機裏緩緩播放。

因為你有你的人生

我有我的旅程

在前方還有等着你的人

但記得在你孤單的時候

我會伸出雙手

我會是你朋友到永久

她早就醞釀好了離開吧,在酒吧聽到這首歌時就籌劃好了吧。

顧念一蹲在機場大廳,抱着膝蓋哭。

她來了,她看着明悅登機。

她看着明悅回頭尋找她的身影,找了許久,失望放棄。

她看着明悅的身影消失在機場盡頭。

天空中留下飛機雲的弧線,那是明悅離開的痕跡。

謝昀庭在民政局等到了中午,沒有等到明悅,打電話沒人接,發信息沒人回。

公寓裏空無一人,一些行李也不見了。

他又坐在民政局大廳,等了一下午,還是等不到明悅。

上午他就知道,明悅不會來了。

可是為什麽,都不願意和他當面告別。

謝昀庭趕到栢景閣,質問顧念一,“明悅呢?”

“她走了。”

顧念一說的雲淡風輕,她等了一天,等謝昀庭來問她。

比她想得來得晚了一些。

顧念一從包裏掏出戒指和照片,”這是明悅讓我交給你的。”

謝昀庭捏着戒指,指尖發白,“還有別的嗎?”

“沒了。”顧念一問明悅,要不要留一句話,她說不用,不留任何念想了吧。

人都走了,還有什麽意義。

謝昀庭繃着臉,“你為什麽不攔住她?”

陸今安将顧念一護在懷裏,凜聲怼回去,“謝昀庭,你說話注意點,不要對我老婆大呼小叫。”

“腿長在明悅身上,她想走誰能攔得住?”

顧念一昂起頭,“她不想和你結婚了,怕你綁着她去民政局,只有一走了之。”

謝昀庭:“她去哪兒了?”

顧念一聲線冷漠,“我不會告訴你的,我們要休息了,慢走不送。”

陸今安推走謝昀庭,在玄關外警告他,“你不要再逼我老婆,不然兄弟沒得做。”

他回到屋子,看到顧念一蹲在地上,頭埋在膝蓋裏。

陸今安将她攬在懷中,“顧念一,難受就哭吧,你還有我。”

即使全世界都離她而去,他也會守在顧念一的身邊。

直到天荒地老。

顧念一不想哭,明悅去她想去的地方了,她為她開心。

只是眼淚不聽話,不停向下流。

“陸醫生,她走了,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

“她終于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了。”

“真好。”

藍山鎮,一個讓她難過了前半生的地方。

走了也好。

世界這麽大,她要去看看的。

完成她的夢想。

說完“真好”,顧念一就暈倒了。

陸今安摸摸她的額頭,很燙很燙,他抱她回到主卧。

給她量體溫,進行物理降溫。

顧念一嘴裏喃喃自語,眼角的眼淚滑落,“陸醫生,我唯一的朋友離開了。”

“我舍不得,但我不想看到她難過。”

她比誰都要難過。

陸今安摸摸她的額頭,還是很燙,“顧念一,我會心疼。”

顧念一的高燒持續不退,陸今安喊來家庭醫生,給她輸點滴。

他守了一晚上,一直沒有睡覺。

看她退燒了嗎,看她輸液輸到哪裏了。

一直牽緊她的手,告訴她,他在。

顧念一清晨醒來,一睜眼就看到陸今安。

眼底一片烏青,掩不住的疲憊。

他守了她一夜。

顧念一的心軟下去,“陸醫生,你快睡會吧。”她下去洗漱。

陸今安摸摸她的額頭,“退燒了,起來吃點馄饨。”

他吹涼馄饨,喂到她的嘴邊,“燙不燙?”

顧念一搖搖頭,“不燙,剛剛好。”

有一個人,還在她的身邊。

從未離開。

原以為謝昀庭接受了現實,這幾天像沒事人一樣,照常去公司上班、開會。

結果,林千嶼大晚上給陸今安打電話,喊他來酒吧,說謝昀庭不停咳嗽還在喝酒。

“你快點來吧,我勸不住,這樣下去會死人的。”

明悅的離開,病倒了兩個人。

一個剛好,一個又來。

陸今安拒絕,“我去他就不喝了嗎?快30的人了,這點都承受不住。”

顧念一聽到他們的對話,“陸醫生,我沒事了,你去看看吧。”

她比謝昀庭幸運,明悅一直和她有聯系。

明悅正在南方旅游,當地穿着薄襯衫,她說春節後再找工作,人肉眼可見地開心了許多。

她沒有向她打聽謝昀庭,顧念一默契地沒有提,仿佛這個人從未出現過。

陸今安匆匆趕到酒吧,謝昀庭已經開了第二瓶酒,“明悅她真殘忍,說走就走,一句話都不給我留。”

他劇烈咳嗽幾聲,拿出戒指。

這顆鑽石是他特意飛到拍賣行,拍下的頂級珠寶。

她說不要就不要,連他都不要了。

他自嘲笑笑,她連顧念一都不要了,怎麽還會在意他。

謝昀庭手掌向上一抛,将戒指扔進垃圾桶。

陸今安奪掉他的酒,相持之下酒杯掉到了地上,碎成渣。

“所以你在這自暴自棄,咳嗽還喝酒,給誰看?給明悅看嗎?她看不見。”

謝昀庭自言自語,“這個女人,根本捂不熱。”

這麽長時間,還是沒有走進她的心裏。

陸今安咬牙說:“她都走了,你在這喝酒有什麽用?要麽追她回來,要麽就此放手。”

謝昀庭冷哼一聲,“你說得輕松,如果走的是顧念一呢?”

陸今安毫不猶豫地說:“她不會走。”

“如果呢?如果顧念一不告而別,你怎麽辦?”

“沒有如果。”

謝昀庭又問:“如果她有喜歡的人了呢?你也不放手嗎?你也去把她追回來嗎?”

陸今安眸色愈發深沉,“喜歡又不能怎麽樣,你喜歡明悅,明悅也喜歡你,然後呢?”

謝昀庭:“她不喜歡你,你留她在身邊幹嘛?”

陸今安倒了一杯酒,“不重要,她是我老婆就行。”

她不喜歡他無所謂,人在身邊就行。

謝昀庭偏要擡杠,“如果她也一走了之呢?她們姐妹倆都一樣。”

陸今安篤定,“她不會。”

林千嶼聽他們兩個聊天,像在聽辯論會,頭都要大了。

他是萬萬沒想到,這倆是情種。

謝昀庭冷聲問:“如果她真的走了呢?”

陸今安仰頭喝掉一杯酒,“天涯海角,我也要把她綁回來。”

最後,兩個人喝醉癱倒在沙發上,林千嶼摸出陸今安的手機。

指紋解鎖,查看通訊錄。

搜索顧念一沒有,搜索老婆沒有。

他挨個找,終于看到一個“一一”。

還挺悶騷,備注小名。

撥通電話,果然是,“嫂子,你方便來接下陸今安嗎?他喝醉了。”

“好,我馬上來。”

顧念一挂斷電話,立刻打車過去。

一路都在疑惑,陸今安喝醉了?

好小衆的詞彙啊。

顧念一推開樓上的包廂門,陸今安安安靜靜坐在角落裏。

“陸醫生,你不是去勸他不喝酒的嘛,怎麽自己也醉了?”

陸今安看到她,一把抱住,“老婆,你怎麽來了?”

手臂收緊,勒得她喘不過來氣。

顧念一輕聲說:“陸醫生,你醉得不清。”

不醉怎麽可能喊她老婆。

陸今安在她頸窩裏蹭蹭,“我沒有醉,你就是我老婆,你不能走。”

顧念一輕笑一下,“我不走,我們回家。”

陸今安牽上她的手指,“好,我跟你回家。”

很聽話,很乖的陸醫生。

顧念一不忘叮囑林千嶼,“林總,我帶陸醫生回家了,謝總交給你了。”

林千嶼提醒她,“放心,陸醫生今晚也不太正常,你注意點。”

“好。”顧念一已經看出來陸今安不正常。

代駕在開車,陸今安完全不在意有沒有旁人,摟緊顧念一,好似松開,她就跑了。

顧念一扶住陸今安回到家,“陸醫生,你喝一下解酒藥,然後去洗個澡。”

風水輪流轉,輪到顧念一守在浴室門口。

浴室中傳來一道聲音,“老婆,我忘了拿睡衣。”

“陸醫生,睡衣。”顧念一打開一條門縫遞了進去。

結果,被陸今安拽進浴室。

明亮的燈光從頂上照下來,顧念一看清楚了陸今安。

他赤裸着上身,腹肌線條流暢而緊致,漆黑的碎發沾在額間,水珠緩慢低落。

身後萦繞着朦胧水霧。

顧念一下意識蒙住眼睛,被陸今安用手掰開,撞進他的墨色眼眸裏。

“老婆,可以做嗎?”

他的聲音很低,性感的音色振動她的耳膜。

不合時宜,她想問他行不行?

深邃的瞳孔望不到底,充滿侵略感。

顧念一怔怔點頭的一瞬間,陸今安低頭吻上她的唇。

解開她睡衣的紐扣,脫掉她的衣服。

男人一邊親吻她,一邊推開浴室的門。

陸今安将顧念一推倒在床上,壓在她的身上。

沒有任何束縛阻隔。

他很燙,她也很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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