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六枚(二合一)
第43章 六枚(二合一)
方才從浴室出來, 陸今安随手關掉室內的燈。
窗簾垂在牆邊,遠處起了霧,朦朦的月色傾倒入地面, 彼此的輪廓模模糊糊。
看不清,又看得見。
兩顆心髒貼在一起, 撲通、撲通同頻跳動。
靜谧的空間裏, 時間好似凝固, 耳邊只有砰砰砰的心跳聲, 分不清誰跳得更快。
像久未下雨的湖面, 豆大的雨珠傾瀉而下, 重重砸幹涸的湖底。
陸今安的陰影壓下來,握住她的手掌,手背貼在枕頭上, 細細密密的薄汗被他擦去。
男人骨絡分明的手指一根、一根緩慢插.入她的指縫中,十指緊扣。
兩雙眸子對視,氣息微熱。
在這纏綿的夜色中,一切都無處躲藏。
陸今安自帶深情的桃花眼緊緊望着她,不加以隐藏的欲望和柔情, 顧念一羞赧地轉過了臉頰。
“害羞了?”男人湊到她的耳邊, 清潤的嗓音混着笑意, 好似帶着電流,穿透四肢百骸。
顧念一的手被他強勢抓住,小聲請求,“陸醫生, 你不要說話。”
“那就親。”
陸今安挺括的鼻頭碰到, 唇覆在她的唇上,重重碾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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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喝了酒, 半暈半醒,可她是清醒的。
一點一滴均能完整感受。
清冽的木質香氣裹挾着葡萄的香氣,顧念一很快投入到這一場無邊的沉淪之中。
一開始就是唇齒間的交纏,撬開她的牙關。
霸道、強勢、重舔輕咬,吻越來越炙熱。
顧念一仰起頭,承受他劈天蓋地凜冽的吻。
男人的薄唇緩慢移到臉頰,挪至耳畔,舔舐她軟軟的耳垂,輕咬她的脖頸。
兩顆黑痣成了陸今安的獵物,在他的牙齒間反複游移,随着脈搏鼓動。
陸今安緊緊扣住交握的手,顧念一動彈不得。
心髒像被無數羽毛掃過,癢得一塌糊塗,她抱不到他。
“嗯~”女人柔媚的聲音從喉嚨溢出。
為這場漫長的浪漫增添配樂。
陸今安不斷向下移動,松開交握的手掌,他跪在床上。
“放松,寶寶。”
男人輕哄她。
顧念一的手抓住被單,床單褶皺凸起成丘陵。
她想制止他,卻只能摸到他的頭發,抓不住,短發紮到她的掌心。
第二次了。
上次她被下藥,腦袋昏昏沉沉,感受得不太真切。
這次不一樣,她很清醒,理智剩餘不多罷了。
舌頭原來這麽靈活柔軟嗎?
他不嫌不衛生嗎?
他不是有潔癖嗎?
“寶寶,不能分心。”
說完這句話,陸今安加重了力道,顧念一想分心都不能了。
墜入無際的深淵之中。
陸今安拉開床頭櫃,塑料薄膜被撕開、扯掉,透明方片放到顧念一的掌心。
低笑着說:“老婆,幫我。”
顧念一指尖顫抖,根本不敢看陸今安,“過期了嗎?陸醫生。”
很燙,比她的臉燙上萬分。
他牽着她的手,教她正反和正确佩戴操作方法。
她成了一個學生,态度端正嚴肅。
昏暗的光線完好遮掩了她紅透的耳尖。
顧念一倒吸一口氣,難以想象怎麽可以。
歷經艱難險阻,陸今安誇贊她,“寶貝真棒。”
“有沒有過期啊?”
現在她還不想懷孕,她也擔心質量。
“不會,放心。”
陸今安不想聽到她煞風景的話,堵住她的嘴。
即使不戴也不會懷孕。
兩人都是第一次,實戰比想象要困難。
陸今安只能用輕柔的吻來安撫她緊張的心情。
顧念一仿若處于兩個極端之中,一邊溫柔和煦,一邊炎熱盛夏。
好撐。
竟然合适。
陸今安額間青筋凸起,汗水滴到她的鎖骨上。
呼吸全亂,纏繞在彼此的唇間。
室內溫度驟然攀升,暧昧因子悱恻流動。
恍若盛夏季。
僅存的理智早就斷了,顧念一的指甲陷入陸今安的背上。
他的話很少。
只會埋頭苦幹。
兩個人的汗水融合,呼吸灼熱。
喉結重重滾動,低喘聲在室內蔓延。
最後時刻,陸今安漆黑的眸盯着她,縱使看不清楚。
顧念一覺得她要碎了。
陸今安證明了他很行,第一次時間都很久,顧念一像從水裏撈出來一樣。
她再也不會懷疑他不行了。
床頭櫃上的溫水起了作用。
陸今安喂她喝水,嗓音嘶啞,“寶寶,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你…你不準說話。”
顧念一一開口,嗓子也啞了,耳朵更紅。
補充水分是一方面,也是為了接下來的行動。
只有短暫休整。
在陸今安再次吻過來的時候,顧念一的理智抛到九霄雲外,本能地遵從內心。
有過一次的經驗,後面順暢了許多。
然而,在情緒頂點的時候。
“老婆,不要離開我。”
不知何時,陸今安在哪裏摸到了一條領帶,系在顧念一的手腕上。
“我不會離開你,你松開我好不好?”
陸今安從身後抱緊她,手臂箍住她的腰肢,沉沉地說:“不好,你肯定會不告而別。”
他害怕,一個人走了,另一個人緊随其後。
顧念一的眼睛被蒙住,眼前連微弱的光線都消失了。
視覺喪失,手被箍住,只能依賴聽覺。
顧念一沒有安全感,生理性眼淚和委屈的淚水順着眼尾滑落。
她輕聲嗚咽,“我想抱抱你,陸醫生。”
“好。”陸今安解掉領帶,揉進懷裏。
“不哭了,我的錯。”
他好似壓抑着內心的弦,顧念一不知道他今晚和謝昀庭談了什麽。
情到濃時,陸今安蠱惑她,“老婆,給我生個孩子。”
只有這樣,你是不是才不會離開。
語調是狠戾的,又是卑微的。
陸今安撫摸她的臉頰,“可是現在不行,你做的手術,要等一年多才能懷孕。”
明悅和謝昀庭兩情相悅都分開了,她如果想走,更簡單。
藍山鎮對她來說,也不是開心的地方。
懷孕,是他能想到的下下之策。
然而他做過結紮,他更不會允許有意外發生。
他的內心很煎熬,很掙紮,他不知用什麽方法才能留住人。
顧念一摸摸他的頭發,“我沒想離開。”
她擡起頭,摟緊陸今安的脖子,主動去吻他的唇。
主動去迎合他、接納他。
沒有安全感的還有另外一個人。
一盒空了,另一盒又拆開。
顧念一睡過去的時候,天空露出魚肚白,她只記得陸今安的請求,不要離開他,給他生個孩子。
“我不會離開你,陸醫生。”
睡着還在呢喃這一句話。
不知睡了多久,顧念一掙紮着睜開眼睛。
眼皮沉重、頭疼欲裂,比宿醉通宵還要難受。
現在幾點了,透過窗簾縫隙看到的是日出還是日落?
她睡了12個小時還是24個小時?
顧念一動了下腿,她要散架了,比生理期前兩天累上千倍萬倍。
幾乎都是陸今安在動,為什麽她這麽累。
身下已換上幹淨的被單,包括她,都是陸今安抱着去清理的。
她想到在她身上翻雲覆雨的男人,臉頰溫度驟然升高。
地上還有兩個空空如也的盒子。
他們好像有點過于荒唐了。
兩個盒子,是六枚!
哪有人第一回做六次的。
不怕腎虧嗎?
陸今安伸長手臂将她撈進懷裏,笑着問她,“老婆,我還用去看醫生嗎?”
“啊。”顧念一趴在他的胸口,支支吾吾問:“你怎麽知道的?”
答案很明顯,他看見了她的線上問診。
陸今安按開開關,電動窗簾向兩側緩慢移動。
窗外夕陽西下,橘色晚霞鋪滿天際。
室內灑進日光,照亮了昏暗的房間。
顧念一一擡眸,對上噙着笑意的陸今安,她拉上被子,将自己的頭蒙進去。
真的不敢看他,像個可愛的小鹌鹑。
陸今安悠悠地問:“你不悶嗎?”
有點熱,空氣稀薄。
顧念一悄悄露出一個腦袋,陸今安正在望着她,男人近在咫尺的眸子散漫慵懶。
她的臉紅紅的,又拉上被子,“陸醫生,你不用去上夜班嗎?”
嗡嗡的聲音從被子裏傳出來。
昨晚是昨晚,天光大亮,她的害羞無處躲避。
女生臉皮薄,醒過來之後,耳朵脖頸變得粉紅。
陸今安刻意逗她,“趕我走啊,我怕你罵我。”
“我不會的,你什麽時候走?”
她的嗓子幹澀,咽了下口水才順利說完。
現在顧念一巴不得他不在,不用直面尴尬的氣氛。
而且,他沒給她穿衣服,在被窩裏坦誠相待,尴尬呈指數級增長。
剛剛動了一下,她覺得下面火辣辣的疼,難以啓齒,還要悄悄買藥。
“我不走。”
陸今安掀開被子,“我剛看了,你下面腫了,我給你上藥。”
他怎麽能這麽坦然,當她的面穿衣服。
還一本正經說出這句話。
顧念一忙說:“我自己來。”
揚起聲調,把握主動權,她真的無法在白天面對他。
雖然現在是傍晚。
“乖,聽話。”
陸今安摸摸她的額頭,從床頭扯過睡衣。
顧念一看見了他精瘦的身材。
有腹肌和胸肌,沒有一絲贅肉,她昨晚摸過,無意中觸碰。
早知道新婚夜就睡了,享受下再說。
完了,她現在滿腦子黃。
顧念一露出兩只眼睛,圓圓的亮亮的,“劉姨過來了嗎?她沒問怎麽還沒起嗎?”
陸今安走去衛生間洗手,“我和她說今天不用過來。”
那就好,她現在處于沒臉見人的狀态。
包括陸今安。
被子被掀開,顧念一攥緊被子一角。
抛掉所有的害羞。
做都做過了,沒必要再矯情了。
陸今安的指腹沾上藥膏,在傷處輕輕繞圈、打磨。
冰冰涼涼,緩解了腫脹。
她不得不承認,很舒服。
她也不想的,黏黏膩膩。
誰都沒有戳破這個事實。
顧念一煎熬萬分,無奈喊他,“陸醫生。”
陸今安:“怎麽了?”
“你快一點。”
“這個不能快,裏面也要塗。”
他絕對是有意的。
陸今安看到一圈泛紅且腫了,下次要輕一點。
顧念一覺得自己是菜板上的魚肉,雖然享受的是她。
“陸醫生,你能出去嗎?窗簾關一下。”
前方沒有住戶,不擔心隐私,總覺得很奇怪。
陸今安蹲在床邊,告訴她,“衣服在旁邊。”
保護她的害羞。
陸今安看到她的脖頸,幾個淡紅的印子,嘴角不自覺勾起。
她的身上,已經标記了他的烙印。
還有看不見的地方,比如大腿內側、胸口、小腹疤痕……
顧念一穿上衣服,下床的一瞬間,差點跪在地上。
腿和腰酸軟,渾身沒有力氣。
她好像折紙,一晚上被折來折去。
顧念一覺得,有必要提醒陸今安,小心腎虧,畢竟他不是小夥子了。
她走去浴室,看到沿路掉落的衣服。
陸今安絕對是故意的,記得換床單,怎麽可能不記得收拾衣服。
将脫掉的衣服留在原地,她一路走一路撿,有她的胸罩、內褲。
還有陸今安的內褲。
好不容易消下去的緋紅,又起來了。
陸今安從她身後抱住她,“老婆,你不能離開,你要對我負責,我第一次。”
說得好像她是渣女。
睡了他不負責,随時随地要走。
她也第一次啊,都沒讓他負責。
顧念一歪頭嘟囔,“陸醫生,你臉皮好厚。”
陸今安在她脖子上啄兩口。
“這樣才是臉皮厚。”
荒唐的一夜過後,總要面對現實。
顧念一刷好牙,眼神平靜,“你讓謝昀庭朝前看吧。”
明悅具體去了哪裏,她不會告訴任何人。
陸今安的手臂力量逐漸加緊,“你呢?你會不告而別嗎?”
“不會”兩個字到嘴邊,顧念一說不出來。
她不敢做任何保證。
人生世事無常。
做的比說的,更有說服力。
室內陡然陷入詭異的安靜。
恍惚片刻,顧念一看到鏡子裏的陸今安,腦袋耷拉下去,終是不忍心,開始哄他,“不會啊,我們結婚了呀。”
她察覺到,明悅的離開,無形中刺激到陸今安。
猶豫的幾分鐘,陸今安看懂了,她不敢給她承諾。
他不明白,明明昨晚那麽好,昨晚都可以毫不猶豫答應他不離開。
離開了床之後,她就變了。
變得理性、理智,不近人情。
一瞬間,他們在博弈、僵持,賭誰先開口。
察覺到氛圍不對勁,空氣仿若凝滞。
顧念一拍拍陸今安的手,笑着問他,“晚上想吃什麽?我去做,我做飯還不錯的。”
她自己都忘了,曾經的她沒這麽自信。
會說做飯一般般,會小心翼翼問陸今安做的飯好不好吃。
陸今安唇線拉直,“你還有力氣?我點了外賣,不用你做飯。”
他的老婆不用做飯、不用做家務。
不用做陸太太。
只用做好顧念一自己就好。
顧念一轉過身,嫣然一笑,“這樣啊,陸醫生沒口福了。”
陸今安認真強調,手指輕點她的額頭,“我的老婆,是來享福的,不是來受罪的。”
“陸醫生,這麽好啊。”
顧念一給他順毛,補救式地哄他。
身體向前一傾,趴在陸今安身前,“陸醫生,我好累啊。”
明顯且拙劣的轉移話題的方式,但他吃這套。
陸今安手臂穿過她的膝蓋,柔聲說:“我抱你,寶寶。”
他真的很好哄。
老婆給顆棗他當黃金。
陸今安現在寶寶,寶貝張口就來,顧念一都不好意思聽。
摟緊他的脖子,“陸醫生,你都不用休息嗎?”
男人無聲嘆息,“不用,不累。”
顧念一掙紮離開陸今安的懷抱,從他懷裏蹦下來,“我喘不過來氣了。”
迅速逃離低沉的衛生間。
她真的不善于說謊,明明可以毫不猶豫和他說不會,哄哄他的。
明悅面臨的困境和她面臨的相似,過年又要回藍山鎮。
她不想面對那個家。
一時的平靜,不代表一直。
陸今安訂的菜是私房菜館,偏清淡,勝在味道不錯。
明悅像個旅行青蛙,時不時發來照片,她說南方真好,冬天也不冷,不用擔心冷水洗衣服生凍瘡。
她說,她早就該來的。
還說她抽空面試了幾家公司,還不錯,年後可以上班。
看樣子,她真的要紮根在海港了。
明悅給她發語音,“你要不要休假?過來玩啊。”
顧念一長按轉為文字,嘴角咧開一個弧度,【我才上班,沒有假,元旦過去找你,你請我吃海鮮。】
明悅:“好呀好呀,好想你啊,一一。”
顧念一:【我也想你,嗚嗚。】
她們從來沒有分別這麽久、這麽遠。
陸今安不能看着謝昀庭鑽進牛角尖,【明悅挺好的。】
能讓顧念一聊天開心的人,只有那一個。
他想和謝昀庭說放下吧。
最終還是删了,如他所說,如果走得是顧念一呢。
陸今安想,他一定比謝昀庭還要瘋。
怕是一刻也等不了。
謝昀庭正在拼被他撕掉的照片,【我知道了。】
桌角放着丢掉又找回的求婚鑽戒。
顧念一讓明悅好好走路,回酒店再聊。
她擱下手機,擡眸問:“陸醫生,你往常元旦要值班嗎?”
陸今安點點頭,“是的,你有什麽安排嗎?”
顧念一咬了下筷子,“沒,就随意問問。”
她不能告訴陸今安明悅的動向,她也不想瞞着陸今安她去找明悅的事。
左右為難。
陸今安掀起眼睫打量了下她,咬筷子是她的習慣,她心裏藏着事的時候,往往就會這樣。
饒貼心地說:“有安排記得提前告訴我。”
顧念一眉眼帶笑,“會的會的,放心吧,陸醫生。”
他能放心。
才怪。
這個晚上,顧念一去哪兒,陸今安跟到哪兒,寸步不離。
她去廚房洗水果,他跟過去。
雙手環住她的腰,像個大號的人形挂件。
顧念一拍下他的手,嗔怒他,“陸醫生,你不要鬧。”
陸今安無辜,“我只是抱抱你,又不做別的。”
“好癢,陸醫生,你不要撓我。”
顧念一放下水果刀,轉身去制止陸今安手上的動作,他捏她肚子上的肉。
兩個人手掌相碰,笑作一團。
兩人的眼睛在空中對視,女生微張紅唇,
下一秒,陸今安俯身下來。
微涼的薄唇吻在顧念一的唇角。
鼻尖萦繞着松木香,男人掌住她的後腦,輕輕吻她。
顧念一的睫毛簌簌顫抖,似展翅的蝴蝶。
陸今安腹內湧入燥熱,依依不舍松開了懷裏的女人。
他轉移注意力,撿起桌上的菜單,“我來切。”
“大材小用啊,陸醫生。”
顧念一靠在水池邊,看陸今安切水果,骨節分明的手掌握住菜刀,側臉輪廓硬朗分明。
眼睫微垂,神情專注。
仿佛不是在切梨子,而是在做重大的實驗。
男人挽起一節袖口,筋絡微微凸起,着實賞心悅目。
無名指上的戒指,熠熠生輝。
陸今安捏起一瓣梨子,喂到她的嘴裏,“甜嗎?”
顧念一嚼了兩下,“甜。”
只是,陸今安猝不及防又吻了下她的唇瓣,舔了下嘴唇,“是很甜。”
霎時間,顧念一的臉通紅,“你幾歲了?”
還玩偷親這一套。
“28。”
陸今安一本一眼地回答。
兩個人窩在沙發上撸貓,電視裏放着動畫片,年糕懶懶躺在顧念一的腿上。
年糕壓 得她腿疼,一定不是做.愛的原因。
顧念一望望窗外,問陸今安,“出去遛貓嗎?”
陸今安摟住她的肩膀,挑眉問:“你還有力氣?”
這人現在一點也不正經。
顧念一挪開視線,“有。”
陸今安給她穿上一件外套,系得嚴嚴實實,防止她感冒。
年糕的牽引繩在陸今安手裏,兩個人并排走在路燈下。
暖黃色的燈光柔和,夜色正濃。
沿着小區的小道慢慢散步。
年糕四處轉悠,在草地上打滾。
突然,一滴小水珠落在顧念一的鼻頭,她擡頭向上望。
細雪在空中旋轉、落下。
初雪如約而至。
顧念一說:“下雪了。”
雪花飄落的這一刻,顧念一很想親親陸今安。
輕聲喚他,“陸今安。”
男人偏頭看向她的這一瞬間。
顧念一扶上他的肩膀,踮起腳尖吻上男人的唇。
一片雪花落在她的睫毛上。
世界靜止、空氣凝結,天地之間只剩下他們。
顧念一琥珀色的瞳仁染上點點星光,唇角漾着笑,搓着手掌,“好冷,回家了,陸醫生。”
陸今安将她的手塞進他的口袋裏,溫熱的掌心溫暖了她。
這個冬天真好。
男人摩挲她的手指,眉峰擰起,怎麽什麽都沒有。
到家第一件事,陸今安從床頭櫃裏拿出婚戒,趁顧念一不注意,套上她的無名指。
尺寸剛剛好。
顧念一垂眸一看,被她放進櫃子裏的戒指,出現在了她手上。
白金戒指,中央一顆鑽石,璀璨的銀白色在燈下閃閃發光。
陸今安控訴她,“顧念一,你沒有已婚的自覺。”
他的戒指戴了好幾個月,她一直沒戴過。
顧念一:“……”
她還是有的吧。
她放在床頭的手機亮起。
顧國華:【一一,你元旦回來嗎?】
陸今安悄無聲息删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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