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戒指

戒指

猝不及防看見沈談發的老婆兩個字, 路彌握着鼠标的手都抖了一下,臉瞬間紅了起來,哪怕沈談根本不在他面前也根本沒有當面說。

[!!!我的天]

[用戶老板這是我們大家的老婆]

[誰還記得老婆已婚的事情, 不是不讓嗑cp嗎]

路彌都沒空注意彈幕,好一會兒才嗫喏着回答:“沒有配不上。”

彈幕立馬有些瘋了。

[沒有配不上是什麽意思?]

[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嗎?]

[不是說已婚了?合着就是沒錢的就已婚, 有錢的就沒有配不上,好惡心]

【用戶97654398送給主播999玫瑰】X99

路彌都沒反應過來, 禮物就又飄屏了, 雖然知道這個錢最後還是落進了他和沈談的懷裏, 但路彌還是忍不住道:“不要再送了。”

[用戶97654398:好的]

原本想要嘲諷的人見到這麽多禮物,都屈服在金錢下不敢再說什麽了, 也怕他們越罵,老板送得只會越多, 更何況這老板看起來完完全全是個戀愛腦,有錢還很聽話,以前也沒搞過什麽事, 一來就是刷大禮物, 也不要求打游戲。

這麽好的老板誰都想要。

沈談答應了後也确實沒再送,他的號也一直挂在直播間,路彌本來都已經想下播了,現在看到滿屏幕的玫瑰, 思考了一會兒, “我是已經結婚了, 結婚對象就是用戶97654398……他……他是我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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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句話說完路彌都不好意思去看彈幕了。

雖然早就說過自己已經已婚, 也知道絕大部分人不太相信, 但這樣在直播的時候公開自己和沈談的關系還是第一次。

雖然他們也并不知道這個用戶老板皮下就是沈談。

路彌還是覺得非常緊張。

這段時間剛被路彌顏值吸引來的粉絲瞬間心碎了,而路彌原本的粉絲也沉默了。

本來一直不太相信路彌這麽年輕就結了婚, 萬萬沒想到結婚對象居然還一直藏在他們直播間。

還這麽有錢。

彈幕沉寂了幾秒。

還是沈談率先發了條。

[用戶97654398:是的,我是迷路的愛人]

沈談看着電腦屏幕唇角慢慢勾起,一旁的助理已經根本不用猜就知道,老板出現這種表情多半是和老板的愛人有關。

這場直播毫無疑問被送上了熱搜,一來是路彌他們戰隊官宣後路彌的首次直播,路彌那張官宣照已經經過戰隊官博那財大氣粗的宣傳方式直接出圈了,連不玩游戲的人都紛紛在問他是誰,那些原本還在硬黑說路彌黑圖的人被大批量新湧進來的路人怼得都不敢說話,最後只能留下一句到比賽現場再看,而NB戰隊已經官宣會參加新賽年的春季賽,這就導致春季賽的熱度也比以往高了許多。

二來是路彌好不容易直播一次,居然直接和直播間老板官宣已婚了。

衆人在了解了老板真的特別有錢後,紛紛猜測這個老板到底是誰。

但也沒人敢往沈談身上去想。

畢竟這麽多年沈談不僅不出現在大衆視野,也沒傳過什麽花邊新聞,唯一的幾次要麽是網友亂套,要麽是被造謠,也早就被公關掉。

更何況這段時間沈氏內部又傳出來一些謠言。

說沈談把自己的弟弟妹妹送了進去。

衆人雖然不敢在明面上八卦沈談,生怕一個不小心惹禍上身,被沈氏找上門來,可背地裏還是忍不住讨論。

這麽多年來沈談沒少對自己的親戚下手,聽說前段時間還把自己的叔叔送了進去,對方在裏面過得生不如死,就連生病了沈談都不肯放他一條生路。

像這樣的人,怎麽可能會結婚?

這種人的眼裏應該只有利益。

不管網友怎麽猜,接下去的一段時間路彌都沒再開直播。

雖然沒開直播,但還是會收到一些問他那個結婚對象到底是誰的消息。

這天打完訓練室,FTT打野又一次忍不住在房間問:[你們就不能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嗎?]

FTT已經跟NB隊混得很熟了,一有時間兩邊的教練就要約上幾局訓練賽。

那天晚上FTT打野問問題的事情FTT打野也親自跟路彌解釋了原因,希望他對象不要在意。

但FTT打野依然不知道路彌的對象到底是誰。

水木:[不能]

FTT打野:[你都不知道那天他突然回了我一句路彌在洗澡,有多麽可怕!!我要看看這麽可怕的男人到底是誰!]

路彌:“……”

他一提這個路彌就耳根有些熱,一看隊裏其他人默默朝他看了一眼,又默默收回了視線。

路彌沉默了一會兒,[你們隊是不是有個鍵盤贊助商?]

水木一看路彌問這個問題就感覺FTT打野要遭罪。

他記得FTT隊這個鍵盤贊助商似乎是沈氏旗下,而他們現在用的也是那款鍵盤。

FTT打野毫無防備心:[是啊]

路彌:[你再多問的話,可能馬上會變成我們隊的了]

水木:“真的假的?”

他們隊還沒有任何贊助商,雖然就算沒有什麽贊助商,他們的資金也完完全全足夠。

水木懷疑這點也是沈談故意的。

路彌眨了眨眼,“假的。”

水木:“……”

甜甜圈哎了聲搖搖頭。

FTT打野:[為什麽?]

路彌:[因為贊助商聽我的:)]

他這也算是變相告訴FTT打野真相了。

不過FTT打野根本沒聽明白,想了好久只問:[你是老板嗎?可是我看那是沈氏旗下的]

路彌嗯嗯兩聲。

FTT打野依然沒懂,大概去思考了,隔了好久才問:[明天除夕你們隊放假嗎?我們經理說放我們三天假,要不要一起出去玩?]

有些戰隊已經提前放假了,但路彌他們是他們自己要求留在基地。

無名和甜甜圈給出的理由是:“反正家裏也沒人。”

水木:“上次回家被我爸媽打了一頓。”

只玩邊路:“我妹妹和我表姐出國玩了,家裏沒人理我。”

路彌沉默了一會兒:“除夕我要回家……”

沈談前段時間在外地,除夕才能回來。

而他也已經很久沒有回去了。

得知這事的FTT打野悲痛欲絕:[好吧,沒有你,其他人我也稍稍可以接受]

水木:[?稍稍可以接受是什麽意思!誰教你這個洋人中文的!]

FTT中路弱弱:[是我,我覺得挺好呀]

水木:[……]

第二天除夕,路彌一大清早就回了家。

王姨早就收到路彌要回來的消息,給他在家裏準備好了一切,又有些不放心,“一定要記得及時關火,如果火燒鍋了也不能用水,直接蓋蓋子……那個刀很鋒利的,千萬別放在容易碰到的地方……”

往年過年,沈談都不會回家,王姨每年都能回自己家,但今年過年不一樣了,有了新的人,沈談也說過會回家過年。

王姨本來想留在別墅,但路彌說他跟沈談兩人可以,非要讓她回家,王姨實在拗不過路彌,只好給他買了食材,讓他自己做年夜飯。

聽着王姨的叮囑路彌很乖地點點頭。

等王姨走了他才進廚房轉了一圈有些苦惱地翻了翻菜譜。

雖然自己生活了很久但他一直沒下過廚房,更別說要做這麽多菜。

在廚房裏待了好久,路彌還是認命地出來,看了眼時間,離沈談飛機落地還有一會兒,他搜了搜附近的餐廳,還好還有開門的。

陳生過年這段時間回家了沒開店,他最近被家裏長輩逼着相親,陳秀雖然知道他不想結婚,但也樂得看他憋屈,根本不幫他,陳生氣得不行,天天找路彌訴苦。

找了一家評價好的餐廳訂了菜,因為過年太忙對方沒法提供□□,路彌只能喊了司機送自己過去。

不知道把那些菜僞裝成是自己做的,沈談會不會相信。

除夕的餐廳就算是大中午也異常忙碌,路彌進去的時候服務生正在打掃大廳,見到有客人進來,服務生連忙放下手中的掃帚向路彌問好。

服務生擡起臉的瞬間,路彌愣了一下。

他沒想過會在這種情況下遇到路望。

路望看起來比上回在路冀的訂婚宴上胖了一點,不知道是不是已經改過自新了。

路彌淡淡看了他一眼,而路望咬着牙才逼着自己沒有轉過臉去,而是露出了個非常生硬的笑。

畢竟對客人态度不好會被扣工資,能找到工作已經非常不容易了。

路彌也禮貌性點了點頭,朝前臺走了過去。

他身上穿着很厚的羽絨服,包裹得十分嚴實,可就算如此也能看出來他被養得很好,皮膚白嫩嬌氣,手上戴了厚厚的手套,路望認得手套的牌子,也知道那雙手套是他現在一年工資的價格。

路彌比以前在路家的時候好了太多太多。

和跟在路彌身後的表情警惕的司機對上視線,路望連忙低下頭去不敢多看路彌兩眼,視線所及之處是自己長滿凍瘡的手。

路望死死咬着牙。

他去裏面待了一段時間,生不如死,可回想起過去一段時間的種種,他突然意識到一切的不對勁都是從那天路南德把路彌帶出去開始。

出來後他才知道原本住的別墅沒有了,路冀已經不知所蹤,路南德本來應該躺在醫院裏接受治療,但因為錢不夠他只能被楚燕接回了他們現在的家,所謂的家只是一間狹小的地下室,天冷的時候冷得刺骨,還有蟲子和老鼠光顧。

如果不是在戒毒所待過,路望根本不可能忍受。

路氏已經變成了別人的路氏,聽說本來是要宣布破産,但在路南德把房子賣掉以後路氏卻突然宣布易主了,雖然他還是叫路氏,可他的老板已經不再是路南德。

為此路南德又氣得暈過去一次。

而如今路南德和楚燕幾乎天天吵架,逐漸的楚燕也不怎麽回家了,路望根本不想管他們兩個發生了什麽,但沒了楚燕這個出氣筒,路南德只能把氣全撒在他身上,罵他沒出息,罵他沒用,讓他去找路彌要錢。

路望被他一提醒,才想起來問他:“那天你到底帶着路彌去了哪裏?”

路南德已經對兒子失去希望,當然也不會再為了保留他們的純真而瞞着他們自己做的那種龌龊事,尤其是在這個問題上面,一聽見這個問題,路南德盯着有了裂縫的天花板,哈哈大笑起來,“那天?那天,我把路彌賣了,賣給了沈家一個老頭,沈春你知道吧?沈春,就那個喜歡漂亮男孩的!賣了五百萬!五百萬!可誰知道,沈春就這麽消失了!變成了沈談!哈哈哈!”

路望一臉不可置信地看着笑得癫狂的路南德。

賣了?

難怪那時候,路彌總是讓他去問路南德。

而他完全不知道這件事。

路望看着自己比以前瘦了許多的手,看着路南德笑着笑着就喘不過上氣來,拼命緩氣,想爬起來但是又爬不起來的樣子,突然覺得這都是報應。

他所經歷的這一切,都是報應。

路望沒再管躺在床上掙紮的路南德,收拾收拾東西出去找工作了。

他還有很多的債要還。

“發什麽呆呢?趕緊把包廂給收拾了去。”

領班的聲音喚回了路望的意識。

路望連忙低着頭應了聲好,進去的時候正好和路彌擦肩而過。

他不由停下了腳步扭過頭。

而路彌也停下了腳步,驚訝地看着停在餐廳門口的車。

是沈談的車。

車窗降了下來,沈談坐在駕駛座上看向他,揚了揚唇角。

路彌愣了幾秒才把手裏的菜交給司機自己連忙跑過去坐上副駕駛:“你怎麽提早回來啦?”

沈談擡起眉眼越過路彌看了眼餐廳裏還站在原地的路望一眼,“飛機早點。”

路彌一臉你騙小孩兒的表情。

沈談笑了聲,“私人飛機。”他說着從後視鏡裏看向拎着一堆菜艱難回到車上的司機,挑了挑眉:“不是說要親自下廚嗎?”

被他一問路彌就有些心虛,“你要是晚回來一點就能看見我親自下廚了。”他眨了眨眼偷偷瞄了瞄沈談:“親自擺盤的話也算親自下廚吧……”

“我還以為你是想把那些菜裝成是你自己做的。”沈談似乎很了解他。

路彌抓着安全帶往下滑,也沒那麽心虛了,“本來是想這麽做,可是都被你撞到現場了。”

“那我現在先回機場,等你擺完盤再假裝剛回來?”

路彌眨了眨眼,還沒來得及說什麽,沈談就解開安全帶傾身過來親了他一會兒,捏着他藏在手套裏的手,路彌就什麽話都說不出來了。

等車子離開,路望才如夢初醒般回過神來,連忙帶着工具去了包廂。

等他把包廂收拾完,下一桌客人也來了。

他在包廂裏還沒出去,而客人在門口調笑的聲音已經傳了進來,男人的聲音聽起來已經上了歲數,而女人的聲音卻有些耳熟。

路望沒有多管,正準備出去,客人就已經推開了包廂的門。

路望愣愣地站在了那裏。

靠在肥胖男人懷裏的女人不是別人,正是楚燕。

楚燕穿着一身昂貴的她早就應該穿不起的衣服,臉上化着精致的妝容,臉還貼着男人胸口,正笑着和男人說着一些令路望作嘔的話。

而男人一邊摟着她的腰,一邊瞪着路望,“看什麽?還不快滾出去?”

“怎麽發這麽大脾氣……”楚燕的話在她擡起頭來的一瞬間戛然而止。

她想從肥胖男人懷裏起身,可又想到對方最近特別願意為她花錢,她只能當做不認識路望。

路望盯着她看了一會兒,也裝作不認識她一樣,走了。

楚燕松了口氣。

她也沒辦法,雖然她和路南德還沒離婚,可路南德已經躺在病床上,不僅沒了錢,還不能人道了,還天天喜歡拿她出氣,她一開始還念着兩人之間的感情好好照顧他,可是路南德根本就已經不在乎她,總是用那些侮辱性的語言罵她,她根本受不了了!還要睡在那種肮髒的地方!

她回了家,她父親還沒醒過來,但是她大伯母又給她介紹了幾個男人,楚燕心裏還有路南德,本來不願意,可大伯母總讓她留下來照顧她父親,楚燕不樂意,只能見了。

見了以後,前面幾個都不滿意,唯獨現在這個,願意給她花錢。

逐漸的,楚燕也就樂意跟他談了,還騙了他,說自己已經離婚了。

楚燕收了收心神,連忙又哄了男人幾句。

而晚上路望回了那間狹小的地下室,地下室裏都是尿騷味,不用問都知道路南德肯定又尿床上了。

見他回來,路南德立馬就開始讓他給自己收拾。

路望懶得理他,自己吃了自己的飯,又随手扔給路南德一個饅頭,“我今天見到我媽了。”

“楚燕?她在哪兒!為什麽又給我吃這個!”不管路南德願不願意吃,他都得吃。

路望冷笑了聲,“她啊?她跟別人開房呢。”

路望說着扭頭看向路南德,見路南德面容扭曲,他心裏舒坦多了。

端着碗出去的時候,路望突然想起來什麽:“忘記說了,爸,提前祝你新年快樂。”

路南德瞪大着雙眼,“她出軌!她居然敢背着我出軌!她……她……”

路南德說着說着又喘不過氣來了。

路望搖搖頭笑了幾聲,出去洗碗了。

确實要新的一年了。

他看着外面的星空深深吸了幾口新鮮空氣才又回到地下室,外面的一切都被隔絕在地下室那扇小小的門外。

就像當初路彌住在路家的時候那間狹小的雜物間的門。

“這個貼這裏!”路彌被沈談舉着坐在沈談肩膀上,搖搖晃晃的,沈談還故意晃了晃肩膀,吓得他哇了聲,“你不要亂動!我害怕!”

沈談仰頭扶着他的腰嗯了聲:“歪了。”

“歪了嗎?我覺得沒有啊。”路彌抱着沈談腦袋示意他後退讓自己查看貼在門上方的橫聯,因為往年沈談都不會回來過年,別墅裏根本沒有一點年味,而別墅裏的傭人也全都放假了,路彌長這麽大沒有過過真正的新年,以往在路家的時候他不過是個旁觀者,只能躲在自己的房間裏聽着他們的歡聲笑語,聽着令人興奮的信念倒計時透過狹小的窗戶看着外面璀璨但轉瞬即逝的煙花。

如今終于有了機會能過屬于自己的新年,再加上沈談回來得早,路彌便想拉着沈談把家裏裏裏外外都搞點過年氛圍。

好在王姨大概猜到他想做什麽,早就準備好了材料。

兩人一直忙碌到晚上,只剩下大門上的橫聯。

橫聯要貼的位置太高,路彌本來想爬梯子,哪知道沈談直接把他舉了起來,讓他坐在了自己肩膀上。

沈談後退了一點讓路彌看得更清楚,路彌腦袋左右歪了歪,“沒有歪……你是不是又騙我?”

他扭頭看向沈談,見沈談臉上浮現出淡淡的笑意,立馬就明白了沈談肯定又是在騙自己。

路彌立馬板下臉來,“你放我下來。”

沈談“嗯?”了聲,晃了晃身體,“你說什麽?”

“不準亂動!”路彌立馬就破功了,憋不住笑,一邊笑抱着沈談腦袋求饒,“我錯啦不兇你了,快放我下來。”

“兇我?剛剛那是在兇我嗎?我還以為你在撒嬌。”沈談表情一本正經,可手卻不老實地覆在路彌臀部。

路彌連忙抱他抱得更緊了,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摔下去,聽見沈談的話他都不好意思起來,“我哪裏撒嬌了……”

他明明就是在裝生氣。

沈談嗯了聲,“現在知道了,你剛剛兇我,總得有點兒補償吧?”

沈談一邊說着一邊往屋裏走,把路彌放到桌子上坐着,路彌愣了下,“你又沒被兇到……要,要什麽補償?”

沈談垂着眼看了他一會兒,倏地笑了聲,按着他腦袋親了下來。

猝不及防路彌被親得暈頭轉向,直到被沈談抱起來回到卧室的時候他都沒聽見沈談說的補償到底是什麽。

一直到零點的鐘聲響起,外面突然綻放起大片絢爛的煙花,路彌坐在卧室的落地窗前看着外面,沈談把他攬在懷裏,親了親他的額頭,“你就是最好的補償。”

路彌愣了下,感覺有什麽被戴在了自己手上。

是一枚戒指。

一枚款式十分普通的素戒。

“聽說職業選手不太方便戴戒指。”沈談說着又遞給路彌一條素鏈,“等你去打比賽的時候就串成項鏈?”

路彌下意識應了句好,發愣地摸了摸自己手上的戒指,抿着唇又突然想起來什麽,“你的呢?這個……不是對戒嗎?”

他沒想過沈談會突然給自己戴戒指,到現在腦子都有些懵,連煙花都沒了心思欣賞。

眼前的人比煙花更值得。

沈談笑了聲蹭着他的耳垂,“等你給我戴上。”

戒指對他來說本來只是一種身外之物,如今卻覺得戒指是象征。

路彌點點頭,沈談就把自己的那一枚給了他。

明明早就已經領了證結婚了許久,這一刻路彌卻還是有些緊張,像是在進行某種儀式。

他的心跳很快,快到手心都出了汗,鼻尖也有些發酸。

給沈談戴上戒指後他才注意到戒指上刻着很小的字,沈談的那一枚上刻着他的名字:路彌,而他的那一枚上也刻着沈談的名字。

盯着沈談的無名指看了一會兒路彌才猛地抱住沈談脖頸,臉頰蹭着沈談的頸側,“……新年快樂,沈談。”

沈談抓着他的右手手腕摩挲着他戒指上屬于自己的名字,“嗯,要一直戴着。”

也要一直留在他身邊。

路彌點點頭,學着沈談的樣子咬了咬沈談的耳垂,咬完自己又不好意思起來連忙把臉埋到沈談頸側。

“好,會一直戴着。”路彌聽見了自己的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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