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開始·希望的演繹
第50章 開始·希望的演繹
花樣滑冰的男單競技, 以奧運為周期,每一個時代都有那個時代的一個‘領軍的标志’一樣的人物。
兩個周期之前,那個‘标志’曾經是耶塔·葉格洛夫。冬季奧運會的金牌, 連着兩屆世界錦标賽的金牌,足夠他擔得起‘領軍标志’這個稱號了。
然後,随着時間的過去,選手的年齡增大, 新的‘标志’成長了起來,取代了他。
很顯然, 現在還在黃金年齡段, 是世界花樣滑冰媒體熱議的風張浩選手,就是那位新的标志。
不過耶塔的性格, 俄羅斯的大家都知道的,甚至國際上對他的毒舌也略有耳聞那種。我們的耶塔選手, 就自顧自的‘讨厭’起了風張浩選手, 有時候還會做些很幼稚的事情。
比如現在,就算退役了,也還在向着風張浩噴毒液。
當然, 對耶塔他的性格來說, 這算是他非常看得起這位選手的表現——沒看到這大鵝助理教練,在俱樂部指導四周跳的時候,也會對郁辰噴一些毒嗎?
“離我們俱樂部的教練和師弟遠一點!為什麽要湊過來看我的師弟,害怕被打敗嗎!我們的辰才17歲,會越來越厲害的!略略略……”
一開始那一大堆都是俄語, 莫洛佐夫看人家日本選手聽不懂, 就随耶塔去了,但是到後來甚至到‘略略略’之後, 老教練忍無可忍,捂住大弟子的嘴,就把人拖走。
這下擋板邊緣,只剩下風張浩和郁辰了,而且沒了耶塔之後,環境安靜下來了不少。
郁辰跟風張浩面對面對視了數秒,才想起來耶塔插進來之前,對面問他的問題。
“No。”
他搖了搖頭,表示4F不會放到節目上面去。
這讓風張浩吃驚的瞪大了雙眼。
“Don’t you want to get the medal(你不想拿獎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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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競技時代,已經完全進入了四周跳時代,擁有高級四周跳的選手雖然不多,但同樣也不少。這就說明,想要踩上頒獎臺一争高下,節目裏面少不了高級四周跳。
而郁辰在大獎賽展示的節目,最高是到4S,風張浩覺得如果把今年新出的4F加進去,是真的有可能拿牌的。
郁辰搖頭,
“What I want, is toplete my program as an entire performance.(我只想完整的演出節目。)”
以他現在的水平,把飛利浦四周跳加入進去的話,确實節目的難度分數會提升很多,但是相對的,他很多專門構建在裏面的演出細節,他就沒有精力完成了。
兩個節目是他去年精心挑選的,用了一整個賽季一點一點的細節打磨的,裏面的每一個動作,都帶有他想要表達的演出效果。
他不想因為拉高難度分,而忽略掉這些。
加入4F到節目裏面這個想法,耶塔提出過很多次,但是都被郁辰拒絕了。所以這次風張浩問起,他肯定也會說不加。
莫洛佐夫教練也同意了他的觀點。
他還年輕,這賽季的重點并不是向裁判展示他跳得有多高,有多厲害,而是讓裁判看到他的‘風格’。
高級的四周跳,可以随着他的成長,演繹更加的熟練,銜接的更加自然的時候,再加進去,使之和節目的融合更加完美。
郁辰覺得他回答了對方,他自己想到的答案。
然而這答案,好像又哪裏戳到了風張浩的點。這位日本選手看起來非常吃驚,以至于說的話已經不再用英語了,轉回去自己的母語日語。
“原來如此,花樣滑冰是自己和自己的比賽,所以只想要自己的一個完整演出嗎。”二十四歲的日本選手,看着聽到日語後,面露迷茫表情的郁辰,自言自語般的說道,“17歲……會是下一個‘标志’嗎,這孩子。”
來自日本的青年選手表情有些複雜,二十四歲,勉強還在競技巅峰狀态的他,開始想象如果面前這十七歲的孩子,過一兩年後,在賽場上面會是怎麽樣的狀态。
“……?”自剛才面前的日本選手自作主張的切換了語言之後,郁辰一句話都聽不懂。
而這位目前世界排名第一的男單選手,不知道想到了什麽,突然輕笑了一聲,伸手拍了拍郁辰的肩膀。
“加油。”
然後轉過身,走向邊上一點的入口,打算脫冰鞋套上場練習了。
那句話也是用日語說的,只不過‘加油’挺經常聽見,所以他理解了意思。青年想了一下,給入口處的風張浩,也來了一句。
“加油。”
人家用日語給他鼓勵,那他用中文給人家回鼓勵好了。
-
世錦賽男子單人短節目的當天,郁辰的上場次序排在中等偏後的位置,在倒數第三組,而他抽簽的結果顯示他第四位上場。
棕熊俱樂部裏面的另一位在役師兄,哈薩克斯坦的約克,他的上場在最後一組的第一個。
我們的助理教練耶塔,看到兩個師弟的上場順序之後,非常不滿的‘啧’了一聲。
對郁辰的,他的吐槽是。
“清理冰面的場次分別是第二場結束後和第四場結束後,辰你這個上場順序,冰面狀态肯定已經很糟糕了,坑坑窪窪的。”
對約克的,他的吐糟就變成,
“約克你這什麽鬼手氣,明知道每一場第一個上場的分數肯定不友好,你還抽到了第一個?”
而面對這種賽前就打擊選手自信心的行為,莫洛佐夫教練把手裏的紙卷成筒,開始對耶塔進行紙筒打腦袋攻擊。
還是打了兩下的,為兩個在役的師弟一人一下。
而其他郁辰認識的選手,他們的上場順序分別是:
來自中國花樣滑冰國家隊成年組的孫暢,在倒數第三組,第二位上場。
在大獎賽莫斯科站,伸手抓過郁辰懷裏大白鵝玩偶的範熙選手,在倒數第二組,第三位上場。
這賽季連着好幾次,都和郁辰同臺的,目前世界第一的風張浩,在最後一組,第三位上場。
男單三十六位選手,比賽從當地時間中午就開始比,要一直比到下午五點多,太陽都落山之後。
老教練打完人後,把手裏的紙筒重新打開,将裏面的內容向三人展示。那是全體選手預計上場的時間表。
郁辰大概三點半上,而約克是五點。
這時間差還算是不錯,能夠讓莫洛佐夫分別給到兩個弟子足夠的時間。
選手簽到完過後,莫洛佐夫就把三個人帶到角落,鋪上瑜伽墊讓他們兩人開始熱身。這種熱身已經是深入到肌肉記憶,老教練說一聲,他們閉上眼睛都能夠按照順序來做的動作。
所以無論是郁辰還是約克,在熱身的時候,都從口袋掏出了手機,一邊看着手機一邊做。
郁辰是提早點開等下要滑的音樂聽上,盡快的進入效果。
約克……他估計在跟他去年五月新婚的妻子語音通話,之類的。因為耶塔說,聽到約克現在說話的語氣,他能夠把昨晚的飯給吐出來。
眼看着隔壁耶塔和約克要吵起來,并且越吵越厲害的樣子,郁辰無奈的關停手機裏的音樂,面無表情的從瑜伽墊站起來,穿上鞋子之後拎起墊子的一邊,往外面走。
“嗯?辰你去哪裏?”
莫洛佐夫教練眼角餘光發現小弟子行動的身影,轉過來問道。
老人家在讓兩人熱身之後,就轉過頭去,看向大電視裏面,其他選手的比賽演出了。
“他們,”郁辰用空閑的,沒有拿瑜伽墊的手,指了指身後兩個白人師兄,“他們吵架了,有點吵,我想去外面繼續熱身。”
莫洛佐夫順着郁辰的手指看過去,那邊确實在吵。
“……”
老人家深吸一口氣,揮手同意讓郁辰在外面繼續熱身,“去吧,但是不要跑出場館,而且帶上手機,要聽電話。”
“好,謝謝教練。”
郁辰點了點頭,就拎着瑜伽墊出去了,留下莫洛佐夫教練面對兩名吵架弟子。
一出選手準備區,郁辰就感覺到外面稍微涼快一點,估計是因為那裏面準備熱身的選手太多,人比外面密集。
郁辰在角落就地鋪上瑜伽墊,繼續熱身。
好在冰場裏面比賽已經開始,觀衆都在賽場的座位上面,沒有人出來,不然就能夠看到在角落熱身的郁辰了。
做完一組動作之後,郁辰突然想起來,他好像也可以打電話的。他雖然不想約克那樣,有甜甜蜜蜜的妻子,但是他有一個去年認識的,今年一起過了新年的好朋友。
“順便取笑一下佐切卡好了,說是要當‘父親’,結果連我的世錦賽都來不了。”
郁辰自言自語道,他知道佐切卡現在應該在歐洲的一個國家準備演出當中,所以肯定是來不了的。
岔腿腰部壓在瑜伽墊上面時,郁辰很順手的,就在手機上面,點了向好朋友的通話。
等待的‘嘟——嘟——’聲音稍微有些長,差不多是快要到時挂斷前幾秒,這個通話才被接通。
“喂——”
并且那一邊的背景音有一些吵雜,還帶着佐切卡不太穩定的呼吸聲,估計在趕路的感覺。
“嗯?佐切卡在忙嗎?”
郁辰馬上就不好意思起來,他沒有打招呼就打了這通電話,萬一佐切卡在忙碌,那他就打擾了。
“算不上在忙啦,”佐切卡笑了笑,應該是他走出了一個環境,背景一下就安靜下來了,“辰怎麽給我打電話了?”
“哦,是打算來取笑佐切卡的,明明說要當我身邊所有的角色,但是卻沒能來我這賽季最重要的比賽。”
郁辰很老實的,把這個‘取笑’說出來,落實到位。
“取笑就有點過分哦,”雖然是這麽說,但是郁辰能夠聽到電話裏面的佐切卡,是帶着笑意的。
銀發青年兩三下轉移了話題,“辰現在在熱身?”
“嗯,而且我從選手準備區跑出來了,現在在場館外圍的走廊,彩排組那邊。”郁辰回答道,并且對這個環境很滿意,“這裏從普通觀衆席位出來都要跑大半圈,而且場館裏面在比賽,所以沒有人打擾到我。”
“是嗎——”
電話那一段的佐切卡,他的聲音氣息再次不穩定起來,估計又開始走動了。
倒是郁辰,自顧自的繼續說着對這裏的滿意。
“嗯,準備區那裏人多,有點悶,呆久了可能會缺氧,還有裏面耶塔和約克吵架了。”
“那跑出來挺好的……”
郁辰聽到電話裏面,隐約傳來佐切卡喘着氣回答的聲音。不過下一秒,青年就因為聽到轉角傳來由遠到近的腳步聲。
跑動的腳步聲只有幾秒,還沒來得及讓郁辰思考自己是不是要躲開觀衆,應該提起瑜伽墊就撤時,他看到轉角随着越來越大腳步聲,而出現的身影。
身材高挑的銀發俄羅斯人,那個理論上應該在某一個國家準備《辛德瑞拉》巡演的銀發青年,現在臉上帶着笑容,手裏拿着手機,出現在了郁辰的面前。
而他接下來的話,同時在電話以及郁辰耳邊,雙重奏一樣的響起。
“你看,辰主動出來了,就被我找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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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