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2)
嗎?”
“不是,看到你哭,莫名其妙的就痛起來。”路飛伸手在自己身上亂摸一通,“這?還是這?”
看他滿臉疑惑,知繪伸手,戳到他心髒的部位。
“啊,是,原來是這裏。”路飛恍然大悟,撓着頭微微一笑。
知繪別過微熱的臉,收回手指,擡手拿下草帽,重新給路飛戴好。單純到極點的少年,壓根不明白他這句話對迷妹的沖擊力有多麽大。
是不是适合這頂草帽的男人都是一樣的?羅傑,香克斯,還是路飛。沒心沒肺的過日子,看起來有些傻乎乎,某些時候又會突然做出讓他人感動到極點的事情來。
“謝謝你安慰我,路飛。”替路飛整理好草帽,知繪微微一笑。
路飛站起來,咧嘴笑笑:“不客氣。”
兩個人又爬到海賊船的最前方坐着。
一擡頭就能看到滿天星辰,難得見到這麽純淨的星空,知繪躺下來欣賞。小時候奶奶去世,爸媽哄她說,奶奶變成天邊的一顆星星,現在,父母一定也成為了其中的一顆。
極度安靜中,路飛忽然說:“知繪,我也有哥哥。”
“你也有哥哥?”路飛有哥哥?知繪偏頭滿臉不解。
夢裏世界這個能力,一開始只能固定在某個人身上,旁觀他的經歷。在這裏,她最初綁定的人,就是路飛。那時候,他還很小,剛認識香克斯,吃掉橡膠果實,得到草帽。
如果他有哥哥,她怎麽會一點都不記得?
“嗯。”路飛說着,從帽子裏摳出一張正在燃燒的白紙,“這是他給我的生命卡,不過,上回看到的時候,已經開始燃燒了。”
生命卡?燃燒?
“聽說是生命力在消減,不過我想他肯定沒問題的。”
看着那張正在燃燒的小紙片,知繪頓時恍然了。眼前仿佛浮現出,這張卡片飄落在地,随後化成灰燼的一幕。
“你的哥哥……叫什麽名字?”喃喃問出這句話,她按住生疼的胸口。
“他叫艾斯。”路飛說着,把手中的卡片塞回帽檐。
“艾斯,艾斯……”
一遍遍念着這個名字,知繪按住鼓動的太陽穴。每念一次,腦子裏的疼痛感就更勝一分。來自于精神方面的疼痛感一波比一波更為兇猛,直到她承受不了。
剛收好生命卡,路飛訝異的發現,身邊有微弱的白光在閃爍。他愕然偏頭,被白光籠罩的橘發女孩忽隐忽現,看起來就像要消失一樣。
路飛緊張的伸手,想要抓住知繪的手臂。但是,明明到了能碰到她的地方,手卻從她身上穿過。
咬牙承受痛感的知繪大口喘着氣,在昏睡感來臨時極力說道:“快去救……”
艾斯!
炙熱的火焰,灼破地面的岩漿。
殘破的街道,為搶奪食物而互相殘殺的人類。交換名字成為夥伴,名為流星街的殘酷地獄。
血。
從指縫間,流出的鮮血。
在迷離的夢境中循環往複,知繪環抱住身體蹲在一片黑暗中,完全感覺不到時間流逝。
“黑霧,怎麽回事,她為什麽還不醒?”
模模糊糊聽到死柄木弔的聲音,她擡起頭。
“不知道。要是你真正擔心她,不如送她去醫院。那裏的醫生,有專業的治愈個性。”
——回來了?
意識到這一點,知繪極力的從詭異的場景中脫離。模糊間能看到天花板的時候,她動動手指,恢複身體的力氣。
死柄木弔的臉出現在她視線中,眼下重重的青黑讓他顯得十分憔悴,不知道熬了多少次夜。唯一值得慶幸的是,他的嘴唇看起來比先前潤,沒有那麽多死皮。
“死柄木……”幹涸的喉嚨沒法好好發聲,知繪咳嗽兩聲,“水。”
黑霧遞來一杯水。
知繪坐起身接過,快速喝下。
“謝謝。”
站直身體的死柄木弔正看着她,一眨不眨,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他不說話,知繪也沒有介意,按着肚子問:“抱歉,我很餓,有吃的麽?”
黑霧走到房間唯一的電腦桌邊,打開櫃子取出塊幹面包,遞到知繪面前。
很想要求吃點別的,但是想到這兩個人的身份,知繪抿抿唇無奈的要求:“那,再給我一杯水可以嗎?”
黑霧應了聲,走到外面拿進個電熱水壺,放在電腦桌上通電。
知繪小口小口咽着嘴裏的幹面包,同時看了看身上的穿着。她還穿着戰鬥服,這間房特別狹小,燈光昏暗。除了床、電腦桌椅和靠在牆邊的衣櫃,沒有別的家具。
電腦桌上擺着的唇膏,昭示着這間房是死柄木弔的。
面包吃了一半,沒法再幹巴巴的咽下去。知繪偏頭看着死柄木弔,問了句:“我怎麽會在這裏?”
這個問題似乎觸到灰藍發色的青年的開關,讓他危險的斂起紅眸,嗓音低啞:“在入侵雄英之後的第二天晚上,你從黑霧的身體裏出來。”
31.交換問題
喂喂, 你這是什麽講述方法!”知繪偏頭瞅了眼身穿黑色西裝的霧狀男士,恰好看見對方的眼睛也瞪大的一幕。
不知道他是不是也在心裏吐槽死柄木弔。
穿越的時候是在黑霧的傳送個性裏完成, 所以回來依然會在傳送當中。暫時得到這樣的假設,知繪不敢輕舉妄動。
随便發動個性,說不定會惹怒敵人。
想着,她起身,從床上坐起來, 自己給自己倒水,坐在死柄木弔的電腦椅上接着吃面包。
安靜又随和, 完全沒有身處敵聯盟大本營的自覺。
真的是英雄預備役?
是蠢笨到不知道狀況,還是在僞裝?黑霧眯起眼眸,內心深處對跡部知繪的好奇不減反增。
“黑霧, 出去。”死柄木弔的語氣非常的不客氣。
早就習慣他這樣,黑霧依言往外走, 順手關上房門。
唯一的椅子被知繪占據,死柄木弔微弓着背走到床邊坐着, 帶着死寂感的視線仍舊放在知繪身上。
已經吃完手裏的面包,身上的力氣有所恢複,知繪轉動椅子,與那雙猩紅的眸子相對。
死柄木弔的手腕搭在膝蓋上, 身上穿着的依然是黑色套裝, 頭發亂糟糟的。那天進攻雄英時身上放着的十四只手不知道在哪裏, 路飛說, 他把那些手當做父親。
“game, 要玩麽?”滑動椅子到死柄木弔身邊,知繪笑着建議。
死柄木弔沉寂的眸子狠狠一縮。
“game?你拒絕過我的事情,已經全部忘記了麽?我策劃好的一切,全部是因為你才會失敗。你現在是我的俘虜,居然還露出這樣的笑容,腦子壞掉了?”
沒有面基貼子加成,他的話裏話外都充滿惡意。
這也難怪。
“我,要用你的電腦了哦。”知繪把椅子滑回電腦桌前,瞅了死柄木弔一眼,看他沒有答話的意思,接着說,“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許了。”
按開電腦開關。開機界面之後,系統的電腦桌面上只有6個圖标。除了《第七大陸》和聊天軟件,其他的全是電腦自帶功能。
看網絡沒有切斷,死柄木弔也沒有制止的意思,知繪點開聊天軟件,輸入自己的賬號和密碼。
哪知道,電腦屏幕上突然跳出另外的認證窗口。
不知道認證密碼,知繪只好放棄登錄,百無聊賴的點開系統自帶的掃雷游戲玩。
把她的行為看在眼裏,死柄木弔眉頭輕皺。
game裏的雙子,說到底也只是個沒禮貌的小鬼頭而已,到底先前為什麽想要和她組隊?而且,還被毫不留情的拒絕。在那個,笑得白癡的草帽小子面前。
甚至最後賠上了老師給的腦無。
想到那天從usj傳送回酒吧時,沒有看到知繪身影時的暴躁,死柄木弔放在膝蓋上的手開始用力。
“啊,為什麽又失敗了。”
被知繪小聲的抱怨打斷思緒,死柄木弔擡眸看去。電腦屏幕上有着大大的lose,昭示着她的掃雷游戲失敗。
僅是這麽低級的游戲。
死柄木弔站起身,走到電腦桌面前。
知繪剛好順利點出小片空白,鼠标指針在屏幕上亂晃,猶豫着要點哪一個。
一只膚色過白的手指忽然點上屏幕。
悄悄勾起唇角,知繪照着那個位置點下去,清出一大片安全區域。
掃雷游戲的玩法是逐個翻開方塊,以找出所有地雷為最終游戲目标。點開的方塊會以數字來提醒玩家周圍雷的數量,要是掌握了其中規律,其實很簡單。
在死柄木的幫助下贏下這場游戲,知繪馬上又點開下一局。這回死柄木弔沒有出手提示,于是她在遲疑過後,再次踩雷。
“——”
清楚的聽到身後人的呼吸重了一下,還發出無法忍耐一般的低沉喘氣聲,正為小小的計謀而感到得意的知繪怔住。
死柄木弔突然從背後握住了她的手,用得是和先前一樣微擡中指的奇怪握法。
“數字代表周圍雷的數量,這麽簡單的規則,你……”本來晃動着鼠标在給知繪做演示的死柄木弔忽然停下動作,垂眸往下,“故意的?”
一時緊張而不小心點下安全方格,知繪後悔的咬咬下唇,尴尬的飄起目光。
怎麽說呢,混二次元圈的人不但對外貌敏感,對聲音也是一樣的。不去想死柄木弔的敵人人設,他真正的外貌,嗓音,身形,其實分外不錯。
“誰叫你不想跟我玩,還那樣說我。”知繪埋怨了一句,試着把右手抽出來。
她不想跟死柄木弔不死不休,所以,想跟他好好的聊一聊。如果真的,無法制止,到真正成為仇敵的地步,在做應該做的事情。
思考期間,死柄木弔沒有放開她手的意思。
要是再被掌握弱點,處于被威脅的地位,談話又不能對等。知繪用上力氣,用力拉。
沒有料到她手勁這麽大,死柄木弔手心一空,落在溫熱的鼠标上。緊接着,被他圈住的少女,低頭從他身邊滑出,跑到另一邊。
“現在能跟我玩了嗎?”知繪歪着頭,帶着笑意的雙眸暖意盎然。
“玩什麽?”
“真心話游戲,你問我十個問題,我問你十個問題,互相寫在紙上。只能回答真話,不能不回答或者撒謊。”
重新坐在床邊的死柄木弔低下頭,陷入沉默。
知繪等了又等,終于聽到他應聲:“啊,我參加。”
但寫在紙上的要求似乎有點為難死柄木弔,她的問題都寫完了,他還站着面露為難的慢慢寫。
安靜等待期間,知繪拿出卡紙,把死柄木弔的樣子畫上去。
見他停止寫字,她收起卡片,開始交換問題紙條。
然後,知繪也覺得為難了。死柄木弔的字歪歪扭扭,難以辨認。她要解讀好半天,才開始寫答案。
算得上關注點一樣?
死柄木弔提的問題也是圍繞個性,經歷,目的來提。
比起用語言來表達,寫字回答這些能讓人冷靜。
坦誠的寫出真正的答案,知繪将字條放在桌子中間,再次觀察起死柄木。
他的表情太多變,有時候會皺眉,有時候會放下筆開始煩躁的撓脖頸,有時候會用擡眸盯着她看。
終于,他将紙條遞過來。
知繪一個個打開。
沒有,all for one,崩壞,死了,他救我,和平的象征,不殺,不知道,不是,最後一個問題的答案,被塗黑好幾次,才在邊角歪歪扭扭的寫出回答:朋友。
在她看完答案以後,死柄木弔顯然也看完了
他面無表情用無根手指的将紙條捏緊,将它們化成灰燼。
看到紙條的下場,知繪後怕的摸摸右手。假如死柄木弔想要攻擊她,那天就她的右手就會廢掉。
32.回到家裏之後
處理完手上的紙條, 死柄木弔直接伸手:“給我。”
“嗯?”知繪把紙條一張張看過去,選了那張塗抹過很多次答案的紙條留在手心,其他的遞過去,“這張我要好好留着。”
“為什麽?”
知繪笑着翻開紙條給他看。
[跡部知繪對于死柄木弔來說, 是陌生人敵人還是朋友?]
[朋友]
是他糾結很久的那張紙條。
猛然将手裏其他的紙條捏碎, 死柄木弔将雙手放在口袋裏, 突然躁動起來的心才慢慢歸于平靜。
“只是短暫的答案……留下來根本毫無意義。”他嫌棄的瞥了眼知繪,轉身往房間外面走。
知繪撇撇嘴, 把紙條放進腰間的口袋保存好,小跑着跟上去:“我們出去吃飯吧?我還有點餓。”
死柄木弔像沒聽見一樣,站在門外不動。有兩條路, 右邊通往酒吧前臺, 左邊是後門。他動動手指,轉向左邊。
穿過幽暗的小巷, 再前行一段距離,繁華的街道呈現眼前。
看過路标, 确定這裏不是雄英附近,知繪聳聳肩,跟上前面的青年。環顧周圍都是些較大的店面, 她四處尋找,居然看到美食街的入口。
“我手機和錢包都不在身上,回去以後把錢還給你。”
拉着死柄木弔的手腕往目标點走, 知繪站在章魚丸子的攤位前, 跟老板點東西, 不忘回頭又問:“你吃什麽味道的?”
死柄木弔陰着臉,邊付錢邊搖頭拒絕。
美食街裏人流量很大,因為是傍晚,有帶着小朋友來吃小吃的,也有各年齡段的情侶。所有人都顯得輕松寫意,一點危機感都沒有。
和跡部知繪一樣。
比起他回答問題的簡潔,紙條上,她詳細解釋了她的個性,連後遺症是什麽都寫得清清楚楚,連為什麽當英雄也是。
[想像父母一樣,然後替他們成為no.1。]
單純的想要繼承父母遺志的答案,死柄木弔卻總覺得有某個地方不對。
“啊,我們去那邊喝點東西吧!”
拿到章魚丸子,知繪迫不及待的往另一邊跑。在飲品店裏坐下來,強迫死柄木弔點好飲品,就這麽安靜的坐下來。
店裏的老板養了一只大白貓,懶洋洋的趴在櫃臺上。
咽下嘴裏的丸子,知繪笑笑:“唔,我跟你說,我也養了一只貓,還很小呢,也不知道它在家怎麽樣。”
死柄木弔盯着大白貓,沒有回話。
他這麽沉默,知繪一下子聯想起先前打游戲的時候。大多數時候也是她在說,他在做。
先前被毀的紙條上,死柄木弔的答案過于簡潔。能這樣心平氣和的坐着喝東西,也在于他回答帶她過來不是為了殺她,也沒有想過殺她。
至于救了他的師父all for one的身份,知繪打算回去問哥哥。
店家送上來兩杯奶茶,知繪把死柄木弔的那杯放在他面前。看他還是沉浸在某種思緒中的狀态,便提醒道:“別想了,有什麽想問的問我就好啦。快喝,冷了味道不好。”
被猜中想法,死柄木弔擡眸。
從答應她玩真心話游戲開始,他就已經陷入她的節奏。就像在game裏和她決鬥,按下的每個技能都她提前躲避。
【啊,知道了。】
死柄木弔低笑一聲,含住吸管喝了一口裏面的液體。
【跡部知繪,虛假的人類。不管是游戲裏還是現實裏,果然,是個有趣的存在。】
奶茶口感不錯,配上章魚丸子,全部解決後,知繪的肚子飽到不行。看到店裏的時鐘指向五點,她再次拉着死柄木弔往外走。
這條街上居然還有電玩中心。
知繪快速走到娃娃機的地方,站在超大的貓玩偶面前:“吶吶吶,玩這個吧,弔。”
因為非常想要,她的眼神中閃着微光。
死柄木弔躬身走到前臺換幣,兩只手指拈着小盒子走回來。
這種大型貓玩偶,需要控制剪刀剪掉貓玩偶的那根紅線,才能拿到它。稍微時機不對,都不會成功。
知繪試了好多次,都沒能辦到,失落到整個人都焉了:“算了,還是夾娃娃比較簡單。”
她拿起兩個游戲幣,走動着尋找合适的娃娃機。有的娃娃臨近出口,姿勢趴伏,會比較好抓。
找到一只綠烏龜玩偶符合要求,知繪扔下游戲幣,控制搖杆,很快成功。
高興之餘,她一偏頭,才發現死柄木弔沒有跟過來。
再一看,死柄木弔還站在貓玩偶的機器邊,而裏面的貓玩偶,正被他提在手上。
沒有想到他會成功,知繪小跑過去一頓誇:“哇,弔,你太棒了!”
電玩中心裏的光線比較雜亂,但不妨礙死柄木弔看清她的笑容。燦爛單純,真真切切的開心。
“那麽高興做什麽,又不是你的。”死柄木弔垂下手,把貓玩偶拖在地上,拿着游戲幣轉身就走。
知繪傻了眼。
這家夥怎麽肥四?
臉好疼。
她把手裏的綠烏龜圈在手腕上,幹脆利落的轉身,和死柄木弔走了相反的方向。沒走兩步,角落裏的某個人将一張銘牌遞到她面前。
那上面有跡部家的标志。
“請問您需要幫助麽?大小姐。”
知繪正想點頭,勃頸上忽然被一條手臂撈住。與此同時,電玩中心的燈光全滅。
陰暗中,那個男人的聲音加大:“大小姐,您怎麽樣?”
被死柄木弔拉到角落的知繪無語的擡頭,懷裏忽然被塞進大型的軟綿綿。
“喂。”摸不清死柄木弔在哪裏,知繪擡起手腕,“我抓的娃娃送給你。”
黑暗中,手上的玩偶被他拉下。
“弔。”知繪抿抿唇,還是說道,“別殺人。”
沒有應聲也沒有回答,等到那個跡部家的下屬拿着手電筒,找過來,電玩中心已經看不到死柄木弔的身影。
有了幫助,知繪安然回到別墅,給哥哥打去電話。
秒接。
“知繪,歡迎回來。”電話那邊的跡部景吾正在看下屬傳來的資料,上面有知繪和死柄木弔的照片。穿越回來之後會在原地,但由于敵人的傳送個性而跑到敵人那邊。
“哥哥,我想請你幫我找一個人的資料。”
“誰?”
“他的個性是all for one,別的我不太清楚。”
跡部景物翻看平板上照片的動作頓住,半晌才問:“為什麽要查他”
“唔,抱歉,這個不能告訴你。”知繪對着哥哥安排的貓咪保姆笑笑,跟她揮手再見,“能找到嗎?”
“嗯。”聽出知繪的語氣沒有任何不對,跡部景吾關掉平板,“等我找到了發給你。”
“謝謝哥哥,我先去洗澡啦,下回再聊哦。”關好門,知繪往房間走去,“哥哥你記得不要熬夜,早點休息。”
“嗯,你也是。”
聽電話挂斷了,知繪從衣櫃裏拿出睡衣,進浴室舒舒服服的洗了頭發泡了個澡。等到拿着牛奶坐在沙發上,邊喝邊刷新聞的時候,門鈴響了。
從貓眼裏看到門外的人是爆豪勝己,她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裝扮。寬大的t恤并不暴露,其實好像也沒有什麽好暴露的……
難道真像路飛說的肉吃得太少了?
默默打開一點門縫,知繪冒了個頭問:“好久不見,勝己,有什麽事麽?”
——有什麽事?
擔心好幾天,就得到這麽一句話?
瞬間被她什麽都沒發生似的語氣氣到,爆豪勝己眉頭糾緊,轉身就走。
聯想起先前他極力跑過來想救自己,知繪覺得不能讓他就這麽走了。但身上的衣着又不方便追出去,只好遠程喊道:“別走呀,我去換身衣服,等我一會兒。”
爆豪勝己停住腳步。
知繪火速換好衣服,抓抓濕淋淋的頭發,打開門。
爆豪勝己不在。
……再次感覺到被打臉的感覺。
回到屋子裏用吹風機吹幹頭發,知繪試着摸了摸小葵。橘色的小奶貓變得特別溫順,任由她抱,被摸肚皮也沒生氣。
她一手環着小奶貓,把死柄木弔抓的貓玩偶放在沙發上。
兩只橘貓花色倒還挺像。
正看着小葵在玩偶身上爬,門鈴又響了。
知繪跑去打開門,暮色下爆豪勝己手裏提着小紙盒。
“唔——”
“唔什麽?!”爆豪勝己不耐煩的把手裏的小紙盒遞過去,“老太婆說給你吃。”
“哇,替我謝謝阿姨。”知繪雙手接過小紙盒,讓開些位置,微笑着說,“進來坐坐嗎?”
爆豪勝己沒有回話,只是盯着她看。
“我把事情告訴你,別生氣。”
“嘁,是你要講的。”冷冷的收回視線,爆豪勝己走到屋子的沙發邊,瞥了眼占據中間沙發的兩只貓,坐在旁邊的單人沙發座上。
小葵本來趴在貓玩偶的肚皮上,看到他,連忙鑽到貓玩偶身後躲着。
知繪也沒試圖讓它出來,從冰箱裏拿出牛奶招待爆豪勝己後,琢磨着開口:“其實……我那天并沒有被敵人抓走,是被傳送到路飛的世界。然後,我試着召喚了相澤老師說明情況。”
“今天才被傳送回來。”
爆豪勝己看了眼沙發上的玩偶,玩偶的蝴蝶結上分明有刺眼的敵聯盟字樣。
——呵,撒謊撒得還挺順溜。
他看向知繪,怒火在紅眸中醞釀。
但知繪沒有接收到他的情緒。
她只看見小葵悄悄的跳到地面,又跳到爆豪勝己坐的單人沙發上,蹲坐着。
看着看着,小家夥繞道爆豪勝己後面,從沙發靠背跳到爆豪勝己頭頂。
“喵~”
它小聲叫着,聽起來似乎很高興。
爆豪勝己的額頭露出個“井”字。
小葵很喜歡爆豪勝己。
知繪愣了一下,實在沒忍住,抿着嘴偷笑一聲。
“笑什麽?!”爆豪勝己動作粗魯的擡手去抓小貓,握上去的時候又消減了力氣,再把它放在地上,站起身,“說完了?”
“嗯……”知繪應聲,總不能直白的說她去敵聯盟了吧?
“以後別說你是老子的朋友,跡部知繪。”
爆豪勝己冷冷的挑了下唇角,快步走到門口,開門出去。
33.思緒混亂
聽他第一次叫了名字,居然是在被絕交。
沒有再叫住他, 知繪把沙發上歪着的貓玩偶擺正。突然發現, 貓玩偶胸前的蝴蝶結上有字。
“贈與跡部知繪?敵聯盟?”
念出那串字,知繪頓時明白, 爆豪勝己冷淡态度的原因。
從黑漆漆的電玩店裏出來,她抱的是貓玩偶的背面。天蒙蒙亮, 一直沒有注意看,真沒有想到這個上面會被死柄木弔寫上字。
而且, 這上面的字挺好看, 筆尾鋒利,和死柄木弔在紙條上留的字跡不同。
非得這麽陰她一把?
知繪剎那間對死柄木弔的行為感到無奈。
還有爆豪勝己……如果他是覺得她跟敵聯盟有關系才這麽生氣,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畢竟是英雄預備役。
“那麽,現在該怎麽辦呢?”靠在沙發上, 知繪喃喃自語。
表明正義, 舉報死柄木弔, 再去和爆豪勝己表明立場?還是隐瞞?
為什麽會猶豫。
從糟心的現狀上轉移注意力,知繪拿出手機給班主任發去一條簡訊。
[老師, 我回到這邊了, 明天會去學校。]
煩躁的把手機甩在沙發上, 又拿起來, 知繪決定出門夜跑。在左耳上挂好藍牙耳機,她從居民區與跑到海邊, 望着暗沉的海水。
蘇醒在敵聯盟的大本營, 根本沒有時間整理記憶。回到這個世界之前……似乎和路飛聊到了哥哥。
——怎麽回事, 記憶一片空白。
吐出一口濁氣,知繪苦思冥想。
“知繪?”
耳邊傳來一聲呼喚,知繪回過頭。
月色下,綠發少年的神情從疑惑轉為驚喜,靠近一步,抓住她的肩膀,綠翡翠似的眸子中隐隐有淚光閃現:“真的是你,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
一連說了好幾個太好了,綠谷出久的嗓音才慢慢低下來。像被針刺一樣擡起手後退兩步,臉頰泛紅:“抱歉,因為太開心……我,不是故意要碰你的……那,那個……”
一緊張起來就開始結結巴巴的,他更加不敢直視面前的人。
“沒關系,我又沒有怪你。”摘下耳機,知繪微微一笑,“該道歉的是我,抱歉,出久,讓你擔心了。”
聽到她的聲音傳入耳朵裏,綠谷出久才露出個真正放松的笑容。
半晌,他又說道:“對了,學校體育祭快要開始了,知繪你也會參加的吧?”
“嗯,我明天就去上學。”
“相澤老師建議我們多加鍛煉。”
“唔,也不知道到時候會是什麽樣子的形式。”
“應該會有團體和一對一的比賽,畢竟一直以來的英雄課程都和我們未來的英雄活動有關。一對一的話,要是碰上小勝和轟同學就不太好了,還有其他班級的人,上回我們和b班一起上課,我只記下了幾個比較厲害的個性,情報不足。”綠谷出久說着,習慣性的伸手到褲子口袋裏,摸了個空後,面露尴尬,“今天出來跑步忘記帶筆記本,本來想給你看一看。”
“明天給我看也是一樣的啊。”看着上衣被汗水浸濕的綠發少年,知繪感慨道,“一提到英雄相關的事,出久你的眼神就變了。”
“啊……眼神?”綠谷出久一臉茫然。
“是的呢,那是一定會成功的眼神。”知繪肯定的說着,“你一定會成為很好的英雄的。”
綠谷出久還沒來得及高興,知繪又笑着補充了一句:“不過到那時候的no.1肯定會是我。”
即使是在說挑釁似的宣告,她的神情依然讓人産生不了敵意。綠谷出久站直身體,很認真的回複:“我不會輸的。”
長相可愛的少年精神飽滿的樣子,看起來賞心悅目。
知繪的心情稍微好了點,口袋裏的手機忽然震動了一下。
“等等哦,我看一下手機消息。”
是相澤老師回複過來的短信,只有簡短的一個“嗯”字,充分表明他懶散到極致的作風。
“對了出久,相澤老師在班上有說過我這幾天的消息嗎?”收起手機,知繪問。
“早上,老師說你因為個性不太穩定,被傳送到其他地方,過幾天會回來上課。”綠谷出久隐瞞掉他曾向某人詢問過,後續事件的事情,只說了班上同學們都知道的信息。
穿越什麽的,聽起來太玄幻了。
對明天怎麽和同學們聊到這件事有了眉目,知繪道謝:“謝謝,出久,我要跑返程了,你順路嗎?”
“嗯,我跟你一起。”見海面上有月亮的倒影,估摸着時間很晚,綠谷出久沒有正面回答知繪的問題。小時候他經常追着爆豪勝己的身影,在這周圍探險,知道這地方離知繪的家較遠。
——絕對不能讓可愛的女孩子晚上一個人回家。
資深阿宅綠谷出久,偶爾也會在網上接收這樣的信息。
以為綠谷出久和自己順路,知繪一路前行。慢跑的時候韻律很重要,兩個人都沒有聊天。
不知不覺她就到家了。
跟綠谷出久告別,看着他往路的另一邊跑,知繪回頭看了爆豪勝己的家一眼。別墅二樓還有個房間亮着燈,窗戶是開的。
明天見面可怎麽辦呢,居然被鄰居單方面絕交什麽的……
嘛,看情況再說吧。
抱着順其自然的心理,第二天知繪按照以往的時間點進入班級。
綠谷出久遞過來筆記本。
“謝謝,我看完還你。”
“嗯,不急的。”
和綠谷出久說完話,蘆戶三奈一臉擔憂的走過來,關懷道:“小知繪,平安歸來真是太好了,相澤老師又不肯多說你到底被傳送到了哪裏,我們都以為你被敵人抓走了呢。”
蛙吹梅雨也說:“真是不幸中的萬幸。”
“抱歉,讓你們擔心了。我也沒想到,居然會跟着路飛他們一起去他們的世界。”沒有隐瞞這一點,知繪抽空看了眼爆豪勝己。
奶金色頭發的少年恰好望過來,紅眸帶着深刻的質疑,随後又冷漠的別開視線,雙腳搭在課桌上,抱臂坐着。
看起來真的有夠生氣。
要不,還是找機會解釋一下?可是,要從哪裏說起?總感覺,會直接碰壁。
介意被單方面絕交,知繪趁午飯時間,問了下兩位好友對敵人的看法。
“能有什麽看法?呀啊啊~”蘆戶三奈握緊拳頭,似乎極力在忍耐怒氣,“那天和13號戰鬥的黑霧,害得13號老師受傷……我很擔心,同時感覺自己好沒用,要是更有能力一點,就能保護老師了。”
“為什麽小知繪會這麽問?”蛙吹梅雨歪着頭,十分疑惑,“我們未來都會成為英雄,那時候,抓捕‘敵人’是我們的工作。”
13號受傷了?
知繪沉默半晌,才淺笑着說:“遭遇敵人之後……感覺心情變得複雜了,抱歉,問了奇怪的問題。”
吃完午飯回到教室,見蘆戶三奈和蛙吹梅雨在和別的同學說話,她一個人走出教室。
午休時間,吃完飯的學生們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聊天。
想要點安靜的空間,知繪默默的往教學樓天臺走。
假如不說與敵聯盟有接觸的事,大概就代表跟他們同流合污。說的話,想到死柄木弔那張朋友的紙條,又感覺像在做什麽不太好的事。
路飛從不背叛朋友。
漩渦鳴人一直試圖讓佐助歸來。
小傑和奇犽……
亂七八
同類推薦

古龍世界裏的吃瓜劍客
放下助人情結,尊重他人命運!
那些主角不需要幫助。
好不容易穿越一次,除了一些意難平,剩下的就是經歷一些名場面,吃瓜看戲吐吐槽。
當然還有……
名劍,美酒,絕世佳人!

Destiny惡魔之翼
因為一個外星女警察的失誤,本來就壽命不長的他結束了在這個世界的生命。
作為補救,他被送到了另一個世界延續他的生命。
但是由于那個女警察的另一個失誤,另一個宇宙掀起了一場狂風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