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黑雨-3

第35章 黑雨-3

幽隐教堂內部結構勉強撐過了阿洛的魔彈轟炸, 但碎屑和石塊飛得到處都是,走道不再潔淨,紗幕蒙上塵土,原本靜谧神聖的氛圍蕩然無存。

“有幾樣東西你應該看看。”露露的聲音從二樓傳來。

阿洛快步登上有些搖晃的臺階, 一邊熟練地戴上了一副黑色手套。

上次迦涅和阿洛他們造訪過的起居室隔壁還有兩扇門, 門後的空間打通, 就是神官伊蓮的日常生活空間。

剛才戰鬥結束之後,阿洛和迦涅還要處理戰場、确保沒有後患、聯絡賢者塔和幽隐教會, 這點時間不能浪費, 露露作為潛入的好手, 就先進教堂, 裏裏外外搜查了一番。

“我覺得可能重要的書信和文件都已經複制了一份,剩下還在複寫的那些只是以防萬一。”露露朝空中自動飛速書寫的羽毛筆和紙張看了一眼,那一支支筆尖滑動得遠超人類正常書寫速度。

這是每個銀鬥篷核心成員都有的小道具,是阿洛在市面上自動書寫文具的基礎上改裝的。應對的就是幽隐教會或者別的什麽組織随時會沖進來争搶資料的狀況。

很不幸的是,這種事相當常見。

另一邊,露露挑揀出來的文件已經攤在了門邊的祈禱桌上。

“這封信的信封已經丢了,也沒有落款, 只看內容是咨詢稀有魔法材料的正常往來, 但是發件人提到了一個日期, 恰好是兜售漂流物的行游商人出現在甘泉鎮的那幾天。或許是巧合,但我有些在意。”

“的确很巧。”阿洛拿起露露所說的這封書信。

“剩下這些是伊蓮和商鋪和金庫的財務通信, 不太全,但可以看出來, 行游商人到來前一個月, 她變賣了好幾樣魔法物品。她似乎對亡靈魔法有點研究,而且有資格擁有相關的物品, 可能是引路人退役時獲得的獎勵,售出的也都是經過認證的所有權。”

在玻瑞亞,嚴格管制物品的合法所有權可以說比物品本身更珍稀。

阿洛快速閱讀,挑起眉毛:“一點沒溢價,出手很急嘛。”

“有沒有可能是為了湊錢購買那支蠟燭?”

伊蓮事先獲知,有行游商人會帶着她想要的商品來到甘泉鎮,提前準備好資金。商人所謂由顧客開價的說法只是蒙騙其他人的,伊蓮早就和賣家商定好了價格。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個行游商人的身份和背景就異常值得探究了。不僅僅擁有漂流物,還擁有可以兜售、尋找買家的關系網……

阿洛對危險的直覺興奮地彈跳了一下。越是這樣,他表現得越是平靜,反而先看了一眼露露。

她剛才連喝了好幾瓶靈性藥水,魔力充沛,絕境翻盤更是神采奕奕,但畢竟身上有傷,臉色是藏不住的蒼白。那一對犄角也仍然在那裏,悄悄地将鬥篷帽子往上頂起兩個小包。

有些事情已經不能讓隊員繼續牽扯進去了。

他将手中的書信放回原位,頗為突然地開口說道:“露露,你在酒館客人的閑聊裏偶然得知亨特·桑買了一件奇怪的東西,遞交了電話的線索。你這次來甘泉鎮,也只是為了送補償金,卻意外被卷進一場瘋狂的陰謀。你和甘泉鎮兩件漂流物的關系,只有這樣,也不會有更多。”

露露怔然看着他,仿佛意識到了什麽,嘴唇微分又抿住了。

阿洛平靜地說下去:“至于你身上的傳承是怎麽來的、什麽性質,還有你的過去,我不清楚,至今也沒有問過。

“如果你繼續留在衛隊,有些事我就不得不問。而我一旦問了,奧西尼小姐、還有賢者塔的部分人也會知道。我沒法替你保密。”

露露聞言似乎想要微笑,但最後沒有。

阿洛的年紀比她要小好幾歲,銀鬥篷時代的時候就笑嘻嘻地和大家混成一片,比許多同齡的法師還要活潑好相處。

但也會有一些猝不及防的時刻,阿洛會讓人驟然想起,哪怕相比千塔城的許多老怪物來說他稚嫩并且沖動,可他也畢竟是個魔導師。

阿洛翻閱着剩下的書信,看完之後就将它們恢複了原來散落的樣子。至于那些已經複寫完成的信件文書,他仔細地将它們收攏成齊整的一沓,皮革包裹的指尖捋過紙頁平直的折角:“假設那些答案是你必須藏好的東西,你現在就該走了,引路人随時會到。”

說這句話的時候,他始終看着手邊的東西。

“謝謝你,隊——不,現在該說是副隊長了,”露露恢複了慣常帶了點揶揄的上揚聲調,“也請轉告奧西尼小姐,期待有和你們再見的一天。”

阿洛垂眸笑了下。等他擡起頭的時候,露露剛才站立的地方已經空無一人,複寫道具仍然懸浮着工作,還有玻璃窗破洞投進來的幾縷雨後天光。

他就像什麽都沒發生,收好重要的複制文書,繞着伊蓮的日常生活空間走了一圈。

和大多數引路人給人的印象相同,伊蓮表面上沉靜、缺乏鮮明的個人特質。她在甘泉鎮生活了那麽多年,屋子裏的私人物品卻極少。

也因此,放置在書架底層的一個首飾盒就顯得有些特殊了。

這首飾盒只有巴掌大小,方方正正,銀色鑲邊,黑色琺琅外殼隐約閃爍着星空般的點點碎光。與外表相比,首飾盒的內在只能說是教人大失所望:

只有一條替換用的幽隐教會聖徽項鏈,再無他物。

露露剛才肯定也檢查過這裏,判斷沒什麽值得注意的就留在了原位。阿洛原本已經将它擱下,卻不知怎麽再次将首飾盒拿起來仔細端詳。

總覺得有哪裏讓人在意。

就在這時,他突然偏了一下頭。

樓下傳來輕微的騷動,迦涅的嗓音混在陌生人的聲音裏,很好認。沒說幾句,便傳來宛若憑空降臨的腳步聲。至少五六個人。

阿洛皺了皺眉,确認房間裏鏡子之類的物品沒有對着他,順手就将首飾盒扔進了自己的魔法儲物袋裏,然後還用手抹了一下底層書架,确保沒有遺留灰塵堆積之類的漏洞,免得暴露那裏曾經有個東西。

随後,他不急不慢地轉身,随便抽了本伊蓮的藏書翻閱,一副檢查裏面是否藏匿了秘密機關或字條的樣子。

他時間把握得相當好,做好這些,迅捷的足音也到了房門口。

“副隊長,幽隐教會的各位到了。”迦涅說道。她的身側站着五個神官,其中一人身穿灰袍,披紅色鑲邊绶帶,她的地位和衣着顏色一樣醒目。

“奧西尼女士,這些是——?”紅绶帶看了一眼在空中飛舞的紙筆,“教會內部的文書,不好貿然流到外部。請您立刻停下。”

迦涅訝然停頓了片刻,立刻認出了這些小道具,自然明白阿洛在幹什麽。她瞥了他一眼,眼神有些用力,像在質問他怎麽又給她制造麻煩。

無論她內心是怎麽想的,她面上是理直氣壯的平淡:“涉事的是幽隐教會的人,原件當然由您幾位帶走。但畢竟牽扯到我和沙亞閣下,我們應該有權保留一份複制件,之後遞交給十二賢者議事會審閱。”

迦涅和紅绶帶一來一回交鋒,其他四名引路人已經熟練地翻箱倒櫃,開始将伊蓮的東西分門別類地收進一個樸素的木箱子裏。

阿洛站在旁邊,沒有加入争執,也沒阻攔引路人收集物品,只是一臉遺憾地看着,最後不情願但還算配合地将手裏的那本書也交了出去。

半面牆的書籍都進了那外表平平無奇的箱子,箱子內部看上去卻仍然是空的。

等教堂上下都被掃蕩一空,紅绶帶終于勉為其難地同意讓迦涅在旁邊看他們清點收繳的文字類證物,并且承諾之後會送一份簡要目錄、以及撇除內部機密後的複寫本到賢者塔。

而後,紅绶帶以他們還要檢查教堂防護機關為由,禮貌卻也冰冷地将十三塔衛隊的正副隊長送了出去。

“費米已經被送走了?”阿洛回頭看了一眼幾乎不成樣子的教堂正面,慢悠悠地問。

“嗯,賢者塔派了一個人過來陪同,死不了的。”迦涅眼珠轉動,打量了一圈四周,沖停在美人魚酒館門外的氣派馬車一擡下巴,快步走在了前面。

除了進教堂的那幾個引路人,聖職者打扮的人正挨家挨戶地敲門,給所有人送上安神驅邪的符咒,并進行簡單淨化。

美人魚酒館裏也有一個神官認認真真地淨化,亨特抽不開身,看到阿洛和迦涅經過門口,擡手揚聲打了個招呼:“下次再來,麥酒敞開了盡情喝!”

他一如既往爽利好客的笑容比起之前,多了層隐約的黯然顏色。

迦涅點頭致意,阿洛回了個揮手,一前一後登上馬車。

直到鑽進奧西尼家舒适寬敞的車廂,确認車門閉緊了,迦涅才終于長出一口氣。

軟硬恰到好處的坐墊讓她差點當場躺倒——使用晨息戰矛的魔力消耗,可不比連凝聚出六把雷霆之槍要小多少。

但礙于對面還坐着一個阿洛,她只能勉強地找了個舒服的角落靠着,一招手,熱氣騰騰的茶杯就送到了她的手邊。

她喝着茶看窗外倒退的景色,一線陰雲從甘泉鎮的方向拉長了延展,沒過多久就斷了,只留秋日傍晚澄澄的藍天。今天的河谷其實是晴天。

迦涅擱下杯子,發現阿洛不知什麽時候也毫不見外地來了一杯茶,也眼神發虛地看着窗外——她身後的窗外。

她愣了愣,這才意識到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

等等,剛才她為什麽一句話沒說,就默認這家夥跟着她上了奧西尼家的馬車啊?

甘泉鎮的封鎖解除了,事件姑且告一段落,他們之間那些無法逾越的分歧自然再度顯山露水。然而或許因為剛才戰鬥的餘韻尚未散去,即便甘泉鎮早已看不見了,他們卻好像還沒真正離開那裏。

迦涅不願意多思考這個問題,她坐直了,率先打破沉默:“我剛才沒看到萊諾克斯小姐。”

只需要一個動作,刻意調整過的語氣,就足夠傳達信息:現在和他說話的,又僅僅是奧西尼家的繼承人迦涅了。

阿洛的反應很平淡。他收回視線看向她,好像她到現在才重新用立場把自己武裝起來,反而讓他意外。他轉而微微一笑:“我進教堂的時候,露露已經消失了。”

“你——”迦涅立即明白了這句話的真正含義。

她吸了口氣:“剛才那幾個引路人一時顧不上沒有留意,等他們問過鎮民,再比對雷夫·費米的供詞,他們就會知道有露露·萊諾克斯那麽一個關鍵人物。而萊諾克斯不在擁有惡魔傳承的家系之列。他們一向對惡魔魔法神經過敏,這下肯定不依不饒要讨個說法。”

“她不會再出現了。至少很長一段時間內不會了,”

“幽隐教會不是游玩隐士教會,他們會不知道她被故意放走了?”

“責任不會追究到你頭上,”阿洛淡淡道,“引路人裏出了個召喚影之國的怪胎,十三塔衛隊跑了一個身份有問題的惡魔法師,兩邊都有醜聞,扯平了,誰都不會願意聲張,反而放心。”

不用他說得那麽清楚,迦涅也想明白了其中的彎彎繞繞。她哼了一聲,原本想罵他自作主張。但阿洛自顧自行動也不是第一天了,她連駁斥都覺得有些無聊。

“你還有什麽瞞着我的事要交代?盡快。千塔城已經不遠了,你在城外下去。”

阿洛沒立刻答話,綠眼睛遲疑地閃動起來。

迦涅盯住他:“哦?真的有。”

阿洛向後一靠,雙手舉起:“好吧,我從伊蓮的房間裏拿走了一樣東西。”

“什麽?”

他于是将那個首飾盒拿了出來,放到馬車座椅中間的茶幾上。

“你拿這種東西幹什麽?這拿出去賣也不值錢。”迦涅随手拿起來,打開蓋子看了看就關上,表情忽然一凝。

“這上面有很細微的魔力波動,你也感覺到了?”她把項鏈和盒子內的填充軟墊都拿了出來,仔仔細細摸了一圈,卻沒找到任何機關。

“不,我只是覺得這盒子莫名有些眼熟。”

迦涅訝然擡頭看他。

阿洛在儲物袋裏摸了片刻,拿出了一枚前端細長、螺紋環扣的銀質鑰匙。

“伊蓮墜入影之國前抛過來的就是這東西。”

一想到自己被這麽一把秀氣的鑰匙詐唬到,錯過了射殺伊蓮的最佳時機,阿洛就有些煩悶,但是在确認它沒有任何危險之後,他還是順手把它收了起來——這鑰匙估計有些年頭,當古董賣出去也是可以的。

“給我。”迦涅攤手,接過了銀鑰匙端詳。

她立刻注意到了關鍵:這把銀鑰匙的環扣紋路和盒子邊緣的裝飾帶材質和細節都一模一樣。怪不得阿洛會覺得在哪裏見過。

她的手指反複撫摸盒蓋邊緣,阿洛也随之明白過來:“所以,這盒子至少還有一層能打開的機關。”

可是鑰匙孔在哪?

阿洛一邊思索,一邊撥動盒蓋邊緣凸起的銀色珠子,來來回回地開關盒蓋。啪嗒啪嗒作響。迦涅瞪了他一眼。

他的動作卻忽然停住,指尖再度碰上那枚銀珠,不确定地撥了撥。

珠子連接的部件竟然隐約上下松動起來。

他眯起眼睛,捏住珠子,緩慢地感受着機關的手感,将它往外抽。

“啊。”迦涅低呼。

銀珠其實是一根圓頭長針,藏起了不規則形狀的孔洞。鑰匙孔就在這裏。

迦涅和阿洛都嚯地擡頭,四目相對,在彼此眼裏看到了燃燒的探究心。在甘泉鎮的這兩日幾乎稱得上毫無物質上的收獲,這時候突然來了轉機,他們都有些難以抑制的興奮。

“鑰匙給我,既然是伊蓮留下的,說不定有詐。我先看看情況。”阿洛理所當然地說。

迦涅拿着鑰匙沒放:“我沒感覺到什麽邪惡的氣息。”

“大小姐你已經很累了,現在魔力運轉不過來。而且這個盒子是我發現的。”

迦涅默然靠回了軟墊上。嚴格來說,這确實是阿洛從幽隐教會的眼皮底下偷出來的東西。根本就不該在這裏,她也不應該扯上關系。想到這裏,那點蠢蠢欲動的好奇心就消散了。

“如果出問題我立刻把你從車上扔下去。”她将鑰匙朝阿洛一抛,随手拿起車上放着的箴言錄,不再看對面的情況。

阿洛哂然,小心地将鑰匙的前端靠近首飾盒的秘密孔洞。毫無阻礙地推進,完美吻合。

咔嗒。銀鑰匙擰轉。

平穩前進的馬車和迦涅突兀地消失了。他站在一間圓形房間邊緣,鑰匙在手,手臂仍然維持着開鎖的動作。

空間魔法?阿洛的目光掠過一排排堆疊的卷軸和書脊,謹慎地踏出一步。沒有異變。

他用意念探知四周,進而繞着圓形房間走了一整圈,甚至大膽地摸了摸架子和上面的東西,依然什麽都沒發生,沒有陷阱,什麽機關都沒有。

身後抵着一扇圓形的門。為了确認他沒有被困,阿洛将鑰匙插進去,朝反方向轉動。

圓房間消失了,阿洛仍然坐在前進的車廂裏,迦涅在對側坐着,皮質封面小書擋住半張臉,金瞳從書頁上方擡起來看他:“怎麽?”

“還不确定。”阿洛再次擰動鑰匙,立刻重新置身于不可思議的空間。

這首飾盒裏竟然藏了一間房屋。相當巧妙有趣的空間魔法。

阿洛的綠眼睛立刻興味盎然地亮了起來。

他随手拿起離他最近的一本皮封面抄本,翻到第一頁閱讀鎏金紋彩的标題大字。

《抵達迷霧彼岸——死亡與新生九論》

教會典籍,死亡哲學,還是……?即便對阿洛來說,這本書涉及的領域也略顯生僻了。

他愣了愣,拎起旁邊的卷軸抖開。第一紀元常用的古雅書體開卷就寫着:‘制作理想的容器第一書、屍骸的挑選、防腐與保存 ……’

阿洛在房間裏又忙亂地轉了一圈,他很快邂逅了諸如《魂的操縱》《與骸骨共舞》《讓惡靈為你所用》《掀起帷幕:沖破靈、肉、魂三元構架的一些思考》《惡魔風俗考》的一系列标題。

到了這個地步,阿洛從拿起那本《抵達迷霧彼岸》就隐約成型的猜想徹底坐實。

這間房間裏随便看一看,滿眼就全是在任何一座魔法學府的公開書單都找不到的名詞。因為與死亡領域有關的知識全都是嚴密管控的禁忌。

而包圍阿洛的這些印刷本、抄本、卷軸和圖冊,竟然全都與亡靈魔法有關。

這是一間儲藏着禁忌魔法知識的書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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