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小心皮套下的中之人

第018章 小心皮套下的中之人

距離跟河上萬齊的見面還有很長一段時間，我推測他此刻不在地球，這也是正常的，鬼兵隊的業務也很廣泛。

不像我，我現在還有空來看寺門通的格鬥比賽。

來看格鬥比賽其實還是因為萬齊，和他結束通話後，我研究了手機這個新線索。

別問我是怎麽知道手機密碼的，窮舉這招在哪個解密游戲都管用，幸好答案是1010，沒試幾次就出來了。

至于答案正好和銀時生日一樣這件事，我不認為是巧合，但這點也不用專門告訴他。

其實烤肉那天我真的沒撒謊，我确實最喜歡他，可惜發生了那些事，他大概永遠不會當真了。

解鎖後的手機跟新的一樣，一切都是默認設置，好在簡訊保留了，除了陸奧的賬目，就是萬齊的信息，他發來的內容還挺長，主要是音樂相關的內容，其中就提到了人氣歌姬寺門通。

大江戶的科技發展相當神奇，明明只是翻蓋機卻有着相當智能的大數據推送，我随便刷了一下，寺門通VS春菜的比賽廣告出現在主頁，我一下想到了相關劇情——煉獄關。

“阿通！阿通！L！O！V！E！”新八穿着藍色的隊服賣力地喊叫着。

不同于他的興致勃勃，銀時和神樂在這方面顯得敷衍極了，雖然眼睛也緊盯着擂臺，但裏面沒什麽神采。

不管是真關注還是假關注，三個人都沒有注意到我，反倒是總悟有着非一般的敏銳，隔着三三兩兩的人群，我們對上眼神。

總悟看起來比平時要低調很多，穿着常服的他褪去了真選組一番隊隊長的威勢，顯出少年人的稚氣來。

就算和我視線相交，他表情也沒什麽變化，我禮貌地沖他假笑了一下，他面無表情地轉過頭去。

看來想要從他那接觸煉獄關是不可能的事，他能把事情交代給銀時他們，但不代表會容忍我插手。

當然，把事情直接委托給萬事屋也是個辦法，雖然銀時現在不想惹麻煩，但他總是很心軟，可惜于我而言，這還不是最好的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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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前告知萬事屋，讓他們跟着固定劇本走是愚蠢的想法，如果他們的行為能我被預測，那我應該原地化身猩猩。

更重要的是，煉獄關的幕後靠山是天道衆。

原作裏煉獄關被搗毀是由真選組抗下來的，如果我提前告訴銀時，任由他們大鬧一場，後續天道衆會怎麽處理，就很難說了。

現在的主角團對上天道衆只有死路一條，我不敢賭那種可能。

所以，坦白的時機很重要。

比起從頭改寫劇本，順着劇情大方向進行微調，對我們更有利，小猿和坂本辰馬就是最好的例子。

按照原劇情，鬼道丸會死，他的中之人道信也會死，但要知道，中之人是會轉生的。

“神樂，你在做什麽啊！到底是為了什麽而不做主婦的……”沖田總悟的聲音響徹觀衆席，和原作一樣，神樂突入擂臺，介入了阿通和春菜的戰鬥。

總悟的動作吸引了銀時和新八，他們上前和總悟搭上話，一番交流後，他們開始一起行動，想來是準備出發去煉獄關了。

再等等，等銀時他們見到鬼道丸皮下，我就可以……

“喲，千央。”我正想的出神，銀時出現在我面前，他拍了拍我的肩，神樂和新八從他背後探出頭來，一齊沖我微笑。

銀時點了點抱臂站在邊上的總悟，“這家夥說要請我們去看好節目，你有空嗎？”

嗯？

所以說，我還是無法成為猩猩啊。

之前看總悟裝不認識我的模樣，我以為他絕對不會帶我去呢，畢竟這件事算是幕府醜聞，我這樣和他沒什麽交情的普通群衆是沒有資格接觸這些的。

“帶我去真的好嗎？”随着周圍景色的變化，環境越來越危險，我忍不住開口。

“看來你對這裏也有所了解啊。”總悟冷淡的聲音響起，他沒有回應我的問題。

“大概有點猜測。”我用了個比較保守的說法，穿越的事告訴銀時他們就可以了，向總悟說明就有點多餘了。

“猜測啊……”總悟突然嗤笑一聲，“那些也是猜測嗎？”

我腦門冒出一個問號，這家夥什麽意思，為什麽突然裝謎語人，那些是指哪些啊？

回憶了一下我跟總悟的交集，只有兜裆布假面那一次。

他說的那些是指我當時用近藤勳刺激他的事嗎？可是猜出他和近藤勳的關系應該也不奇怪吧。

不待我斟酌好回答，總悟就自顧自地繼續道：“既然走到這裏了，就別想退出了，你算計的本事用在這上面搞不好有奇效呢，萬事通小姐。”

總悟的說法讓我一陣惡寒，被人看穿的感覺從背後升起，要不是知道他是個板上釘釘的正面角色，我現在都想直接跑路了。

“喂喂，你們倆講什麽悄悄話呢。”坂田銀時加快了腳步，擠進我和總悟中間。

剛才還陰沉沉的總悟突然一臉正色地胡言亂語：“旦那，她剛剛說了好多你的壞話。”

我不是，我沒有，你別亂說。

低級的挑撥離間還不至于讓銀時怎麽樣，不過當着他的面，總悟沒有繼續之前的話題，反而一本正經的介紹起了煉獄關。

伴随着他的旁白，殘酷的角鬥場出現在我們面前，帶着鬼面具的男人站在擂臺上，他面前是比他高大數倍的對手。

激烈的厮殺和刺鼻的血腥味刺激着觀衆的情緒，除了我們之外的所有人都瘋狂地叫喊着。

面容醜陋的賭徒聚集在一起，他們的情緒随着臺下的戰局變換，當鬼道丸擊敗對手時，押對寶的人群爆發興奮的浪潮。

角鬥場第一鬥士鬼道丸，是總悟想要調查的對象，但他也是一個普通的，父親。

“姐姐，姐姐。”小孩子們繞着我跟神樂打轉，道信和新八銀時在隔間交談。

比起鬼道丸的傳言，眼前這一切更具有真實感，通過殺人賺錢的鬥士私底下收養了許多孤兒，沾滿鮮血的他為了贖罪撿到的是無與倫比的稀世珍寶。

“真是的，這哪裏是惡鬼啊。”坂田銀時坐在廊下，沖懷裏的嬰兒做鬼臉，古怪扭曲的表情讓嬰兒露出了笑容。

銀時的話并不能寬慰道信，道信對于自己的罪孽無法釋懷，他冷酷的批判自己，但困于煉獄關的他，根本無法脫身。

有些人既是惡鬼，也是恩師，道信是這樣，吉田松陽也是這樣，未來的故事早在這裏埋下了伏筆。

“你要是欺負老師的話，絕對不會饒了你！”道信的學生中，有一位少年人對我們這些沒有預約的客人抱有警惕，現在，他正勇敢地和銀時對峙。

孩子的挑釁銀時沒放在心上，他把嬰兒遞到大孩子懷中，溫柔地摸了摸他的頭：“有需要的話，來委托我吧，給你打折。”

太陽隐入地平線，橙紅的晚霞照耀着坂田銀時，像是渡上了一層過去的濾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