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 猴群吓尿了泉村.李小青、金逢春 統……

買活 第112章 猴群吓尿了泉村.李小青、金逢春 統……

買活軍的兵士又說,這叫‘家族病史’,也不所謂的做多了壞事遭譴,只能說劉十七這一支血脈的心髒容易有問題,不能大悲大喜,也不能過于勞累,大夏下地幹活,太熱,汗又多,一口喘不上來,心當時爆了,這死了。——他們還說若這樣,劉十七的心口快便青紫起來,這因為血都在了裏頭。

聽了這話,劉十七的叔祖父便大叫了起來,原來劉十七的祖父在換壽衣時确然也被發現了胸口青紫,當時村裏還有傳說,他虧心事做多了,‘挨了神仙的窩心腳’,村裏許多人議論幾年,以為劉家關起門來還不怎麽的男盜女娼,劉家人覺得自己受了冤枉,一向耿耿于懷,直到現在才因為一個不肖子孫洗刷了多年的冤屈。

有了前的佐證,人們這才徹底相信了那錄音筆并非邪器,這件事至此算平息了一半,李村長分幾個人料理劉十七的後事。流程這才能繼續下,買活軍的吏目讓村裏的人家按戶過來登記,一戶一戶的詢問,給不給女眷确田,女眷要不要做工。

——所以說平息了一半,因為幾乎所有人家都柔順地選擇了買活軍的傾向所在,本村的女眷全都确田,也都統一登記做工。以,也不能說這件事完全過了。因為李小青他們在登記時可顯地感覺到,農戶們的選擇并不基于自的利益,而于還沒有完全散的恐懼。他們的底線一下又回到了買活軍剛入駐吳興那段時間,‘只要能保住『性』命了’。

他們心中的畏懼或許還需要久久才能完全平息,在此前,對買活軍的态度只怕都和眼前這樣,順中帶着深深的恐懼,有點‘敬而遠’的味道。

“呼……”

夜已深了,李小青把最後一瓢水潑在頭頂,輕輕呼一口,轉快速擦幹了軀幹上的水滴,穿上細棉布做的短打裏衣,解開了張在院子這一角的粗麻布,轉又将其連鐵絲一起取下,撩在晾衣繩上晾幹。趿拉着涼鞋走進廂房,“主任還沒睡呢?”

屋內蠟燭還沒熄,金逢春坐在桌前,桌上攤着筆記本,她一手握着炭筆,一手還在按『揉』太陽『穴』,有些疲倦地說,“今的工作記真不道該怎麽。”

确實……李小青想到下午的混『亂』也心有餘悸,他們今本來還要泉村的,但下午的意外打『亂』了全部安排。縣裏和村裏吃公家飯的幾十人齊心協力喊了近半個時辰才控制住局面,接下來則漫長又反複的教育過程——劉十七被‘錄了音’,接下來便因為‘沒了魂’,喊着‘把我的魂還給我’,竟這樣死了!這讓劉家村的男女老少該怎麽想?

不說別人,哪怕李小青自己,當時也腿肚子轉筋,本能地想要後退逃跑,遠遠地離開這個邪器,也免得被攝了魂。更別說劉家村那些勉強掃盲班畢業的農戶們了,要不買活軍的兵丁們在場,十幾柄鋼刀都拔了來,發生什麽事真不說。道吓壞了的村民們做什麽事來!奪過邪器砸壞這起碼的,『亂』中不有人乘機要殺人傷人,按當時那氛根本說不清。

但,不管怎麽說,反這件事顯着地降低了他們辦差的難度,甚至可以說因禍得福,劉家村因此逃過了金主任準備的後幾樣手段,原本許多村民都要因為沒有駁斥劉十七的謬論而受罰——扣政審分,記入檔案,而且情節最嚴重的還要多繳納谷子。不過既然當場死了人,而且後續還鬧了這樣的熱鬧,村民們也變得極為配合,也不再堅持原計劃了。

雖然今一鬧劇,但仔細想來,其實結對買活軍還只有處的。李小青不禁暢想,倘若吳興縣的所有村子都對買活軍懷有如此程度的畏懼,那麽吏目們的工作該有多麽的容易展開啊,不論給女娘确田,還鼓勵婚姻自由、消滅舊式婚書,消滅溺斃女嬰的傳統……只需要吏目們發話,這幫被吓破膽的老百姓還有敢不做的嗎?她真覺得前那樣耐心地說理,那樣仔細地考慮完全一種浪費!

雖然這樣的想象能給她帶來大的快樂,但李小青也不能讓自己完全沉浸在想象中,她心裏有一塊還沉甸甸的,不僅僅因為剛剛目睹了劉十七的死亡——她前農『婦』,殺雞殺鴨常見的,都說農村人心狠,李小青不予置評,反她多時候對生命的逝有一種漠然的态度。像劉十七這樣的人,死了死了,關她什麽事?有什麽值得可惜的?

即便有刀,當時的場面也混『亂』不堪,根本沒人能完整描述到底都了怎樣的『亂』子,有人要逃,有人要虔誠跪拜,這又帶來了踩踏,受傷的遠不止劉十七一個,李小青現在想起來都覺得晦——只簡單的工作,黃富開始便了『亂』子,這已經第三條人命了,或許還有第四條、第五條,因今有兩個人被踩踏得喘不上來,村裏也沒有大夫,當時『色』已晚,來不及城裏,只等看,若沒恢複過來,再往城裏送。

這只能說倒黴,但也直到現在才有時間來沮喪,前所有人都在忙活,喊得聲嘶力竭,嗓子都啞了。金主任開始,許□□流試用那只‘錄音筆’,一開始金主任自己用,眼看那錄音筆中傳她說的‘這仙術,不邪術’,衆人這還不信,于又由買活軍的兵丁試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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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買活軍的幾個兵丁也,鼓足了勇的張文和李小青、鐘勤快也罷,都平安地被錄音的危機中存活了下來,一切常,并沒有被攝了魂,金逢春又叫了過年到縣城看過‘仙畫展映’的李村長面作證,衆人得了買活軍的确有仙術能夠收錄聲音,甚至人像,這才半信半疑,鎮定了下來。

——不過,以李小青來看,李村長的話也說得不情願,因為他自己或許還有點懷疑今年過年時見到的真的仙女,而非畫像。

到了此時,已經下午三四點了,人們總算逐漸鎮靜了下來,還有些人機智地回憶起了劉十七的祖父,也三十多歲年紀,夏在地裏幹着活,突然地便栽倒了過,死狀和劉十七一模一樣,也屎『尿』齊、腌臜不堪,忽然間沒了息。看來劉十七的死或許和買活軍無關,而他自己的時辰到了,恰趕巧罷了。

李小青覺得自己說得過頭了,搞得農『婦』們太過于憧憬城裏的做工生活了,但她也由不得想為自己辯解,“其實我……我如實地說了我生活上的一些改變,也并沒有怎麽誇大,我想着先把火扇起來了再潑冷水……能村裏撈多少人撈多少人,至不濟也幫她們确田……我想教她們争取自己的東西!但我沒想到……”

“沒想到才剛開始死了人,嗎?”金主任冷靜地說,“而且這完全因為你帶來的變化而死的,你覺得你有連帶的責任,因此心裏過意不。”

李小青點頭稱,她有些奇,大膽地打量着金主任的臉『色』,“主任你……怎麽想的呢?”她歸根到底也只個執行者,此事在吳興縣的推動者完全金主任,但看起來金主任似乎不在乎劉小玉死,她更在乎的這件事給她的計劃帶來的後續影響。

金主任也看了她幾眼,總的說來,金主任在工作中還親切的,沒太多架子但不乏威嚴,也樂于指點下屬。

“其實我今年上提高班的時候,也問過六姐類似的問題。”她撥了撥燭芯,燈火因此亮了一瞬,在金主任臉上投下了光影。“當時我得到批複,進行确田試點工作的時候,我在班上問了六姐,我說,鐘勤快的預料有道理的,如我們開展『婦』女确田,開展組織『婦』女務工這一系列的計劃,那自然有多的女娘可能如同鐘勤快一樣,在确田、務工、離婚的過程中悄無聲息地消逝,像劉小玉,如不劉四嫂機警,瞧見了黃富臉上沒擦幹淨的血跡,那可能黃富現在逍遙法外,這輩子都不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代價。”

讓她過不的還劉小玉的案子,因為這案子和她有關的,李小青沒有打擾金主任,拿起換洗衣物轉悄然屋,借着月光,缸裏舀了一盆水來搓白穿的衣物。

因為這衣服沒有沾髒,只有汗,倒不用回包袱裏找胰子,搓兩把晾起來,第二一早幹了。眼下這麽熱,她們下鄉做事,不每換洗不的,否則第二門,別人上幹幹淨淨的,你上一股汗味,說話辦事還怎麽能服人呢?

若在城裏,洗澡還能澡堂,到了鄉下,女人洗澡只能這樣,自帶鐵絲、簾布,在院子裏圍起來洗,男人要方便得多了,一群人到小河、池塘裏洗澡都常見的,黃家的案子最讓人煩惱處在于此,先黃母,這又死了個劉小玉,劉家村現在都沒人敢在這水塘裏洗澡了,大家只能另尋河。

這一點也讓多村民憤慨,覺得黃家一家三口都不什麽人,為何不死在自家宅子裏,偏在池塘裏給人添堵,便吃晚飯時李村長也在念叨這事。——李小青和金逢春住在村長家的後屋裏,其餘的買活軍兵丁則分別到村裏投宿了,買活軍還給一兩文的住宿費,算包了飯錢在裏頭。

常下鄉的崗位這樣,自然沒有在城裏待着那麽舒服,但李小青不抱怨這些的,因為她自以為自己既然第一批女吏目,便不願給人落下‘女吏目要比男吏目嬌’的印象,凡男人能做的,她都要做得到,而且要比男人做得更。

即便他被抓住了,但劉小玉已經死了,再也沒法複活過來,除非六姐願意降下神跡——但六姐像少直接展現這樣的神跡,多像今這樣,通過一個個仙器來達匪夷所思的效,譬如那個錄音筆……這怎麽可能人間能有的東西呢?現在唯獨的問題大概只六姐到底什麽神仙了,梨山老母、無生老母,還最近突然傳來的妃娘娘……

李小青『亂』七八糟地想着,又趕快收束心神,仔細地聽着金主任的複述,這番話一定給金主任留下了深的印象,她的語也有了微妙的改變,似乎像李小青曾見過一面的,謝六姐的語調。“六姐說,但人總要死的,人也總死的——這一切還數學問題。”

“數學問題?”李小青一怔。

有了這一層雄心在,平裏她在鄉下度夜時,越簡陋将,便越有一種仿佛在歷練自己、證自己的豪情,目前來說,她的目标讓鐘勤快也心服口服地豎起大拇指,說一聲‘李大姐硬可以’,不過今晚李小青心緒『亂』,這份豪情仿佛也跟着淡薄了。

“主任,”再次進屋,見金逢春居然也還沒睡,手底下的工作志只了幾行。李小青禁不住說道,“也不你和我想的不一樣……我也覺得這工作志不。”

金主任啪地一聲合攏了筆記本,看得來,她切換到了‘主任狀态’裏了,“怎麽說?村長他們該都睡了,你講吧。”

因為剛上位沒有多久,李家的房子還木板房,隔音并不。李小青聲音不大,“我老想着劉小玉……哎,主任,我覺得我害了她。”

金主任似乎并非因為劉小玉煩惱,她的面容沒什麽觸動,“為什麽這樣以為呢?你覺得自己在『婦』女讀書上宣揚得太誇張了嗎?”

主任不愧主任,把李小青的疑『惑』都說完了,表達得還更簡潔,李小青她自己無論如何也不敢這樣和六姐對話的,因此不由更崇拜起金主任來,也有幾分緊張。“六姐怎麽說呢?”

“六姐……六姐和我說了一長串,”金主任慢慢地說,面上浮起了複雜的神『色』,“我當時并沒有完全聽懂,即便現在也覺得這麽做難。”

“六姐說,一個合格的統治者不應該被自己的五官主宰,應當要有更開闊的數學視野。應當要斬斷和具體個體的情感聯系,但建立起和命運共同體的共感與責任感,也儒家所說的聖人常,以其情順萬物而無情。”

“要看到因我們的作為而逝的無辜生命,但也要看到若我們不作為而将逝的更多生命。”

“人一定死的,不劉小玉也別人,但不能因此便說買活軍來了件壞事,便說我們的政策件壞事,要這樣看——因我們的政策,有多少本想上吊投河的女娘有了一條生路,有多少女娘因提離婚被殺,便有更多的女娘功地離了婚,開始了自己的新生。”

金主任肯定地說,“數學問題,六姐這麽說的,當時我也困『惑』,但仔細想想,六姐說得也實在不假——你想,我們縣有多少人,你道嗎?”

“七萬人?”吳興縣的人口要比別處都多,因為這裏沒有遭過兵災,而且自古以來都閩北的糧倉。

“現在八萬多人,年遷來了一萬多人。這八萬多人一年要死多少個,你道嗎?”

李小青承認自己并不道,金主任告訴她,根據能統計到的喪葬人數進行推斷,整個吳興縣一年至少至少要死一千多人,而且這一千人裏少有人壽終寝的——這年頭年過七十古來稀,能活到八十幾歲,沒病沒痛地在睡夢中世的,一萬個人裏未必有一個。

死亡年齡來統計,許多死的人都嬰兒——即使沒有溺嬰的習俗,嬰兒死亡率也在40%左右。除此以外,青少年的死亡率也較高的,每年嬰兒、青少年大概占了五百多人的死亡名額,這已經嬰兒死亡率大大下降的結了。買活軍年開始引種牛痘,吳興縣年沒有大的瘟疫爆發,嬰兒也因此多活了許多。否則若趕上大年,一年死個三五千人也不奇的。

“有多少女娘死在争取工作的路上,便有多少女嬰因為女人能進廠做工而活了下來。”

金主任低沉的話聲,在屋中回『蕩』着,她像在背誦六姐的聖訓,也像在說服着自己,“因一人而廢一策,那鄉願,真的統治者鮮血和煽情、道德的『迷』霧中,所見最真實的理想與利益,我們屍山血海中爬來,背負的亡者的遺願,而非道德的枷鎖……唉!”

她突然長長地嘆了口,“六姐說的或許有道理,但我後時常覺得我也辦不太到。李姐,不瞞你說,劉十七的死也讓我五味雜陳,我本來只打算将他投入彬山,但即便如此,下這個決定的時候我也一直在想,只因為幾句話便被送苦役終生,不太殘忍了一些。我時常在想六姐殺人時怎麽想的,她否秉持了世上最大的慈悲,以才能将所有擋在前頭的障礙毫不猶豫地掃到一邊……”

便這麽的年份,也有五百多年人在壯年間世,有些因為難産,有些因為勞動落下了病根無法治愈,還有些和劉十七一樣,意外亡,或者因為突發的疾病,或者因為溺水、落崖、野獸、劫掠、鬥毆。

金主任問李小青,“若你說要挖田壟,劉小玉雖疲倦,也強撐着了,在揮鋤頭的時候猝死,你心裏過意不嗎?”

實際上劉小玉肯定不挖田壟,她确實有些懶的,但李小青大概白金主任的意思,這一樣都她的工作帶來的直接結。“吳興縣農業人口占了八,按道理來說,他們的農業生産活動都由我們來管,一年死于田間地頭的也有一百多人二百人,如這也過意不,那也過意不,你過意不完的。”

“但這不同的……”李小青沒有被說服,她覺得這兩種情況不能一概而論,至少劉小玉死給她帶來的不安感強。

“我當時也和六姐這麽說,我說這還不同的,說難聽點,那樣的死我看不到,和我的工作似乎也沒有強的關聯『性』,他要猝死做什麽都猝死的,但若有無辜的人因我的政策被殺死,那感覺完全兩樣的。我說六姐在混淆因。”

金主任居然也坦誠的回答了她,這大概因為她自己也『迷』『惑』,她的話裏充滿了濃濃的不肯定。“我在想……如統治者足夠冷酷,那麽,為何我們不用恐懼來維系統治呢?”

原來她也被今的遭遇觸動了,只她的疑問依然比李小青的更具體,“這難道不更有效率嗎?內耗也更小,你瞧,如我們一開始用恐懼來統治的話,劉小玉不死了,黃富那樣的人,我白,他的膽子其實不大。吓唬他的花費比教他識字,和他講道理更少……”

“我不白……我想把它在我的工作記裏,我想幾封信,恩威并施,為何不能以威為主呢?世上畏威而不懷德的小人多多……”

她的聲音逐漸弱了,金主任在稻草鋪的床上睡着了,這條件雖然艱苦,但遠不她睡過最差的一張床。這一夜她在夢中似乎也在不斷的交談和辯論,她有許許多多的疑『惑』,在生活中難找到合适的人交流。統治,這對她來說确實個太過『迷』人而又陌生的話題。金逢春一直都有強烈的意願想要獲取權力,但她也在接觸到了後才逐漸意識到它究竟什麽東西。

這封工作記到底還了來,金逢春同時也了幾封信,給于小月、王太太這些在自己的領域也做得不錯,接觸到了一定權力的女娘,她更冒昧地給陸大紅了一封信,她們并不熟絡,但也都六姐茶話的常客。

她沒有再說下,但李小青已想到了劉家村,如不劉十七死,劉家村今年的賦稅一戶便要多上五十斤稻谷,這僅僅因為他們沒有及時阻止劉十七胡言『亂』語、诽謗買活軍。這似乎對的,在‘外頭’人們也不敢随意罵皇帝,罵九千歲,诽謗君主,這自然殺頭的大罪,買活軍的處置似乎已經可以說寬仁了。

但李小青本能又覺得這其實也不那麽的對,她覺得……她覺得人似乎也不能因為幾句話付五十斤稻谷的代價,官府這種懲戒的姿态令人反感的。

但又非常的有效。

她不由又想到了下午那極其順利的确田過程,以及當時她心中的爽快,李小青忽而有些汗顏,但她也不白自己在慚愧什麽。這些深奧的道理把她的腦海攪和得一團糟,又讓她燃起了求的渴望,別說六姐那浩瀚的見識,便連金主任剛才随口拽的幾句文,她都不白其中的意思。

屋內沉默了一,兩個女吏目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金逢春過了許久才長嘆一口,總結般地說,“以我個人來說,我覺得六姐繞來繞一句話,那要當官,你得學冷酷。不但對自己狠,對別人還要更狠,你得做到不把一些人的損失當回事——當他們倒黴!這才能讓更多人的生活過起來。”

朋友們的回答來得快,而來得更快的六姐的詳盡解答,它被刊登在買活軍刊發的第一期《吏目參考》上,随着《買活周報》一起,被按着鈴铛的郵遞員送到了金逢春桌前——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

這絕對沒有任何一家學說支持的論點,但李小青不禁覺得非常有道理,她李小青的子,便在那些地主們倒黴了後逐漸過起來的。她嗯了一聲,金主任合上筆記本,吹滅了蠟燭,“睡吧,還泉村呢。”

“……但主任,你還沒說你為何不了工作志呢。”

如不因為劉小玉的死,因為什麽呢?總不因為場面太混『亂』不形容吧,金主任的筆頭功夫還的。

李小青也不道自己為何如此尋根究底,但剛才的交流仿佛也拉近了她和金主任的距離,她們現在不但上下級,也兩個剛剛碰觸到權力的女『性』——李小青更加邊緣,金逢春稍微核心一點,盡管這權力并不算太大,但她們也在學習着該如何駕馭這種陌生的東西。

“……我在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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