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章

61   第 61 章

◎常盤臺校服怎麽樣？！◎

他就那樣事不關己的坐起來看着他們。

最後之作對着他伸出手：“握手。”

呆呆的沒什麽反應的人遲鈍了兩秒才将手搭在他的小手上面。

而這回應也讓最後之作更加确認了, 她很高興的扭頭看向表情不耐站在門口的白發少年：“成功了，現在的他有了自己的意識。”

最後之作的高性情緒沒有感染到一方通行，他只是語氣低沉地道：“那又怎麽樣, 現在的他連剛出生的嬰兒都不如。”

至少剛出生的嬰兒會表達出自己的情緒，而他？現在把他從樓上推下去也不會有恐懼的情緒。

這也是讓最後之作感到頭疼的原因，他坐在病床上，小臉鼓起來不滿又抱怨的道：“現在已經是好的開始了，只要給足夠的時間就能夠讓他恢複。”

“時間？”

一方通行的表情很是兇悍，即使是平靜的話由他說出來也自帶着嘲諷，“現在的他有嗎？”

“……”

氣氛再度的變得沉默。

“我說……從剛才起你們就一直在說我聽不懂的話，他的靈魂跟身體到底是怎麽回事？”禦坂美琴忍着對一方通行的憤怒, 問着現在的情況。

“這不是一目了然的事情嗎？姐姐大人是要連自己的大腦都不動用，準備任由它生鏽變成沒有用的擺置了嗎？”10087語氣沒有起伏地道。

“我當然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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禦坂美琴有些煩躁，她不會把自己的情緒發洩在她們身上, 只是房間裏有讓她厭恨的存在讓她沒法專心思考，但在10087開口後她也冷靜了很多。

她看向眼神空洞的人, 擡起腳步走近他的身邊。

而她的動作也讓跟猶如機器人那樣輸入指令才能有反應的他主動的擡起頭, 輕張開口：“姐姐……姐姐大人……”

一模一樣的臉。

也穿着常盤臺的校服。

再加上他的體型很瘦弱，比其他的妹妹們還要消瘦些，沒有經過提醒，真的讓人很難發現他是男孩子的身份。

“是我。”

“姐姐大人。”

這次他的語句清晰也快了許多，只是眸光裏的明亮依舊沒有很明顯。

“……”

“姐姐大人。”

随着一聲一聲的呼喚, 已經跟禦坂妹妹們喊她沒有差別了。

可是……

除了‘姐姐大人’他的口中再也沒有說出過別的話語。

最後之作孩子氣的引導着他說出更多的話，但都沒有成功, 即便這樣最後之作也沒有氣餒, 而是跟他玩起了握手的游戲。

見狀, 禦坂美琴看向了倚在門口那裏的白發少年。

即使內心有再多的意見, 但已經從其她妹妹那裏知道了現在是由他在保護着她們，不甘心又知道自己做不到他那樣更好的禦坂美琴并沒有因此就忘記他先前對禦坂妹妹們做過的事。

只是現在……

她側過頭看向在跟最後之作‘玩游戲’的人，茶色的暖眸裏是已經做出決定的堅毅。

“他到底是什麽情況？”

“……”

“喂！”

在禦坂美琴身上環繞着細微電流的時候，沒有反應的白發少年才不耐地開口：“研究員發現用你的細胞增殖的她們有缺陷，認為是沒有自主靈魂的原因，正好有個倒黴鬼撞上來就被塞進了身體裏面。”

因為靈魂跟身體的不匹配，所以才造成這樣的情況嗎？

“跟你想的相反。”

一方通行看向已經跟小鬼躺平在病床上的少年，猩紅的眼睛讓人不禁懷疑他的目的是什麽，“身體跟靈魂很契合。”

“那他又為什麽會變成現在這樣？”雖然在學園都市裏什麽異常都能用科學解釋，但禦坂美琴也偶然的得知在科學側以外的力量，并不奇怪那些瘋狂的研究員是怎麽抓住靈魂，再把靈魂放在身體裏面的。

禦坂10087平平地道：“他不屬于這裏，即便身體跟靈魂契合，只要還待在這個世界，他就會一直是這個樣子，而且會随着時間的推移，靈魂上的壓力會反饋到身體上面，所以他的衰敗才會比禦坂所有更快。”

“……”

已經聽明白他意思的禦坂美琴也知道了接下來要怎麽做。

“有什麽我能幫忙的嗎？”

“禦坂禦坂接下來要跟所有人去連接通道，很長一段時間禦坂禦坂沒有時間照顧他，能拜托姐姐大人嗎？”

什麽？

讓她照顧人？

還是一個男生！

即使初聽很荒唐，但禦坂美琴還是沒有猶豫的就答應了下來，同時她已經在腦子裏面構思要不要跟學校請段假，在這期間她總不能帶着人到女生宿舍去住吧？而且這也沒法去跟黑子解釋……

在禦坂美琴已經決定好了後，最後之作才開口：“那就拜托醫生照顧好他吧！”

說完她就從病床上跳下來。

長着呱太臉的醫生表示沒問題。

禦坂美琴：“……”

不是說讓她照顧嗎？

10087語氣沒有波瀾地吐槽：“姐姐大人準備怎麽照顧人？難道是想跟學校請假嗎？那姐姐大人是要把他帶回家，然後讓媽媽誤會姐姐大人還有個雙胞胎弟弟嗎？不會吧？姐姐大人不會真的這麽想過吧？”

禦坂美琴：“……”

想法全部被猜中的她根本無力反駁。

最後之作在經過禦坂美琴身邊時很乖巧地向她彎了下腰鞠躬：“等快要解決的時候我們會再過來。”

在她行動時，一方通行已經離開了房間。

見狀的最後之作趕緊奔跑的追上去，不滿的聲音由近及遠：“為什麽不等禦坂禦坂就先走啊？禦坂禦坂還是個小孩子，需要跑兩步才能追上你的，知不知道？”

“啧，知道了。”

“既然知道了禦坂禦坂要你的誠意，禦坂禦坂要吃漢堡包跟可樂。”

“別得寸進尺，小鬼。”

“不要把禦坂禦坂的發型弄亂了。”

兩人吵吵鬧鬧的聲音漸漸的消失在醫院走廊內。

沒想到他們兩人之間相處是這種模式的禦坂美琴還在回想那個家夥當初說她們只是垃圾、連回收價值都沒有……

“不恨他嗎？”

“……”

在沉默了一會兒，10087才回答：“恨的。”

在這兩萬個禦坂妹妹們，她們都能互相感應彼此的感受，被殺時的恐懼跟害怕都纏繞在她們心上，即便是現在看見他仍是會條件反射的畏懼。

“他道歉了。”

雖然，她們都不打算原諒。

禦坂美琴也明白了她話裏面的潛意思：“你們……”

10087看向因為沒有最後之作陪伴又孤零零坐在病床上的少年，“在最初他是有過情緒的，只是在吸收了禦坂們的負面情緒後陷入了崩盤，所以才會變成現在這樣。”

這也是為什麽所有禦坂妹妹都想要幫助他的原因。

最開始時她們也為出現個性別不同的人感到好奇，她們在誕生的時候就有被研究員輸入有關現實裏的記憶，在出現司令塔之前她們就已經知道了‘他’的存在，比研究員們還能更早的知道。

因為啊……

在他的靈魂還沒跟身體徹底契合之前就已經跟她們的記憶共享起來了。

她們的存在意義就是被殺。

在10032被拯救之前，那些在記憶深處的話全部都湧現在腦海裏面了，她們是可以活下來的。

“姐姐大人，禦坂想要救他。”

救那個一直想要讓她們活着的人。

“……”

“嗯，我會幫忙的！”

禦坂美琴露出她的笑容，茶色的眼睛裏面閃亮亮的，“一定可以成功的！”

……

躲着同學們好幾天的禦坂美琴才知道他們想要做的是什麽。

此刻，他們已經來到了學校隐藏最深的研究所內。

這裏複雜的儀器跟各種研究的實驗品讓人都心驚，計算能力很強，但在這方面并沒有多涉獵的禦坂美琴還沒分析出什麽來，就被四個禦坂妹妹們的奔跑讓思緒飛出腦袋：“怎麽了？”

正在超大屏幕面前飛速操作着的一方通行，臉色有些不好看：“計算出現錯誤，雖然這裏能讓打開時空通道，但這裏的力量不足以能支撐到找到合适坐标跟時間。”

“那怎麽辦？”

禦坂美琴看向這幾天就衰敗了很多的少年，臉上盡是焦灼。

“禦坂禦坂知道。”

乖巧站在一邊的最後之作蹦蹦跳跳的舉起手。

一方通行眼神兇惡的扭過頭看她：“小鬼！我不允許你這樣做！”

“禦坂禦坂不要去聽給禦坂禦坂吃快餐，不吃正常飲食，還不聽禦坂禦坂的話，總是喝咖啡熬夜的人的話。”

“之後只要你的要求不過分，我都會聽你的話，不許做那個決定。”一方通行竟然說出了這樣的話。

禦坂美琴既感到驚詫，也為到底是什麽決定能讓他露出這種表情感到好奇。

“想要讓他能安全的通過時空撕裂就需要精密的計算，但現在的他沒有自主意識，無法運用禦坂網絡的計算，只有禦坂禦坂将司令塔的權限給他才能讓他安全無虞的回去。”

禦坂妹妹們對最後之作的話并沒有動容。

顯然，這決定她們早就知道了。

就是避免會出現這種情況，一方通行才會态度這麽積極的參與其中：“我來想辦法，不需要犧牲你。”

最後之作小大人似的對他提問：“是因為你舍不得禦坂禦坂嗎？想要讓禦坂禦坂一直陪在你身邊，會一直聽禦坂禦坂的話嗎？”

“……啊。”

這樣的回答對熟識一方通行的人來說已經是奇跡了。

“但這是禦坂禦坂和大家商量過後的結論，只有這樣做才是最保險的，而且……”這樣說着最後之作呆毛都因為心情愉悅而晃動得愈發明顯，“對于你的坦白，禦坂禦坂很高興~”

一方通行：“……”

那就停止這個計劃！

“所以，我們才把克隆體的本體姐姐大人帶過來了，禦坂禦坂還沒有吃遍所有的美食和穿漂亮衣服呢。”

被所有人目光看着的禦坂美琴有些懵的指着自己：“我？”

“你的電磁能依附在他的身體上，保證在穿梭時空的時候不會出現身體崩潰和排斥的情況，但這需要極高的操作力跟不會傷到他的計算能力。”最後之作有些擔心。

知道他在擔心什麽的禦坂美琴不願意在一方通行面前認輸，更何況這是她的超能力，只是依附着人不傷到他，區區而已——

總而言之，也算是順利的将電磁的力量依附在了他的身上。

司令塔的權力不是像最後之作說的那樣輕松，随意的就能贈與他人，這就相當于将設定她的程序強行的更改，操作不當很有可能就會命喪當場。

好在，最後成功了。

只是最後之作因為将司令塔的力量分出去的緣故導致意識不清楚，而驟然得到力量的少年身體也出現了抽搐的反應，知道時間不多，不能再耽擱下去他們就只能匆忙的将顯現出的坐标确認好後，将人送過去。

只是……

誰也沒想到坐标的現象不對，更沒想到會出現截胡的情況反而讓最後之作的力量沒有跟少年融合，而是跌落到了異世界，讓被意外得到的羂索利用。

……

看完了這些記憶的霧矢千景總算是明白了為什麽他會感覺自己跟世界之間像是隔了層什麽看不見的東西那樣。

原來如此。

從一開始他就不是那個世界的人。

是因為最後之作給他的力量在穿梭世界的時候被分離，他才會意外的跌落在另外一個世界，但是……

——難道來到錯誤的世界會導致他的黴運？！

可是回到咒術世界他的黴運好像也沒有消失啊……

霧矢千景拒絕承認這可能是他自身的原因，現在最重要的是怎麽從這幻境裏面出去。

恐怕連幕後人都沒想到本來應該會讓他迷失自我的幻境，反而讓他恢複了記憶吧。

“轟隆隆——”

聽着動靜的霧矢千景微微地側頭，看來不止他一個人被幻境困住，會是誰呢？

在他慢悠悠找着幻境出口的時候，周圍的景象就像是鏡面那樣的碎裂破開，還伴随着音效聲……

“霧矢老師！！！”

是虎杖悠仁的聲音。

拽着式神腳蕩在空中的粉發少年高聲地喊着。

同樣懸挂在式神身上的伏黑惠跟釘崎野薔薇在看到他時也露出了驚喜的表情。

原本看到他們下意識揚起的笑容在逐漸的靠近自己後，霧矢千景立刻的往後面退：“先等等！你們身上那是什麽玩意？別靠近我！”

不靠近？那是不可能的！

三人直接松開式神，從空中跳下來的時候直接就墜落在他身邊，形成防衛隊那種姿勢的保證沒有霧矢千景可以逃脫的位置後，全部的撲了上去。

“……”

“哔哩哔哩——”

剛還猙獰着表情想要撲上去的三人這會兒全部都趴在了地上。

站在他們中間的霧矢千景臉上露出了得逞的笑容。

“可惡！！”

虎杖悠仁手錘着地面，“忘記了霧矢老師的術式了。”

釘崎野薔薇也是不服輸的坐起來，“下次一定可以偷襲成功的！”

“就算成功，我們也會被電的吧？”

原本就渾身黏膩的伏黑惠經過電擊反倒是讓身上那些粘液變成了幹巴巴的狀态，他開始反思自己怎麽會腦子不清楚的跟着他們一起幹這樣的事。

“看來有必要跟校長說校服要制作成防電的了！”

這是一本正經提出意見的虎杖悠仁。

伏黑惠：“……”

認真的麽？

“那我想要穿別的顏色的校服，這顏色凸顯不出我身為美少女的特點。”

“白色的襯衫跟咖色的短裙怎麽樣？”霧矢千景躍躍欲試的建議着，這樣說着他的手裏面還出現了口述出的校服。

伏黑惠：“？？？”

這是女款的吧？

等等！

他是從哪裏拿出來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