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第54章 第 54 章
被謝樓這麽一說, 溫魚耳垂不受控制地微微發紅。
他有些窘迫地抓住了謝樓的手,幅度微不可查地點了頭。
但他并沒有完全把謝樓的話當真,樓哥現在的燒應該還沒有退, 或許只是在胡說八道,等過了兩天, 病完全好了應該就不會說糊塗話了。
現在最主要的, 還是把樓哥的病養好。
公寓裏的食材已經放了幾天, 不再新鮮,溫魚想要讓謝樓休息,自己去買菜做飯,但謝樓一副不認可的表情拽住他:“誰是保姆?”
溫魚稍稍遲疑:“你?”
“誰的腿還沒好?”
溫魚垂眸看了看自己的腿:“我……”
謝樓徑直掠過他, 推開門:“那就在家裏待着,別亂跑,我出去買東西。”
溫魚想要說謝樓現在還處在感冒觀察期, 自己陪他一起比較好, 但不及他開口, 謝樓已經出去了。
溫魚想要追上去, 但他的手按上門把,一擰, 門把手猛地回彈, 門縫卻沒有打開。
溫魚微微一愣, 樓哥出門的時候, 順手把門反鎖了嗎?
他還在裏面呢, 樓哥真不小心。
房門被鎖了,溫魚只能坐回去等謝樓回來, 這間主卧的空間蠻大,既有陽臺, 還有衛生間,不知道為什麽,他下意識想到,如果有人送飯進來的話,那一直待在這裏也完全可以滿足基本的生存需求。
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突然生出這種念頭,樓哥只是不小心把門給鎖住了,又不是要把他關在裏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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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哥才不會做這種事情。
溫魚閑不住,他坐到牆角的書桌旁邊,書桌很寬很長,左右各有三個抽屜,溫魚有些好奇地拉開一個抽屜,裏面只有一點亂七八糟的稿紙,溫魚打開來看,上面的線條淩亂肆意,看不出來是什麽,但莫名地令人覺得不适。
溫魚把抽屜合上,又去拉另外一個,這個抽屜在右邊,最上面,是最輕易最順手就能勾開的抽屜,溫魚在裏面看見了東倒西歪的藥瓶和藥盒。
他讨厭看見這些東西。
看見這些,他對方舟的厭惡就會深一分。
合上這個抽屜,溫魚深呼吸一口氣,去拖拽最下邊的一個抽屜,他的手碰上去,輕輕一拖,沒有拖開。
這個抽屜是上了鎖的。
雖然上了鎖,但抽屜并不是很緊,他拖開了一條縫隙,并且聽到裏面有什麽東西順着他的拖拽晃了一下,撞到了抽屜的內壁。
似乎是一個硬邦邦的物件兒。
溫魚有些好奇地想要去看是什麽,但他剛一彎下腰,屋外傳來聲音。
謝樓回來了。
不僅回來了,還帶了人回來。
溫魚有些愣怔地看着那些人扛着家夥事進門,有些不解地看向謝樓,謝樓帶着他往屋外走:“我想了想,陽臺還是有些危險,加一個防護欄比較安全。”
他問溫魚:“小魚會介意嗎?”
溫魚半懂不懂地被他帶出了門,搖了搖頭:“不介意。”
雖然不加防護欄的陽臺更漂亮。
但樓哥說得對,還是安全最重要。
謝樓請回來的人辦事效率非常高,或許因為是異能者的原因,他們吃一頓飯的功夫,主卧陽臺的防護欄就安裝好了。
溫魚走到陽臺邊,擡手抓住冷冰冰的護欄,從護欄的縫隙朝樓下看,三層樓的距離,其實不是很高,确實應該加裝護欄,不然真的蠻危險的。
他站在這裏出神的功夫,謝樓從身後擁住了他:“怎麽了,小魚是不是不喜歡。”
溫魚沒說話。突然測過眸:“樓哥,你把我關在這間屋子裏了。”
謝樓瞳孔驟縮,溫魚道:“下次不要這麽不小心了,我都說了我要和你一起出去的,你一個人出去我會擔心。”
謝樓:?
溫魚盯着他:“聽到沒?”
謝樓微微點了點頭:“聽、聽到了。”
溫魚這才滿意,他用拳頭撞了撞防護欄,确認了一下堅硬程度:“挺結實的,應該很安全,我為什麽要不喜歡呀?”
謝樓提起來的心穩穩地落了回去。
他用鼻尖蹭了蹭溫魚的側頸:“喜歡就好。”
溫魚已經習慣了謝樓這樣蹭自己,他覺得樓哥有些時候像是某種很可愛的小動物,喜歡你的時候,就會瘋狂地往你身上蹭,不高興的時候,就會咬你。
但其實高興的時候也會咬,只是咬得不重。
就像現在。
溫魚可以察覺到他此刻的心情很好,因為謝樓正在咬自己的脖子,他不覺得疼,但很癢,而且被謝樓舔得濕乎乎的,他伸手去推謝樓的腦袋:“別咬,我都還沒洗澡,髒的。”
謝樓好像并不嫌棄,還埋在溫魚領子裏吸了一大口氣,吐出來的熱氣把溫魚的後背都熏熱了。
“那我們去洗澡。”
浴室裏熱氣蒸騰,溫魚的傷口還不能沾水,謝樓讓他坐到旁邊的小板凳上,給他沖洗別的地方。
浴室裏的燈非常亮,溫魚坐在那裏,衣服脫得幹幹淨淨,頗有些無所遁形的意味,他下意識地蜷緊了肩膀,瘦弱的肩胛骨和頸骨突出得十分明顯。
有水珠順着他的頭發往下滴落,順着腰/脊流下,落進了謝樓看不見的隐秘角落。謝樓站在他身後,手心塗抹發露,給他洗頭發。
溫魚的皮膚在燈光下白得幾乎和乳霜是一個顏色,身體被熱氣暈着,透出淡淡的粉紅,謝樓的手按上去稍微揉一揉,就能揉紅一大片。
謝樓衣冠齊整地站在溫魚身後忙活,衣服和褲子很快被水濡濕,淋成了深色,溫魚注意到他始終穿得嚴嚴實實的上衣和褲子,伸出手拽了拽:“樓哥,你不洗澡嗎?”
謝樓的聲音很低:“不洗了,怕感冒。”
溫魚聞言,突然起身摸了一下謝樓的額頭:“好像還是有點燙。”
“是嗎?
“好像又不太燙。”
溫魚用手背和眉心反複試了幾下,他也不太确定了。
額頭的溫度可能并不是很準,他一把揪住了謝樓的褲腰帶:“摸摸腿根就知道了,樓哥你把褲子脫了。”
他突然拽上去,謝樓似乎沒有料到他的動作,于是下意識往後退開一步。
溫魚有點不穩地被他帶着往前傾了傾,謝樓怕他摔倒,連忙定住沒動,伸手去扶他的肩膀,但溫魚的臉還是直愣愣地撞到了謝樓的兩腿之間。
溫魚仿佛聽到頭頂傳來倒吸冷氣的聲音。
他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究竟撞到了什麽,但聽謝樓的聲音,他鐵定是把樓哥給撞疼了,溫魚急急忙忙伸出手去揉,卻在握上去的一瞬間,僵住了。
什麽東西,這麽硬。
這是溫魚的第一念頭,但旋即他就知道那到底是什麽東西。
他有些愕然地咽了咽口水,觸電似的收回手:“抱歉樓哥,我,我不是故意的。”他趕忙起身想要跑路,謝樓伸手扣住了他的腰:“去哪兒,不是要摸嗎?”
雖然已經被謝樓摟過無數次,但穿着衣服和不穿衣服,感受是截然不同的。
謝樓摟上他的一瞬間,他渾身的所有皮膚都在往外冒雞皮疙瘩,就連大腦都麻了一瞬間。
謝樓身上的衣服不算粗糙,但這樣貼在他的身體上,皮膚還是被磨得發癢。
溫魚有些難受地偏過視線,落在了鏡子裏。
鏡子裏,他的身體光溜溜的,被謝樓這樣抱着,怎麽看,怎麽奇怪。
他的腦海裏,突然冒出來一些算得上久遠的畫面。那是很久之前,在何一帆的電腦上面,看過的視頻。
那裏面的男女主,似乎就會有這樣的姿勢。
但他和樓哥,怎麽可能!為什麽會有這樣的念頭???
溫魚的心髒猛地顫了一顫,他為自己的龌龊念頭感到無地自容,他想要推開謝樓,謝樓的手掌卻突然扣緊了他的小腹,溫魚的腹部感受到一陣滾燙,他聲音都在發顫:“樓哥,你先讓我穿衣服。”
謝樓沒有松開他:“為什麽要穿衣服?”
他雙手環住了溫魚,一口咬住了溫魚的耳垂:“反正是在屋子裏,以後幹脆都不穿衣服好了,這樣很好看。”
他知道溫魚的右耳聽不見,因此說話的時候,刻意偏到了溫魚的左邊,溫魚眼神有些混亂,他垂眸,盯着謝樓按在自己小腹上的手,身體開始發熱:“不,不要。不好看。”
他羞恥地微微側過頭不去看鏡子,謝樓卻掐住了他的下巴,略帶強迫地讓他盯着鏡子裏的自己:“哪裏不好看?”
他的下巴輕輕搭上了溫魚的肩頭,蒼白的指尖壓了壓溫魚的皮膚:“明明這麽漂亮。”
溫魚被他弄得發癢,但并不是皮膚在癢,更像是體內有什麽地方在發癢。
謝樓注意到了他的反應,眸色加深,輕輕拍了拍他的大腿外側:“小魚,腿別亂動。”
他沒怎麽用力,溫魚卻像是被他這一下拍得卸了力,雙腿打着顫就要跪倒。
謝樓勾着他不讓他往下掉:“沒力氣了?”
溫魚的眼尾不受控制地發紅,他咬了咬唇,突然,又拉住了謝樓的手覆到了自己大腿上被拍紅的位置,嗓音顫顫的:“樓哥,你再,再打我一下。”
謝樓挑眉,沒有動手。
溫魚用自己的腿去蹭了蹭謝樓:“樓哥,快,快一點。”
他也不知道是為什麽。
樓哥打他那一下,他居然覺得很舒服,一點都不疼。
見謝樓遲遲不動,溫魚偏過腦袋,用水汪汪的眼睛去看他,眸子裏閃着渴求的光,他拱了拱謝樓的下巴,像是要哭出來了似的:“求求你了樓哥,再打我一下,就剛才那個地方。我那裏好癢,好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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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