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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章 第五章

禪院久美在接到熒打回來報平安的電話後,那一直提着的心這才忽的一下放下。

她今天并沒有和往常一樣去甜品店上班,而是在将店裏的事物通過電話交代給店員們後,就留在了家裏照顧着尚且年幼的兒子。

禪院久美原名伏黑久美,是一家生意不錯的甜品店的老板,而這家名為“蒲公英之願”的甜品店,也是久美家目前主要的收入來源。

“惠——不可以挑食哦。”

三歲的孩子雖然會有意避開自己不想吃的食物,但在母親溫柔而不失強硬的勸導下還是會乖乖張開嘴,吃掉對他來說并不是很喜歡的青椒。

“我吃完了媽媽。”

看着自家兒子乖乖的吃掉盤子裏剩餘的青椒,禪院久美笑了笑,從廚房裏端出一小碟新鮮出爐的雞蛋小布丁,遞到了禪院惠的面前。

“惠好乖,來,這是今天的飯後甜點哦。”

“唔…”

趁着惠和雞蛋小布丁做鬥争,禪院久美從圍裙中的口袋裏拿出了一顆紫色的晶石,仔細端詳。

這是甚爾在早上離開家前交給她的,說是能保護她們母子讓她務必随身攜帶,于是她便将這顆晶石放進了口袋裏。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在帶上這顆石頭後她總是時不時聽到屋外傳來一兩聲雷鳴,以往總是喜歡到院子裏玩耍的惠更是沒有踏出房屋一步,悶在屋裏看了一上午的假面騎士。

她知道丈夫以前的身份并不簡單,但因為甚爾并不希望她了解太多被牽扯進去,所以她也就沒有細究過,可在經歷過昨天那一遭之後……

禪院久美握緊手中的紫色晶石,深吸一口氣。

不論發生什麽,她都會站在甚爾這一邊,保護好惠,保護好這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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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浸在自己思緒裏的久美并沒有發現,自己的兒子已經吃完了布丁,他此刻正仰着頭望向離自己最近的窗戶,碧色的瞳孔中映照出窗外久美不曾也無法看見的景象。

一只只不知從何處冒頭的扭曲怪物試圖攀上窗沿擠入屋中,但就在它們的觸須即将成功的時候,常人無法看見的紫色雷光從天而降,将膽敢踏入神佑之地的污穢盡數伏滅。

不遠處的高樓上,隐藏在陰影中的詛咒師忽的吐出了一口血,被他握在手中的符紙無聲燃起火焰。

“怎麽會?!咒靈被消滅了?!那究竟是什麽東西?”

一把把手裏的符紙扔到一邊,詛咒師看着化為灰燼的符紙,惡狠狠的往啐了一口血沫。原本以為不過是個簡簡單單的任務,沒想到竟然會遇到硬茬子。

他拿出手機按下了一列號碼,陰鸷的目光惡狠狠的盯着久美家的方向,待電話接通後也不等對面開口,先一步吼道。

“該死的你的情報是怎麽回事?!不是說她們和咒術師沒關系的嗎?還害得我浪費了一只二級咒靈!”

那可是他廢了老大勁才抓到的,結果放手裏還沒熱乎幾天就被拔除掉了。

處在憤怒中的他并沒有在意對面為什麽一直不說話,只當是心虛了,直到他發洩的差不多了,才驚覺有什麽不對。

“喂,山田——”

然而他的疑惑還沒問出口,就有什麽東西破空而來,他根本來不及反應,銀色的子彈就貫穿了他的頭顱。

他停止了呼吸。

“嚯,解決。”

收起狙擊槍的禪院甚爾捏碎了還在通話中的,屬于另一個詛咒師的手機。

——我是轉換場景的分割線——

午飯過後,熒并沒有像榎本梓和安室透所想的那樣回去休息,而是憑借着自身的體力和風元素力的加持跑到了稍遠的地方去貼尋人啓事。

因為熒還沒有手機的關系,她沒有在尋人啓事上留下自己的聯系電話,而是留下了自己目前打工的地址。

希望能盡快收到和派蒙有關的信息吧。

熒嘆了口氣,任勞任怨的拿起小刷子繼續幹活。

“喂,你有沒有聽說那件事啊…”

“那件事嗎?我聽說了,真的是太可怕了…”

“是啊是啊…聽說內髒都沒了……”

現在正是放學的時候,過路等紅綠燈的學生們的交談聲不是很大但也不是很小,正好讓在附近三心二意貼着尋人啓事的熒把她們的交談內容聽了個七七八八。

總的來說是一個怪談引發的一系列死亡案件,死者都是同一個學校的學生,在死前都玩了一個叫“芥子媽媽”的游戲。

雖然看起來像是靈異事件,但更多的人都認為是邪/教搞的什麽祭/祀活動或者是什麽器/官走/私團夥幹的事情。

先一個年紀輕輕的女孩子被人發現死在了附近一家私立醫院旁邊的廢棄工廠裏,不僅身上被畫滿了奇奇怪怪的字符,就連內髒和眼睛都不翼而飛,後來這附近又失蹤了幾個少年少女,最後都是在一些人跡罕至的地方被發現,只是和第一個被發現的少女的慘狀不同的是,他們沒有失去內髒和眼睛。

“說來我們班那幾個膽大的也準備玩那個叫‘芥子媽媽’的游戲。”

“什麽?這個時候還敢玩?他們不要命了?!”

“噓噓,小點聲,畢竟總有那麽幾個膽大的不信邪,雖他們去吧反正和我們也沒關系。”

“也是哦。”

目送着兩個學生漸行漸遠,熒伸出手摩挲了一下自己的下巴。

雖然在璃月的時候就有聽說過稻妻的怪談有很多,而且在來到稻妻後也遇見過很多的鬼,但真正碰見這種害死過人的危險怪談還是第一次。

或許抽空可以去看看,說不定這是一個通關的線索,而且就算秘境通關了自己也能留在這裏直到找到派蒙再回去,既然現在派蒙的蹤跡還沒頭緒…不如就先去試試通關……就這麽定了,正好也快到休息日了。

已經記下那些學生身上校服樣式的熒左手握拳敲了一下右手,果斷做出選擇。她望了望天色,将懷裏剩下的東西不動聲色的揣進褲子口袋【實際上是放入空間背包】,向着借宿的地方快步離去。

等熒回到久美家的時候太陽已經落下,天邊只剩殘霞,街頭的路燈照亮并不寬敞的路,方便了熒看清久美家周圍的那些常人難以窺見的痕跡。

有點惡心。

熒有些不适的看着一只只從草坪緩緩冒出頭的黑色毛蟲狀的生物,紫色的閃電在它們還沒完全鑽出前就劈了下來,讓蟲子們瞬間變成了一灘看不出什麽的渣子,但很快這些渣子就又重新凝聚成蟲子的模樣,後再次被雷電劈成渣子。

它們就這樣反反複複,不曾減少不斷增加的殘穢讓久美家附近布滿了黑色的污垢。

熒最後是點着腳尖飛速竄進久美家的,剛一進門就見禪院甚爾臭着個臉,拿着手機不知道在編輯着什麽,而禪院久美則是抱着禪院惠坐在一邊,臉色很是蒼白。

即使屋外那些咒靈不能進到屋內,但咒靈大量聚集而産生的咒力還是對禪院久美産生了影響。既不像丈夫那樣是天與咒縛也不像兒子一樣擁有咒術師天賦,只是個普通人的她,即便有着最勝紫晶的庇護,在這等龐大負面的咒力籠罩下身體也會受不住。

“啊,熒你回來啦,稍等哦,我去把晚飯端出來。”

見到熒回來的禪院久美露出一個微笑,将禪院惠往正朝着他們這邊走來的熒輕輕推了推。

“小惠麻煩你照看一下,很快就好。”

熒點了點頭,抱起身子略有些僵硬的小男孩,坐到禪院甚爾對面的沙發上,拿起桌上的一塊小蛋糕逗着坐在她懷裏有些害羞不敢亂動的小豆丁。

“還沒解決?”

“嗯。”

禪院甚爾沒想到這是個針對整個禪院家的襲擊,作為視禪院為垃圾,唯一在外不願和禪院家有任何牽扯的禪院血脈,禪院甚爾很不幸的成了被波及的對象,連帶着他的妻兒一起,可謂是倒黴到家。

“能給我說說嗎?這些玩意。”

“名咒的副産物。”

以姓名為引所下的詛咒并不是那麽好解除的,他倒是也想拉下面子和禪院家做幾個交易解決妻兒身上的詛咒,可這次的詛咒師下了血本,就連禪院本家那邊現在都自顧不暇,更別說幫他們了。

“…聽起來像是和名字有關的詛咒。”

“是啊,專門針對禪院家那群垃圾的。”

正忙着從手機上調出自己以前拿到的可能解決這類詛咒的人員號碼的禪院甚爾并沒有發現,熒在聽到他的這番發言後,忽然睿智起來的目光。

“既然和姓名有關,那要不要考慮改個姓?”

吃完晚飯,熒沒有回塵歌壺,而是和禪院久美一起坐在客廳看晚播的電視劇。

在熒提出了‘改姓’的那條建議後,禪院甚爾只遲疑了一秒就跑回了他們夫妻的房間拿了一個公文包出來,在沖進廚房和禪院久美交流了些什麽後,他連晚飯都沒吃就離開了家,一直到禪院惠睡着都沒回來。

因為看出禪院久美的狀态不對,加之熒覺得禪院甚爾這厮今晚上估計不會回來,于是向禪院久美詢問要不要一起睡。

對方半是慶幸半是感激的答應了。

只是并不打算睡人家夫妻床的熒在床邊打了個地鋪,而禪院久美則是把睡熟的兒子小心翼翼抱到她和甚爾的床上一起睡。

“真的,謝謝你,熒。”

關上燈,黑暗中的禪院久美閉着眼,小聲的對在她邊上打地鋪的熒說道,沒想到自己不安不僅被察覺,還被自己小那麽多的熒照顧了,明明之前已經麻煩她很多了……

“…不用,而且久美姐才是給我幫助更多的那個。”

要知道久美一家可是幫忙解決了她目前最大的住宿問題啊,而且她也沒有做什麽,不過是給了顆材料石宰了幾只怪而已。

仰躺在地鋪上的熒歪頭看了眼着窗外的籠罩着的黑霧和在其中閃爍着的雷光,輕聲回應。

“快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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