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 笑話
13 笑話
◎随叫随到◎
謝酒一開始沒明白為何魔尊司馬離出現在這裏。
然而很快,她就明白了:
魔尊這一行隊伍,顯然是被波濤不驚的魔獸追到風雲鎮來的。
整個風雲鎮已經成了一片廢墟,滿地殘骸,然而魔獸們并沒有減少,他們必須離開這裏。
謝酒落在魔尊的手中,又是在這種危急的時刻,實在是有些沮喪。
更何況,令狐昂為了把自己從百裏寬手中弄出來,大概用了某一種迷香,她渾身酸軟無力,混着石蠱毒的疼痛,讓她意識模糊,幾乎以為自己在夢裏。
謝酒:“魔尊大人,殺了我,或者放開我。”
然而魔尊司馬離理也不理她,拎着她就走。
這也就罷了,邊走邊奚落謝酒。
“看來你這個昆侖劍主做的也不怎麽樣,你師兄對你喊打喊殺的。”
“死在鬥獸場,恐怕連骨頭都不剩了。”
謝酒聽他不急不慢地說這些,胸腔裏的戾氣不知道為何都被挑起來了。
“你說這些做什麽?挑撥離間?”
司馬離好笑地看她:“需要我挑撥離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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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酒:……
真是不需要啊。
“總之,我挺期待你入魔的。”
周遭的魔獸越來越多,他們已經被逼到了一處懸崖。
司馬離的魔氣将魔獸擋住,此起彼伏的魔獸飛躍而來,撲個空。
“你果然想看我死。”
歷任昆侖侍劍人都會入魔,昆侖會清理門戶,魔尊想看她入魔被自己人殺死。
謝酒沒有了力氣,她迷迷糊糊暈了過去。
在沒有着落的雲朵中,謝酒始終感覺到司馬離一直抱着自己。
等到謝酒再蘇醒的時候,已經是夜晚。
臉上有些濕漉漉的潮濕,深夜的涼風将她額頭上的汗水吹走,她覺着有些涼意。
這種涼意讓她的大腦清醒了些許,她睜開眼睛,看到自己靠在一塊巨石之上。
眼前是哔哔啵啵燃燒的篝火,架子上正在烤着噴香的兔腿。
司馬離坐在一旁,專心致志地烤着烤魚。
謝酒張開嘴,嗓子裏幹燥無比,聲音都啞了:“這是哪兒?”
他淡淡看了謝酒一眼:“地獄。”
謝酒:???
魔尊司馬離竟然會開玩笑,真是沒想到。
在以往的交手裏,魔尊司馬離可不像是現在這樣。
她活動了一下筋骨,坐起身來。
随後毫不客氣地拿起烤兔腿,啃了起來。
無力感褪去,她現在太餓了。
“你倒是毫不客氣,我可沒說不殺你。”
他的話語輕慢,帶着漠視生死的尾音:“小俘虜。”
謝酒下意識地問:“你中毒了?”
她現在是足以撐起昆侖的師姐,在記憶裏,除了大師兄喊她小阿酒,還沒人喊過她小什麽……小俘虜也不行!
司馬離:“……什麽?”
“沒什麽。”
總感覺司馬離與記憶中那個毫不留手的魔尊形象有些不一樣。
許是她閉關十年,許久沒見魔尊了。
她自顧自地啃着兔腿:“你要是想殺我,就不會救我。”
既然現在不殺她,那麽她填飽肚子,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謝酒險些被噎着:“有水嗎?”
隐約一聲嘆息。
他遞過來一個水囊,蓋子已經被打開。
謝酒一把接過來,手指與司馬離的手指輕觸。
他戴着黑色皮質手套,只感覺到冰冷的觸感。
謝酒一瞬間有些心悸。
那種感覺,讓她覺着有些莫名,又覺着有些熟悉。
司馬離泰然自若地收回手指。
感覺稍縱即逝,謝酒疑心是自己想多了。
黑壓壓的寂靜,遠處只有隐在黑暗中的魔修們。
謝酒吃飽喝足,力氣也都回來了。
“說吧,你想要我做什麽。”
昆侖與魔族分屬正道邪道,兩者不死不休。
以往謝酒與魔尊見面,自然是勢同水火,可是這次魔尊卻救了謝酒,還帶着她一起逃走,又給她吃的,定然是有事要說。
司馬離慢條斯理,“在你昏迷前,我說了,我只是想看你入魔,到時候看一眼你的笑話。”
謝酒:???
不是,他什麽意思啊?
從見面開始,就一直嘲笑她。
若是沒有看通天畫之前的謝酒,怕是立刻要與司馬離打起來。
然而這十年看通天畫,謝酒已然知道自己日* 後的下場有多凄慘,那些她一心想要付出的人,根本不在乎她。
某種意義上來說,魔尊司馬離确實在看她笑話。
但是……
看她笑話這件事沒有辦法細想!
謝酒發現了一個恐怖的事情:那就是司馬離到底看了她多久的笑話啊!
司馬離像是知道她在想什麽,他貼心地補上:
“從你被昆侖劍選中開始,我就看你笑話。”
“到時候你親自護着的師尊師兄弟都會殺你,這比什麽畫本子都有趣多了。”
“嗯,不過你之前都不肯承認,今天倒像是覺着我說的挺對的樣子。”
謝酒:……
好想死。
以前司馬離說這些話,謝酒一概将他當做當面的挑撥離間,所以跟他對打的時候下手更狠了。
謝酒有氣無力。
她靠在大石頭上,半晌沒說話。
司馬離等了半天,他只是諷刺了兩句,謝酒一向是表面溫吞,內裏卻極為執拗的,按理說是要跟他打起來。
可是謝酒沒說話,反而閉上了眼睛。
司馬離:?
他想了想,将剛烤好的烤魚也遞給了謝酒。
謝酒被他手指一戳胳膊,睜眼看他。
?竟然烤魚也是給她的?
謝酒遲疑地接過,又吃了起來。
算了,不管司馬離到底想怎麽樣,還是先當個飽死鬼再說。
等謝酒吃完,這次是真的吃撐了。
她說:“其實,我大師兄很久以前,也這麽說過我。”
司馬離的身形微微一僵。
謝酒說:“大師兄已經離開昆侖很久了,我從未找到過他,他們都不讓談論大師兄,我覺着他已經死了。”
她看向司馬離:“你是魔尊,你知道我大師兄的下落嗎?”
司馬離的手指屈起,抵住鼻子。
森冷的面具遮掩了他的上半張臉,此刻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指,覆蓋住了他的下半張臉。
篝火明明滅滅,只看到他平靜如水的冷淡眼眸。
“我沒殺你,不代表你可以向我打聽消息。”
謝酒不理司馬離,自顧自地說:
“我其實打聽過司馬君雅的下落,剛離開昆侖的時候,還偶有消息,最近五十年來,他徹底銷聲匿跡,應該是死在哪個秘境中了。”
“大師兄當時想帶我離開,然而我沒走。”
謝酒嘆息一聲,擡起頭,看向天幕上的無數星星,“如果……”
如果她注定無法逃脫被殺死的命運,那麽……
“也許很快我就要去陪他了。”
也不知道大師兄死後,變成了天上哪一顆星星呢?
司馬離看向謝酒。
他說:“別以為談起這些,我就會放過你。”
謝酒攸然收回視線,她有些坦然地看向司馬離。
“我知道,你也要殺我。”
她在通天畫裏,看到了很多人要殺她。
不僅是她的師尊,昆侖的師兄弟,自然還包括她的老對手,魔尊司馬離。
司馬離也會殺死她。
她好像注定要死的。
只是,在幾十年前,她将司馬離作為對手之後,她早就預料到自己可能會死在他手上。
倒也無悔。
司馬離不知道為何,反倒是不高興了。
他站起身來,扔給謝酒一枚傳訊簡:“這次魔獸暴動是因為蝕骨魔在風雲州泛濫。”
謝酒:??
她也站起身來了。
以往蝕骨魔出現的數量少,在釋放石蠱毒之後,還是能被殺死的,并未成氣候,如今怎麽泛濫起來了?
魔獸不僅禍害了風雲州,現在已經向着昆侖方向而去了。
謝酒的臉上滿是凝重。
“我得回昆侖。”
司馬離抱臂看她。
“你當我這兒是什麽地方,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現在,謝酒是他的俘虜。
在魔尊手中想離開,恐怕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謝酒咬牙:“現在你不能殺我,我是昆侖劍選定的侍劍人,我可以借助昆侖劍的力量幫人轉移石蠱毒。若是你這次放了我,我答應你,可以為你救一次人。”
“聽上去是個不錯的買賣,畢竟,現在蝕骨魔的石蠱毒無解。但是……”
他似笑非笑:“以往的侍劍人也都這麽幹過,你知道後果的嗎?”
什麽意思?
謝酒敏銳的發現,魔尊似乎知道比她更多的事情。
她還想問,魔尊司馬離拿出來一張紙:“我放你一次,以後你救我一次,簽了吧。”
謝酒:???
他還真打算讓她簽字啊?
謝酒拿起來紙張。
白紙黑字,就差謝酒的名字。
上面寫着,謝酒欠魔尊一條命,有需要時候必須随叫随到。
謝酒恍恍惚惚。
怎麽好像跟她說的不太一樣?
-
謝酒急匆匆地趕回昆侖。
一路上看到魔獸肆虐過的慘狀,謝酒的心情越來越沉重。
蝕骨魔越來越猖狂,如今到了能煽動大批魔獸的程度,不得不從長計議了。
直至天幕遠端,出現了流光溢彩的巨型屏障。
昆侖的護山大陣已經開啓,隐約可以看到屏障後的昆侖劍劍影。
巨大、壯闊,頂天立地。
極為巍峨壯觀。
只要有昆侖劍在,有護山大陣在,昆侖就永遠不會倒。
昆侖弟子都在斬殺魔獸,還有周邊的小宗門,謝酒出現之後,傳來了歡呼聲。
“師姐回來了,昆侖劍的力量加強,護山陣法便足以抵擋魔獸,我們便不怕這些魔獸了!”
在衆星拱月裏,掌門西門雲潮率衆而來。
他提着靈劍,靈劍已然染血。
西門雲潮的眸子波瀾不驚,“你去哪裏了?怎麽才回來?”
謝酒看向西門雲潮的身後:“令狐昂呢?”
“他靈氣不支,化為原形了。”
謝酒覺着有些荒謬:“既然他先回來了,你該知道我險些被他害死了,你不問我是怎麽逃出來的嗎?”
西門雲潮平靜地看他:“你總歸安然無恙。”
“身為掌門,我不能包庇于你。他說你與青雲宗勾結,之後你要給我一個交代。”
謝酒不說話了。
西門雲潮的重點,壓根不是她有沒有遇到危險,而是她竟然與青雲宗的人聯系。
西門雲潮冷冷道:“看你模樣,你并不知道你錯在哪裏。”
“因你與青雲宗聯絡,遠走昆侖,致使昆侖護山陣法衰落,這才導致如此多的損失。若你在昆侖,便不會有此劫數。”
“你是昆侖的人,現在卻與青雲宗勾結,你知道青雲宗一直對昆侖蠢蠢欲動嗎?”
若是以往,西門雲潮這麽說,謝酒便內疚不已,羞愧不堪。
可是如今的謝酒心底只是涼。
她轉身便去舍身崖:“我去飼劍。”
魔獸像是瘋了一般,瘋狂攻擊昆侖。
守山大陣因着昆侖劍主謝酒未歸,威力并不能完全發揮。
而如今謝酒歸來,她的血可以啓動昆侖劍。
謝酒割開手腕,無數的光芒循着鮮血,昆侖劍灼灼發亮。
以血飼劍。
護山大陣驟然撐開數倍,靈氣無窮無盡。
前仆後繼的魔獸被擊退,指揮着魔獸的蝕骨魔發出無能的狂怒。
當魔獸潮退去,謝酒蒼白着臉,去找西門雲潮交代與青雲宗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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