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賜婚

或許是氣氛真能影響人，原本好些人就是來看熱鬧的，卻漸漸地被帶動起來，随着比試的開始，所有人都鼓掌叫好來着。

安蓉的注意力漸漸從哪些肌肉男身上移到周圍看熱鬧的人群，大部分都在漂亮的年輕女子身上。

這屆适齡宗室女有哪些人，早就被調查了個底朝天，安蓉倒是知道得不多，若是以往德寧格格會頻繁回娘家帶回來第一手資料，但德寧格格懷孕了，所以不怎麽外出，外面的消息就知道的沒那麽多了。

四阿哥的注意力在一衆蒙古人身上轉悠了一圈，果斷落在了幾個個子不是那麽高的蒙古人，他們的個子相比其他蒙古人确實不高，但也有一米八，臉蛋相對于那些蒙古子弟要小一些，總之五官很硬朗。

不知被太子形容的蒙古潘安是哪三個人？他正尋找呢，看到康親王了，他帶着兒子、侄子就在蒙古人那群人當中，諸多蒙古大臣與他談笑風生。

蒙古人都知道康親王府有一個格格是這次撫蒙的人選，所以這些蒙古人對康親王就特別親近一些。

“王爺，你看這可是我草原的巴圖魯！”這位蒙古大臣是科爾沁來的，他指着高臺上的大塊頭說道，眼神和語氣都是滿滿的贊美之意。

康親王就差豎起大拇指稱贊了，交口稱贊，然後轉過身把話題引到其他蒙古子弟身上。

那蒙古大臣心中暗道，這是不是就成了呢？然後順着康親王的話題把還沒有下場的蒙古子弟叫了過來，挨個和康親王做了個介紹，康親王也不着急，先暗暗打量這個科爾沁來的貝勒嗣子。

在蒙古，大塊吃肉、大碗喝酒的男人才會被稱贊，這個貝勒嗣子在蒙古是丢在人堆裏毫不起眼那種人，但考慮到侄女的性情，康親王不得不說太子殿下考慮得很周全，若是這樣侄女還過不好，那就怪不了別人，純粹是自己不用心。

随後康親王又見了青海喀爾喀部的那個蒙古子弟，還有察哈爾鑲黃旗子弟，其實這幾天他都在暗處觀察過了，但他不好接近，所以并沒有近距離考量過，三個蒙古子弟要說漢書讀得多的自然是出自科爾沁的小子，青海喀爾喀部離得有點遠，這小子倒是跟着當地的一些漢人先生學過，但水平也就七八歲的孩童水平，而察哈爾鑲黃旗的這個更別說了，和青海喀爾喀部的小子差不多，他也是因為興趣愛好學了一些，說精通，真的比不上京城七八歲的蒙童。

康親王心中自我安慰，矮子裏面拔高個，這三個人已經夠好了，如果真是按照原來皇帝的意思只看出身指婚，康親王可以想見侄女嫁去蒙古，只怕要不了多久就會香消玉殒，就像以往的宗室女一樣。

被康親王妃帶着的靜蘭格格也在那浩瀚的宗室女人群當中，明确知道自己不會嫁到蒙古的宗室女們臉上就洋溢着歡快的笑容，點評起正在高臺之上盡顯身上蠻力的蒙古子弟來毫不手軟。

也就靜蘭格格和另外四個已經明确要撫蒙的宗室女臉色有幾分不好看，她們覺得場上那些蒙古子弟太高大，太恐怖了，看着他們手上的肌肉，她們想的不是不可描述的事情，而是他們會不會打人？

此番上京的蒙古子弟，太子派人調查了，重點第一條就是這些人會不會打女人，尤其是打自己的妻子，盡管嫁到蒙古的宗室女很少被家暴，因為宗室女身邊都有嬷嬷、護衛保護，但有這個苗頭也不好。

靜蘭格格心驚膽戰，想到叔父叔母說的人選，再對比剛才司儀唱的人名，她才松了口氣，還好不是這兩個人，若是這兩人，她連在他們面前說話的勇氣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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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四個人，也有同樣松了一口氣的，也有藝高膽大滿不在乎的，其中一個就是很不在乎，她對嫁去蒙古還挺向往的，因為蒙古風氣開放，她可以無所顧忌的跑馬、游玩。

在擂臺北面，便是康熙帝和一衆朝臣，康熙帝很想知道那三個蒙古潘安，可惜久久不上場。

時間漸漸流逝，太陽漸漸升得更高，摔跤比試漸漸到最後，八旗子弟和宗室子弟，及在蒙古當中不那麽強得蒙古子弟陸續上場，而被康熙帝期盼已久的蒙古潘安第一人赫然就是那位科爾沁貝勒嗣子，他的對手是一位宗室子弟，而且是宗室子弟當中塊頭比較大的，力氣比較大的人選。

這人自然是太子特意安排的，而且上場前特意叮囑了宗室子弟，關系到自家姐妹的幸福，所以你必須拿出全部的實力試探對方，看看對方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人？有句話叫是騾子是馬拉出來遛一遛，作為對手，對對方就是最了解的人。

擂臺西面，靜蘭格格揪着手帕目不轉睛地盯着高臺，把對方暗暗品評了一番，個子雖然也高，但整個人看起來也就和滿漢當中的大高個差不多，他看起來也不是桀骜跋扈之人……

其實太子把這位科爾沁貝勒嗣子安排在第一位，是他最看好這人，科爾沁嘛，太皇太後、皇太後的娘家，總要給予幾分看重，就算對方不姓博爾濟吉特氏，那也是科爾沁的人。

擂臺北面，康熙帝忍不住嘀咕：“這就是蒙古潘安？”

站在旁邊的李德全心中都笑死了，太子這是專門挑撿的蒙古子弟當中個子最不高，長相不那麽兇神惡煞的人吧？

旁邊諸位大臣及裕親王、恭親王等人發現康熙帝對這會上場的蒙古子弟另眼相看，他們的目光也随之認真看去，然後看來看去，沒發現有任何不同，難不成是他們的錯覺麽？

“皇上，這位蒙古兒郎有什麽特殊之處麽？”裕親王搖着扇子含笑道，最近宗室的近況他是知道的，但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這人會是額驸候選人，按照康熙帝看人的标準，是看不上這人的。

康熙帝喝了一口冰冰涼涼的蜂蜜水，笑道：“太子說這人美貌驚人，朕就好奇何人能貌比潘安？”

裕親王、恭親王等人眼睛都瞪直了，左側的漢臣含笑道：“皇上，是蒙古區域的潘安吧？”

但随即就有人反駁：“潘安是歷史上有名的美男子，是漢人标準意義上的美男子，蒙古族自然有他們自己的美學标準，按照蒙古族的美學标準，他也不是蒙古潘安，只能說是我們漢人根據我們的審美評判出來的美男子……”

“何大人，要不要這麽認真？”有大臣無語道。

……

很快，武鬥比試完了，本身比試大會就是文武無第一，友誼為重，所以武鬥結束之後，前十名勝利者獲得不同金幣的獎賞之外，就是來自皇帝的語言上的嘉獎。

人群轉移到一處開闊的露天敞樓之中，這裏利用了擴音的效果，原本規劃的是戲樓，若是戲班子在舞臺上唱戲，對聲音有加持作用，就能讓觀看者聽得更清楚了。

相比于武鬥的粗蠻，文鬥就非常文雅了，且文鬥不比什麽高難度的策論之類的，只比兩樣，就跟後世那些綜藝節目猜詩詞、背課文一樣，當然還有就是少不了的命題作文形式的命題作詩詞。

因為八旗子弟和宗室子弟都參加了武鬥，所以文鬥方面，蒙古也派人參加了，其中被太子評價的蒙古潘安三人赫然在其列，就是他們三人內心有些凄涼，總覺得這比試大會欺負人，摔跤方面他們比不過自己本來的族人，但漢人讀書那一套，他們更比不過苦讀四書五經多年的漢人，和已經起航的滿人啊。

當然不只是三個人，怎麽湊也要湊上十個人，且蒙古為了不讓幾方輸得太難看，更是派了在京城為官多年，年齡已過二十五歲的蒙古青年參加，這幾個人是蒙古當中對漢學研究最深的人。

文鬥和武鬥規則不同，文鬥是每五個人一起進行搶答的模式，答對一題增加一分，若是有人答錯，則讓其餘人答。

人群中，鈕钴祿華翰赫然在其列，為了弄到進入暢春園的門票，他可是大費周章才拿到一張。

武鬥那邊沒什麽稀奇的，感覺就是小孩子玩鬧一樣，但文鬥這方的規則出來，鈕钴祿華翰下巴都跌地上了，這一刻他肯定這次比試大會的主辦人或者中間某些環節有人是穿越而來。

華翰覺得自己弱爆了，他還在這裏兢兢業業地謀生，對方已經抱上最大的金大腿了。

別說什麽太子未來要倒，就算太子要倒，那也是二三十年之後，他有足夠的時間強大，若是太子不靠譜，自然要趕緊下船咯，若是太子一直靠譜，那就跟着太子一起幹啊。

太子和四阿哥可顧不得華翰的想法，這一刻他們也饒有興致地觀看古代版的詩詞大會。

第一組五人出場，漢人方面就只有孔毓昌這個代表，另外兩人是八旗子弟，兩人是宗室子弟。

雖然宗室子弟純粹是湊數的，但各家長輩耳提面命，若是連湊數的活都幹不好，以後就別幹活了。

為了以後的好日子，宗室子弟不敢不盡心，于是第一組比試時，他們搶答題權搶得很認真、很盡心。

不過當司儀念了名字之後，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孔毓昌身上了，雖然有小道消息，有孔家人參加，但衆人以為是以訛傳訛，哪知道孔家人真的上場了。

孔毓圻和其夫人都在現場，看着孔毓昌那副舍我其誰的樣子，兩人隐隐抽了抽嘴角，這家夥叛逆期還沒有過麽？

孔毓昌有些憤世嫉俗，總覺得世人都是蠢蛋，只有他一個聰明人，所以他的文章字裏行間都充斥着他的思想，所以這屆會試，孔毓昌理所當然地落選了，他有些氣憤，憤懑主考官有眼無珠，然後憤而離開京城回曲阜，但哪知道他根本沒離開，不知道躲在哪裏，聽到太子主持比試大會，竟然偷偷報名了。

這第一組比試，理所當然最後是孔毓昌積分最多，一共十道題，他搶到了三道題，也回答了三道題，另外三道是其他人選搶到答題權之後答錯了，輪到他答出來了，他積累了六分，另外四分是八旗子弟和宗室子弟四個人一人一分。

不過孔毓昌并不滿意，他覺得自己能得十分，可惜就是搶不到答題權，他忿忿地瞪了另外四個參賽者一眼，而後郁悶地跟着下去了，而且他覺得這比試好兒戲，陪太子過家家是吧？

掌聲如雷，叫好聲不絕于耳，但看着連靜夜思這首最簡單的詩都用來考核，不禁讓康熙帝及一衆大臣莞爾一笑。

安蓉嘀咕道：“幸好沒有詠鵝，不然……”

話未完，四阿哥勾了勾唇道：“別着急，這才剛剛開始。”

安蓉不禁驚悚道：“真有？還有沒有古原草送別？”

四阿哥挑眉一笑：“當然有了。”都是給蒙古人準備的，怎麽也要對方能答得出來幾道題，不然面子上不好看嘛。

第一組下去了，第二組上場，這回是漢人子弟兩人，八旗子弟一人，宗室子弟一人，蒙古子弟一人。

就這樣連續十場，很快就比試完了，這時也已經晌午過了，下午還有文鬥最後一場，那就是上面每場獲勝者下午進行最終決賽。

最後一場還真出現了‘鵝鵝鵝’和‘離離原上草’兩首詩詞，五個參賽者是兩個蒙古人，一個漢人，一個八旗子弟和一個宗室子弟，這麽簡單的詩，五個人搶答題權，又看着別人答題，或者別人答錯了那種懊惱、幸災樂禍……總之最後一場笑翻了天。

安蓉拽着四阿哥到處找三位兄長，結果兄長沒找到，先看到了費揚古，費揚古看着兩個小兒女手牽手這麽親密的樣子，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麽了，他只暗暗瞪了四阿哥一眼，然後叮囑了女兒一番話，讓她自己小心點，晚點阿瑪接她回家。

告別費揚古，然後他們被八阿哥給攔住了，八阿哥覺得女人太可怕了，不管大小都很可怕啊。

“四哥，我看到郭絡羅希珍了，她看我的眼神好恐怖。”八阿哥後怕極了，如果這輩子誰逼他娶郭絡羅希珍，他就出家當和尚。

四阿哥勾了勾唇：“別怕，她看你是愛的眼神，你沒看到她看我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一個死人一樣。”

歷史上雍正帝可是把郭絡羅氏挫骨揚灰來着，到底郭絡羅氏怎麽惹怒了雍正帝呢？原因很令人值得探究。

八阿哥渾身發抖，哆嗦道：“消受不起。”

“……”安蓉沒義氣地笑得不行。

等他們回到皇貴妃處，八阿哥看到妹妹和郭絡羅希珍坐在一起，他那個氣啊，直接急匆匆跑過去，把妹妹抱出來，然後躲在四阿哥身邊。

淑妃有點尴尬，她朝安親王妃歉意一笑：“胤禩被我寵壞了，王妃別在意。”

安親王妃示意奶嬷嬷抱起郭絡羅希珍，誠惶誠恐道：“希珍不懂事，惹八阿哥不高興，請娘娘別介意。”

八阿哥決定回宮之後，一定要叮囑額娘和妹妹，離郭絡羅希珍遠一點，誰敢和她走得近，誰就是他的階級敵人。

如果郭絡羅希珍這輩子的目标還是要嫁給‘八阿哥’，那麽她就會走親友路線，第一個自然就是他的傻妹妹八公主敏馥了，八公主是純真的孩子，又因為是龍鳳胎之鳳，一直都很受寵愛，但因為淑妃的言傳身教，八公主未來也是一個溫柔型的女孩子，很容易受人蠱惑，所以堅決不能給郭絡羅希珍靠近妹妹的機會。

安蓉心中暗道，八阿哥要隔離八公主和郭絡羅希珍，倒也沒做錯，郭絡羅希珍是一個成年人心智，要哄騙一個小孩，哄得小孩當她是最親近的人，那是輕而易舉的。

被奶嬷嬷抱着的郭絡羅希珍，實則滿臉茫然。當她意識到自己重生之後，她是喜悅的，重來一次，她一定會彌補更多的遺憾。

她會孝順衛氏，前生是她狹隘了，若是沒有衛氏，何來的八阿哥？她不該嫌棄衛氏。

這一次她不會讓八阿哥再有任何遺憾，她會保養好身體，她會給他生下嫡子嫡女。

……

但當她打聽清楚宮裏的情況，才發現後宮大變樣，前生只是良貴人的衛氏今生居然因為生下龍鳳胎晉位為淑妃，她取代了德妃，成為四妃之一。

更離譜的是，四阿哥成為皇貴妃親生的，郭絡羅希珍心中是憤慨的，她一度猜想着，會不會四阿哥其實是烏雅氏所生，只是被換成皇貴妃的孩子？

她重生回來，除了幫扶丈夫之外，就是想要報複仇人，但現在仇人身份越來越高，她還怎麽報仇？

前生小心眼的四阿哥胤禛是烏雅氏的兒子，他都能奪嫡成功，今生變成皇貴妃的兒子，那可是佟家貨真價實的外孫，佟家絕不會偏幫別的皇子。在索額圖和明珠倒臺之後，佟家異軍突起，甚至在後期成為佟半朝，要知道佟家除了隆科多之外，其他人都是支持八阿哥的。

郭絡羅希珍越想心情越郁悶，但所幸她現在還小，想着想着就在奶嬷嬷懷裏睡着了。

未時過半，文鬥最後一場開始了，這次的題目就特別有深度一些，當然還是僅限于詩詞歌賦。

半個時辰之後，比試結束，獲得積分最多的是一個漢人子弟，孔毓昌在十個人當中排在第七名，整個十名排名當中，漢人占了六人，八旗子弟三人，宗室子弟一人，原本大家都預定了他是最後一名，畢竟是充數的，但他不是最後一名，瞬間這名宗室子弟比獲得第一名的漢人子弟更引人注目啊。

這名宗室子弟有點懵，他怎麽就得第五名了呢？居然考過了孔毓昌，他、他、他完全沒有想到啊。

太子驚喜道：“搖弛行啊！”

這些年宗室子弟當中的黃帶子都是被邊緣化的存在，何況紅帶子，愛新覺羅搖弛是紅帶子，已經無限被邊緣化的人物，他居然異軍突起了啊。

康熙帝有幾分驚訝道：“搖弛，這名字取得……”他都不知道怎麽評價了，不過他看起來是一個可造之材，該怎麽安排他呢？

不管康熙帝和太子怎麽驚訝，怎麽激動，也不管大臣們怎麽議論，文鬥結束了，這十人獲得了不同數量金幣的獎勵。

比試大會徹底結束，因為顧慮到安全，康熙帝很快領着太皇太後、皇太後和嫔妃們回宮了。

自然，安蓉和四阿哥也到說再見的時候了，不過今天他們過得很愉快，許多以前沒法交流的問題都交流讨論了一番，且安蓉還買了十粒來至修真位面調養身體的藥丸，她為祖母和父親、三位兄長買的，所以她留下五粒，四阿哥留下五粒。

四阿哥有些頭疼這藥丸怎麽送出去呢？康熙帝待他來承乾宮，他可以偷偷給他服下，但沒辦法偷偷在太皇太後的吃食當中加料，所以最後這五粒養身丸，皇貴妃吃了一粒，給康熙帝留下一粒，另外三粒被皇貴妃送回娘家了，正好佟國綱、佟國維和其夫人一人一粒。

次日，傍晚時分，四阿哥特意在毓慶宮等着下學歸來的太子，他比較想知道各宗室王爺、貝勒等送來選中的額驸人選都有誰？

果然太子下學歸來不過一刻鐘，康親王等人就聯袂而來，紛紛呈上紙條，上面就是他們選中的額驸人選。

太子挨個看了，沒說什麽不行，反正都是他候選名單上面的人。

太子讓随從把他書房的名冊表拿出來，然後又讓随從把康親王等看中的人的名字謄抄上去。

最後，撫蒙的五位宗室女當中，郡王嫡女郡主之尊與科爾沁一位紮薩克親王世子相配婚，康親王府靜蘭格格與科爾沁一位紮薩克貝勒嗣子相配婚，另外三人分別兩人去了青海喀爾喀部，一人相配婚的是察哈爾正藍旗子弟。

……

三日後，康熙帝下達指婚聖旨，先是撫蒙的婚姻，再是八旗子弟和漢人子弟。

這指婚聖旨下達之後，果然引起了滿京城的議論，不僅是市井百姓看不懂，就連八旗官老爺們也都迷惑呢。

蒙古這邊，接到指婚聖旨之後，他們才是驚呆了。

賜婚靜蘭格格的索特布彥，他送走了宣讀聖旨的禮部官員之後，盯着聖旨已經看了好幾遍了。

“保柱，是我聽岔了麽？”索特布彥不自信道：“我怎麽就娶到康親王府的多羅格格了呢？”

長随保柱也揉了揉眼睛，歡喜道：“主子，您沒聽錯，皇上真賜婚給您和康親王府的多羅格格啦。”

保柱說罷激動道：“主子，要傳信回蒙古給貝勒爺和夫人，讓他們趕緊上京來商讨婚事。”

索特布彥語氣飄忽道：“對，要傳信給阿瑪、額娘……”

很快，索特布彥這裏就來了一些蒙古長輩，他們看着他的神色有幾分複雜和難以置信，這家夥怎麽就娶到了康親王府的多羅格格了呢？

……

比較有趣的是，孔毓昌聽到好友們議論皇帝指婚聖旨其背後所包含的深意時，才知道前幾天的比試大會目的為何，他頓時覺得受到了羞辱，氣沖沖地跑回孔家質問堂兄。

“堂兄，你是不是也知道比試大會實際上是選額驸大會？”孔毓昌牙齒咯咯的響，他內心充斥着一股火。

孔毓圻雲淡風輕道：“知道，你想說什麽？”

孔毓昌壓着火氣道：“你怎麽不告訴我？”

孔毓圻道：“告訴你又如何？你會不參加麽？”

孔毓昌被噎住了，頓時臉色漲得通紅，他氣呼呼道：“你聽外面那些人怎麽議論我們孔家的？”

孔毓圻挑了挑眉：“這是誰的責任？”他非常心累道：“我都告訴你不要參加，比試大會另有目的，你不聽，我能怎麽辦？”

這家夥只會把責任推到別人身上，且就算他知道了，他也會參加，他以為自己是天下第一聰明人，皇帝看到他這麽有才華，說不定就把郡主嫁給他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