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路元昊

安蓉看着洛蘭提交的交易品，煩惱極了，只好求助于系統管家。

“管家，洛蘭這些交易品，我該選什麽？”洛蘭提供的東西有黃金，有煉金産品，有魔力植物，還有珠寶首飾等等。

管家化着的線條小人在面板上一跳一跳的，它說道：“除了黃金和珠寶首飾，煉金産品和魔力植物都沒用。”

安蓉驚訝道：“為什麽？”

管家一板一眼道：“因為天道規則不一樣，用不了啊。煉金産品當中都刻有魔紋，魔紋是需要魔力支撐的，這方天地沒有魔力，你要怎麽用？同樣的魔力植物也一樣，如果魔力植物煉成藥丸之類的還能用，但洛蘭所在的西幻世界丹藥之類的被管控，這些魔力植物是什麽屬性，能煉制成什麽藥物都掌控在教廷，洛蘭也無計可施。”

安蓉摸着下巴思考了半天，說道：“那如果有儲存魔力的設備，是不是就能用？就跟電池一樣？”

管家的線條小人點了點頭：“對，但洛蘭他們那裏好像沒有儲能的煉金産品。”

安蓉眼珠子轉啊轉，立即聯通洛蘭，讓她想一想能不能讓那些煉金術師在不用魔紋的條件下就能儲存魔力……

洛蘭一聽，目光一呆：“你說的是電池？”

安蓉點了點頭：“對呀，不然你這些煉金産品我拿過來也用不了啊，這方天地規則既沒有靈力，又沒有魔力，更沒有什麽鬥氣之類的。”

洛蘭若有所思道：“我試一試。”她眼睛發光，如果這種儲存魔力的設備研發出來，那她可就賺翻了，到時候就有錢買領地……這樣一想，洛蘭就雄心勃發。

“安蓉，謝謝你，我找到生財的方法了，到時候我的團隊研發的儲能器免費送給你。”洛蘭說完就下線了。

安蓉正要退出系統空間，四阿哥就發消息過來了，她立即點開一看，頓時有點呆。

她撓了撓頭：“我沒有告訴他麽？”

系統管家默不作聲，它才不會提醒她确實沒有告訴四阿哥呢。

“那個穿越男是路文光的庶幼子路元昊。”安蓉嘟囔了一聲，把這句話發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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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盯着路元昊的名字看了半晌，然後興致勃勃地又發了一條消息過去。

——路元昊，昊拆開來是日天，你知道日天是什麽意思麽？一般來說有這個名字的穿越者、重生者都是升級流男主，比較要日天日地才能顯示他的成就來，就不知道路元昊是非典型男主，還是典型男主？

四阿哥盯着安蓉發過來的消息發呆，片刻後才回了消息。

——何為非典型男主？何為典型男主？

安蓉樂開了懷，要不是發消息不方便，她非要給他普及一下網絡發展歷程，不過現在嘛，盡量撿簡單的回答。

——典型男主就是王霸之氣大開，前有攔路虎，依舊阻擋不了他升級的道路，後有前赴後繼的小弟、女人，簡單點就是種馬男，非典型男主就是種馬男的對立面。

四阿哥輕描淡寫地回了一句話，表示他知道了，論種馬後宮，他敢打賭，他看過的書籍比安蓉多。

最後想了想，四阿哥還回了一句消息，覺得這才圓滿。

——管他典型還是非典型男主，在封建社會皇權面前就得趴着。

安蓉呲牙，哼了一聲，然後張牙舞爪地回了一句消息就退出系統空間了，他是皇二代了不起，她也是權二代呢！

她退出系統空間睡覺，這邊四阿哥看到她發過來的消息，不禁勾了勾唇，随即又去想路元昊的事情。

……

禮部衙門，禮部尚書辦公房裏，禮部尚書面前赫然是左侍郎任雨石，他盯着任雨石的目光有幾分無奈，說道：“溫瑜，你要知道朝廷律法是沒有貶妻為妾的道理，妻就是妻，妾就是妾，就算妾進門也要妻答應才行，所以你認為該怎麽處理？”

雖然天氣太熱，但任雨石渾身是冷汗，顯然今天他已經被吓破了膽。

禮部尚書手指頭敲着桌面，說道：“我想你也不想自己女兒為妾，那麽唯有王氏與李霖儒和離，否則王氏永遠是嫡妻，哪怕她死了，你女兒當繼室，那也永遠低她一頭，何況你女兒入門時未征得王氏的同意，啧啧啧……”

任雨石垂着頭道：“大人放心，屬下知道怎麽做了。”

這個節骨眼必然不能弄死王氏，而且以後還得保證王氏的安全，否則一旦王氏有任何不妥，他女兒都得背上這層黑鍋。

翰林院，李霖儒揚名了，但這不是他希望的揚名，他受不了被人指指點點，趕緊請假躲回了家中。

但李家也不安寧，李家外面來了不少年輕氣盛的書生，他們對李家指指點點，口中竟是這般言語。

“沒有想到這李霖儒竟然是這般人品低劣之人，孔大人說得好，我輩讀書人的名聲就是被這樣的敗類給破壞了的，真是一顆老鼠屎壞一鍋湯，朝廷真不該任用這樣的品行不端之人。”

“是啊，是啊，如果這樣的人都能得到重用，那以後天下讀書人競相模仿，這個世界豈不是亂了套麽？”

……

路元昊領着兩個小厮在街上溜達，他父親去吏部報到了，家中有嫡母打理，兄長等人又各有各的事情，他便只好出來逛街，想知道三百年前的北京城是什麽樣子？看着幹幹淨淨的水泥街道，要不是街道兩邊都是古色古香的四合院、庭院長廊之類的建築物，他都以為自己沒有穿越。

聽到酒樓、茶樓一幹書生議論紛紛，他默默聽了好一會，總算弄清楚了前應後果，頓時都有幾分愕然，這個孔毓昌真的是活生生的棒槌啊，但為什麽康熙帝要用他呢？

還有清朝發生的諸多變化，到底是誰做出來的呢？路元昊表示深深的好奇與忌憚，有穿越者先他一步進入朝堂刷了皇帝的好感，他這個後來者要怎樣才能獲得皇帝的青睐呢？

幸好據他觀察，最實用的土豆和紅薯還未大面積栽種，只在沿海少部分地區有種植，不過因為朝廷不推廣，不收為稅糧，所以大部分百姓并不知道土豆和紅薯，他該想辦法上報，然後把功勞掙到手。

只是有點煩惱，路元昊看了看自己的小身板，即便他已經努力長高，但他這副身體要年底才到十歲，這土豆和紅薯獻上去，論功行賞也輪不到他，想到全部便宜他這輩子的父親，他就有幾分不甘心，因為他爹五個兒子，他是最小的幼子，而且還是庶出，他大哥的嫡長子比他小不了幾歲呢。

而且嫡母不是一個能容人之人，她絕對不會想看到庶子成才。但想到被另外一個穿越者捷足先登，他就有幾分不甘心，不管怎麽說，若是他幫助他爹獻上去，他怎麽也會有一份功勞，至少他爹會記住他，庇護他不被嫡母壓制。

兩害相權取其輕，路元昊思考了一下，還是決定再幫他爹更上一層樓，如果未來他爹依舊只看得到嫡子，而看不到他這個庶子，壓榨庶子為他的嫡子鋪路，那麽他不介意斷絕父子關系。

路元昊跟在一群書生後面，遠遠看着對面的李家，說實話作為男人，他很理解李霖儒的做法，當然他指的是糟糠之妻肯定不如高門之女漂亮、知情識趣，但他覺得這是李霖儒沒有能力作為的，若是有能力，何必要依仗其妻的幫助，才能一路科考，及至金榜題名呢？

作為書生，他有一百種方法賺錢，比如那位唐柳先生那樣，寫出脍炙人口的，這不是以文化賺錢之道麽？而李霖儒偏偏走的是吃軟飯的道路，啧啧啧，活該被禦史參一本。

想到唐柳先生，路元昊微微皺了皺眉，他還不知道唐柳先生真名是什麽，他是一心想走文化之路？會不會和他未來有什麽沖突呢？

路元昊分析過，唐柳先生是去年才發表的，那麽就代表他是去年才穿越而來，而水泥和玻璃已經成為大清最為普通的生活物品，就連普通百姓都可以買上幾斤水泥回去築牆，那就不是唐柳先生，那麽隐藏在京城的另外一位穿越者到底是誰？

他正沉思，突然對面傳來了喧鬧聲，李家的門房跑出來沖着這群書生像驅趕蒼蠅一樣：“快走，快走，別在這裏喧嘩，這裏是住宅區，不是鬧市街……”

“切……”一衆書生撇嘴，一人一句‘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諸如此類的，噎得李家門房無言以對，最後哐當一聲，李家門房重重關上門不看外面了。

殊不知，他還不如一開始就不出現呢，門房這作為無疑是給李霖儒及妻任氏招嫌，這些書生嘴皮子最是利索，等回去指不定就會編排出許多是非來，無異于讓李霖儒的處境雪上加霜。

路元昊看了一會就離開了，他去正和樓，因為唐柳先生所出的都是正和樓刊印的，他就想去摸一摸底細。

正和樓因為唐柳先生的而在京城衆多書鋪、書樓當中是獨具一格，其他書鋪、書樓未嘗不想挖走唐柳，但他們給出的價錢再高，唐柳都不為所動，他覺得自己獲得的稿費已經夠高了，正和樓也沒有對不起他，他們合作得很愉快，暫時不想換一家。

這會是午後，正和樓并沒有多少客人，太陽照耀之下，掌櫃和小二都有些昏昏欲睡地打瞌睡。

路元昊剛走到門口，就見本來眯着眼的掌櫃一下子就走了出來，他還以為掌櫃是迎接他來着，哪知道掌櫃滿臉堆笑地朝他身後一襲青衣的少年走去。

“公子，您需要點什麽？”掌櫃招呼那個少年去了，一個小二就來招呼路元昊來了。

路元昊随着小二往書樓裏面走去，跨過了門檻，走到一片書架之後，回頭一看，就見掌櫃迎着那少年進來了，就在掌櫃的櫃臺之處，他看到那少年遞給了掌櫃一疊紙張。

掌櫃滿臉堆笑道：“華翰少爺，還就您一向最積極，還保質保量。”

正和樓在發展了鈕钴祿華翰這個金牌作者之後，自然還有其他作者，不過那些作者不管是質量還是數量都比不上鈕钴祿華翰，所以掌櫃這話也不算拍馬屁，是實話實說。

鈕钴祿華翰含笑道：“掌櫃謬贊，對于作者而言，文思泉湧，自然下筆如有神，若卡文，那就是最痛苦的時候，幸好我一向考慮周全，所以下筆之後，才甚少卡文。”

掌櫃微笑道：“華翰少爺，待校對之後，我再拿樣書給你過目。”

鈕钴祿華翰微微點頭道：“辛苦羅掌櫃了。”

“不辛苦不辛苦，這可是老朽的榮幸。”掌櫃笑得胡子一顫一顫的，因為鈕钴祿華翰，他這兩年可是獲得了不少獎金，這可是一根金大腿，他無論如何也要抱住了。

路元昊心情起伏不定，他想這就是那個唐柳先生吧？沒有想到他運氣這麽好，居然才剛剛來到正和樓就碰上唐柳先生了。

鈕钴祿華翰沒有和掌櫃多聊，仔細叮囑了掌櫃之後，便告辭離開了，而路元昊選了幾本書，在櫃臺結賬時，便趁機和掌櫃套話。

掌櫃倒是看了路元昊好幾眼，而路元昊為了取信他不是為了唐柳先生而來，說他剛随父回京，掌櫃便疑心去了大半，說道：“小公子，那是鈕钴祿家的三爺華翰少爺，華翰少爺非常有才。”

路元昊驚訝道：“原來還是八旗滿人，看他一身書卷氣比漢人子弟更甚一籌。”

掌櫃含笑道：“可不是嘛，以前滿漢不能通婚，多少漢人老爺想召華翰少爺為婿而不得，萬歲爺取消了滿漢不能通婚的規矩之後，鈕钴祿家可是天天都有人上門，淩泰大人可是愁死了。”

“淩泰大人？”路元昊瞪大眼，腦子裏轉來轉去，他只知道一個特別有名的淩柱，兩人有關系麽？

但路元昊也不敢問出口，不過今天他已經收獲滿滿，他可以确定鈕钴祿華翰就是唐柳先生，也就是他和他一樣是穿越者，但鈕钴祿華翰走文化之路，那麽與他就不會産生沖突了。

這樣鈕钴祿華翰就不足為慮，他要盡快把另外一個已經打入高層的穿越者找出來。

至于後宮的嫔妃，說實話路元昊還未看在眼裏，因為她們被限制在後宮，想做什麽其實非常有限。

……

傍晚時分，太子拿着一疊資料興沖沖地跑來承乾宮，四阿哥為了不打壓他的興致，倒是沒有提他已經知道路文光身邊的穿越男是誰了，何況他只知道其身份，他在路家的具體情況尚且不知。

“這個路元昊路子不好走，他那嫡母早就把四個庶子養廢了，絕對不會想看見路元昊一飛沖天。”

太子摸着下巴思考了片刻，說道：“我怎麽覺得這個路元昊要想成功，必然要先打敗他的嫡母呢？”

四阿哥撩起了眼皮，說道：“自然，作為升級流男主，前面怎麽可能沒有幾個攔路虎呢？”

太子眼睛一瞪：“卧槽，那他不是要找許多真愛的女人麽？”

四阿哥抿唇道：“誰知道以後？”

四阿哥的目光幽幽落在太子身上，太子把自己全身摸了一遍，打了一個寒顫，說道：“我身上沒有什麽不妥的地方吧？”

四阿哥若有所思道：“你和路元昊年齡相當，你說未來你們會不會對上？”

太子一拍桌子，磨牙道：“本太子才不是炮灰！”

四阿哥嗤之以鼻，是笑非笑道：“你這身份，本來就是炮灰，但現在很流行炮灰逆襲。”

太子一下子跳到凳子上，激動道：“我才不需要逆襲，我本來就是人生贏家。”

皇貴妃在書房外面招手，高聲道：“太子、小四，說完了麽？開飯了。”

太子把資料往自己衣襟裏一塞，但四阿哥撲上去搶了過來，說道：“我還沒看，明天還給你。”

太子佯裝不情不願地答應了，然後哥倆出了書房，與皇貴妃一起吃晚飯，讨論起李霖儒貶妻為妾之事。

“任氏八個月就早産了，之前無人關注，所以沒有懷疑，但現在有人關注，李霖儒那嫡子的身份就被懷疑了。”

奸生子的名頭不好聽啊，難怪任雨石那麽迫切地嫁女。

太子撇嘴道：“現在實情是任氏與李霖儒婚前就有了接觸，可以說找到産婆，就能坐實李霖儒那假冒嫡子奸生子的身份，但要确實是他的兒子才行，這要是兒子還不是他的，那才好看呢。”

皇貴妃震驚道：“太子之意是……”

四阿哥也擡起眼睛，眼珠子轉啊轉，鄭重點頭道：“有可能，說不定李霖儒就是個接盤俠呢！”

太子幸災樂禍道：“那也是李霖儒活該，這就是狼心狗肺的代價，不行，我要讓人查一查，若這是真的，李霖儒若是知道了，他絕對不會與王氏和離。”

要是李霖儒雞飛蛋打，那才有趣呢！這麽好玩的戲碼，他怎麽可以不摻一腳呢？

……

李家，李霖儒面前，任氏淚水漣漣道：“老爺，都是妾身的錯，若不是妾身情不自禁地喜歡老爺，老爺今天也不會被人指責。”

李霖儒心中氣惱，但看着哭得梨花帶雨的妻子，他心又軟了一大截，任氏這樣的妻子才是他理想中的妻子，王氏哪哪都比不上任氏……這樣思考了一圈，李霖儒已經有了取舍了。

“原本我是憐惜王氏，她是弱質女流，離開我，她怎麽活得下去，看來我一時心軟，卻給自己留下了這樣的麻煩。”

任氏伏在李霖儒的懷裏，掩飾住自己的表情，抽噎道：“老爺，遇到你，是我的福分，只能說王姐姐沒有這個福分。”

入夜之後，任雨石來到了李家，他和李霖儒說了解決方法，現在外面全都盯着李家，所以他們必須放王氏離開，否則就必須把嫡妻的位置還給王氏，但讓他女兒居于側室，他的臉面還要不要？

李霖儒派人找來了王氏，王氏這會已經知道外面的事情，當然其實她不應該知道，不過有人想要她知道，而且不只是一股人，好幾股勢力派人找了王氏，把外面的事情告訴了王氏，讓王氏自己取舍。

幾股勢力大部分想讓王氏不離開，就這樣霸占着嫡妻之位，讓任氏做妾，堂堂禮部侍郎二品大員之女卻做了翰林院一個編修之妾，這真的足夠政敵笑任雨石一輩子。

而一股勢力是支持王氏離開，且說離開之後的日子不用擔心，他可以保證她們母子的日常生活，但未來是龍是蟲，那就需要王氏和其子自己努力了。

王氏原本是秀才之女，就是因為其父看中了李霖儒是一個可造之材，這才把女兒嫁給了李霖儒，但他沒有考慮到以後，也沒有看清李霖儒的品性，這幾年王父日日夜夜後悔，後悔不該把女兒嫁給李霖儒，後悔不該資助李霖儒，後悔沒有看清李霖儒是這樣一個忘恩負義的玩意兒！

聽完了李霖儒之言，王氏非常冷靜道：“我要帶睿兒一起離開，且你還得寫下父子斷絕文書，否則我不會在和離書上簽字。”

現在這個局勢，哪怕李霖儒寫下放妻書都不行，必須和離，而且是經過官府認定的和離，否則她活着，她就是李霖儒的原配發妻，任氏這個妾室地位都不穩，因為沒有經過她的同意。

“不行，睿兒是我的兒子，不可能跟你離開。”李霖儒斬釘截鐵道。

王氏冷笑道：“達不成我的要求，我就不可能離開，現在的我已經不是六年前一無所知的鄉下女子，反正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李霖儒，你可以試試。”

任雨石微微皺眉，平心而論，他不想李睿離開，因為一旦李睿脫離李霖儒掌控，他未來就可能發達，到時候李睿要報複任家怎麽辦？

李霖儒眼角餘光發現岳父的表情，心中直打鼓，說道：“讓睿兒自己選擇，他若跟你離開，我就放他跟你一起離開，但斷絕父子關系的文書，我是萬萬不可能寫的。”

王氏嗤之以鼻：“別裝的你多像一個好父親，何況你不缺兒子。”

李霖儒三十歲了，長子李睿已經十歲，且一直都是母親照顧他，所以李睿毫不猶豫地選擇了跟母親王氏一起離開，李霖儒臉上的表情是難以置信，他平時雖然不去王氏的屋子裏，但對長子也是關愛有加，沒有缺少長子的吃穿，他居然連猶豫都沒有猶豫一下，他就這麽不喜歡他這個父親？

“好好好，你們真是一對好母子，我枉作小人，我倒要看看，離了我，你們怎麽活下去！”李霖儒咬牙切齒道。

随即就換來管家寫下了父子關系斷絕的文書，簽上他的大名，任雨石并沒有阻攔，先把這道關卡度過再說，等風聲過去了，他會讓這對母子在京城過不下去，灰溜溜地離開京城。

王氏領着兒子回到他們住的院子，自然這院子很偏僻，所以也就導致外人進出非常方便。

但還未進屋，王氏就已經發現屋子裏有人，一個黑衣蒙面人，她今天白天已經見過好幾撥黑衣蒙面人了。

“閣下想說什麽？”王氏牽着兒子進了屋，但就在門口站着，母子二人俱是非常緊張。

黑衣蒙面人說道：“我來是發現了一個新的消息，或許你有興趣知道。”

他往前走了幾步，壓低聲音說了幾句話，而後便走出院子，幾步跨上院牆消失不見了。

王氏心髒砰砰跳，李睿茫然道：“娘，他說二弟弟可能不是爹的孩子，這是什麽意思？”

“睿兒，這件事情不能告訴任何人，更不能告訴你爹，娘要好好想一想。”王氏腦子有點亂，她要好好想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