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 隔壁小王他鄰居(二十)
61 隔壁小王他鄰居(二十)
◎炸島小天才。◎
蝙蝠公子派來接送的船只上除去他們之外只有十人, 包含了船長、廚子、水手以及服侍的人。
他們也許是被蝙蝠公子警告過,嘴巴非常嚴實,即使司空摘星和王憐花這兩個古靈精怪的家夥一個接一個地上前套話, 都無功而返。
連嘴巴也不張, 想套話也沒處套。
諸非相看他們失敗而歸,決定給他們做一個示範,告訴他們什麽叫做套話。
司空摘星和王憐花扒在門後觀摩,諸非相攔在那清掃甲板的水手身前, 友好地打了聲招呼,沒有得到回應。
王憐花:“他也好不到哪去。”
司空摘星:“你說得對。”
下一刻,諸非相伸手點住了水手的穴道,過了一會兒,捏住水手的臉頰,強迫人家張開了嘴。
司空摘星&王憐花:“……”
上來就使用武力嗎?
王憐花眼睛發光, 似有若悟。
由于諸非相的背影遮擋,他們看不見水手的面容,然而諸非相那動作只做了一會兒, 便松開手, 解開穴道,向那水手低聲道了一句“對不住”,轉身便朝他們走來。
那水手站在原地,神色木然,繼續彎腰清掃起甲板。
諸非相從兩人身側走過邁進屋中, 他們望了眼原地的水手,跟在他身後也進了屋子, 司空摘星順手關上了門。
Advertisement
司空摘星:“諸大師, 方才我若是未聽錯, 你說了一聲‘對不住’?”
王憐花:“既然覺得對不住為何還要那麽做?”
諸非相淡淡道:“他之所以不說話,是因為他是個啞巴,舌頭是被利器剪斷的。”
兩人一怔。
諸非相自然不會在這種事上說假話,端看他這副神情,便知是真。
諸非相站在那水手跟前時便覺得不對勁,心裏有疑惑,點穴查看一番後便明白水手不說話的原因。
其餘水手不知是否是同樣的境況,然而諸非相看了那水手口中的半截舌頭,心情竟顯出些許不快來。
司空摘星和王憐花聽他所說,早已跑去确認其他人是否也是同樣的狀況,兩刻鐘過後,兩人神情古怪地回到房間。
除去船長和一名舵手,其餘人皆是啞巴,而且正如諸非相所說,舌頭被利器截斷,面對司空摘星和王憐花也從始至終操持沉默。
不是不想說,而是不能說,不準說。
江湖上這種事司空見慣,兩人反應不大,與他們相比,諸非相的不快便顯得有些突兀。
“他們沒了舌頭難不成你還能為他們接回去?”王憐花對諸非相洩露的那絲情緒表示不解,諸非相不該是因為這種事而不高興的人,再悲慘的事他也都保持着一種近乎漠然的冷靜。
“何必為這種事生氣?”
諸非相奇怪地看他一眼:“你覺得小僧在生氣?”
那些人不是絕對的好人,諸非相對這種人的态度十分明确,為他們生氣是最不值得的事。
王憐花反問:“不是麽?”
諸非相看向司空摘星,後者點點頭,表示認同王憐花的說法。
“他們和小僧非親非故,小僧為何要因為他們生氣?”諸非相實話實說,“只是想起一些舊事罷了,你們與其管小僧生不生氣,倒不如想想到時候該如何對付蝙蝠公子。”
司空摘星驚奇道:“大師的意思是,你沒有信心對付蝙蝠公子麽?”
諸非相微微一笑:“小僧自然是有的,只怕你們無力應付罷了。
司空摘星指責道:“你看不起人!”
王憐花糾正道:“不要說你們,不要把我包括在內。”
塑料隊友面面相觑,下一秒又開始掰頭。
諸非相悄無聲息地離開了房間,将空間讓給這兩個不對付的家夥。
*
船只在海面上行駛約有十日,于風雨交加波濤洶湧的夜晚停留在石礁旁,諸非相迎風而立,望見黑暗中有兩人疾行而至,停在船下。
那兩人身着黑衣,黑布蒙面,只有一雙眼睛仰頭望着他。
諸非相居高臨下,面露笑容:“來了?”
兩人一拱手,恭聲請諸非相下船。
司空摘星和王憐花早在船停之時便偷偷摸摸地下了船,只有諸非相一人在此處等待,而這兩人相迎,卻并未問起諸非相的“師弟”與“侍從”的下落,默然不語,為諸非相引路。
穿過漫長的黑暗與風雨,再加上一趟驚險刺激的滑車,諸非相被兩人引入一道漆黑的房間。
房間中布滿香濃到刺鼻的胭脂味,也有常年不見天日的陰濕氣息,而其中還有另一個人的呼吸聲。
是一位姑娘。
諸非相站在門邊,冷眼等着蝙蝠公子給他安排的好戲。
“公子,紅塵滾滾,相遇即為有緣,可願與我春風一度?”
那姑娘嬌言軟語,極盡魅惑之意。她緩緩走上前,如同蛇一般地纏上諸非相的身子,雙手撫摸着諸非相的身子——但因為諸非相捂得嚴嚴實實,她只摸到了還帶着些許潮氣的衣裳;于是她改換策略,伸指撫摸諸非相的臉龐,但手腕在半空中被諸非相握住,一聲驚呼從姑娘喉中溢出,又被努力壓下。
諸非相松手,挪了地方,開口時語調冰冷:“你只會這種把戲麽?”
房間內靜谧無聲,只有諸非相的回音,過了片刻,房間中忽地響起一聲輕笑。
那姑娘渾身一顫,身形更加僵硬了。
蝙蝠公子笑完,柔聲道:“諸大師定力非凡,在下佩服。”
諸非相沒有說話。
蝙蝠公子又道:“大師莫非不滿意在下為你準備的賀禮?”
諸非相道:“小僧對情愛之事不感興趣。”
蝙蝠公子便贊嘆道:“大師将戒色做到了極點。”
諸非相:“你廢話說夠了麽?不妨開門見山,直入主題——想要治好眼睛的話便跪下來求小僧,直到小僧滿意為止。”
“……”蝙蝠公子沉默了很久,再開口時語氣倒是平靜得很,“在下好心請大師做客,大師便是這麽對待主人的一腔好意的?”
“你連小僧的喜好都弄不清,算個狗屁的好意。”諸非相冷笑,“有本事在後面鬼鬼祟祟卻沒本事和小僧面對面,你這位蝙蝠公子倒和真的蝙蝠一般見不得人。”
房中的那位姑娘渾身顫抖,為愈加激烈的對話而驚恐不已,後退數步,癱坐在床邊。
她這邊的動靜不小,起碼諸非相和蝙蝠公子聽得一清二楚。
沉默片刻,蝙蝠公子竟笑了起來,語調堪稱溫和:“諸大師咄咄逼人,竟将在下的這位姑娘吓到了,不如你我私下單獨見一面?”
諸非相:“随你。”
于是蝙蝠公子便真的随便起來。
——諸非相被帶到了牢裏。
四周伸手不見五指,那派來為諸非相領路的人既不點火也不伸手,腳步輕松,将諸非相領入牢房之中,還以為諸非相什麽也不知道。
諸非相冷笑更甚,他向來不怎麽生氣,畢竟彼此之間非親非故,與他毫無幹系,生氣是不值當的,然而蝙蝠公子做的事卻觸及到諸非相的底線。
那房中被縫上雙眼的姑娘,以及所過之處被困于房中的其餘人。
活生生的人如同畜生般被困于一隅,若他們是豬狗不如之人倒也無妨,然而諸非相在島中所見的人,絕大多數都是因遭遇困境流落至此的無辜人。
諸非相讨厭将人拘束起來的一切行為,只有體會過的人才知道那是什麽滋味,無力、茫然以及不知這種日子何時到盡頭的空洞。
別人是否有這種感受他不知道,但諸非相不喜歡的事就是不喜歡,他才懶得管別人怎麽想。
那人打開牢門,恭恭敬敬地擺出姿勢請諸非相進屋,嘴角微揚,對諸非相自投羅網看好戲。
諸非相也揚起嘴角,下一秒,他将那人按在地上揍了一頓,也順手從他手裏拿走了鑰匙。
男人捂着肚子和臉頰悶哼,諸非相伸腿踹他一腳,又踩着昏迷過去的男人走進牢房之中,盯着牆角上方的銅管,他知道蝙蝠公子在那頭聽得一清二楚:“公子,你似乎太随意了吧?”
蝙蝠公子笑道:“在下好生招待你,可大師說對情愛之事不感興趣,在下便只好送大師一處清修念禪的的好地方,大師不滿意麽?”
不管諸非相說什麽話他似乎都毫不動搖,溫和地應下諸非相的所有話語。
諸非相長長地嘆息一聲:“你這種人……揍起來最痛快。”
痛的是被揍的人,快樂的是揍人的人。
銅管那頭不再有聲音,諸非相也踩着地上的男人離開原地,在石窟中疾行,力求逮到蝙蝠公子那小崽子。
諸非相坦白來講不算人,夜視對他來說小事一樁,更別提在昏暗的石窟中奔跑,輕快得像是在春日的原野上跳躍。
蝙蝠公子耳力驚人,聽見諸非相身形不停,心中疑惑,又有幾分焦急——他自己是個瞎子,自然不喜歡別人在他的地盤還能肆意打量他,所以任何人在這沒有照明物的蝙蝠島都是名瞎子,這是蝙蝠公子唯一能慰藉自己的場所。
然而諸非相在此處輕松恣意,如有明燈照途,輕松過頭,可他分明是第一次到此處——莫非諸非相在黑暗中也能如在白晝一般視物麽?
蝙蝠公子在暗處躲避諸非相的身影,諸非相進,他出,諸非相出,他進,如此這般近半個時辰,愣是沒讓諸非相摸到他的衣角。
諸非相愈發冷靜——在看到一個又一個處境惡劣的姑娘之後,他在放她們離開的時候,已經打定主意将那位蝙蝠公子幹掉。
兩人在黑暗的石窟內躲貓貓,而兵分兩路偷偷溜進石窟的司空摘星和王憐花正在探路。
司空摘星身上的火折子被風雨浸濕,入洞窟之後亮了一刻鐘便熄滅再也點不燃,石窟內沒有光源,連石頭的輪廓也瞧不見,走一步停兩下,還要小心不能撞到頭——
這到底哪裏有趣了?
司空摘星忍不住想,好好的一個人在這鬼地方成了個睜眼瞎,諸大師的樂子似乎太清奇了些。
手下一涼,摸到一凸出的石塊,司空摘星擡手繞過,再放下時卻和一個溫涼的東西相觸。
他一驚,對面的人也是一驚,雙方各自後退兩步。
“小王?”司空摘星發問。
“猴精?”王憐花試探。
兩人意外彙合,顧不得吵嘴,結伴而行,交流起在石窟內的種種見聞。
王憐花身上甚至沒有火折子,路上還遇見一些來追捕他的人,他兜兜轉轉四處亂繞,最終卻和司空摘星撞上。
“諸大師呢?”司空摘星問,“沒有聽到他的動靜麽?”
王憐花:“沒有。”
沒有擔心諸非相的必要,兩人商量一番,決定往底下走。王憐花往下面扔過石子,能聽見石子落地的聲音,這意味着下面并非無底洞。
諸非相在上頭走着,瞄見對面腳步緩慢的兩人,想了想,沒有出聲喊他們。
這裏畢竟是蝙蝠公子的老巢,加上蝙蝠公子耳朵靈,諸非相連他的頭發絲都沒有看見。
石窟內的所有人都避着諸非相走,來不及避開的被諸非相打暈扔在一邊,走到最後,路上遍地橫屍,而蝙蝠公子在黑暗中發出聲音。
他不确定諸非相能否看見他,但不管是聽聲辨位還是親眼見到,蝙蝠公子對自己能夠制衡諸非相有一定的信心。
用來威脅制衡人的人叫做人質,那用來威脅人的藥草可能叫做草質。
蝙蝠公子手裏端着裝着草質的木方盒子,語帶笑意:“諸大師可知在下手裏拿的是何物?”
“小僧看不見,怎麽可能會知道?”諸非相睜眼說瞎話,“你湊近些。”
蝙蝠公子:“……”
“這藥草來之不易,諸大師想必不想讓它就此浪費,不如同在下做個交易,為在下治眼睛。”
諸非相歪頭:“你忘了小僧說過的話麽?”
蝙蝠公子道:“在下不會跪。”
他這種執拗堅決的态度,忍常人不能忍之心胸,若是放到正道上,諸非相會很欣賞他。
何為正道,尚未有确切定論。但以諸非相所想,無論如何,都不該因一己私欲傷害他人。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蝙蝠公子心思陰暗,将這句話的反面貫徹得十分徹底。
兩人之間相隔十來丈,暗處還有數道機關,蝙蝠公子并沒有特別擔心,而在他對面,諸非相看着他。
他們沉默地對峙,驟然間響起一道劇烈的聲響,有如驚雷炸響,諸非相垂眸看向聲源處。
最底層有點點火焰從縫隙中冒出,濃煙滾滾,升騰着向上卷。
空氣中開始彌漫起火藥味,傳至上方,随後是接二連三的轟隆隆聲,坍塌聲,以及火舌肆意蔓延的聲音。
諸非相:“……”
那兩個家夥到底幹了些什麽?
蝙蝠公子面色微變,底層放着許多交易品,分開放置,其中有新研發的火藥。鑰匙被保管在他一個人手裏,按理說沒有人能夠開門。
司空摘星表示有話要說——上天下地除了日月星沒有他偷王之王偷不到的東西,區區撬鎖這一件小事算不得什麽。
諸非相此時說的話便顯得幸災樂禍:“公子,你現在還有閑心威脅小僧麽?”
蝙蝠公子道:“大師不妨再仔細考慮一番,蝙蝠島上沒有你找不到的東西,即使沒有,在下也能帶到你面前,若是大師願意為在下治眼,在下願與大師共享一切,若是大師願意,一切贈予你也無妨。”
諸非相道:“小僧沒有想要的東西,什麽也不缺,只缺一個能揍你的機會。”
冥頑不靈。蝙蝠公子冷冷地想,卻沒有立刻離開。
之前他轉頭就走,錯過機會,這回若是再次離開,失去的東西會更多麽?
諸非相道:“你擁有許多東西,何苦做到這種程度?”
原随雲卻道:“我缺的太多太多了。”
不摻憐憫的欣賞,不夾嘆息的贊揚,旁人對自己能力的肯定,能夠正視他的人……以及一雙可以看風景的眼睛。
諸非相沒有權力評價原随雲的想法,畢竟他以為的不是對方以為的,但他有資格不認同原随雲的所作所為。
所以諸非相遵從本心,狠狠地揍了原随雲一頓,後者猝不及防地被按倒在地,心中滿是被揍得措手不及的茫然,手裏卻依舊死死地攥着那裝着崖神草的木方匣子。
仿佛抓着那只匣子,便抓住了重見光明的未來。
諸非相下手毫不留情,原随雲抓住間隙艱難開口:“除了我以外……這江湖上沒有完完全全的好人,來這蝙蝠島上的人大部分都是鼎鼎有名的人物,淨是些道貌岸然的僞君子,你這一腔憤怒連笑話都不如。”
諸非相給了他說話的時間,垂眸看原随雲話說完後低咳,又揮起了拳頭:“小僧所作所為皆是因為小僧樂意,若是小僧未遇見你,你也不會淪落到這種境地。換言之,小僧若是遇見其他人,像你這麽慘的便會是他們——小僧揍你,和其他人是什麽樣的人沒關系。”
原随雲閉了閉眼,如同嘆息一般地道:“我若是在五年前遇見你,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若是在五年前相遇,他會是諸非相欣賞的人物,諸非相能夠治好他的眼睛,他能以無争山莊少莊主的身份證明自己,重現無争山莊昔年威嚴,甚至也許會和花滿樓成為朋友。
但原随雲是在這一年知道諸非相的。
原随雲說的有道理,諸非相收手,并未顯出任何動搖之色,眸色冷淡,居高臨下地打量着他。
還是那句話,将己所不欲強加于人,已是最惡劣最自私的行為了。
“沒有‘若是’,只有現在。”
諸非相冷冷道,原随雲仰着臉“看”他,在黑暗中嘴角邊依舊帶着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諸非相凝望他片刻,還想說些什麽,卻又覺得沒有說的必要。
因為原随雲顯然是聽不進去的。
*
揍過原随雲之後諸非相提溜着昏迷過去的少年在島外和兩人彙合,此時外界已天光大亮,波濤聲從崖邊傳來,海面一望無際。
赤日東升。
得以逃脫的受困者們在島外不安地聚集在一起,司空摘星和王憐花離他們有五丈遠,井水不犯河水。
與司空摘星離原随雲一丈遠的距離相比,王憐花蹲在原随雲身邊端詳這位江湖上頗有名聲的溫柔公子,饒有興致地勾起了嘴角。
知人知面不知心,王憐花曾遠遠見過這位原公子,那時的原随雲光風霁月,任何人見了都會心生贊嘆之意。
贊嘆過後,便會在心中默默補一句——“只可惜是個瞎子。”
王憐花對原随雲的所作所為中唯一贊同的便是以旁人的秘密威脅對方,将人牢牢掌控在自己手中,為己所用。
至于其他的方面,王憐花不敢茍同。雲夢仙子昔年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女魔頭,在她的教導下王憐花的行事風格自然正義不到哪去,但他也有自己的想法。
江湖人行事都有一些狂放不羁的匪氣,諸非相不會強求別人事事皆順他意,畢竟他自己也是說動手就動手的人物。
所以此刻他正和司空摘星湊在一起嘀咕方才炸島一事。
蝙蝠島底下有火藥,還不止一點,方才那聲巨響便是因為司空摘星的火折子突然詐屍,被不懷好意的王憐花遠遠扔進火藥堆。
司空摘星心有餘悸,說是王憐花那時摸到一個沉甸甸的木桶,挪到外邊空曠處想弄清是什麽東西,要他拿出火折子照明——之前死活不亮的火折子在王憐花手裏亮了起來,面前的火藥與滿滿一倉庫的火藥桶在他們面前照亮。
兩人的争執不必多言,經過這樣那樣的吵嘴,司空摘星蹿得飛快,王憐花躍出老遠将火折子扔向火藥堆。
諸非相有些遺憾,遺憾于那時只顧着和原随雲你來我往放嘴炮,若是可以,他也想嘗嘗炸島的滋味。
然後順手将蝙蝠公子甩進去。
蝙蝠島上的衆人都不知蝙蝠公子的真實身份,有洞裏被割去舌頭的仆人看清原随雲的真實面孔,吃了一驚,不敢确信這樣貌人畜無害的少年竟是冷酷狠毒的蝙蝠公子。
諸非相将他們安撫一番,名為安撫,實則為簡單地告知——他不會抛棄他們不管,既然将他們救了出來那便會好好安置他們,若是不想一起離開,那邊回去正在坍塌的洞窟,生死由命。
于是所有人都跟着上了船。
司空摘星暗搓搓地吐槽:“大師覺得自己說的話像是安撫嗎?”
諸非相道:“因為小僧的撫慰,他們安靜下來,豈非安撫?”
“……”
司空摘星的神情一言難盡,臉上寫着“你在說什麽鬼話”。
【作者有話說】
《開鎖》
王憐花:這裏有道鎖,不知道裏面有什麽東西。
司空摘星:我來。
(咔噠咔噠)
司空摘星:好了。
王憐花:這裏黑黢黢的你也能開鎖?
司空摘星:當然,你不看看我是何人?
王憐花:既然你如此精通開鎖,應當也會配鎖了,日後我家的鎖便交由你來配吧。
司空摘星:……滾。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