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你的心上人嗎
第32章 你的心上人嗎
“姐姐, 你怎麽了?”
在她愣神時,玲娜和逢生跑了回來,關切的問她。
雲織收攏四散的心緒, 重新振作笑着看二人, 問:“我沒事, 找到什麽好玩的了嗎?”
聞言逢生眼睛一亮, 指着前方廣場上人群聚集之地,說:“是溫迪哥哥, 姐姐我們去看看吧!”
玲娜也有些好奇。
雲織望過去,看見一點綠色衣角, 便欣然帶着兩個小女孩往人群中走。三人借着身材優勢很快擠到人群前邊。
溫迪閉着眼輕撥琴弦, 合着悠揚的琴聲緩緩吟唱。在喧嚣的集市之中,他的聲音也清晰悅耳, 迅速俘獲衆人的心。
身後巨大的風神雕像面容祥和的看着蒙德城, 伴随着花香、清風與浪漫的吟唱, 雲織似乎一瞬間明白了蒙德的意志。
自由、可為、發現自己堅定自己,在蒙德, 包容和自我可以概括一切。
她看向溫迪, 正巧溫迪睜眼,碧綠的眸子好像高天之上的飓風,但并不危險,只是居于高處, 好像有看透一切的從容。
在某方面來說, 溫迪這個人讓她感到一絲熟悉。
“溫迪哥哥!好聽, 再來一首吧!”逢生抓着錢和花一起往溫迪身上塞。
她這一來, 許多圍觀的人都笑了出來,将手中開得鮮豔的花一起送給這位吟游詩人, 等待着下一首繼續。
溫迪被鮮花淹沒,喜色躍上眉梢,對着衆人感謝過後,便再次撫上琴弦。
風花節的第一天,便從清晨熱鬧到了月上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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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德城內夜市并未關閉,騎士團巡邏在各條道路上維護節日的穩定展開。
到了傍晚時候玲娜有些困倦了,雲織便抱着她回了家,讓她好好休息。
見逢生還在數着今天收到的花朵,雲織問她還要不要出去玩,她搖了搖頭,告訴雲織她想在家休息補充體力,明天和玲娜約好了要去找其他小夥伴玩。
雲織體諒的點頭,看她鑽進了被窩蓋上被子,才關上燈離開了小院。
來時溫迪說過他晚上會在酒館,雲織一開始沒打算去找他的,但今天心情不是很美麗,她想喝點酒,那就順便找個朋友一起喝吧。
酒館位置比較深,但蒙德酒業發達,順着人多的地方走去,她看見了一家挂着彩燈的熱鬧酒館。
隔着厚重的木門,也能聽見裏面傳來熱鬧的交談聲。
她推門而入,引起了不少人的關注。
雲織恍若未見,徑直走到吧臺剩下的最後一個空座,打了個響指看向調酒師。
“新面孔,請問喝些什麽?”
“是烈酒都行。”
調酒師聽完,誇張的吹了個口哨。
身邊趴在桌上的綠衣詩人抱着酒杯擡頭,似醉非醉,看見雲織時舉起了自己的酒杯。
“嗨~雲織,是來找我的嗎?怎麽樣,要不要來一杯,蒙德的酒可是很有盛名的!”
淺青色的液體随着他幹杯的動作微微晃出,正好雲織的酒也到了手邊,她勾起嘴角和溫迪碰杯,清脆的聲響似乎讓溫迪清醒了一瞬,看着雲織喝水般将那杯氣味濃重的液體喝下。
一杯見底。
雲織拿出鼓鼓囊囊的錢袋,裏面裝了她很長時間積攢下來的工錢,并不是一筆小數目。
“這些夠我在這裏喝一晚上嗎?包括他的。”雲織指了指溫迪。
調酒師看了一眼大概,滿足點頭:“當然,很樂意為您服務。”
雲織面上也扯着嘴角笑了笑:“只要酒夠烈就行。”
這句話惹得附近聽見的幾個酒鬼都露出不屑的表情。
溫迪聽見雲織的話則倍感喜悅,當即決定為欣賞自己的酒友獻上一曲,徐徐在酒館中吟唱起來。
白得的表演現場大家都愛看,一樓當即安靜下來,只剩下溫迪的吟唱以及調酒師快速的工作聲響。
等他結束,酒館一樓發出稀稀拉拉但異常響亮的掌聲。
溫迪回到座位,看見面無表情灌着酒的雲織,拿起酒喝了一口。
“很好聽。”雲織這樣講。
“謝謝。”溫迪彎起眼,脾氣似乎一直這樣好:“只不過,酒雖好,卻不能解決一切。”
雲織托着臉看酒杯中旋轉的液體,低嘆一聲:“我知道,但那又能怎麽辦呢,不喝點酒麻痹自己,腦子裏全是那些事兒。”
放在來提瓦特之前,她絕對想不到自己有為情所困的一天。
溫迪嘗了一口調酒師為雲織調出的烈酒,辛辣味刺激着舌苔,喝一杯可以說是慢慢品味其中的層次感,但連續喝很多杯就等于找虐。
完全失去了喝酒的快樂。
一看雲織除了面色微紅,但目光清醒,顯得沒醉。
酒品可見不凡!
“你想喝醉,這裏的酒可能醉不倒你。”溫迪說。
雲織看向他,眼神疑惑:“那你有能讓我喝醉的酒?”
溫迪露出一個神秘的微笑來。
二人要走,但也沒浪費調酒師的辛苦,一人幾杯便把烈酒咽下肚。雲織面色更紅,溫迪眼中的綠也暈成一團。
調酒師将多餘的錢還給二人,溫迪便拉着雲織往外走。
二人似乎心領神會的沒再掩飾自己,溫迪拉着她被風溫柔的托向風起地,那裏有一顆類似于雲織母樹的巨樹。
風神像在夜裏散發着微光,溫迪徑直路過,在樹下某個地方挖出了一壇酒。
還沒開,便已經勾得兩個酒鬼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好香啊,你釀的嗎?”雲織看着溫迪開始動作。
溫迪搖頭,話語半真半假:“偶然得知,幾十年沒人來挖,也許早已無主了吧。”
無主他會挖得如此坦蕩?雲織沒信他的話,但也沒有離開。
等酒壇中深紅色的液體暴露出來,二人分別從身上摸出一只酒杯倒滿,靠坐在一起幹杯。
絲滑的液體帶着濃郁的酒香迅速折服雲織,二人發出舒爽的感嘆。
“怎麽樣,不錯吧!”溫迪問。
“太棒了!”雲織答。
二人開始不要命一般拼酒。
這酒中有其他神秘力量,雲織用着逐漸發蒙的大腦思考,定然是和她同等身份力量的人釀造出的。
否則,神怎麽會醉?
“溫迪,你很不對勁,你是不是就是風神啊?”雲織和溫迪撞了撞酒杯,又是一口悶。
溫迪笑出聲來:“風神已經很久沒出現在蒙德了,也許早就不在蒙德了吧。”
雲織說:“我不信。”
但她沒繼續問。
“那你呢?我不問你的身份,只想知道你為什麽憂愁。”溫迪反問她,雙手搖晃,給雲織倒滿酒,倒一半撒一半。
雲織說起這個心就是一痛,借着這裏空曠無人,二人又都有醉意,雲織盯着溫迪看了兩秒,突然變色一變,哭喪着臉:“我表白失敗了……”
“啊?”溫迪醉眼朦胧的打量了雲織一會兒,說:“怎麽可能,你美麗大方、酒品優秀、慧眼識珠!他為什麽拒絕你?”
雲織猛然灌了口酒,突然文藝道:“因為他是曠野上自由凜冽的風,我不能束縛住他,他也不想為我停留。”
溫迪似懂非懂,哦了一聲。
“非要捆綁嗎?愛情,不能也是自由的嗎?”他不解。
雲織也不解,擡頭看他:“不在一起,怎麽算喜歡?”
溫迪也反問:“喜歡,就一定要在一起嗎?你可以是你,他也可以是他,愛情并不是讓你們二人失去自我糾纏在一起呀。”
你可以是你,他可以是他。
凡人姻緣,不都以結合為完滿嗎?
雲織眨了眨眼,忽然發現自己想多了,事情的本質根本不是自我,而是……
“可是他根本不喜歡我。”
溫迪啧了一聲,搖晃了一下壇底,最後倒了兩杯酒,與雲織撞杯,享受着飲下。
“那你就換一個喜歡你的人喜歡。”
“我只喜歡他。”
溫迪說:“那就強迫他喜歡你?”
雲織:“那就不是喜歡了。”
……
無法,溫迪站起身,向她伸出手,說:“那就去吹吹風吧,讓風把煩惱吹散。或許在風中你會得到不一樣的答案。”
雲織看着他修長的手,伸手抓住,被溫迪帶上高空。
提瓦特在腳下一覽無餘。
“怎麽樣,提瓦特很美吧?”溫迪踩着風,飛得搖搖晃晃。
雲織也喝醉了,哪看得清,只給溫迪面子似的點點頭。
“看看你家在哪,信不信我能直接把你送回家。”溫迪正在往下飛,漫無目的的轉着圈,過了會兒詢問起雲織。
雲織抓着他手,虛着眼睛看了半晌也沒看清地下的東西,只好口頭回答:“望舒客棧。”
“豁,老地方,我熟得很!”
溫迪立刻有些欣喜,抓着她找了個方向便飛,也不知道正不正确。
風呼哧呼哧撲在雲織臉上,她略微清醒了一瞬,發現自己身處雲層與繁星之間。
溫迪張開一對潔白的翅膀,帶着她飛翔,往下看去,二人似乎已經離開了風起地區域。
“溫迪,你帶我去哪?”雲織在風中大喊。
溫迪打了個酒嗝,語氣激昂:“送你回家!”
“我不回家!”雲織張大眼,晃了晃手臂,溫迪一時不察,她便立刻從高空往下墜,身體被風卷着旋轉。
天旋地轉,雲織好不容易清醒的大腦再次變成漿糊,毫無反抗能力,徑直裹着風往下墜。
失重感席卷全身,重力拉扯着她下墜,但并不難受,身體有一種飄飄然的爽感。
她迷迷糊糊的想自己應該不會摔死吧,餘光中看見溫迪想着她伸手飛來,雲織伸手去接,但距離太遠,二人并不能拉住對方。
她後知後覺的開始解除自己身上的幾層封印。
萬米高空,落下去花的時間不長不短。
她還感受到風在吹她,地界不斷在移動,綠色的地面逐漸放大,雲織似乎已經想到了接觸地面時自己會砸下多大個坑。
溫迪在上空凝聚了一團風終于追向雲織,這股風緩解了雲織墜落造成的巨大沖擊力,讓溫迪成功在距離地面幾百米的位置拉住雲織。
風團跟随着二人的落地向四方散開,樹林以他們為中心向四方吹去,驚起了不少小動物。
“真是太刺激了。”溫迪握着雲織兩只手臂,将她放在地面,收回了翅膀。
雲織坐在地上,垂着頭不太想說話。
“怎麽了?”溫迪蹲下身問她,“憂愁依舊散不開嗎?”
雲織擡起頭,眼圈又些紅,忽然說:“我覺得自己可真煩人,一直自顧自的糾纏他,他一定很累吧。”
“誰?你的心上人嗎?”溫迪拿出一張手帕,雲織不接,他便耐心的幫這位為情所困的少女拭淚。
雲織點點頭,腦袋反應了一會兒,念出那個近日一直盤桓在她心口的名字。
“魈。”
溫迪聽見這個名字,眼中露出震驚。
空氣中傳來一聲輕響,青煙在二人不遠處散去。雲織口中念着的那個心上人踩着夜月走出黑暗,周身氣質如雪般冷淡。
“何事?”
雲織頓住,紅着眼眶和溫迪一起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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