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初吻

第34章  初吻

回到望舒客棧後, 雲織過了一段輕松平淡的日子。

白天在後廚忙碌,有空時就和旅商們聊聊天,打聽些其他國家的消息。或者和鴻歌一同找個地方摸摸魚, 說說少女心事。

有段時間沒見, 鴻歌最近總說雲織和之前不一樣了。

一次還好, 她陸陸續續說了幾次, 雲織就起了好奇,問:“到底哪裏變了?”

鴻歌想了想, 說不清楚這種感覺:“就是覺得你最近心事很多的樣子,沒有我走之前随性豁達了。你遇到什麽事了嗎?”

雲織恍惚了一下:“是嗎?”

她的變化這麽明顯, 鴻歌都看出來了, 其他人自然也能看出來。

甚至是魈。

雲織走神了幾秒,又将笑容挂在臉上, 說:“最近遇到些事情, 我已經在調節心情了, 別擔心。”

鴻歌拉着她手,還是關心的說:“那你有事別憋在心裏, 一定要和我說啊, 我們是好朋友。”

雲織盯着她眼睛看了會兒,點了點頭。

她們脫了鞋子坐在河邊,流水從小腿慢慢淌過,微微晃動腿時, 能感受到水流撫慰的細膩感。

雲織踢着水, 仰頭看天, 把自己的想法告訴鴻歌:“再過一段時間, 我準備離開望舒客棧,到處去旅游。”

鴻歌訝異看她:“這麽突然, 你要去哪?”

“先在璃月看看吧,出了璃月,我坐船去稻妻,再折回去楓丹……”

Advertisement

鴻歌皺着臉:“那你還回來嗎?”

雲織說:“會的吧。”

但游走完各個國家,也許幾年,也許幾十年,到時候鴻歌還在不在,客棧裏其他人還在不在,她也不敢确定。

鴻歌難過的看着她,癟了癟嘴抱住她,頭靠在雲織肩膀上,聲音哽咽:“怎麽我才回* 來你就要走啊,我好不容易交到一個你這麽要好的朋友……不可以玩一會兒又回來看看我嗎?”

聽見她最後一句話,雲織失笑。

但鴻歌也是她在望舒客棧交到的最好的朋友了,她的存在也讓雲織有了友情依托。

雲織溫暖的掌心貼在鴻歌臉頰上,安慰她:“沒事,以後我每到一個地方,就給你寫一封信寄過來,我們随時保持着聯系。”

“要不是我沒錢,我都想辭職和你一起走了。”鴻歌在安慰下逐漸平靜,但還是有些失落。

雲織思索了一會兒,貼在她耳邊小聲說:“那我告訴你,其實我是神仙,你要是什麽時候特別需要我,就叫一聲‘多羅’,我就可以立馬出現在你身邊。”

鴻歌推了她一下,破涕而笑:“別逗我了!”

雲織沒再解釋,只是笑着問:“那你記住沒有?”

“記住了記住了。”鴻歌一疊聲應答,“那你一定要記得回來看我呀。”

“會的。”

夜幕緩緩落下,黑暗中的望舒客棧像是一盞指明燈,既吸引迷失于黑暗的旅者,又吸引貪婪詭異的妖魔。

想着最後幾天在望舒客棧了,雲織特意将逢生放出來讓她在客棧上下自由玩耍探索滿足好奇心,只是不準她搞破壞。

逢生挺着小胸膛信誓旦旦保證後,便小旋風般從樓上蹿了下去。

她風風火火長得讨喜,蹿在人群中,大家也只以為她是路過旅商家過于活潑的家眷。

雲織這次沒站在頂樓平臺上,而是更上一層樓,躺在樹枝上看月亮。

樹影斑駁,月亮也分割成了好幾塊。依稀記得她的世界中掌管月的是一位出塵神女,最後信徒減少,逐漸消逝于天地之中了。

月也掌管了一部分人間姻緣,曾經雲織找她喝酒時聽她說了不少癡男怨女的故事,只覺得精彩至極。

現在想想,身處其中的人怕是根本不覺得精彩,只覺得水深火熱吧。

在望舒客棧也有一年多快兩年了,這裏是她來到提瓦特後的第一個落腳點,寓意非凡。想到要離開了,她還是有些不舍的。

雲織都在想要不要在望舒客棧什麽地方刻個名字做紀念,躺着的樹枝忽然晃動了一下。

她差點被震下去,連忙翻過身抓住樹枝穩住身體,然後才有時間看是誰打擾自己。

沒看見上面有個人躺着嘛!

一擡頭,被黑靴緊緊包裹住的修長小腿映入眼簾。

“…………”

她坐在樹枝上,惱怒的表情在看見來人時停滞,逐漸消失,換上另一種難以言喻的內容。

魈收回要扶她的手,看見她迅速變化的表情,眼中一動。

最近碰到魈的頻率有些太大了吧,雲織想,幾乎是她上來一次就碰見一次。

這兩天她都減少上來的次數了,只是今天想吹吹風看看月亮,就又偶遇到了。

難道是因為業障消失,魈降妖除魔的效率翻倍,導致空餘時間變多了?

不看見魈還好,看見魈心裏就亂亂的。以前沒話找話的本領好像在被拒絕後消失了,雲織嘗試了下不知道該開口說些什麽,只好幹幹的打聲招呼。

“好巧……”她解釋,“我只是上來看看月亮,沒什麽事情找你。”

魈低下眼,眉宇上好像挂着冰,淡淡“嗯”了一聲。

但他也沒走,牢牢站在雲織離開的路上。過了會兒,他手動了動,拿出了什麽東西。

“你的。”魈嗓音好像又融入風中般的清冷,落在雲織耳中又格外清晰:“發帶。”

青色發帶從他修長的指尖落出一截,柔軟的布料與他浮着青色血管的指骨顯得不太相配,像只剛被抓住無力逃脫的獵物。

雲織看着那段發帶在他指尖飄蕩,好像飄進了她心裏,似有若無的擦着她心尖。她眨了眨眼,擡手去接過。

她牽住露出的那一截,指尖因為用力泛紅,像雪上紅梅。魈只是看了一眼,神思就想起那天晚上,他離開前,雲織也是這樣拉住了他背後的飄帶的。

一晃神,手中牽引的力道傳來時,他忘了松開。

雲織仰視着他,望見魈剛剛失神的一瞬。

她心控制不住的跳動,感覺某種念頭好像有一瞬間的死灰複燃。

但這仿佛只是個小插曲,魈很快松手,發帶順着他的力道掉落。

可是雲織剛剛在想事情,這樣兩個人的失神交替開,發帶從雲織指尖滑落,擦過樹梢,墜入樹下的黑暗中。

魈想也沒想。

“我去撿。”

還沒動作,雲織拉住他轉身帶起的寬袖。

“為什麽要撿?”

魈頓住,雲織繼續說:“它可有可無,沒那麽必要,不是嗎?”

魈遲疑道:“那條發帶,你常束發用。”

雲織彎了彎眼,笑聲從口中溢出,自嘲般:“仙君還關注我用什麽發帶?”

魈轉身看她,好像很疑惑。他目光落在雲織頭發上,發帶丢失那段時間,她用的是一根非常普通的繩子。

甚至平時不工作時,她寧願選擇散着那頭稠墨般的黑發。

魈不知道怎麽回答雲織的問題,關于她的發帶,早就不知道是什麽時候被留在記憶裏的了。在他撿到那條發帶時,第一時間想的也是,不還給雲織,那她早上起床該無法束發了。

“魈。”雲織眼眸中似乎有一點亮光,再次綻放出魈最開始見到的那種熟悉笑容。

熱情、真切、塞滿了心意。

而不是那天之後的勉強、平靜、只剩下禮節。

在魈心思百轉的時候,雲織的話如流星般向他飛來,砸得他猝不及防。

“你對我,也不是全然無意吧。”

魈後退一步,但背後是樹幹,阻止了他的動作。

他在雲織執着的目光中仿佛失去了原地消散的法力,逐漸被目光凝固。

他下意識否認:“不……”

雲織拉住他垂落在身側的手,微一用力,魈被拉扯着靠近她。

雲織按着樹枝微微擡起上半身,魈則在力道作用下不得不半蹲下身,單膝點在樹枝上。

少女發絲的馨香從膝蓋沿着懷抱向上,一張明麗到極致的臉從魈視線下方逐漸上靠。

魈低着頭,她的頭發落在他膝蓋上,交握的指縫間,滑得抓不住,像他逐漸四散的理智。

“不要着急否認。”

雲織聲音很溫柔動聽,此時更是如同羽毛般輕而甜,帶着不容忽視的情感。

她漂亮的眼眸中藏匿着一泓春水,牽扯着魈的理智出走,像只魅惑人的女妖将他拉入柔軟的春水中沉溺。

雲織身上有一種特殊的暖香,很好聞。但她靠近時,魈不由自主的屏住呼吸,怕那種香氣被自己呼吸打破。

金色瞳孔之中只剩下少女逐漸靠近的眼眸。他耳膜鼓脹,聽不清旁的任何聲音。

“你随時可以推開我。”

他看見淺紅色唇瓣輕輕張合,視線逐漸看向那處。

沒有擦拭任何口脂,但嫩紅豐潤,也很柔軟。

她身體的重量逐漸落入懷中,如曾經吸食煞氣擁抱時拿般契合,但這次的交纏變了味道。

鼻息糾纏,暖香入懷,唇瓣上輕輕貼着另一種柔軟。

雲織閉上眼,睫毛輕輕顫動,薄影輕輕落在她羞澀的面龐上。

不知不覺中,魈抓着雲織發絲的手用力到顫抖。

只是如同蜻蜓點水般的接觸後,雲織按着魈的肩膀離開。

明明沒有非常用力的貼近,但她眼角鼻尖和嘴唇都隐隐發起紅來。

她深吸一口氣,聲音都在顫:“你看,你沒拒絕我。”

一句話奪回了魈差點完全斷開的理智。

他霍然起身,眼尾描紅豔色奪目,從耳根紅到了衣領之下。

風在喧嚣,躁動不安。

“你!我!”他短促開口,卻不知道說什麽。

嘴角燙得不容忽視,還有雲織緊緊跟随的視線同樣讓他慌亂。

內心像是一瞬間沖過了千軍萬馬,把他心踏得慌亂不安。

“我喜歡你。”雲織說。

魈身體一顫,終于想起來了自己會法術,騰一下散在雲織面前。

雲織只抓到一縷青煙。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