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晉江文學城獨家發表

第35章 獨家發表

夜已經很深, 但四處都亮着長明燈,守完歲,所有人都回房間休息了, 宅邸裏安靜得落針可聞。

考慮到兩人繼續在走廊說話會打擾到他人, 淮煦無言地邁開步子,兩人牽着手找了好久才終于回到景正懸的房間。

規格和淮煦住的那間一樣, 進門是玄關, 屋內是套間, 分隔着會客室、書房和卧室, 卧室內還有衣帽間和衛生間。

屋內陳設着恢弘大氣的紅木家具, 光澤溫潤透亮, 無數古董文玩稀松平常地擺在多寶閣裏,濃濃的歷史厚重感撲面而來。

一進屋, 景正懸就緊緊抱住淮煦,一邊磨蹭他的臉, 一邊在他耳邊抱怨:“好煩, 好久都沒親你了。”

說着,他就在淮煦臉上啄吻好幾下, 從耳垂一路吻到臉頰,最後停在嘴角。

淮煦卻沒有心思做這個,眼見他要繼續吻下去,淮煦急忙推開他,抹了一下臉上殘留的口水,嚴肅道:“說正事。”

景正懸被推得突然, 臉上露出一瞬間的迷茫, 而後反應過來,拉着淮煦走向客廳, 他自己坐在沙發上,讓淮煦側過身子坐在他大退上。

“爺爺他年紀大了熬不了夜,”景正懸微微揚着下巴,眼皮半斂着,深情地看着自己懷裏的人,抿抿唇,忍住想親的沖動,晃了晃手裏的紅包,“他讓我轉告你,這不僅僅是壓歲錢,還是見面禮。”

淮煦一只胳膊繞在景正懸脖子上,聞言依舊不解,“見面禮?爺爺又不是第一次見我。”

景正懸把紅包放在茶幾上,終于把手空出來搭在淮煦腰上,隔着衣服,那截纖腰的觸感依然令他口幹舌燥。

淮煦的腰太細了,他搭在腰側,指尖都能碰到凹下去的那條溝。

他吞咽一下,耐心解釋:“這不是第一次以男朋友的身份見家長嗎。”

淮煦:“……”

淮煦一愣,他倒是從來沒往這個方向想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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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兩家人太熟,彼此之間都接觸習慣了。

剛在一起時,淮煦确實有些不好意思,但很快就安下心來,青阿姨和恒叔叔對他一如既往,甚至比之前還要好很多。

至于這次來景家過年,淮煦真的以為只是來過年。

其實這都是景正懸和席青商量過後的結果。考慮到淮煦容易多想的性格,景正懸怕他提前知道會有心理顧慮,所以特意說得避重就輕,只說就是單純來過年而已。

聽見這個答案,淮煦這才後知後覺地明白過來,怪不得這一晚上他一直隐隐覺得哪裏有些別扭,可就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合着是因為長輩們拿他當初次見面的孫婿兒婿侄婿甥婿,而他以為自己只是單純來過節的。

淮煦一瞬間覺得自己很蠢,羞赧地伏在景正懸肩頭,過了好久他又擡起頭來。

還是不對勁,就算是見面禮,給一百萬也太多了吧?!

他看着景正懸冷棕色的眸子,還沒說話,對方就開口了,似乎僅僅一個眼神就能明白他在想什麽。

“爺爺說了,”景正懸不錯眼地描摹着淮煦的眉眼,“你要是看得上我,就把支票收下,如果你不收,那就是看不上我……”

“……”淮煦感覺自己仿佛被這個邏輯綁架了,一時間思緒萬千,卻不知從何說起,正要開口,對面又說話了。

景正懸寬大的手掌伸進衣服裏,細細摩挲着他的腰,堵住了淮煦還未說出口的話:“阿煦,你要把我退貨嗎?你舍得嗎?”

說話的人眼睛眨巴着,亮閃閃的,仿佛蓄積着熱淚,看起來既可憐又委屈。

淮煦瞬間心軟,嘴張了張,又閉上,半晌之後,他伸手戳了下景正懸的肩膀,眼皮一掀,反問道:“說什麽傻話呢你?”

聞言,景正懸笑得粲然,溫暖厚實的掌心一路往上,摩挲着淮煦光滑細膩的後背,另一手緊緊圈住那不盈一握的窄腰,用力往自己懷裏揉,他吻着淮煦的雙唇,呢喃道:“我就知道……你舍不得。”

景正懸常年運動,掌心覆着一層薄繭,些微粗粝的觸感在淮煦身上剮蹭着,帶來一股難以言喻的感覺。

腰窩處被人輕輕揉摁着,淮煦眼眸微斂,睫毛撲閃兩下,身* 體也跟着不由自主地地輕顫,而後,他緩緩阖上雙眼,軟軟地伏在景正懸肩頭。

景正懸順勢單臂托着淮煦的皮股将人抱起,淮煦被吓得急忙雙手圈緊他脖子。

他是瘦,可那分量也不輕啊,景正懸就這樣單手托着哪行?萬一他胳膊受傷了怎麽辦?

他憂心忡忡地蹙起眉心,“我自己能走。”

景正懸又把他往上一颠,另一手捏了下淮煦的鼻尖,挑眉,“怎麽,不相信我?”

淮煦害怕得全身都貼緊對方,摟着景正懸脖子的雙臂一緊再緊,心有餘悸道:“你瘋了?!你這只胳膊打過石膏!”

當時疼得眼圈都紅了,可把淮煦心疼壞了,無微不至地照顧了好久。

見他被吓成這樣,景正懸另一只胳膊伸到淮煦膝彎裏,打橫抱着,偏頭,柔情蜜意道:“這樣呢?”

淮煦被他盯得臉色赧然,垂下眼睑,小聲說:“就……還行吧。”

景正懸抱着淮煦來到卧室,将人放在床上,而後欺身覆過去,目光滾燙地看着害羞的人。

淮煦的兩只手被景正懸十指緊扣地放在頭兩側,景正懸的胸膛緊挨着他的,呼吸都有些困難。

擡眼,一貫冰冷的眸子裏迸射出火光,一寸一寸灼燙着淮煦的五官,所過之處薄紅一片。

淮煦羞赧地抖動着眼睫,虛虛道:“太晚了,我要睡覺。”

景正懸的視線熾熱不減,一下一下啄吻着淮煦的臉,在間隙中說:“嗯,你睡。”

羞紅的眼尾中忽然多出一抹氣惱,眉心擰在一起,仰起臉躲避着景正懸細密的吻,“你這樣……我怎麽睡?”

吻不到嘴唇,景正懸開始親淮煦的脖子,輕柔地緩慢地嘬着,似乎為了不留下痕跡極盡忍耐。

溫潤的嘴唇覆在細白的脖頸上,舌尖濡濕,溫熱着每一處舔吮過的地方,卻在離開的剎那變得冰涼。

淮煦就在這種兩極的體驗中更加用力地向後仰着頭,脖子與下巴幾乎成了一條直線。

他大口喘息着,胸膛劇烈地起伏。

“那不然……”景正懸吻得更起勁兒了,他耳尖泛紅,在嘬吻的間隙暧昧地提議,“你睡我?”

嗓音低沉暗啞,仿佛一只被囚禁許久的巨獸,嘶吼着想要掙脫牢籠。

“那你……放手。”淮煦漲紅了臉道。

景正懸吻向他的耳垂,呢喃道:“我怎麽舍得讓你用手?”

“那……”潮熱的吐息噴在耳廓,淮煦全身仿佛過電一般,絨毛都豎了起來,嗓音也變得喑啞,“口?”

耳畔傳來一聲輕笑,心情很好的樣子,“雖然我很開心,但是阿煦啊……”

景正懸繼續吮吻淮煦的耳垂,對着他的耳朵吐息:“你的嘴巴這麽小,我更舍不得。”

“那……怎麽睡?”難耐的燥意驅逐着淮煦的神志,還沒來得及思考在這裏合不合适,淮煦就收起下巴,懵懂地看着面前的人,問出了這句話。

他只看過男女愛情動作片,沒看過男男的。

男人和男人難道不是像他們以往那樣互相來嗎?還有別的方式?

景正懸被他懵懂的表情可愛道,趴下去又親了一口,而後挑挑眉,“我教你?”

“教”這個詞喚醒了淮煦的求知欲,他忙不疊點頭,“嗯,快點。”

景正懸的嘴角再也壓制不住地上翹,低頭将舌尖探進淮煦嘴裏,一手撫着後背,溫柔地摩挲着,漸漸向,一路來到。

淮煦忽然一個激靈,圓睜的雙眼裏盛滿難以置信,暧昧的氛圍被那股難以名狀的感覺悉數攪散,他的聲音都顫抖了:“……那裏?怎麽可以?”

“都是這裏的。”景正懸的嘴唇一邊磨蹭着淮煦的耳朵,一邊解釋。

淮煦還是覺得不可思議,黑亮的眼睛不解地眨着,“你怎麽進得去?!”

“可以的,阿煦,你相信我。”景正懸繼續愛撫着,低頭在他耳邊呢喃。

淮煦固執地搖頭,身體也開始掙紮起來,“不行,決定不行,你起開,我要睡覺!”

見他抗拒得厲害,景正懸也不再勉強,只委屈地皺眉看着他,用手指着自己,試探地問:“阿煦,你看我都這樣了……”

淮煦半支起身子看過去,臉上驀地通紅,瞬間瞥開眼,含糊道:“那你……像以前那樣。”

景正懸欺身吻過來的時候,淮煦又補充了一句:“速戰速決。”

景正懸:“……”

-

轉天是大年初一,淮煦在景正懸懷裏一直睡到下午三點多,醒來還怏怏不樂地瞪着眼前的胸肌。

昨晚要不是景正懸墨跡,他何至于一覺睡到這麽晚?

大過年的,又是在別人家,這也太失禮了。

越想,他心裏越氣,到最後氣鼓鼓地一口咬住,使勁在上面弄出一個牙印。

痛覺帶着溫潤的觸覺刺激着景正懸,他低頭看着淮煦柔順的發頂,反而溫柔地笑笑,擡手輕輕安撫着淮煦的後背,“生氣了?可我也沒辦法啊。”

沒有起到想要的威懾效果,淮煦松開了嘴,幽怨地瞪着景正懸,“你為什麽不能快點?不然你別開始也行啊,害我睡到現在,爺爺他們該怎麽想?”

景正懸看着他的薄唇一開一合,殷紅的軟舌在裏面動來動去。

他将人往上抱了抱,先解釋:“這裏就是你家,你想睡多久睡多久,他們不會說什麽。”

說完,在淮煦羞澀詫異的目光中,景正懸深情吻上去,渴急了一般用力吸吮淮煦的舌尖。

淮煦被他吻得腰肢一軟,幽怨的情緒霎時間煙消雲散。

起床後,淮煦跟着景正懸給長輩們拜年,而後又跟媽媽在景家庭院裏轉了轉。

景老爺子再三請他們待到初七,大過年的,母子倆不好一再推脫,只能同意。

景家老宅裏漂亮得宛如一座旅游勝地,人工湖、假山、造景鱗次栉比,每走一步都是鳥語花香的怡人景致。

淮煦挽着媽媽的手臂走在花叢間,說了支票的事。

淮陌的反應倒不是很大,畢竟和那一紙彩禮相比,一百萬的見面禮真的算不上什麽。

“你如果認定了正懸,那就收下。”

見媽媽和景爺爺的說法幾乎一致,淮煦心裏的石頭徹底落地。

口袋裏的紅包終于不再是燙手山芋,緊緊捏着紅包一角的手松開了。

母子二人又說了些別的,淮陌突然問:“阿煦,你有想過什麽時候成家嗎?”

“……”淮煦凝住。

他才大二,這個問題是不是有點早?

見他這樣,淮陌笑着解釋:“不着急,只是看看你們有沒有規劃,我們當父母的也好提前做準備。”

淮煦回過神來,晃了一下媽媽的胳膊,“我們才剛談多久?媽,您落入俗套了啊。”

淮陌被他氣笑,戳一下他腦門:“剛長大一歲就開始教訓起我了?!”

“嘿嘿,”淮煦揉揉額頭笑笑,“媽您就別管了,他都沒求婚呢,咱倆談這個也沒用。”

繞過假山,兩人站在巨大的人工湖前,湖水清澈見底,魚群在裏面游曳,忽然一抹橙紅高高躍出湖面,懸空數秒後又“噗通”落入湖裏。

淮煦激動地指着那個方向:“媽!快看!是錦鯉!”

淮陌目光沉靜地看過去,幽幽道:“是啊,錦鯉。”

“阿煦,”她又看向淮煦,柔聲道,“你就沒想過直接問正懸?”

被媽媽看中心事,淮煦面色微霞,拽了一下對方衣袖,“媽……”

淮陌笑笑:“好好好,我不管了,你們按照自己節奏來,行了吧?”

“謝謝媽!”

-

淮煦跟着媽媽當真在景家待到大年初七,倒是一點也沒有不自在或無聊的感覺。

景家人多,聚在一起的活動也多,今天騎馬,明天打獵,後天又是高爾夫,總之每天都多姿多彩的,相處得特別融洽。

初八之後,淮陌和席青結伴出國度假,淮煦則被景正懸拉着去了一座位于熱帶的私人島嶼。

淮煦體弱畏寒,雖然淵城的冬天不算冷,他卻依然手腳冰涼,沒有暖風根本無法舒适地生活。

這個島淮煦不陌生,之前寒假的時候景正懸也帶他來過,小島中間是蒼翠的高山,四周是漂亮的椰林和沙灘,有一處私人停機坪和一個私人港口。

終于可以脫掉厚重的衣服,淮煦不知有多開心,恨不得一天24小時躺在沙灘上曬太陽。

他可太喜歡被陽光炙烤的感覺了,仿佛自己是一只鹹魚,曬一會兒就翻一個面,優哉游哉。

景正懸不喜歡曬太陽,但喜歡陪着他,每次都在遮陽傘底下坐着。

兩人偶爾會像小時候那樣堆沙堡玩,景正懸還會在淮煦的要求下把他的身體埋進沙子裏,玩得不亦樂乎。

一天淮煦玩性大發,打算把景正懸的腿埋進沙子裏,然後在上面堆一座巨大的沙堡。

景正懸自然配合他的一切想法,甚至開始自己給自己挖沙子。

兩人先是挖了一個巨大的沙坑,而後景正懸雙腿伸直,坐在裏面,淮煦給景正懸的腿蓋沙子。

一捧一捧的沙子漸漸将景正懸的腿完全覆蓋,淮煦看着動彈不得的人哈哈大笑,興奮地繼續往那上面堆沙堡。

景正懸腿長,相應的,沙堡的地基也變得很長,淮煦需要更多的沙子,他不停地挖啊挖,沙堡漸漸在景正懸腿上現出雛形。

淮煦得意地笑着,景正懸這時蹙了蹙眉心,淮煦急忙問:“不舒服?”

“有點。”景正懸的胳膊撐在沙灘上,後背靠着淮煦為他堆好的沙丘靠墊。

“啊?被壓得血液不循環了?”淮煦看向初見雛形的沙堡。

景正懸搖搖頭,“不是,就是太渴了。”

淮煦拍拍手,馬上去拿水杯。

還是原來的那個保溫杯,他擰開杯蓋,把杯口放在景正懸嘴邊,“你仰頭。”

景正懸卻并不仰頭,而是道:“你可以喂我嗎?”

淮煦詫異:“我現在不是在喂你?”

“不是這種喂。”說完,景正懸雙目滾燙地看着淮煦,臉上沒什麽表情,耳尖卻微微泛起紅暈。

淮煦歪頭:“那是哪種喂法?”

景正懸狀似不經意地說:“有很多種方法,比如……”

淮煦認真地聽着。

“比如……嘴對嘴喂,”景正懸賣着關子說出答案,末了還補充道,“當然,你要是不願意就算了。”

淮煦:“……”

他看看保溫杯,又看看景正懸,來來回回掃視無數遍,最後終于問:“你……不覺得不衛生嗎?”

畢竟是經過了他的嘴。

景正懸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問:“為什麽會不衛生?我們都接吻那麽多次了,都不知道交換了多少次唾液。”

淮煦的臉被太陽烤得焦紅,抿抿唇,“這畢竟和接吻不一樣。”

“好吧,你不願意就算了,我也可以不喝。”景正懸嘆口氣,垂下頭,一副失落的樣子。

淮煦盯着他看了半晌,實在擔心他真的渴,畢竟被太陽曬着,缺水脫汗會很嚴重的。

反正景正懸都沒意見,他一個喂水的怕什麽?

這樣一想,淮煦含着一口水,一只手捏着景正懸下颌,迫使他張開嘴,而後将水緩緩送入對方口中。

景正懸仰起臉,一邊吞咽着淮煦送進來的水,一邊吸吮着淮煦的舌尖,又舔又嘬了好久才終于舍得放開。

分離之際,一絲銀線在太陽底下閃閃發光,反射着淮煦羞紅的臉。

“想親我你就直說。”他嬌嗔地瞪一眼景正懸。

後者舔着嘴唇,目光比太陽還灼熱道:“可以再來一口嗎?”

“滾。”淮煦擰好保溫杯,繼續挖沙子。

景正懸看着他的背影笑。

忘記剛剛的插曲,淮煦繼續盡興地挖沙子,忽然,他的手似乎碰到了什麽東西,動作跟着一頓。

景正懸一直注視着他,馬上問:“怎麽了?”

淮煦一邊繼續往下挖一邊說:“好像挖到了什麽東西。”

“噢?”景正懸挑了挑眉,唇角咧開抑制不住的笑容,“說不定是個寶藏?”

“還真說不準,”淮煦回過頭,故作高深地朝景正懸眨眨眼,“也許是海盜藏在這裏的。”

景正懸直接被他可愛得笑出聲,“那你快挖,我們看看海盜究竟藏了什麽寶藏。”

淮煦轉回頭,挖得更賣力了。

他有預感,那應該是個首飾盒子,這片海域上曾經出現過無數海盜,後來景家買過來治理一番後才變得如此風平浪靜。

這也是他猜測自己挖到寶藏的原因。

不一會兒,一個金燦燦的長方體首飾盒出現在淮煦手裏,他激動地跑到景正懸跟前,捧着首飾盒大叫:“果然是寶藏!阿懸,我們真的挖到寶藏了!”

景正懸笑着看他,冷棕色的眼瞳裏是滿滿的寵溺,“是啊,我挖到寶藏了。”

正處在興奮中的淮煦沒有注意到對面的異常,興致勃勃地捧着首飾盒,“你打開看看?”

“不,你打開看看。”景正懸輕輕戳一下淮煦臉上的酒窩。

淮煦沒再推讓,而是把首飾盒放在沙地上,“那我們一起看,讓你有點參與感。”

說完,他小心翼翼地打開那個金澄澄的首飾盒,在看見裏面的東西後一下子愣住。

裏面有兩件物品。

一串碩大無比的紅色鑽石項鏈,紅鑽火彩極其漂亮,在日光下明明熠熠的,五彩斑斓的紅光晃得淮煦眼睛裏星光點點的。

鏈條由無數拇指大小的紅色碎鑽相接而成,同那塊碩大的紅鑽一起安靜地躺在首飾盒裏。

裏面還有一個小首飾盒。

淮煦的手伸過去,停在半空,看了眼景正懸,而後在對方鼓勵的眼神中拿起來,打開——

一對大小不等的男戒,外圈分別刻了幾個字母,一只是JZX,一只是HX,內壁鑲嵌着兩顆心形的鑽石。

再遲鈍的人看見這個也能馬上明白,那根本不是什麽海盜的寶藏。

淮煦眼睛裏閃着鑽光,一瞬不瞬地看着景正懸。

對面的人輕松從沙堡裏退出來,拉着淮煦的手站起來,而後單膝跪地舉着那個金燦燦的首飾盒,仰臉看着淮煦,虔誠地問:“淮煦,你願意嫁給我嗎?”

淮煦怔忪,不敢相信一切來得這麽快。

誠然,他跟景正懸之間不需要像大部分情侶那樣磨合一段時間之後再結婚。

自從确認自己喜歡景正懸,淮煦就清楚,他這一輩子只會喜歡一個人。

他相信景正懸也是這樣想的。

雖然媽媽在不久前問過他結婚的事,淮煦也考慮過,但他沒想到景正懸比他行動得更迅速,竟然連戒指都準備好了?!

他看着景正懸感覺眼眶酸酸的,好幸運,也許,景正懸就是他的錦鯉。

垂在身側的手指蜷了蜷,他聽見景正懸繼續說:“我知道我們在一起的時間不長,但是阿煦,我愛你的時間已經有1460多天了,在未來無數個1460天裏,我依然會愛你。”

“所以,嫁給我,好嗎?”景正懸單手舉起一枚戒指,虔誠而珍重地問。

淮煦一手抹了下眼淚,伸出細白瘦長的左手,聲音哽咽道:“願意願意我願意。”

景正懸的眼圈也跟着紅了。

從年少時的懵懂到現在的成熟,他對淮煦的心思昭然若揭,卻又藏得深沉,現在,他終于得償所願,可以迎娶自己心愛的人。

景正懸的手因為激動而微微發抖,但他還是捏着戒指,認真而篤定地套在淮煦的無名指上。

淮煦高興地幾乎要跳起來,他想起什麽,一把将景正懸拽起來,借花獻佛地單膝跪地,舉起另一枚戒指,明眸善睐地看着景正懸。

“景——”

不等他說完話,景正懸直接把自己的無名指送進戒指裏,一邊說着“我願意”,一邊抱起淮煦在原地轉圈。

兩人笑着鬧着,忽然想起被他們遺忘的鑽石項鏈。

“那個是……?”淮煦趴着景正懸肩頭,問。

景正懸輕輕放下他,一手搭在淮煦後頸上,低下頭輕輕蹭着他的鼻尖,“祖傳的,你婆婆給你的。”

淮煦顧不上臉紅,猛地推開他,一把拿起那串項鏈,質問道:“那你就把它埋進沙子裏?萬一被蹭壞了怎麽辦?!”

景正懸笑着掐一下他的臉頰,“我的傻老婆,沙子要是能把它弄壞,只能證明那是贗品。”

淮煦:“……”

他不說話了,羞赧一笑。

也許,是色令智昏吧。

-

求婚之後兩人發了一張戴着戒指十指相扣的朋友圈,底下自然是各路親戚朋友同學的祝福。

淮煦直到看見評論才意識到今天是2月14日,情人節。

他驚喜地看着景正懸:“我都忘了這天了。”

景正懸了然地捏着他的鼻尖:“我就知道,畢竟你浪漫過敏。”

“你才……”說到一半,淮煦又改口,“算了,我們這叫互補,都浪漫才沒勁呢。”

景正懸從身後圈緊他,“你什麽樣我都能和你互補。”

當天,兩人登上景正懸的游輪遠航。

一上去,景正懸就把淮煦拉進房間裏,抱着淮煦又親又啃。

兩人親了好一陣,景正懸拉着淮煦的手放在自己上,央求似地問:“阿煦,求你了。”

“求我……什麽?”淮煦被他親得說話都不連貫。

景正懸吮吻着他的鎖骨,“求你睡我,行嗎?老婆。”

淮煦羞臊得不行,臉比太陽還要紅。

其實那次之後淮煦查了些資料,知道只要處理妥當,那樣也是可以的,甚至會比手還要舒服。

內心裏,他一直在等景正懸再次提出來,但兩人都是第一次,他不會,景正懸就會了嗎?

于是他繼續推脫:“我不會啊。”

景正懸揉捏着淮煦的,邊吻邊說:“我會,我教你。”

淮煦被他弄得意亂神迷,卻還是勉勵保持着理智,“你怎麽會的?做過?”

“當然沒有,”景正懸撫摸着淮煦光滑的脊背,欲念重重道,“你忘了,我說過你什麽樣我都能和你互補,你不會,所以我會。”

輕微的顫栗從尾骨一路沖向頭頂,淮煦心裏郁熱難耐,忽然揪着景正懸的頭發,大口喘息着,“那你教我。”

反正早晚都要來,不如提前學習學習。

景正懸仿佛突然滿油的超跑,“噌!”地一下就開始虛假的教學。

游輪在海面航行,淮煦被景正懸的教學折騰得筋疲力盡。

接連不斷的教學活動持續了整整三天三夜,景正懸就像個永不疲倦的馬達,不停地對淮煦傾囊相授。

淮煦的身上都是斑駁的淡紅色印記,景正懸的身上也盡是指印和咬痕。

第四天,淮煦全身酸痛得醒來,連翻身的力氣都沒有。

擡眼,對面的景正懸卻容光煥發,一臉餍足,唇角的笑容藏都藏不住。

這個人什麽時候體力這麽好了?

三天三夜啊!

牲口都沒這體力吧!?

淮煦忽然明白過來,氣鼓鼓地繃起臉,費力地推開對方,嗓音暗啞地質問:“體弱多病?需要照顧?景正懸,你怎麽不接着裝了?”

被識破的景正懸長臂一勾将人摟進懷裏,對着他耳朵吐氣:“我錯了,阿煦,可你也不能舒服了之後就開始算舊賬吧?”

“我現在看起來像舒服的樣子?”淮煦眼皮一翻。

景正懸輕柔地按着他的後腰,語調暧昧至極:“好幾次你都舒服得暈了過去。”

淮煦:“……”

記憶瞬間湧入腦海,淮煦驀地紅了臉,一頭埋進景正懸的胸膛裏。

游輪如一葉扁舟在大海上飄着。

晴空萬裏無雲,海面碧波萬頃,廣袤的世界裏,兩人緊緊擁抱在一起。

他們擁有彼此,如同擁有全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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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