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冷宮皇子寵妃記
三皇子墜馬非同小可,他可不是夏添這樣沒什麽權利地位的皇子,相反,因他母家勢大,又善于鑽營辣黨,朝中也有一些人意欲擁立他為太子。
夏添也沒想到三皇子竟會激動至此,在他與盛黎的計劃中,馬場沒有一匹馬能夠動彈,這場比賽他們贏定了,只需跑上一圈,到時候借故再用礦脈刺上三皇子兩句便是——三皇子個性沖動,也正是因此,在其餘皇子尚在觀望安王府的時候,他早早地下了請帖,這倒是恰好給了他們一個突破口。
趙家手握兩條礦脈的事情簡直就是梗在正康帝心頭的一根尖刺,可夏添不單要這刺紮在他心頭,更要紮出血才好。
他就是要借這個機會讓諸位有意奪嫡的皇子想起,他手頭還握着一條意味着兵器和武力的礦脈,并且是十分不知輕重地随意就可當做彩頭送出去。
可誰能料到三皇子會用匕首刺馬,馬兒又受驚将他摔下,盛黎可不打算讓自家小狐貍落下什麽“不念手足”的罵名,便勒緊缰繩令黑馬停步,重又跑回了馬場邊。
此刻馬場已經亂成了一團,原來在三皇子摔下馬後,那匹駿馬疼痛之中又不敢奔走,躁動地踢着後蹄,一片慌亂中竟是一下踩中了三皇子的右手,衆人只聽得三皇子高聲喊了一聲,那右手便軟塌塌地垂了下去。
但就算幾乎痛得暈過去,三皇子仍舊睜大眼睛,用另一只手不斷拍擊地面,朝自己幾個心腹道:“你們幾個怎麽還不跑?若不能奪下第一,本宮要你們好看!”
那幾個人哪裏敢走,三皇子與他們在一起時受了傷,那就是他們的過錯,再一擡眼見安王和王妃已經引馬歸來,連忙道:“安王回來了!”
夏添被盛黎抱下馬來,走到近前一看,三皇子面如金紙滿頭大汗,一雙眼睛卻燃着火似的看着自己,他不由得略有些愕然,下意識地抓住了盛黎的手,而後道:“身體要緊,皇兄,這馬賽日後再比也行。”
他覺得奇怪極了,世人不是常說什麽“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嗎?便是他這樣不太聰明的小狐貍也知道,性命遠比身外財物來得重要,三皇子今日便是輸了,也不過輸出去一座酒樓,于他而言不過九牛一毛罷了,怎麽反倒為着一個本就不是他的礦脈激動至此?
三皇子倒是還想說話,只是右手鑽心地疼,一張口便只發出了呼痛聲,這才萬分不情願地被馬場管事等人擡上馬車往醫館送去。
原本打着來看安王笑話的衆人怎麽也沒想到,最後看的是三皇子的笑話,這一場風波令衆人無心賽馬,便三三兩兩地找了由頭散去。夏添二人卻不受影響,這一世他們行動處處受限,如今日這般暢快地跑馬也是頭一遭,盛黎尚能自持,小狐貍卻已經完全被勾起了野性,此刻是斷然不會離開的,他見有人護送三皇子離開,便拉着盛黎重新走回黑馬旁邊,察覺到他的氣息靠近,黑馬溫馴地低下了頭。
“大哥,今日怕是不宜賽馬,眼下時間還早,不如和王爺一道回府上看看?”
兩人尚未上馬,盛玥的聲音便傳了過來,他先前被盛黎一句話詐得心中百般猜疑,但盛青雲和夫人在他心中可謂是天底下最盡職的父母,因此冷靜下來後他便以為盛黎是記起了往日在丞相府裏被欺負的事情,故意說那種話來激自己,索性出言相邀,想着到了自家地盤,總有機會試探盛黎到底還記得多少事。
他自覺自己數次被夏添和盛黎拂了面子卻不動怒,已經是擺足了謙遜的姿态,倘或這兩人還有一點廉恥之心,也該知道不能再拒絕自己吧?
然而盛黎是根本不在意外人,夏添是完全不想理他,莫說三四次,便是盛玥再貼上來百次,他們依舊會視若無物,夏添利落地翻身上馬,盛黎随後坐在了他身後,附在他耳邊道:“先跑兩圈?”
“嗯!”
馬鞭一揚,黑馬縱蹄前去,揚起的塵土撲了盛玥滿臉,他這次是再忍不下去了,臉色黑沉地吐了口唾沫,恨不得手執利刃割開馬上兩人的心髒,他深呼吸了幾次,到底壓抑住了怒火,喚了随行小厮道:“回府!”
盛玥回府後便一路直奔書房,盛青雲正在用一柄金勺為鳥籠中的畫眉添食,見盛玥不經通傳便進門,頗為無奈地看了他一眼,“玥兒,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
盛玥理了理衣衫,這才恭恭敬敬地将下午在馬場的事撿緊要的說了一遍。
“三皇子墜馬,還被踏傷了右手?”盛青雲撚了撚胡須,“這倒是個機會,三皇子性情暴烈行事沖動,只怕這一摔,就站不起來了。”
盛玥知道這是暗喻三皇子只怕會因此失去争奪儲君之位的機會,依舊恭謹地垂着頭沒有說話,盛青雲對此頗為滿意,道:“安王以礦脈為注,這一日後安王府的門檻怕是要被踏破了,只是這與咱們無關——還有什麽?”
“還有……”盛玥忽然想起盛黎對他說的話,猶疑片刻,還是照實說了,“盛黎說讓我不必試探他,還讓我回來問問爹和娘做了什麽事,又敢不敢告訴我。”
盛青雲捏着長柄金勺的手一僵,“他是這樣說的?”
盛玥倒是沒有聽出他語氣不對,低着頭說:“是的,可是爹,他不過就是在府上受了些下人的欺負,咱們又不曾對他動手,他這是……”
“閉嘴!”盛青雲額頭青筋暴起,胸膛起伏不定,“你先出去。”
盛玥詫異地看着父親,心中萬分奇怪,他隐約猜到盛青雲是因為自己方才那句話而動怒,但如他所言,爹娘頂多是無視了盛黎在府中的遭遇,可從未真的對他下手,否則盛黎焉有命在?
但倘若不是此事,那爹娘到底還隐瞞了什麽事情?
盛玥退出書房後,在檐下蹙眉站了片刻,終是朝丞相夫人的小院奔去。
馬場上,夏添和盛黎已經跑了兩三圈,其他馬兒不敢越雷池一步,全都老老實實地站在起跑線上不敢動彈,馬場的管事拖不動馬,只得在盛黎二人又跑完一圈後上前告饒,與旁人的摸不着頭腦不同,他依稀猜測到馬匹的反常是因為安王和王妃的緣故,今日三皇子在這裏摔傷,只怕馬場也開不下去了,但他可沒有膽量和安王對峙,只敢請求安王讓他把馬牽回馬廄。
盛黎引着黑馬走到近前,夏添朝馬群喊了一聲,馬兒這才紛紛昂頭嘶鳴,然後被牽回馬廄。
管事在一旁見了頗有些心驚,這一手本事可真是令人啧啧稱奇,便是他們馬場最好的馴馬師,要讓馬群整齊劃一地聽令至少也得花上三個月時間,可這位從沒來過馬場的安王卻有如此本事……再一想到方才對方随意提個賽馬的彩頭便是一條礦脈,管事的心中有了考量,愈發恭謹地對待二人,在夏添提到要買走黑馬時更是大方拱手相送,只隐晦提了一句,希望日後三皇子追究馬場責任時,這兩位貴人能幫襯着說一句好話。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