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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章 第五章
樊佳邁讓章徊送的東西是一個密封袋子,送到小區外面的星巴克,交給一個年輕男人。
她下樓時候順手摸了下密封袋子,裏面的東西不算大,摸起來有點硬,章徊猜不出來這是什麽東西。
在星巴克見到那男生時候,章徊把他當成了樊佳邁經紀公司同事,還以為這人不上樓是為了避嫌。
對方接過東西,還向她道謝,章徊擺了擺手,讓他不用太客氣。
章徊不知道,她這句“不客氣”說早了,她要是能預知未來,此刻就不會放這男的走,因為他後來對章徊做的事只能用“不是人”來形容了。
說回當下,章徊上樓時候,樊佳邁好像在和她經紀人打電話,章徊就聽到她說:“嗯就玩幾天,等我回來再說吧。”看到章徊回來就挂了。
“東西給了嗎?”樊佳邁從衣櫃裏拿了幾件衣服遞給章徊。
“給了,姐你別給我了,我衣服挺多的了。”章徊擺擺手,表示不要,主要樊佳邁的衣服就不是給普通人穿的。
樊佳邁白了她一眼:“我是讓你把衣服給我裝行李箱。”
章徊:……
兩個人下午的飛機,都沒給章徊準備時間,幸好她今年初和虞晴去深圳玩時臨時起意辦了港澳通行證,簽注還沒過期。
下午兩人直飛香港,章徊第一次坐頭等艙和經濟艙是不一樣,除了有精致的美食之外,還有精細的服務。
怪不得大家都想做有錢人。
樊佳邁上飛機開始睡到下機,章徊像個丫鬟似的拉着兩個行李箱,緊跟在她後面。
跟樊佳邁出來玩就一個好處,不用計算錢、
去哪都直接打車,樊佳邁定的酒店在旺角,章徊做過攻略,旺角離尖沙咀,銅鑼灣都很近,坐地鐵能直達。
她自己玩,肯定是窮逛,但是樊佳邁帶着她玩,那就是一個字爽。
晚上樊佳邁在酒店重新化了妝換了件衣服,帶章徊去了一個米其林餐廳,室外位置,上面可以看到整個維多利亞海景,海風吹過來時,那氛圍感絕了。
章徊像個土老帽似的,看什麽都想拍照,但又不好意思,一直忍着。
樊佳邁聽不懂廣東話,英語也不行,這個時候章徊覺得自己這“助理”終于有用武之地了,畢竟英語是她擅長的。
全程給樊佳邁做翻譯。
“看來我這雙倍工資沒白花。”樊佳邁調侃她。
章徊點頭表示認可:“絕對讓您物有所值。”
樊佳邁笑着白了她一眼,眼神一瞥突然頓住。
章徊順着她看的方向回頭,腦子裏蹦出兩字,我去!這什麽緣分?
後面服務生引着一男一女正向她們身後的空桌走來,男的是徐晏辭,女的不認識,但真有氣質。
女生裏面一件貼合身材曲線小白裙外面是西裝外套,一看就是職場女精英。
徐晏辭和這位站一起,章徊只想到了郎才女貌四個字,自慚形愧的她趕緊将頭轉過來,這種場合不适合打招呼。
樊佳邁的穿搭一看就是那種走在時尚前沿的弄潮兒,章徊穿衣風格還沒擺脫學生氣,穿了件淺灰色褶皺修飾腰身的連衣裙。
姐妹兩個單拎出來不醜,但和人家一對比,就少了一份質感。
樊佳邁好像沒有那個意識,對着章徊挑眉:“不和你親戚打個招呼?”
章徊頭都快埋桌子底下去了,假裝自己聽不到。
“慫蛋。”樊佳邁嗤笑她。
樊佳邁聲音不小,不僅章徊聽見了,連坐她後面的徐晏辭也聽見了。
其實他進餐廳時就看見章徊了,連着兩天見面,想不熟悉都難。
徐宴辭只是心裏感嘆了下巧,其他的沒什麽想法。
中午和龔玉前吃了頓飯,已經煩得不想說話。
晚上邢曉韻給他打電話,約他見一面。
徐晏辭本想拒絕,一想到邢曉韻身份,他點頭同意了。
邢曉韻定了餐廳,等她下班兩個人就過來的。
“為什麽來香港不告訴我,要不是Kit說你中午和她爹地吃飯,我都還唔知呀。”邢曉韻是北京人,但在香港住的時間長了,有時候講普通話會不自覺摻兩句廣東話。
徐晏辭聽得頭疼:“怕耽誤你工作呗,這次時間比較趕。”
“有多趕?今天聽Kit的意思,你和她爹得沒談妥啊,她們明天可就走了,需要幫忙嗎?”
徐晏辭笑了聲,沒正面回複她的話:“龔玉前要不要投資還聽他閨女的?”
“你在想什麽,我和Kit是朋友不假,但我們之間絕不摻和利益,我說的幫忙是指我能打消龔玉前的顧慮。”邢曉韻勝券在握。
海信進軍安防是想壟斷市場,也想斷了中康的路,富紳電子就是徐晏辭給中康找的第二條路。
前幾年徐晏辭不聲不響挖了幾個業內大拿,組建了團隊,幾年沉澱現在技術成熟了,第二步就是給富紳資金投入擴大發展了。
國內有能力投資的就這麽幾個人,龔玉前是最好的人選,但龔玉前不想得罪海信背後的人,所以他一直在觀望。
徐晏辭知道的,邢曉韻也知道,她能幫他,但是那是有條件的。
邢曉韻伸手點了點徐晏辭手背:“晚上去我那?”她說話向來直白?
徐晏辭依然笑着,但眼底的淡漠是做不了假的,他抽回手,抿了口水,淡淡道:“你那晚上沒人?”
他和邢曉韻原來是有過婚約的,那時候兩人都剛從國外回來,家裏長輩安排着見面,五官都沒認全呢。
婚就定下了。
後來是因為邢曉韻和一個小模特在酒店鬼混被拍了現行,餘家丢了面子,又做主讓徐晏辭退了婚。
餘家是徐晏辭的外公家,徐晏辭的婚姻大事一直由他們做主,但自從退婚這件事後,餘家反而不敢再管徐晏辭的婚姻大事了。
對于這些隐私事,章徊是不清楚的。
她只聽見了,徐晏辭要為工作“獻身”。
心髒怦怦砰跳得特別快,她好像發現了了不得的秘密,以後都不敢直面徐晏辭了。
章徊這頓飯吃得痛苦無比,她從徐宴辭進來後,她頭就沒擡起來過,此時更是瘋狂祈禱徐晏辭沒認出她,沒認出她。
要不然多尴尬啊。
然而怕啥來啥。
手機嗡嗡振動,章徊作賊似的打開一看,微信來自Levi:“偷聽?”
懸着的心終于死了,章徊從耳根到臉頰紅成一片。
章徊比較倔強,即使“死到臨頭”她也決定掙紮兩下。
過了半晌才回複徐宴辭:“嗯?你在說什麽呀,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徐宴辭看到微信笑出了聲,刑曉韻垂眸瞥了眼他桌子上的手機,可惜他貼了防窺膜,什麽都看不清。
“女朋友?”
徐宴辭聽罷輕挑下眉,聳了下肩,腔調散漫:“一個….長輩。”
他聲不算小,章徊總覺得這話他是對自己說的,腰徹底直不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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