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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5章 第 25 章

于言清愣了一下, “藥物反應這麽快?”

藥物是羅育林提供的,經驗豐富,“因人而異, 每個人的體質不一樣,這丫頭的五官還不錯,臉長開了會更美。”

他伸手摸了一把女孩滑嫩的臉蛋, 眼睛眯了起來。

于言清嘴角翹了翹, 嘴上卻說,“她其實挺可憐的,就是太不安份了, 她不應該出現的。”

誰讓她擋了雲月兒的路,礙了他們的好事?

怪誰呢,只能怪她行事太過嚣張跋扈, 太不識趣。

羅育林壓低聲音問道, “對了, 她真的跟楚辭關系真的不一般?”

于言清點了點頭,“真的, 我小舅不愛女色, 身邊從來沒有女人, 但雲浣浣能走在他身邊, 不被他排斥,這一點挺神奇的。”

他對楚辭的感情很複雜, 既有對長輩的敬重,又有深深的羨慕嫉妒,他樣樣比不上, 總被說,這是楚辭的外甥啊, 還是差遠了。

羅育林意味深長的拍拍他的肩膀,“好,很好,我把她抱進去,你在外面守着。”

“好。”

羅育林扶起昏迷的女孩子往裏走,經過雲月兒兄妹時,兩人都深深的看了雲浣浣一眼。

但,都沒有出聲,目送羅育林拉開一個暗門,将昏迷的雲浣浣扶了進去。

雲衛華沉默了半響,淡淡的道,“記住,我們什麽都沒看到,什麽都不知道,我去睡一會休息下。”

雲月兒眼中的笑意快要溢出來了,“你說什麽?我聽不見,我去找言清哥聊天。”

兩人像是什麽事情都沒發生般說說笑笑,粘粘乎乎的,不知過了多久,于言清眼前一陣陣發黑,趕緊抓着雲月兒的手,努力讓自己清醒些。

雲月兒奇怪的看着他, “言清哥,你喝醉了?”

‘我……“于言清只覺倦意襲上來,打了個呵欠,身體倒了下去。

雲月兒及時扶住他,但撐不了多久,他太重了。 “言清哥,真是的,怎麽喝這麽多酒?二哥,快過來幫我扶言清哥,他喝醉了。”

暗室內,有一張小床,羅育林将昏迷的少女放到床上,熟門熟路的打開一個抽屜,從裏面拿出一個相機。

他拿起相機對準床上的人,調了一下角度和光感,試拍了兩張。

确定沒問題,他走上前凝視床上的少女,居高臨下,帶着一絲主宰別人人生的傲慢和俯視。

他伸出大手,用力一扯,毛衣被扯開了,露出少女光潔的肌膚,不禁熱血沸騰,獸性大發……

就在此時,少女猛的睜開眼睛,聲音清冷而又悅耳,“你想幹什麽?”

羅育林愣住了,怎麽醒了?難道藥物對她的效果不好?

不過,無所謂,這樣更刺激,更帶勁。

“別怕,我就給你拍幾張藝術照,來,把衣服都脫了。”

雲浣浣怒火中燒,狗東西,居然想拍果照?不弄死他都對不起自己。

她故意大叫,“你別過來,別過來,救命啊。”

羅育林獰笑,一步步逼近,“你逃不掉的,乖乖聽話,外面人可不會救你,他們啊,都是我的幫手,從生日會就是一個局,為了你而設的……”

他就喜歡将人逼到絕境,拼命掙紮,又無助絕望的可憐模樣,想想就痛快。

他飛撲上去,打算制住嬌小的女孩子,可是,還沒等他靠近,就發出一聲慘叫,“啊。”

他只覺得被一股電流擊中,瞬間渾身發麻,重重摔在地上,發出一聲巨響。

疼,好疼,後背疼的厲害,發生了什麽事?

他眼睜睜的看着那個女孩子翻身而起,嘴角含笑,手中拿着一根小小的棍子,一步步走近。

不對,她在笑!她根本沒有中招,她騙了所有人!

意識到這一點,他心中大駭,驚恐交加。

最高明的獵手,往往是以獵物的姿态出現的,這句話不合時宜的出現在他的腦海裏。

果然,雲浣浣的手重重揮下,羅育林又一次被電流擊中,瞬間癱軟在地,渾身痙攣,喪失了行動能力。

他驚恐的看着女孩子手中的棍子,小小的,卻有着巨大的殺傷力,“這是什麽?”

“電棍啊,沒見過?”雲浣浣一腳踩在男人的下腹,離他的要害只差一寸。

這一刻,羅育林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懼,像待宰的魚,直挺挺的躺着,一動不能動。

他渾身冒汗,心跳如雷,強撐道,“你別亂來,我是美籍華人,要是有個閃失,你一定會坐牢的。”

回答他的是,是重重的電擊,擊的他五髒六腑說不出的難受,耳朵轟雷般響,頭痛,心悸,眼前一陣陣發黑。

他要死了!誰來救救他?

雲浣浣彎腰撿起相機查看,看到裏面的照片,眼中的怒火快要溢出來了。

“這是最新款的相機?讓我猜猜,這要拍下我果照,從而牢牢的控制我,任由你擺布,是吧?姓羅的,你死定了。”

羅育林害怕了,終于知道什麽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絕望等死的滋味。

“救命,救命。”

外面傳來一陣騷動,羅育林大喜過望,但下身猛的一陣劇痛,他驚懼的睜大眼睛看向雲浣浣。

雲浣浣冷冷的看着他,像惡魔般低語,“毀掉你下半生的幸福,作為賠償吧。”

她又是狠狠一腳踩下去,踩中最致命的地方,羅育林發出凄厲無比的慘叫聲,仿若是瀕臨死亡的人發出的最後一聲慘叫。

“雲浣浣,雲浣浣。”熟悉着急的聲音在外面響起。

雲浣浣飛快閃到角落坐下,将頭發抓亂,毛衣扯壞,雙手緊緊抱着裸露的肩膀,小腦袋紮進膝蓋。

門被重重撞開了,一群人沖進來,入眼的一幕讓所有人都驚到了。

沖在最前面的楚辭臉色發白,看着縮在角落瑟瑟發抖的雲浣浣,一顆心被狠狠戳痛了,雙手都在發抖。

他脫下外套沖上去,将衣服披在雲浣浣身上,“對不起,我來晚了。”

是他的錯,是他害了她,他就不該讓一個未成年小姑娘進入雲家。

慢了一步的高師長和雲國棟臉色大變,腳步如千斤重,沉重的挪不動。

雲浣浣眼眶紅紅的,晶瑩的淚水滾落下來,“這人串通雲月兒、雲衛華和于言清給我下藥,還脫我衣服要拍我的果照,企圖控制我,要我接近你偷軍隊情報。”

她說完,就暈了過去,楚辭眼明手快一把接住她。

”轟隆隆”如一道驚雷在人群炸開,所有人都變了臉色,事情太嚴重了。

高師長冷聲下令,“将所有人控制住,分開單獨審訊,尤其是雲月兒、雲衛華,于言清這三個人,嚴查他們三人的所有情況,包括祖上三代的情況。”

“嚴密控制消息,不得外洩,若有人違反,一律按間諜罪處置。”

外面亂成一團,雲月兒尖銳的聲音響徹全場,“別抓我,放開我,爸爸,快來救我。”

“這是幹什麽?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我剛才喝多了睡了一覺,我什麽都不知道。”是雲衛華驚慌失措的聲音。

雲國棟眼前一陣發黑,天旋地轉,腦子裏只有一個念頭,完了,全完了。

軍醫院,衆人都等在門口,焦急的等待着。

門開了,一個醫生走出來,大家圍了過去,“醫生,怎麽樣?”

醫生神色有些複雜,“雲浣浣是受到了驚吓暈過去,沒中迷藥,也沒有受到侵害,這會兒醒了,就是不敢一個人待着。”

“倒是于言清體內檢出迷藥成分,至于羅育林……咳咳,他廢了。”

高師長長長吐了一口氣,萬幸,小姑娘沒事。

他恨恨的道,“該,活該,這種人渣活着就是浪費糧食。”

他越想越生氣,大吼一聲,“雲國棟。”

坐在地上發呆的雲國棟猛的起身,“到。”

高師長冷冷的看着他,“你的幾個孩子都卷入其中,基于回避原則,你回避,保密條例都記得吧。”

雲國棟心亂如麻,艱難的吐出一句,“我不會洩露一個字。”

“行,你可以回去了。”高師長一點都不想看到他。

雲國棟遲疑了一下,“我想看一眼浣浣。”

高師長想了想,“醫生,你去進進問問。”

醫生不一會兒就回來了,“小姑娘不想見雲團長,想見高師長,您請進。”

雲國棟如被打了一巴掌,滿面通紅,又氣又羞,“這孩子怎麽這樣?”

高師長的手癢的厲害,真想一巴掌揮過去,這啥玩意?

但凡一個真正疼愛孩子的父親,這個時候只想着撕了傷害孩子的人,而不是怪罪孩子。

“你應該好好反省一下,為什麽你精心培養的一雙兒女怎麽會卷入到這種惡性案子中?雲浣浣遇到危險,為什麽沒有給你打電話,而是選擇打給我和楚辭?”

他話裏的深意,讓雲國棟的臉色發白。

他清醒的意識到一點,若雲衛華和雲月兒沒法脫罪,那他的前程也就此止步了。

“或許是誤會,我想跟浣浣好好談談。”只要雲浣浣稍微松一松口,他們就能脫罪。

談個屁,高師長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他奮鬥了半生,也算有能力,可惜,注定要被兒女拖累了。

高師長推開門進去,重重将門合上,雲國棟的心沉入深不見底的大海,渾身發冷。

雲浣浣半躺在病床上,小臉白白的,一只手扯着楚辭的衣袖不放,一副脆弱又可憐的樣子。

“雲浣浣,你跟我說說,到底是怎麽回事?”高師長的語氣特別輕柔,生怕吓到了她。

天知道,這孩子受到了多大的傷害。

雲浣浣抿了抿嘴,心有餘悸的樣子,“是這樣的……”

她将整個過程都講了一遍,包括于言清的忽然邀約,雲衛華的強行堵門,雲月兒的舉止怪異。

每一話都将成為釘死這三人的證據。

高師長的臉色奇差,一個是雲家的養子,一個是雲家的養女,一個是指腹為婚的未婚夫,卻聯合外人給一個未成年的小姑娘下藥。

這不僅是道德的淪喪,也觸犯了法律,一群人渣。

更有甚者,他們牽扯進了間諜案,若是捶實了,那誰都逃不了。

“你特意給我和楚辭打電話,是查覺到不對?”他當時在開會,沒有接到電話,但秘書轉達的話讓他很不安,第一時間趕過來。

雲浣浣面色苦澀,她向來習慣多做幾手準備,楚辭不在,也不能保證他及時趕到,就啓用了第二套方案。

高師長為人正派,嫉惡如仇,跟她又有淵源,又是領導,自然是最合适的人選。

“我從小生活環境的原故,比較敏感,他們幾個跟我的關系不好,相處不來,平時基本沒有什麽接觸,忽然主動示好,我不去,還非拉着我去,他們的表現反常的讓我不安,所以,我不得不防一手。”

她很坦然,整個過程她沒做什麽手腳,經得起查。

“我不敢碰開了蓋的飲料,所以,沒喝下那瓶可樂,于言清卻誤拿了。”

高師長該怎麽說呢?唯有一聲嘆息,萬幸。“沒想到于言清是這種人,知人知面不知心,太讓我失望了。”

于言清是于家的孩子,算是他看着長大的,從小就是皮了點,一路的成長也算優秀。

雲浣浣眉眼緊蹙,可憐巴巴的,“怎麽會有這麽可怕的人?就算我的出現防礙了雲月兒,那也不至于要毀了我吧。早知這樣,我寧願從未來過。”

楚辭心疼又難過,他後悔了,後悔的想錘自己幾拳,她再聰明也只是一個未成年的小姑娘。“不是你的錯,雲浣浣,做錯事情的是別人。”

雲浣浣抿了抿嘴,“當時,他們一再的勸我喝可樂,眼神神态都不對勁,我就起了疑心,但,他們人多勢衆,我當時強行離開肯定不行,就使了個障眼法将可樂吐在衣袖上,然後裝暈想糊弄過去。”

高師長小心翼翼的問道,“那……那個羅育林怎麽廢了?”

雲浣浣的身體一顫,嘴唇直哆嗦,臉也白了,“他……将裝暈的我抱進暗室,還扯我的衣服,給我拍照,我……”

她下意識的扯着楚辭的外套,将自己裹緊,仿佛這樣就能安全些。

楚辭心口一疼,輕輕摟住她的肩膀,“別怕,你現在很安全。”

雲浣浣将小臉埋在衣領裏,只露出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我反抗了,他可能習慣了只靠下藥解決問題,沒有防備,當時很混亂踩了他兩腳,然後……就那樣了。”

“活該,那畜生該死。”楚辭将相機遞過去,義憤填膺,“高師長,您看看。”

高師長一看,頓時氣炸了,有很多女子的果體照,看着都是昏迷狀态下拍的。

“禽獸不如,狗雜種,他死定了。”

雲浣浣小心翼翼的開口,“高師長,有幾張我的照片,能不能删掉?”

高師長這才看到她的照片,“這都是證據,不能删,不過,你別怕,你還穿着衣服。”

雲浣浣弱弱的道,“我怕會有不好的傳言。”

“現場所有人都控制起來了,沒機會傳播,放心吧,這件事我一定要追查到底。”高師長話風一轉,“他要控制你接近楚辭偷情報?”

雲浣浣不假思索的點頭,“對,他親口說的。”

她忽然想起一事,“對了,上次在友誼商店遇到他們幾個,雲衛華故意說我跟楚辭走的很近,那兩個男人就對我很感興趣,還非要送我一個相機套近乎。”

她的每一句話都是反複揣摩的,不經意間錘死他們。“楚辭當時也在場。”

高師長看向楚辭,楚辭神色凝重,“對,他們的表現确實很古怪,但我沒想到,他們那麽下作,連親人都害。”

不管如何,他們名義上是至親,這一點才是最令人發指,最無法原諒的。

試想一下,他們連親人都要害,那對別人呢?對自己的國家呢?

這一刻,雲衛華和雲月兒在部隊的前途到頭了。

雲浣浣忽然驚叫一聲,“啊,我想起來了。”

“什麽?”兩個男人不約而同的問。

雲浣浣小臉更白了,“我當時裝暈,聽到羅育林問,我跟楚辭關系真的不一般?”

“然後于言清說,我小舅不愛女色,身邊從來沒有女人,但雲浣浣能走在他身邊,不被他排斥,這一點挺神奇的,她一定是最好用的棋子。”

嗯,她原汁原味的照搬,只加了最後一句話,足以致命的一句話。

高師長的臉色沉了下來,渾身散發着冷氣。什麽棋子?打探情報的棋子嗎?

他生平最恨間諜和叛徒!

敲門聲響起,一名士兵推門進來,“師長,那個羅育林醒了,他說要跟您做個交易,他手頭有一個天大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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