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結果這還沒過十日,藍河竟是成了興欣客棧的“大總管”。陳果豪邁地把櫃臺上的錢匣子的鑰匙給了他,采買、訂座、處理顧客糾紛等諸項事宜也都交給他來安排了。藍河也不負衆望地把客棧裏外打理得井井有條,眼見着興欣客棧的生意愈加紅火了起來。
來往的客人中有不少打趣說“興欣客棧聘了個醜八怪”,引得不少垂髫幼童和大齡閑漢來看熱鬧。藍河卻安之若素,依然是半邊臉綁了麻布遮着,待誰都不卑不亢、三分禮讓。
倒是陳果聽了以後不樂意了,趁飯點人多的時候大聲吆喝:“你們別看我們藍小哥現在這般模樣,人家那是在山裏中了毒,過一陣子毒解了,保證是個美男子!”
客人們都哄堂大笑:“陳掌櫃這麽說了,那咱們就先以茶代酒,祝藍總管早日恢複美貌!”
聽到這話,藍河忍不住紅到了耳朵尖。
待到午飯後人少的時候,藍河又出門去抓藥了。藥鋪的掌櫃也樂得和他開點玩笑,問他幾日能病愈毒清,藍河也只是含糊帶過。這一回他偷偷往單子上加了幾樣歡喜蠱裏的材料。掌櫃接過單子以後,眯着眼瞧了好半天,藍河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藍總管,你這藥是做什麽的啊?”掌櫃的眼神有點耐人尋味。
“這個……咳咳……在私底下研究新的藥膳,還望掌櫃您幫忙保密。”藍河別過臉,兩手在袖中微微握拳。
“哦——”掌櫃笑得意味深長,“藍總管研究透了,可要記得給兄弟我一個優先的試吃機會啊。”
藍河忙不疊地點頭:“那是自然。以後還要靠您多照應啊。”
“好說好說。”掌櫃笑呵呵地把他送出了門外。
自此之後,藍河時常在抓藥的時候取點材料——倒不是分量需要這麽多,而是那份蠱毒配方上詳細寫了研磨要求和烹制手段,藍河為了達到要求,只好一次又一次地練習。不過除此之外,他還需要一些從妖獸和野獸身上取得的東西,一時間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轉眼十四日就過了,藍河再次去找了安文逸,滿心期待着能給換一份“正常”的藥方,沒想到安文逸遞給他的新藥方竟是看着就讓人胃裏泛苦水的配比。他還沒開口,安文逸就語氣淡然地說了一句:“再服一個月。”
藍河只得道謝離開。他臉上的麻痘濃瘡都已經消了,身上的淤青也退得差不多了,他能感覺到功力在日漸恢複——莫非這苦藥方是消除臉上痘印的?
這麽一想,藍河突然又安下心來。之前的毒退得很成功,他覺得安文逸不像是會亂開藥方的人,便坦然接受了這樣的結果。
接受歸接受,真喝的時候,藍河都是捏着鼻子給自己灌進去的。他一邊告誡自己“不能忘本”,一邊握着那個錦囊給自己打氣。這裏并不是他想象中的龍潭虎穴,說不定他還能功成身退、衣錦還鄉呢!
Advertisement
懷揣着這樣的希望,藍河便愈加關注興欣衆人閑暇時的舉動,結果盯了一圈,目标又回到了葉修身上——首先君莫笑是男的,兩個姑娘定然不是;羅輯是個書生,也不可能;安文逸是郎中,據說是從別的地方拐來的,自然也不是;包子瞧着就講不清楚,也不像;魏琛是他認識的,感覺與君莫笑的行徑不太對得上——看來只能從葉修這裏尋找突破口了。
于是藍河便天天晚上聽牆角,恰好他住在葉修的隔壁,能方便地掌握葉修的行蹤。結果他發現葉修常常在半夜離開,有時候帶着包子和魏琛一起,有時候孤身一人。藍河覺得蹊跷,便經常蹲在窗子下面暗中觀察,發現葉修總能扛回來一些野貨和獵妖獸得到的東西,血腥味往往都順着窗縫兒鑽了進來。
“一定沒錯!”藍河便開始琢磨怎麽打開這個局面,急得都快上火了。
葉修依然日日出去打獵。自從藍河來了,客棧的不少事情也不用他操心了,他常常白天都窩在自己的房間裏打磨千機傘以及給唐柔等人制作武器。
倒是有一天晚上,當他獨自進入密林時卻遭到了追殺。劈頭蓋臉的藥粉撒過來,連帶着從各個方位刺來的鋒刃,讓葉修吃了一驚。不過其他的他都沒有在乎,靠着閃轉騰挪就躲掉了,只有一個方向甩過來的拂塵讓他不得不架起千機傘格擋了一回。
“王大眼兒,有沒有意思啊你!”葉修翻身跳到了樹上,把千機傘架在肩上,望着樹下身穿道袍的人,臉上寫滿了無奈。
樹下的正是中草堂的仙師王傑希。身後的內門弟子們聽見葉修這麽喊,都憋笑憋得很辛苦。其中一個扛着寬劍的弟子跳出來沖他喊道:“君莫笑,你休得對仙師大人無禮!仙師大人這可是菩提眼!可以‘知陰陽、判生死’,奉勸你乖乖……”
“喲呵,這麽厲害的嗎?那你們家仙師大人怎麽沒算到那回武林大會被藍溪閣給奪了頭籌呢?”葉修笑呵呵地反問道。
王傑希手裏的拂塵抖了抖,神态自若:“盡人事,方可聽天命。”
“神神叨叨還挺像樣的。也不給我算一卦看看?”葉修沒摸到腰上的煙槍,只好随手揪了一片翠葉銜進口中,吹了聲口哨。
“你站得太遠,我看不清。”王傑希答道。
“你這話是诓我過去吧?”葉修擺擺手。
王傑希聞言,上前三步,擡手讓弟子們都退後三丈。葉修這才從樹上跳下來,笑盈盈地說:“別來無恙啊。你莫不是想說我‘印堂發黑、必有血光之災’?”
“你真命大。”王傑希擡了擡眼皮,端詳了葉修半晌,又開口道,“你今年會有一場桃花劫。”
“桃花劫?王大眼你什麽時候改行當媒婆了?”葉修掏了掏耳朵,一臉的不信,“我這堆破事兒,還是不要禍害人家姑娘了。”
王傑希不置可否地甩了甩拂塵:“不如陪我門下弟子練練?”
“免費的可不幹。”
“中草堂的庫存都清點出來了,可以和你談談。另外脫網的妖獸我們也會盡量出手幫忙的。”
“夠有誠意的嘛。成交。”
一個時辰以後,中草堂的內門弟子都橫七豎八地躺在了草地上,旁邊還有一堆妖獸的屍體。這君莫笑居然在和他們切磋的時候順手引來了一堆妖獸,害得他們濺得渾身血污。
“明晚我再帶個姑娘來同你們練練。”葉修惬意地靠在樹幹上,把手心攤給王傑希,接過了後者遞過來的一兜寶貝。
“什麽出身?”
“就一客棧廚娘。”
“不怕被打擊?”
“正合她意。”
王傑希默然無語。
葉修手裏千機傘一撐,竟是就這樣從林間飛了過去,很快便消失了。
回到閣樓上,葉修收好千機傘,又從房間裏出去,想洗漱一番,卻正好撞見藍河上樓。原來藍河發現跟丢了他以後,只好默默自己回來了,不想卻碰個正着。
“這麽晚了還沒歇息?”
“藥太苦了,我下來尋點酸果子壓壓味。”藍河只好扯了個理由,一邊拍着自己的胸脯表示噎得慌。
葉修卻皺了皺眉,問他藥還有沒有。
“還有半碗,在我桌上。”藍河如實答道。他一張口說話,竟浸得空氣都帶着苦味兒。
葉修卻大踏步走過去推開了他的房門,摸着黑就端起桌上的藥碗一飲而盡,只覺得苦到腸底。轉過臉來看見藍河亮晶晶的雙眸,他這才意識到自己一時沖動竟是喝了藍河的藥。
“不苦嗎?”藍河忐忑地問。
“不苦不苦,這還有點碗底,你要不要舔舔?”葉修笑着把碗遞過去。
藍河刷的紅了臉,接過藥碗跑了:“我去刷碗!”
望着藍河消失在樓梯下,葉修又去尋了安文逸。他果然還點着燈在配制各種解藥。
“你給藍河那藥方是怎麽回事?”
“不傷身的,溫養而已。”安文逸依然手裏波瀾不驚。
“劑量呢?”
“是多了些。”
“為何?”
“若是心術不正之人,我看耐不了幾天,或者幹脆不喝。”安文逸轉過頭,定定地看着葉修,“你別忘了你現在不是孤身一人。”
葉修一愣,半晌才苦笑了一下,轉身帶上了門。
他回樓上碰見了回房的藍河,便又跟上去拍了拍他的肩頭:“以後我陪你喝!”
“你又沒中毒。”藍河眨了眨眼,有些疑惑不解。
“我問過小安了,這是溫養的藥,我喝點也無妨,陪你一起好了。”葉修笑着答道。
“這……這不太好吧?”藍河有點為難地攏了攏手,“我一個人的藥錢就已經很讓老板娘破費了……”
沒錯,買藥的錢是陳果硬塞給他的,買材料的錢卻是他自己結餘的。藍河把這分得清清楚楚一絲不茍。
葉修愣了一下,差點笑得打跌:“無妨無妨,小安說我把你的藥喝掉一半也無妨。”
藍河心想,這樣也能好得慢一點,那就答應了吧,遂點頭應允。
從那之後,葉修每天晚飯後都來催藍河喝藥,一人半碗苦藥湯,還非得像敬酒一樣磕一下碗沿再喝——只是二人的表情頗有點喝完就要上奈何橋的感覺。
借此機會,藍河提出來覺得自己功力恢複,想跟着去打獵。葉修想了想,同意了,聲稱半夜會來喊他。可惜讓藍河失望的是,這天夜裏同行的是月輪齋的一群人,壓根看不出來有哪裏形跡可疑。他只好專心尋找他要的材料。之後又是幾回夜獵,他也只是見到唐柔和包子一起。
見他揮劍砍妖獸,唐柔差點一時興起又想和他切磋。藍河堅決婉拒,只敢使自己學的築基劍法——那是他小時候父親教給他的入門劍法,而藍溪閣的所學他半點也不敢暴露出來。
很快又是一個月過去,藍河把歡喜蠱的材料集得差不多了,也擺脫了黃連的噩夢。可他卻幾乎沒見到幾回魏琛跟着出來打獵。
“那個……魏大哥怎麽老是見不到他?”藍河小心翼翼地做出一副好奇的樣子。
“他啊,‘奉旨北伐’去了。”葉修狡黠地打了個哈哈。
藍河有些詫異,不過很快就從食客們的口中聽說了,北邊的輪回宗近日多了個外門弟子,甚擅指揮,讓他們捕獵妖獸的成果大增。
敢情是去做卧底了啊!藍河無語,魏老大真的不會露餡嗎?
不過魏琛不在,他倒不用提心吊膽有人認出自己來了,一時間放松了不少。結果有天他看到有食客的佩劍上刻着六芒星,頓時吓得魂飛魄散——藍溪閣又派人來了?
但事實證明他想多了,那人的佩劍只是一個桃木劍而已。藍河甚至旁敲側擊地問了一下,食客倒也爽快,告訴他那是帶給自己小兒子的禮物:“他不喜歡嘉世教,偏偏要喜歡那藍溪閣,唉,你瞧瞧,明明這杭城一帶,小娃娃們玩的佩劍長矛可不都刻着楓葉嗎?”
藍河笑着附和了兩聲,抹了兩把額上的冷汗。他留了個心注意了一下,這才發現拿名門大派的标志來做裝飾的人還真不在少數。從前他多呆在門派裏處理任務,或是出門獵妖獸,并沒有注意過這些細節,想來竟是堪堪逃過一劫,不禁心有餘悸。
可是君莫笑的影子都還沒摸到呢。這都來了快兩個月了,歡喜蠱也裝壇埋起來了,只等正主君莫笑的出現了。藍河心想此事急不得,只好安心打理客棧的事務。
結果就在四月的最後幾天,出了件滿城風雨的慘案——杭城外發現了一具被蠍子妖和蜈蚣妖啃噬得慘不忍睹的女屍,是城裏徐鐵匠的女兒,據說曾傾心于嘉世教教主葉秋。這姑娘的喪事是嘉世教操辦的。劉皓更是向天下廣發號召,邀人們前來參加三日後的葬禮。
消息傳到了蕭山城,葉修本打算一人前去,藍河卻說他也想看看,陳果便放他出門了。
下葬當日,杭城的郊外人山人海。藍河與葉修擠在人堆裏,只見一眼望不到頭的人群盡頭,劉皓身穿白衣,領着一幫嘉世教內門弟子,親自陪着棺材到了墳坑前。棺材剛一放下去,劉皓卻突然走到了人群中央,大聲說起話來:“衆所周知,反賊葉秋毀了三印,害得天下蒼生不得安寧,這條人命是一定要算在他頭上的!”
百姓們都憤憤地附和起來,七嘴八舌吵吵嚷嚷。
劉皓看了看四周,滿意地點點頭,又伸出雙手在空中虛壓了一下:“各位靜一靜!我們嘉世教也是有消息想趁今天宣布一下——我教已經請來了越雲門的內門弟子孫翔加入我教,昔年‘一葉之秋’名下的東西都将交給他,他也将擔任我教教主。我們嘉世教必将把反賊葉秋捉拿歸案并千刀萬剮!”
一葉之秋!
當年嘉世教教主葉秋以一杆戰矛卻邪橫掃八方,獲譽“一葉之秋”。一葉落而知天下秋,葉秋一人即可當得了整個武林,是當之無愧的武林第一人,故他也被選為了武林盟主。不過他卻一直戴着一副銀面具,其他門派的人鮮少有知道他長相樣貌的。
如今嘉世教如此表态,也是深得人心。劉皓更是親自鏟了第一鍬土蓋在了棺材上:“我們誓必會為這位姑娘報仇雪恨!”
漫山遍野的人們都振臂高呼起來,甚是壯觀。
藍河瞥了一眼葉修,發現他正沉默地望着那個姑娘的墳頭,被激憤的人群推來搡去也毫不掙紮,眼神裏更是有不少說不清道不明的哀傷情愫。
“葉哥,你怎麽了?”藍河抓住他的胳膊,艱難地把自己的聲音傳過去。
“他說得沒錯。這條人命确實得算在葉秋頭上。”葉修眼神黯淡地說。話音剛落,他一把拽過藍河,身形如鬼魅般從人堆裏穿了出去。總算是到了一處僻靜的地方,兩人坐下來稍事歇息。葉修忽然又笑着問藍河:“你覺得葉秋其人如何?”
藍河想了想,認真地說:“未見其人,不能面面俱到。但之前數十年未有流言,所以他要麽是太會裝,要麽是被陷害了。”
“那就你的感覺呢?”
“我的感覺?”藍河的眸光閃了閃,左手不動聲色地掩着劍柄上的凹洞,“我能怎麽看?他畢竟是那個時代的神祇,榮光加身,燦如星宿。我倒是願意信他的。”
藍河沒有說,在五年前他曾和黃少天等人一起去看過武林大會,那時候黃少天還沒有成為內門弟子。他覺得他永遠都不會忘掉那一天看到的精彩比試,然而更讓他印象深刻的卻是葉秋當時只趁對手不注意用戰矛勾斷了護身铠甲的所有聯結點,待铠甲散落便不再出手,只等着對方主動認輸。別的賽臺上多有戰力懸殊而導致重傷的事情發生,葉修這裏卻從來都沒有過。——當然如果葉秋沒有笑得那麽理所當然就更好了,光聽笑聲都覺得真的有點欠揍啊。
葉修聽他說完,挾起煙槍又吸了一口才問:“那你信我嗎?”
藍河一怔,笑了起來,手裏什麽動作都沒有:“我信。”
“若我是君莫笑呢?”葉修冷不丁地補了一句。
藍河頓了頓,直視着葉修的雙眼答道:“我信的是你,和你是誰無關。”
他說完就默默等着葉修的回答,心髒卻是狂跳不止——葉修就是君莫笑?
“你會留下來嗎?”葉修卻反問了一句。
“嗯?”
“因為——我是不會跟你回去的。”葉修低下頭,順手在石頭上磕了一下煙槍。
“為什麽?”藍河下意識地脫口而出。
葉修又輕笑了一聲,眼角彎了彎,好似兩只淋濕了翅膀的蝶:“我就知道你是葉秋派來的。真想不到我這好弟弟還這麽關心江湖的事,連帶着你們都跟着耳濡目染……不過你喜歡藍溪閣也是正常,畢竟你用的是長劍嘛。”
藍河拼命壓住心底的狂躁,又小心翼翼地問:“你是怎麽看出來的?”
“你待人的氣度很有大家風範;而且你的劍法是皇城的劍法一脈;聽說你幼年家中遭難,我想大概就是葉秋那一次南巡的時候把你們這幫人帶回去的吧。”葉修解釋道,“而且你說謊的時候有個小動作,就像這樣——”葉修比劃了一下拳頭,又笑着說,“我把你掉的那塊青金石還你,你回去吧。”
藍河并沒有搞明白葉修怎麽就覺得他的劍法是皇城一脈了,也沒摸清此“葉秋”和彼“葉秋”的關系,他唯一的近乎本能的反應就是蹭的從地上跳起來沖葉修甩了一句——
“我是不會走的!”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