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素未謀面的1978
第12章 素未謀面的1978
等挽月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不在柴房了,她睜眼就看到楊母憐憫的眼神,而她被綁住手腳關在了一個小房間裏,此時正躺在房間裏唯一的一張簡陋床上。
這一瞬間她的心髒像是被一只大手捏緊了,挽月感覺自己有些喘不過氣,緊張的縮了縮四肢開口問道:“這又是哪裏?”
“看你,都糊塗了,這是你從小住到大的房間啊。”
楊母此時心情很好,因為知道了一些額外的消息,她知道這筆買賣是注定能成了。
“你們到底想把我賣給誰,既然都已經成定局了,這個消息總該告訴我吧。”
挽月努力壓制住心中的不安,聲音顫抖着說到。
“哎喲,當然啦,現在可不流行盲婚啞嫁那一套了,這個人你也認識,是咱村裏的。”
說到這裏她賣關子似的停頓住,然後看着挽月,似乎在等她提問。
挽月只感覺自己快要被高壓逼崩潰了,眼淚不受控制的從眼眶裏淌了出來,她帶着一絲哭腔卻表情兇狠喊到:“你說啊!到底是誰?!”
楊母看到她的這副面孔不僅不覺得害怕,反而一張老臉笑的更燦爛了,笑完還想拿手去模她的頭。
挽月頭一偏,躲開了。
楊母也沒在意,只是表情恢複正常開口告訴她答案:“就是村裏那個張瘸子,人家可舍得了呢,出手定親就是一張大團結。”
“張瘸子?!你們想錢想瘋了吧!”挽月破口大罵,然後又安慰自己似的說到:“你們不會得逞的,曾家的人已經在找我了,全村的人都知道我失蹤了,只要你們敢賣我就敢跑!”
聞言楊母早就料到了,于是冷哼一聲說道:“張瘸子要搬走了你不知道吧,人家可是說了會帶走你的。”
說完又裝出一副為你好的表情說:“何況我是你娘,怎麽會害你呢,張瘸子賺了大錢,你是去享福的,你一個寡婦有人要就不錯了,還挑上了。”
挽月被她一副理所當然的口氣氣的腦瓜子嗡嗡響,反嘴回她:“那你也是寡婦啊,那你想嫁我讓給你!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我作為女兒也會很為你高興——”
“啪——!”
挽月話還沒說完就被一巴掌扇倒在床上,震驚過後更是口不擇言的尖叫:“啊——!你敢打我臉!我媽都沒打過我臉,老賤人!你敢打我臉!”
楊母表情有些猙獰的看着挽月,随即用手使勁掐住挽月的腰側,很快就掐出了一道道鮮紅的印子。
“你媽沒打過你?!我就是你媽!你從小被打到大!反了你了,還敢跟我還嘴!我看你是嫁到曾家之後被鬼上身了!”
她一邊罵,一邊還不停的在挽月身上不易察覺的地方制造一個又一個的紅痕。
“是!我就是被鬼上身了!等你死了我都還活着!等我回去之後我就來這個村子裏把你從墳裏刨出來鞭屍!讓你遺臭萬年!”
挽月被折磨的不斷掙紮,一邊叫罵一邊把這件事牢牢地記在了心上,眼神更是透露出濃濃的憤恨。
楊母被她眼睛了露出的恨意驚到了,更加堅定了要把她賣掉的想法,她一定要讓張瘸子帶她走的遠遠的,讓她只能被關在屋裏才行。
她沒再管挽月的瘋言瘋語,只是冷笑着開口:“你就安安靜靜等着嫁人吧,一個瘸子配一個瘋子,這門親事太巧了。”
挽月怒從心起,大不了她再死一次!反正她真實的身體已經在現代遭遇車禍沒了,她也不想在這個破落時代的破落地方再生活下去了。
死之前她一定不能讓她們這家人好過!
楊母這次走之前沒有再給她灌藥,反而往她嘴裏怼了一張帕子。
挽月狠狠的瞪着她,卻沒有反抗,任其冷嘲熱諷後轉身離開這個簡陋的小屋。
難道對方藥用光了嗎?挽月有些疑惑,總之這是好機會。
但等楊母離開後她才發現,自己吐不掉嘴裏塞着的帕子,它和自己口腔完全吻合甚至深入到了會厭處。
“唔!!唔唔唔。”
草,失策了。
但是她沒有放棄,她動了動手,雖然這一次手被反剪住了,但是沒關系,至少他們沒想到要拿繩子把手和腳連接起來捆在一起,那她才真的是任何小動作都幹不了了。
她艱難的用手肘撐起了上半身,然後把腳放到地上,查看周圍有沒有什麽能用的東西,但環視一圈,周圍光禿禿的,什麽尖銳物品都沒有。
又不信邪的蹲下身子,這裏不可能什麽都沒有。
但結果是她甚至整個人都快鑽到床底去了,依舊沒有看到任何的金屬材質尖銳物。
她再一次失算了,因為房間裏原本有的金屬小刀,甚至金屬零件都被楊大和楊母提前拿走了,所以挽月忙活半天什麽收獲都沒有。
反倒是整個人氣喘籲籲,灰頭土臉的。
挽月的內心防線突然就被擊潰了,她整個人趴到地上,也顧不上有多髒,眼淚啪嗒啪嗒從她臉頰邊劃過落到地上,離得最近的一小塊土地很快就被挽月的淚水濕潤了。
她想尖叫,但是被堵住的嘴裏卻只能突出模糊的嗚咽聲。
憑什麽?!憑什麽她要遭遇這些事情!
她哭了很久,哭到眼睛發澀,她意識到發洩情緒沒有任何作用之後,她再次安靜下來,面如死灰地匍匐在地。
正當她已經快要認命的時候,餘光裏突然閃過了一抹亮眼的白。
這是什麽?她毫不嫌棄的拿臉蹭了蹭那東西,很光滑,陶瓷一樣的質感,挽月眼前一亮。
她再一次重複了一系列的掙紮行為終于坐起了身,随後背過身子用力的拿手去摳挖瓷質品上的泥巴,還不時轉頭查看情況。
最後挽月挖出了一小塊看起來像是飯碗的碎片的東西,并且這塊碎片有一個面還算鋒利,于是她默默抓到手裏開始磨蹭繩子。
同時腳上也沒有歇着,而是用力的在剛剛挖過的那一小片地蹦跶,争取在發生變數前把它恢複原樣。
這一切結束後挽月主動躺回了小床上,正面面朝門口,背面用手裏的瓷片不斷割繩子。
如果猜得不錯的話,他們今天晚上就會把她帶到張瘸子那邊去,挽月必須抓緊時間,至少要在去到陌生環境之前解放自己的雙手。
但她沒想到,今天不止是她被張瘸子帶走的日子,更是他們原定的所謂洞房花燭夜。
經過了漫長的磨損後,挽月自己只感覺兩只手都要沒知覺了,更是失去了對時間的感知,但綁在她手上的繩子總算是快被磨斷了。
“哐當。”關着挽月的門被打開了。
挽月此前沒有察覺到腳步聲,對于楊大的突然到訪驚出一聲冷汗,她默默的把瓷片藏進手心裏,尖銳的瓷片棱角劃過掌心,一股膽戰心驚的銳利涼意直達她的腦神經。
“二妹,你的臉上怎麽蹭了這麽多灰啊。”楊大明知故問,臉上還露出不屑的神情,
“是不是發現什麽東西都找不到啊?那當然是我這個哥哥給你檢查完房間,全部鋒利的、尖銳的東西,都收起來了。”
“畢竟你今天可是要當新娘子的,現在該上路了。”
楊大說完就又伸手直接抓着挽月的腰,把她扛了起來。
由于挽月嘴裏的帕子還沒被取出來,此時只能被動安靜的被楊大抗在肩上帶出門,她也不敢掙紮,害怕手腕處的繩子被看出破綻。
雖然她已經考慮到這個問題,所以繩子是從內往外割的,但難保不會被發現問題。
楊大顯然沒有注意到這個細節,反而直接将挽月裝進後院的板車上,楊母已經在這裏等着了。
被放到板車上面,挽月直接轉身坐在上面,同時一臉戒備的看着兩人,不動聲色的藏住手上的繩結。
“唔唔唔唔!(我要說話!)”挽月勉強發出聲音。
“現在可不行,等一會兒到地方了再說吧,不然路上你要是發出聲音了怎麽辦。”楊母看出了挽月的意圖開口說道。
“二妹你要知道,你只要在路上鬧出動靜了,那明天整個村子乃至公社,都會流傳曾家人是投機分子的消息。”楊大默默開口威脅。
呵,那總沒有你這麽拐賣人口來的罪更重。
只是挽月擡頭看了看天,此時已經是傍晚了,估計大部分人都已經回家去吃晚飯了,還是不要把他們惹急了。
于是挽月只能閉嘴,任憑他們在她身上堆積稻草,她整個人被藏進稻草堆裏。
一路上她聽到他們偶爾遇到一兩個同村人都只是很簡短地打招呼,身上壓着的稻草被時不時壓住,她感覺似乎有什麽東西就埋藏在她上方的草堆裏,她不敢發出聲響,配合着他們安靜的躺在板車上,只有背在身後的雙手在持之以恒的努力掙紮着。
直到板車的轱辘聲停止,她知道到地方了,同時,她手上的繩結也快磨斷了。
“來了啊?帶到裏面吧。”張瘸子看到楊大楊母推着個推車,立刻意識到挽月在裏面。
他身形緩慢的走到板車旁,揮手扒開厚重的稻草,果然看到挽月的眼睛漏了出來,對方正躺倒在最底下,眼神憤怒的看着他。
他的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
XX
而此時,那兩個在路上遇到過的村裏人,他們不約而同的将這個情況找曾家人說明清楚了,因為衆人都對楊母和楊大的行為感到詭異。
晚飯點不在家,反而莫名奇妙運什麽稻草,關鍵是還不說運去哪裏。
最後見到楊大和楊母的人略微思索了一下,随後一臉堅定的認為他們在稻草裏藏了什麽東西。
幾人異口同聲的下結論:“比如說羊兒姐!”
這邊曾家的老五這時也突然想起,昨天二嫂來找自己的時候說過一件事兒,她說自己遇到了張瘸子。
衆人皆是一驚,楊大和楊母不會這麽喪心病狂吧,羊兒姐好歹是他們的親妹/女兒啊!但衆人還是不敢拿他們的良心去打賭,火速趕往張瘸子家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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