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陌生的1988
第22章 陌生的1988
挽月回去後很快就開始預習六個年級的教材,針對小曾同學的小竈課程,她在此基礎上添加了四、五、六年級的重難點詞彙以及短語和作文的練習。
對于挽月回“宿舍”就鑽進房間搞自己事情的行為,司白起并沒有表示疑惑,反而像喂寵物一樣定點投喂挽月每一餐。
等到她終于閉關結束出門後才意識到明天又要開始上課了,悲從心來。
果然,不管什麽年齡什麽身份,挽月都不想上學。
她從卧室推開門,一出去就看見司白起正在外面看電視,十分小巧可愛的彩色電視機,挽月眼裏的80年代“古董”。
電視裏正在播86版西游記,好耳熟的主題曲。
跟着噔噔噔噔的音樂,挽月短暫的沉沁在電視劇裏,然後又迅速回神。
“司白起,你看我這個教案做的怎麽樣,是不是十分的優秀!”
沒忍住炫耀的小心思,她拿着手裏的教案朝司白起揚了揚。
司白起頭也沒轉,伸手。
挽月遞給他,然後他低頭迅速翻了翻又遞了回來。
“不錯,比之前态度端正。”一邊說一邊看電視,從始至終眼神沒朝她這邊看過。
挽月看他的反應如此平淡,頭上無聲出現井號鍵。
她走到電視機前,擋全了。
司白起總算願意擡頭看她了,一邊還嘴裏抱怨:“幹嘛呢?快走開,正在精彩呢!猴子又要去搬救兵了。”
挽月臉色未變,但是身體一動不動,就盯着他。
于是他總算放下遙控板,坐在木沙發上的身體向後靠去,司白起表情有點無奈。
“肖大小姐,昨天回來之後你除了上廁所和洗漱就沒出過房間,我可還給你燒了幾頓飯哎,總不至于這個時候和我計較電視的使用時間吧。”
挽月翻了個白眼,“誰跟你說這個了。”
“看來真轉性了,那你幹嘛還不讓開。”說着他注意到挽月手裏的教案,于是又伸手道:“給我吧。”
“哼。”挽月手一挑,略顯傲嬌的遞給他。
看到挽月書寫文字的那一刻,司白起瞳孔微縮,不動聲色的捏緊手裏的本子。
這次他仔仔細細,認認真真的翻閱了她的教案,然後他擡頭,表情帶着一絲不可置信、震驚。
“你……是肖月吧?”說着他裝作狐疑的起身走到挽月跟前,湊近上下左右的打量了好一會兒,終于肯定的說:“也沒換人啊?就算有長得像的,總不能眼睛珠子顏色和細軟塌的發質也能裝出來吧。”
說着他放下心的又退回椅子上,坐得很懶散。
“肖大小姐的字該練練了,光看文字還以為你是敷衍了事寫的草書呢。”
挽月只覺得後背直冒冷汗,她忘記了模仿原主的字跡,沒想到一下子就被對方察覺出問題,好在這副身體确實是肖月本尊,不然這事兒今天可沒法善了。
她默默轉身想溜,卻又聽司白起叫住她。
“明天上午是一二三年級上課,下午才是四五六年級。”
他揚了揚手裏這份教案,“你這裏怎麽只有高年級的?”
挽月雙手抱胸,心虛但強撐着說道:“低年級照本宣科的教就行了,哪有什麽重難點,講了也不一定聽得懂。”
說完她上手拽走自己的東西,又回了房間:“你繼續看吧,我出去逛逛。”
“啊?你不看紅樓夢啦?”司白起挑眉看她。
“不看。”小時候看多了。
“那你可不能過幾天霸占電視,這是你自願放棄這段時間的使用權。”
挽月沒再搭理他,大步流星的朝屋外走。
等到挽月離開後,司白起終于坐直了身子,他上前直接關掉電視,并不像之前說的那麽沉迷于電視機。
只見他關了電視直接去廚房的碗櫃裏拿了個小勺子,然後直接回了房間,還細心把門關上,又從床頭櫃裏取出好幾樣東西,幾張信紙、藏藍色信封,還有幾粒金色火漆。
然後他随便找了只筆就在信紙上“刷刷刷”的寫了起來,寫完裝在提前拿出來的信封裏,再把床頭的煤油燈點亮,随後熟練的把燈罩取了下來。
火漆蠟放在勺子裏,再放到燈芯的火苗上加溫,蠟很快融化了,這時司白起才從褲子口袋裏掏出一枚扳指一樣的戒指,扭開最上層光滑的蛋面,底部赫然是圓形的印章。
印章上的雕刻的是一朵盛開的杜鵑花造型,印到信封封口處十分顯眼。
司白起做完這一系列的操作後快速的把環境又恢複原樣,勺子直接塞到了抽屜裏,倒是省得洗。
随後他拿着信封也徑直往屋外走,一時不知道他要去哪裏。
XX
挽月這會兒已經到了村口的市集上,她一路上都在平複心情,腦子裏瘋狂分析司白起是不是還在懷疑自己的身份,一直到了目的地才終于冷靜下來。
村口市集只有一條街,此時街上的人寥寥無幾,擺攤的更是沒有,為數不多的幾家鋪子都是半掩着門,不知道還開沒開着。
挽月擡手看了一眼時間,現在是下午四點鐘,這裏不應該這麽冷清才對。
突然一陣風吹過,她的臉就忽地暴露在了陽光的直射下,挽月擡眼看向還高挂在天上的太陽,用手抹了一把額角沁出來汗水。
看來應該和這天氣有很大關系。
秋天的秋老虎還是很兇猛的。
她現在體感溫度應該有至少二十八九度,山裏樹多,這肯定比實際溫度還要降個幾度。
要是待在城市裏至少三十二三度了。
挽月突然疑惑,88年有這麽熱的時候嗎?
她被曬得用手扇了扇風,随便推開最近的一家雜貨鋪,剛一進門,老板就驚喜的招呼她。
“肖老師,您來買東西啊!需要什麽!”
一位樣貌四五十歲的大叔帶着滿臉笑容迎了上來。
“我就是看看有沒有筆或者本子什麽的,買點給學生當獎勵。”
挽月一邊掃視鋪子裏的東西,一邊思考自己需要多少本子和筆。
經過這一遭,不僅學生要練字,她也得把字練起來了。
“這正好哇,這周進了貨,還特地挑了一些不同尺寸的本子,主要是挑了一些孩子們用的田字格本。”
他一邊說着一邊蹲下身去櫃子裏翻騰,挽月一轉頭就發現人不見了。
挽月一愣,人呢?
她大步走向櫃臺,“老板?”
剛說完櫃臺下蹭出來一個人。
挽月心裏一跳,下意識退半步,手也擋在了胸前。
“咋了肖老師?”對方有些茫然地看着挽月突然的動作。
“噢。”挽月拍了拍心口,“沒事兒。”
說完又立刻走到櫃子前看他拿出來的本子,翻了翻,田子本、格子本、橫線本,都是最普通的那種。
她有些不滿意的抿了抿嘴,這些作為獎勵太單調了。
“咋樣老師,我這裏本子就這些了。”
老板撓了撓頭,然後又憨笑着問道:“老師,您和司老師還要在咱們村子裏待多久啊?”
挽月詫異的擡頭,疑惑道:“您是哪位學生家長嗎?”
對方擺擺手,似乎有些不太好意思的說道:“害,那倒沒有,只是再過一兩年我孫子也到上學的年紀了,都聽村子裏的家長說您和司老師教的尤其好,所以想打聽打聽我家孫子有沒有機會在您手下當學生。”
挽月有些無奈,這事兒她是真不知道,說不定她哪天就回2024年去了。
于是她只能模糊的回複道:“至少明年應該都會在這裏教書,不過老板你不用擔心,如果我們走了還會有新老師,大家都會對學生負責任的。”
但老板卻急了,“哎呀,老師您不知道啊,您之前的那個語文老師壓根就教不明白。”
說到這裏他突然壓低嗓門,上半身壓到櫃子上悄咪咪的說道:“前面那個語文老師是村子裏李家的親戚,根本就教不明白,好多年齡大一點的孩子都不願意去上課就是這個原因。”
說完這一點他又繼續補充着:“如果不是您突然就這麽被上面分配到我們學校,這學校說不定都辦不下去了!因為前一個語文老師是男老師,還騷擾當時的數學老師,把人家一個大男人活生生逼到別的地方去支教去了……哎,造孽啊。”
挽月聽到這裏趕緊讓對方打住,她不喜歡在背後嚼人舌根。
不過如果是這樣的話,挽月思索半秒,突然意識到。
那原身肖月是空降到這個村裏教語文的?
李家……是前幾天去的那個李家麽?
她付完錢臨走時還是出于好奇問了老板,得到了肯定的回答。
“對啊,就是他家,他家招娣不正在您手底下學習嗎。”
“這樣啊,謝謝老板,那我先走了。”
挽月點點頭拿着本子走出鋪子。
她走出鋪子之後沒有立刻回去,而是在附近的幾家鋪子都轉了轉,有些主要賣米,有些主要賣鹽,倒是側重點都不太一樣,挺和諧。
剛走到最後一家的時候,鋪子門口坐着個正在拿着蒲扇扇風的大媽,她看見挽月後十分自然的向她打招呼。
“肖老師,你的有一封信昨天到了,但是郵寄員沒找到你人,就放到我這裏了。”
“昨天我和司老師去家訪了。”挽月回道。
對方有些稀奇道:“這次肖老師和司老師一起去家訪啊,是關系變好啦?”
挽月打哈哈:“我和司老師關系一直都不差啊。”
随即思考原身是給周圍人留下一個什麽印象,讓人覺得他倆關系不好。
她這兩天真是連連踩雷,真的要破防了。
然後對方突然就又開口,爆了個大雷。
“害,在我面前您就不用去維護這點面子功夫了!村裏人都只知道您和司老師是同一個地方來的,以為您和司老師是一對……”
說到一半她拉着挽月走到屋內,一邊找信封一邊小聲而又自信地發言。
“但我不一樣!去年您和司老師剛來那會兒,陪您來的另一個男人,雖然您解釋過是哥哥,但是……那位和您長得一點都不像,而且我那會兒恰巧看見他差點和司老師打了一架,這些您肯定不知道吧。”
她話沒說完,但是一臉的意有所指。
“這信,是您的那位‘哥哥’送來的吧。”
挽月腦子已經懵了,尴尬不失禮貌的看着她,但已經陷入腦經急轉彎的狀态,這情況咱沒有遇到過啊。
她下意識反駁:“誤會了,信是家裏人寫的。”
聞言大媽笑得更誇張了,連聲道:“對對對!是家裏人!”
挽月一時失語,原身到底搞出了個什麽爛攤子?
她以為情人的事情村裏只有原主和司白起知道,搞半天還有圍觀群衆的第三雙眼。
她不想再多解釋什麽,畢竟不知道具體是個什麽情況。
再說這是原身肖月的鍋,她挽月有什麽好解釋的!
于是挽月禮貌的拿過信就開溜,這回去得好好研究那堆信到底是怎麽個事兒。
XX
挽月到宿舍的時候司白起不在屋裏。
她松了口氣,一屁股榻到長椅上,買的文具和收的信順手甩到桌上,空出手趕忙給自己扇了扇風。
熱死她了。
眼見額角的汗水還在往下滴,半天沒涼快下來,她索性就把外套脫掉,上半身只留了一件最裏面打底的小吊帶,總算涼爽了許多。
她拿手又扇了扇,擡頭看了一圈。
客廳沒風扇?
她帶上外套回到自己房間,衣服甩床上,她抱起床頭的小風扇就往客廳走。
結果插電的時候又發現風扇太矮,充電線短了插不上。
挽月煩躁地抓了抓頭,要不去司白起房間看看?
她說幹就幹,幾步走到對方門口,但是推開房間門的時候又刻意的輕手輕腳地行動。
她探頭進去,房間裏窗子關着,有些暗,不過還是能夠大致看清楚屋內布局。
這間構造和她那一間基本沒有區別,四四方方的。
因為現在是夏天,所以兩個房間都有蚊帳罩着,司白起的蚊帳是放下來的狀态,看不清床上有沒有人。
挽月看了一眼靠門的床邊。
沒有鞋子。
挽月輕輕呼出一口氣,站直了身子。
看來确實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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