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1、

郝好帶上門,拎起地上放著的垃圾袋,下樓去扔垃圾。

小心翼翼的留意著腳下因為擺滿雜物而顯得異常狹窄、淩亂的樓梯道,郝好一步一步摸索著向樓下走去。哎……,昨天剛買來裝上去的燈泡,又不知被誰給擰走了。

後悔著為什麽不帶上手電筒,好不容易下到二樓。還好二樓的燈泡仍在。

“喲,這不是阿好嗎?下去倒垃圾呀?你等等,……”二樓的張嬸臉上畫了妝,顯然是要出門的樣子。見阿好下樓來,連忙又轉回了屋裏。過了一會兒,吃力的拎出兩個黑色的大塑料袋。

笑著對郝好說道:“我正準備去隔壁的王嫂家打麻将呢。這個……,呵呵,阿好啊,能不能幫張嬸順手帶下去扔掉啊。先謝謝你了。”

郝好點點頭,伸手接過了兩只不輕的大垃圾袋,拎到右手。對張嬸笑笑便往樓下走去。而後就聽到張嬸敲開了隔壁王嫂的門,和王嫂寒暄的聲音,“……哎喲,剛才碰巧遇到了四樓的阿好,見他在倒垃圾,便順手叫他幫我帶下去了。阿好這個人還真是好說話。”

“哎呀,你怎麽不叫我一聲!這個大冷天的,誰想出去呀!真是的,你要叫我一聲的話,不就讓阿好順手也幫我帶了嗎?……”王嫂的聲音。

是啊,天氣真冷…。郝好走出樓道,對著冰冷的空氣哈出一口白氣來。想起不久前父母來信說,家裏的取暖設備壞掉了,想換一個新的。唔,看來這個月得多寄些錢給他們了。

仰望了一下燦爛的星空──好像越是寒冷,夜晚的星空也就越發明亮呢。低下頭,重新拎起四只沈重的黑色塑料袋往小區共同使用的垃圾堆走去。

從垃圾堆中伸出了一雙修長的雙腳。又是醉鬼!郝好避開目光,放妥手中垃圾,蓋嚴蓋子。正想離去,就聽見那個醉鬼發出了痛苦的呻吟聲。不要理他!郝好告訴自己,邁出左腳……。──可是這種天氣,如果讓他在這裏呆上一晚的話,那結果不想也知道。哎,算了,還是弄醒他,問問他家在哪裏或者問問他家裏的電話號碼,讓他的家人來接他回去吧。郝好收回了腳步。

蹲下身子,郝好伸手去推那個醉鬼。──這是什麽?搓搓手指間粘稠的液體,死命的盯住手指間紅色的濃稠物,他問自己。身為廚師的他,不可能不知道這是什麽。這是血,滾熱的鮮血!

天!這個人在流血!他受傷了!

怎麽辦?對了,叫救護車,叫警察……,這說不定是兇殺案!鼓足勇氣,郝好把手伸去探此人的鼻息。──還活著!太好了!

準備去不遠處的公用電話亭報警叫救護車。當他一起身,發現自己的衣角竟被拉住。順著衣角看向那只拉住衣角的手──那是一只看起來保養得很好的男人的手,再從手慢慢望向手的主人──他,在看著我……

“…不……要…走……”臉色蒼白的男人拉著郝好的衣角吃力的說道。

Advertisement

“俺想……幫…你…叫…警、察…”郝好努力的表達著自己要說的話語。

衣服一下子被扯緊,“不要……叫……警…察!唔……”

他為什麽不讓我叫警察?他是怕遇到什麽麻煩嗎?他……,我該怎麽辦?就這樣把他置之不理嗎?可是他會不會就這樣死掉……?這樣寒冷的天氣,就算他不流血過多而死,也會被凍死。救護車也不能叫,他這樣的傷勢,肯定會讓醫院報警的。郝好犯愁了。

“……水……”扯住衣角的手漸漸失去力氣,滑了下去。受傷的男人再一次陷入了神志不清中,嘴裏喃喃的念著“水”這個字。

去叫警察吧,去叫救護車吧,這總比人死在你面前要來的好。郝好對自己說到。

但是他說了不要叫警察……

一陣寒風掃過,郝好打了個寒顫。望望星空,再次蹲下身子,一只手抱住男人的腰,抓過他的手繞過自己的頸子擔在自己肩膀上,用盡全身力氣把男人半拖半抱的擔了起來。

一步一步向自己所住的老舊樓房走去。

從來沒有如此痛恨過樓道的雜亂,幾乎是一步一頓的把男人擔上了他所住的四樓,404室。

幸好,上樓時沒有碰見誰。郝好抹了一把汗,打開房門把男人拖了進去。──此時,男人已經完全陷入昏迷。

在缸中放滿熱水,脫掉男人沾血的衣褲鞋襪,把他擔起來小心的放進去。熱水中出現紅絲。為了不讓他受傷的胸部浸入水裏,郝好一直托著對方的上半身,用幹淨的毛巾捂住傷口──像是被刀捅的哎,一定很痛吧,郝好同情的搖搖頭。騰出一只手費力的摩擦男人的身體,待感到對方的體溫開始上升,才停止繼續摩擦,小心的洗淨胸部傷口處凝結的血塊,再次用幹淨的毛巾捂上,把男人從浴缸裏擔出來,擦幹對方的身體,拖到自己的床上。

找出藥箱,抱出所有的棉被蓋在這個受傷的男人身上,只露出受傷的胸部。

對不起,家裏除了棉被,就沒有其他的東西可以取暖了。郝好默默的說道。一個月的工資交了房租、光熱水費,扣除最基本的生活費和定期存款,剩下的錢都寄給了經營狀态并不是很好的開小吃店的父母。他實在沒有多餘的錢,來為自己買一些生活上的奢侈品。

打開藥箱──這是工作店去年過年時所發放的福利。這只藥箱是在衆多福利品中最不受歡迎的,好像是因為老板的妻子在藥廠工作,便拿了一只來,充當年末的福利品。最後,被老板[賞]給了好說話的自己,拿回來以後一直都沒有用過,倒沒想到會在這時候派上用場。笑笑,開始仔細閱讀藥品的使用說明。

趙曉偉睜開了眼睛,當他發現周圍的環境是如此陌生時,開始警惕。浏覽了室內的設施後,他又慢慢放松了繃緊的肌肉。

這是一間收拾得很整齊、東西很少,但看起來很溫暖的房間。也許是東西少的緣故吧,原本窄小的室內看起來也并不是那麽……拘謹。

摸摸自己傳來一陣陣鈍痛的胸部。──唔,被包紮過了。而且包紮得很好,沒有什麽地方松動。

隐約記得自己昨夜在被人刺傷後──那個卑鄙的王八羔子!老子絕對不會就這樣放過他!趙曉偉咬牙切齒,腦中瞬間閃過了八十多種讓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刑法。

……後,自己跳車跑走,然後,唔……好像昏倒了,昏倒在什麽地方了?趙曉偉實在想不起來。對了,昏迷中,好像有人接近過他。看來應該是那個人把自己帶回家來了。又把房間環視了一遍──啧!還真是有夠寒酸的……寒窯!

“你……”

趙曉偉把目光轉移到推門進來,手中端著一個小鍋,張開嘴巴只說了一個“你”以後,就沒有了下文只是呆呆盯著自己看的人。

──一個男人。老男人(在趙曉偉的眼中凡是超過二十五歲的男人都算老男人)。姿色普通、貌不驚人。身材倒是夠高,就是太瘦。發型……,根本就沒有發型!這個男人竟然給我剃個小平頭?他是哪個年代的人?趙曉偉萬分懷疑。臉長的一般也就算了,這衣服的品位?這是在哪兒買的地攤貨?那腳上穿的什麽鞋子?!

趙曉偉開始生氣,怎麽讓這麽一個鄉下老二哥救了自己!!我趙曉偉不求對方貌賽董賢,好歹你也給我弄個站得出臺面的好不好?!否則你讓我怎麽以身相許?!

見趙曉偉突然轉過頭不再盯著他看,郝好終於呼出一口大氣。──這個人的眼光怎麽這麽嚴厲!看得他後背直冒雞皮疙瘩。

端著小鍋,試探性的走近床前,移過一張椅子,把盛著稀粥的小鍋放到椅子上。張開口:

“……你,吃……”說完後,趕緊閉上嘴,去看對方的反應。

瞟了一眼椅子上的小鍋稀粥,趙曉偉沒好氣地說:“喂!我衣服呢?手機呢?還有我的錢包呢?你拿哪兒去了?把它拿來還我!我要叫人來接我。救命錢我會付給你。……,你傻愣著幹啥?還不快拿過來!你想吞掉是不是?!”

郝好驚呆了……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