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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5章 第 85 章

白良和灰來一路上小心翼翼, 就是怕被養殖區其他羽族發現。

搶食物已經成了養殖區這邊的慣例，雖說只隔了一個河道，但來來往往太亂不說, 耽誤工作, 所以成員都是交接工作的時候再回去。

不過這阻擋不了對美食的熱愛，準備過來換班的成員又經常帶食物, 于是乎, 每天換班工作就是一場食物大戰，所有人都覺得搶着吃得更香。

幾次下來, 準備過來換班的成員也聰明了，如果身上帶着吃的, 那就要小心再小心。

當然, 在養殖區待了大半天的成員也知道，過來結伴的成員越小心，那就代表懷裏有好東西。

在美食面前, 友誼的小船可以暫時沉一會。

白良和灰來總共分到十一個肉夾馍，最後只剩下可憐巴巴的兩個。

兩人對視一眼，毫不客氣。

吃掉僅存的肉夾馍, 白良摸摸肚子，本來還沒感覺有多餓, 此時吃完覺得饑腸辘辘, 還能再吃十個。

白良跟等下要回去吃飯的羽族交代：“別忘了送回來！”

幾個羽族擺擺手, 表示記住了。

雖然等會還要多跑一趟過來送飯，但吃到的羽族還是興奮得嗷嗷叫, 纏着白良問廚房還有多少, 晚上夠不夠分。

夠是肯定夠的，肉夾馍比炒菜還要簡單一些, 因為炖肉的時間大家可以做其他事情。

烹饪隊的成員早就已經習慣了做整個部落的食物，中午就開始炖肉揉面，還有幼崽幫忙烤饅頭。除了烤饅頭因為竈臺口太小的限制速度慢一點，其他幾個步驟都很高效。

炖透的肉塊根本不需要多大力氣就能切開剁碎，怕太早做好了影響味道，切肉剁肉是提前準備好，饅頭也切成兩半，先做出一部分烹饪隊吃，剩下的直到即将吃晚飯才開始往饅頭裏夾肉。

晚飯時，一盆盆剛做好的肉夾馍被端上桌。

今天的晚飯十分簡單，但沒有一個人不滿意，一個個抓着肉夾馍就啃，連說話的時間都沒有。

肉菜各一半，菜不是單獨的菜，是葉菜和肉各一半，吃起來味道也不差。

幼崽們吃一個就飽了，個別要吃兩個，飯量大的成年羽族要吃五六個，飯量小的也要吃三四個才停下來。

沒吃完的可以帶回山洞自己留着，一方面是分下去的食物收上來不衛生，另一方面是，一兩個肉夾馍，根本撐不到天亮，所以不用擔心會壞掉。

羽族在吃飽飯的時候尤其好說話，幹起活也更加起勁，這邊剛吃完飯，就有人提着工具去池塘那邊。

深度幾米的大坑一時半會挖不出來，并且垂直往下挖有些費力氣，因此挖池塘的羽族通常是選幾塊區域一起挖。

池塘早點挖好早點用，最起碼要在旱季之前挖好，方便囤水，關于成員自覺加班這個決定，無論白朔還是白巡等人，都很滿意。

……

從冰雪融化到現在，整個部落都沒閑着。因為獵物和野生葉菜數量少了，今年狩獵隊和采摘隊人數要比以往少很多，與之相對的是養殖隊和種植隊的人數，要比去年多不少。

人員多，今年孵的獵物幼崽多，特別是咕咕鳥，因為個頭太小的緣故，以前都不怎麽抓。去年抓回來喂養了一段時間，大家發現直接吃麻煩，但養着下蛋倒是不錯，所以咕咕鳥孵化得最多。

鳥類的孵化時間和體型有關，咕咕鳥破殼時間最早，最近部落裏多了幾百只剛破殼的小咕咕鳥，據白朔了解，還有幾批正在孵化。

這個數量已經足夠了，因此從最後一批孵化後，咕咕鳥下的蛋就直接運往食堂。加上咯咯鳥蛋和嘎嘎鳥蛋，部落裏攢下來不少。

白朔看着這麽多鳥蛋，特別是咕咕鳥蛋，就想到了腌制。

白朔前前後後腌了兩次咕咕鳥蛋，成功是成功了，但數量太少，還沒腌到最好吃的時候，就被大家吃完了。

雪季期間，部落裏養殖的咯咯鳥咕咕鳥和嘎嘎鳥都是兩三天，甚至更久才會下一枚蛋，那時候食物種類少，幾種禽類下的蛋都被各個山洞分着吃，現在食物沒有那麽稀缺，倒是可以操作一下。

還有個原因，就是制鹽隊制作的鹽多了，只要不浪費，頓頓吃鹹菜也足夠。

單獨的鹹菜味道不好，遠不如腌咕咕鳥蛋。

洗幹淨的咕咕鳥蛋擦幹淨，蘸一層白酒，在細鹽堆裏滾上一圈，然後放在盆裏碼放整齊。

整個過程并不複雜，別說烹饪隊的成員，連幼崽都能做。

白酒是部落裏的醋夠用後開始釀造的，用蒸餾的方式收集了一部分，但沒有拿出來給別人看，主要是酒這東西喝起來真的上瘾，而且他做酒的主要目的也不是用來喝的，部落裏還沒有那麽多多餘的糧食。

高度酒精具有殺菌的效果，除了像現在腌咕咕鳥蛋用，有時候加工其他食材也能用到。更重要的是，如果有人受傷，酒精消毒的效果也要好一些，不過不到萬不得已，白朔不會用酒精，這東西抹在傷口上，是真的疼。

裹好鹽的咕咕鳥蛋被端到空閑的倉庫，自從住處合并了之後，部落裏多出來不少空閑的山洞，最初的安排是如果某一層只剩下一個，就空下來放東西，後來發現這麽安排頂層會空許多，不利于防禦其他羽族。

于是最後住處的安排是每層除了大家住的和存放個人物資的，還剩下一半左右空着。

這些空着的用來存放各種物資，有些不方便放在一起的食材，比如有催熟作用的水果和容易被催熟的水果，就要分開放置，以防相互影響，縮短彼此的儲存時間。

咕咕鳥蛋搬走後，還剩下一些白酒和鹽，白朔不想浪費，就讓大家再放兩盆嘎嘎鳥蛋進去，至于個頭最大的咯咯鳥，白朔怎麽看都覺得腌不好，塊頭太大，怕不是還沒腌到蛋黃，整個蛋就壞掉了。

腌蛋的前期工作告一段落，白朔又琢磨了一下，覺得可以做點腌菜。

雪季後種植的葉菜不算多，原本只打算在野生的葉菜長出來之前吃，然而生長季氣候太适合植物生長，他們掰葉子吃，最初還挺高興，後來野生的葉菜長大後，食物更加充足，大家吃的速度還比不上植物生長的速度。

長勢這麽好的葉菜，全部拔了也可惜，并且白朔也不舍得。

摘回來的葉菜，沒吃完的那些最近都做了梅幹菜，還有些來不及蒸曬那麽多次，焯水後直接晾曬在外面，保證不壞就行。

現在部落裏有充足的鹽，完全可以腌制一些，也算換換口味，每天都吃一樣的食物，胃口只會越來越差。

雪季之前部落也腌過一些，和咕咕鳥蛋的命運差不多，腌制沒多久就開始吃，直到吃完了，味道還比較淡，不過比直接吃葉菜更好吃。

打定主意後，白朔開始挑選準備腌制的食材。

上次腌制沒有分具體的葉菜品種，這次打算多腌一些，消耗的數量多，不能像上回一樣全部放進去了。

白朔最後選擇的是兩種，一種是類似雪裏蕻的葉菜，只是這裏的這種葉菜雪天不長，反而生長季長勢比較好。

另一種有些像白菜，白朔上次就是用這種腌的酸菜，味道還不錯。

其實天氣越來越熱不太适合腌菜，但誰讓這邊的季節分布太有特點了，溫度低的時候沒有菜，因此只能退而求其次，選擇在現在做了。

不過好消息是現在的天氣還不算很熱，像白朔就要穿一層稍微厚一點的獸皮，不然一早一晚會冷，不像幾個月後穿再薄的衣服也流汗。

腌酸菜的方式上次已經教給烹饪隊了，腌鹹菜的方式還沒有，畢竟他們部落實現食鹽自由也沒有多長時間。

可以說，除了他們部落，很少有部落舍得這麽吃。有鹽的部落缺少葉菜和其他食物，有葉菜的部落又缺少鹽，他們部落是難得可以湊齊幾種原料，并且原料數量都不少的部落。

葉菜放在水中清洗幹淨，稍微晾曬一天，将表面的水分曬幹，放在大缸裏，一層菜一層鹽，放好後再加入燒開的熱水，最後上面密封起來。

腌鹹菜和酸菜的地方也是山洞裏，不過他們挑選了一個溫度比較低的山洞，以防菜壞掉。

這一批只是實驗，就算壞了也就當積攢經驗了，放好後，烹饪隊馬不停蹄去準備當天的晚飯。

生長季期間羽族要做很多事情，活動量大，相應地，要吃的食物也更多，不斷有羽族提出最近吃不飽，想更換到食物更多的飯桌上去。

以前都是零零散散地提要求，稍微調換一下就解決完了，但是最近幾天，無論成年還是幼崽，也不管雌性還是雄性，都一連串地請求更換。

眼看需要更換餐桌的人數都比沒申請的多了，而且後者還有一半是長河部落的羽族和白盼帶來的羽族，這個不申請怎麽都夾雜着一些不好意思，并不是真的不需要。也有可能是囊中羞澀，沒有陶幣或者不敢欠更多陶幣。

想想部落現在制作出來的紙張，白朔直接選擇了一個新的方案，投票決定。

拿出幾張紙，分成形狀一樣，大小相同的紙片，分到每個人手中，飯量沒變的畫個圈，飯量變化的畫個三角，現在的飯量可以吃幾個肉夾馍，就在後面寫上幾。

等其他羽族寫完這些後，白朔讓幼崽們把這些東西都收上來，先看看飯量變化。

這一次選擇飯量變化的遠比申請的人數要多，事實證明确實有一部分羽族不好意思申請。不過白朔早就料到這個情況了，因此重點還是後面的數字。

最多的羽族可以吃七個肉夾馍，不用問白朔都知道這個是誰填的，後面數量在四和五的比較多，再往下就是一個的多。

一個多數是幼崽，白朔只教了幼崽們零到十，沒有教他們學習小數點的知識，因此無論能不能吃完一整個，幼崽們全部選擇填一。

算了一下飯量變化後的總飯量，白朔稍微有些驚訝，竟然多了五分之一。

白朔趴在桌子上，兩只眼睛盯着面前算出來的數字，十分希望是自己算錯了。然而事實恰恰相反，連續算了幾遍，改變後的飯量确實比現在多不少。

白朔百思不得其解，按道理不應該，一般不都是即将到雨季雪季才會變化這麽大嗎？還是說經歷了一個雪季，大家表現出來的都不是自己的真正水平，現在才是？

就在白朔從各個角度考慮這個問題的時候，烏焰回來了，看都過去好一會了，白朔還是那個樣子，擔憂道：“不舒服？”

“不是！”白朔立馬回過神，看烏焰正十分擔心地看着自己，這才開始解釋：“我就是不明白，現在飯量為什麽都變大了。”除了幼崽和老人變化不明顯，其他羽族的飯量多多少少都有些變化。

第一次經歷從雪季到生長季前期這段時間的變化，白朔是真的有些不理解，在心裏反問自己，去年是不是也有這個變化，只是他忽略了？

烏焰聽到了白朔的話，愣了一會，過了好一會才開口：“因為準備生幼崽。”

“啊？”白朔算算時間，幼崽們不都已經破殼了嗎？

無論是他還是其他幼崽，出殼時間都在雪季後沒多久。今年羽族怎麽不按套路來？

不對，白朔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今年部落和以前，也有很大的變化。

如果站在羽族繁衍的角度來說，食物充足，季節合适，并且未來一段時間不會缺少食物，确實是一個繁衍後代的好時間。

這麽一想就能解釋得通了，白朔再看看最後算出的數字，又算算部落裏的存糧，詢問烏焰：“要不直接把所有族人的食物都增加一些？”

既然絕大部分都要增加食物，而且現在又是按照家庭單位分的，牽一發而動全身，調換起來太麻煩，不如直接全部升級。

烏焰聞言，悄悄松了口氣：“可以。”

白朔又将這件事情和白允商量了一下，當然，也不是一點不動，有些羽族的飯量确實就那麽大，再多就吃不完了，這樣的多給食物，對部落和他個人來說，都是浪費。部落浪費了食物，被迫多交陶幣的成員浪費了錢。

綜合考慮之下，調換飯量不變的羽族工作量比較輕松，而且這批人大多是加工隊的，本來就坐在一起。

白朔用了一整天的時間，又進行了一次調整，新的分配方式和大家的飯量更貼切。

白朔一家還在原來的桌子上，他們家白巡白允和白樂的飯量有所增加，白朔和白肅的飯量沒變化，最後估算下來，再加一些全家也能分完，于是就沒有動，桌上其他幾家情況也差不多，有變的有沒變的，到時候将食物勻一勻剛剛好。

調整後的第一頓十分順利，絕大部分羽族都很滿意。

看大家高興，白朔在心中默默盤算明年部落裏要多出來多少幼崽。部落裏一多半都是成年到壯年的羽族，如果都再生一個幼崽，要增加不少，更何況還有一胎孵好幾個的。

羽族的繁衍方式是今年生蛋明年幼崽破殼，也就是說，明年這個時候，是幼崽破殼數量最多的時間段，白朔想提前準備好給幼崽的東西。

不說和成年羽族相比，就算和三歲以上的幼崽比，剛破殼的幼崽也是十分脆弱的，所以要好好照顧。

白朔想着，考慮起養殖區的咩咩獸。

咩咩獸去年抓住的不算多，因此雪季前，宰殺的獵物名單裏只有公咩咩獸，因為剩下的要進行繁殖。

白朔想到的是咩咩獸身上的毛，咩咩獸有些像綿羊和山羊的結合體，之前天氣熱還看不出來，現在雪季剛結束沒有多久，和其他獵物相比，咩咩獸身上的柔軟的毛發十分明顯。

如果把這些剃下來給幼崽做衣服，或者制作巢穴……

為了進一步證明這件事的可行性，白朔讓白良帶自己去養殖區。

白良雖然年輕，還有點小跳脫，但經過了大半年的鍛煉，此時管理起養殖區是有模有樣，加上年紀大，經驗豐富的黃安幫忙，養殖區這邊一切井井有條。

聽到白朔要去養殖咩咩獸的地方，白良二話不說，直接帶着他過去。

現在咩咩獸的數量已經達到了九十多頭，其中三分之一是咩咩獸幼崽，剩下的要麽正在養幼崽，要麽過幾個月産幼崽。

白朔的目光在咩咩獸身上柔軟濃密的毛發上掃過，跟白良商量：“幫我割一小撮咩咩獸的毛毛。”天氣變暖後，許多動物都會掉毛，包括羽族，羽族掉的是羽毛，咩咩獸周圍倒是挺幹淨，沒有掉落的毛發。

白良：“要咩咩獸毛？早說，我給你帶回去，最近掉一堆了。”說着從旁邊一個竹子做的栅欄裏掏出一把毛毛，“這些到處都是，你要多少？現割也行，不過要等等。”

白朔：“……”他剛才還在奇怪咩咩獸怎麽不掉毛，原來有掉，只是數量太多，已經被團成球了。

白良拿出來的這一團還算幹淨，白朔伸手接過來，揉了兩下，當然比不過羽族幼崽身上那層毛茸茸的羽毛，不過用來鋪巢穴是綽綽有餘。

想了想，白朔把這項任務交給白良：“最近把咩咩獸身上的毛梳下來。”既然掉毛，那就用溫和一些的方式，往下梳吧，剛好習慣和咩咩獸近距離接觸。

白朔的目光在咩咩獸幼崽上停留了很久，上輩子無論大人小孩，包括老年人，很多都會喝羊奶牛奶補充營養。他們部落有這麽多咩咩獸和哞哞獸，其中不少都是在産奶期，不如弄點鮮奶給幼崽們喝。

于是沒過幾天，養殖區還沒送梳下來的咩咩獸毛，白朔就提起來另一件事，讓他們給哞哞獸和咩咩獸擠奶。

這項任務只有一直照顧獵物的養殖隊隊員才能夠勝任，而且必須要經常和獵物相處的。

好在裏面有一些獵物他們已經養了半年多，經過這麽久的投喂，也有了感情，而且如果不動幼崽，雌性哞哞獸和雌性咩咩獸性格還是挺溫和的。

第一次擠奶很順利，白朔早上說的，下午白良回來的時候，就拎着三桶奶，其中兩桶是哞哞獸奶，一桶是咩咩獸奶。

白朔讓烹饪隊隊員将奶煮一下，為了去腥，往裏面加了一些蜂蜜。這邊的鮮奶其他都還好，就是味道，腥味很大，不處理一下沒辦法入口。

無論鮮奶還是蜂蜜，都是部落裏數量不多的物資，因此最後煮出來的奶，成年羽族沒有份，部落裏十歲以下的幼崽，根據年齡，每個幼崽分一小碗。

蜂蜜去除了奶中的腥味，增加了甜味，加熱後聞起來比剛拎過來更誘人。幼崽們捧着分到手的小碗，喝得特別香。喝完後咂咂嘴，舔掉嘴角上的，将碗擡起來，控得一滴都不剩，才意猶未盡地放下碗。

白朔拿了個勺子慢慢喝，喝了一半後就停下了。他和同齡幼崽分到手的一樣多，但他的飯量比別人小，其他幼崽喝完剛剛好，他卻喝不完。

白肅的飯量比他大一些，但分到手的也夠了。倒是白樂飯量大，按照年齡分不夠喝，白朔往弟弟碗裏倒了一些，剩下的遞到另一邊，這邊坐的是烏焰。

他熟悉的幼崽中，這兩個人飯量遠超同齡幼崽。

烏焰正苦大仇深看着碗中鮮奶，看到白朔遞過來的碗，微微一頓。

白朔這才注意到，烏焰竟然一點沒喝，這可是新鮮事。烏焰的飯量不小，飯桌上父子倆經常搶食物吃，平時幼崽們一起吃零食，烏焰也不會磨蹭到最後。

“不想喝？”白朔問，上輩子也聽說過有小孩不願意喝奶粉，換成鮮奶應該也一樣？

幼崽也有挑食的權利，不想喝挺正常，白朔收回手，打算分給眼巴巴看着這邊的其他幼崽。誰知道手剛動，烏焰一下把碗接過去，倒在他自己碗裏，屏住呼吸，看那架勢就要一口悶。

“慢一點！”白朔驚呼，這麽喝容易嗆着。

白朔說完，烏焰沒那麽急了，不過表情有些僵硬。只是鮮奶一入口，烏焰詫異地拿開碗，仔細看碗裏的東西，然後不信邪似的，又嘗了一口。

直到喝完了大半碗，烏焰才轉頭看白朔，認真問：“這是奶？”

白朔點頭，當然是：“哞哞獸奶，養殖隊擠的。”全程純手工，除了蜂蜜沒有任何添加，真的不能再真。

烏焰陷入沉思，那他小時候被烏蒼逼着喝的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