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三合一)
第24章 第 24 章(三合一)
武神音愣了一下, 總不能真的直接說是自己見色起意,還有他人傻好騙吧……
她思考了一下,想着該如何潤色語句粉飾太平, “你突然問我, 我也說不出來。就感覺第一次見你的感覺很特別, 心尖都要顫一下。”
她也不算說謊,謝濯的确是美得她心顫。
“這可能就是一見鐘情?或許,這就是我母親說的‘靈魂伴侶’?”
這個說法聽起來很美好,謝濯将“靈魂伴侶”這幾個字放在唇舌間翻來覆去咀嚼了好幾遍, 依舊是掩不住滿心歡喜。
他又道:“永安郡主的軍隊離得越來越近了,不出半年就能打來上京。現在朝堂上什麽聲音都有。你能不能答應我,等永安郡主來了, 你一定要好好勸她……”
他話還沒說完,時祯就急急忙忙跑進來禀報,“殿下, 娘子, 皇後娘娘突然來了。”
武神音謝濯相視一眼,從彼此臉上都看出了驚訝的意思。
謝濯站起身來,“皇後娘娘?時祯你問過是什麽事情嗎?”
時祯瞧了一眼武神音, “皇後娘娘身後跟着的宮人,奴才恍惚之前在武娘子身邊見到過。皇後娘娘一來,就指名道姓要見武娘子……”
他滿臉為難之色:“殿下,您說這該怎麽辦?”
武神音忙問:“在我身邊見過?她長什麽模樣,是不是不高也不矮,眼睛很大頭發不多看起來就很不聰明那個?”
時祯略一思索, “就是您說的這個樣子。”
武神音心裏的石頭落下,是花燃沒錯了, 她還安全。
不過花燃怎麽會跟皇後搞到一塊去?還帶着皇後來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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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神音又問道:“皇後帶了多少人過來呢?”
時祯老實回答:“只幾個随身伺候的宮女。”
武神音道:“一個侍衛都無?”
時祯:“并無。”
武神音道:“既然皇後娘娘已經過來了,我之前多蒙她的照顧,自然沒有閉門不見的道理,帶我去見她吧。”
她起身欲走,謝濯拉住她的衣袖,滿臉都是不贊同,“不行,這樣太冒險了。依我看,皇後也未必能确定你就在我這裏。你就安心在這,這件事情我去解決就行。”
武神音解釋道:“皇後娘娘若是要來捉我,直接派親兵來不就行了嗎?又何必自己帶着幾個宮女來跑一趟。何況,花燃還在皇後身邊,她雖然不十分聰明,但也沒到蠢笨如豬的地步。說不定有什麽我們不知道的意外之喜呢。“
她是相信,花燃不可能背叛她的。
她說得頭頭是道,又執意如此,謝濯只能由她。
兩人一起去正殿,辛皇後坐在首座,幾月不見,她似乎憔悴了很多,本來就不顯得年輕,現在看起來更蒼老了。
看見武神音和謝濯兩人并肩而來,她忍不住冷笑一聲,“神音啊神音,你母親只同我說你雖然任性,但還是很聽話的。我卻沒想到,你本事竟然這樣的大。”
武神音心道果然如此,辛皇後果然和永安郡主認識,
心中不由抱怨,什麽啊,所以說永安郡主早就把後路給她安排好了,自己這麽些天還挨了一箭都是瞎搗鼓?
這麽想着,脫口而出的話也帶了些不滿,“我肯定是要為自己打算的啊。”
辛皇後冷笑,目光看向一臉茫然的謝濯,“太子先退一步吧,我有些私密話要和神音說。”
謝濯不知道她們這錯綜複雜的關系,但也能看出來,辛皇後臉色很不好。
就算不會對武神音不利,恐怕也免不了一頓訓斥。
他忙道:“這些事都是我安排的,還請皇後不要怪罪她,如果要罰,就罰我好了。”
辛皇後的目光添了幾分玩味之色,“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武神音和謝濯都覺得這句話是在說自己。
永安郡主和皇帝都有不少風流韻事。
辛皇後道:“我又不能吃了她,你擔心什麽?”
武神音也道:“沒事的,皇後娘娘仁德慈愛,肯定不會對我怎麽樣的。”
謝濯略微一頓,也明白過來,有些話他不太适合旁聽。
他點了點頭,向辛皇後行了一個禮後,才出去了。
他走後,剛才一直充啞巴的花燃裏面迫不及待開口,“不是吧阿音,你真給他下迷魂藥了?”
武神音沒好氣白了她一眼,“什麽迷魂藥,分別前我不還同你說過嗎?他早就對我情根深種。”
她眼神危險起來,“你該不會到那時候還不相信,以為我在說大話騙你吧?”
山花燃讪讪道:“這倒沒有,我就是将信将疑來着。”
她飛速轉移話題,“你知道嗎?辛皇後居然和郡主是故交好友,這次造反皇後也早就知道了。我就說嘛,你可是郡主唯一的女兒,怎麽可能真把我們倆扔在上京凄凄慘慘,原來早就安排好了退路。”
她老毛病又犯了,不顧辛皇後在場開始得意忘形起來,“哈哈哈這事真搞笑,狗皇帝恐怕死也不會想到,當今的皇後、他的妻子,居然也是亂臣賊子的一員,他恐怕是有史以來亡國最離奇的一任君主了吧?”
辛皇後十分無語,“比起這更離奇的是,謝珑思是從哪找來你這麽一個活寶,還放心放在自己女兒身邊。”
山花燃聽出來了這不是什麽好話,當即噤聲收斂笑容。
她恢複安靜,辛皇後才道,“你們倆還真是本事不小,只兩個人就能弄出這許多事端。你知不知道,謝珑思知道你失蹤了的消息,急得要命,你在這兒倒好,都把謝濯搞到手了,談情說愛開不開心?”
這怎麽能都是她的錯!
武神音辯駁道:“您要是早點兒把計劃都跟我說,怎麽可能會鬧到現在這個地步。我肯定不能坐以待斃啊。”
辛皇後嘆口氣,似乎是默認了這個說法,解釋道,“我當初想着,等到開戰前把你藏到我的母家,沒想到你母親直接将消息寫在信中告訴了你,的确是我們這些做長輩的沒商量好。不過……”
她話鋒一轉,又道,“你也太不像話,怎麽這麽短一段時間,就和謝濯勾搭上了?這只饞嘴的小老鼠也幸好是我抓到的,要是被其他人抓到,你們可想過後果?人人都說初生牛犢不怕虎,但你們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些。”
饞嘴的小老鼠?武神音去看花燃,她飛速轉過頭,面上表情雲淡風輕眼裏的心虛卻怎麽也藏不住。
被盯得久了,花燃終于忍不住開口,“別這麽看我,我就是天天吃得太清淡,所以去禦膳房偷點好的吃。誰知道堂堂皇宮也這麽小氣,我不過是随便偷了點吃的就大張旗鼓要抓賊。”
辛皇後冷笑道:“你那是随便偷了點?宮中要準備中秋宴,一多半的昂貴食材都不翼而飛,估計都都進了你的肚子裏吧?你眼光還真是不錯,拿得東西都是最珍貴的。”
山花燃振振有詞道:“我就是想吃點好的,再說了,比起要被皇帝這個半老頭子吃,那些東西也是更想被我這個風華正茂的少俠吃,這才叫物盡其用嘛。”
辛皇後神情十分無語,“好,之前的事我也懶得和你們算賬,接下來你們想如何?繼續在東宮呆着,還是我送你們去辛家避一避?”
武神音沒怎麽思考,就道,“不勞煩皇後娘娘了,我們在東宮中就可以了。我想,上京之中應該沒有比這更安全的地方了。”
辛家也不能比,金吾衛連太子別院都敢堂而皇之搜查,世家估計也不會太放在眼裏。
還有就是,辛家世家大族,族人不知道有多少。人一多了,心思就聚不到一起去,定不會和辛皇後事事同心。
辛皇後似乎早有料到,并未一味苦勸,只是道,“你可要想清楚了,我和你母親是一夥的,可謝濯不是。人總是這樣的,好的時候如膠似漆,壞的時候昔日恩情都會抛在腦後。你若是要待在這兒,若是出了什麽問題,我也不能立馬知道。”
武神音道:“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麽。”
辛皇後颔首道,“好,你意已決,我也不好多說什麽。”
她瞥了一眼花燃,後者縮了縮脖子,“這丫頭你還是好好管教吧,這麽下去遲早要惹出來滔天大禍。”
她貴為皇後,是一國之母,可也并不能随心所欲,
離後宮久了,怕惹別人懷疑,要盡快回去了。
等到辛皇後走後,花燃立馬又開始說話,“阿音你也太過分了!說好的躲到皇宮裏去,你居然為了個男人放棄t姐妹!我現在真的很傷心,你怎麽哄我都沒用!”
武神音冷笑道:“我還哄你呢,你怕是做夢吧?辛皇後抓到你,你就把我供出來了,這筆賬我還沒有跟你算呢。”
花燃理不直氣也壯,振振有詞,“我怎麽可能會出賣你?!我被抓到的時候可說了,要殺要剮随她的便,她給我看了郡主的親筆書信,我才相信她的!”
武神音啧啧道:“這麽說來,你還沒有笨到無可救藥的地步啊。”
山花燃叉腰:“你這是什麽意思!我這些日子因為擔心你,吃也吃不好,誰也睡不着,沒想到你這個沒良心的東西,一見面就要對我冷嘲熱諷,我讨厭死你了!”
武神音翻了個白眼,就她還吃不好睡不着?雙下巴都被養出來了,也不提前拿鏡子照一照自己,怎麽就能說出這樣不着調的話。
“你摸摸你臉上的肉,再摸摸你的良心,再跟我說這些話。”
山花燃沉默一瞬,選擇轉移話題,“你怎麽瘦了這麽多?難不成是想我想的嗎?”
這可不是,這都是被霍娓氣得。
提起霍娓,武神音看了看眼前圓潤許多的花燃,心中一喜。
花燃有派得上用場的地方了!
她輕咳一聲:“花燃,你來的正是時候!”
山花燃挑眉:“怎麽,謝濯對你不好嗎,要我打他一頓替你出出氣?”
說謝濯謝濯就到,他剛才應該是去送皇後了。
這些天武神音和謝濯已經很相熟,看見他來也懶得裝什麽淑女。
山花燃自覺不能丢了面子,忙收起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昂首挺胸起來,一對兒玻璃球似的眼珠子忍不住去偷偷打量謝濯。
就是這個小妖精把武神音迷得好姐妹都忘了。
謝濯一臉欲言又止,武神音知曉他想說什麽,省的他再糾結,索性直接在他開口前交底,“皇後娘娘的事情,我真的是剛才知曉的。”
謝濯語氣低落:“我知道。”
國運居然衰弱到了這種地步,荒誕至極。
武神音看不得他這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忙安慰道,“別傷心,等我母親來上京,我就讓她給我們主婚。你放心,我一定會對你好的。”
她說這話的時候看起來認真極了,謝濯忍不住笑道:“好,我等着。你說的一生一世一雙人,我一直記在心裏。”
他這一笑,如雪後新霁,武神音不由看呆了。
還在一旁的山花燃被忽略了個徹底,內心極度不爽。
她不爽就要表現出來,當即開口道,“你們要談情說愛,連這一刻都等不得嗎?”
謝濯微怔,他知道山花燃在武神音心裏與別人不同,“山娘子的住處如何安排呢?”
武神音道:“不用另外,反正我的床也大得很……”
她好像又想到了什麽,慌忙改口,“我記得霍娓隔壁不是間空房嗎?就讓花燃住那兒吧。”
山花燃好奇道:“霍娓?她不應該在珍寶閣悅娘那嗎?”
武神音冷笑一聲,是她自己做的孽。
趁謝濯出去,她立馬拉過花燃吩咐道,“我都要被霍娓氣死了,幸好你來了。花燃,你可一定要幫我!”
山花燃一臉驚訝,“霍娓氣你?她那個人是個鋸了嘴兒的葫蘆,半天憋不出來一個屁,居然還能氣着你?”
武神音道:“呵,她和你不同,她外表看着憨憨的不怎麽說話,其實心眼子可真不少。你就忍心看到我被欺負嗎?”
山花燃無奈點頭,“好吧,我們這交情肯定會幫你的。不過我真的很好奇,霍娓也能欺負你嗎?她是打你了還是罵你了?她這這麽大的膽子嗎?”
武神音冷笑道:“她的膽子可比你想象中的要大得多。”
*****
中秋将至,皇宮夜宴,絲竹樂聲傳到了東宮。
這種場合謝濯自然是不能缺席,天空中一輪明月挂着,武神音盯着不由冷笑,月裏有沒有嫦娥她不知道,但今天的皇宮中一定有很多。
皇帝可真有意思,王公貴族也真有意思,都到這種時候了,居然還有心思縱情享樂。
時祯殷勤地準備瓜果點心,笑道,“不光是皇宮設宴,今天可還開放了宵禁,外頭現在一定在舉行燈會。可惜娘子不能去看看,不過以後有的是機會呢。”
武神音聽着,不由想起了今歲元夕時,那時候張收玉也約她出去看燈,但人被謝端月半路截胡了。
她一路上收了好幾盞花燈,拿在手裏很累贅,可又覺得哪個都好看,都沒舍得丢。
時祯笑道:“去歲的元宵燈會,殿下也給您送了一只燈籠,是個螃蟹,做起來可麻煩,當時的竹子還是我幫忙劈的,不知道娘子你還有印象嗎?”
武神音想了一下,那只螃蟹在一堆鯉魚燈兔子燈中很出衆,她還記得。
“那只是路邊兒一個小孩兒塞給我的,原來是你們殿下送的嗎?”
時祯道:“是的呢,殿下臉皮薄,不好意思當面送你。”
武神音往自己嘴巴裏丢了個葡萄,心裏道,這有什麽不好意思的?
他那時候要是送了,說不定早勾搭在一起了呢。
其實也未必,武神音想了想,若是那時候,自己雖然覺得他長得挺好看,但也不會真接受示好。
畢竟他可是太子,先不說他現在處境不好,就算是得萬千寵愛于一身,武神音也只會背地裏垂涎他的美色,表面上肯定不會越雷池一步。
她可是要回鏡州的,絕不可能一輩子被困在這裏。
不過那時的她估計也不會想到,自己真的要在皇城裏呆一輩子。
當然,身份有變。
秋日的夜有了寒意,等到中秋宴散已經是很晚。
謝濯不知道是飲了多少酒,步子都有些踉跄。
時祯要去扶人,謝濯卻道,“你先下去吧,我有些話要和阿音說。”
時祯退下,武神音上前扶了一把謝濯,抱怨道,“怎麽喝了這麽多?”
謝濯忙解釋道:“我也不想喝的,阿音別生氣。”
因為酒意上湧,他現在臉上緋紅一片,豔色奪人,武神音都看呆了,又怎麽會生氣。
她只道:“你可真好看。”
情不自禁湊過去,自從霍娓這個倒黴玩意兒來了之後,他們就沒親近過了。
她倒是被偷看也無所謂,但謝濯臉皮實在是太薄。
冷的月色從窗外照進來,和暖黃的燈光形成了鮮明對比,卻又意外和諧。
謝濯的臉一半是月光一半是燈光,眼神纏綿,怎麽看怎麽誘人。
武神音覺得自己被勾引了,只是兩唇還沒有碰到,霍娓的聲音又竄出來,“你們在幹什麽呀?”
謝濯無措往後撤了一大步。
武神音心頭火起,花燃又跑哪裏去了?不是答應過她看好霍娓別讓她過來搗亂了嗎?
月色皎潔,武神音清晰看到霍娓窗外的臉。
她記得,霍娓今年應該二十歲了吧,可論身形還像個沒及笄的小娘子,瘦削得可憐,就更襯托出了大大的腦袋。
頭發倒是很茂盛,并未挽發髻,而是随意紮了個高馬尾束在腦後,更顯得年紀小了。花燃應該會很羨慕這一點。
好事一而再再而三被打擾,武神音僞裝出來的好脾氣早已經被丢到了腦子後面,剛要大發雷霆,消失已久的花燃終于出現,拉住了霍娓的手腕,似乎是察覺到武神音心裏怎麽想,忙解釋道,“我可沒偷懶,是她跑得太快,簡直像個滑不留手的泥鳅一樣。”
她瞥了一眼屋裏的情況,立馬道,“你別生氣,該幹什麽幹什麽去吧,這死丫頭我一定看緊了,再也不會讓她出來搗蛋。”
說完,就拽着霍娓離開了。
霍娓臨走還不忘回頭望一眼,只是竟然也沒有掙紮。
武神音關了門窗,又從裏面鎖上。雖然這對霍娓來說只不過是杯水車薪,但也聊勝于無,最起碼是個心理安慰。
等她做好這一切,才想繼續溫存。
許是因為剛才的突發事件,謝濯的臉色更紅了幾分,正用手扶着額頭,閉目養神。
武神音的手指本來不算冷,可他的臉實在是熱得驚人,剛一接觸到,他就不自覺抖了一下。
睜開眼,武神音覺得他的眼睛有點像山裏的小鹿,濕漉漉很惹人憐愛。
這次不光是用手指去戳他的臉,整個手掌都撫上了。
她明明沒喝酒,卻也像是有點醉了,“雪枝。”
謝濯手握住她的,按在自己的臉上,似乎想借此降一降臉上的溫度,他盯着心上人的眼睛,“張收玉的婚事就定在後日。”
武神音看着眼前人的臉,只想怎麽吃到嘴裏,哪裏還能想到張收玉,她随口道,“我記得不是說來年春日嗎?t”
謝濯道:“陛下說,皇宮中好久沒有喜事,借個由頭振振軍心。”
武神音失笑,心想皇帝也真夠可笑的,他在這兒大操大辦嫁女兒,能振奮哪門子的軍心?
“提他做什麽,我現在只想着你。”
謝濯道:“……我怕你會傷心。”
武神音笑着捏了捏他的耳垂,“我才不會傷心呢,我心裏只有你。”
她再也忍不住,去親他的下巴,順勢坐在他懷裏,另一只勾住他的脖子,勢必今天要把以前的都親回來。
謝濯摟住她的腰,防止她從自己身上掉下去,乖順地張開嘴任她攻城略地。
他能确定自己是清醒的,并沒有醉酒,可此刻卻不能确定了,頭腦暈乎乎的發脹,滿腦子都是懷裏的人,只想與她親密一點兒,再親密一點兒,這樣還遠遠不夠。
發覺自己身體的變化,他立馬警覺起來,松開握住她腰肢的手,想要告辭,“今日實在是太晚了,我還是先回去了,有什麽話明日再說吧。”
武神音頗無語,拉着他的衣服不松手,“不準走。”
剛才明明氣氛這麽好,他怎麽又突然變卦?
“是你過來找我的,怎麽說走就要走,你當我這兒是什麽地方,當我是什麽人?”
謝濯坐起身,努力遮掩身體異樣不讓她察覺,平穩聲音為難道,“真的很晚了……明日還有一日中秋假,我哪兒都不去,就在這兒陪你好不好?”
武神音道:“我才不要,你不準走。你要是敢走,我以後都不想理你了。”
看他果然呆愣在原地,武神音心中得意,又去親他。
這次卻沒有剛才那麽情意綿綿,他一直不怎麽配合,直到武神音氣不過,咬了一下他的唇瓣,謝濯吃痛,才無奈任她為所欲為。
可人都是得寸進尺的,武神音親不到的時候日日夜夜都是想着親他,但是親到了又想更進一步。
兩人貼得極近,中秋夜宴可是百官皆到的盛會,他自然是穿了太子朝服,裏裏外外好幾層。為顯莊重,身上的裝飾品也是挂了個齊全。
武神音很想哄着他脫幾件,“你身上怎麽帶了這麽多東西?硌死我了。”
謝濯立馬呼吸一滞,扭過頭去,不敢看她的臉色。
武神音愣住了,她剛才說得時候還沒有,可現在卻是真的有東西硌着她了。
無意識想伸手摸摸是什麽,謝濯眼疾手快抓住她的手,哀求道,“別……”
他也不想的,剛才還沒有這麽厲害,可……她一說,自己就忍不住去想……
完了,阿音不會覺得他是個下流的人吧……
武神音不是傻子,自然猜出來了他的反應,卻還在故作不知道,關心地詢問,“你怎麽了,聲音怎麽突然這麽奇怪?要不要我現在去叫阮子稷過來看看?”
謝濯怕她真的去喊人,忙搖頭道,“不用,我就是……有點暈,一會兒就好了。”
武神音心裏偷笑,面上卻裝作關懷的模樣,“真的嗎?你可千萬不要硬撐,有什麽不舒服的一定要告訴我。”
謝濯輕輕點頭,武神音想繼續親他,動作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似乎是蹭到了什麽,謝濯難耐咬住唇,喘息的聲音還是忍不住漏出來。
武神音還要捧着他的臉問“怎麽了”,這下謝濯怎麽也發現了端倪,他羞恥地別過臉去,此刻內心也是分外迷茫,不知道是想把武神音推下去,還是想把她抱得更緊。
理智和欲望來回拉扯,火焰越燒越烈,馬上要到受不了的地步,只能委屈控訴,“你知道了!”
武神音一臉疑惑:“知道什麽?”
謝濯沒再說話。
武神音才忍不住“噗嗤”笑出聲來,湊到他耳邊道,“你怎麽那麽好玩啊,怎麽這麽害羞啊。”
謝濯把頭靠在她肩頭,聲音悶悶,“不行,我真的要回去了。”
武神音道:“你回去做什麽?又沒有什麽着急的事情等着你。”
謝濯嘆口氣:“太晚了,我困了,想睡覺了。”
武神音道:“這兒也有床啊,你在這兒也可以睡啊!”
她說得理直氣壯,毫不臉紅,反把謝濯驚到了。他輕聲斥責,“胡說什麽?孤男寡女的,怎可整晚共處一室?”
武神音不滿:“照你這麽說,孤男寡女還不該牽手卿卿我我呢,你剛才做了什麽,你都忘了嗎?”
謝濯啞口無言。
武神音又可憐兮兮地賣慘:“中秋本是團圓的日子,往年我還在鏡州的時候,都是一大家子人一起度過的,這次我身邊卻只有你一個人。你還有那麽多事情要忙,這麽晚才過來跟我說幾句話就要走。”
她抓起謝濯的手,委屈道,“我好難過,我感覺好孤單啊。”
謝濯真的很好騙,果然中計,伸手去摸她的頭發,好言道,“我現在不是來了嗎?”
武神音反問道:“可你馬上又要走。”
謝濯沒說話,親了親她的嘴角,兩人的氣息又交纏在一起。
武神音想,皇宮裏的酒就是不一樣,帶些果子的清香氣味,沒有多少劣質酒的辛辣。
他的吻實在是溫柔又纏人,這麽親了一遭,武神音覺得也有點醉醺醺的,頭腦發蒙。
她伏在謝濯懷裏,手正好放在他胸口的位置,心髒跳動得急促而有力,
她百無聊賴用手指在他心口畫着圈兒,一邊仿佛漫不經心地開口詢問,“你還難受嗎?”
謝濯的心跳得很快,可能無論現在她說什麽,他都應該覺得在引誘他吧,事實上她也的确在引誘他。
他沉默着不說話,武神音去戳他的手指也被抓住,攥在掌心讓她不能再亂動。
“怎麽不說話?”
他還是不開口。
“你突然變啞巴了?”
……
武神音喋喋不休問了好多句,謝濯才終于開了金口,道,“阿音,別鬧了。”
武神音只覺得意興闌珊,為什麽好不容易解決了霍娓這個禍害,她還是不能如願以償啊!
如果可以,她真想霸王硬上弓。
可能是一天的勞乏,不久後謝濯就閉上了眼,呼吸平穩,看起來好像是一副睡着了的樣子。
但是武神音知道,他分明就是裝睡,只要還在交握的手微微一動,他就要顫抖一下。
***
次日早晨,日上枝頭,謝濯醒過來就匆匆忙忙要走,沒想到在房門口又撞見了阮子稷,引得他發出三聲尖叫,一聲比一聲更高昂。
武神音就是被這副鬼動靜吵醒的。
其實這段時間,她和阮子稷相處得還不錯,自從她許諾以後一會會懲奸除惡,把貪官污吏奸臣都繩之以法,阮子稷對她的态度好了很多。
他是個八卦通,武神音有很多消息都是從他這兒得過來的。
比如談詩意夏天就嫁人了,夫婿是早就定好的娃娃親。
楚貴妃再給自家女兒相看親事,據說看中了辛皇後的侄子。
小楚妃對自家姐姐也很不滿,一直在尋求生子秘方,想要個依靠。
……
武神音都不由好奇,這些宮闱秘事阮子稷是什麽知道的,他不肯說。
不過本來也就無聊,當個消遣聽聽也挺好。
等外面的動靜消停下來,山花燃才鬼鬼祟祟摸進來,一臉不還好意的微笑,“這次你總是得償所願了吧?要怎麽感謝我?”
武神音無語道:“我得償所願個鬼。”
山花燃納悶道:“你們都過夜了,總不能蓋着被子純睡覺,什麽都沒發生吧?”
武神音無奈一笑:“哇花燃你變得聰明了,居然一下子就猜對了唉。”
山花燃冷笑了一聲:“真的假的?別是不想感謝我所以才胡謅的吧?”
武神音嗤道:“我才沒有那麽小氣。”
她托着臉發呆,“真煩,口口聲聲說喜歡我,摸一下都不肯。”
山花燃若有所思:“要不然你再換一個?我看左丞有個孫子就熱情似火,肯定合你的口味。”
武神音轉轉腦子,才想起來那是誰,當即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我才不要,你看他那個色眯眯的樣子,眼睛跟個老鼠一樣滴溜溜亂轉。每當他賊眉鼠眼看我的時候,我都恨不得把他眼珠子扣下來。”
山花燃哈哈笑道:“都是流氓,你還有臉嫌棄別人。”
武神音更無語了,怎麽能把那種人和她相提并論,“你少渾說,我只是喜歡漂亮的男子,又沒想着将其淫遍。就他那副模樣,一眼就能看出來平日裏過得是什麽放蕩的日子。”
山花燃摸着下巴表示贊同:“這倒說得是實話,他看起來就很虛,和狗皇帝那個德行一模一樣。”
武神音想再說t話,眼神無意中一瞥,就看到窗戶那邊又有個人影。
這個腦袋的輪廓她可太認識了,若在一張紙上被撕成千百個碎片,只憑借其中某一個碎片,武神音就能猜出是誰。
她突然不說話,山花燃順着她的視線看過去,也看到了那個鬼鬼祟祟的人影。放輕腳步走過去,然後再猛一下打開窗戶,正好對上霍娓的眼睛。
霍娓還想跑,花燃早有預料,當機立斷抓住她肩膀不松手,“霍娓,你在這鬼鬼祟祟地幹什麽?”
武神音冷笑道:“你說了她的詞。”
花燃摸不着頭腦,看看手裏拎着的霍娓又看看武神音,像是在問她們在打什麽啞謎。
霍娓道:“女公子你不要只把目光放在這裏,我們鏡州還有很多很好很好的郎君。“
武神音道:“比如呢?”
霍娓猶豫片刻,才道,“我覺得我們郎君就不錯,與女公子又是從小的情誼。你想做什麽,他一定不會拒絕的。”
武神音道:“說起來我還真是要多謝你們郎君,要不是他讓你過來,我也不會中箭受傷。這件事我現在沒辦法跟你算賬,将來可要等着去跟他算呢。”
霍娓還在被拎着,看起來頗為滑稽,她垂眸道,“都是我一時眼拙才認錯了人,女公子要怎麽罰我我都認了,這件事與郎君無關,也和崔家無關。”
武神音腦海中一時掠過千種思緒,卻無法化成話語流出喉嚨。
“是非如何,自在我心中,用不着你多費口舌。我已經與你說過許多遍,不該你插手的事情,就永遠不要插手。就算我現在不能砍了你的手,之後我也可以做到。”
說罷,揮揮手讓花燃放她離開。
霍娓行了個禮離去。
花燃重新把窗戶關上,坐回椅子上,好奇道,“阿音,你若是真看不慣她,把她扔出上京,或者現在我來了,直接幫你解決了她不方便嗎?”
霍娓雖然輕功過人,搞些暗殺的工作很适合,但要是真的打起來,花燃有自信能在無人知曉的情況下要她性命。
當然,前提是霍娓還沒對她們起防備心,沒一見了她就飛快逃跑。
武神音冷哼了一聲,語氣裏是說不出的肅殺,“你該不會以為,她那一箭,真是看錯了人吧?”
她那日和謝端月的穿着可是沒一點兒相似之處,二人體型也不相同。謝端月纖瘦苗條,比起霍娓來也只高一點兒。
到底是什麽人,才會把南轅北轍的兩個人認錯呢?
可偏偏霍娓是崔家的人,武神音也的确好奇,隐藏在幕後的真兇到底是誰?
是崔晔,還是崔姨母?
又或者是哪個她沒注意到的人?
霍娓當然要留着,她可不想真的來個死無對證。
那邊,山花燃絞盡腦汁思考問題,良久憋出來一句,“要不然呢?”
要不然呢?
武神音沉默了,真是朽木不可雕也,她長長嘆了一口氣,才面露惋惜道,“沒事,單純是快樂的不二法門,你現在這樣,也挺好的,真的。”
她又一次在心裏告誡自己:
不要對山花燃的腦子抱些不切實際的幻想。
誠安殿內大得很,窗戶也多,今天天氣不好,屋內居然還能如此明亮,武神音左右看了看,覺得十分滿意,這個格局她還挺喜歡的,以後她來都不用改了。
謝濯此刻正在書案上,一只手扶着臉,眼睛也閉着,居然睡着了。
武神音好笑,放輕腳步走到書案前,彎着腰去看他。
他睫毛很長,像是蝴蝶的雙翼,不知道是夢到了什麽,嘴角微微勾起,還有若有若無的呢喃。
她湊近了去聽,模模糊糊是個“音”字,其餘的實在聽不出來。
是夢到她了嗎?
她本來是氣勢洶洶要來痛罵謝濯這個負心漢一頓的,在看到這樣一副美人秋睡圖後,此刻的怒火卻消散了大半。
沒辦法,她就是這樣膚淺的人。
武神音彎着腰看了一會兒,猶覺得還沒看夠,忍不住親了一下他露出的臉頰,才覺得滿意。
她的動作已經放得很輕,沒想到還是驚動了謝濯。
他的睫毛微顫,随即眼睛睜開,正好對上武神音近在咫尺的臉。
在清醒和不清醒之間,就算沒飲酒也是醉的厲害,“怎麽換了個夢?”
他想用手指去觸碰她的唇瓣,卻在真正觸碰到的那一刻真正醒來。
柔軟的,有溫度的。
夢境破碎,謝濯不由得打量四周的環境,确認這是自己的書房後更不可思議起來,想起自己剛才的所作所為,又開始難為情,“阿音……你怎麽會在這?”
他這一句話勾起了武神音的怒火,她冷哼一聲,“你還有臉問我怎麽在這?”
謝濯:“我……”
武神音道:“你原來還會做夢夢到我,我還以為,你這一輩子,再也不想見我了呢。”
謝濯握住她作亂的手,垂下眼眸道,“怎會?我只是……”
接下來的話他到底是沒說出來。
武神音道:“只是什麽?我是真不懂你到底心裏想的是什麽?口口聲聲說喜歡我,還要冷落我這麽久,也就是遇到的是我,這樣喜歡你才會追到這裏來要問個明白,要是旁人估計早就和你斷了。”
謝濯有點傻眼:“斷了?”
武神音道:“要不然呢?你雖然很好,可我也不差。你若是厭煩了,或者是有了別的心思,盡管告訴我就是,我也不會死皮賴臉的糾纏你。但是我要警告你,若不是好聚好散,而是被我發現你先做了什麽對不起我的事情,就不會簡單放過你了。”
謝濯忙道:“我哪裏會有別的心思。只不過酒醉之後竟然做出來那樣的錯事,我實在不知道如何面對你……”
武神音驚愕道:“錯事?可我們明明什麽都沒做……”
正如山花燃所說,那晚她們真的只是蓋着被子純睡覺,連外衣都沒有脫,能做什麽錯事?
莫不是謝濯真醉糊塗了?
謝濯滿面羞慚:“同床而眠,難道不算是錯事嗎?”
武神音頗無語,“可是我們互相喜歡,就算是真的做了什麽,也是情不自禁,又有什麽好羞恥的呢?”
謝濯道:“發乎情止于禮,才是應該的。”
嘴親起來這麽軟,這時候卻這麽硬。
現在惱羞成怒的成武神音了,她氣憤道,“你當日不是反應很大嗎?還有臉指責我不知廉恥?”
謝濯不知道她是從哪裏得出了這個結論,忙解釋道,“我絕無此意,我怪得是我,控制不了我心中的欲念,唐突了你。”
武神音撇嘴道:“唐突了我?那我讓你唐突回來總行了吧?”
謝濯驚疑不定:“什麽?”
武神音道:“我可不像你一樣小氣。”
***
謝濯也不明白事情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的,中秋夜後,他本來就再發誓,絕不再飲酒,以免又做出什麽糊塗事來。
可就算沒飲酒又如何,他現在依舊是整個人好像在雲裏一樣,極不清醒。
謝濯都有些聽不出來自己的聲音,只覺得啞得厲害,“這樣舒服嗎?”
武神音将頭伏在他肩膀上,為防止聲音漏出,口中咬着他的衣服,即使是這樣,如果他手上力道重了,仍然會會小聲的嗚咽飄出來。
他不自覺地想多聽聽這聲音,又怕真的傷了她。
女孩子的身體好軟,皮肉也和他的感覺不一樣,溫熱柔軟,讓他情不自禁想再摸摸。
她的眼睛此刻眼睛裏只有他,謝濯恍惚覺得,自己好像溺死在了那水光裏。
想用手指摸摸她的臉,但是手上都是……
他找了個帕子擦幹淨,才如願以償去揉捏她的耳垂。
武神音擡頭去望她,剛才細長白皙的手指在那裏,場面還是挺有沖擊力的。
他揉耳朵的動作又輕又柔,武神音覺得癢癢的,捉住他的手指不準他再繼續。
從剛才的情潮中抽身,武神音恢複了些清明,他依舊是衣衫整潔的模樣,除了些褶皺看不出來異常,但自己這邊裙子都解了,真不公平啊。
這是秋日,她不禁瑟縮了一下。
謝濯察覺到,把衣服給她系好,剛才這衣裙是他親手解開,現在自己再系上倒也不難。
“還冷嗎?”
他聲音止不住的顫抖。
武神音好笑道:“我冷,你抖什麽?”
謝濯沒回答她這明顯不正經的調戲,半響後又問,“阿音,你答應過我的,不要忘記了。”
武神音道:“放心吧。”她眼珠子一轉,又問道,“你剛才做了什麽夢?嘴裏居然還喊我的名字?”
謝濯紅着臉沒說t話。
裙子已經穿好,武神音還賴在他懷裏不肯起來,依舊是笑眯眯地逗他玩,“該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夢吧?”
謝濯別過臉去,不敢看她的眼睛。
武神音笑道:“好啊,還真是見不得人的夢。”
她去掐他的腰,“沒想到你看起來一副面孔,背地裏又是另外一副面孔。跟我說說,你夢到我什麽了?”
謝濯忍不住反駁:“沒有。”
他的解釋好像連自己都不能說服,很沒有信心。
“夢又不是我能控制的。”
武神音輕哼一聲,沒有放過他的意思,還想要繼續和他掰扯掰扯。
他在夢裏倒是很大膽,現實裏這也不行那也不行。
可她要質疑的話還沒有說出來,外面明祯的聲音響起來,“殿下,圓月公主和驸馬登門拜訪。”
武神音一愣,謝端月和張收玉,這兩人來找謝濯幹什麽?
她去看謝濯,看他也是一樣的怔楞神色。
時祯聲音又大了些:“殿下?”
武神音匆忙起身,誠安殿很大,能躲的地方也不少,內室床榻一應俱全。
但如果去哪兒,估計不太能聽到外面說什麽。
她對這對狗男女來找謝濯的目的還是挺好奇的。
這樣看起來,後面那個屏風就很不錯,她匆忙藏了過去。
外面時祯又催促了兩聲,謝濯才道,“讓他們進來吧。”
門被打開,謝端月和張收玉進來。
不得不說,人靠衣裝佛靠金裝,謝端月自從被皇室認回來後,越來越美貌了。
剛回京那會兒,還只能算是楚楚可憐別有韻味,當了一年公主後,氣勢也起來了,溫和但不柔弱。
武神音只偷偷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了,被發現的風險太大。謝端月又不是真的絕世美女,不值得她冒這個風險。
不過說起絕世美女,武神音倒想到一人,猶記得當日謝端月認祖歸宗那場宴會,那個領舞的花魁娘子,飄然若仙,世無其二,也不知道她現在還在教坊司不,如果還在,等以後就讓她天天給自己跳舞好了。
謝濯很是納悶,謝端月和并沒有什麽交情,倒是和楚貴妃的一雙兒女走得很近。
今日應當是她新婚回門的日子,拜見兄長似乎也說得來,但總覺得哪裏不對。
還有張收玉,明明兩人新婚,謝端月看起來還好,雖然并無十分喜色但也是神采飛揚,張收玉卻頹靡得很,一副不振作的模樣。
謝濯心中不由聯想,莫非是他還想着阿音嗎?
他不由得瞟了一眼屏風的位置,心如擂鼓。
他剛才是親眼看着武神音躲到那裏去的,她又見到了張收玉,該不會要舊情複燃吧?可他們才做了那麽親密的事,阿音不能那麽對他……
看似三個人的會面,實際上卻是四個人。
氣氛也是十分古怪,謝端月和張收玉行禮後就再沒人開口,仿佛都在等着後發制人。
又過了好久,謝端月才開口打破僵局,她柔柔一笑,“今日是妹妹回門的日子,我怎麽瞧着,皇兄似乎是不願意見我的模樣?”
她說了句俏皮話活躍氣氛,“可見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不過皇兄也不必心煩,左右這皇宮以後是不會常來的了。”
謝濯道:“三皇妹說笑了,你就算和驸馬成親,但也永遠是魏的公主,皇宮自然也是想來就來。”
謝端月笑道:“既然皇兄這麽說,我可就放心了。”
她眼睛并無亂瞟,目光貞靜平和,今日來東宮仿佛真是來唠家常的,從皇帝皇後談論到幾個兄弟姐妹,都說了半個時辰還在滔滔不絕。
在座的明明有三個人,但說話的只有她一個。
武神音剛開始還覺得是可能暗藏什麽玄機,一直仔細聽着。
但越聽越覺得無聊,皇家的家常話和左鄰右舍的家常話也沒什麽區別,甚至還不如東家長西家短有意思,那些大爺大娘們什麽都敢編排,謝端月可不敢。
直到叽叽呱呱半個時辰活,她才終于切入正題,狀似無意道,“聽說神音姐姐,現在還沒有下落,可皇後娘娘也不知道怎麽想的,居然撤了還在搜查的禁軍。”
她一邊露出惋惜的模樣,一邊小心觑着謝濯的臉色,笑盈盈道,“我當日與神音姐姐同在皇後宮中,情誼深厚,現在鬧成這樣,我真的很難過。不知道姐姐現在何處……”
說到這,她竟然收去了笑意,嘤嘤哭起來,“也不知道是生是死,近日更時常想起姐姐。”
她目光懇切,“如果皇兄有了姐姐的下落,可一定要告訴我。無論其餘人如何,終究不幹我們的事情。在我心裏,她永遠是我的好姐姐。”
可惜謝濯心裏只顧着去偷看張收玉,心裏不住比較。
阿音常說喜歡他長的好看,可她之前也喜歡張收玉……
張收玉的确也長得英俊,那在阿音心裏,到底是他好看一點,還是張收玉好看一點兒呢?
躲在屏風後的武神音聽了個一清二楚,實在被謝端月的厚臉皮震驚到,嘆為觀止。
還永遠是她的好姐姐,這個謝端月真是,說謊不打草稿,這信口胡說的本事她都要望塵莫及。
不過,謝端月來者不善,是從哪兒得了消息?
打得又是什麽主意?
武神音不禁猜測,謝端月該不會是想,把自己抓出來去和狗皇帝邀功,用來要挾永安郡主退兵?
畢竟她這個公主之位來之不易啊,不能只享受了一年就淪為階下囚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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