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033:天下兵馬大元帥(4500字)“感謝寶寶的打賞”

0033 033:天下兵馬大元帥(4500字)“感謝<左言右義>寶寶的打賞”

內臣們很快就上前将地上的鮮血和污跡都擦拭幹淨,拖死豬一般拖走了燕王頭身分離的殘屍,還有燕王私制的那件大逆不道的龍袍,立刻就被他們拿下去給燒了。

皇帝冷眼看着這一切,父子決裂兄弟相殘,在他眼中不過爾爾,或許還不上宮中伶人們随意表演的歌曲更只得他注目。

剛剛生産完沒多久、身體尚且虛弱的燕王妃受不了這麽大的刺激,雙眼一番也昏了過去。可惜她沒婠婠那樣的好命,即便癱倒在了地上也無人敢扶。

他們的四個年幼的嫡女坐在席上看清了這一切,吓得相互抱在了一塊兒啜泣着。

事已至此,原本奢華而宏大的一場端午盛宴,卻成了燕王夫婦人生終點最華麗的句號。

以皇後為首的一派文官集團企圖以嫡長的身份扭轉局勢推和他們一樣崇文輕武的燕王上位的美夢也徹底落空。

皇帝緩步走上高臺,晏珽宗一身血色持劍站在臺下。

就連壽王和忠義侯都不敢說什麽緩和氣氛的話,低頭裝着死人,努力削減自己的存在感。

方才一通喧鬧的功夫,晏珽宗那件蟒袍又傳過了七八位郡王、國公們一大家子的手,他們亦皆說無不妥之處。

“既如此,皇後可還要親眼查看一番。”

皇後渾身癱軟坐在鳳椅上,頭頂的鳳冠因她的顫抖而珠翠搖擺。她說不出一句話,只是微帶哽咽地搖了搖頭。

為什麽、為什麽事情會變成這樣……

皇帝笑道:“事已至此,孤就不給你們心中留什麽懸念了,省的還有人趁着孤半截身子入土了的這幾年繼續興風作浪!

借着儲位之争,擾得舉國上下惶恐不安,唯恐站錯了隊遭人報複,你們這些宗親的心中也安定了!”

他斂了笑容,端着板正嚴肅地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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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燕王晏望宗犯下此滔天之罪,亂賊已被枭首示衆,然餘者尚未平息,明裏暗裏協助燕王生事之輩,不論是王公臣子還是內侍奴婢之流,孤事後必一一細究。

此等不忠不孝之人、枉為人臣人子,故從今往後,他也不再是孤的兒子了!

傳旨,奪去他排輩的宗字,将孤賜給他的寄予衆望的望,改作枉為人子字,只稱晏枉,過繼到伏誅了的齊王晏振的名下,去做他的兒子罷!

燕王妃及諸女眷、子嗣也就不再是孤的兒媳、孫輩,都是謀逆之後!

孤顧及稚子無辜,便削去他們所有勳爵,廢為庶人,打入禁庭西北六所去,嚴加看管,終身不得出、不得婚配。

陳氏是他的生母,教子無方,也就随她的兒媳孫子們一道去罷!”

燕王夫妻一死一昏,并沒有人上前領旨,只有陳氏滿臉蒼白地叩了首。

皇帝頓了頓,又開始了他的封賞:

“聖懿帝姬是孤諸子中最純孝、貼心者,帝姬出降就在這兩三年的功夫裏,孤晉封她為鎮國公主,享食邑萬戶,儀比親王。

肅妃謝氏侍奉宮闱多年,品性淑嘉,未有半分差池,晉為貴妃。

宋妃……侍奉孤數十載,未有子嗣,膝下孤單,就擢她為皇貴妃,封號靜惠。

餘者的美人夫人裏,皇後可撿着幾個适合的晉嫔位或是妃位,孤懶得過問了。

壽王三公子,今日在場護駕有功,又有揭發逆賊私着龍袍之功,正好你也成了年,孤做伯父的就給你額外賞個府邸,封你做郡王,就稱永郡王。”

說到最後,所有人都屏息凝神緊張起來。

皇帝取下自己腰間的一塊龍紋玉佩,以手高舉之:

“儲位高懸,國本不正,人心難安。

孤今心意已決,立嫡子晏珽宗為儲,擇日舉行冊太子大典!

除此之外,孤還要封你做天下兵馬大元帥,許你同孤一道,可在非常時期調動舉國兵馬。”

李茂安接過皇帝的玉佩,将它交到了晏珽宗的手上。

這個答案衆人早就已經猜到了,事實上就算皇帝活着的時候不立他做太子,他死後這個帝位也跑不了是晏珽宗的了。

至于那個天下兵馬大元帥,實際上在皇帝沒有冊封他之前晏珽宗已名副其實擔了這個銜了。

如今立儲之事親口從他口中說出,衆人只覺得像是那閣樓上的第二只靴子終于落了下來,讓所有人還浮躁的心思也徹底安生了下來。

皇後撲過去抱住了皇帝的腰身,淚水沾濕了皇帝的龍袍:“陛下、陛下,儲位關系國之根本,您要慎重啊陛下,求您可否聽妾一言,此事延緩再議……”

有幾個和晏珽宗親近的皇親私下都忍不住低頭皺眉:哪有這樣當娘的女人!自己的兒子終于當上了太子,她卻百般阻攔、讓人看在眼裏的不情願。

何其荒唐!

各懷鬼胎的時刻,清海侯低着頭顱不知再想些什麽,根本不敢看向皇帝一眼。

到了這個時候,也沒人再有什麽過端午的心思了。

皇帝疲憊地捏了捏眉心,命人擺駕回宮,皇後及諸妃嫔自然也随行而去。

帝後二人一走,在座皇親也都各自散了。

回宮路上,晏珽宗聽侍從來報說,皇後娘娘悲痛過度,整個人都像脫了形似的,雖沒昏過去,可意識時斷時續地也不怎麽清醒了。

他淡淡擡首打量天空的浮雲,從今往後,大魏的天與地都在他手中了。

包括鎮國公主。

謀劃了十數年的事情,一朝夢想成真,不知他最愛的那個人是否願意同他一道分享這種喜悅呢?

“既如此,本王回宮沐浴更衣,下午就去探望皇後。你們去我府裏的庫房找些珍貴的藥材禮物來,務必體面為上。”

侍從颔首稱是。

“帝姬怎麽樣了?”

“回王爺,帝姬受驚昏厥,平素專門照料殿下的太醫已去照看了,已給殿下熬煮了藥汁喂殿下服用,也給殿下施了針,只是殿下還未醒呢。”

晏珽宗忽地勒住了缰繩,胯下是他最心愛的戰馬北鴻。

他擡手對身後随行的宦官鄭德壽說:

“你先進宮告知陛下一聲,說鎮國公主此次受驚非同小可,太醫說了,萬萬是不能再受車駕勞頓之苦了,只能妥帖細養着,稍微挪動一下鎮國公主就要咳血嘔吐。

本王做主,暫且将她就近帶回本王府上去,待帝姬稍好些再送她回宮罷。讓陛下只管安心。”

鄭德壽領命,先行騎馬往大內宮禁中去了。

天家雖鬧了大笑話,可是絲毫不影響外面的民衆熱熱鬧鬧過節慶的心思。

端午并非合家團圓在家悶起來過的節日,相反,本朝一到了端午,多的是百姓拖家帶口出來游玩的。

晏珽宗騎馬路過沿江一帶,偶遇苗勝虎同十幾個交好的将領自組了個龍舟隊和百姓的隊伍比賽,還拿了個第一。

見攝政王路過,那十幾人上前就要向他行禮。

苗勝虎耳目聰敏,第一個撲上去跪拜:

“末将恭賀大元帥大喜!拜見太子殿下!”

他方從龍舟上下來,身上還沾着水汽。

身後十幾個将領被苗勝虎之言驚了一大跳,苗勝虎拱手向他們解釋道:“适才席上、逆賊燕王私着龍袍,已伏誅大元帥手下,陛下聖明,當衆冊立大元帥為太子,不日舉行冊封典禮。哦,還冊封聖懿帝姬為鎮國公主,享萬戶食邑,儀同親王。

末将恭賀太子殿下大喜,賀鎮國公主大喜!”

其餘将領也都上前行跪拜大禮,眼中熱淚盈眶:“拜見太子殿下!賀太子殿下、鎮國公主大喜!”

晏珽宗拱手回禮:“談不上什麽喜不喜的。鎮國公主被逆賊險些劫持,受驚暈倒,皇後娘娘悲痛交加,我做人臣,豈有大興受喜之禮,故就不請諸位吃酒了,來日再說罷。”

苗勝虎等人便恭敬送他走了。

等人走遠,一個年輕軍官問道:“聽元帥、不,太子殿下所言,今日席上甚是險象環生?”

苗勝虎接過下人遞來的帕子,一邊擦着身上的水花一邊低聲同他們說道:

“可不是嘛!你們是不知道,那逆賊燕王觊觎皇位已久,偷偷将那五爪龍紋繡在自己蟒袍的裏面,今日席上吃多了酒,反倒做賊心虛,口口聲聲直指着太子殿下謾罵,說看見太子殿下身上着了五爪龍袍。

沒想到陛下查證一番,反到發現了他栽贓誣告。壽王家三公子見不慣他的德行,将他身上蟒袍扯下,這才發現了他的醜事。

陛下略罵了他幾句,他就嘴裏胡言亂語聲稱自己是嫡長子、要繼承大統的。

陛下大怒,便令太子殿下持劍殺他,他卻摸了把銀叉子向鎮國公主奔去,意欲挾持鎮國公主為自己保命。

你說這種人,他私着龍袍是不敬君上,誣告太子殿下是不敬兄弟;連鎮國公主一介弱女子都意欲殘害,害得陛下唯一的女兒受驚昏厥,是不容幼妹;更何況鎮國公主是一向扶持他的皇後娘娘所所出,他劫持公主時,就沒想過皇後娘娘的慈母之心麽?這是不敬嫡母!

這種人,不容父母、不容兄弟姊妹,不殺不足以平憤!

好在咱們太子殿下身手了得,一個劍花甩出,就讓他人頭落地了。”

在這個端午還沒過去時,苗勝虎口中所說的故事就傳遍了整個皇都。

即便晏珽宗大堂之內手刃兄弟是有些讓人駭人聽聞,可是在別有用心之人格外的渲染之下,燕王的罪行更加讓他們所不齒了,于是晏珽宗反而成了絕對正義的那一方。

“大元帥親手殺他,不也是為了皇後娘娘麽。陛下和娘娘就那麽一個女兒,鳳凰捧金蛋似的捧了十幾年才好容易養大了,若是就這麽讓那燕王挾持了,陛下、娘娘不得哭死?

其實大元帥也知道此舉必讓世俗有所議論,可是念及自己的幼妹和母親,他便是自己背下罵名也要殺逆賊、救公主呀!

其實咱們這麽一說啊,燕王已犯滔天之罪,即便大元帥不殺他,太子之位也肯定是大元帥的,他原不必做這事惹人非議,若非為了中宮娘娘,他又何必趟這趟混水呢?”

說書人如是議論道。

底下聽書的有人竊竊私語道:“可是我卻聽人說,中宮娘娘最不喜歡大元帥,偏愛那被廢的大殿下和今日才被殺的那個老二,是有此事麽?原來宮裏的娘娘也和我們村裏婆子一樣,生的兒子多了就會偏心呀!”

“是啊,所以說嫁閨女,就算嫁給了家裏兒子多的,也千萬不能嫁給那不被公婆重視的兒子,日後受磋磨的苦日子多了去了!”

又一個聽書的長衫讀書人插嘴:“此言差矣,那你就說這大元帥,中宮娘娘是不喜他,可如今滿朝文武的千金哪個不想嫁給大元帥做太子妃?”

……

端午是個大日子,皇帝回了宮也不思處理政務,反倒和壽王他們幾個宗親野釣去了。

晏珽宗去給他請了個安便告辭:“還未向皇後母親面前侍疾。”

皇帝應允了:“她的脾氣不好,可到底是你的母親,自己多擔待點。還有,婠婠在你府裏孤很放心,看顧好她的身子,她被齊王家那逆賊吓壞了,你要好生安慰她。”

“兒子知道。”

椒房殿內一派凄風苦雨。

皇後頭上的鳳冠已經被她折騰到歪斜,可梳頭的宮婢們也不敢上前為她整理儀容。皇後發了大火,把滿殿裏能砸的東西都砸了個差不多。

雲芝嬷嬷小心地告訴她:“娘娘,太子殿下來了。”

初聽太子殿下之命,皇後恍惚地以為是她的兒子回來了,可待她興奮地沖出去一看,卻見跪在門口的是晏珽宗。

她猛地想起皇帝今日也下旨立他為太子,又急又恨,一口鮮血立時湧上了喉間。

晏珽宗撩起袍擺恭恭敬敬跪在地上給她行了大禮:“兒子叩問母親安。”

皇後甩了甩寬大的鳳袍衣擺,猛地撲上去抓住他的肩膀:

“畜牲、畜牲!我的女兒呢?你把我的婠婠弄到哪裏去了,我的女兒呢你說話啊!”

雲芝嬷嬷怕其他宮人撞見這難看的一幕,提前就将其他人給轟走了。

晏珽宗勾唇笑了笑:“太監們不是來說過了嗎,妹妹的病禁不起挪動,故将她帶回我府裏照看了。母親放心吧,妹妹不會有事的。”

陶皇後并不相信這個借口,一雙鳳目死死瞪着他:“把我的女兒還給我!把婠婠帶回宮、把她帶回來你聽到沒有!”

晏珽宗笑得格外恣意,他附到皇後耳邊輕聲道:

“等我什麽時候睡膩了她,就什麽時候送她回來。”

言畢,他站起身拂袖而去,一臉惋惜地對身旁的內臣說:

“是兒子的不孝,母親一見到兒子就生氣,那兒子不敢多叨擾母親,這便離去了。兒子獻上一點點心意,還請母親務必收下。”

內臣點頭會意,馬上就将這個“結果”在宮中傳播了一遍。

皇帝聽聞皇後舉止隐隐有瘋癫之态,也不願見她、聽她如念經一般的唠叨,只說讓她好好靜養在宮裏,讓肅貴妃和靜惠皇貴妃她們多去服侍。

出宮時候路過榮壽殿,晏珽宗帶走了婠婠的乳母和另一個留在宮裏的侍婢,叫她們收拾了東西一道出宮去伺候殿下。

他随手翻了翻她這兩天擺着的玩意兒,偶然發現一個繡棚上撐着的元帕,潔白絲緞上的圖案已經全部繡好了。

晏珽宗的眼神幽深了幾分,将那帕子從繡棚上取下,收入了自己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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