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060:認錯(03)

0062 060:戒尺 教訓 認錯(03)

“數錯了的一樣不算,得重來。殿下,您可得想好了再開口。”

他涼飕飕地來了這麽一句。

婠婠只能把眼淚朝肚子裏吞,瑟瑟地張嘴重新報了個數:“一。”

嗚嗚,前面那兩下白挨他打了!

“這才乖。你早這樣聽話,想來的确是要少受許多苦的。”

又一下。

婠婠的聲音裏已經開始帶了泣音:“二。”

她的雙腿是緊緊合攏在一塊的,故而腿心處最引人遐思的蜜地并沒有完全暴露在他眼前,但仍然淺淺露出了一點嫩粉的顏色。

後面的幾下,他打得越來越偏,好像都有些觸碰到了她閉攏的蜜道口處。婠婠受驚戰栗,可是并不敢同他理論什麽。

她厭惡自己此刻衣不蔽體的模樣,厭惡施加給她這些屈辱的那個人,更厭惡這般狼狽的處境。

可是又在某一瞬間,她心底陡然升起了一陣異樣的羞恥感覺,雙腿之間似乎泌出了些許溫熱的甜膩液體,正順着甬道口慢慢向外滴落。

她不明白自己的身體為什麽會出現這樣的反應,只能愈發夾緊了兩條腿,不讓他發現自己的異樣。

臀瓣被他打得一片通紅,像熟透到糜爛的莓果的顏色。

終于報到第十下的時候,她再也受不住了,破罐子破摔般撂挑子不幹了,身子一軟便斜癱軟在了地上,雙手環抱在胸前護住那片旖旎的春光,腿也像只蝦米似的蜷曲了起來。

那地上太寒涼冷硬,晏珽宗動作比她更快,扔了手中的戒尺便将她扶在了懷中,沒讓她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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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欠我十下,這就不成了?婠婠,你真不中用。”

君婠揪着他繡着蟠龍祥雲的衣領、艱難飲泣哭訴:

“我不要了,我就是不中用,随便你愛怎麽他就怎麽吧,別說剁幾根手指了,你要千刀萬剮還是生吞活剝了他我都不管了!反正他也不是我的什麽人,本就不幹我的事。”

明知道這話并非出自她本心,但晏珽宗還是被她這樣輕松地給哄好了。

她埋首在他胸膛前逐漸放聲嚎啕大哭起來,哭得那是一個撕心裂肺,好似心中埋着無數屈苦。

晏珽宗知道她是為何而哭。

但他這次真的冷了心沒哄她。

上次她受陶皇後挑唆欲以龍袍一案害他,他忍了,在心中找了個無數個理由替她開脫。他對自己說,婠婠還是個女孩兒,這都是她母親強迫她去做的事情,她只是不敢反駁母親的面子而已。都怪陶皇後,這一切同她沒有幹系的。

他的婠婠不是故意想害他的。

可是這次不一樣。

她是有意和陶霖知暗通曲款的。

陶霖知來找她,她沒拒絕,他親了她抱了她,她都溫順地接受了。

還不止一次!

養不熟的小白眼狼,活該挨一頓教訓,讓她長長記性才好。

一想到她那樣柔順地依偎在陶霖知面前被他親吻的模樣,晏珽宗就怒從心起,血液裏的暴虐分子都開始作祟,叫嚣着想要殺人。

哭夠了,君婠扯着他的半邊衣領遮住自己的臉,悄悄擡頭觀察了一番他的神色,看他可有消氣一些。

方才還那樣怒不可赦,這會兒他又輕而易舉地被婠婠的小動作給逗笑了。

忽地,她從他的領口裏聞到了他中衣下掩着的一股淡淡的草藥的氣息。

君婠常年泡在藥罐子裏,對各種草藥乃至名貴的藥物都如數家珍。再想到他剛從江淮戰場上回來,她頓時徹悟了!

……

美人兒裸身躺在他懷中,開始急切地解着他的衣帶、将他的衣袍往下拉拽。

晏珽宗以手背撫了撫她的臉頰:“想要了?”

婠婠趴在他中衣上深深嗅了一口氣,看向他的目光帶着淡淡的聖潔的憐惜,好似渾然不在意自己此時赤身裸體的妩媚:

“你在外面肯定受傷了吧?傷口有好好包紮過嗎?你回來只休息了一晚、再起來就是累得人發慌的冊封大典,這樣匆忙,來得及給傷口換藥了嗎?夏日天熱,當心沒處理好傷口的話,嚴重的是要化膿的……”

他心猿意馬的腦子在這一刻瞬間安靜了下來,垂眸定定地看着懷裏的女孩兒,想從她眼睛裏讀出幾分真心來、又怕再受了她的诓騙。

他受傷了嗎?

那是肯定的。

所謂刀劍無眼,這話既然讓人口口相傳了千百年,自然也有他的道理。

大将領兵在前,大部分情況下能将他斬于馬下的并非敵軍的悍将首領,而是往往在厮殺的過程中、不知不覺地傷于無名小卒之手,以致于最後傷勢過重藥石無醫。

更何況古往今來多少将軍、甚至禦駕親征的帝王,最後竟然是死于流矢亂箭之中的!

射出這些箭矢的人,也盡是無名無姓之輩。

所以哪怕配了盔甲防身,晏珽宗還是領着一身的傷回來的。他一夜之間奔行于江淮之地,北至彭城南至金陵,暗夜裏多少程邛道部卒的明槍暗箭朝他身上招呼過來。他不是神,受傷也在所難免。

從金陵石頭城回奔皇都,他惟有簡單用紗布把傷口纏了一圈便星夜趕路,連藥粉都沒來得及朝傷口上面撒一點。

回來的時候,他只覺得腦髓都要被颠散了。

連衣裳也趕不上換就進宮來,她以為他是急着面聖麽?

不,只是想見見她而已。

鄭德壽在宮門口迎他,告訴他陶霖知入宮向皇後請安,且帝姬也在皇後宮裏。

他慌忙趕過去,瞧見的是她那樣安然閑逸地同陶霖知談情說愛。

她覺得他又該是什麽樣的心情?他會想寫什麽?

想殺人。

“殿下關心我?我以為殿下從來都不在意我呢。”

這麽多年了,和他說過這話、讓他保重身體的人,一只手就能數的過來。

其中更主要的原因是晏珽宗自己喜歡、也習慣在了在部下乃至在所有人面前保持着那種泰然處之、鎮定自若的沉穩。

他不想讓別人知道他受傷了,知道他現在的身體狀況不适合行軍、不适合疾馳、不适合做什麽事等等。

在人前,他早已習慣于掌控一切而不露出半分弱點給人瞧見。

從一個被自己“嫡母”冷待的皇子、到親王、攝政王乃至堂堂正正成為皇太子,這條路他一直是這樣走過來的。

君婠避而不談這個問題,自顧自地說道:

“上回我閑着沒事,和照顧我的女醫吏薛娴他們新配了一種藥膏,專治刀劍利器所制的外傷的。

裏頭研磨了最嫩的、還未撐開葉兒的藕葉和初夏日出前藕葉上最清新的露珠,氣味一點兒也不刺鼻、還有股清香,抹在傷口上的痛感比尋常的藥膏要去了大半還多,而且藥性也強些。

你要是……不記恨我的話,回頭我讓人拿給你用好不好?”

她還是在意他的。

這是她最高明的認錯方式,也偏偏拿準了他就是愛吃這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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