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061:龍隐(無聊的過渡劇情)
0063 061:龍隐(無聊的過渡劇情)
這一年注定不是一個安分之年。
從年初開始,先是太子被廢、燕王被殺、又是平定程邛道之亂乃至新立太子。
皇後和君婠又迎來了一個新的打擊:
皇帝真的要不行了。
六月廿五日,皇帝欽點了幾個刑部的官吏和其他朝廷大員、以大學士楊成瀾為主審官、共審程邛道及其他被俘的叛賊。
皇帝親自下了大獄裏去會了會他數年不見的兄弟康王晏投。即便此時他感到一陣力不從心身體乏力,可他還是覺得當面将自己的手下敗将羞辱一番是一件十分必要的事情。
這一趟非去不可。
昔年皇帝在先帝的兒子中排行第三,齊王行四,晏投行七,這倆人皆是他的弟弟。
如今晏投的命眼看也是保不了的。
先帝那麽多的兒子,如今除了皇帝之外也只剩下壽王和愉郡王兩個。
壽王是皇帝的同母弟弟,皇帝肯定不會動他;他登基之時愉郡王也尚且年幼,其母早逝,母子倆都沒來得及做些什麽得罪人的事呢,皇帝也就留了他一命。
至齊王被殺之後,皇帝知道自己絕對是不能再殺兄弟了。再殺下去,他真要背負一個千古罵名。
所以即便心中對晏投萬般不滿,他也只能忍了下去。晏投也算窩囊,在皇帝眼皮子底下一直老實巴交的,皇帝将他打發到了金陵,從此眼不見心不煩。
誰知他藏得倒是深,竟還有膽子稱帝造反!
“七弟,多年不見,吾為至尊之天子,汝卻為低賤階下囚。不幾日你到了地底下見到咱們的君父,可別向他告狀、說是孤這個做天子的苛待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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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身着廣袖明黃龍袍站定在晏投的牢門之前,低笑着開了口。
晏投一臉土色地蹲在牢房一角,見到皇帝臉上的志得意滿時,頓時氣到滿臉充血羞憤難當。
他猛地又像想起了什麽似的手腳并用爬到了牢門前,隔着鐵欄同皇帝直視。
“三哥這些年來萬事心想事成,坐擁天下之大,又有賢妻孝子、貼心的女兒相伴,此等聖人之福是我這無福之人比不了的。
不過有一樣,即便三哥做了天子,你也比不了我的。
——陛下啊陛下,您還記得曹清萱麽?”
提到那個人,皇帝的臉色一下僵住了。
曹清萱是先帝時帝姬們的陪讀玩伴,同帝姬皇子們都十分熟識,她是先帝皇後的姨侄女,家世顯赫。
她是晏投的第一任王妃,香消玉殒之時不過三十歲。
也是皇帝年輕時候……懵懵懂懂第一個愛慕的初戀。
皇帝其實比陶皇後大了數歲,足以說明他并非在适齡之年便擇了一位年歲相當的女子為發妻,而是拖到實在不能再拖的時候才迎娶了陶皇後。
在這之前的多年時間裏,他龍潛時候的府裏只有兩位側妃,後來也都因病故去了。
齊王晏振是先帝發妻朱皇後所出的嫡長子,晏投的生母朱貴飛則是朱皇後的堂妹,同樣是身份尊貴。
那時所有人都覺得晏振日後會做皇帝,而晏投必然會沾着他的光,成為一個聖眷厚重不愁榮華富貴的逍遙親王。
相比之下,皇帝那時就顯得格外不起眼了。
所以本來同他以信物定情、說好此生必定嫁他的曹清萱背叛了他,反而嫁給了晏投。
這是皇帝心中無法抹去的一道傷痕,這個女人見證了他人生中最黑暗狼狽受人輕慢的時光——或者說,就是這個女人一手成就了他這輩子最難堪的回憶。
一個男人,得多沒用才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留不住啊。
皇帝轉而又想到了自己當年诏聘迎娶陶皇後時的意氣風發。
陶皇後有着比曹清萱更加清貴的出身,她那時比曹清萱年輕、比她美麗嬌豔、也比她有學識。
嫁入深宮,她眼中只看得見他一個人,在她的蓋頭被他揭下的那一刻,從她的眼睛裏看見他時她就會只愛他,會小心翼翼地讨好他。
所以皇帝也不吝惜給予她寵愛和榮華。他不知道他是只想寵愛陶皇後、還是想将對她的寵愛展示給那個女人看。
——“你看,倘若當年你嫁給我的話,現在這一切都會是你的。”
皇帝的生辰之日為萬壽聖節。
太後的生辰則為大千秋節,皇後的生辰稱千秋節。
每臨太後、皇後生辰,命婦們若得到皇帝诏令,是要進宮拜見皇後為她祝壽的。
故而皇帝也要給命婦們賞賜銀錢。
有的皇帝摳門,舍不得給皇後花錢,所以他們的皇後從來沒有機會享受命婦們的集體朝拜,過一把做天下女人至尊的瘾。
但皇帝舍得,從陶皇後進宮的第一年開始,每一年的千秋節他都為皇後隆重大辦。
他會陪在皇後身邊,看着那個女人身着王妃朝服恭恭敬敬地給陶皇後下跪問安。
“孤為何要記得她?孤不缺女人,也從不缺比她更好的女人!”
皇帝沉聲道。
晏投哈哈大笑,笑得幾乎直不起脊背了。
“士之耽兮,猶可說也; 女之耽兮,不可說也!果不其然!哈哈哈哈哈!
陛下,您不記得曹清萱了,可曹清萱直到臨死之前也沒能忘記您啊!
——你不如猜猜,當年她為什麽要嫁給我?”
“因為你那時比孤更得聖心!她自然是為了來日的榮華——”
“不。是因為我給她下了藥,将她奸污過了。”
皇帝的神情凝固住了,思緒也不經被他帶到了數十年之前。
晏投見他臉上漸漸露出了那種名為痛苦的情緒,越說越得意張狂了起來。
“……那日是你母親劉氏的小祥之祭,我猜到曹清萱定然要去找你、陪你一起祭拜你母親。可那天我特意給你賣了個好,說替你在老師那請了假、讓你出宮去妃陵那裏祭拜劉氏。
随後我又去找曹清萱,跟她說你去了你母親生前居住的宮殿那思念她,并且提議和她一起去陪着你。
我将她帶到你母親生前的住處,那裏一個灑掃宮人也沒有。然後我就騙她喝了碗下了烈性春藥的茶水、然後就在你母親睡過的床榻上将她奸淫。
你可知曹清萱身子的妙處,啧,那小粉逼嫩得可真是……”
“你給我住嘴!住嘴!”
皇帝額前青筋暴突,怒喝了一聲。
晏投毫不在意地肆意一笑,繼續講了下去,
“她被我玩弄數次,醒來之後何等要死要活。可我早就取走了她的兜衣和小褲,逼她嫁給我。否則我就将她的兜衣拿給你看,告訴你是她主動向我獻身偷情。
她心不甘情不願地含淚嫁我,婚後也守着捂着不給我肏,我就次次都給她下藥、把她關起來肏!
她不聽話,我就不給她飯吃!我折磨她、侮辱她,将她裏裏外外弄了個遍!”
“你那年登基,娶了陶氏為後,給她過了千秋節。曹清萱入宮拜過她之後回來就病倒了,你知道麽?
你把我攆去金陵,程邛道也在那年做了江淮鹽運。
為了拉攏程邛道,我還将曹清萱送給他肏弄奸淫過,畢竟她那時吊着一口氣半死不活也差不多了,我總得把她最後的一點價值給利用到吧?
咱們自小都是宮裏長大,你大約還不知,程邛道心中對曹清萱也有幾分旖旎的心思,呵呵。
說來也不怪,就曹清萱那個長相和身段,哪個男人不想去睡一睡玩一玩?
只可惜陛下您自己倒是沒嘗到她身子的滋味。”
“這不可能!不可能!”皇帝眼中一片赤紅,呼吸粗重沉悶。
“如何不可能?”晏投笑,
“再後來你的陶皇後生了嫡長子璟宗,你對她萬般寵愛,将你母親劉氏留給你的首飾盡數賜予陶皇後。
消息傳到金陵,曹清萱吊着的最後一口氣也盡了,當夜就去了。
臨死之前啊,她還渾渾噩噩地重複喊着你的名字呢,恐怕是還想再見你一面。
唉,只可惜陛下您那時嬌妻稚子相伴,初為人父,何等喜不自勝,哪裏還有空顧及她的死活?”
皇帝快站不穩了,他一手撐着鐵欄,一手緊緊捂唇,指縫之間滲出大量鮮血。
清萱啊。
曹清萱。曹清萱。
他在心中死死念着這個人的名字,眼前飛快閃過許多人的模樣。
燕王的生母陳氏,靜惠皇貴妃宋氏,肅貴妃謝氏,包括他的皇後,可唯獨沒有她的。
他記不清她的容顏了,可曾被他納入後宮的這些女人,誰的五官之內不沾着一點她的影子才得到他青睐的呢?
見到皇帝痛苦,晏投拍掌大笑,形如瘋癫。
“真好!真好!我活不了了,你也別想痛快!”
皇帝怒極攻心,就這樣被他氣倒了下去。
這一病再難起身,甚至連一句囫囵話都說不出來了。
朝中大事悉數落入太子晏珽宗之手,他竟然一下成了個名副其實的坐朝之君。
皇帝被人擡回皇後宮中靜養,婠婠給皇帝擦過了臉,出來的時候正碰見皇後和雲芝在一處連廊下面說話。
适才崔保城來回過話,才剛退下。
“曹清萱!曹清萱!本宮當真是個天大的傻子,這麽大的事情、竟然到了做祖母的年紀才知道這個人!”
她仰首抹了把淚,“雲芝,你說,陛下這幾十年對本宮的愛重,究竟有幾分是真的?還是因為本宮有幾分像曹清萱他才……”
雲芝一面給她打扇一面說:“娘娘,真心又如何,不真心又如何?
如今要緊的是您的兒女!原本陛下答應了您的,今年秋冬的時候要頒诏給咱們帝姬賜婚,可如今陛下這個樣子……都起不來身了,太子爺會遵陛下的意思為殿下賜婚麽?”
皇後一邊收了淚容一邊道:“對,對啊,還是你好,你提醒本宮了!本宮一定要想法子把陛下弄起來、旁的本宮可以都不要,婠婠的婚事卻是耽擱不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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