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四十四

第44章 四十四

偌大寬敞的浴室, 共被劃分出三個功能區域。

分別是洗漱區、泡澡區以及淋浴區。

淋浴區與另外兩個區域之間有一道玻璃門相隔,保證幹濕分離的同時,也在設計上, 有着較為美觀的視覺效果。

離門最近的功能區, 是洗漱臺。

褚傾子把人直接從門口抓進來後, 暫時的安置地點, 就在洗漱臺上。

虞姜中途不掙不紮,乖順窩在她懷裏, 就跟被打了麻醉劑的兔子似的。

安靜的僞裝, 在屁股碰到臺面的剎那, 瞬間被撕裂。

上一秒還是蔫兔子, 這一秒搖身一變, 就成了被喂下亢奮劑的興奮兔子。

她找準時機, 雙手撐住臺面作勢就要往下一跳——

被察覺她意圖的褚傾子, 輕輕松松地又按了回去。

虞姜微微仰頭,看着面前笑吟吟的褚傾子,大眼睛裏竄出火苗。

她才不會被對方溫柔的表象欺騙, 龇牙咧嘴地控訴:“你這個大騙子!現在已經是晚上了!你自己答應我的,說今晚不會再對我做任何親密舉動的!”

褚傾子好聲好氣地和她解釋:“老婆, 你誤會我了,我已經答應過你了, 那今晚肯定不會再對你做什麽的, 錄音不是還在老婆手機裏嗎,我都記着呢。”

虞姜見她主動提到這事,氣鼓鼓的臉頰松了一分, 語氣裏也帶上一絲遲疑:“真的?”

褚傾子擡手,示意她看一眼半滴水都沒有的浴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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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我真的想在浴室裏對老婆做什麽, 那肯定會在浴缸裏做的嘛。

“在樓下的時候,我不是就和老婆坦白過,這個浴缸是我特意準備的,今天連水都沒放,就說明我沒打算做壞事嘛。”

說到這裏,她開始因為被虞姜誤會而覺得委屈。

“我知道以前我不守信用,經常提前和老婆約好了,後面又會違背和老婆的約定……”

虞姜沒忍住,插了句嘴:“哼!你自己也知道啊!”

褚傾子濕漉漉地看她一眼,可憐兮兮的,瞬間把虞姜看沉默。

她比了個嘴巴拉拉鏈的動作,慫道:“我撤回,當我什麽也沒說,你繼續吧。”

褚傾子并沒有受到這個小插曲的影響,接着說:“但那是以前的我,現在的我已經慢慢在改了,我以後會說到做到的,就像現在,我完全沒想過要在浴室裏對老婆做什麽,老婆卻這樣誤會我,嗚嗚嗚我好傷心啊。”

虞姜覺得好像陷入了某種陷阱。

具體是什麽陷阱,她又講不出來。

眼瞧着再不安慰兩句,這家夥可能又要使用眼淚攻勢,連忙擡手揉揉她的腦袋。

“是我誤會你了,是我先入為主用有色眼鏡看你了,是我不對,你要是覺得委屈,那就罵我一句,可以吧?”

“嗚嗚嗚老婆明知道我不會這樣做的,還說這種話,像是在敷衍我嗚嗚嗚。”

虞姜:?

“這對話之前可沒少發生在咱倆身上吧,現在只不過對調了身份,怎麽……”

褚傾子又用那雙可憐兮兮的小狗眼看她。

虞姜:“……”

行吧,我大人不記小人過。

“那你是想讓我幹嘛?”

虞姜想了下這家夥一貫的尿性,抱着她的臉,親了一口。

等她親完了,褚傾子才說:“不是要親親。”

虞姜:???

你這糟糕的家夥!

我都親完了你才說?!!

褚傾子眼巴巴地看着她,重新提起最開始的話題:“我剛才特意抱老婆進來,只是單純想讓老婆少走兩步路。”

然後開始嗚嗚:“結果被老婆誤會了,嗚嗚嗚心情好難受,好壓抑,感覺再也不會快樂了。”

虞姜很沒有同情心地戳破:“行了,你到底想要我幹嘛?”

褚傾子圖窮匕見:“我要老婆給我直播洗澡。”

她臉不紅氣不喘地說完,毛茸茸的腦袋拱進虞姜懷裏,很熟練地蹭蹭。

“我現在真的好難受,和老婆戀愛都快一天了,連老婆的柰子都沒吃過一口,我真的覺得我快鼠掉了嗚嗚嗚。

“老婆剛才還誤會我的好意,徹底把我變emo了,嗚嗚嗚我現在要是再不做點能讓自己快樂的事,老婆可能真的年紀輕輕就要喪偶了嗚嗚嗚。

“老婆,你會答應我的對嗎?老婆對我最好了,只是這麽一件簡單的小事,老婆一定會答應我的,對嗎對嗎?”

虞姜咬牙切齒:“你這家夥,從一開始就是打的這個主意吧!我就說你不可能這麽單純好心!”

褚傾子擡起頭,還是那副讨好又祈求的表情。

嗚嗚唧唧的,像被獨自留在家裏、只能靠聞物品上殘留的主人味道來安慰自己的可憐小狗。

“嗚嗚嗚老婆,求你了,我保證等下全程只用眼睛看,絕對不會用手碰,也不會用嘴巴舔的,真的!”

虞姜不為所動,心硬得跟座石塑雕像似的。

“別想我答應!我還能不知道你在想什麽?家裏不是有全身鏡嗎?既然這麽喜歡看人洗澡,那就去搬一面進來自己洗給自己看!”

褚傾子:“我只想看老婆洗澡,嗚嗚嗚好不好嘛,我真的什麽也不會做的,嗚嗚嗚今晚要是看不到老婆洗澡,我這輩子都不會快樂了,老婆你真的忍心嗎?”

虞姜冷呵:“哦,忍心。”

“嗚嗚嗚,老婆你怎樣才肯答應我嘛,要是你不相信,我就跟你發誓,等會兒我但凡敢對老婆伸出一根手指頭,不需要老婆命令我,我自己馬上就會跑去廚房拿刀嗚——”

虞姜一時情急,忘了這家夥的嘴有多饞,又一次用手捂住了她。

褚傾子眼神一亮。

虞姜的後背一僵。

等她反應過來這又是“自投羅網”時,褚傾子早已一臉癡迷地舔起了她的手心。

虞姜也不知道這家夥究竟是怎麽一心二用的,明明舔得很專注,偏偏拽住她的力道也不輕。

努力拉扯一番,虞姜依舊沒能救回自己的手。

她深深嘆口氣,徹底屈服。

“我數三秒,你要是不松開,就別想看了。”

結果連三都還沒開始數呢,褚傾子已經收直腰、筆直地站了回去。

虞姜:“……”

她有理由懷疑舔手這一環節,也是這家夥故意的!

褚傾子身上的無形狗尾巴,搖了起來。

她朝虞姜伸出手,黏黏糊糊地說:“謝謝老婆,那我抱老婆過去~老婆真好,好喜歡老婆~最喜歡老婆了!”

虞姜無視她的話,沒有拒絕她的動作。

抵達淋浴區之前,她和這家夥嚴肅地“約法三章”。

“你要是敢用手碰我一下、敢用嘴舔我一口,等我洗完澡,馬上就把你直接打包丢進樓下垃圾桶裏去!”

褚傾子得了便宜還賣乖:“垃圾桶臭,老婆香香~我不是笨蛋,肯定知道會怎麽選的~老婆就別擔心了呢~”

“別給我嬉皮笑臉的,我說的都記住了沒有?”

說完這句,兩人也進到隔間裏了。

褚傾子把人放下,朝着她敬了個禮:“老婆大人請放心!從現在開始,除了我腦袋上的器官,脖子以下的任何部分,我絕對不會再動一下!我要是真動了,不需要老婆親自動手,我自己就會滾去睡垃圾桶的!”

虞姜沒有對她的慷慨陳詞表示贊許或批評,而是看了眼四周,示意她往後退,要她站去最角落的位置。

褚傾子暫時沒動,她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老婆別擔心!我等下會過去的!看在我這麽乖這麽聽話的份上,我想申請幫老婆脫衣服,可以嘛?”

“滾!別想給我得寸進尺!”

她頓時像路邊被行人無緣無故踹了一腳的小狗,蔫了吧唧地轉身,走到虞姜給她劃定的位置上。

重新轉回來時,心态已經調整好,并開始期待接下來的視覺盛宴。

虞姜不放心,又叮囑一句:“你就給我站在那裏,要是敢往前走一步、不,要是敢往前走半步,我同樣會把你踹進垃圾桶裏,知道嗎!”

褚傾子應得可乖:“好!知道啦!都聽老婆的,我保證一動不動!我做好準備了,老婆現在可以開始了嗎?”

“閉嘴!我有我自己的節奏,別催我!”

“嗷,對不起老婆,是我多嘴了。”

虞姜沒再理她。

本來還有點小害羞的,轉念一想,害羞就代表扭捏,扭捏就等于多費時間,不值當。

而且真正算起來,也不是第一次被這家夥看,以後肯定也得被這家夥看。

不管從哪個角度考慮,她現在該做的,就是保持平常心,把這家夥當成瞎子,以正常的速度完成這次直播任務。

想罷,虞姜徹底冷靜。

浴室內開着浴霸,溫度較高。

對虞姜來說,處于這種環境中,就算只穿着一件睡衣,也有些熱。

她和褚傾子進入浴室不過幾分鐘,褚傾子什麽感覺她不知道,她自己的後背和胸前,已經滲出一層薄汗。

脫掉睡衣的剎那,和褚傾子面對面站着的虞姜,第一次如此直觀地知道,什麽叫“一下就看直了眼”。

她無語:“你能不能收斂點,眼神別這麽誇張好不好?”

褚傾子就像被釘在角落裏一樣,脖子以下的部分,的确沒有動過一下。

但嘴巴這種東西,剛好長在臉上——可以動。

褚傾子:“老婆是熱得流汗了嗎?柰子上有汗液,剛好挂在奈頭那裏了。”

她吞咽了口口水:“好美麗的兩只柰子,跟水滴似的,剛才老婆脫完衣服的時候,它們還跟着抖了——”

啪唧。

是虞姜把剛脫下來的睡衣甩到她臉上的聲音。

“閉嘴!”

褚傾子擡手接住,在她的怒視下,将睡衣裏外翻了一面。

接着把貼近虞姜胸口的那一部分,湊近自己的鼻子,重重地嗅了一口。

她心滿意足地自我安慰:“雖然不能近距離聞老婆香香的奈子,但這上面還有一點味道,好喜歡。”

虞姜:“……”

可能是見過更變态的吧,現在的她看見這一幕,算得上淡定。

淡定沒兩秒,又被褚傾子的下一個動作搞破防。

她把睡衣拿開一些,視線看着不遠處那兩顆真實軟圓的水滴,伸出舌頭,舔了口曾與它們緊密相貼過的睡衣部分。

“嗚嗚嗚舔不到真的,我只能舔點味道解解饞了。”

虞姜:“……”

啊啊啊啊啊!

這和在我面前舔我內褲有何區別!!!

你這個沒有底線的變态家夥!!!

不忍繼續直視的虞姜黑着臉讓她把睡衣丢了,褚傾子委屈巴巴地不想放開。

怕再這樣下去自己要長針眼的虞姜深深吐口氣:“把它扔了,等下同意你親我。”

褚傾子已經不再是那個只滿足于接吻的家夥,她得寸進尺地提出條件。

“老婆要是能讓我舔一口真的柰子,那我就可以扔掉它。”

“滾!随便你扔不扔!”

虞姜一時氣急,三兩下脫掉睡褲朝她腦袋上丢。

丢出去了,才發現自己好像又扔了件“危險品”。

本以為褚傾子也會同樣拿這條睡褲做奇怪的事,結果她非但沒有接住,反而把睡衣一起放下了。

虞姜順着她的視線,下意識往自己身上一看。

臉蛋瞬間炸紅。

難怪不感興趣,這變态家夥盯上她的內褲了!

褚傾子又吞了口口水,聲音也低啞了些:“老婆,怎麽不繼續脫啦?”

虞姜很快冷靜下來,當着她的面去掉最後一件遮擋物後,在她期待的眼神中,将東西往後方随手一丢。

“滾!拿去堵下水道也不會給你!”

褚傾子蔫兮兮地嗚嗚兩聲:“老婆好壞嗚嗚嗚。”

她眼巴巴地看着那條沾滿虞姜味道的內褲被淋浴頭放出來的冷水打濕,因為救不了它,整個人難受得都快枯萎了。

褚傾子見狀,心軟的毛病又冒了出來,正猶豫着要不要安慰一句,就聽她已經恢複了情緒,癡癡道。

“老婆的毛毛好少,以後我吃的時候,不知道會不會把我嘴巴刺得癢癢的。”

虞姜:“……”

啊啊啊啊啊!

她再同情這個家夥她就是狗!!!

因為找到了新的樂趣而打起精神的褚傾子,開始進入癡女模式。

滿嘴的污言穢語,成了卧室內水流聲之外的另一種聲音。

期間還夾雜着虞姜羞惱的幾句閉嘴。

褚傾子的确有把嘴閉上,但閉上沒幾秒,又忍不住講下一句。

虞姜只覺得有蒼蠅在耳朵邊嗡嗡嗡地叫,還是只黃色的蒼蠅。

心頭的火氣徹底壓不住,她一把關掉水,大步走到褚傾子面前,連自己都沒反應過來,手已經揮了出去。

不輕不重的一巴掌,在室內震響。

響聲打斷褚傾子口中未說完的話,也把虞姜的理智瞬間扯了回來。

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麽,虞姜頓覺後悔。

在她看來,扇巴掌是一種極具羞辱性的動作。

就算一個人再生氣,她可以罵對方,也可以打其它部分,但扇巴掌,是不應該的。

或許是褚傾子陸陸續續總在她面前提到這個動作,虞姜的潛意識把它納入了可執行範圍,此刻被激怒,理智一時沒控制住,就讓潛意識鑽了空子。

巴掌一扇,恩怨盡消。

虞姜反倒成了那個手足無措的人。

她有些局促地看着像是被扇傻了、神情恍惚的褚傾子,伸出手,想去撫摸一下被自己打過的地方。

還沒觸碰到,褚傾子已醒過神。

她看懂虞姜的意圖,朝着對方半彎下腰,主動将自己受過輕傷的臉頰,貼上對方的手掌心。

虞姜被她這種完全可以用讨好來形容的動作刺痛了眼,心頭又酸又澀,正要說句對不起。

還沒開口,就聽她癡癡地說。

“終于被老婆獎勵巴掌了,好喜歡,好爽……”

虞姜:“……”

她瞬間像碰了什麽髒東西似的收回自己的手。

“滾!”

你這個絕對有受虐傾向的變态家夥!

虞姜的澡已經洗完了,幹脆利落地轉身,打算出去擦身子。

剛邁出一步,肩被身後人拍了一下。

她現在壓根不想看見這個浪費自己同情心的家夥,動作幅度很大地想要甩開她的手,未料,腳底一滑——

咚。

是後腦勺重重撞上隔間門所發出的響聲。

虞姜愣了一秒,慌忙想要爬起來看一眼身後人的情況。

用自己的身體當了肉墊、把虞姜保護得完好無損的褚傾子,環住懷裏人的腰,溫聲在她耳邊安慰了句:“我沒事,老婆不用——”

她本來想說自己不算人身,不會覺得痛。

虞* 姜焦急地打斷她:“那麽大聲怎麽可能沒事啊,你讓我看一眼啊!”

褚傾子眼神一閃,決定“将計就計”。

她立刻把下巴壓上虞姜的肩,虛着聲說:“老婆先別動,我緩一緩。”

虞姜登時不敢再動,就連呼吸都放得盡可能輕,生怕吐息太用力,會連帶着影響到緊貼着自己的她。

她一時關心則亂,沒有意識到兩人此刻的姿勢,究竟有多親密。

褚傾子的前胸緊貼着她的後背,雙手還環着她的腰,這個姿勢放在平時,絕對是情侶感情升溫的必備姿勢之一。

可眼下她們一個衣裝整齊、另一個****,親密的姿勢,也就變得不再只是親密。

從褚傾子的角度,她可以清楚地看見那兩顆跟随主人起伏的胸膛,在空氣中微微打顫的漂亮水滴。

它們大小剛好,若是伸手去親自掌握,想必可以完美與之貼合。

虞姜發現褚傾子的呼吸聲突然變得沉重了些。

這種變化,放在其它人身上,或許會有其它原因。

可若是放在褚傾子身上,那就成了一種單純代表危險的訊號。

在這方面吃過好多次虧卻依舊沒長記性的虞姜,一聽到她這麽費勁地呼吸,以為她是頭變得更痛了。

動又不敢動,生怕會害她變得更難受。

因為背對着褚傾子,她看不見對方此刻的樣子,擔心的聲音裏,已經帶上一點哭腔。

“你怎麽樣了?我帶你去醫院吧,要是很痛的話,你先忍一忍好不好?”

褚傾子搖了下頭。

虞姜被她的動作吓了一跳:“你別動腦袋啊!有什麽想說的你直接說就好了,不要動腦袋,知道嗎?”

褚傾子發沉的視線,不偏不倚地凝視着其中的一顆。

在它尖處那顆水珠自頂端墜落的剎那,她啞聲開了口。

“老婆,我有點不舒服,你能幫幫我嗎?”

虞姜頓時有種皇帝不急太監急的無力感:“都什麽時候了你還說這種話,你別浪費時間了,快點說你想幹嘛?”

褚傾子:“我想吃柰子。”

虞姜:?

虞姜:??

虞姜:???

要不是剛才那一聲震響她聽得清清楚楚,她簡直都快懷疑這家夥是在裝頭疼騙她!

褚傾子像模像樣地發出吃痛一聲。

“我感覺頭越來越痛了,要是不做點什麽轉移一下注意力,我感覺我真的馬上要暈過去了。”

說着,還不忘倒吸兩口氣:“腦袋有點昏昏的,好不舒服,老婆,就讓我吃一口吧,好不好?”

她軟着聲向虞姜保證:“我就只吃一口,嘗嘗味道就可以,然後我就有力氣起來了,老婆,求求你了,我真的不會貪吃的,就吃一只,就嘗一口,不會吸不會咬更不會舔的,嗚嗚嗚就一口嘛,好不好?”

就算褚傾子把自己說得再可憐,虞姜也能判斷得出來,這絕對是“趁火打劫”!

偏偏她頭撞到是真的,而且也是為了保護自己才撞到的,不管從哪個角度想,自己此刻都只有被迫同意的份。

虞姜在心裏把這家夥痛揍了一百遍。

借此發洩完怒火後,咬牙道:“知道了知道了,讓你吃完,你就換上衣服和我去醫院,知道沒有?”

褚傾子聽到她真的同意了,應得可乖。

“好~我聽話~都聽老婆的,吃完就乖乖去醫院檢查~”

虞姜想着速戰速決,也顧不上害羞,作勢就想從她懷裏站起來。

“幫我一把,我自己站不起來。”

褚傾子冷不丁問她一句。

“老婆是想面對面捧着遞給我吃嗎?”

話音剛落,相對應的畫面浮現在虞姜大腦中。

她只恨自己為什麽要有這種方向的想象力。

這是什麽羞恥感爆表的澀情畫面啊!!!

情緒一激動,半擡起的身子沒撐住,整個人又跌回褚傾子懷裏。

虞姜還沒說話,對方的腦袋再度壓到她的肩上。

“老婆,我自己有嘴,具體該怎麽吃,我來就好了。”

她一說完,虞姜就感覺自己的腰被箍着往雙腿的方向推去一些,下半身往前移動的同時,窩在褚傾子懷裏的上半身,跟着往下墜。

當顫抖的水珠以恰好完美的角度呈現于褚傾子眼底時,她啓唇,無需主人的邀請,主動含了上去。

這樣的姿勢太過被動,虞姜被她牢牢禁锢住,就算想把她推開也使不上力。

水聲漬漬的浴室裏,響着斷斷續續的可憐哀泣。

“說、唔、說好……嗚你別吸、嗚癢……輕、嗯輕點……

“太、太嘶太重……哼別、嗚嗚別舔……你、嗚你混蛋……又騙、嗯……又騙我……”

//

二十分鐘後。

接連丢過兩回的虞姜,被“始作俑者”放上洗漱臺。

殘留在肌膚表面的細密水珠,早已被浴霸蒸幹淨。

唯獨身體的最凹處與最凹處,還有部分水色殘留。

親自作畫的是褚傾子。

她頗具耐心,用着紅色調的水彩,在那片白色為底,淺粉為點的細膩畫紙上,描摹了一遍又一遍。

直至淺色徹底暈深、粉嫩轉為豔紅,才心滿意足地結束今日的這一番創作。

畫紙的收藏者虞姜,倚靠在洗漱臺上歇了近三分鐘,才抽回思緒。

清醒之後第一件事,就是怒不可遏地想狠狠抽這不講信用的家夥一巴掌。

手伸到一半,想起她不久前撞到的腦袋,沒好氣地問她:“頭還痛嗎?”

褚傾子正等着她扇自己巴掌呢,聽她這麽一問,脫口而出:“老婆,怎麽不繼續扇我?”

虞姜給她一個大白眼:“我沒那麽傻!才剛讓你爽過,又要讓你再爽一次嗎?”

打了會興奮,罵了依舊舔,她是真的拿這個家夥一點辦法都沒有。

虞姜讓她靠近一點,伸手小心地摸了下她的後腦勺:“還好沒腫,你出去換套衣服,等下帶你去檢查。”

褚傾子等她松開手,才向她展示自己手裏的洗臉巾:“可是我還沒替老婆擦幹淨呢,等擦完再去。”

虞姜聞言,順勢低頭看了眼。

只被吃了一邊。

有點微腫,顏色暈得很深,頂端還有一處淡淡的牙印,搭配上前半部分黏黏糊糊的口水印,簡直可以用慘不忍睹來形容。

她又怒從心起,奪過褚傾子手裏的洗臉巾,迅速揉成團,啪一聲往她臉上扔:“你是狗嗎!吃成這樣!”

洗臉巾飛到一半散開,沒有掉到地上,先被一只接住。

褚傾子盯着她看了兩秒,然後——

“汪。”

如此恬不知恥的樣子,實在是讓虞姜好氣又好笑。

褚傾子讨好地晃了晃手裏的洗臉巾:“那小狗現在可以幫老婆擦了嗎?”

虞姜沒有這種讓人自稱是狗的癖好,嬌嬌地橫她一眼:“小狗不可以,人可以。”

聽懂她意思的褚傾子,從善如流地改了口。

“那作為老婆的女朋友,現在要幫老婆擦了。”

擦口水印的過程很安靜。

褚傾子難得老實,用溫水打濕洗臉巾,再輕輕将那脆弱的一小團覆蓋住,接着開始緩緩地摩挲。

虞姜心裏頭在想其他事,也就沒有被這點微微酥麻的感覺控制住心神。

無聲垂眸,看着身前為了方便擦拭而刻意彎下腰的褚傾子。

她喜歡褚傾子,彼此互相暗戀至今,如今終于能夠消除誤會在一起,已是幸事。

褚傾子本就異于常人,尤其是在這方面的需求,完全可以算得上是索求無度。

自己既然不介意,幹嘛要為了所謂的“合适進度”,而強行逼她壓抑本性?

遲小淨同學說得對。

不論做什麽,都應該順心而為。

徹底想通的虞姜,突然覺得身心一下子放松下來。

她在想這些的同時,面前安靜做着善後工作的褚傾子,也在想着些東西。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兩人勉強也可以算是共腦了。

褚傾子想,自己剛才亂吃東西的事情,好像還沒被揭過。

也不知道自家老婆等會兒打算怎麽處罰她。

老婆心向來軟,肯定不會真的讓她去睡垃圾桶。

很有可能是讓她在客廳睡一夜,再生氣一點,就是讓她站在卧室外的走廊上,面壁思過一整晚。

不管是前者還是後者,對她來說都太簡單。

如果這樣受罰就能吃二十分鐘的柰子,那她從明天開始,每天都要吃!

今天吃的是左邊的,也不知道到了明晚會不會消,到時候吃右邊的好了。

她又想到剛才,老婆本來是打算起身面對面讓她吃的,她因為等不及,所以才故意打斷。

現在想想,當時還是該忍一忍的。

褚傾子壓下思緒,偷看了眼沒吃過的另一只,心裏美美想着,以後一定要讓老婆捧着喂給自己吃!

再再以後,等到兩只都能同時一起吃了,她就嘴裏吃一只,手裏揉一只……

虞姜見她表情越來越癡,完全可以想象她可能又在幻想什麽糟糕的下流畫面。

沒好氣地用手抵着她的額頭,輕輕戳了一下。

“擦好了沒有?”

褚傾子索性直接問她:“老婆,你這次不打算生我氣的嗎?”

虞姜不準備這麽快就把自己的心思告訴她。

完全可以想象,要是現在就說出來,這家夥今晚肯定不會再乖乖去醫院。

虞姜擺出一副本來想生氣但拿她實在沒辦法的樣子,嬌滴滴地哼一聲:“生你氣有用嗎?每次都不改!和你生氣簡直是在給我自己找罪受!”

她很自然地跳過話題:“到底擦好了沒有?”

褚傾子忙說:“最後再擦一遍就好了。”

她這回沒有再想其它,看着被自己的掌心包住一大半的軟圓,忍不住開口。

“老婆的柰子好嫩,我剛才都沒怎麽吸呢,就紅成這樣了。”

虞姜忍不住掐她耳朵:“你能不能要點臉,都恨不得把一整個吃進嘴裏了,還敢給我說沒怎麽用力?”

褚傾子沒有掙紮,擡眼看了她,認真說:“可我剛才就吃了一半呢,老婆別看我嘴巴好像很小,其實徹底張開的話,還是挺大的。”

虞姜暗叫一聲糟糕,正想去捂她的嘴,晚了一步,糟糕的玩意兒又鑽進耳朵裏。

“感覺我可以把老婆的柰子一整只都吞進嘴裏,老婆,下次要吃給你看看嗎?”

虞姜:“……”

啊啊啊啊啊!

什麽糟糕的畫面!!!

不要闖進我的大腦啊!!!

“滾啊!我沒有任何興趣!!!”

褚傾子有點小失落。

“我還以為老婆你會誇我真厲害呢。”

虞姜:???

因為這麽變态的行為誇你???

我瘋了還是你瘋了???!!!

哦,抱歉,我怎麽忘了,你這家夥,早就瘋了!!!

褚傾子還有想法。

她沒有馬上說,等虞姜的一整顆都被自己擦幹淨後,随手扔掉洗臉巾。

在虞姜疑惑的眼神中,盯着頂端看了将近半分鐘。

接着擡頭,真誠又純澀情地問。

“老婆,你說以後我如果吸多了,會不會有一天,真的能吸出奶水呢?”

虞姜:???

啊啊啊啊啊啊啊!!!

老天奶啊,我這輩子作過的所有孽,在聽到剛才這句話的時候,應該可以全部一筆勾銷了吧?!!

虞姜忍住一巴掌按在她臉上的沖動,發出怒意暴漲的低吼。

“滾!你書都讀到狗肚子裏去了嗎!我怎麽可能會有那種東西!!!”

褚傾子當然知道不可能。

她只是純粹口嗨一句,但親口聽到虞姜反駁,忍不住又添了後話。

“要是真的能流出奶水就好了,這樣我每天早上起床第一件事,就是鑽進老婆衣服裏,一口一口替老婆把它們都喝幹淨。

“老婆這麽香這麽甜,老婆的奶水肯定也是香香甜甜的,一定很好喝。

“也不知道每次會流多少,要是太多的話,我可能一下子喝不完。

“但是沒關系,沒喝完的,我會跑去廚房拿個專門的杯子過來接住,等要吃早餐——”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虞姜不打算抽她巴掌了,也不打算捂她嘴了,她現在就想化身一支沖動的炮/仗,把這下流變态又無下限的家夥一下子沖撞到地上!

她猛地朝前一撲,沒有把人推倒,而是被對方輕松抱住。

褚傾子一只手摟住虞姜的腰,另一只手習慣性地墊在她屁股底下。

往常被這樣抱住,虞姜大多都會順勢用腳環住她的後腰,然後被她抱去卧室或其它地方。

今天情況不太一樣。

轟——

虞姜的大腦,被一陣驟然降落的天雷,炸了個稀巴爛。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她她、她她的的、的的手手手、手手掌掌掌、掌!!!

按按按按、按按進進進、進進進去去去去、去了!!!!

褚傾子溫熱的掌心,和她的身體,可謂是嚴絲合縫地貼在了一起。

而那些因為沒有太大幅度動作而一直留在身體裏的……

開始不受控制地與空氣有了接觸。

吐出來的部分,一點也沒有遺漏,剛剛好,完全掉進褚傾子的掌心中。

虞姜羞憤得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你還不把我放回去!!!”

褚傾子這才如夢初醒般,把她抱回洗漱臺上。

虞姜躲閃着視線,嬌聲讓她去把衣服拿給自己。

等了一會兒沒聽到腳步聲,似乎意識到對方可能在幹什麽,表情扭曲地偏頭看過去。

如她所料。

褚傾子的吃水癖,又犯了。

骨節分明的手掌,在光線之下,閃着一層淫//靡的淡淡水光。

褚傾子的長舌已伸出,眼看着就要碰上——

虞姜臊紅着臉訓斥她:“笨蛋!不許吃!”

褚傾子還真的停了動作。

她擡眸,被欲//望填滿的眼眸,深邃而晦暗。

因為太想吃這一口,她的聲線幾近沙啞。

“我想吃,老婆,好香,我真的好喜歡,好想吃。”

虞姜捂住眼:“……”

真的沒眼看。

她掩耳盜鈴地嗔道:“不許在我面前吃。”

褚傾子得了同意,連一句謝謝老婆都顧不上說,就先趕緊背過身。

身後的虞姜已經放下手。

一時間靜得可怕的浴室內,只能聽見褚傾子細細品嘗的聲音。

知道她在吃什麽的虞姜,越聽耳朵越紅。

上次在卧室裏,她第一次見到褚傾子直白地釋放自己的陰.濕.癖好,看到的第一眼就被吓暈。

所以她具體是怎麽發聲的,虞姜并不清楚。

此刻被迫聽着,再加上她看不見具體的畫面,相似的片段,讓腦海中某段快要被遺忘的記憶,席卷而來。

虞姜問得直接。

“你國慶送我回家的時候,在服務區騙我說喝水的那次,是不是就是在、在、在吃這個!”

如此磕磕絆絆地問完,褚傾子也嘗完了。

她走回來打開水龍頭,一邊洗手,一邊回答。

“老婆好聰明,那次我喝的确實不是礦泉水,是老婆的甜水。”

虞姜:“……”

褚傾子每回替虞姜擦臉或擦其它,都是用的洗臉巾。

冬天氣溫低,沾冷水不合适。

因而她都是先等水溫變熱,再将洗臉巾放到水裏。

此刻她自己洗手,直接開的冷水,水一開,手就伸了進去。

如此不尋常的一幕,并沒有引起虞姜的注意。

她紅着臉,繼續問:“你從哪裏弄到的?”

褚傾子老老實實跟她描述。

“不是流到我膝蓋上了嘛,流得不多,我廢了不少力氣才弄出來一點。”

虞姜真不知道該說這家夥什麽:“你是真不怕吃壞肚子啊!”

褚傾子沒回答她這個問題,因為她被虞姜這麽一問,不禁想到另一件事。

她關了水,抽了紙巾擦淨手後,視線往下落。

注意到她的眼神一點也不正經,虞姜慌忙把本來就夾緊的大腿,夾得更緊。

她羞赧地随手超起一旁的洗臉巾包裝,知道包裝有相對鋒利的尖角,所以只是往她胸口上扔。

“滾!這裏不能給你吃!”

要吃也不是今天吃!

褚傾子志不在此:“老婆坐了這麽久,肯定流了不少在洗臉臺上,我想吃那上面的。”

她的語氣如此稀松平常,要不是知道她想吃的是什麽,虞姜還真以為她是什麽很正經的人。

虞姜:“滾!以後不許再吃掉在其它東西上的了,髒死了!你要是再敢吃一口,就別想再親我了!”

這個威脅非常有效,褚傾子立刻表示自己不會再這樣做。

虞姜以為自己能逃過一劫,正要再次讓她把衣服拿給自己——

褚傾子的視線,又落在剛才那處。

這一回,往上偏了十五度。

修長白皙的手,一左一右地按在虞姜身體兩側的臺沿上。

接着半俯下//身,将虞姜困在自己與洗漱臺中間。

下一秒,她啞聲道。

“那我想吃不髒的,老婆用手挖出來喂給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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