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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無關緊要？”

劉茹被氣笑了, 想把教養都抛之腦後。

但她還是忍住了：“裳裳，不要這麽絕情，我們打斷骨頭還連着筋。以前我是有做的不對的地方, 但我依舊是你的媽媽，這是你這輩子都無法撇清的事實。”

“我說沒有，就沒有！”雲裳眸色寒涼, 絲毫不客氣道：“滾！”

“既然你這麽着急跟我撇清關系, 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劉茹扭頭就走，卻是往裏面走。

邊走邊喊：“媽，媽……”

“你別吵到外婆休息。”

雲裳起身要過來阻攔，祁野拉住她：“你坐下，別動氣，我過去！”

“不要吵外婆。”

雲裳卻是不管不顧要沖過去, 祁野只能亦步亦趨的跟着她，也不敢自己先過去, 免得照顧不到雲裳。

就在這時候, 雲外婆出來了。

“做什麽咋咋呼呼的。”

她最近身體越來越差, 是拄着拐棍出來, 坐在沙發上，不怒自威。

雖然保養得當, 但神态卻還是護膚品遮不住的疲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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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不想讓雲裳擔心, 估計早就去醫院了。

“外婆。”

雲裳要跑過去。

劉茹卻伸手攔住她, 指着她的鼻子罵到：“你馬上要嫁人了，既不是劉家人, 也不是雲家人。我們家的事情, 哪有你摻和的份！”

“你胡說什麽？阿茹，她是我的孫女。”

雲外婆氣的猛跺拐杖：“無論裳裳嫁不嫁人, 她永遠都是我的外孫女。倒是你，無事不登三寶殿，現在跑來做什麽？”

“做什麽？我女兒要結婚了，都沒有一個人通知我。您總說讓我對裳裳好一點，她好歹是我的親生骨肉。可媽媽您呢？您是怎麽對我的？自從我母親走後，您真的關心過我嗎？”

“劉茹，你不要執迷不悟！”

“你沒有。”

劉茹眼淚撲梭梭的掉：“我向您求救，您不聞不問，還給外界人說，您要把劉家的財産留給雲裳。您想過我這個女兒嗎？您知道我在明家這些年是怎麽過的嘛？”

“錯，是你自己犯下的，為什麽你總是看不清？”雲外婆唉聲嘆氣道。

“那難道我不是您的女兒？”

劉茹紅着眼瞪向雲外婆：“媽，她都要嫁人了，你身體也越來越不好，要是不把財産給我的話，以後豈不是便宜了祁家？”

“阿茹！”

雲外婆氣的咳嗽：“當初想讓你把裳裳認回明家，就是為了給你分財産……”

“媽您還敢提及讓我把裳裳帶回家？”

劉茹哭着哭着又笑了，一把扯開自己脖子上的絲巾：“您看看，您看看我受的苦？我也是想好了要讓她到明家，有個依靠。結果你看這個死丫頭做了什麽？”

“她在瀾瀾的生日宴上，大放厥詞，把我們所有的晦暗過往都解開了。明鏡多驕傲的一個人啊，她怎麽可能讓明家受到恥辱？”

“她開心了，她爽了，我呢？表面上還是明夫人，可是實際上，卻早就傷痕累累，空有其表。我早就不是什麽明夫人了，我只是一具行屍走肉，孤魂野鬼……”

“阿茹……”

她突然噗通一聲跪下來：“媽，你救救我，現在只有您才能救我了。您不救救我，我就只有死路一條。”

“救你？何出此言？”雲外婆心疼道。

就算在混蛋，那也是自己的女兒啊。

“對，救我，您救我。”

劉茹往雲外婆那邊跪行：“只要您把財産給我，我就能重新拾回明夫人的尊嚴。”

“夠了！”

雲外婆氣的臉紅咳嗽，感覺肺管子都要咳嗽出來了：“尊嚴……尊嚴是自己争取來的，不是用身外之物買來的。你當初，要是不犯錯，怎麽可能會被這樣對待？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媽。”劉茹匍匐在地：“連您也不管我死活了嘛？您當真不管我嘛？”

雲外婆不忍心的嘆息一聲：“不是不管。阿茹，我勸過你，實在不行就離婚，回家來，但是你舍不下明夫人的榮譽。你但凡有半點悔過之心，都不至于是現在這個下場，一切是你咎由自取！”

“離婚？榮譽？咎由自取？媽，不是我不想，是我不能啊媽，我如果離婚，毀了明家百年清譽，明鏡會殺了我的！”

“她敢！”

雲外婆輕呵一聲，不怒自威：“阿茹，只要你支棱起來，我豁出老命，都幫你把離婚這件事情談下來。你敢跟她提離婚嗎？”

離婚，她自然是不敢的。

明鏡就是個變态，會殺了她的。

劉茹哭的稀裏嘩啦不顧形象，不停地拍着大腿，跟潑婦似得鬼哭狼嚎。

“媽，你好狠的心啊！我是你親女兒，你現在不管我了，你又何必生下我？”

“你現在倒是看起來有頭有腦，知道生下來孩子就需要負責了？那你是怎麽對裳裳的？你負責了？”

雲外婆氣的指間發顫，雙手抱着拐杖咄咄咄：“我告訴你，劉茹，你要是不知悔改，我就當沒你這個女兒。這份家業，我只會留給裳裳，你休想染指一分！”

雲外婆的斬釘截鐵，頓時讓在座的人都愣了。

“外婆……”

雲裳眼眶濕潤了。

劉茹卻更加瘋狂，半跪在地上又哭又喊，歇斯底裏。

“好你個雲岚，你竟然為了這樣一個野種，連自己親生女兒都不要！我告訴你，你不給我家産，我死之前，我都會把你們都拖下水！到時候我就向所有人都澄清，她就是野種！”

“一個野種，怎麽配成為祁家的兒媳婦！”

“到時候別人一口唾沫一個釘的淹死她，讓她的孩子，也遭受跟她一樣的恥辱！”

劉茹氣的聲音都破了。

今天要是拿不到家産，她就氣死這個老太婆。

到時候不管怎麽講她都是第一順位繼承人。

“劉茹你住口！！！咳咳咳~”

“外婆！”

雲岚不顧祁野阻攔沖到沙發邊半跪着拍着雲外婆的胸口：“外婆不要激動，不值得的。我什麽都可以不要，你要好好的！”

雲外婆攥着雲裳的手，扭頭眸色腥紅的瞪着劉茹：“你個孽女，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麽心思。我已經立了醫囑，今天你就算氣死我，這家産，也是裳裳的！”

“外婆不要說胡話。”雲裳淚如雨下，扭頭看向祁野：“小野……”

“啊~”

劉茹起身，像個瘋了的蠻牛似得沖向雲外婆，似乎是想要把這不顧她死活的奶孫倆都殺死。

沖了沒兩步。

祁野長腿一跨，攔在了劉茹面前。

“敢攔着我，你算個什麽東……”

劉茹話音未落。

祁野伸出修長有力，骨節分明的手，捏住了劉茹的下巴，把人微微向上提起。

劉茹被迫閉了嘴，甚至都喘不上氣。

祁野就着這個姿勢，把被迫偃旗息鼓的劉茹往外推。

劉茹領教過祁野的暴力，吓得想要大喊大叫。

可是這個姿勢，加上祁野腿長，幾乎是把她提着只有腳尖着地。

別說是叫喊，就連開口都困難。

整個人像是小雞崽子似得被推着丢出門，跌倒在樓梯上。

剛好下了雨。

批頭散發被雨淋濕的劉茹崩潰了，竟然顧不得害怕祁野。

破口大罵：“祁野你這個雜種，你敢打我，你不得好死！”

話音落。

臉上的雨滴小了。

一片陰影籠罩下來。

她擡頭。

溫潤如玉，薄唇輕抿，看起來似曾相識的女人，替她打傘遮住了雨。

劉茹震驚的看着眼前的人：“司……司空尚！”

她頓時更加癫狂，她使勁撕扯着司空尚的褲腿子：“你這個騙子，你竟然還敢出現！你害慘我了你知不知道。”

“茹姐。”司空尚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解釋什麽。

可劉茹這會兒哪裏聽得進去。

剛被自己的媽媽回絕，又被親女婿趕出來。

這一切的根源，全部源自于面前這個女人。

可看她現在，西裝革履，面容溫潤，好一派貴女模樣。

與自己的狼狽模樣形成鮮明對比。

“憑什麽你害我那麽慘，再見面，你高高在上，我卻要在泥潭裏翻滾！司空尚，我殺了你，我殺了你……”

“吵死了。”

祁野眸色不悅道：“要說一邊說去，別在這裏吵着外婆休息。要是再讓我聽見，我出來撕爛你的嘴！”

說着嘭的一聲關上了門。

“啊，啊~”

劉茹發癫似得叫喊着。

司空尚半蹲下身子，拿出帕子擦了擦劉茹的臉。

“你滾開，滾，我不需要你可憐，我不需……要，嗚嗚嗚~”

司空尚擁住了劉茹。

任由她哭喊撕扯。

見她累了，才彎腰，把她抱上了車。

劉茹冷靜下來，伸手擦了幾把眼淚，別過頭看向另一邊窗戶。

司空尚遞過來紙巾。

劉茹擡手甩開：“不要你假惺惺。”

這動作，剛好把散亂的頭發撥開，露出肩膀上的淤青來。

她還別扭着。

卻察覺到冰涼的指間點在了傷口上。

疼。

卻又有另一股感覺生氣。

“說了不要你管！”

劉茹回頭，姣好的面容上滿是怒意。

“對不起。”

司空尚聲音沙啞道。

“呵呵，你是該說對不起。”

劉茹眼淚再次洶湧而下：“你不是說好，拿了一筆錢，就帶我走。如果不是我賭你會帶我走，所以打算用懷孕的事情給你驚喜，結果沒等到你，卻又被明鏡發現我懷孕了，我怎麽會留下那個孩子。”

“對不起。”

司空尚再次抱住劉茹：“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走的。我是準備去接你，但是……我被明鏡發現了。她找人差點打死了我。”

劉茹身子一震，沒有打斷。

司空尚繼續道：“她說如果我不走，就會拉你來跟我對峙。我不能害了你……”

“可是，你已經害了我，還有裳裳……”劉茹泣不成聲。

她對雲裳所有的恨，都來自于這個女人。

可是現在她卻說，她有苦衷？

“茹姐，我不知道你懷孕了。”

司空尚聲音沙啞道：“如果我知道的話，我死也會再回去找你。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一直關注着你，看你跟以前一樣過得好，我才敢放心下來。”

“我不好，阿尚，我不好！”劉茹聲音越來越小。

司空尚繼續道：“我在意你，關注你，所以關注明家。前段時間看到明瀾生日宴上出來的女孩，我當時整個人都懵了。那眉眼，乍一看像你。再看，那分明就是我的女兒！起初我也不敢相信，可她自爆身份，說自己是私生女的時候，我……”

“茹姐，天知道我心裏，有多難過。”

“這些年我不敢找你，就是還不夠強大。我想着等生意再大一點，足夠可以與明家抗衡的時候，我就回來找你，接走你。可是裳裳的出現，打破了我的計劃，我提前歸來了。”

“茹姐，雖然我現在，還比不上明家。但我已經有錢了，養活你綽綽有餘。”

“茹姐，離婚吧。為了裳裳，為了我！離婚，跟我在一起，我給你跟裳裳一個完整的家！”

“騙子。”

劉茹卻哭的更兇了。

“我不信你！你丢下過我，我不相信你，我不信嗚嗚嗚……”

四十三四的女子，此刻哭的像個孩子一樣。

“不信你，我不信你！”

嘴上說着不相信。

但實際上，劉茹內心已經動搖了。

明鏡就不是個東西！

之前娶自己，其實也就是為了劉家的財産。

劉家就她一個女兒，老太太要是走了，那所有的錢都是她的。

所以明鏡娶了劉茹，相敬如賓，可自從有了明瀾之後，明鏡就再也沒有碰過劉茹。

直到遇到了司空尚，劉茹才覺得自己愛了一回。

但結果就是現在這樣，什麽都沒了，還經常被明鏡打罵。

誰能想到世人眼中風流倜傥的明鏡，背地裏竟然是個家暴狂魔。

明明不愛了，卻還不離婚。

打着劉茹曾今給司空尚給過錢的理由，天天折磨她，甚至用非常手段欺辱她，卻依舊不碰她。

那簡直不是人過的日子。

司空尚的出現，其實算是給了她一根救命稻草。

只是飽受折磨的她，不敢輕易相信罷了。

“茹姐，你受苦了，只要你離婚，我會給你全心全意的呵護，讓你不會再受一點點苦！”

司空尚擡手，滿臉柔情的撫摸着劉茹的臉：“這些年，我都沒有娶妻，沒有結婚，我就是等着這一天。茹姐，信我！”

“騙子！”

怔楞半晌的劉茹瞬間清醒，罵了一句，拉開車門下了車。

冷風襲來，她再次清醒了幾分。

回到自己車上，她擦幹眼淚，怔楞的看着司空尚的車。

“回來了，終于回來了……我的心沒有錯付，嗚嗚嗚……可是，現在的我……”

劉茹再次泣不成聲。

真的可以脫離明鏡的魔爪嘛？

真的可以跟司空尚，還有雲裳，一家人重新開始嗎？

可是這二十年，她已經傷透了雲裳的心。

明鏡，我恨你！

好一會兒，才整理好情緒，再次擦幹眼淚，把妝發收拾一下，開車揚長而去。

看着劉茹開車離去，司空尚這才拿起手機打電話。

“見到劉茹了。”

“現在只有三分把握，不過再接觸幾次，我有把握讓劉茹盡快離婚，但在此之前你得答應我一件事。”

“在此期間，你必須保證劉茹不會破壞到雲裳的婚禮。”

“好。”

司空尚挂了電話，整理好衣衫，再次去敲門。

“不開！”

雲裳剛撫慰好雲外婆的情緒，以為門口的人還是劉茹，頓時呵斥道：“今天無論誰來，都不開門。”

門沒開。

司空尚等了會，把東西放在門口，轉身走了。

祁野從視頻門禁中看見，轉身去找雲裳。

雲外婆躺在床上。

一生要強的雲外婆，一瞬間就蒼老了很多。

“外婆，你別這樣，我害怕。”

雲裳看到這樣的外婆瞬間鼻子一酸，感覺外婆離自己越來越遠了。

“傻丫頭，不怕，外婆沒事的。”

雲外婆扭頭，拉住雲裳的手：“小野是個好孩子，她一定會保護好你的。”

雲裳臉微微一紅：“我知道外婆，她是我好不容易追到手的，自然會好好跟她過日子的，你別擔心我，我們去醫院好不好？”

“不用。”

雲外婆又摸摸雲裳的臉：“我就是被氣到了，有點心氣不順。前幾天我去醫院做檢查，醫生還說我可以活到九十九呢。所以那七十三八十四，閻王不請自己去的鬼話，你可不能信。”

“不信不信，我從來都沒信過。外婆，我不要家産，我什麽也不要，我就要外婆能夠一直陪在我身邊。”

雲裳臉貼着雲外婆的手背：“外婆，我還想你幫我帶孩子呢。你看我這麽懶，什麽都依賴你，我肯定不會教孩子的。還是外婆孩子教得好！”

“呵呵，我這把老骨頭竟然還被你寄予厚望，呵呵，那我可得好好休息了。”

“嗯嗯，外婆你休息，我不吵你。但你睡之前，想讓醫生來監護一下身體狀況。”

“好。”

雲裳擦了擦眼淚，出去喊家庭醫生。

她忐忑的站在門口。

“沒事的裳裳，你看那醫生臉色都沒變，不然早就急急忙忙出來找我們啦。”祁野安慰道。

雲裳依靠在祁野懷裏：“我好怕。外婆雖然不說，可我看的出來，她身體一天比一天差……”

“不怕，等忙完這幾天，我照顧你的同時，也會好好照顧外婆，我們一起讓外婆好起來。”祁野安撫道。

雲裳抽着鼻尖點頭。

不一會兒，家庭醫生出來，說就是被氣到了。

說人老了，總會有一些基礎病。

雲裳點點頭，被祁野擁回了卧室。

“我知道的，外婆，油盡燈枯了。”雲裳掩面而泣。

“別哭。”

祁野給雲裳擦眼淚：“你現在有寶寶，不能情緒不穩定。”

“我知道，可是我忍不住。”

雲裳微微抽噎道：“剛才外婆的臉白的可怕，我都怕她撐不過來。”

“小野，我外公死的早。

“偌大的産業都是外婆一個人支撐起來的，我早知道她操勞過度，心神衰竭，油盡燈枯。可我卻沒有能力幫到她。”

“說句難聽的，外婆現在活着，不過是放心不下我。我好沒用，小野，我沒用。”

雲裳撲在祁野肩膀上哭着。

祁野想安慰，想說生老病死是人生規律。

但她知道這個時候，說這些是沒用的。

她輕輕拍拍雲裳的背：“所以你更不應該哭啊，讓外婆知道了她寶貝孫女哭的稀裏嘩啦，她得多心疼啊。我們應該好好的，外婆看到你好，心情好，自然也就跟着好起來了。”

“幼稚，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子，不需要這麽哄。”

“嗯我說錯了，我家裳裳寶寶五歲了，不是三歲！”

“嗤~讨厭死了你！”

雲裳又被祁野的傻缺言論逗的笑了，露出女兒家的嬌憨：“你這嘴，現在越來越甜了。”

“是寶寶教導有方！”

“咦惹，別喊寶寶了，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寶寶，五歲寶寶，裳裳寶寶，大寶寶，狗寶寶~”

祁野幼稚的喊着不停嘴，雲裳擡手想要捂住，但祁野胳膊太長，抵住她接着說。

雲裳無奈，把祁野胳膊撥開，推到祁野，擡腿上馬，彎腰俯身堵上了她的嘴。

一碰上就分不開。

半晌，兩人氣喘籲籲的分開。

祁野捏着眉心：“多謝裳裳不殺之恩！”

再親一會兒，又得抑制劑。

抑制劑打多了，對Alpha也會有傷害的。

“讓你欺負我！”雲裳得意洋洋。

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

之前她難過的時候，就一個人在屋子裏消化。

有時候一天，有時候三天。

有時候好長時間都想不通消化不了，就逼着自己不在意。

還是第一次，這麽快就從負面情緒中開解出來。

“小野，有你在真好！”

說着再次把臉埋進了祁野的胸前。

祁野摸摸雲裳頭發，踟躇一下：“對了，剛才來的人，不是你媽媽……”

“我沒有媽媽和母親，我只有外婆。”雲裳立馬再次皺眉。

“好，我們只有外婆。”

祁野從善如流道：“外面來的人不是劉茹，是司空尚。劉茹似乎是才見到司空尚，情緒很激動。但司空尚的把劉茹抱上了車，好久才出來。看起來這其中有隐情。裳裳，她們的事，你怎麽看？”

“不怎麽看。”

雲裳神色淡淡，一臉冷漠：“雖然我是她們生的，但也僅僅只是生了而已。”

她聲音越來越涼：“無論她們之前是怎麽樣的恩怨，，說什麽有情人被逼無奈無情拆散，還是什麽小說電影都演不了傳奇愛情，不得已的苦衷。無論上演什麽樣的苦情戲碼，都與我無關！”

她都沒發現自己有些語無倫次了，卻還是堅定道：“我只是外婆的外孫女，不是她們的女兒！她們的女兒，早在二十年前，就死在了那個冰冷的手術室裏面！”

“我姓雲，不姓劉，更不姓司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