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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裳裳。”祁野心疼的抱住雲裳：“我明白你的想法, 以後不說了，再也不說了。”

雲裳沒有回答，只是靜靜的躺着, 盯着天花板。

過往的一切如同走馬觀花般閃現，她找不到任何可以原諒的理由。

而一想到剛才外婆蒼白的面容，她就忍不住紅了眼。

不一會兒, 眼淚又大顆大顆的掉, 打濕了祁野的袖子。

“小野，如果外婆死了，我就……沒有家了……”

“不，外婆不會出事。”

祁野再次把雲裳摟的緊緊的扣在自己懷裏，疼惜的擦拭着她的眼淚: “而你現在有我，已經有了新的家。”

“裳裳, 信我，我一定會給你一個完整的家, 有我, 有你, 有女兒！”

“我們都不喜歡經商, 你學金融，也不過是知道我不喜歡, 所以想着以後能幫我。”

“以前我不懂, 可是今天我看到油盡燈枯的外婆, 突然就明白了你的選擇。”

“可是傻寶寶，我不需要你為了我委屈自己。”

“我記得你是不是喜歡畫畫來着？”

“以後我們可以考慮換個活法。游山玩水也好, 你開畫展也罷。反正我是沒啥大出息, 只會打打殺殺的。”

“那以後我就保護你跟女兒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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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姐姐賺的錢也夠我們揮霍……要不，生了崽, 給姐姐去帶吧，咱來去玩？”

“不要。”

雲裳立馬拒絕：“我受過母親和媽媽不在身邊的苦，我怎麽會讓我的孩子……”

“想什麽呢。”

祁野刮了刮雲裳的鼻子，再次擦擦她的眼淚：“只是說，讓姐姐去教養。她一定可以把孩子教的很好！我們出去玩累了，也可以回來玩玩孩子呀！”

噗嗤——

雲裳再次樂了。

出去玩累了，就回來玩孩子，這是什麽鬼畜言論。

孩子生出來是用來玩的嗎？

“你這人真是……”

看起來腦子一根筋，但總是想法清奇，能給人不一樣的感受。

有時候還特別粗中有細，竟然知道她喜歡的是畫畫，而不是金融。

“讨厭死了。”

雲裳說話帶着重重的鼻音。

又這麽快将讓她從悲傷中走了出來，所有的陰霾在祁野面前，好像都不是什麽大事。

祁野一聽她這鼻音，頓時樂了：“怎麽，小花貓哭的鼻子不通氣了？”

她連忙扭頭抽了一包紙巾來，遞給雲裳。

雲裳立馬捏住鼻子反坐起身。

丢死人了。

她都不敢坐起來。

生怕起來之後鼻涕橫流，到時候小仙女的名頭就沒了。

她別過頭弄完之後，起身要去丢垃圾，豈料祁野已經把桌面垃圾盒拿過來了。

“謝謝。”

“跟我還說謝謝？怎麽樣，是不是越愛我了？”

祁野嘚瑟的把垃圾盒放到旁邊的桌子上。

一扭頭，就被撲倒了。

即使雲裳又纖細又輕巧，可力量聚合到一點，重重的坐在他腰上，也不好受。

“嗷嗚~裳裳，你想謀殺！要不是我還年輕，腰力好，你這突如其來，不得廢了我！”

話音未落，雲裳又俯身壓了下來，堵住了祁野的嘴。

纏綿悱恻半晌，祁野又呼吸漸重的時候，雲裳半坐起身，眸色腥紅的看着她。

“小野，你是我的，永遠都只能是我的。你答應我的，你一定要記得。”

“記……”

祁野剛張嘴就被雲裳打斷。

“你要是敢丢下我一個人，天涯海角，我都會抓到你。”

雲裳根本不給祁野開口的機會：“弄死你！然後，一起死！”

如果你敢背叛，弄死你，然後一起死！

好偏執，好沉重的愛。

大多數人聽到這句話，肯定都會被吓死。

覺得面前的這個女人是瘋批了，魔怔了。

總歸是跟正常人的腦回路搭不上邊的。

當然是離得越遠越好。

雲裳自己也知道，所以她說完，定定看着祁野。

但凡祁野有不耐，閃躲，雲裳絕對會甩她兩巴掌。

但是祁野沒有。

祁野只是呆愣愣了半晌，然後滿眼心疼的擡手把雲裳摁在自己懷裏。

“好，如果我敢負你，不得好死！”

她怎麽會不耐，會閃躲。

雲裳之所以這麽偏執，不過是從小沒有安全感導致的。

甚至在她喜歡自己的這些年，祁野都沒有給過她安全感。

就連現在的結婚，都會讓雲裳誤以為是因為孩子。

祁野才是真覺得對不起雲裳。

懊惱有，悔恨有。

但絕對沒有逃避不面對的心思。

畢竟，她也算是跟雲裳一起長大的。

雖然之前不知道一些詳細的。

但雲裳從小的表現，與現在的事實一一印證，她就能明白雲裳有多苦。

祁野再次把雲裳摁進懷裏，親親她的額頭：“是我的錯，沒有早點疼你愛你。也怪你，為什麽不早點告訴我……”

雲裳抻着她的胸口起身，眉頭一挑：“要是我十五歲告訴你我喜歡你，你會怎麽做？如實回答。”

“……”

祁野沉默瞪眼。

那肯定是一口回絕啊。

自己給自己挖的送命題可還行？

但雲裳似乎找到了樂趣：“那如果是十八歲我剛分化的時候，找你，你又會怎麽樣？”

那時候肯定覺得雲裳腦子有包。

祁野別過頭，心虛的不敢回答。

“呵呵。”雲裳躺平下來：“就知道你不敢回答。”

祁野連連側身舉手道：“說得早不如說的巧，你看現在，我們不是挺好的嗎，嘿嘿。”

雲裳白了她一眼。

這要是再不好，枉她算計那麽長時間。

外面雨下的越來越大。

耳邊只有淅淅瀝瀝的聲音，仿佛世界都被沖刷幹淨，雲裳的心也漸漸平靜下來。

不一會兒，呼吸均勻，直接睡了過去。

睡夢中，雲裳眉頭緊鎖，似是夢到了不好的事情。

祁野吻了吻她眉心，她的眉頭才舒展開來。

祁野還擔心後面劉茹會來接着鬧。

但接下來的幾天，劉茹出奇的安靜。

倒是在一次去看場地出來的時候，碰到了司空尚。

“裳裳，上次的事情純屬偶然，我只是去送新婚禮物，沒想到會碰到她。我和她……”

“司總，不用給我解釋，我也不想聽你們的過往。”

雲裳依舊是這個淡漠的态度：“無論你們有多大的苦衷，都與我無關。我有我的人生和生活，所以請不要打着補償、為我好等名頭，來擾亂我的生活，這就是對我最大的尊重！否則……”

“我明白的。”

司空尚推了推金絲邊眼鏡，溫潤道：“我不會打擾你們的生活，也不會用你親人的身份去參加婚禮，但請你至少跟我保持現在這樣的相處方式，不要做陌生人？”

雲裳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轉身拉着祁野離開。

沒有拒絕，那就當默認了。

司空尚苦澀搖頭，這個女兒，還真是像自己。

一旦冷了心絕了情，就不會給半點機會。

祁野這丫頭竟然能讓她一片心都付出進去，肯定是女兒生命裏面的光。

至于光？

她也曾今有過。

司空尚目光灼灼的盯着祁野的背影，亦或者是透過祁野的背影看向別的什麽人。

“和年輕時候的她真像啊。”

半晌，她眸色漸漸平靜下來。

轉身離開。

回到車上。

祁野怕雲裳不高興，連忙道：“不是我，我不知道她會出現在這裏，不然肯定換個時間帶你來。我不會讓你跟她們和好，因為那是你自己的決定。但最終如果你還是原諒了她們，那我也順你的意……”

“原諒？呵。”

雲裳冷笑：“無關緊要之人，何談原諒。”

她又看向祁野淡淡一笑：“至于她出現在這裏，我當然不會覺得是你做的。你天天跟我在一塊，想做也沒這個機會呀。再說，我要嫁的人，肯定是要把我放在心尖尖上的。”

“嗯嗯。”祁野點頭如搗蒜。

“傻狗。”雲裳無奈搖頭。

“汪！”祁野從善如流。

“嗤~”

雲裳又笑了。

時光又匆忙又快樂。

結婚前一天。

設計師來給兩人量體。

雲裳變動倒不是很大，但祁野肉眼可見的圓了一圈。

導致設計師對祁野的禮服倒是改動最大。

然後祁野emo了。

她坐在那裏，遙遙看着自家屋子。

那裏有她的鍛煉器械。

這自從跟雲裳結婚之後，回去兩次也就是拿件衣服。

後來衣服都不用拿了，雲裳直接訂了一些送來。

鍛煉是什麽？器械是什麽？

就連跑步都麽得了。

自己這樣子，十個月後，真的要比雲裳肚子還大了。

她坐在那裏摸着肚子唉聲嘆氣。

雲裳看着她這焦慮的樣子，又好氣又好笑：“好啦，以後不用你陪着我吃了。”

祁野搖頭：“答應過你的事情，絕對不能不算數。吃就吃，誰怕誰。”

哈哈哈。

雲裳笑的合不攏嘴。

至此，身材焦慮徹底被祁野給治好了。

當天晚上，祁野回了自己屋子睡覺。

翻來覆去，怎麽都不習慣。

起身拉開窗簾，發現雲裳屋子裏還隐隐有亮光。

自己手機一震動，她拿起來一瞧，是雲裳發來的消息。

“睡不着。”

“我也是。”

祁野回複道：“沒有熟悉的味道。”

“流氓！”

祁野看着雲裳的回複笑了笑，穿衣服到院子裏，熟絡的翻牆進去。

“你怎麽來了？”雲裳驚訝。

這距離要結婚也沒幾個小時了，祁野也要在自己家裏準備的。

“沒事兒。”

祁野道：“我哄你睡，你睡着了我再走。”

“好。”

雲裳蛄蛹到祁野懷裏：“明天之後，我們就再也不分開了。”

“不，你說錯了。”

“什麽？”

“我們早就領了結婚證是合法的！”

“那不一樣。”

雲裳指間在祁野鎖骨上摩挲着：“領證是我們自己的幸福，婚禮是昭告天下，你是我的。雖然都重要，但到底是不一樣。”

“睡吧，大寶寶，明天會很辛苦。”祁野吻了吻她額頭。

雲裳安穩睡去後，祁野才蹑手蹑腳原路返回。

結果回到家裏，卻發現祁溫早早就起來了。

“姐，不需要這麽早吧。”

祁溫看她：“怕你緊張。”

“你是怕我跑了吧。”

祁野撓頭坐下來：“我跟裳裳都領證了，你還擔心？”

“我給姑……祁骁打了電話。”祁溫道。

自從上次家裏出事之後，祁溫都不叫姑姑了。

剛才差點說漏嘴，應該是跟姑姑聊的還不錯。

不過祁野沒有戳穿。

“姑姑明天不來了？”祁野驚訝：“那我豈不是一個長輩都沒有了。”

其餘的七大姑八大姨都算不得親，更何況當初她們做的事情，祁野雖然小，但也知道一些。

也不能說都不是什麽好東西，但唯利是圖自私自利的還是大有人在。

祁溫瞥她：“祁骁說服了姑奶奶從國外回來，參加你婚禮。”

“姑奶奶？天啊。”

祁野瞬間驚呆了。

姑奶奶從出國後很少回來，但是祁溫和祁野出事的時候，也是鼎力支持。

祁家資金周轉不開的時候她也幫過忙。

但姑奶奶到底是嫁人了，人家到底是有一家老小在國外，沒能回來主持家裏事情也算正常。

祁野和祁溫都能理解。

這次竟然因為她的婚禮能回來，簡直不可思議。

“造勢。”祁溫喝了口水道。

“你現在結婚，家裏人很可能會讓我把公司權利交出來給你打理。”

“姐，我不要打理公司，我不擅長。”祁野連連擺手。

祁溫擡眸看她：“本來想等着你們辦完婚禮再說的。可是前兩天的事情我也知道了，雲外婆也找我談過。她要把劉家的家産給雲裳，雖然已經遭到劉家董事會的反對，但雲外婆用雷厲手段壓制下去了。”

“但是你覺得，這樣的局面，能稱多久？雲外婆的身體，又能撐多久？”

聽到這些，祁野點頭。

她不經商，也不在意這些，但不代表就是個蠢得。

從小耳濡目染也明白一些東西。

“你可以不管祁家，但你能不管雲裳這邊？”

“雲裳應該不會要。”

祁野道：“姐，要不我們跟雲外婆好好說道說道，我們家完全可以負擔得起雲裳……”

“外婆不會同意的。”

祁溫笑道：“我們給的，和外婆給的，不一樣。”

祁野訝然。

她只是遲鈍，又不是笨。

略微想想也就明白了。

Omega嫁人，婆家人想給就給，不想給就可以回收。

就算祁野再三保證不會虧待雲裳，雲外婆也非常相信祁野的人品，但依舊會給雲裳留退路。

雲外婆要給雲裳給的是底氣。

但一個外姓人，想要接受劉家，是多難的事情。

怕是第一件事情就是想要雲裳改姓劉。

但雲裳絕對不會同意。

就算是給了雲裳，劉茹能甘心？

雖然最近劉茹挺安靜的，安靜的有點詭異。

“裳裳媽媽肯定不會放過這筆財産。”

祁野問道：“姐姐既然說了，是有什麽辦法嘛？”

祁溫搖頭：“只能靠你們自己去渡過難關，我不過是提前把可能會發生的事情告訴你，如果裳裳以後真的遇到什麽難以面對的事情，你也有個心理準備。”

她笑了笑，拍拍祁野肩膀：“好了，這些都是閑聊而已，想必雲外婆也留了後手幫助裳裳才對，只不過是沒給我交底。你放寬心，去睡會吧，不然明早頂着黑眼圈都不好上妝。”

“好的姐。”

祁野張開手臂抱抱祁溫：“謝謝姐。”

“好了，去睡吧。”

見祁野回去睡覺，祁溫淡淡一笑。

這丫頭，自從分化成Alpha，被雲裳拿下之後，雙商都提高了不少。

這些天祁野的變化她看在眼裏。

要是以前，祁野肯定不會這麽主動表達自己的情緒。

也不會有這麽多的耐心聽她講這些，最有可能的就是咋咋呼呼的起來：“誰敢對裳裳不好，就揍回去。”

想着想着，祁溫又笑了。

婚禮當天。

淩晨五點化妝團隊就到了。

祁野睡好了，眼底是有點黑眼圈。

不過她常年鍛煉，新陳代謝好，皮膚底子好，稍微處理一下，就是英姿飒爽的Alpha一枚。

做頭發的時候，祁野的手機響了。

這麽早，誰打電話？

祁野以為是雲裳有點不安，結果接起來一看，是祁骁。

“姑姑，你這麽早就到啦？可我們還比較晚噢，差不多十點半到酒店，十二點才開典禮，姑姑十一點半左右來就好……”

“小野。”

祁骁聲音略帶疲憊和沙啞道：“我這邊發現了新的線索要追查，有可能趕不上你的婚禮。”

“姑姑？”

祁野有些不開心，但還是緊張祁骁安危：“沒事的姑姑，如果趕不及典禮，晚一點來也沒關系。晚上回來我們一起吃飯，我都跟姐姐說好了，她沒有反對。”

“看情況吧，盡量。”祁骁道。

“那是什麽線索啊。”祁野也比較好奇。

祁骁道：“之前你跟楊柳瑤混的時候，她們進行了第一波講座，是在篩選優質用戶。當時我也沒在意，以為她們不過就是試探試探你。”

她頓了頓：“但是我追蹤的事情，竟然跟你這個講座重疊了，她們要在集信大廈進行的講座，邀請的規模範圍可能是這兩年來最大的一次，說不定幕後老板會來。”

“姑姑你聯系老家了嗎？”

祁野口中的老家指的是警隊。

“還沒有，因為只是線索指引，并沒有實質性的證據，不過我這邊如果發現有情況，會緊急聯系的。”

祁骁笑道：“好了，臭丫頭，別擔心我，我可是十幾年的老江湖了。你好好舉行婚禮，祝你新婚快樂！”

說着，祁骁就挂斷了電話。

有新線索。

沒有聯系警隊。

幕後老板可能會出現。

祁野知道這件事情有多重要。

但她更在意的是，這幕後老板找到之後，是不是就能确定自己母親和媽媽死亡到底是不是意外？

剛才想問來着，終究還是沒敢問，怕讓姑姑心裏有負擔大意了出現什麽危險。

祁溫過來，就看見她心緒不寧的樣子。

“想什麽呢？”祁溫笑道。

“沒什麽。”

祁野揣好手機：“姑姑說她今天不來了，有事。不過晚上有空的話可以來一起吃飯，我替你答應了。”

祁溫睫毛顫了顫沒說話。

她也已經猜到祁骁在做什麽，也知道當初的事情是怎麽回事。

但她不能理解為什麽這種事情，就連通口氣都做不到，而是直接消失。

在她最困難的時候，抽走了那根稻草。

不過祁溫也沒再多想：“別這麽心不在焉。”

祁溫坐下來道：“前兩天讓你們彩排，一直沒顧得上，不過也沒什麽，全程有酒店助理跟着，沒什麽問題，但一些大致的要告訴你。”

“從這裏到酒店，不排除堵路的情況，所以八點就需要接到裳裳，出發去酒店等着。今天天氣不錯，婚禮在酒店的空中花園舉行，如果有意外情況，酒店人員會打開玻璃罩，不用擔心天氣問題。”

“十點左右，裳裳在酒店歇息一會，就補妝換衣服，所以一開始她那邊的事情不多，有她熟悉的徐薇陪着應該沒關系。”

“剩下就是你這邊，賓客陸續來，你要去迎接，當然我會陪你。”

“典禮十一點五十開始預熱舉行，那個時候你一定能要到位。”

其實這些流程祁野都已經知道。

但祁溫看祁野心不在焉，還是跟她又講了一遍。

去接雲裳，徐薇象征性的攔了一下門，收了一個厚厚的紅包。

祁野進去。

頓時傻了眼。

這比當時試婚紗時候更讓祁野震驚。

雲裳本就長得漂亮，清理脫俗。

點了紅妝，更是美的如同天上下凡的仙子。

剪裁得體的婚紗，蓬起的裙擺，點綴了軟緞織就得白玫瑰和寶石拼鑲的婚紗穿在她身上，不顯累贅，反倒是讓她如同雲間的公主，優雅而華麗。

或許也是有點不好意思，雲裳含羞帶怯的垂眸，讓本來心緒不寧的祁野突然間心都安定了下來，只想一心一意把自己的新娘帶回去，藏起來。

情之所動，祁野疾步走過去：“裳裳，你好美！”

随即直接吻了上去。

徐薇鼓掌起哄：“喔喔喔，現在親的太早了點吧你！”

其餘人也起哄。

雲裳不好意思的推開祁野：“別鬧，妝要花了！”

“去了酒店補，讓我在親一下！”祁野還要湊過來。

“別鬧，再鬧不嫁給你了！”雲裳小聲道。

祁野咧嘴一笑，彎腰把雲裳公主抱起來：“走，結婚去了！”

這一抱，就是抱到了她的全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