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好東西都是要細嚼慢咽
第31章 好東西都是要細嚼慢咽
情緒平複, 靜靠在座椅,謝舒毓講述的那些,溫晚以主視角再次進行複盤, 終于明白, 為何她的索吻之路會行走得如此艱難。
可姓謝的難道一點錯沒有, 她為什麽跟人跑了,她心裏沒點逼數?
“其實我跟小君。”溫晚試着起個頭。
“不想聽。”謝舒毓直接打斷,“那麽想講,我死以後你再燒給我。”
看吧看吧,又來了。
“欸憑什麽你能講, 我就不能講。”溫晚來脾氣了。
“你可以打斷我啊。”謝舒毓無辜一攤手, “不打斷,說明你想聽,但我不想聽, 所以我打斷。”
這人真霸道。溫晚生氣,“那你不讓我講,我怎麽解釋清楚,我在你那永遠翻不了身。”
“反正我就不樂意聽。”謝舒毓死犟。
再說你翻什麽身, 你躺0不就好了。
“你還給我好麗友,我不跟你做好朋友了。”溫晚揪住她衣領, 拽到面前。
謝舒毓吐舌, “我嘔出來給你。”
真欠扁,溫晚陡然接近,一口叼住, 唇瓣研磨。
“嗚”一聲, 謝舒毓舌尖劇痛,拳頭捶打她肩膀。
推小車的乘務員再次路過, “喲”一嗓,“這麽刺激。”
兩人迅速分離,滿臉紅熱。羞死了!
人走遠,溫晚小拳頭暴雨般落下,“你叫什麽叫,讓人家聽見,還以為我怎麽你了!”
你怎麽我了?你說你怎麽我了?謝舒毓震驚,人怎麽可以不要臉到這種程度。
她豎起一指,“我數過了,你剛才一共打了我十五下,還有剛才咬我那下,等于五下,四舍五入三十下,現在我要還給你。”
溫晚身子一擰,閃去過道,“快到站啦!我上個衛生間。”
出發前,謝舒毓給幹媽去了電話,那邊嘴上說“回來幹嘛,一輩子在外面流浪呗”,還是嘴硬心軟,張羅了一桌豐盛的午飯。
溫晚家住市區的小聯排,除她家裏四口人,媽媽,爸爸,還有外公,最後就是跟着她們搬了好幾次家的表姑姑。
飯菜都擺好了,就差個骨頭湯還架在火上煨着,表姑姑坐不住,站門口搓着手等啊等,盼啊盼。
溫瑾走出來,探頭朝大路那邊瞧一眼,“也就你拿她當個寶。”
“你不當寶。”表姑姑搓搓圍裙邊,不鹹不淡怼一句,“跟着出來幹嘛。”
表姑姑嘛,溫晚她爸的姐姐,丈夫是煤礦上的工人,後來在井下死了,溫瑾那時候剛懷上溫晚,溫晚她爸就把人接過來,幫着照顧。
所以表姑姑在家裏還有個外號,叫德華。
表姑姑有時候還挺遺憾,說弟妹你怎麽就只生了一個呢,現在家電齊全,小碗和強強長大以後,我除了燒飯,都沒別的事情幹,整天閑得屁股疼。
強強是她自己的孩子,只比溫晚大兩歲,早成家了,孩子都會打醬油,現在在老家當村幹部。
孩子長大會離開家,溫瑾卻離不開表姑姑,話聽進去,小孩确實不想再生,就給表姑姑帶了對貓狗回來。
表姑姑有了事情做,發現寵物比人還難伺候,又說,這些小牲口,真是費錢,每天吃得比人都好,你們溫家還是錢多啊。
溫瑾罵她賤骨頭,她也不會幹受氣,罵人惡婆娘,總之,這對姑嫂平時不少吵架。
但家裏多個人,終歸是熱鬧。
溫瑾“切”一聲,扭屁股剛要走,表姑姑“哎哎”招手,“來了來了!”
回頭看,路盡頭确實有輛出租正朝着這邊開,溫瑾琢磨琢磨,還是哼地扭頭回了屋。
表姑姑懶得理會她,趕忙到路邊去迎。
謝舒毓下車,跟着喊表姑姑,溫晚緊随其後,表姑姑眼淚汪汪把她們摟懷裏,拳頭使勁地打,“還知道回來啊你們,小碗是,小筷子你也是,那麽近也不知道常來看看我們。”
“別打了。”謝舒毓快疼死,嚴重懷疑,溫晚愛打人的臭毛病就是跟表姑姑學的。
“我媽呢?”溫晚好奇張望。
表姑姑翻個大白眼,一點沒給人留情面,“剛還跟我在門口等,看到車來,立馬閃進去,裝得滿不在乎。”
她扯着溫晚胳膊,“待會兒你別跟她說話,氣死她。”
幾人走到門口,沒看見溫瑾,溫晚有點失落,“媽媽果然生我的氣。”
其實她每年過年都回來,但溫瑾态度從始至終沒變過,不搬回家來住,就別叫媽。
話音剛落,門打開,是外公,後頭緊跟着爸爸,溫晚扔了包撲過去,一家人團聚,淚花花直打轉。
謝舒毓把她包撿起來,溫晚爸爸跟她打招呼,“小筷子也來了,太好了,今天真是比過年還高興!”
溫晚家的家庭氛圍很好,大人都沒什麽架子,謝舒毓在這裏很放松,跟着一群人進屋,像小時候那樣,先伸頭看看桌上有什麽菜。
“洗手去。”表姑姑拍她屁股,“不許偷吃”
謝舒毓回頭,“您別老動手行嘛。”
“你的屁股我摸不得啊!”表姑姑越說越要摸。
謝舒毓趕緊跑了。
回頭,正瞧見溫瑾從樓上下來,生小孩生得早,恢複好,五十多瞅着跟溫晚沒多大差別,大眼睛小翹鼻,天生的眼高于頂,看人習慣從上往下,這會兒滿臉不高興,瞅着更是難接近。
“幹媽。”謝舒毓不怕,跑去她面前。
“小筷子,還是你孝順,上次你給我買那個什麽精華,很好用,幹媽又年輕了。”
溫瑾摸摸她臉蛋,湊近香一口,“真是幹媽的好孩子,以後幹媽的遺産,肯定有你一份。”
“幹媽說笑。”謝舒毓趕緊招手,“小碗快來。”
表姑姑喊:“別跟她說話。”
溫晚哪敢啊,小碎步挪到人跟前,細聲細氣喊“媽媽”。
“誰是你媽?我不認識你。”溫瑾真的氣她,自己就那麽一個寶貝女兒,養到二十多歲,某天突然不知道因為什麽,宣布要離開家,去另外一個城市闖蕩,行李都沒收拾,拿個手機就走了。
她的東西,全在房裏擱着,表姑姑隔一天進去擦一遍,家裏少個人,像被抽空一大塊,全家都冷冷清清。
“媽媽。”溫晚抱住她,“對不起嘛,你不要一直罵我了。”
“哎呦,別啰嗦了,趕緊吃飯。”外公杵着拐杖,連連地跺。
溫晚她爸是個哭包,到現在還眼淚不停,“孩子好不容易回家,老說她幹嘛,一會兒又跑了。”
“我才說一句。”溫瑾罵,“就你慣的!”
“吃飯吃飯!”表姑姑全給拽到桌邊,“菜都涼了,真是的。”
溫晚的事,謝舒毓一直替她瞞着,她說歷練,搞事業,謝舒毓跟家長們也這麽說,幸好,她還是搞出點名堂來的,小管理當着,不然回家更得挨罵。
飯桌上還是那些話,問溫晚什麽時候想通回家,說現在大環境那麽差,年輕人之間都流行啃老,你有這個條件,為什麽不啃?是不是腦子進水了。
謝舒毓聽得呵呵笑,溫晚瞪她,“你不幫我!來時候怎麽說的。”
擱了筷子,謝舒毓喝口飲料,沒出聲。
難道我希望你一直在外面飄着,還是我在高鐵上出生,對那地方有種特別的情懷,一陣子不去就渾身刺撓。
她肯定說不出什麽好聽話,幹脆閉嘴。
“說你,你又不高興。”謝舒毓繼續吃飯,表姑姑做了她最愛的宮保雞丁。
“你說幫我的!”溫晚生氣,桌下踩她腳。
外公皺了眉,“小碗,你太不像話,小筷子還怎麽遷就你,別一天天老欺負人家。”
“這麽多年,對象也沒有一個。”溫瑾到底心疼,邊說邊給她夾菜,“熬成個老閨女。”
說到這個,連表姑姑也摻和進來,“要是跟男人跑了呢,也說得過去,偏偏男人沒有一個,到現在孤零零的。”
“別是被人甩了,不好意思說。”溫晚她爸接。
謝舒毓忍笑辛苦,家裏人還不知道溫晚性取向,她真說出實情,溫晚不僅跟人跑了,還是跟個女人(重點是一個什麽都不如她的女人),飯桌上不得炸翻天!
這頓飯,溫晚吃得不太愉快,簡直就是她的批鬥大會嘛。謝舒毓倒是還好,氣氛好,反正罵的不是她,飯菜好,她比在家吃得多,吃完就上樓休息,留溫晚在樓下跟家人掰頭。
溫晚家現在住的房子,是五六年前換的,她沒怎麽來過,有點陌生。
房間是小女生喜歡的風格,窗簾質感上乘,那些年很流行的粉白拼色,還綴着流蘇邊,在謝舒毓看來,過于稚嫩,但如果她的媽媽,也像溫晚媽媽一樣給她精心布置房間,挑選窗簾,怎麽樣她都接受。
床上用品表姑姑剛換過,謝舒毓沒換衣服,只在床尾坐着。床墊很軟,隔着被子,倒下去聞,有太陽烘曬過的溫暖氣息。
那股熟悉的味道還在,是房間的味道,也是溫晚身上的味道。
真奇妙,無論搬多少次家,換過多少件家具,洗不掉,驅不散,永遠是第一天進她家門聞到的氣味。
小時候,謝舒毓一直說,喜歡她家裏的味道,後來發現,其實是溫晚身上的味道。
她穿過的衣服,她睡過的床,她抱過的娃娃,都沾染上她的氣息。
我呢,最近她們老是黏在一起,謝舒毓揪起自己衣領子。什麽也聞不到。
飯桌上,謝舒毓沒幫溫晚說話,意思再明顯不過,希望她能回來,她們還像從前那樣。朋友關系也好,只要能常常見面。
兩個城市來回跑,真挺累的。
吃飽就犯困,謝舒毓躺在床尾,正迷迷糊糊的,朦胧視線中,溫晚前一秒才推開門進來,下一秒人就撲到她身上,抱着她脖子啃,“明明* 答應要幫我!壞人!”
好癢,謝舒毓昂頭躲,細長雪白的頸部完全暴露,溫晚不停親她那裏,本來是要找她算賬,忽就覺得熱。
“我漱口了,你呢。”溫晚手指按在她脖頸側面,“這裏是動脈還是靜脈呀,跳得好快,你是不是也想我了。”
她們那麽近,呼吸交錯的距離,溫晚說的“想”是什麽意思,謝舒毓很清楚。
她故意不回答,“你猜。”
才不要猜呢,溫晚含住她的嘴唇,冰冰的,甜甜的,有清涼薄荷味。
好喜歡。
溫晚來了興致,“你不要動哦,這次換我來,看我技術有沒有提升。”
謝舒毓當真不動,眨眨眼睛,算是默許。溫晚動動身子,躺舒服了,嘴唇貼着嘴唇碰幾下,還不如剛開始那下親得好,又開始咬人,好像除了咬,她就沒別的招。
偏頭躲了下,謝舒毓淺淺吸口氣,辛辣點評,“毫無長進。”
溫晚嘟嘴不開心,“我哪有,我沒有你說的那麽笨。”
“那你看我享受嗎?”謝舒毓做什麽都很認真,上小學抄歌詞,抄了好幾個厚厚的筆記本,上初中玩游戲,經常上溫晚家借電腦搜攻略,也是謄抄在本子上。
不過接吻這方面,她倒是天賦異禀,無師自通。
溫晚還犟,“你不享受,是你的問題。”
不跟她争辯,謝舒毓靜靜看着她,手掌撫向她的臉,指尖探入鬓角絨絨的碎發,緩緩移向後腦,将她完全掌控在手,雙眼無聲描摹,指腹按壓其唇瓣,來來回回,不輕不重地碾。
溫晚呼吸漸漸變得急促,似乎已經被她看透,看穿。
到處都開始癢,她迫不及待挺腰,眸子水漾漾,低聲哀求道:“吻我吧。”
明明大家都是初出茅廬的新手,她怎麽就那麽會呀。
腦袋空空,溫晚不知道怎麽形容,只有一個“死”字。
饞死她了。
可溫晚忘記,謝舒毓是最擅長忍耐的憋憋俠。
“好東西都是要細嚼慢咽的。”她湊近,鼻息持續擴大走勢,從唇角,到下颌,再到最為脆弱的頸。
“你老是咬我脖子,也換我嘗嘗,到底是什麽滋味。”
溫晚揪住她衣角,睫毛亂抖,像受驚的蝴蝶慌亂揮舞翅膀,唇半啓,幫助調整紊亂的呼吸。
她的嘴唇總是涼涼的,好似河裏的小魚,她的鼻息又那麽燙,一冷一熱,交錯淋落在身體最為脆弱的地方。
“你剛才問我,這裏是靜脈還是動脈,現在回答你,都有,所以特別強調一下,不可以用力咬,會受傷的。”
溫晚又爛掉了,喉間溢出愉悅的低吟,環緊她,将身體緊緊貼合,把自己揉亂。
正是意亂情迷之際,表姑姑徑直推門而入。
“我給你們切了水果。”
謝舒毓僵住,溫晚瞬間清醒,擡眼,正對上表姑姑一雙震驚的眸。
“放桌上了。”表姑姑飛快撤走,門咣地關嚴實。
“怎麽辦!”
“怎麽辦?”
二人異口同聲。
“你去說。”
“我去說。”
溫晚沖出門去,“表姑姑!”
表姑姑剛走到樓梯口,回頭,見女孩衣衫不整,長發淩亂,一臉春潮未散,簡直要了命。
往樓下看一眼,她爸媽和外公都在,怎麽辦,只能把她拉到隔壁自己房間。
“你聽我解釋。”溫晚坐在表姑姑的小床邊。
她的房間很幹淨,特別鐘愛一些過去從老家帶來的舊東西,比如那種粗布的大花床單,還有掉漆的搪瓷水杯等。
就是這位看起來極為傳統和保守的表姑姑,開口第一句。
“你老實說,你是不是同性戀。”
“我不是。”溫晚下意識否認。
“還不是!”表姑姑幾乎要跳起來,“不是你們啃成那樣。”
長發勾至耳後,溫晚擡起頭,“寂寞了嘛。”
“啊?”表姑姑大為震撼。
“我們是好朋友,對彼此都比較了解,也比較放心,就商量說互相慰藉一下,僅此而已。”
溫晚努力把這件事簡單化,卻似乎越描越黑。
表姑姑眉頭皺得很深,“小碗,你是不是覺得姑姑我是農村來的,不懂你們年輕人的東西。”
她非常篤定,“你就是同性戀!我問你是不是同性戀,你跟我說你們互相慰藉一下,哎呦喂——”
表姑姑痛苦抱頭,“這叫什麽事情嘛。”
啊,是這樣嗎?溫晚後知後覺。
她臉蛋還紅紅的,嘴唇也水嘟嘟,脖頸周圍一片更別提,也是事情來得太突然,沒回過神。
現在清楚了,明白了,她立即使出撒嬌大法,緊緊把表姑姑抱住。
“求姑姑保密,不要告訴媽媽爸爸和外公。”
“你跟小筷子好啦?”表姑姑問。
“沒有。”溫晚實話實說,“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喜歡我。”
“你不知道她是不是喜歡你?”表姑姑簡直莫名其妙啊,“不喜歡你們這樣那樣。”
“哎呀——”溫晚不想再說了,“姑姑你就當作沒看到好了嘛。”
都是她從小看着長大的孩子,表姑姑感覺三觀都碎了呀,正發着愁,門一響,溫瑾走進來。
“你們幹什麽?”美婦人捉奸在床的姿态。
溫晚緩緩松開手臂,臉吓得更紅。
“跟姑姑說事情。”她心快跳出嗓子眼。
“欸,我在樓下就看着,兩個人鬼鬼祟祟,還以為眼花了,上來一看,真躲房間裏。”
溫瑾火氣噌就上來,“你有什麽事情,不跟你親媽說,先跑來跟她說,你眼裏還有我嗎?”
“我沒有。”溫晚無力辯解。
很快她看到爸爸跟上來,伸個腦袋,門口東張西望,“怎麽了怎麽了。”
“幹什麽你們,大呼小叫的。”外公也來了。
溫晚抓狂,怎麽就變成家庭大戰了。
她還敢實話實說嗎?媽媽只是因為她跟表姑姑多說兩句話就醋性大發,外公年紀大了,不懂,爸爸只會和稀泥。
表姑姑呢,還雌競上了。
她也學溫晚勾一下頭發,并着腿坐在小床邊,“那你也得反省一下自己的問題啊,為什麽孩子心裏有事,只跟我說,不跟你說。”
我的天吶。
溫晚雙手抱頭,她該怎麽解釋。
“我反省?”溫瑾炸了,這下徹底炸了,“我養着一大家子,我還需要反省,這屋子裏的人,甚至包括貓和狗,哪一個不是我在外面打拼賺錢養着,我真反省了,你們一個個喝西北風去。”
“你別動不動就拿錢說事,你在外打拼,我也沒閑着,給你操持家,帶孩子。那你成天成天在外頭跑,孩子不跟你親,有話不敢說,多正常,你嗷嗷什麽嗷嗷?”
表姑姑這張嘴也是厲害。
溫晚她爸走到兩人中間來,“祖宗唉,都少說兩句吧。”
“上一邊去。”兩人齊罵他。
外公擺擺手,說她們“煩死了”,杵拐離開。
溫晚想勸插不進去嘴,都快急哭了,眼看表姑姑和媽媽就要撕起來,外頭“咚咚”響了兩聲。
謝舒毓站進屋裏,笑着問:“怎麽了,吵得這麽厲害。”
得救了,溫晚立即跑去她身邊。
謝舒毓拍拍溫晚的手,安慰說“沒事”,不知道誰給她訓練得十分審時度勢,靈活一個走位,來到兩位長輩中間。
“其實是這樣的,小碗嘛,年輕氣盛,就想出去闖蕩闖蕩,所以這些年都在外頭打拼。但她也知道幹媽你不樂意,她在外頭不容易,遇見些糟心的人和事,想跟幹媽你撒撒嬌,又不敢,就先來找表姑姑,讓她幫忙從中說說話。”
她牽了兩邊,坐到床上,“要怪就怪我吧,這主意是我給她出的。”
事情起因編出來,幾方都擇得幹幹淨淨,說問題都在她身上。
可誰又會真的忍心責怪她呢,她終究是好意,這本來就是場誤會,現在說開就好。
表姑姑聽身邊女孩輕聲細語說着,擡頭看她一眼,低頭,琢磨一陣,又擡頭,心裏不知想的什麽。
溫瑾呢,溫晚脾氣跟她一樣,謝舒毓能哄好小的,當然也能哄好大的。
“好吧,這次算我不對。”溫瑾難得通情達理,拉着謝舒毓,“小筷子,還是你好,幸好幹媽還有你。”
溫晚她爸擡袖擦了把汗,“多虧小筷子。”
問題解決,兩邊都哄好,溫瑾臨走前,沖着溫晚撂一句,“那你晚上來找我吧,我們好好談談心,我保證不罵你。”
完事,謝舒毓先回房間,溫晚跟表姑姑又托付幾句才走。她推門進屋,見謝舒毓就在門邊站着,探身牽了她過去,門合攏,“咔”一聲反鎖。
“怎麽跟表姑姑說的。”謝舒毓問。
溫晚心虛舌,“實話實話,你知道我不擅長撒謊。不過,表姑姑答應保密,她不像我,她嘴嚴的,小時候從來沒告過我們的狀。”
“你嘴嚴嗎?”謝舒毓看她,唇邊一抹笑。
“我嘴……”溫晚哼哼兩聲,軟綿綿往人懷裏倒。
中途被打斷,她很不爽,“我嚴不嚴,你不知道啊,你一親我,我就喘得受不了。”
溫晚發誓,她從前真不這麽說話,可一見謝舒毓就忍不住整兩句騷的。
眼尾一跳,謝舒毓環住她,後背抵在門,“剛才在表姑姑房間,你有現在一半厲害,都不至于我出面替你解決。”
“那你該偷着樂。”溫晚踮腳去啄她下巴,“我太依賴你,離不開你。”
呼吸緊繃,謝舒毓偏頭追咬,聲音像含了把沙,“你以後怎麽找對象,讓人知道我們這樣。”
迷戀那氣息,那溫度,還有她總帶點戲谑的笑,長得那麽純,繃着臉的時候,樣子還特高冷,看不出來那麽會親。
溫晚兩手挂在謝舒毓脖子,有一下沒一下啄,“那就不找,而且我也從來沒找過。”
頓了頓,她笑着問:“你呢。”
謝舒毓挑眉,“我什麽?”
“你是直女,以後還要嫁人的嘛。”
話一開口,心頭莫名湧恨,溫晚忍不住又去咬她,“讓你老公知道,更不像話,說不定那時候我們還攪和在一塊,你應該不會那麽狠心丢下我吧,你還會跟我出來鬼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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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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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